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3月22日,科二约了石家庄警安考场。11点上车,第五项前保险杠过定杆线30-50cm被拿下10分过关。<br> 前四项堪称漂亮,没半点遗憾,尤其倒车入库,比起平时训练,简直绝版;侧方、曲线与直角都恰恰好,车速手速卡点,前所未有的完美,和日常做事要求高度一致。而定点与坡起就不同了,考前模拟把把出错,都没平时练得好。正式考试避免了先前所犯,新错却又意外低级,不纠结,从此再没坡起。<br></h3> <h3> 3月21日,警安。沈教练带我和另一个学员看考场,卡点。驾驶小白,又上了年纪,边听边揣摩着刻意往心里记。<br> 沈教练话不多,声音也不大,语气从容而温和。除了卡点,没一个废字,看起来有脾气但从没给我发过。庖丁的解牛刀,自如在教练听起来好似浅淡却特别有力的语气里,话一出口便能精准制航,尤其适用于白纸般又听话的我,这或许就是行业精英专业的神奇。有点像我,做毕业生的考前指导,手上嘴里都有金光闪耀。<br> 看起来,无论从事哪个行业的教学,都需彼此努力,一个具有点石成金之功,一个具有遇水开花之悟。除此,要么智商超群,不教自会;要么勤苦过人,多练拔萃。<br> 从1998年学会骑豪爵100起,25年时光转瞬即逝。C1车练起来相对自如而开心,起早贪黑也不觉得辛苦。<br> 年逾半百,学习早不占优势;练车,原不在人生规划之列,差不多已摆烂躺平。孩子驾龄四年,爱人是老司机,都说你只管坐车就好,剩下的交给我们。</h3> <h3> 有时想试一试,又没足够的胆气。有太多的缘起和契机,才让自己下决心不再躺平。<br> 妈妈在世每每听到我说不学车时总会特别甩脆地给我撂下这样一句:“你这孩子!我老了,我要是你这个年纪,赶上了好时候,早弄个车自己玩去了,想去哪去哪,干嘛受制于人!连男人都摇不着的柴油机,我一拿摇把就噔噔噔响起来了,村里第一辆手扶拖拉机,那是我的专利,谁会也不如自个儿会。”<br> 考上选调生的子勃回来说:“关老师,你考本,到我爷爷的飞翔驾校吧。”“我怕学不会丢人。”“好学,能学会。”<br> 会计兼邻居红霞说:“瑞敏,英利从家长那报名考驾照了,咱们也报吧,就个伴儿互相鼓励着。”<br> 子勃爷爷刘校长也说:“放心练吧,练不过没把握不让你们约考。”<br> 从警安返回的路上,刘校长联系陪考的李校长 ,问参考人数与过关人数,最后特别追问了一句:“那仨老师过了不?”一听说过了,电话里又传来一句:“她仨过了就行,这就放心了。”<br> 多元组合,逆龄出发。<br> 心里藏着对妈妈的愧疚与想念,冰箱里藏着两团妈妈心疼我没时间已替我抄熟的萝卜丝。快两年过去了,已经冻干了的萝卜丝,我说什么也舍不得丢掉,仿佛一丢,就把心里的那份眷恋丢光丢净,生怕丢了如常情感,妈妈这个概念永不再现。<br> 梦中的妈妈,年轻、美丽、精干,开着一辆簇新的小车,佛一般平静地注视着我,让我情不自禁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模样 ——这个世界,我来过,青春过,美丽过,奋斗过,拼搏过,所有的“过”,留存着过程的苦乐,体验,享受,成长,收获。妈妈身上散发的光辉,投射在我的骨魂心魄,一直唤着我站起再站起,站成永不掉色青春模样,老,也要优雅地老着。<br> 带妈妈来中山看看,居然成了未了的心愿。怪我木头,没听明白妈妈的话:“去不了了,腿没劲儿了,腿有劲的话我早蹬着三轮自己就去了。”<br> 愿未遂,心疼颤栗;惟行动,聊做慰藉;愿老妈永安,勿念。</h3> <h3> 2月17日,疫情完全放开一段时间后,身边一切已无所挂碍,我们开始联系刘校长练车。红霞率先挑了白教练,校长给我安排了沈教练,给英利安排了张教练。<br> 我们仨,从料峭春寒练到桃李打苞、怒放,一直到凋零。<br> 周末的时光,就这样交给了驾校,交给了练车场。三个退休老太,正常工作之外,起早贪黑,练成驾校的一道风景,练成中山的一张名片。名校的风采,在日复一日的精准训练中,愈发显赫,中山精神,在飞翔驾校,发扬光大。而飞翔驾校精准练车、练不好不约考的理念,在三位半百老太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这种不记课时的训练最适合年纪大些的学员,眼疾手快的小孩们更胜一筹,过关特别利飒。<br> 我有点驾驶基础,学得略微稳快一些;红霞卡点操作勤学苦练,是驾校也是中山的精神名片;英利随意性急,一上车就想飞。最终在三位教练精心打磨下严格卡位,搂慢车速稳打稳扎,最终红霞我俩初考过关,英利复考过关。一个55岁,两个56岁。三个老女人,挑战自我,赶趟儿成功。</h3> <h3> 英利的驾照报在下边的点上,挂靠驾校,按课时匆匆操练几天之后参考,稀里糊涂挂在倒车入库上。再次约练,报名点上车忙安排不进去。红霞给刘校长反复讲反复说,刘校长非常大度地说:“都是中山的老师,叫她过来练吧,我贴着油,勃勃(刘子勃)从中山毕业,有深深的中山情结。”<br> 这样,我们仨一起考过科一,科二又练在一起。一个快一个勤一个稳,个个肯下功夫练习到位;教练又各怀绝技,认真负责,跟车练习,点拨到位。<br> 我们仨各有自己的教练,但又好像是共同的教练,谁有问题这三位教练都不吝赐教。<br> 感恩刘校长,感恩各位教练悉心教导,我们都过关啦。</h3> <h3> 起初,我们从去年7月12日开始练车,在田教练指导下练得有了点模样,已预约8月6日参考,结果8月5日模考那天因疫情突然封场,一封差不多半年。<br> 不急不慌地等待,考试车从最初的雪铁龙换成了桑塔纳。换新的车,出奇好开,但先前所学皆忘得精光,科二五项也需重新卡点强化训练,最终岁月不辜负,着实难忘。<br> 时常想起田教练隐藏眼里和嘴角的严肃和微笑,想起出错时的引导:“想想,哪错了?”还有纠错后开心的鼓励:“这不挺好哇!”新乐话里还带着也许永远消失不了的阜平带着弯儿的语气。<br> 真心的教导,满满的回忆,想想,真美丽!</h3> <h3> 给教练们来段特写——<br> 沈教练是我邻居崔伟(附中教师)的教练,看崔伟练车的认真精进,也暗中思忖教练水准。<br> 要不是疫情封控我们没考成,要不是田教练照顾家庭与商铺,我不会与沈教练有交集。疫后回来,我成了沈教练手下的兵。深深感受沈教练低声简洁却精准有力的指导,我的车技也一天比一天精进起来。车子非常顺从听话地做着各项练习,自己也从容余裕得像个老司机。<br> 记得刚进入场地复训,用先前的雪铁龙找车感。教练跟了一圈就去单项场地指导其他学员了,自己一圈一圈进行五项过关练习。有一圈在坡道定点停车之后车没起步,还熄了火。情急之下车向窗外一扭头,惊喜地发现沈教练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在坡道下边站着看我。天哪,我这心里好像一下午抓住了救命稻草,慌慌的神突然一下子有了着落,开心释然地笑了起来。<br> 有时候多人排队练车,轮到自己刚已上车时,教练已悄悄摸摸走到车前跟圈指导,非常感动。<br> 曲线行驶,回正方向盘的卡位我得挺直腰杆才看得见。教练跟车卡位时我找了个更方便观察的参照,屡试不爽。直到考完才跟教练交流。其实,无论学什么都需活学活用,只不过教练所教,最不容易犯错而已。<br> 餐桌交谈,惊喜得知沈教练是我爱人新化公司胡师傅高中的同班同学。胡师傅的女儿与红霞儿子是同班同学,都是我学生。这世界好小额,沈教练是张家口人,定居新乐几十年啦,一口比较纯正的新乐话。<br> 62岁的张教练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点位也特别精准。不急不慌,永远带着笑容,英利的口头禅是:“张教练说的点真对,按点练就不出错。”<br> 白教练是红霞钦点的。相对那两位教练来说,白教练非常健谈,且有文化底蕴,胜过了我这个学汉语言文学的语文老师。我的功力在课堂,在笔下;而白教练能把读过的书信手拈来,自如运用;酒宴上金句迭出,大家对白教练赞赏有加 ,就差拿出手机录音了:什么麦子都秀穗了,又叫雹子砸啦;什么生活千般苦,唯有人自渡啦,等等。白教练堪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涉猎经史,兼有才干”了,由衷点赞。</h3> <h3> 李校长话语不多,平时转场随时指导点拨。刘校长是老熟人,和我舅舅是浙江战友;又是我学生刘子勃爷爷。刘子勃是我的骄傲,也是家庭的骄傲,现在调回省会,借调到了省纪委。<br> 一届一届的刘子勃们成就了我,驾校的领导教练们成全了我,满满的感动、感激和感恩。<br> 感谢有你,你们;感恩遇见,感恩缘分——中山中学,飞翔驾校,鼎盛逾昨,青春永翠!</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