胜出

北方狼

《文化人的胜出》大家在饭后茶余，多少要说几句文化人如何才能胜出的话题，当年鲁迅的胜出，也是有很多的原因，多少人不想让他胜出，于是就从家庭问题上大找原因，大造口舌，大造声势，大做文章，鲁迅迫于无奈，离开北平到广州去教书，他的一生做学问，主要研究中国小说史。《中国小说史略》就是鲁迅当年在北京大学讲小说史的一夲讲义。中国的小说夲来就没有历史，这里冒出来一本，那里冒出来一本，大气天成，各有千秋。过去那些写小说的人，身份地位大都没有那么高深，在民间，你说，我说，他说，说的人多了，就构成了小说的蓝夲，小说的素材，小说的第一手资料，那年头中国没有作家协会这一说，人们把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些表演小说的人称作民间艺人，小说由石印到木印，后来演变为铅印，由于有朋友的资助和帮闲，一部接着一部的古代小说，就在中国古老的大地上悄然出现了。一把椅子，一条长凳，一把二胡，一把纸折扇，在众人的鼎力助兴下，有钱的人出点碎银，无钱的人捧个人场，于是便从开场白开始，听吾细细道来。那时人们把小说称作传奇，你传他传，各占一个庙会或集市，大家围坐在一起，共同关注着那些说书的人的说学逗唱，出口成章。然而那些说书的人，大都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落魄文人，学习刻苦，记忆力超群非凡，并且能言善辩口才也好。那年月，人们把教书的人称为教书先生，把唱戏的人叫戏子，唱堂会的人。把讲小说的人称作说书的人，那些人一般都没有名望和官位，没有了官位便也没有了架子。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变化，教书的人成了园丁，讲师，高级讲师，中学二级，一级，高级，副教授，教授，博导，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那些靠在人前抛头露面唱戏养家糊口的人，只卖艺不卖身的人，成了艺术家，人民艺术家，在京城有了大豪宅，在省城也搬进了艺园华府，鸟枪换炮，倍有地位，身份，尊严和面子。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始，中国便有了作家协会，伟人曾经说过，旧中国，只有地主阶级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文化这个东西，在一般人看来并不重要，都是那些善于打笔墨官司的人，给些钱办几个文化机构，让他（她）们支撑起新中国的文化大厦，发挥一点聪明才智，服务社会，自求多福。封几个作协主席无关重要，但是在若干年之后，人们震惊地发现，在全国各地的各个山头和省会城市，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文化）马鸿逵，（文化）张作霖，（文化）阎锡山，（文化）王家烈……值得庆幸的是，不知是因何种原因，这些年国家关心文化事业的繁荣，进步与发展，搞了全国范围之内的重点作品扶持。但是越扶越落后，越扶越倒退，越扶越不见长进，越扶越没有心劲，越扶越变味，越扶越不撑体面。于是有学者大声疾呼:“文学已死！”好端端的中国文学怎么会无疾而终，轻而易举地去死呢。最近几年，随着科技的进步，文化的繁荣，信息的畅通，人民群众不再轻信专家学者，不再信奉在中国还有文学大师，推倒菩萨，信奉真神，然而真神在哪里？人人不可轻言，忌讳莫深。扑天盖地的大披露，大讨论，大评论，正在无可置疑地告诉大家，一个民主健康的文学气象和氛围正在昂首阔步地向我们走来。岂知今年的全国重点作品扶持又是虚愰一枪，各得其好，分脏会议成功了。就象是一个少不更事的，没有长大的小屁孩，手里握着一把长者亲朋送给他（她）的压岁钱大哭大叫：“我的，我的，所有这些你们都别想要，全都是我的，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人们不禁要问，是谁给了他（她）们那么大的特权让他（她）们去掌控，去享受，凭什么？过去，我看过一篇美国小说，有一位家财万贯，出手阔绰的航海家，倾其财力新购买了一艘在当时可以说，算得上是海上巨无霸的巨轮，他这样做很有远见卓识和开拓情神，不料抢了同行们的生意，动了别人的蛋糕。这一下非同小可，于是就有一位业内同行，气愤不平，决心要出手报复了。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正好，海波徐徐，甚是醉美，大船业主结集朋友，广发请柬，巨轮上来了大大小小的各地官员，艳美贵妇前来祝贺捧场，彩旗飘扬，鼓乐高奏。隆重而又庄严的祝贺气氛甚是热烈，大家齐声喝彩：“好，好，好！比在想象中还要好。”当一场盛宴刚刚开席，从船下顿时冲上几百名男女脏孩，上得船去拉床喷尿，纠缠客人，从船下冲出八十名身手非凡，面目狰狞的各色打手，闹轰轰，一时间令船主顿失方寸，大丟面子，在人群的踩踏和殴斗声中公然跳海自杀了。现实中的我们，并不希望看到这种尔虞我诈，互相打压的现象粉墨登场，频频发生，但是这种不绝于耳的隐形现象每日每时都在我们中间上演着，发生着，恶心着。“他写的稿子不行嘛，实在是叫人看不下去嘛，不看也罢。”魯迅的成名，很大成份在于当时有一夲盛行中国的《语丝》杂志发表了他的文学作品，有文章披露，这家杂志社的班主正是他的弟弟周作人，周作人刚从东洋留学回国不久，还算得上是一个穷学生，怎么就能出手大方，一把拿出60000块现大洋承包了那家在当时就风靡中国的《语丝》杂志，直到今天，仍然是一桩令人费解的不解之迷。鲁迅写小说发表主要依靠《语丝》，美国人小说中的同行互斗，兴妖作怪靠的是几百名手无寸铁的小赃孩，而我们写出小说想发表，想出书，要靠重点作品扶持，要靠（文化）南霸天，（文化）座山雕大发慈悲和善心，那也太显得地位不均衡，不对等，显得太无力，太苍白，太没有势力和希望了。旧中国有许多东西值得否定，值得批判，然而文化人谁不欺谁，谁不压谁，谁不借用撑握在他手中的文化大权压抑谁，这个历史遗产还是值得称道的，应当继承的。其中有它很有效的合理成份。当今天的人们回过头去一看，我们丢失了许多先进的东西，有用的东西，当然其中也包括公平。我的学习先进的科技文化，学欧美，学日本，学瑞典，而我们写小说，却在借鉴南美洲的墨西哥，因为那里是精神富矿，文明的家园，学习他们是正确的选择，信奉与回归。那个国家没有精神病医院。今天的一些所谓著名作家，文坛大佬没有人去认可，全都是圈子以内互相吹捧，交换发稿吹捧起来的，少有文化价值，文化层次与知识含金量，早已被觉醒了的国人所唾弃。陕西／北方狼2023-4-1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