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走,去帝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锅底洼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01</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微信中,黄艳秋老师的一句“北京见”,所有的气氛便都即刻调动了起来!就像是江南三月一树树的花开,灿烂而明媚。</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这趟北京之行本来早就该有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在前年江南暑溽酷夏过后便收到来自京城《海外文摘》与《散文选刊.下半月》发来的年会邀请函,那时,于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有了想写一篇心得文章的酝酿。起初起的题为《赴京参会》,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题目有参加什么更高级别会议的嫌疑而改成了现在的这个。但对于我来说,来京赴会实属不易,也算是平生的一大幸事了,炫耀的虫卵在这三月春暖中未免便孵化得快了些,我想我的这点小心思别人也能理解,一个小人物的这点狡黠也是人之常情嘛!特别是今年再次得奖受到邀请时,这小心思便膨胀了,还长出了翅,这感觉是明显能感受到的,也不必藏掖掩饰这心里的难掩之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走,去帝都。于是,小兴奋被我一同装进了包裹,带上了车,并一路向北。</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思绪飞快,列车很慢,像蠕虫。而此刻的我,就是这条虫中的寄生物。北京与苏州其实一直是联着的,古时是大运河,现时的通路便更多了,其中首推高铁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首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兴奋之意,自有斑斓泛滥,更借南风吹拂,便洋溢了蜿蜒旅途一路,我只好小心护佑着,以防心不在焉时遗憾漏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卧铺的视域没有窗,看不到车外的风景掠过。但想象中是有的,并且是无穷的,这样的想象力正如鲍尔吉.原野所言的那样像匹野马于无尽无边的草原狂奔!奔向那心里构建出的那座城。那座城从小就在心地驻留,从小学课本的第一章便有了印象。只是那个印象很虚幻、很高远、是一种充满了梦幻而又无法能及的云上城,总之,是虚的。这倒让我想起了刘庆邦在《小说课》中讲小说创作的实与虚纠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想象是可以跨越任何现实与虚拟世界边界的,是可以来回穿梭于刘庆邦所言的那虚与实语境的。此时昏昏欲睡的我正沉浸其中,虽然视觉此刻所见,只能是一方车顶的静止景象,而潜意识中本能的视觉,于清醒和睡眠之间的空间里,却开始出现梦幻般一样飞驰的图像来。正如铁凝说:“散文里没规矩。”我之想象在身体束缚于铺位时亦无规矩可言,早已从身躯、头颅、车顶、钻了出去,一路随风散落于窗外向北的路途之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梦,有时就是从想象开始的,特别是写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而梦本身就是想象的一部分,是想象的另一个境界,在这个虚无缥缈的境界里,是可以寻觅到王蒙所言的那种“写小说是幸福的”感觉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之于写作,灵感来临时,对于文章中如何运用技巧唤醒思维而达到一种平衡状态下的理性、雕琢、审度,并不太感兴趣。但这也并不是说我并不在意追求完美。只是想那些从我笔端流出的静物、风景、肖像的字眼,既是画面柔和的,并有着诗意和绘画感,于光明与黑暗的光影中交错着敏感的、光洁的、深沉的、活泼的、凝重的、轻柔的、蓬勃的、甚至死亡的都具有一种意义存在的语境。基于此,我自武断地认为,过于注重修饰与精雕细刻所构思设计出的一篇文章并不见得就是一篇佳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甚至是可耻的,因为它破坏了璞玉本来的天然质朴面目,它修正了心念从眼神中如幽灵般涌出时的仙逸,它扼杀了处于孤独心灵最深处刚刚燃烧起的幽火,如冰雪般倾入,然后令其慢慢死掉。这是极其残忍的,是不可饶恕的,这是隔绝、是惩罚、是牢狱、是毁灭,会让梦破碎!</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列车一路向北,而我的思绪仍在狂奔。</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轨道从团雾般梦境中蜿蜒向前时,似乎那个趴着的长虫爬得更慢了。列车在可计算的时间里是可以停靠于那处我要抵达的终点,而思绪却停不下来,因为它在永恒的空间中无法找到那处能够触达并安葬灵魂的终极墓地,它最终只会灰飞烟灭于浩瀚无垠的旷芜旅途,于挣脱、挣扎于一路虐杀中化为灰烬!这样的心灵命运是痛苦的吗?或是快乐的吗?我很难说清,更无法用文字表达。一切都似乎正处于忙碌的、恍惚的、怅惘的状态,似乎缺少了理想中的那份宁静与安详,还有期待出现的一份愉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车轮与铁轨擦出的火花将思绪点燃,仍在燃烧着介于梦与醒的僵硬身体,并在一路间散布着非线性的意识流。想象中的窗外,此刻正交替涌现南方与北方差异化的风景。此时的三月天,北方应早已没了无尽雪野,夜空下似乎能见的也只能是城市的灯光与乡村的孤火,但我无法俯瞰夜色,全凭想象勾画,而勾勒出来的画面,却又充满了迷幻的色彩与梦境中的迷幻。这时,现实的世界有信息传来,微信群里显示,延庆那边下雪了。于是,我真的像闻到了长城外飘来的雪的水腥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思绪是个旁观者,在虚构的世界里它是清醒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它往往会给我带来假象与幻觉。我想象着此时北方的天空应该是阴沉的,此时此刻是不是仍在下着零星的雪我并不知道,但气温一定是冷的,这应该是不疑的肯定,并且组委那边还强调了要带棉衣,这说明我的想象还并不荒诞得天马行空,无边无际。</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半夜时,我的想象像是困了,而身体却醒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于是我从最上铺艰难地爬下来坐在走廊上的座位上手捧着茶杯在享受喝茶的乐趣。这时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象了,但却黑得模糊,完全没有想要的视觉效果,只有一闪一闪的远灯从玻璃外瞬即划过,如同萤火虫赴死般决绝地撞向车尾的漆黑。我的心情有些阴沉,虽没有车窗外那般黑,但却像有了满腹心事般的凝重。窗外的视野中想象似乎正迷失于方向感,寻找目标的努力也只局限于荒野农舍灯光的黯淡而变得越来越艰难。抑或是心情所致的缘故,从窗口的玻璃中看到的夜空处的云是没有边缘的,也看不见有星星躲藏其间在偷窥。大抵星星也睡了吧?可我独醒着也无法与之对话呀?热茶与车厢的空调已将我的身子渐渐变得温热,心也渐渐静谧平和,而眼望窗外,却找不到光影中能够我的身体与思绪与之对话的对象了,眼里的夜空到处都是云,但看着似乎又不是云。那是什么呢?是挣脱了束缚而欲返回童年的欲望吗?抑或挂牵读书时的同窗、玩友、或家人?可双目捕捉的瞬间,这些光影之下的幻象好像都是,而又不是。于是情绪开始焦躁,并且越细腻越忧郁,索性再次爬上铺位,闭上擅长捕捉烦恼的眼睛,以求瞬间隔断现实与虚拟间难却难分的模糊粘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寄生于虫体的我,卧着,梦着,于一种粘稠状态中一路过了廊坊,入了燕京。约莫于下半夜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再睁眼时,列车的播放器中传来清晰而又标准的女声:“下一站,北京南站就要到了,请旅客们做好下车准备。”</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02</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梁晓声说:“文学是有温度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编辑潘国彦老师曾评价说:“梁晓声是一个和读者面对面蹲着说话的人。他兼有牛的执著和羊的善良。他感念苍生,始终默默关注着普通人的命运,一心一意地要为平民作点贡献。他的作品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这是梁晓声的本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是的,从梁晓声的诸多作品中已然能够见到这本色溢美之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列车过了廊坊时,天已大亮,看天边的晨光分辨出东西方向,从车窗远眺,收入眼帘的景色略感有一种北方城色特有的淡浅暗哑,但我却仿若见到这本色泛出的光在前方指引,并觉得很温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而另一个让我倍觉温暖的人便是黄艳秋老师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她有着浓密油亮的一头短发,衬着黄色的羊绒上衣仍显得那么乌亮。单眼皮的眼睛秀气、明亮,面容端庄、亲和、雍雅中还透露出一股灵秀的神采。端正的鼻梁下嘴巴是紧抿着的,但微显上扬的唇角处看着却见笑意。她的眼神平静清澈,有着一种知识女性特有的恬适、文秀,天然的存着一分京城胡同里邻家大姐那娴雅而又熟悉的京韵,单薄而小巧的身体却显着执著的活力,大气得令我怀疑我想象中的她与现实中的眼前人是不是同一个帝都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黄老师是个热情而又细心的人,初一见面便问寒问暖,细致甚微。如果说梁晓声的作品文字的温度能够打动人,那么,眼前初见的黄老师的一言一语,关怀备至更暖人心。从某种意义上说,从表情上,气质上,这一股浓厚京味儿的感受、与亲耳聆听到的温暖语言,总是要比从书页文字中感受到的温度要高些,因为这更具亲切感!特别是她那句:“别站在外面呀,会冻着的,看我还穿着棉裤呢。”让穿着衬衫从南方来的我倍感暖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在宾馆中有幸与黄老师合了个影,略为休息了片刻便掐算着时间溜出来,在夹于三环与四环之间的,连着花园西路与牡丹园东街的龙翔街叫了辆滴滴去长安街。这个叫龙翔街的街名我是喜欢的,窃喜,有喻意!</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去长安街目的的是再明了不过的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相信,每个初来京城的人都会将那几个点位作为必至的目的地,否则便会留下些许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憾缺。滴滴从龙翔街驶出,拐个弯不远便见到了得胜门,过了得胜门司机师傅便说:“前面就是古城了”,这让我瞬即有了重新置身于姑苏老城的亲和感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滴滴车在一个离故宫还有一段距离的胡同里停下,司机说:“只能到这儿了。”我说:“这我知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毕竟是紫禁城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于是,下车步行。这里有个叫黄城根下胡同,我停止并拍了个路牌照片留作纪念,同时想:“这常言中的‘皇城根下’原来就在此地?只是这个‘皇’字咋改成‘黄’了呢?从黄城根下巷拐过,便到了故宫的宫城外了,一溜的朱砂红色竖成一条蜿蜒的线在视界中伸向远处。这是一种介乎于红色与橙色之间的色彩,顾名思义,是用朱砂调制而成的了,据说在古代时,这种色泽是用作于女人搽粉胭脂的,最纯正的朱砂红,又名中国红,这倒让我觉得故宫除了巍峨、壮观、肃穆、雍容、大气和秀美外,更多了一层性感的意味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紫禁城外亦有民居老屋相与之衬托,同是青砖黛瓦,但南北的风格却迥异。江南的屋脊尖似牛角,向上翘,而京城胡同老房子的山尖子却是塌的,像老牛角的根,粗而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紫禁城的红墙内,远眺高阔的树顶秃枝上一动不动地栖着数只硕肥的大鸟,远影模糊,难分是昏鸦还是喜鹊,虽不能够十分十笃定于这个晌午时分,它们定是在午睡,但似乎有那么点意味存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城墙下的马路上行人不多,车却川流不息。两边的行人道上,有间隔距离站着的,穿着制服值勤的人守卫。我问一个穿制服的值勤者:“请问往广场的方向往哪走?”那人手一指说道:“往前走,见了一条大路左拐便是。”我顺着手指的方向而去,一路到头,果见一条宽阔的大路横亘于前,有无数的车在川流,再抬头看了大大的路牌,这就是长安路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到了三岔路口过了行人斑马线,到了一处栅栏入口处,有四五个值勤者在检查进入的行人。我进入时递上身份证,一人查检包裹,一人盘问:“来自哪?”“苏州。”“你要去的目的地?”“也就是临时起意,随意走走。”那人疑神定视了我一眼,我忙解释:“哦,我是来开会的,得闲想来转转,看看。”“开会?”那人听了更疑:“开什么会?”诶,一句两句还说不清了,我便索性掏出挂揣于衬衣内的会议证让他查验。“作家?”音中杂疑,杂羡!我未置可否以对,那个查阅的人看了又看后在归还证件时复又看一眼才放行。而这一眼却抠去了不少我内心对许多事与物、与景、与情的期待,以及冀许,和兴致。而这短瞬间发生的事,却又令我长久莫名地失落,喟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进入匝栏,前方路途的远端处已能见到红墙撑托起的那个我梦境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辉煌飞檐楼顶的黄,就掩映在静黙俯视的树冠绰叶中,树叶貌似是很友好的,也不乏热情,我看到它们有些在微微地向我招手,有些在微微地点头,夹杂其中,还有些不知名的花儿也绽妍着笑意,显露着应存的待客之道。这时我又想起了梁晓声所说的那句“文学是有温度的。”的话语来,便觉得这座城的一树一叶,一砖一瓦也是有温度的!一座美丽的城市,如果让所有国人都有机会可以亲眼目睹它的风景,体验它的历史悠久,体会它的魅力,感受它的温度,并最终于一辈子在心里留下它难忘的一些回忆,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才更有价值!</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开始在城墙外漫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眼见着前面的人多了起来,有些景象、建筑、还有如我于往时存于虚影想象中的景点位总会惹人放慢了脚步而流连。我在路边不停地拍照,徜徉其间,有一段时,我有意识地让相机屏蔽了于车站时见过的巡警查检路人的画面,只寻梦我梦中要寻觅的那些梦寐以求的景象。在相机的视窗中,我仿佛从沉睡的梦里醒了,醒于另一个空间的光影中,心里想着的是每一个都能令我难忘的定格,并于中定格了我自己,也定格了时空与时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一路从新华门前走过,有许多警卫笔直站立着目送。到了南长街口,我停留了好长时间。我对老街有着一种不能把持的迷恋,这个恋癖,让我每到一处城市,都会钻巷串里,不如此,便觉寝食难安。而唯独这次于犹豫不决后没有进入,因为我知道,时间不允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还是于昨夜的想象魅影中再现那些景象吧,在那些梦的角角落落里寻觅回味,那些古老而显赫贵的族、将相、帝王,在这存留下的红墙外石碑上仿佛是依稀可见其影的,而每当我再清醒过来,定神凝望时,视觉中的一切又仿若与周围的所有融合,虽有敬畏,但更多的还是好奇与遐想,仿佛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历史影像与我的遐想如此天衣无缝地融为了一体,它就活在眼前的这些古老的建筑里,活在性感而庄严的红墙中,活在墙外那些稍有破败的居民青砖黛瓦的房舍、街角,巷道、树木间,以及目下所见的那些曾经历经过无数沧桑故事的栅栏背后。</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有些故事我想那些驻点于树梢的鸦鹊兴许是知道的,它们飞来飞去,决不会只谛听过城外的田园牧歌,还有城角下的小夜曲。往昔的故事与延续往事怎样的发生,曾见并所保留下的坚实城墙屹立,以及流传于红墙内外非正统的性感、传奇、滑稽、戏剧故事,在历经千年、百年历史中沉淀下来的那份贵气,以及从万般温柔中散发出的华丽、明艳、威严而又热烈的砖坯墙中,仿佛还是会有声音随着蛐蛐的唱歌声中伴音而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历史总会像风一样延续并存在着,虽时有风息,停歇,但终归是流动并兀自前行的。一座皇城的存在,并不仅仅依靠现时的屹立,其坚韧、长久、它存在的韵动品格往往来自于文字,这一点,从不应被轻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再往前行时,我被拦下,因为我没预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无奈何,只能下次再来重温了,再来时,我一定会记得提前预约,不再允许留下遗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总之,这次半途而返的游历还是很有价值并有意义的。虽然耽搁了不少我所期望见到的那景、那物,那故事,呈现的结局虽非实际,但我的虚境中依然存储着文字叙述,并一直在大脑的迷宫中存续着,所以,也不觉所多少憾缺。我在回来的地铁中不断地刷新、唤醒、体验这些文字,并努力地重新构建出画面感来,使之变得生动、新鲜,并有意无意地增加词句的长度,以求一路伴我愉快地抵达目的地。</b></p><p class="ql-block"><br></p>  <h3><strong>03</strong></h3></br><h3><strong>鲍尔吉</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原野无疑是个风趣而幽默的人,他惟妙惟肖模仿梁晓声轻声说:“我今天血压有点高”的那滑稽神情笑得我前仰后合,他讲述一个与他合影者居然不识他庐山真面目而当成梁晓声时差点让我岔气失禁,而他绘声绘色的讲演更禁不住令我两次鼓掌打断了他讲述的连续。这个蒙古族人的旷达、幽默、风趣、还有他所表现出的那种坚韧与强悍以及非凡的想象力都让我着迷并信服得五体投地。</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当然,还有他的文采!</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还有刘醒龙特别讲解了他于此获奖的那篇《两棵树上,和一棵树下》散文的写作心得,甚为精彩。</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而刘庆邦更为务虚。</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他说:“随着写作的年头不断增长,随着对写作的学习不断深入,加上对自己的写作不断提出质疑,我越来越认识到,写小说的确存在着一个如何处理实与虚的关系问题</strong><strong>…</strong><strong>”他讲了许多这方面的知识与独到见解,令人眼界大开。正如他所言,其实写小说的过程,就是处理实与虚关系的过程。只有认识到虚写的重要,并牢固树立自觉的虚写意识,自己的创作才可能有所突破,并登上新的台阶。</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其间虽然有一些类似现代、荒诞、魔幻、意识流的作品穿插进来,但总是没有形成气候。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手法,也被大张旗鼓地提倡了一阵子。我理解,这种结合就是</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实与虚</strong><strong>”</strong><strong>的结合之一种,如果结合得好,有望生长出不错的作品。然而一旦进入创作实践,强大的</strong><strong>“</strong><strong>现实</strong><strong>”</strong><strong>老是压弱小的</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浪漫</strong><strong>”</strong><strong>一头,</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浪漫</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怎么也</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浪漫</strong><strong>”</strong><strong>不起来。这虚与实,正如汪曾祺在评价林斤澜的小说时说的那样</strong><strong> </strong><strong>“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有话则短,无话则长。”就连王尔德也说:“叙述美而不真之事物,乃艺术之正务。”而我国的京剧大师梅兰芳曾言:“不像不是戏,太像不是艺。”</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由此看来,我的想象力还是远远不够的。</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不过,通过这次三月去了帝都,去过了心里构建出的那座城后,在听过研究古文字的冯时教授讲授,便觉得惟有文字是不朽的,也是有温度的!更亲耳聆听过梁晓声推崇</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好人</strong><strong>”</strong><strong>,文学要张扬人性的高度的讲述,感受非常深刻。我们所努力打拼,辛劳谋生,性格、命运虽各有不同,但却都始终恪守勤劳坚忍、自尊、自强、正直、善良、珍爱、友情、以及乐于助人的伦理道德,去努力做一个好人,这才是我们的信念,或者说信仰。这是梁晓声老师谆谆教导与嘱托!</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让文字与心灵一起栖居于虚与实的文学殿堂,于此写作生命的自传与心灵史诗。聆听躯体与灵魂对话,并记录所有,让那些记忆中的,现实中的,以及将会来临的事、人、景、物都能成为故事。写出诗意的、现实的、纯真的、亦或肆意的今事意趣,成长烦恼,挚交失情,蹉跎感慨,使之文化与精神向度更具品格。这就是我此次帝都之行的心灵所获。</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文学是有温度的,文字也是有温度的。一座城、一乡村、一山、一河、一草、一木、一水一石都是有温度的,更何况我们人呢!</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写到最后,我只祈愿,万物有灵,苍生温暖!</strong><strong></strong></h3></br><h3><strong>2023</strong><strong>年</strong><strong>3</strong><strong>月</strong><strong>23</strong><strong>日于苏州,写给这次我的赴京之行!</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6TqZbVs4XQYeO0SHoRwRI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