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复苏年代的贡献

水易

<p class="ql-block"> 文化复苏年代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扬州的历史和文化》唤起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水易</p><p class="ql-block"> 2023.1.2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新年1月15日晚,同学发来朱广盛师《朱先生,你就不能等过了年再走么》一文,惊悉福烓朱老先生于14日匆匆走了,甚感意外,印象中群里贺老先生“米寿”不久啊。尤其是不到一个月前,我刚刚写成一篇短文《复苏的标记》,纪叙了朱老40年前作“扬州的历史和文化”讲座并成书的故亊,并计划春节前发布。想不到噩耗传来,人都懵了。</p><p class="ql-block"> 《复苏的标记》是我“旧书新翻”系列短文中的一篇。短文这样写道:</p><p class="ql-block"> “文革”过去,文化复苏。1982年,扬州被国务院列为首批24座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地方文化也随之苏醒并逐步繁盛起来。我的书橱里有一套1982年内部刊印的朱福烓编《扬州的历史和文化》讲稿,薄薄的三册,就是古城地方文化复苏的标记。</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是市文化部门在“梅花书院”举办“扬州的历史和文化”讲座,朱福烓先生主讲,三册小书即是他的讲稿,我有幸亲耳聆听了朱老先生的讲座。书是在讲座以后“梅花书院”左近一家小书店所购,书未标价,当时用多少钱购得,已不记得了。</p><p class="ql-block"> 《扬州的历史和文化》分上、中、下三册,共讲了25个专题,并有附录。小书印得极简,以郑板桥著名的“衙斋卧听萧萧竹”画作封面,书法名家魏芝祯老先生隶书题写书名,钤“扬州文化史料选辑”印一枚,满满的扬州文化气息。</p><p class="ql-block"> 翻开《扬州的历史和文化》上册,即有市文联、市文化局的“编印说明”: 江苏人民出版社即将出版朱福烓和许凤仪同志编写的《扬州史话》。为让大家及早地了解扬州的历史情况,最近,朱福烓同志在《扬州史话》的基础上,分几次进行了讲述,这份材料就是根据讲述的部分内容编印而成的,供大家参阅。</p><p class="ql-block"> 《扬州的历史和文化》三册的25个专题,上册包括总述“话说扬州”和扬州城址的变迁、隋炀帝三下江都、扬一益二、烟花三月下扬州、从鉴真东渡说开去、商胡离别下扬州等13个专题;中册有争夺和割据的战场、淮左名都烽火扬州路、普哈丁马可波罗及其他等5个专题和扬州历代沿革表附录;下册收录封建社会晚期的又一繁荣、扬州的雕版印刷、扬州园林、太平军三下扬州、扬州的光复等7个专题。</p><p class="ql-block"> 《扬州的历史和文化》三册共270页,其中下册有个30页的附录,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傅崇兰的《关于古代扬州城市的几个问题》。附录前,傅崇兰有个“前记”称,朱福烓同志著的《扬州历史与文化》一书,是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叙述扬州城市发展史的第一部著作。这部书的特点是史料丰富,很有文采,颇有吸引读者的魅力。我接到这一著作的样书的第一部份后,一个晚上看了两遍,收获很大。傅崇兰“前记”说,朱福烓同志原是一位工人出身的作家,所以扬州人称他为工人作家。这对于读这本书的任何人,特别是年轻人,更是一个有益的教育。傅崇兰说,因朱著是一部具有文学色彩的历史著作,不便对史实多加分析,否则就文风不协调了。故,他将自已在扬州考察期间写的考察笔记,以《关于古代扬州城市的几个问题》为题附于书后,为《扬州的历史和文化》增色许多。</p><p class="ql-block"> 40年前,我们年轻人对扬州历史和文化还知之不多,朱老先生的讲座,打开了我辈对扬州历史和文化的兴趣之门。我的《扬州的历史和文化》上册“编写说明”下方,还有1984年4月我去南京省厅开会时,随身携带阅读的记载。</p><p class="ql-block"> 40年过去,一批研究扬州历史和文化的学者成长起来,有的成为“著名”扬州文化学者,有的专家著作“等身”,收获丰盈,成果硕累。可打开朱老先生的《扬州的历史和文化》三本“小册子”,虽然所著不“丰”,也留有当年历史的“痕迹”,但我却感觉,这恐怕是“改开”以来,扬州人研究扬州历史和文化之“滥觴”。</p><p class="ql-block"> 《复苏的标记》行文至此,仅是就事记事,就书说书。广盛老师悼文题目说出了我和如我一样晚生的人想说的话:“朱先生,你就不能过了年再走么?”甚至我还想说:“朱先生,过了年你就不走了吧!”</p><p class="ql-block"> 其实,广盛老师的文中提到上世纪70年代,朱老曾编写油印过一册《扬州概况》,初步介绍了扬城历史、园林特色和代表性手工艺,当年我手中也有一册。因为周围的人十分喜爱,争相传看,我还自已动手,在誉写钢板上刻蜡纸油印了上百份分发,受到大家追捧。不过,那时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朱老。正是这次讲座和这三本《扬州的历史和文化》小册子,有幸让我认识了朱老先生。在了解了他“工人作家”的背景后,同在企业从亊宣传文化工作的我,有了一种自然的亲近感,崇敬之情由然而生。于是,在老市政府大院市文联那座小平房里,多了我求教求学的身影。上世纪80年代初,刚刚兴起硬笔书法,他见我硬笔字有些个性,邀请我加入市硬笔书法协会,我自知底子薄、字无法,竞没有回应朱老而成为憾事。</p><p class="ql-block"> 以后我与朱老先生多有工作交往,并从中受益多多。1980年代中期的时候,他陪同著名书法家武中奇老先生到访我们企业,并在“中船学会”学术中心现场为企业留下“兴旺发达”和“腾飞”墨宝,恰遇交通部一司长在中心主持一个学术会,闻讯表示久闻武老大名,恳望现场挥毫留宝。企业老总将此“任务”现场交给我,让我犯了难。武老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可他的秘书现场挡驾不留情面,我无法近前。见朱老陪伴在侧,我赶忙拽他衣角耳语诉求,朱老随即与武老亲切沟通,武老二话不说一挥而就,解了我的大难题,也让企业老总脸上生光。</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请他帮我牵头组织过一次扬州书画名家笔会,邀请李亚如、魏之祯、吴砚耕、何庵之等诸老与来扬参会的船界专家在中船学术中心书画对话,留下了书画家与学者专家跨界交流的佳话。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因新闻出版管理要求,企业报报头一律禁用繁体字,我拎着两瓶老酒到他家里登门求救,请朱老先生为我们企业报题写了简化字报头。可惜,当时一心想着办“公”事,竟忘了向朱老索墨宝而深为遗憾。</p><p class="ql-block"> 早年,到机关办事,只要顺便,我总会去看看朱老。正是基于我们的“忘年之交”,我才“旧书新翻”,记下朱老在“文化复苏”年代的独特贡献和我们几十年“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往亊。如今,这些都成了抹不去的永恒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3.1.23作于邗上</p><p class="ql-block">2420</p><p class="ql-block">小注: 清明将至,重发此稿,是为追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