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读书人说读书事,读书是沙曼书屋的第一栏目,是说不完的话题。天天说读书、说原创是沙漫书屋有别于普通私聊的个性。今天我们的题目就是读书和书评。</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3月21日,春分。</p><p class="ql-block">我是知月,今天的论坛由我和力华共同主持,请大家多多关照。今天的主题是读书与评论。</p><p class="ql-block">一 读书</p><p class="ql-block">参考题目</p><p class="ql-block">1、从小到大你爱上读书的经历</p><p class="ql-block">2、对你影响最大的一部书一篇文章或一段话</p><p class="ql-block">3、你最喜欢的书、你最欣赏的作家。</p><p class="ql-block">二 书评</p><p class="ql-block">参考题目</p><p class="ql-block">1读名家名作的读书笔记</p><p class="ql-block">2简评沙漫书屋的一篇原创作品。</p><p class="ql-block">要求 </p><p class="ql-block">1.字数在二千以内,长篇请在每天下午分段连载。</p><p class="ql-block">2.请在题目下写出作者姓名</p><p class="ql-block">3.提倡原创,转载请标明出处。</p> <p class="ql-block">读书偶记 </p><p class="ql-block"> 知月</p><p class="ql-block">《巨流河》 </p><p class="ql-block"> 去年秋冬之交,我的朋友介绍我读齐邦媛的《巨流河》,当时我正在天昏地暗地为刘恩元编枫叶诗稿什么的,无暇读书,阴差阳错,在网上先后买了两本,连堃是先于我看的;第二本寄到的时候,本可以退订,但当时他已进入状态了,他说这本书很特殊,别退了,都留着吧。就这样,夜半三更,两个人捧着同样的书,为一个时代、为一个民族的命运叹息,国恨家仇,唏嘘扼腕。齐邦媛一家的命运,也让我对一向隔阂的伯父伯母有所了解,对他们投笔从戎的抗日壮举,油然而生深深敬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青木川》</p><p class="ql-block">这是佳西介绍给我的,是一本写实小说,作者是叶广芩,总觉得和《白鹿原》是同一血统的文字。主人公魏富堂曾是一个土匪,他打家劫舍,霸占田地,贩卖鸦片,但又杀富济贫义薄云天。在获得一定地位后,金盆洗手,充满了对知识、对文化的崇拜与对城市文明时尚的向往,他从千里迢迢之外,花巨资购买汽车、冰箱、电话、留声机、沙发、钢琴,在偏僻大山里建起巴洛克式的堂皇建筑作为学校,办起了和大城市南京、西安相媲美的学校,他资助家乡子弟去四川大学接受高等教育,鼓励他们学成回乡。他大兴土木,在秀美的青木川建设了学校农舍文化设施,兴修水利,办剧社,保护环境维修古迹,现存的青木川精美的建筑,都是他一手兴建与维护的,他参与了抗战,资助了八路军,但最后在土改时还是被枪毙了,家乡的老百姓记得他的恩德,他后来的陵墓至今被人常年祭奠。青木川一本让我对中国农村地主的认识产生颠覆性改观,是我对中国农村文化的起源发展以及农村文化断裂思考的启蒙之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归北渡》</p><p class="ql-block">读起来最感心痛的一本书,描述20世纪中国最后一批大师命运的巨著,揭示了一段被遮掩的历史,虽则失于细节的想象铺陈,但可堪是知识分子命运的史诗。读此书,知道了何为赤子之心,何为流氓政治,何为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王实味》</p><p class="ql-block">大学时就对他对百合花好奇,不理解为了这么一本书把命丢了的王实味,那一天在袁权家的书架上看到这部书就请袁权帮我买到,也是读得压抑,读得悲愤,以至于不想看下去。十恶不赦的王实味,狷介书生而已,1942年的命运,是一个开始,资产阶级文化人的丧钟从那时敲响了。</p> <p class="ql-block">走近蒙田 </p><p class="ql-block"> 知月</p><p class="ql-block">12月的北京,只下了一场清雪,白天温度在零度上下,似乎还没有冬天的威严,但杨树柳树的叶子已然落光了,邻家柿子树,硕果仅存的二三枚金黄的柿子,在洒满阳光的树梢上招摇,自家前院的菊花已在雪后凋零,喷水池干涸了,满园的蚊子冬眠了,人的心境也有些萧瑟怠惰,不想作任何事情,翻看《蒙田随笔》,应了他的《论懒散》第八章 我赋予某些词语特殊的含义,拿“度日”来说吧,天色不佳,令人不快的时候,我将“度日”看作是“消磨光阴”,而风和日丽的时候,我却不愿意去“消磨”,这时我是在慢慢赏玩、领略美好的时光。坏日子,要飞快地去“度”,好日子,要停下来细细品尝。 “糊涂人的一生枯燥无味,躁动不安,却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来世。” 不过,我对随时告别人生,毫不惋惜。这倒不是因为生之艰辛与苦恼所致,而是由于生之本质在于死。因此只有乐于生的人才能真正不感到死之苦恼。我眼看生命的时光不多,我就愈想增加生命的分量。我想靠迅速抓紧时间,去留住稍纵即逝的日子;我想凭时间的有效利用去弥补匆匆流逝的光阴。剩下的生命愈是短暂,我愈要使之过得丰盈充实。 蒙田常常说他不是学者;他喜欢给人造成这样一种印象:他不治学,只不过是“漫无计划、不讲方法”地偶尔翻翻书;他写的东西也不润色,不过是把脑袋里一时触发的想法记下来而已,纯属“闲话家常,抒写情怀”其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正符合当代读者的阅读需要和审美情趣。他赞美自由、静谧与闲暇,向往优游恬适的生活,不过他的隐居生活不是消极的,而是积极的,他除了埋头做学问而外,还积极从事写作,自年开始一直到1592年逝世,在长达20年的岁月中,他以对人生的特殊敏锐力,记录了自己在智力和精神上的发展历程,陆续写出了这部宏篇巨著,为后代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 历史证明了蒙田与莎士比亚、苏格拉底、米开朗琪罗一样是一位不朽的人物,他的随笔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世上同类体裁中绝无仅有的”。他的随笔是许多法国“正直人的枕边书”,滋润过许多法国人的心田。 500年前的哲人预言了当代许多读书人的生活模式,其实大彻大悟的老蒙也生活在矛盾之中,因为他恰恰处在一个很动荡的时代。说到时代就得想到政治,想到政治,就会颠覆我们所知的历史,它揭示信仰权术的的秘密,它哀叹仁人志士的命运,它撕开台上那些冷漠愚钝的脸谱背后的卑鄙,如此,你还会有什么世外之人的宁静! 2011/12/1</p> <p class="ql-block">小议《科尔沁旗草原》</p><p class="ql-block"> 曹革成</p><p class="ql-block">《科尔沁旗草原》是端木蕻良先生21岁时的作品,距今已有七十七年的光阴了。</p><p class="ql-block">小说中的主人公—丁宁,用时新的语言说就是一位“知识青年”,又是与传统富人不同的“富二代”。他就读于南方的一所大学,休假回到了东北的农村—科尔沁旗草原,小说由此以激越雄浑和华美冷艳的两种笔调讲述了一个沉郁凄美的故事。</p><p class="ql-block">三年的大学生活,授予他现代的科学文化知识,再加上城市强势的环境:社会、思想、文化、经济把这些农人子弟,来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变化,他认为自己成为了时代的“新人”。</p><p class="ql-block">“新人”回到了原始蛮力的农村,他是雄心勃勃的,充满改造者的壮志。然而很快他便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矛盾中。</p><p class="ql-block">新的认识高度,让他看到草原上的家乡还深厚蕴藏勃发的生命力,但是解开这个结的阻力,恰恰是来自于自己的家族。</p><p class="ql-block">一边是对家族开发史的崇拜与敬畏,一边是对家族罪恶与荒淫的忏悔与斥责,两者交织,把他紧紧束缚住了。</p><p class="ql-block">“脱胎换骨”哪有说的那么容易?他的血液里地地确确增加了许多打着时代烙印的新因子:科学、道德、平等、博爱,可他的血液中也依旧奔腾着家族的旧因子:卓越的野性和霸气,粗犷的拓荒精神,强烈的主人观念,倔强的生命力。</p><p class="ql-block">现实,这比画一张画来的艰难!</p><p class="ql-block">家族的方面,热情地容纳了他,期盼他能继承家业,对此,他感到厌恶与痛恨!</p><p class="ql-block">家族的对立面—底层农民,对这位少东家,充满怀疑与不信任,对他每一个举措,保持着警惕,对此,使他痛苦,恨铁不成钢。</p><p class="ql-block">他居然成了科尔沁旗草原上的“孤独者”!</p><p class="ql-block">种种试验,种种调和,统统归于不了了之的“瓦解”中,其中还有疾火和徐慢的情爱。终于他疲惫了。继而又大彻大悟:认识到自己无法成为 整个草原的拯救者!痛苦中他有无数的“内心独白”,像诗一样美,像雾一样朦胧,像风一样无形,最后却只有逃离草原去获得“新生”,而草原自有人去续写它新的篇章。</p><p class="ql-block">著名评论家王富仁指出:“丁宁就是‘五四’以后所有有追求、有理想的青年知识分子的象征,他的人生经历和人生感受,他的思想矛盾和精神痛苦,就是一代代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经历和感受、矛盾和痛苦,端木蕻良对这类知识分子表现的大胆和深入几乎超过了除鲁迅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文事沧桑话端木—端木蕻良小说论》)</p><p class="ql-block">丁宁的率真与单纯,丁宁的彷徨与痛苦,都是作者亲身经历过的,因而能写得那么深刻,那么准确。</p><p class="ql-block">21岁的作者,又把自己家族的无数往事,揉碎掰细,一一纳入了小说的情节之中。这个秘密,直到1940年,他在香港发表《科尔沁前史》,才细细加以披露。</p><p class="ql-block">《科尔沁前史》是一部回忆录,它可以诠释小说中部分人物原型和情节来由,因此这次也将它收入本书中。</p><p class="ql-block">但是,《科尔沁前史》又不是一部严谨的回忆录。里面的某些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的关系等等,并不十分准确。端木先生曾表示:在当时战乱的情况下,一来顾不上去细细的追忆、甄别;二来写这个东西,主要是剖析家乡清末民初的社会形态,写出两个“大崩溃”:之一是东北家乡如何在政治、经济等方面走向崩溃的,之二是他父亲一族老老少少是如何走向灭亡的。所以《科尔沁前史》完全有助于读者了解小说《科尔沁旗草原》的历史与时代的大背景。</p><p class="ql-block">《科尔沁旗草原》是端木先生的代表作。那诗化的主题、诗化的人物、诗化的情节、诗化的语言,使它至今在中国小说林中独领风骚。七十七年过去,科尔沁旗草原上当年发生的故事依然是那么悲壮、诡谲,丁宁还是那么的年轻••••••••••••</p><p class="ql-block">2010年3月14日写于雪花纷飞的北京</p><p class="ql-block">附《科尔沁旗草原》小说简介</p><p class="ql-block">《科尔沁旗草原》是端木蕻良于1933年21岁时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他的代表作。全书共十九章,以科尔沁旗草原为背景,讲述了鴜鹭湖村丁氏大家族几代人的命运变迁。小说中的主人公年轻的丁宁在风云剧变的时代走出乡里,接受大学的科学文化教育洗礼后,怀着一腔热血回到家乡,立志进行改造。在与旧时代传统思想的冲突中,丁宁很快便陷入不能自拔的矛盾中。他明白草原上的家乡蕴藏深厚的生命力,但是解开这个新旧冲突结的阻力恰恰来自于自己的家族。历经种种故事,丁宁虽然获得了深刻而真实的感悟,也有了从内而外更新的成长,但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现实改造的失败者。作品用现代写实主义手法反映了当年知识分子理想主义与社会的脱节,揭示了东北现代社会各层人物几千年来有形与无形的精神奴役创伤,将各色人物的幽微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美国著名夏志清在《端木蕻良的〈科尔沁旗草原〉》一文对端木的评价颇高,称赞其是首位中国现代小说家,其《科尔沁旗草原》不仅是第一部中国现代小说,而且是当时国内最具实验性的小说。</p> <p class="ql-block">1976年,唐山大地震,把他“震”到了松花江畔的哈尔滨。在二哥的家里,他几乎与世隔绝。这回他又开始惊天行动,开始续写《红楼梦》,要按脂砚斋等人的批语线索,展现《红楼梦》另一种结局。这年他已是六十四岁的老人,可他不顾年老体弱,继续抒写着与《红楼梦》的“爱情”!</p><p class="ql-block">后来,他听从夫人钟耀群的建议,先写传记小说《曹雪芹》,为他一生的偶像树立丰碑。为把书写好,他拖着脑血栓病后症的双腿,与夫人几下江南,寻雪芹家族的踪迹一路考察、访谈。</p><p class="ql-block">在《曹雪芹》艰苦写作同时,他又陆陆续续发表了几十万字对曹雪芹、《红楼梦》的研究体会文章。谈出他“既不想与人同,更不想人同我”的见解来。</p><p class="ql-block">他提出:“《红楼梦》是写心灵世界的第一部作品”。</p><p class="ql-block">他提出:“《红楼梦》的创作方法是最接近现代长篇小说的手法的”。</p><p class="ql-block">他提出:在艺术处理上,别的小说“只会刻画细节,只会交代情节,只会卖弄关节”,而《红楼梦》则是在情节中“造成那么浓郁的气氛来”,“它是以意象征服了读者的”。为此端木先生提出一个“意象手法”的概念。这是端木先生几十年来,思考《红楼梦》艺术表现手法的总结,实际上也是他自己创作小说时遵循的“圭臬”。这里的“意象手法”,与西方文学现代派讲的“意象”无甚关系。与中国古代“主观情意和外在物象相融合的心象”也不相同,更不是明清以后专指借助具体外物,用比兴手法表达作者情思,即“寓情于景”、“寄情于物”、“寓意于象”的意象涵义。那么,端木先生的“意象手法”指代何意呢?他曾说过他的创作追求四种东西:风土、人情、性格、氛围。又说,他规定自己要达到的创作境界是:“三分风土能入木,七种人情语不惊”。(《我的创作经验》)这大概可以作为他心目中“意象手法”的注脚吧。也许用“氛围场”能切合他的意思?</p><p class="ql-block">曹雪芹只有一部小说留下,为了阐释曹雪芹精深的思想,端木先生从《红楼梦》的情节中爬梳剔抉,找出一个个闪光点拿来与孔夫子、屈原、戴震、王夫子等思想大家作比较,梳理出曹雪芹的唯物哲学思想。这一点在别的红学家里是很少见的,而这又可以加深人们对《红楼梦》的理解。</p><p class="ql-block">诸如此类的工作,端木先生做了很多。虽然囿于身体和构思小说,没有精力长篇大论,但是仅仅散散杂杂的几十篇短文里,也可领会他对曹雪芹和《红楼梦》理解的精髓。</p><p class="ql-block">端木先生身前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题目是《“可人”哪里去了》。仅仅四个月后,他掷下未完的《曹雪芹》三卷稿,远离我们去了。</p><p class="ql-block">曹雪芹完成了《红楼梦》的全部草稿,可他“十年增删”只校订了前八十回定稿病逝了,留下后四十回的遗憾。几百年后,一位崇拜他的作家为他做传,却也留下未完的手稿而去了。命运弄人啊•••••</p><p class="ql-block">赶快翻看《红泥煮雪录》这本书吧,看看端木先生,从幼时到八十四岁,曹雪芹和《红楼梦》是怎样伴了他的一生,而他又是怎样对曹雪芹和《红楼梦》一往情深的呀••••••</p><p class="ql-block">2010年3月18日写于北京</p> <p class="ql-block">《高玉湘的“三家村”断想》</p><p class="ql-block"> 乜也</p><p class="ql-block"> 高玉湘的回忆往事的文章,真实真切的那一幕幕场景,是我们熟悉又陌生的,说我们熟悉是因为差不多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那些风卷残云的岁月,有过亲身的体会,说我们陌生是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早已被我们刻意地忘记或回避。然而,那事实却是永远存在和永远也抹煞不去的。“三家村”本来就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却又平白无辜地加在三个天真无邪的女学生身上,而饱爱歧视和凌辱。荒谬无比又正常不过。这就是那个荒唐年代的逻辑。</p><p class="ql-block">然而,“三家村”并没有屈服和沉沦,她们抱定了坚定的信仰。不屈不挠地走着自己的路。所以我称她们是秋谨似的三女杰。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颗真诚善良又火热的心。即使在那人妖颠倒黑白不分的年代,依然保存着本性的纯真纯净,一腔热血一腔激情。是那个年代也是当今最难能可贵的品德和精神境界。更令人感慨感叹的是,几十年不褪色的真情友谊,大洋大海也不能阻隔。在玉湘娓娓道来又铿锵玫瑰般的叙述中,我们会感到人性的善良美好,会把人间和世界照亮,会叫人间和世界变得更加美好。</p><p class="ql-block">我还说的是,这虽然只是个人的一段回忆录,却又是一份珍贵历史的记录。当我们的孩子们我们的后代,看到它们的时候,他们会想,那样的峥嵘年代永远也不要重演,中华大地需要的是和平和谐温暖温馨的阳光普照,而不是暴风雨的横扫一切。那一切的一切,永远不要再发生。</p> <p class="ql-block">读“蒹葭苍苍”的自序</p><p class="ql-block"> 刘恩元</p><p class="ql-block">这是我读到的最短的序言,只有两小节109个字。</p><p class="ql-block">第一小节说明诗集的内容是倾诉作者的回忆和憧憬,且强调这是她的心灵之声。因而她珍惜每一行诗句,即诗集中的每一行诗句都是经过认真斟酌过的。</p><p class="ql-block">第二小节的第一句古诗是她心灵境界的写真。这种境界在封面得到了形象的图解。画面是湖水苍茫,蒹葭成双,小舟荡漾,在天水一线的远方是作者心中的天上人间,那里有水边伊人在远眺。这种“仙境”有大海中“明蓝”一样的纯洁和清丽。这是诗人的心灵之美,也是这本诗集的诗意境界。第二句作者进一步强调诗集吟唱的内容都是真实质扑和善良的,这里面充满着作者的幻想思念无奈和忧伤。</p><p class="ql-block">这篇小序也是一首诗,一首作者心灵品质自我表白的诗。</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进书屋</p><p class="ql-block"> 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有幸被知月拉到书屋,如同进入了浩瀚的知识海洋。仿佛回到了学前时光……</p><p class="ql-block">我家在《安字片》,每当我兜里有少许银两,就会扎进《小人书铺》,经常被家人抓回去里吃饭……。</p><p class="ql-block">我的文学是小人书铺的熏陶的。先认识了《白雪公主》,小红帽,灰姑娘。又认识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拇指姑娘”,“豌豆公主”……</p><p class="ql-block">长大了知道了“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p><p class="ql-block">现在又在"沙漫书屋"欣赏才子才女的作品,很受益,业余生活更加丰富啦。</p><p class="ql-block">在学校时,就知道知月,英榆和立印,很有思想独立特行的女性。至今仍是领导潮流前沿人。愿在书屋交流融汇,共度美好岁月。[玫瑰][玫瑰][拥抱][拥抱]</p> <p class="ql-block">——读“哭泣的日本人”</p><p class="ql-block"> 刘恩元</p><p class="ql-block">初看到这个标题,心中顿生疑惑。“哭泣的日本人”,在哪哭,哭什么?下面第一句话“那个女孩讲的故事,至今还记得”。可见那件事在作者的心中印象很深刻。顺势读下去,几分钟读完全文,就知道讲的是日本旅游团的老人们在锡林郭勒大草原下车以后的故事。原来文章的题目点的是这个重点,但这个重点确实很感人。</p><p class="ql-block">作者从当年学校组织毕业班教师到内蒙大草原旅游写起。过程写得较短,重点写了一路上塞北的景色和到达锡林郭勒,当地有关部门的接待,老师们当时的心情。然后写从接待姑娘短暂的讲话中引出这个日本人哭泣的故事,旅游过程到此戛然而止。很明显,写旅游的简单过程,只是为了自然引出要写的重点。这段叙述看起来简短明了,但确为主体故事的出场做了铺垫和陪衬,是不可缺少的,否则这个几句话的故事就难以成文了。</p><p class="ql-block">日本人的这个故事实在是很简短。十几个来中国旅游的日本老人,从新疆坐车整整三天三夜才到达锡林郭勒。然后写她们下车,这是全文的重点,却只有三句话三个动作。一是“下车后就全体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二是跪下后全体“呜呜大哭”,三是边哭边说的一句话:老天不公,中国太大了,日本太小了……”。就这三句话和三个动作,令我震惊和感动。仔细品味,又觉蕴意很多:“五体投地”其意思是手和足完全趴贴在地上,这种跪姿表示完全的信服和崇拜。不止如此,他们还“呜呜大哭”。这跪哭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理由,“老天不公,中国太大了,日本国太小了……”,</p> <p class="ql-block">就这三句话和三个动作,令我震惊和感动。仔细品味,又觉蕴意很多:“五体投地”其意思是手和足完全趴贴在地上,这种跪姿表示完全的信服和崇拜。不止如此,他们还“呜呜大哭”。这跪哭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理由,“老天不公,中国太大了,日本国太小了……”,这句话所表达的心情应该是五位杂陈。里面有三天三夜旅途的劳累,但更让他们深感吃惊的是这仅仅是走了中国的不到两个省,而中国还有31个省他们没走,不是亲身体验,恐怕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相比之下,他们的国家是那样小,小的可怜,这令他们悲哀到哭泣,哭中国竟这样大,哭日本竟这样小,真是大大的大中国、小小的小日本。无疑他们是爱自己国土爱自己国家,但这小小的国土却令他们丧失尊严和体面,怨谁,那只有埋怨老天,怨老天分配不公,是这样吗恐怕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p><p class="ql-block">在写日本人下车跪哭之前,作者也写了另一群人,即北京的教师们,他们也刚刚下车,但下车后就有些不耐烦,不想看节目,“七言八语地说,草原太大了,这里太远了,我们累了还是先去客房休息吧。”这和后面讲到的日本人的下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对草原的大和远无限感动,崇敬,一个是对这大和远产生埋怨,只是躲开;一个是在别国的领土上怀念自己的国家,一个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产生怨气;一个热情感动,一个埋怨冷漠。这样的中国人恐怕不在少数。我忽然想到一篇调查的文章中写到:“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游客到海参威来观光,大家都沉迷于这里的海鲜,或在教堂前争相留影,而不知一个世纪前,这些繁华商业街的建设者,甚至是拥有者都是华人,他们又是以何等凄凉血腥的形式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的”。是啊!海参威原来是中国领土,这应该是很多中国人都知道的,当初这里的十几万华人建设者是如何被前苏联以残暴的手段驱赶和杀戮的,确很少有人知道。眼前这些中国旅游者,想到的只是如何享受,而这里的中国先辈们的屈辱他们不知,也不去想知道自己国家曾经的屈辱。我忽然觉得他们是如此冷漠渺小。除海参威外,中国被老俄罗斯强夺去的一百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至今也是百余年了,我们听到过中国人的呼喊,哭泣,看到过政府应有的行动吗!</p><p class="ql-block">想多了,还是回到文章吧。对日本跪拜老人的呼喊,作者没有回答和议论,只是又写了一个动作,即讲话的姑娘用手指着村外,远远的,一群白衣黑服的人正在风吹五颜六色旗帜的响声中,在蒙古祭祀堆前顶礼膜拜。他们在拜祭谁,作者没说,但读者会想到这是当年他们的大英雄成吉思汗。看来这似闲来的一笔似乎是在回答日本人的问题,但又确实是写景,现场不可缺少的一景。故事到此竟出人意料地结束,但这结束并不是结尾。</p> <p class="ql-block">文章的结尾是作者回校后查找了一组数字,即中国新疆、内蒙二省的面积和日本一国的面积之比,以及中日两国的面积之比。这两比是多么生动的事实之比,即中国太大了,日本太小了,大到……,小到……。!最后作者又做了一个比喻,即1:259天,可能还不止。这一比不仅形象地再增加了大与小之天大的悬殊,更使读者在读完全文之后有一种杨眉吐气,爱我大中华之骄傲的心情,这样的结尾,可谓是豹尾也!</p><p class="ql-block">掩卷沉思,这个结尾又似乎不只是写了太大和太小。这大小中间似乎还有另一些含义。因日本和我国在历史上是积怨积恨的两个临国。由开始的小学大到后来的小欺大,大屡屡被欺,小屡屡欺大得逞;大有屈辱史,小有骄横史;到现代社会发展,又有小快大慢,小发达,大相对落后,即小小日本早已迈进世界发达国家之列,而大大中国,尽管近几十年快速发展,但距离发达国家还有相当远的距离!这大和小到底应该怎样看,今后我们这“老大”应该怎么办,不能不引起读者的思考!</p><p class="ql-block">我建议把这篇微型记叙文,纳入中学语文教材,当然这只是小老儿的微弱之音,只能起到帮作者喊一嗓子的作用。</p><p class="ql-block">2021年3月25日</p> <p class="ql-block">《雕塑心灵》</p><p class="ql-block"> 姚凤林</p><p class="ql-block"> 近些年,北方名城哈尔滨变化很大,一些建筑成果改变着人们的印象,如市政府由道里闹市区搬到松花江北岸、火车西站地区、群力地区拔地而起成为新地标……以至于,她成为旅游胜地。但在我心中永远不变的是斯大林公园那些雕塑作品,它们是我,不,我们这代哈尔滨人心中永远不变的风景,尽管在翻天覆地的城市改造中,我幼年住过的房子没了、读书的小学没了、初中没了,化作了“乡愁”、“校愁”,好在那些雕塑还在,让我们这些他乡游子还有机会徜徉其间。在松江酿绿或千里冰封中,抚摸记忆,回眸童年和青春。在全国省会城市中,哈尔滨的历史比较短,但与松花江有不解之缘,城因江而生,因江而长,松花江与哈尔滨实在不可分,松花江给哈尔滨带来繁荣、带来灾害、带来荣誉、带来屈辱。有些年份,看似温柔平静的江水,咆哮肆虐,1932年曾灌满道外区,流传许多“英雄救美”的传奇故事。1957年同样大水,却败在新中国政府和人民手下,我当年作为小学生,曾提着开水壶上堤岸慰问护堤大军,中央大街巍峨的防洪纪念塔和通江街的降龙群像就是这段历史的证明,后来就有了斯大林公园、又有了江边这组雕塑。我说的是从小九站到青年宫这段江岸。让我们共同来看看吧:少先队员打着队旗,朝气蓬勃地行进;少女专注地读书;女青年身姿矫健地舞剑或娴静地弹琵琶;解放军战士飒爽英姿,身背钢枪;男童一脸天真,双臂后举,是跳入江中游泳那一刹那;妈妈侧身,拉着自己的小儿子,似乎在教他学步……所有的人物形象都安放在一人多高的底座上,面向日夜流淌的松花江。更有两组动物雕塑点缀其间:有浪尖展翅的天鹅,有悠闲觅食的梅花鹿;前者寓意哈尔滨为“天鹅项下珍珠城”,后者则是黑龙江地区的最典型动物。这组雕塑大多曾是我最熟悉的朋友。我家住市西的正阳河,高中读在市中心的一中,每天上学,可以坐公交车走市区,但很多时候我都是沿江而走,在三十六棚上堤,沿甬路随江水顺流而东,路过水文站、九站码头,从江上俱乐部进入斯大林公园,历数着晨光熹微中的雕塑形象,在井街进闹市,穿过兆麟公园,来到学校。这些雕塑,天天见面,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就是大学毕业,被“铁扫帚”扫到劳改农场、调转工作来到北京,梦魂牵绕的故乡,总离不开雕塑中那跃跃欲试的胖小子、列队前进的少先队员形象。一旦有回哈尔滨的机会,等不得放下行装,急急忙忙赶到江边,来见这些老朋友:你好!解放军叔叔。你好!少年青年朋友。望着他们,抚摸着他们,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那无思无虑的读书时光。在旅游者眼中,这些雕塑是艺术品,是哈尔滨的名片;在我们这代人心中,他们是伙伴、同学、朋友……</p> <p class="ql-block">《读石记》</p><p class="ql-block"> 姚凤林</p><p class="ql-block"> 说起石,人们自然想到玉,比如各种文玩,玉雕,像荣宝斋镇馆之宝,那块晶莹温润的田黄王(重4275克)。我所读的石不是这些把玩和清供,而是天然形成的,自然之石。宋代书法家米芾被称为“石颠”,爱石成癖,见石下拜。他从石之质,石之形,石之韵中获得诗情和书艺的灵感。生活在今天的北京,观石赏石读石都有便利条件。各公园和公共建筑场所,都能遇到赏心悦目,引人遐思的美石、奇石,即使如贾平凹说的“丑石”,你也能从中悟出参酌宇宙的道理。汉白玉是北京特产的石材,它以色泽纯正,质地坚实而被帝王、贵族和建筑师青睐。天安门前的华表,故宫保和殿前那块数百吨重的山水浮雕,都以汉白玉为材料。北京闻名全国的石桥,多以汉白玉为基础或装饰。但,无论石狮、石龙,还是石山水,都以巧夺天工的雕琢技艺而成为精品,至于天然的石型,那是乏善可陈的。原来在西郊的产地,所用汉白玉都是从一座山开采而来,他提供给雕塑专家和工匠驰骋想象和才华的基础,它的美更多的是加工美、人造美。其实,大自然这“艺术大师”,早就为人类造就了天然的、以石为魂的艺术品。北京各大公园及景点都能看到体量巨大的奇石。仅举三例。颐和园乐寿堂前的太湖石。它矗立在建筑群入口处,酷似寿星的造型,突出“乐寿”的主题,成为皇家园林的典范。北海公园出口处的巨型化石,似来自地下水洞,有石钟石乳特色,在万绿丛中特别醒目。菖蒲河公园的灵璧石。菖蒲河在天安门红墙里,多年被填埋,文革后重见天日,开辟成一处闹市中的休憩之地。我有段时间把它当午休散步活动场所,每天一游。靠近天安门一侧,有巨型黑色灵璧石耸立。灵璧石出于水下,它特有的通透挺拔的造型,宛如一团火焰,“水火不容”,在这块石头上却天然相容、转化,令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重点读的是一些不出名的石头。女儿家离玉渊潭公园近,住她家时,每天早晨去玉渊潭遛弯,沿八一湖走一圈。日子长了,除了欣赏碧波粼粼的湖水和四季变化的植被,我注意观察沿湖摆放的石头,越看越有趣,每次都有新体验。当时造园和置景时,设计师肯定动了很多脑筋,从各处搜罗各有特色的无数石头环湖放置,成为公园景致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从总体看,石头分水成和火成两大类。水成岩层次分明,相对平稳。南岸有一处树立一人多高的水成岩,上有著名画家关山月题写“玉渊潭”大字,凌厉的笔画在巨石上充分展示。火成岩形态复杂。在一块平放巨石上,可以看出当年(也许几亿年前)熔岩状态的巨石前身,有不同石质的交错化合,有液体流动的波纹。现在的平静和凉爽,记录下当初的激荡和高温。石头,是大自然演进变化的教科书,我们观赏到的不仅有美,还有科学知识和历史感悟。</p> <p class="ql-block">也说说西城一尘师兄的诗</p><p class="ql-block"> 邓立印</p><p class="ql-block">对西城一尘师兄的诗,说评论,似乎不妥。田秭援,王宝大老师洋洋洒洒的评论放在那里,我还能说过他们去?况且尚未读完《桑榆行吟錄》更无权评论。所以只能说,读师兄的诗,有些感想或感悟。</p><p class="ql-block">刚拿到师兄的书,啊,淡淡的水,远远的山,封面就让我喜欢。匆匆翻阅,哇塞,都是古体诗,且</p><p class="ql-block">繁体字,心想,一定是古朴深奥,读不懂的。</p><p class="ql-block">其实从头读,也就是几页,没读多少,却是在书屋里读到些师兄发出的诗。</p><p class="ql-block">读红起来清新淡雅,雋咏秀丽,却并不感到艰涩难懂。心下十分感慨,其实写古体诗並不如我想那样一定要引经据典才算好诗,鲜活生动的口语,与時俱进的新鲜词语都可以进入古体诗,让古体诗焕发时代特点反映当代人的情感</p><p class="ql-block">例如师兄这一首 古稀感言</p><p class="ql-block">余与老伴同庚壬辰之年共步古稀谨此共勉</p><p class="ql-block">子夜钟声传天远</p><p class="ql-block">倏尔跨进古稀年</p><p class="ql-block">悠悠岁月成往事</p><p class="ql-block">隱隐前路续新篇</p><p class="ql-block">浮名换酒低吟唱</p><p class="ql-block">闲庭抚琴慢拨弦</p><p class="ql-block">鹤发翁郁幽情在</p><p class="ql-block">斜阳共舞自陶然</p><p class="ql-block">除了让人感到用词典雅,对仗工秀,韵律严谨,之外并不让人感到古体诗的沉闷,呆板,而是相反诗人的浪漫深情却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说,古体诗依然可生动活泼。</p><p class="ql-block">另外,出我意外的是师兄写的现代诗也写得十分好。,既没有故弄玄虚的所谓朦昽,也没有把散文分行当成诗,而是真实情感的诗意的喷发,就是说。师兄的现代诗也不缺乏凝练含蓄。例如《寻找,在雨巷》(诗较長,而且在前面已发过,在此不重复发出了)把这样一个充满正能量的诗,没写成口号,没写成论文,却又这样深沉挚着,掀动人心。通过一个雨巷里的寻覓,表达对真理对信仰的追求对先烈的景仰。把雨巷写得那么细腻,表达的是追寻的不易。</p><p class="ql-block">记得鲁迅说过,水管里流岀的是水,血管里流岀的是血。在读一尘兄的大作,感到深沉渾厚,韵雅辞贤,即能感到他深沉友善,又能感到他督智方圆。不仅诗品,亦包括人品。</p><p class="ql-block">还有许多师兄与朋友同事,同窗的唱和,尚未及细读,但就师兄对我的鼓励关照,已让我体会到学長的善良佛心拳拳友爱,</p> <p class="ql-block">与《桑榆行吟录》有关的话</p><p class="ql-block"> 知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世澄师兄夫妇是我们在北京最早认识的学长,有幸欣赏到他偶发的诗和夫人的散文,总是用锦绣二字来形容他们精致的文笔,于是常常鼓动他俩写一本琴弦新语或是晚风一尘的合集,每逢我口无遮拦地说东道西,两口子总是微笑不语,他们不是语言大于行动的人。</p><p class="ql-block"> 是去年还是前年,忽然之间,《桑榆行吟录》就出版了,打开散发着墨香的诗集,就有说不出的敬意,诗集厚重,正如其人;装帧古朴,正如其风,诗集排版校对的完美无憾,让人惊叹,让我汗颜,是老学人大手笔的考究之作。</p><p class="ql-block"> 世澄学长的《桑榆行吟录》,那是他来京十几年的足迹,是一本放在案头总也读不完的书。</p><p class="ql-block"> 我自己小时候被家长逼着背古诗弹钢琴,对这两样都很厌倦,读书的时候,热衷西方文学,对诗词格律一窍不通,大学里没得到过老师真传,后来看聂绀弩血喷土墙的诗,受到启蒙,也非正宗,有时候跟着陈学长崔学长合上一句半句打油,不被笑话就很满足了,评论他们的作品,现在水平还不够。</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这里,知月仅仅想推荐田秭援先生为学长大作写的序言,那是我所看到的序言的鸿篇巨制,太精彩太详尽太深刻太真挚太感人,同学之间不谈身份,他们就是发小一般的挚友,他诚然是学长的知己,他也一定是一位很出色的诗人。他把我想说而说不好的话都一一说了,他把我喜欢的诗句都如数家珍地列出来了,他把我似懂非懂的词句都一一诠释了,大师面前,我还敢说什么呢,所谓“眼前有景道不得,早有崔颢在上头”;即是如此吧,</p><p class="ql-block"> 他似乎比作者更懂得陈世澄,他全面揭示了作者的品格胸襟,对作品中所蕴含的家国情怀,对父母长姐的不舍,对爱妻的眷恋,对儿女的怜爱,对同学的宽容厚谊 ,对大自然、对艺术的敏感都淋漓尽致地发掘出来,似乎你即是他,他即是你。</p><p class="ql-block"> 原文很长很长,我将分段在下午转载,为了便于在手机上阅读,好不容易在电脑上复制下来(笨死,费时几小时)重新排了下版,加大行距,将诗句加重加色,有点赶时间,此文即兴匆就,未经学长审阅,和每一次的错误百出一样,学长已经习惯,同学们多多包涵。</p><p class="ql-block"> 学长的诗是当今诗坛上少有的珍品,田学长的序言是一堂生动丰富的诗词课,化四十五分钟好好听讲,是值得的。</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说说秦观的《鹊桥仙 · 纤云弄巧》</p><p class="ql-block">余木</p><p class="ql-block">秦观是我国宋代著名词人,也是苏东坡的好朋友。他给我们留下了四百余首诗词。秦观的词学成就和独特价值是人们熟知的,其独特之处,在于虽是言情,却入情入理,写得平淡雅致,分外动人。</p><p class="ql-block">秦观的每一首词,都弥漫着深深的忧愁。“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仿佛这个世界上,他是最伤心的。</p><p class="ql-block">秦观的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更是哀伤横溢,且抒情与议论融于一体,天上与人间连为一身,优美的形象与深沉的感情紧密结合,起伏跌宕地讴歌了美好的爱情。</p><p class="ql-block">尤其是词的最末二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已成为流传千古的绝妙佳句。</p><p class="ql-block">鹊桥仙·纤云弄巧</p><p class="ql-block">秦观</p><p class="ql-block">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p><p class="ql-block">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p><p class="ql-block">词一开始写轻柔多姿的云彩——“纤云弄巧”,显示出织女的手艺精巧绝伦。可是,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同过美好的生活。“飞星传恨”,那些闪亮的星星仿佛都传递着他们的离愁别恨。</p><p class="ql-block">接着写织女渡银河,与牛郎相会:“银汉迢迢暗渡”。“迢迢”二字展现了银河的辽阔和牛郎织女相距之遥远。感情深沉了,迢迢银河水,把两个相爱之人隔离,相见多么不容易!“暗渡”二字既点明“七夕”题意,同时紧扣一个“恨”字,突出了相思之苦。</p><p class="ql-block">接下来,秦观赞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对久别的情侣在金风玉露之夜,于银河之畔相会,这美好的一刻,超越人间千遍万遍的相会。词人把这次珍贵的相会,映衬于金风玉露、冰清玉洁的背景之下,显示出这种爱情的高尚纯洁和超凡脱俗。</p><p class="ql-block">“柔情似水”,那两情相会的情意啊,就像悠悠无声的流水,是那样的温柔缠绵。</p><p class="ql-block">“佳期如梦”,除言相会时间之短,还写出爱侣相会时的复杂心情。一夕佳期竟然像梦幻一般倏然而逝,才相见又分离,怎不令人心碎!</p><p class="ql-block">“忍顾鹊桥归路”,转写分离,刚刚借以相会的鹊桥,转瞬间又成了和爱人分别的地方。婉转语意中,饱含无限惜别之情。</p><p class="ql-block">文笔至此忽又空际转身,爆发出高亢的壮语心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p><p class="ql-block">秦观这两句词揭示了爱情的真谛:爱情要经得起长久分离的考验,和那些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相比,即使终年天各一方,也心灵相伴,永不分离!这两句感情色彩很浓的议论,成为爱情颂歌当中的千古绝唱。它们与上片的议论遥相呼应,这样上、下片同样结构,叙事和议论相间,从而形成全篇连绵起伏的情感之波。这种高尚的精神境界,远远超过了古代同类作品,是十分难能可贵的。</p><p class="ql-block">纵观全词,每片前三句皆为写景抒情,后两句均作议论。这些议论,自由流畅,通俗易懂,却又婉约蕴藉,余韵无穷。一是因为有前三句作精彩的铺垫,令后两句的议论自然流出,尤觉深沉真挚。二是立意高妙,既能收得住前句,又能宕开后句,融情入理,彰显主旨。作者将画龙点睛的议论与散文句法与优美的形象、深沉的情感结合起来,起伏跌宕地讴歌了人间美好的至情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健海】</p><p class="ql-block"> 钱先生1956年上北大中文系,书屋里的微友60年代上大学,说是同代人也可以。</p><p class="ql-block">转发此文,一是感同身受,例如辅导员王志杰就不止一次在会议上批判于连的个人英雄主义;二是记得当时很多同学特别是女同学热心于阅读外国文学特别是西方和俄罗斯文学;三是那时也都喜欢诗歌,也爱写诗,模仿的榜样就是贺敬之郭小川 而这二位模仿的是马雅可夫斯基,前几天书屋里有王冬岩聂德伟等人的现代诗,我觉得有或深或浅的马贺郭的烙印。</p><p class="ql-block">至于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契诃夫雨果莎士比亚的影响就更大了。</p><p class="ql-block">老钱说,世界文学的译介评价,都是政府设计与引导的,影响了中国当代文学,也影响了一代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钱理群:同时代人谈“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2022 年 8 月 15 日在“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讨论会上的讲话</p><p class="ql-block">更新时间:2023-03-13 09:10:47</p><p class="ql-block">作者: 钱理群 (进入专栏) </p><p class="ql-block"> 先说一句题外话:今天回到北大,与这么多老朋友、新朋友见面,感到特别兴奋。从3月12日养老院开始封院,已经五个月了。150多天与世隔绝,现在终于恢复人的“社会存在”,真是感慨万千!真要感谢中文系的安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进入正式讨论前,我想谈谈我读洪先生的这本《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新著的第一感觉:子诚兄就像是鲁迅笔下打“壕堑战”的战士:“伏在壕中,有时吸烟,有时唱歌”,“有时忽然向敌人开它几枪”,再埋头继续“打牌,喝酒”。我把它概括为“边玩边打”。洪先生就是平时不吭声,读书,听音乐;隔一阵就突然打一枪,出一本书。而每打一枪,每有一作,都让人惊喜不已: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学术课题,这样的新史料,这样的研究思路、眼光和见解!当大家还没有回过味来时,先生又去玩了,继续读书,听音乐!现在,不是在讨论“疫情、后疫情时代的学术研究”吗?在我看来,洪先生就提供了一种很好的学术方式,也是生命存在的方式,就是“边打边玩”:该玩就玩,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但也不忘作研究,也是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听其自然,从容自在,独立、自主、自由地活着。——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怎样的韧性与智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今年,洪先生就开了两枪。一枪是为谢冕老师编的《爱简》:他发现了一个人们不注意、本人也很少谈及的谢冕的“另一面”。再就是这本《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让人们对当代文学又有了新认识、新发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以上算是“开场白”,现在进入“正题”,题目是“同代人的‘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我和洪先生都是1956年考入北大中文系,他读文学专业,我读的是新闻专业,都是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成长起来的。因此,我读洪先生这本书时,就会引起许多回忆,有许多感情、思考的投入。最后就关注到:我这个“人”的一生,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里的世界文学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洪先生在序言里说,“50年代开始的当代文学具有国家设计的性质。这种设计的重要方面,是如何在世界文学的视野中想象、定义自身,以及在此基础上,为世界文学提供普遍性的中国经验”。我由此而想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国家设计,不仅是要想象与创造世界文学中的当代文学,也要通过有引导的世界文学的阅读,来教育、培养新中国的新一代的年轻人。也就是说,不仅要将有选择的世界文学“内化”到中国当代文学中,也要“内化”到当代读者的思想、情感、思维方式、行为方式之中。这样,我读洪先生的书,我的回忆与思考,就集中到一点:我作为那个时代的年轻读者,究竟是如何阅读、接受这些中国当代文学、思想、文化语境下的世界文学,受到怎样的熏陶,以至影响到我的一生的。也就是说,今天的“我”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接受的世界文学有什么关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下面,我就按照洪先生书中讨论的顺序,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洪先生书中第一、三篇《1954年的一篇书目》和《司汤达的教训:19世纪的幽灵》,都谈到了“欧洲19世纪文学”即欧洲文艺复兴、启蒙时代的文学,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的主要部分,对我的影响也最大。就像洪先生所介绍的狄更斯、哈代、司汤达、巴尔扎克、雨果、福楼拜、左拉、莫泊桑、马克·吐温、杰克·伦敦,再加上19世纪俄罗斯文学里的果戈里、屠格涅夫、契可夫……的作品,都是当年我所熟读,并为我的世界文学知识、修养垫底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洪先生的文章里特别谈到,20世纪50年代后期对司汤达的《红与黑》和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的讨论。我还记得,1956年我一入学,大学生中流传最广的就是这两本书。据说一部分青年知识分子最后成为右派,或犯严重右倾错误,原因之一就是受这两本书宣扬的“人道主义、个人主义”的影响。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消毒”,重点就是两部作品塑造了“个人主义的英雄”。说实在话,我就是受害者之一,我那时候心目中的英雄,就是《红与黑》里的于连和《约翰·克里斯多夫》的主人公,他们对个人人格力量的信仰、憎恶用强力、伪善扭曲人的心灵,以及反抗绝望,都在我心上埋下了种子,影响了我一生。因此,即使对他们代表的个人主义思潮进行“消毒”,我还是不服气。记得在红、专大辩论时,我就公开提出“个人主义是臭豆腐”,虽然“臭”,与“无产阶级思想”不符,但还是有香味,忍不住嘴馋想吃。后来我大学毕业的鉴定就有这一条:“钱理群有系统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民主、自由、博爱思想”,又加上一句:“但已有所批判”。事实上,我并没有真正与之决裂,到20世纪80年代,我自己也成了启蒙主义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还有文学上的“现实主义”。尽管我从自己的个性出发,本能地欣赏文学中的浪漫主义,但基本的文学观,还是靠在“现实主义”这只“左、右两端都遭斧劈的船”上。我一直对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持反思态度,更欣赏胡风、秦兆阳等主张的“现实主义的广阔道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洪先生书中详细介绍的爱伦堡的《司汤达的教训:19世纪的幽灵》,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是这次读洪先生的书,才有了新的认识。我特别受到启示的,是洪先生的总结:“不要说五四新文学,就是当代文学结构中,19世纪现实主义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组成。20世纪50到60年代,19世纪欧美、俄国文学作品(包括思想、理论论著),得到系统的、很高质量的翻译。这些文化产品中传达的批判精神、人道情怀、对下层社会和小人物的同情、关切,被组织进了当代中国的社会主义文化中。”我也完全同意洪先生的评价:“19世纪欧洲文化在当代中国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成为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话语的组成部分,以支持、证实社会主义制度的平等、公正,但也被看作可能动摇社会主义制度、思想的武器,因而对其爱恨交加。”我这些年一直在反思我与革命的关系。现在看来,洪先生这里所说的19世纪欧洲启蒙主义、现实主义文学中的“批判精神、人道情怀、对下层社会和小人物的同情”,不仅“组织”进了当代文学、文化,也渗透到我这一代人的灵魂深处。我对中国革命的向往和以后的反思,其实都是基于这样的启蒙主义思想。我本质上是一个启蒙主义知识分子,尽管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对启蒙主义有所质疑,但在质疑中也自有坚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洪先生在《教义之外的神秘经验的承担者》中谈到了“当代文学中的法国文学”,特别介绍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巴尔扎克、左拉、雨果、福楼拜、莫泊桑、梅里美的作品的系统翻译,歌剧《茶花女》,电影《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九三年》的演出、放映,这都引起了我的许多回忆:我正是其中最积极的读者与观众之一。这里,还涉及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心中的世界地图里,我最欣赏,怀有特殊亲切感的外国,就是法国。除了理性上对法国现实主义、启蒙主义的认同之外,还有我在精神气质上与“法国浪漫主义”的相通。——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直觉,是说不清楚的,就不说了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洪先生在文章中详细讨论的,一直被看作左翼知识分子的代表的法国作家阿拉贡“偏离正统”的“转变”,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一次读到洪先生由阿拉贡引出的关于“宗教信条社会化”的讨论,产生了强烈兴趣。洪先生说,“说起来,共产主义也是类乎宗教性的信仰,它的社会化也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与宗教一样,社会化是历史行动的必然,否则它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信仰者大多数被成功地纳入‘教会’的组织中”,也“总会有一些信仰者”最终“遭遇精神困境和困境中的挣扎”。但“对社会化制度的抗拒,无法以制度的形式来实行”。这样的人,就“必须或注定要独身一人”,就成了“社会化了的教义之外的神秘经验的承担者”。——我想,这里或许包含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某种生命体验和感悟:我们谁都回避不了与社会化了的共产主义历史的纠缠,到了晚年就免不了要“仔细检查我们的信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三、看来洪先生对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特别有兴趣,连写了三篇文章。这也引起了我的共鸣,并且想起了自己未能实现的“文学梦”。我从小就希望当一个“诗人”,觉得自己有诗人气质,最适合写诗。至今还记得,我入大学后,就喜欢坐在未名湖畔,看天看水,构思我的“诗”。后来到贵州,游走在山山水水之间,除画画之外,就是写诗。我准备了很多彩色笔记本,写“红色诗”“蓝色诗”和“黄色诗”。中国诗人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艾青,外国诗人中就是洪先生总结的“两个‘斯基’”:马雅可夫斯基和伊萨科夫斯基。就像洪先生所说,对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当代诗歌的观念和诗体形式产生重要影响”的,就是这“两个斯基”的“政治抒情诗”和“生活抒情诗”。我当时学写的,也全是这两大抒情诗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心目中,马雅可夫斯基始终是“标志性的榜样诗人”,我也因此喜欢上了受马雅可夫斯基影响的中国诗人郭小川(《致青年公民》)、贺敬之(《放声歌唱》)、石方禹(《和平最强音》)。就像洪先生所说的那样,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读者中,很难对马雅可夫斯基“有另外的想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只有在读了洪先生的新著后,我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马雅可夫斯基”:那个“愤怒,反叛,内心分裂,富于想象力,但充满焦躁情绪”的“现代人”。洪先生详尽讨论了马雅可夫斯基的“分裂”,他与未来派的关系,特别是他的“死亡与重生”,塑造了“多个马雅可夫斯基图像”。这不仅是洪先生的新发掘、新发现,更是一个重要的提醒:中国当代文学里着意塑造的“具有榜样意义的苏联文学”,是遮蔽了实际存在的苏联文学的内在矛盾,丰富性、复杂性的,是被简单化与意识形态化的:对苏联文学的研究应该重新开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四、洪先生新著最后一篇《1964:我们知道的比莎士比亚少?》,引起了我的更多回忆。洪先生谈到,1949年到1965年,是“中国莎学”的“繁荣期”。除了1954年出版了朱生豪的12卷《莎士比亚戏剧集》,还出版了曹禺翻译的《柔蜜欧与幽丽叶》、卞之琳的《哈姆雷特》、吴兴华的《亨利四世》等,还有屠岸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1954年到1962年,先后有《哈姆雷特》《第十二夜》《罗密欧和朱丽叶》等出现在京沪话剧舞台上,电影制片厂的译制片《王子复仇记》《奥赛罗》《第十二夜》《罗密欧与朱丽叶》也都隆重上映。特别是《王子复仇记》(《哈姆雷特》)孙道临配音,更是轰动一时。这一时期最最热心的读者与观众中就有我。我当时真的是迷上了莎士比亚。朱生豪翻译的12卷《莎士比亚戏剧集》,我不敢说全都读了,但肯定读了一多半。看舞台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银幕上的《王子复仇记》,更是如痴如醉。那时候从北大进城看戏,要乘32路公共汽车。戏散了,郊外车停了,就要从西直门走到北大,校门关了,就翻墙进校。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但我感到最困惑的,还是自己喜欢莎士比亚,却说不出为什么如此痴迷于他。因为他太丰富、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以及他对我的影响。这一次读洪先生的书,才知道早在莎士比亚400周年纪念时,就有外国评论家说,“对莎士比亚的热爱、重视,在全世界都是超越国家、语言、意识形态界限的”,而“莎士比亚戏剧、诗歌的丰富、复杂,也为持各种哲学观点、各种政治立场的解释者,提供他们驰骋的场地”。“他的岩石宝座下面,有一大堆序</p><p class="ql-block">本文责编:陈冬冬</p> <p class="ql-block">钱理群是我最尊敬的活着的学问家,他说到的西方文学作品几乎每部都耳熟能详,我们不妨也且“边玩边打枪”说说感受。我是在大学读到的这些作品,是在批判个人奋斗的时候看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在批判人性论的时候一部又一部看过莎士比亚的集子,我是在北京国标舞教授大学语文的时候重读并讲授了《红与黑》《唐吉诃德》的,国标舞的学生中有很多于连式的年轻学子,希望于连的命运能提示他们点什么。这些名著也都影响了我的人生,老钱和洪教授只是开了一个头,又回到壕中唱歌吸烟了,希望健海继续关注,我很感兴趣。</p> <p class="ql-block">【苓君】今群主让谈谈外国文学,勉为其难。</p><p class="ql-block">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大一时读过,但没太读懂。走出校门想再读读,没有时间,也有些打怵,感觉景物描写冗长繁芜。这肯定与当时的阅读能力低下有关。读得最多的可能是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凡是能够找得</p><p class="ql-block">到的都读了,尤以傅雷翻译的为最。从绥芬河回哈尔滨后,提前退休,率领一帮温州小农工做生意,就是那种最低级、出大力流大汗、没有文化含量的那种。十几年来朝夕相处,我提高了他们的文化,他们把我造得几成文盲。那时披星戴月每天干十四五个小时的活,一身泥巴一身臭汗,中国字儿没忘光就算幸运,遑论什么外国文学?后来,挣</p><p class="ql-block">钱买了车买了房子,但文化素质大大的降低,並学会了喝酒吸烟。所以看到有的同学一生没有离开文化,还能站在讲台上讲外国文学,简直艳羡之极,但又何等自卑!</p><p class="ql-block">所以我说,同为校友未必相知、同为同桌并不相匹。力华是我喜欢的女生,但她也未必知道我的底里。</p><p class="ql-block">初到绥芬河工作时我也曾站过讲台,但本身就是半吊子,纯属误人子弟了。</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