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忆学生时代

药元生产队

摄影:刘蓉梅 　　庐陵青观三月，暖阳高照，大地顿时披上了金黄的艳装。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整齐划一而又错落有致，它们随着田土的地势起伏而形成一片片方阵，汇集成花的海洋，花海里金波翻滚，花香浓郁，吸引无数蜂蝶翩翩起舞。 春日的太阳，红红地、暖暖地照着青观凡田，黄色的花海，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花海中，那一团团绿树，犹如海洋中一座座翠绿的小岛，一群油中八一届师生游走在花海中，犹如颗颗绿宝石般的镶嵌在花海之中。微风吹拂，金波荡漾，送来片片春意，缕缕温馨。 油菜花丛中，随处可见的片片齐刷刷、金灿灿、黄嫩嫩的油菜花，像给大地铺了一层鹅黄色的地毯，一直通到远方青山脚下的农舍。轻风吹过，花瓣摇曳，金浪翻涌，花香飘然而至，不愧是春天里最美的风景。 此情此景，不由的思绪翻腾到往昔学生时代…… --题记 以上剪辑:张小云 摄影:彭贵莲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剪辑:张小云 　　油菜花开的季节，也是儿时的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那一株株翠绿笔直、足有一米多高的油菜茎秆，很容易便将穿行其间的孩童淹没。常常走着走着，便与小伙伴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亦因此，惹得我们这群被束缚了一冬的顽童，开始肆无忌惮……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彭秋英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在小时候，多数人家里生活是清苦的，少吃少穿，缺米缺油，那些清汤寡水的饭菜，只够填饱肚子，吃了过会儿肚子就饿，繁重的劳作让人更是没了力气。 那时的春天，放下书包，我们最喜爱去家乡周围的乡村踏青、登山，感受春的气息和春的滋味。偶尔也能看到油菜花和采摘花丛中的野菜充饥，大概是因为当时油菜种得不多，零零星星的不成规模，似乎吸引不了大家的眼球。而油菜花平平常常的黄色，也确实赶不上桃花灼灼的红艳，与漫山遍野、气势宏大的映山红之绚丽灿烂更是无法比拟，故而对它的兴趣的确不够大，便没有留下过什么很深的印象。 上学路上，穿过满是油菜花的山野小路，手里拿一个小玻璃瓶，轻轻扣住正在专心采蜜的蜜蜂，蜜蜂就被捉住了，看着它在瓶中着急地飞舞，于心不忍中打开瓶塞放它自由；要么追着蝴蝶在田间奔跑，就这样翩跹的一路到学校。下午放学后，约上三五个小伙伴，提着竹筐欢歌笑语地奔向田野，那儿才是我们真正的乐园。我们在玩乐中采摘猪草，田间充满了我们的笑声，那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快乐源泉，也是儿时的乐趣，回忆起来心里泛起的是丝丝甜蜜，很想时光能够倒流，再经历一回无忧无虑的恬淡时光。 有时，也会整理抓泥鳅的针扎。针扎上的针，是母亲委托邻居进城买的大号缝衣针，将近二十根长针用棉线绑在一根长长的竹块端部，再用药瓶和棉纱自制一盏煤油灯，将灯吊在一根竹棍上。油菜花开时，农田被春水灌满，晚上，大小的泥鳅和鳝鱼便会钻出泥土，静卧在浅浅的稻田水中。这时，我便提着煤油灯，手持针扎和木桶，赤脚走在田里，看到泥鳅和鳝鱼，便用针扎扎向它们，再将它们敲在木桶里，顺手还会摘不少诸如野水芹和艾草回家作美味佳肴。 漆黑的夜晚，蛙鸣声中，在田间经常看到点点红花游动，时而传来木桶的敲击声，那些游动的红光，就像星空中一颗颗移动的星星，承载了孩子们的艰辛，也承载了孩子们的希望。 油菜田的水沟是泥鳅最多的地方，清清的沟水下往往有意外的收获，我便经常游到了油菜田里。晚上的油菜林令人生畏，黑压压的完全失去了白天的妩媚。齐人高的油菜秸杆挡住了我的视线，走在油菜林，看不到光，见不着人，耳旁只有细流的水声，偶尔惊飞的野鸟发出恐怖的鸣声。昏暗的油灯更加衬出了远处的黑暗，静寂的夜晚，能清晰地听出我的脚步声。我不禁紧张起来，每走一步，总觉得身后有响动，我自然想起了那些恐怖的传闻。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刘蓉梅 摄影:张小云 　　初中时，教室前面有一大片庄稼地，正逢油菜花盛开时，我们便会三五一群约好到油菜地里看书。 记得那时，趁着周末，老师带着我们写观察作文，一到油菜花田埂边，便是我们的天堂。瞬间便一股脑儿钻进地里的花丛深处，身上沾满了泥土，大家痴望着高高耸起的一朵花，不觉伸手轻轻滑过脸庞，叶子如皱折的舞裙，高高低低，随风而起，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花香四溢，花瓣滴落，片片不舍。“多美啊！”，就这样，一颗颗心被清风揉碎在黄色的海洋里，消融了身体，也消融了灵魂。 盛开的油菜花像阳光一样明媚，我们或坐或站在在田埂上、花丛中，闻着阵阵袭来的花香。不时有蜜蜂飞过来，和我们一起读书作文，有翩翩的蝴蝶帮我们翻动书页。阳光照在我们的黑发上，头发便亮滑如丝。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更显得明艳，而且眉目如画。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剪辑: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剪辑: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后来，每当一到三月，开学后的两三个星期，油菜疯一般的长高长粗，节节层层的叶子，掌儿般地伸出。就这样，不知何时，在春光里，茂盛的油菜长出铺天盖地的黄色花，如金色的海洋涌起，波澜壮阔；在阳光下，每一片花瓣捧着花蕊，熠熠生辉，蜜蜂仿佛放了学的孩童们，四处散去，嗡嗡地闹着，成了他们快乐的天堂；即便是下雨，每一株每一朵花儿，都滴着晶莹的水珠，随风轻盈滑下，千姿百媚，含羞带柔，一阵风儿，就是万人集体的舞蹈，翩翩飞起，让人情不自禁心动起来。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现在我们这群离开校园多年的人漫步在青观凡田油菜花开了的田埂上，叶子油绿，挂着些许的黄花，有蝴蝶在飞，蜜蜂在歌唱，鲜红的油田中学八一届校友会旗在同学的护卫下在穿梭，尤其显的亮眼，农闲的人在路旁晒太阳。 同来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在油菜花两旁的路上，或在中间的田埂上漫步，或干脆钻进花丛里，摆上各种造型，挤着脸上各种表情，“嚓，嚓”，手机里的摄像头去按个不停。这里，还吸引着不少外地慕名来游春，他们都一样，无不惊叹这里的美丽，无不夸赞乡村的原生态美！ 摄影:张小云 摄影:彭庆军 摄影:刘润英 摄影:张小云 摄影:刘蓉梅 摄影:张小云 　　“青枝绿叶顶金葩，嘻笑颜开吻万家。”油菜花，播种在深秋，生长在冬季，开花在春天。每年的春天，它就急不可待地探头探脑，一夜不见就会长出好几寸，它们一块块如绒绿，一片片似锦织。不过，村民们种油菜不是为了观赏油菜花，而是为了生产油菜籽，用油菜籽榨油。除了茶籽油之外，菜籽油也是老家人喜欢食用的一种。 一般来说水田里种植油菜并不太多，大量的都种植在旱地里。每年秋高气爽时节，大家便挑着满满的油菜苗担子和肥料担子，去到或宽或窄、或高或低的小山坡上，将一面面山坡的梯土全都种上了油菜。待到来年立春过后，只要天气稍微转暖，尤其是经受到一场春雨的洗礼，这油菜就像突然吸收到了仙气一般，“疯”长起来，挺拔起来，田地里一片绿油油的，充满了无限的生气。很快，它就长得有半个大人高，伸出若干根长长的枝条，枝条上面又分出很多杈丫，翠翠的绿，加上茂密的绿叶，便给人一种绿得特别晶莹的感觉。慢慢地，那杈丫的顶端又冒出了不少花苞，整株上下都有，先就令人感到一种果实累累。尽管此刻尚时有寒潮侵袭，但已然阻挡不了油菜那早就喷发出来的勃勃生机，包括其新生花苞中生命的律动。 不经意间，门前田里翠绿的油菜冒出了几朵黄橙橙的鲜花，在遍野的绿色中格外醒目。那小小的十字形花朵，四个薄得几乎透明的花瓣边搭着边，环绕成一圈，像四个姊妹挤挤挨挨守护着花心里的柱状花蕊，于碧绿菜叶的映衬下，欢快地随风摇曳，抒写着不染俗尘的童话。还没等你回过神，又有许多朵连续不断地怒放开来。老有一群群人欢呼着奔向油菜田地里去，想在第一时间里感受到油菜花的芬芳和清香。 让人不敢相信的是，数不清的花朵就在我们眼皮底下纷纷绽开了花苞，张扬着亮丽的笑脸，在春阳温暖的抚摩下，在和风轻柔的吹拂中，款款摆动，像是在跳着妙曼的舞蹈欢迎我们。一时间，这油菜田里便非凡地热闹起来，油菜花仿佛有过预先的约定，突然从各处冒出，赶来参加这一场应是其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盛大的欢乐聚会。令人分明能够看到它们争先恐后、或拉或推、熙熙攘攘的拥挤状，分明能够听到它们你呼我叫、或高声喧哗、或低语呢喃的欢乐声。偏偏那些善解风情的蜜蜂蝴蝶竟然那么信息灵通，也接连不断地赶了过来参与花们的狂欢。而那些与花们没有亲密接触习惯的小鸟也忍不住飞来凑热闹，在上空不停地啾啾欢叫着，像是在为花们的欢聚放声高歌或呼喊助威。何其妙哉！趣哉！美哉！我们看得也有点心花怒放了，胸间那一冬积累下来的郁闷残余立刻呼之而出，荡然无存。 到傍晚下工时分，田野中的油菜地里花儿都开满了，连成一片，到处都可看到一块块的金黄色，就像大地上任意铺着的无数块华丽的黄色地毯，在夕阳晚霞的映照下，散发着黄灿灿的绚丽光辉。尤其蔚为壮观的是，三两日间，住房周边的山坡梯田居然成了油菜花海，浩浩荡荡的一大片，很有气势；再举目四望，远远近近的山坡山头也莫不如此，皆成了一片黄色的花海。就像天地间突然出现了一位道行高深的魔法师，将无数块硕大无朋的金黄色壁挂层层叠叠地悬立在我们四周，直把我们看呆了，惊呆了。这样，我们如同生活在油菜花当中了，整个人几乎就像被随处可见的油菜花包围。只要走到户外，眼睛看到的就是油菜花的金黄，鼻子闻到的就是油菜花的馨香。 摄影:张小云 摄影:彭庆军 摄影:刘润英 摄影:刘润英 摄影:张小云 　　绿萼裳裳、黄朵欣欣，不仅乐翻了乡间的孩童，还吸引了无数的蝴蝶与蜜蜂。它们一个个像见到回归的母亲般，欢喜得上下左右飞舞，从这朵花飞到另一朵花，嗡嗡地撒欢个不停。 宋人杨万里有诗云：“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然于我的印象中，除了蝴蝶，我们追得更多的还是蜜蜂。只是，这些在菜花田里自由穿梭的小精灵非常灵活，多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飞远，顿足长叹。 油菜花，伴随着春天的到来，在我三月的记忆中摇曳，千姿百态的油菜花弥漫在我内心的整个世界，伴着春风的飘逸，我远远嗅到了油菜花迷人的清香，完美绽放的油菜花将会是春天最美的风景。 以上摄影:张小云 摄影:张小云 故乡的三月，风吹着遍野的油菜花儿，芬芳吐艳。尤其青观凡田的屋前，坡洼连着那条清凌凌的小河，河边满坡满畈的油菜地，仿佛星际碰撞撒落的光芒。河两岸涌动的是油菜花金灿耀目的风采。阳光总是那么痴情的和花蕊们依恋着，引得风儿也酸酸的在一旁轻舞躁动。那年我们在读初中，老到学校前的那片油菜花田地里看书、写观察作文，或缠着老师、同学讲述牛郎织女的传说。不时田垄间飞扬着我们小鸟般的吟唱，还有飘逸的油菜花香。我们来玩“过家家”好吗？一双双青涩懵懂的眼眸里，透着同样青涩朦胧的期待。我们手牵手淹没在花海中，《地道战》、《平原游击队》里的技巧被我们运用的维妙维肖，不一会儿，我们就像在水中潜游的小鱼儿，消失在花海中无影无踪……浩淼之下，惬意之中，花影婆娑似天上遗落的碎银，汗珠和泪珠的味道都是清甜的。将整个天空感染成鎏金的绯红色，花粉也爬上我们秀美的发梢和眉尖尖。任凭夕阳在风影里摇曳，摇落的时光随河水静静地流淌。我们已然忘记了回教室的路······多年以后，在外漂泊的我们回到了故乡，去曾经就读过的、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一种特殊的教育模式九龙共大寻找，除了空无一人的旧教室和宿舍，同学们只留下了一张发黄的毕业照，还有老屋里的几件旧家俬，没有毕业典礼和挥手告别，都已奔去了不知名的远方……也不忘把花粉的磬香捎去屯山远在海外同学的老母和身有疾瘴的同学身旁。同学们:油菜花开了，快来收油菜仔喽…… 以上摄影:张小云 以上摄影:油田九龙照相馆 出品:张小云场景:油田镇青观、青山、屯山出景:油田中学八一届张小云、刘蓉梅、刘润英、彭秋英、许春根、彭庆军、刘友根、刘招英、彭贵莲(老师)等鸣谢:许春根、彭秋英、王四根、李七根、郭小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