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的约定(短小说)

由之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图片,网络。背景音乐:“梦中女人花”。演唱:胡菲。谢谢!</b></p> <p class="ql-block"><b> “青草桥,青草鱼,青草桥下青草鱼”</b></p><p class="ql-block"><b> “黄花轿,黄花女,黄花轿上黄花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渔夫信手拈来盈了上联,却没哪个接腔唱出下联来。次年,村里一大户人家迎娶新人,恰逢花轿打桥上招摇而过,村里秀才灵光闪现,才将下联对上,并批绝搭楣批“良缘随缘”耀于堂前,很是抢眼。在我们这一带,这副楹联及楹联中故事,算得上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了。</b></p> <p class="ql-block"><b>  “这是一千元钱,你拿去吧,我们是真心的谢你。” 茵含母亲身上那条青紫色裙子跟紫色牡丹一样的显贵。我心里想:我若收了你这一千元钱,我就贪财至不可救药。阿姨您也不太明事理:你女儿的命就值一千元?要么你大恩不言谢,要么你要你女儿头点地的给我磕上三个响头,我都愿意接受,唯独这钱,既玷污了我、又屈辱了你、还出卖了你女儿的身价。</b></p><p class="ql-block"><b> “谢谢阿姨,这钱我不会要的。”我说。茵含入医院的第三天,我去探望她。她躺在病床上,面色有些微微苍白,向我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将目光投上了天花板。看得出,茵含那微微的一笑,是苦楚的嫣然、和沉默的诉说。</b></p><p class="ql-block"><b> 茵含的母亲见我不愿接她递过来的钱,也不知说什么好,轻轻拍了拍手中的钱,惆怅的眼神与青紫色的裙着显出高贵与无奈的混搭,轻轻的“唉”的叹了一声。</b></p><p class="ql-block"><b> 她是想将事情撇清,予事一个明白的交待、截然了却,对我实施诱惑性的警告与胁迫:担心日后茵含跟我好上。</b></p> <p class="ql-block"><b>  茵含出院近半个月了。“你为啥爽约呀?说好了的,叫我下午二点半钟在这儿等你,你让我足足苦等了半个时辰。”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爽,那天我救她,就是下午的二时三十分左右。是她托人约我来这里的,她还爽约。</b></p><p class="ql-block"><b> “为啥我就不能够爽约呀?叫你等,为的是让你猜不透,嘻嘻。”茵含一副俏皮搞怪的样子,好象并不在意我说的话。 鱼漂色的长裙衬出她身材的阿娜娇好,面料虽然略显得有些透,却透而不彻更显朦胧下的娇羞,且裙内娇羞处还被别的装扮遮挡的严实。遮阳帽下的脸蛋,果浆期的苹果一般,眉睫下荡漾着汪汪两池秋水,能澈到人的心底。“说吧,那天为何要救我?”茵含说。</b></p><p class="ql-block"><b> “不为啥,只是出于良心。”</b></p><p class="ql-block"><b> “就这么一点点?”她忽显着两只大眼晴,问。</b></p><p class="ql-block"><b> “当时事态由不得人多想。”</b></p><p class="ql-block"><b> “那你就把救我的过程说来听听?”</b></p><p class="ql-block"><b> “我只说送你奔医院的过程,你说要得不?”。</b></p><p class="ql-block"><b> “要得要不得你都说来听听。”</b></p><p class="ql-block"><b> “好!”</b></p><p class="ql-block"><b> “我一身水淋淋的,背上驮着一个湿漉漉的你,气喘嘘嘘地朝医院跑去,在路上遭人白眼还不算,医院大夫也说我没男人味:小夫妻吵架,你作为男人,让她多说几句不行吗?非得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b></p><p class="ql-block"><b> “说完了?”茵含问。</b></p><p class="ql-block"><b> “在送你去医院的路上,你晕糊糊趴在我背上不由自主地晃荡,我感觉到有两砣肉肉在我背上跑来跑去的,软乎乎的,好稣人……”。</b></p><p class="ql-block"><b> “你痞子,你流氓……”她用两个柔柔的拳头在我背上一边捶打嘴里一边说。于是,我俩再没讲这件事 。</b></p> <p class="ql-block"><b>  我对她说:你也许是图报救命之恩,而一时的冲动。我俩的家庭背景差距太大了,暑假期间我得去建筑工地打杂挣些下学期的学费,你可以呆在家里看小说。等你把事情都看清楚想清楚了我俩再作理会。“ 他,人不错。只是一时走错了路,你等他吧。他总会有出来的时候,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你以死相逼让父母屈从你的意愿,你大错而特错,一是不孝,二是你命还不如狗屎贵!”我对茵含说。</b></p><p class="ql-block"><b> 我和茵含各自倚在桥栏上,抬头望着各自头顶的天空。她说她该回家了,不然爸妈在家又等的着急了。于是,茵含和我有了一个桥上的约定:三年后我若未嫁,你若未娶,我俩就开始恋爱,而且闪婚,不管他人态度如何!我答应她,说:“好!”</b></p><p class="ql-block"><b> 每一回从桥上走过,我都要在桥上呆一会,用来回想起那日她假装愠怒但娇嗔骂我是痞子、是流氓的那些话及她那眼神。我那日说话是有一点小痞子味。说到流氓,有在位流氓,候补流氓,逐渐流氓的流氓,我若流氓,只想做她的专属流氓!许多个夜晚,想象中我与茵含的新婚初夜,我可以尽情的览玉峰秀色,阅那天然的座落,和谐的别致,我策马奔驰,原野上纵情,爱河中楫桨泛舟,放飞心情……。</b></p> <p class="ql-block"><b>  茵含终归没和我走到一起。我与倩茹结婚那天,她偕夫君参加了我的婚礼。她重情仪,我也重情仪。她理智,我也理智。奋亢让人短时间丧失理智,情绪的玄晕、冲动,所作出的任何决定都带有极浓的感情色彩以至偏见,这种如虹的色彩虽然美丽,却经不起时间的拷问,容易失去,正如得来容易。 那天,桥栏物语、我要是应允了茵含的一时冲动,我又倍加奋亢以致理智丧尽,我和她都不会有今天各自的轻松,及这份仍能相向的友谊。更别去奢望所谓幸福,说不定已成为了死婚姻后的各负情愁、互为怨恨。</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