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逝水流年

老边防兵

<p class="ql-block">追忆逝水流年,是为了永恒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艰难时刻……后记</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母亲最后岁月日记的后补篇)</span></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母亲是在民国时期结的婚。一生,生养了八个孩子,成活了五个。在我前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生下来是新生儿窒息,由于父母不懂,以为是死婴直接给掩埋了……姐姐在人间度过了短暂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为躲避战乱,在逃难的路途冻死了……母亲一直把她抱回了老家,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掩埋在老家故土。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1965年由于母亲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过于劳累小产了……成活的是我们五个。我是老大,出生于1950年炎炎夏日的一个星期天。那时候共和国刚刚成立不到一年,百废待兴。算我命好,赶上新生的共和国,享受了很好的医疗保障。在我前面已经夭折了两个孩子,所以我出生后,父母亲包括奶奶极为重视。说白了就是生活里的“宝”。我姐姐父母亲给起的名叫“侯原梅”,因她出生于山西省太原市。我奶奶迷信的认为原梅,原梅离不开太原。埋怨我父母亲起的名字不好。为了保住我的小命,奶奶给我起名侯跟生。让我和我堂兄们一起相跟上(老家方言叫涩跟号,我前边有三个堂兄。)意思是手拉手相互帮忙一起走。我一直都用这个名字到初中。后来在一次更换户口本的时候,户籍员笔误给我改成如今的用名侯根生。这名字太普遍了,尤其是在我国南方地区叫“阿根”的更多些。也许是命运安排吧,跟着跟着就长大了,长大了就扎根了,根深了就叶茂了,所以也就茁壮成长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母亲没有奶水,廋的皮包骨头,(有照片为证)父母年轻又没有育儿经验。房东老太太看我哭的厉害,可怜我给了一桶美国进口的奶粉,我母亲愣是放着没让我喝,也不知道是不会用,还是怕有毒?事过好多年后,我母亲和我奶妈聊起此事还自我嘲笑,咱们那时候(憨的)就是傻的意思,也不知道给孩子喝奶粉,可惜了的给倒了。我这个奶妈叫孟桂芳当时是我们家隔壁邻居,也是介休老乡。她前边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又生了一个女孩就送人了,正好有奶水,我就喝她的奶水成长。别人都喊奶娘叫干妈或者奶妈。而我喊她“妹妹妈”为啥呢?我也不晓得?反正就这么叫着叫着就长大了!长大后我专门问她为啥我叫她“妹妹妈”谁教的?她说,谁也没教,你自己这么叫的!她回忆道:“你小时候一喊妈,我和你妈我们两个人都答应”。久而久之我自己为了区别她俩,就开始喊她妹妹妈。原因是1951年我一岁多,她又生了个姑娘。所以我就叫她为“妹妹妈” 是不是天下很特别的奶妈称呼。我这位奶妈很好,从小到大都给我灌输正能量思想,永远讲的都是正能量语言,给人积极向上的动力。由于她上过几年学,在那个年代就属于有文化的人。许多做人的道理,我就是从她哪里悟道的……她们家人口众多,大小八口人,还要供养双方的父母。我妹妹爹是财会人员,一个月收入五十多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为了补贴家里,我妹妹妈从早到晚不停的给人家浆洗缝补衣服,挣点微博的碎银。我听她说,洗一件衣服挣一角钱,洗一身衣服才挣0.15元人民币。她由于长期的劳累,她的脊椎都变形了,身体微驼,(仅次于罗锅)。那时候又没有洗衣机,就是弯着腰在搓衣板上用双手搓洗。那时候她洗的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她洗的是机车乘务员,也就是火车司机,司炉们的衣服,俗称“油包”衣服上全是油腻,不好洗!我当过蒸汽机车乘务员,也亲自洗过“油包”谁洗谁知道。那一代人的辛苦已经随风远去……后人几人能知否?生活的拮据与艰苦我们四零、五零、六零后还是有感受的,以后吗?就不好说了。听我父母亲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没吃没喝吧,还常闹肚子。有一次我父亲跑车回来,兴致勃勃穿了一身新路服。(五十年代铁路职工的服装很装人的,精干的很。)抱着我和母亲相跟上逛逛临汾城。结果刚上街,我就一泡稀浇了我父亲一身,崭新的路服也弄脏了。回吧,一家三口兴致全无……那时候可没有纸尿裤?纸尿裤是九十年代后的事。听我母亲讲,我小时候常常饿的直哭。由于营养缺乏,我上初中时才一米三七。现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孙子都一米六了,他在他们班还不是最高的,属于中等偏上。我和他说我上初中的个头,他就笑,不相信,哪有上初中了还那么矮?但,这就是事实,时代的差距,这就是历史的真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我大弟弟生于1953年春末的一个星期三,叫侯平生。也许是朝鲜战争即将停战?赶上了和平时期,或者是出生在山西省平阳府(隋朝以前临汾地名叫平阳)的原因,所以起名叫“平生”。没有考证,父母亲生前也没有顾上仔细寻问,留下遗憾!他是我唯一没有记住出生时情景的兄弟。原因还是我太小了。其它几个兄妹我都牢牢地记住他(她)们出生时的情况。听母亲讲,生他时,产后大出血。差点要了命!她的母亲,我们的姥姥就是在生第三胎时产后大出血,要了命的。(也许是祈祷平安,给弟弟起名平生,老百姓吗,就是盼太平)母亲是赶上新中国了,医疗保障好。本来是在家生的孩子,(我们兄弟姊妹五个都是在家出生的,而且是同一个接生婆。接生婆的长相至今我记忆犹深,个子不高,有点像南方人。具体哪里的人不清楚了)不得不住院治疗!虽然是有惊无险 但从此母亲落下了贫血的毛病。我这个弟弟也有一个奶妈,叫“凯凤”在照片里可以找到。不过吃奶时间没我长。我要不提,估计我这弟弟都不一定知道她有个奶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这个弟弟小时候淘气,自己玩耍时,把槐豆塞进了鼻孔(就是中国苦槐树结的种子)憋的满脸通红。挤不出来,抠又没法抠,他的鼻孔太小?父亲跑车不在家,我母亲着急的,抱着他就往铁路医院跑。我也跟着跑,那时候我就是四、五岁的样子。记得最清楚的情景就是跑到一半的路程,刚到挂甲庄村边。我们家那时候住在临汾城东关牌楼巷,离铁路医院大约有两千多米的路程。突然弟弟一声咳嗽,打了个喷嚏,把槐豆喷出来了。我母亲一下就瘫软在地上,我却笑了!弟弟莫名其妙的摇晃着小脑袋,左顾右盼……我母亲当时怀没怀孕不清楚了?如果怀着孕跑这么远,这么急的路,那可真伟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三年灾害期间,我上小学四年级,我这个弟弟上一年级。有一天中午吃饭,我刚把从家带的馍馍吃完。他走进我的教室开口就说“哥,我的馒头丢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把馒头放在教室铁炉子上烤的焦黄焦黄的,准备中午吃,结果课间十分钟,在外边做课间操,回到教室就没了,不知道谁偷吃了!我问他,那你还没有吃饭吧?他点点头。可是我这也没有吃的了呀!要是早来一会,我把我的馒头掰一半给你,凑合一顿。现在咋办呢?我只好领着他去机务段找我父亲。到了父亲单位,父亲刚从食堂打了一份饭,还没来得及吃。看见我们俩来了,不无疑惑的忙问到,你们怎么来了?我说二旦把馒头丢了,还没吃饭呢!父亲赶紧把他的饭推给了弟弟。我这个弟弟二话不说,马上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吃完了。父亲问吃饱了吗?弟弟满足的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回学校上课去吧!我领着弟弟就走了……多少年后,我才知道父亲那一天饿了一顿。那个年代每个人都是有定粮的。谁也没有多余的口粮。尤其是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多少人饿的不行,吃不饱,肚里没油水,定粮根本就不够吃。(普通市民一个月24斤粮食,平均一天八两粮食)我有个同学,半夜三更饿醒了,他妈没办法,煮了一锅酱油汤。让他们喝酱油汤,暂时胡弄一下肚子,赶紧睡觉。凡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明白为啥有人偷馒头了!特殊时期的父母真不容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我小弟弟出生在1955年的初冬,和我一样也是个星期日。叫侯福生,也许是共和国经过六年的艰苦奋斗,初步安稳。加上朝鲜战争结束,人民安居乐业,幸福感满满。居之安,平之福吗!所以我父母给他这个孩子起名福生。期盼老百姓的好日子天天幸福快乐。这样联想,我大弟弟的平生就和这里有了因果联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他开始,我就清清楚楚的记得后边的弟妹们出生的情景。那天(好像是多云的天气,但是挺暖和的)下午三、四点钟我和一群小朋友趴在我们家碳池子上,(山西省是煤炭的故乡,家家户户窗前都有个煤炭池子,就像东北林区的老百姓家家户户窗前都是劈好的木头疙瘩)隔着窗户喊“妹妹,妹妹……”也不知谁的主意?邻居阿姨让我喊,我就喊。院里的男女小朋友跟着我一起喊。那时候我五岁,傻着呢?真听阿姨的话。阿姨说,你喊妹妹,你妈就给你生妹妹。你喊弟弟你妈就会给你生弟弟!这是什么歪理?胡闹吗?就是笑话一段……结果,喊了半天,闹个乌龙。我妈又给我生了个秃小子弟弟。这阿姨的话也不灵吗?也许原本就是个玩笑。这明显就是多余吗!就因为这,我这个小弟弟误解了一生,不仅是他有多余的想法,而且还影响到他全家,包括下一代……人啊,头脑简单了,即幸福又苦恼。问题是事情还没完,还在持续发酵。我姑姑侯秀兰一连生了五个姑娘,(最终是生了七个姑娘,号称七仙女下凡)她和我姑父刘企宁非常想要一个儿子。这种观念在中国农村尤为重要!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我姑姑和他三哥我父亲谈好了,要将我这个小弟和她们家的老五对换。过继给刘家继承刘企宁家的家产,给姑父家传宗接代!这样他们家有了男丁,在农村就抬起了头。中国传统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家也有了姑娘两全其美,完美的结局。可是我母亲坚决不干!这事就没有了结果?为此我姑姑对我母亲还有怨言!记得小时候回老家,我姑姑看着我小弟弟的眼神都透着甜蜜……事过多少年后,我们都已长大成人。我母亲谈起往事说,当年还不如同意你爸和你姑姑的决定。但是你小弟不用回农村去,把你姑姑家老五的户口上到咱家,这样咱们家多个姑娘,你弟弟又可以继承你姑父家的家产,你姑姑和你姑父也有了传宗接代人,了却一桩心事!你姑姑家的老五还可以变成城市户口,在城里工作。多好的结局!可惜当年脑子不够用,转不过弯来,就是舍不得把孩子给人,即便是亲戚也不行。再多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好。此后我母亲又连着生了两个姑娘,画了圆满的句号。可是我姑姑就没有那么幸运,接二连三的又是两姑娘。想要男孩,就是没有男孩的命。遗憾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小弟弟,淘气的很!用我父母的话讲:“协力协力的”就是不好带,费劲。他十个月时就会跑了,但还不会走。生活的有所着急!脾气暴躁,忠厚实诚,乐于助人。有时候欠考虑,谁的忙也帮,包括陌生的路人。猫也是朋友,狗也是朋友。小时候有一群小朋友围着他转,就是大家说的“孩子王”人气爆棚。好抱打不平,为朋友两肋插刀。为此也不少惹事,常让小朋友和家长到家告状,父母亲没少给左邻右舍赔礼道歉,尤其是母亲操心更多,为他四处奔波,舍着老脸给他摆平了不少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我大妹妹出生于1958年的秋天,是个星期二。那天黎明前夕,我在甜蜜的梦中被叫醒了,睁开朦胧睡眼一看,怎么那么多人,那么乱哄哄的……我姥姥给了我一个馍馍,穿好衣服就撵我去上学。我说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就走。我姥姥说,你妈要生了,你今天早点上学去,别迟到了。一会就顾不上你了。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独步前行……那年我八岁,上小学二年级。但这已不是我第一次走夜路了。每年冬天我都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去上学,我们家居住在城里东关,学校在火车站方向,离学校两三千米的路程。那时候共和国人少,刚解放时才四万万同胞,我上学时也就六万万人。所以一路上都碰不到一个行人!“怕吗?”压根就没有想过“怕”。可想当时的治安多好!别看我年纪小,我自己一个人回老家接姥姥来伺候母亲月子。半夜两点多,邻居将我送上火车,坐了四、五个小时,行程一百多千米到老家介休。下了火车自己走上回姥姥家的。小鬼办大事,大人也放心!为了打发火车上乏味的几个小时时间,我在车上买了一本“字书”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字书”在此之前我看的都是小儿书?也就是连环画!那本书叫“三年早知道”现如今还保存在我的书柜里。成为我永久的纪念。也算是我荡漾书海的启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这个大妹妹叫侯月梅,小时候胖乎乎的挺招人喜欢的。尤其是我的父亲更是美滋滋的。自从大女儿离世十年后,终于又有了女儿,儿女双全幸福美满。从此再不提和我姑姑家换孩子的事。为了接受第一个女儿起名的忌讳,我奶奶说,这个女儿就叫月梅吧,与日月同辉象征长长久久的寓意。为啥还用“梅”字我猜可能是为了纪念第一个女儿的意思,另外我四叔家的女孩们也都是有“梅”字的原因吧。记得小时候,我这个妹妹穿的花枝招展的,有许多花衣服。父亲亲切的叫她“花姑娘”可见当时父亲有多喜欢她,为啥人们常说姑娘是父亲的小棉袄呢?</p> <p class="ql-block">(四)1962年在三年自然灾害的尾声中,我的父母亲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小棉袄。我的小妹侯月英,她比我整整小了一轮,也属虎。我打头,她收尾,虎头虎尾圆满结束。她出生的那天是星期一。早晨我起床准备上学时,发现接生婆来了,我知道母亲要临产了。我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了,马上就要考中学了。所以有些事心里已经明白八九不离十。我悄悄的吃完母亲早已准备好的早餐,上学去了。母亲是挺着大肚子做早餐的,个中艰辛不做父母哪里能体会到!我们的母亲这一生总是在我们甜蜜的梦乡中,早早的就准备好孩子们上学的早餐,春夏秋冬,风雨无阻。不辞劳苦,长年累月,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总是想着法的让孩子们吃饱,吃好。老害怕伺候不好孩子们,影响成长。用我们老家的话来讲就是怕“打磕住”意思是营养缺乏,长不大,长不高。(我们小时候如果班里有一个叫胖子的孩子,那他绝对是像熊猫一样宝贵!大部分孩子都是干瘦干瘦的,肯定符合如今的审美观,但不是健康体征。)她七岁那年,她母亲因生她妹妹大出血去世了,小小年纪没有了母爱,她说母亲去世后的一年多,她是东一口西一口吃遍全村,对付着过来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来的,可想而知营养不良对她发育是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个子矮小,总希望她的孩子们长大个!就连我们找对象也要大个的。我和小妹的另一半都是大个,大个开,大个关。我这个小妹夫刚好就姓“关”。是不是有点意思?</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小妹出生在北门外铁路宿舍。我们其它四个都是出生在东关牌楼巷6号院。从1949年我们家来到临汾,一直都是租房住,直到1961年12年后,我们家才分到铁路职工宿舍。那还是因为我们家租的房子下大雨一面墙塌了,好在没有伤人。当时我和我奶奶就在里面,先是听见几声闷雷,接着就是轰隆一声!我奶奶说“吼活”老家方言意思是打雷。我说,奶奶你看,天都亮了。奶奶一看,“幺幺幺”了不得的意思。不一会我父亲就心急火燎的跑来了,怎么了,怎么了,一看我们没事,背起他母亲就跑。我母亲和左邻右舍的大人们紧跟其后也来了。我就喊,妈妈,妈妈。我母亲就背着我也走了……事后父亲单位的领导亲自实地考察后,才给分了一个合户房,就是两家合住一套房。岁数大点的同胞都经过这个分房过程。可见那个年代,工人要分一套房有多么困难?企业负担也重,吃喝拉撒睡都要管。比如铁路这个大型国有企业,除了没有殡仪馆,其它一应俱全。从婴儿出生的铁路医院,到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有自己的教育机构。还有公安、检查院、法院,甚至园林绿化单位都有。</p><p class="ql-block"> 我这个小妹的名字是邻居加老乡郭讓给起的。(同样是我父母亲一生的好朋友)原因即简单又不可思议?郭讓去派出所报户口时,户籍员问孩子叫啥名字?他哎呀一声,坏了,没有问孩子家长。那怎么办?郭讓问户籍员,她前面那个女孩叫啥名?户籍员说叫侯月梅。那就叫侯月英吧,郭讓随口答道。就这样我小妹的名字诞生了!如此随口一声,就呼唤了一生。我这个小妹还有一个小名叫“瞅赛道”个中含义自己体会去吧!本来是个大学生,结果成了大学漏……</p><p class="ql-block"> 看到这里,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母亲生了这几个孩子,好像都没有父亲的身影?那么我父亲去哪里呢?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其实干过铁路工作的的人都知道咋回事。特别是我父亲是火车司机,就像军队和警察一样,身不由己。可以这么讲,“铁嫂”和“军嫂”一样同是无私奉献,可爱可敬平凡而伟大的妇女!我们兄弟姊妹五个出生,除了我和大弟弟的出生时情景我不知道,那么我小弟弟和两个妹妹我都清楚。确实我父亲不在家,肯定是跑车走了。不是他不想陪伴我母亲,而是工作性质不允许。特别是五、六十年代的人,永远是工作第一!那是共和国创业的一代人。当年有个宣传口号叫“先工作,后生活。”否则就不会产生“王铁人”那样一大批共和国创业者的劳动模范!致敬我们的先辈们!</p><p class="ql-block"> 记得1957年春节前的除夕,父亲难得在家休息。那天下午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和我的两个弟弟,去机务段职工大澡堂,给我们洗澡。他一个接一个的给我们洗,先从小弟弟开始,洗完一个就摆到大长排椅子上一个,最后他再自己去洗。我们在椅子上就像一个个小活佛,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等着父亲。等他洗完澡,天也黑了……除夕夜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响彻大地。在茫茫夜色中,父亲骑着自行车,前边横梁上坐着小弟弟,后背座上挤着我和大弟弟,大弟弟的头还紧紧的靠着父亲厚实的脊背。就这样,就这样……我们父子四个慢慢的消失在回家的路上……喜悦的鞭炮声声入耳,浓浓的年味充满亲情。这温馨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1956年……</p> <p class="ql-block">年轻时的父亲母亲。</p> <p class="ql-block">年迈的老父亲。生于1922年11月1日(农历九月十三)卒于1999年1月7日(农历冬月二十)属狗,享年77岁。</p> <p class="ql-block">慈祥的老母亲。生于1930年5月31日(农历五月初四)卒于2023年1月12日(农历腊月二十一)属马,享年93岁。</p> <p class="ql-block">具有六十多年党龄的母亲,在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年纪念日,荣获“光荣在党五十年”的荣誉!遗憾的是父亲去世的早,否则他们夫妻俩都是老共产党员,共有此荣耀。(父亲1952年入党)</p> <p class="ql-block">阔别四十多年回到年轻时居住的老院子,与老房东的小儿子,儿媳妇合影留念。老房东夫妇早已作古。(山西省临汾市,东关牌楼巷六号院。现在已经拆迁了,老院已不复存在,往事只能回味)</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母亲年轻时吃完晚饭,邻居们常常在这里闲坐聊天,我们一众小孩就在这里嬉戏玩耍。那时候最期盼的就是卖烧鸡的回民老大爷出来。我们就可以问母亲要五分钱,买一串鸡心解馋。至于烧鸡从没有奢求的想法。如今物是人非,抬头望天空,往事随风而去……</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童年。1961年我们兄妹四人留影,那时小妹还没有出生。</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我们回老家介休,在县城照相馆和奶奶以及姑姑家的仙女们合影。看我们哥仨穿的都是海军服。(右边第一个站着的是二大爷家的大闺女侯丙莲)</p> <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侯清里与妹妹爹张宝贤(干爹)年轻时的合影。不负韶华,易逝流年。</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年轻的母亲与左邻右舍的姐妹们合影。她们都是铁路职工家属,来自祖国的五湖四海,随同丈夫来到山西省临汾县,支援南同蒲线铁路建设。</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五十年金婚留念。</p> <p class="ql-block">“全国铁路安全标兵单位”,北京铁路局临汾铁路分局给老职工颁发的金婚纪念证书。</p> <p class="ql-block">母亲九十高龄寿辰,全家大团圆。2019年6月6日(农历五月初四)</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的长孙和长孙女。</p> <p class="ql-block">母亲的重孙子和重外孙女。</p> <p class="ql-block">母亲和重外孙子开心做游戏。</p> <p class="ql-block">  每一次出家门,妈妈都送我到家门口。走一步我一回首,妈妈都在家门挥挥手。这一次我离家走,回首再无妈妈的影……不由得耳旁就响起了陆树铭的一壶老酒……漂泊的儿子啊,从此再无回家的念……那个一生牵挂你的人啊,如今她在哪里,又去了何方?</p><p class="ql-block">母亲的身影啊!永远定格在家门口。</p><p class="ql-block">让我们再唱“一壶老酒”挥挥手……啊!回回首……</p><p class="ql-block">(喝一壶老酒 ,让我回回头,</p><p class="ql-block">回头啊,望见 妈妈的泪在流……</p><p class="ql-block">每一次我离家走,</p><p class="ql-block">妈妈呐送儿出家门口。</p><p class="ql-block">每一回我离家走,</p><p class="ql-block">一步三回头……</p><p class="ql-block">喝一壶老酒啊 ,醉上我心头。</p><p class="ql-block">浓郁的香味儿啊 ,咋也就喝不够。</p><p class="ql-block">每一次你千叮咛,</p><p class="ql-block">妈妈你拉着儿的手。</p><p class="ql-block">每一回你万嘱咐,</p><p class="ql-block">儿在心中留。</p><p class="ql-block">喝上这壶老酒啊 ,让我回回头,</p><p class="ql-block">回头啊,望见 妈妈你还招手。</p><p class="ql-block">一年年都这样过……</p><p class="ql-block">一道道皱纹爬上你的头,</p><p class="ql-block">一辈辈就这样走,</p><p class="ql-block">春夏冬和秋。</p><p class="ql-block">喝上这壶老酒啊 ,让我回回头,</p><p class="ql-block">回头啊望见 ,妈妈你还没走。</p><p class="ql-block">一年年都这样过,</p><p class="ql-block">一道道皱纹爬上你的头。</p><p class="ql-block">一辈辈就这样走,</p><p class="ql-block">春夏冬和秋……</p><p class="ql-block">喝上这壶老酒啊 ,我壮志未酬。</p><p class="ql-block">喝上这壶老酒 ,忠孝两难求。</p><p class="ql-block">喝上这壶老酒,</p><p class="ql-block">那是妈妈你酿的酒。</p><p class="ql-block">千折百回不回首啊,</p><p class="ql-block">我大步的往前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