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公安部侦破的反间谍案（中集）

黑猫

“北平潜伏台”破获第二天，李克农亲拟电报稿发给毛人凤“你有本事就亲自来嘛！”羞辱毛人凤，令人拍案叫绝。

1949年12月21日恰逢斯大林70大寿，为了使新生的人民政权能够尽快地在世界舞台上站稳脚跟，中共中央做出决定毛泽东主席出访苏联，隐藏在北京的神秘电台，把这个重要消息发给台湾国民党保密局，毛人凤得到消息向蒋介石报告，关切地问：消息是怎么来的？可靠吗？毛人凤说：消息来自在北平的独立电台，绝对可靠，蒋介石看了看毛人凤，说：要想办法弄清毛泽东出访的准确时间、出行路线、要利用这次机会，想尽办法，绝不能让毛泽东的这次出访顺利完成。

中央军委反特监听台便锁定了这一神秘电波，并破译了电报内容，周恩来看到破译的电报内容，感到事态重大，于是周恩来直接将电话打到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那里，请他立即过来讨论处置方案，杨奇清赶到后，周恩来将中央军委破译的一份电报交给杨奇清看，周恩来对杨奇清说，通过对监听结果的分析，特敌已经获悉毛主席即将访苏的消息，并且正在策划阴谋破坏活动。要尽快挖出这个潜伏敌台，确保毛主席访苏的绝对安全，杨奇清沉思片刻，然后说，能不能请主席暂缓出访？周恩来说，主席出访日期是不会改变的。现在就由你来负责这个案子，听到总理的话，杨奇清大声说，请总理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争取在主席出访前拿下这个案子！谈话结束回到公安部，杨奇清召集来的这几位老侦查、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曹纯之外号“一堵墙”，只要他出马就没破不了的案子，杨奇清介绍完案情，曹纯之说，年初抓捕国民党潜伏大特务傅家骏的时候，他曾经交代过，毛人凤曾经在北平潜伏一个电台。我想，军委监听到的电报，可能就是这个潜伏电台，杨奇清说，纯之同志的看法有道理。这个潜伏电台要重点跟进侦查，其他线索也不能放过，总之事态严重，时间紧迫，必须多头并进，一定要尽快破案。虽然公安部、铁道部联合制定的保卫计划，但还是发现了不容忽视的问题，天津铁路局在杨村大桥墩上发现了一包炸药，接着，哈尔滨铁路局机务段准备给主席专列换乘的火车头上发现白俄籍“职工”偷放的一枚手榴弹。

1949年12月6日晚9时毛主席出访专列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启程，中央军委反特监听台便再次监听到北京潜伏电台发给台湾保密局的电报，公安部立即责成政保局调研处立案侦查，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负总责，熟悉北京反特工作的市公安局二处处长冯基平担任专案组组长，冯基平立即从部里调来两员大将负责侦破，一位是张烈，另一位就是有“一堵墙”之称的曹纯之，展开侦破工作既然敌特在北京有电台，侦查员特意从公安部调来测向车找到潜伏电台的确切位置，因为事前不能确定潜伏电台的大致方位，一路侦查员拿出了大海捞针的精神，测向车开始的工作范围很大，西从丰台，东至朝阳门，南从大红门，北至德胜门监测，另一路围绕敌特嫌疑分子的档案展开调查，然而，当市局将厚厚的敌特嫌疑分子档案送来后，曹纯之却不由地担忧起来，他对侦查员说，我担心特务万一不在这些嫌疑人员档案中，那就走冤枉路，侦查员问，不从档案入手，还能从哪里入手？曹纯之说，容我想想！特务最容易露出尾巴的地方在哪里？回到办公室想这个问题时，曹纯之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政治经济学》，破案的灵感随之涌现出来，潜伏特务凭什么还为台湾毛人凤卖命？光开空头支票，恐怕已经不好使了，必须拿出真金白银才能卖命，台湾的钱怎么才能送到潜伏特务的手里呢？可能绕开“境外汇款”这个办法，既然如此，就从可疑境外汇款查起，曹纯之将这个想法汇报给杨奇清、冯基平，两位领导对曹纯之的思路非常赞赏，杨奇清夸赞说，“一堵墙”这是堵住了潜伏特务的命门，然而，满怀希望的曹纯之很快就失望了，他带着侦查员把北京市邮局查了一遍，结果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经过思索，曹纯之认为查境外汇款的思路没问题，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没有将潜伏特务的心理吃透。曹纯之看来这些潜伏特务觉得在北京接收境外汇款太危险，可能是到异地收钱？曹纯之想到天津距离北京很近，让曹纯之感到兴奋的是想法刚明确下来，中央军委转来的新情报就证实了他的大胆推测，新情报是监听破译的三封电报，第一封是台湾保密局发给北京潜伏电台的，内容是查本局赴港汇款人有被匪谋密捕可能，兄台，前报收款地址，即日作废，希转知计小姐即移地址。第二封是潜伏电台给保密局的回复，内容是新汇款地点天津西马路西门北117号忠祥棉布庄内交吴光宇······职处直接有危险······即通知计小姐移址。第三封是潜伏电台主动发给保密局的，内容是另提供汇款地址，天津富贵大街58号天源义记行。曹纯之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赶赴天津通过境外汇款单追踪神秘的计小姐，查有可疑之处收存款单据，注意“计”姓收款人，明确这两点后，赶赴天津的侦查员很快锁定了一张可疑的港币存款单，这张存款单有两点可疑，存款人取走港币后，立即将港币存入中国银行，这种先取香港汇款，又立即存款的做法，很像是特务把天津作为从境外汇款到北京的中转站，另外可疑点就是存款人的名字，这张存款单取款人名字是“计爱琳”，和破译电文中提到的“计小姐”完全吻合，更让侦查员感到兴奋的是，顺着这张存单，又查计爱琳之前收到的那张汇单重要线索浮现出来。这张汇单上写明了收款地址，北京新侨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盖有“计爱琳”领款私章，更关键汇单的收款地址居然留下.计爱琳的地址：北京和平门外梁家园东大院甲7号沈宅，天津之行挖出了计小姐的具体情况，侦查员还对破译电文提到的两个地址进行核实，侦查员发现天津确实存在忠祥棉布庄和天源义记行，曹纯之拿到这些情报，对侦查员们说，此案关系毛主席出访安危，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监控天津这两个地址，另一路追踪深挖计小姐，挖出潜伏电台，按照部署，1950年1月8日，侦查员李烈被派到梁家园所在的第十派出所，调查计爱琳这家人的户口，发现户主叫沈德乾，现任周口店中华煤矿公司总经理。家里共计有七口人，沈德乾的妻子计致玫，妻妹计采楠，妻侄女计雪玲，另外还有3个孩子年龄都不大，这户人家有三名姓计的女性，但没有计爱琳，地址和姓完全对上了号，那就错不了，计爱琳就藏在沈家这三名女性中间，经过调查侦查员发现，计致玫曾经是名妓女，从良跟沈德乾后生了三个孩子，而且已经近四十岁这种状况，应该不适合被称为“小姐”可以基本排除，侄女计雪玲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学生，不可能是“计小姐”剩下的就是沈德乾的小姨子计采楠29岁，年龄是合适感觉更是值得怀疑，随着调查的深入计采楠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清晰，越看越像潜伏特务，解放后，计采楠的姘夫逃亡香港，她借住在姘夫的朋友李超山家并与李有暧昧关系，被李超山的老婆发现住不下去了，后来，计采楠就住进了姐姐家，值得注意的是，计采楠虽然是无业游民，但似乎很有钱，沈德乾有时候都要从她手里借钱，用于公司的周转，沈德乾因为借钱跟她发生争执，曾愤怒地嚷嚷过，你的钱怎么来的我还不知道？我如果告发了，咱们都活不了，从沈德乾的这句话可以看出，计采楠肯定有问题，但要说她就是“计小姐”侦查员没有证据，这时监听部门又截获北京潜伏电台发给台湾保密局的电报，内容是：昨天有匪警在计小姐后窗偷听，第二天白天就有查户口问是否来过客人，计小姐没有承认。后匪警对计小姐说，以后来客人要报告，侦查员记得，在计采楠家查户口时的确说过“来客人要报告”就对上了，计采楠就是敌特潜伏电台中屡次提到的“计小姐”要是一般案子，到这一步计小姐就可以直接抓了，然后控制使用钓出其他潜伏特务，挖出电台。但此案关系到毛主席出访安危，毛主席又给出了破案期限，负责此案的两位领导均认为，做不到万无一失，就不能轻易抓人，这时候有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难以估量的严重后果，贸然抓了计小姐如果她是个死硬分子，潜伏特务一旦被惊动，冯基平告诉同志们，办这案子要耐得住性子，要有章法的慢有时候就是最有效的快，对办案精神心领神会后，曹纯之在办公室的黑板写了“北京新侨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这几个字，接下来他的侦查思路很明确，要打进这家公司内部全方位深入调查计采楠，争取挖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为此，曹纯之特意挑选一名很特别的侦查员来担任这次任务。这名侦查员名叫冯铁雄毕业于燕京大学，才貌出众能说会道，特别善于乔装，曹纯之对冯铁雄说，这次你带钱打进去，冯铁雄自信地说，有这个条件就好打进去，冯铁雄进入北京新侨贸易公司后，董事长司徒良美觉得揽到了位有能量、有实力的人才，不仅同意他入股的要求，而且让他担任公司的交际秘书。利用股东加交际秘书的身份，冯铁雄很快了解到，计采楠也是公司的股东而且她还入了两股，一股是她自己的名字，另一股是以她母亲计赵氏的化名“计爱琳”入的股，她去天津取钱用的是这个名字，随着对计采楠调查冯铁雄还摸重要情况，计采楠并不是一直居住在梁家园东大院，此前她还在二龙坑的地方住过带着这个线索，侦查员随即来到二龙坑所在派出所，从计采楠的户籍发现计采楠还有一个弟弟叫计兆祥，但是计采楠却对别人说计兆祥早已经死亡，曹纯之听到“计兆祥”名字，心头顿时一惊，因为他对计兆祥有印象，北平解放后公安局大批特务选择自首，据部分自首特务交代保密局撤逃台湾前，曾在北平留下一个潜伏电台，这个电台的发报人、译电员、情报员、台长等职均一人担任，所以这电台又叫“万能电台”台长就是计兆祥，当时，因为要办的案子太多，曹纯之对自首特务说的没有特别关注，但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现在看来计兆祥是致命危险的潜伏特务，曹纯之立即调查计兆祥，有名侦查员从在保定缴获的国民党刑警学校同学录中发现计兆祥的名字，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曹纯之发现计兆祥是北平特警学校最后一期学生，毕业后在国防部二厅北平绥靖总队一大队担任中尉报务员。

曹纯之想起北京解放以前，军统“四大金刚”之一，号称“辣手书生”的陈恭澍曾做过绥靖总队的上校总队长，这个陈恭澍是军统第一杀手，可不得了，有众多刺杀事件，例如枪杀张敬尧，毒杀石友三，制裁殷汝耕，袭击王克敏，谋刺汪精卫，枪杀张啸林，刀劈傅筱庵等，幕后策划者皆是陈恭澍，眼下又牵扯到北京潜伏电台，看来计兆祥绝非一般的特务。为了进一步查清此人的背景，曹纯之通过关押在北京监狱的特务，找到同样做过北平绥靖总队报务员的叶某和宫某据这两人讲，1948年平津解放前夕，陈恭澍接到国防部命令挑选几十名特务留在平津，执行潜伏任务，计兆祥就是从绥靖总队挑选出来，陈恭澍离开平津逃到台湾后，据说计兆祥被直接划到保密局归毛人凤直接领导，曹纯之问，计兆祥有没有可能已经死了？叶某肯定地说清楚地记得被抓之前1949年3月曾亲眼见过计兆祥带着老婆去医院检查胎位，当时还说了几句话，曹纯之问，你知道计兆祥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叶某说，这个我不清楚，调查进展到这里，各种迹象表明计兆祥是极其关键，同时也极其危险的潜伏特务。曹纯之认为要挖出计兆祥还得从计采楠身上下工夫，有侦查员说，时间紧迫不如直接向计采楠挑明利害令她交代问题，曹纯之说，这样容易打草惊蛇，风险太大，曹纯之所说一方面要将计采楠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另一方面要通过北京新侨这家公司继续深挖计采楠的底细。跟踪是一件苦差事，经过多日的跟踪，侦查员发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计采楠经常到北海滑冰，她在滑冰场经常和一位男子交谈，虽然两人交谈的时间很短，但从两人的形态来看关系应该很密切，为了掌握这名男子的情况，侦查员随后跟了上去，可是跟踪到南池子附近时，男子突然消失不见了，跟丢了，意味着什么？曹纯之认为既然侦查员确定没有暴露，那就有一个可能这名男子就住在南池子附近。就在曹纯之做出这个判断时，负责在北京新侨继续摸底的冯铁雄掌握了一些新情况，计采楠跟公司里的两个男人走得很近，一个是公司职员孟广鑫，另一个是公司的大股东跟她传过绯闻的李超山。冯铁雄发现他们有可能嗅到了什么风声，有几次去天津取汇款计采楠没有亲自去，而是让孟广鑫代劳更为重要的是顺着孟广鑫朝下查，侦查员在存款单上发现了一个新名字计旭，新冒出来的计旭是谁？关键时刻，曹纯之又做了个大胆推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计兆祥，有侦查员再次提出来把孟广鑫抓来突击审查，说不定能挖出潜伏电台，曹纯之计算着时间，毛主席回国的日期日趋临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然而，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在接到请示时，当即否定曹纯之提出的抓捕方案，杨奇清说，越是紧张的时刻，越要镇静，据掌握的线索孟广鑫顶多属于外围，只是被计采楠拉拢为计采楠办事的人，按照保密局做事的一贯风格，这种外围不会知道太多内幕，这时候贸然抓人，万一打草惊蛇，那我们的局面就被动了，几乎又没有突破口，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曹纯之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亲自出马，去会会计采楠相好的北京城内著名企业家李超山，曹纯之化身为华北贸易货栈董事长曹国强的身份，经新侨公司交际秘书冯铁雄引荐，来到李超山家见面，“曹董事长”带来了一笔大生意，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李超山家的电话响了，或许是受到那笔大生意的影响，接电话时李超山丝毫没有回避，曹纯之没有想到电话竟然是计采楠打来的让李超山给她的弟弟打电话，让他在某时某刻到北海漪澜堂。挂断计采楠的电话，李超山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坐在李超山身边的曹纯之记下了这个电话号码，电话拨通后李超山开头即称呼对方为“计旭”，接着又交代计采楠让他转告的事情，并嘱咐他按时到，随后，曹纯之借故告辞回到公安局，命令侦查员立即监听这个电话号码，记录所有有价值的通话内容，不久，侦查员整理出一份通话名单，并且明确计采楠、计旭在北海漪澜堂见面的准确时间。到了约定的时间北海漪澜堂的服务员、保洁员早已换成侦查员，很快两辆小轿车开来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漪澜堂。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侦查员辨认出其中年轻男子就是计旭再一次跟踪，计旭就住在南池子附近，计旭究竟是不是计兆祥呢？第二天，曹纯之带着叶某和宫某守在南池子去菜市场的必经之路，不久，目标人物骑着自行车果然出现了，计兆祥没错就是他！确定计旭就是计兆祥，曹纯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为了稳赢二字，没有立即采取抓捕行动，而是迅速向南池子一带部署了四辆测向车，进行交叉测向，一天之后，测向车确定了测向交点，南池子磁器库南岔7号院，这意味着受毛人凤直接掌控的神秘潜伏电台就在计兆祥家里，姓计的特务简直猖狂！死到临头，还敢频繁发报！就在曹纯之对潜伏特务充满愤怒时，毛主席已经圆满完成苏联之行，计划择日回国。曹纯之请示杨奇清，抓不抓计兆祥？杨奇清说，中央社会部李克农部长很关心案子不妨去听听李部长的意见。见到杨奇清、冯基平、曹纯之等人，大名鼎鼎的红色特工之王首先讲了一个新情况，就在这两天，监听部门又截获了台湾保密局发给北京潜伏电台的密电，东北有一支“技术纵队”准备在毛主席返程时，阴谋暗杀毛主席一行。为此，台湾方面将派张大平、于冠群两名特务，去东北指导这个纵队，北京的潜伏特务负责策应，听到这个情报，曹纯之陷入了沉思，这时候李克农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不仅要打掉一个潜伏电台，而且要彻底粉碎台湾毛人凤的阴谋。中央的意见是先消灭东北的这支技术纵队，保证毛主席返程的安全，然后再正式抓捕计兆祥潜伏特务，曹纯之问，东北方面需要我们做什么？李克农说，我们的侦查员已经前往东北现在只需静候佳音。1950年2月的一个深夜，一架没有任何国籍标志的飞机，越过鸭绿江，快速飞向距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不远的一座小山上空，不久，两个特务从天而降，但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收起降落伞，就遭到了当场逮捕。抓捕迅速，审讯同样迅速，这两个特务由于一落地就玩完，没进审讯室心理就已经垮掉了。据他们交代，他们名叫张大平、于冠群，受毛人凤派遣空降东北，此行任务是与东北技术纵队马奈司令见面，他两人作为特派员会给马奈等人颁发委任状，督促他们尽快执行炸毁毛泽东专列的计划。侦查员问，你们见面的时间，地点？两个特务说，后天上午8时在哈尔滨松花江饭店见面。事不宜迟，从北京来的两名老侦查员成润之、沈继宗随即假扮成张大平、于冠群，住进哈尔滨松花江饭店，准备和那个所谓的马奈司令周旋，到了约定的8点钟，马奈和副官果然敲响了房门，周旋开始后，公安部侦查科副科长成润之唱主角，他先是拿出特派员的派头讲了一通国民党蛊惑人心的套话，接着话锋一转，便询问起具体的暗杀计划，马奈说，东北技术纵队选定了三个行动地点，一个在满洲，一个在哈尔滨，一个在长春。特派员放心，我们手里有响货（炸药），这两天就会在预定地点埋好。成润之听后满意地拍了拍马奈的肩膀，然后郑重地说，现在我正式代表毛局长，委任你为国民党东三省救国军总司令。现在你需要将东北技术纵队的全员材料交给我，以便行动前颁发委任状，给予重赏，听到这个要求，马奈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落入了圈套，拿到东北技术纵队成员联络副本，成润之立即请求满洲里、哈尔滨、长春三地公安人员联合行动，一夜之间，成功地将东北技术纵队170名特务全部抓获，东北特务全部落网的电报传到北京后，抓捕计兆祥的行动随即展开，行动前李克农特意给曹纯之打电话说：搜到电台后，给我来个电话，届时会到现场去看一看，此次抓捕，毫无悬念，意外，侦查员先在计兆祥的枕头边发现了一个密码本，又在计兆祥家的沙发里发现了一把已经上膛的手枪，那部神秘的万能电台计兆祥虽然藏得巧妙，但最终还是被侦查员从墙壁夹层中搜了出来，计兆祥万能潜伏电台案全部告破。

毛主席平安返回北京的第二天，李克农提出要给台湾毛人凤一些警告，于是就有了经典一幕，令人拍案叫绝，计兆祥万能电台给台湾毛人凤发出的最后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如下：毛人凤，你吹嘘得神乎其神的万能潜伏台被我们侦破了。你们来多少，我们就消灭多少。你还有本事吗？你有本事就亲自来嘛！告诉你，给你讲话的是李克农。不要怕嘛！你好好听着，“得人心者昌, 失人心者亡,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不可抗拒的规律。你们丧失八百万军队逃到海岛，你们阴谋策划的新“皇姑屯事件”已彻底破产；你们吹嘘的“万能潜伏台”已被破获。这种种教训你还不接受吗？寄人篱下，好景是不会长久的。人民政府对你们有国人共睹的政策：既往不咎，奖功折罪；率部归来，立功受奖。我李克农保证你安全！发报人，是你新提升的少校台长计兆祥。罪犯计旭1950年6月2日，经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市军法处审理“万能潜伏电台案”主犯计兆祥被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其他十余名涉案人员亦遭到正义的审判，法律的严惩。

文字/网络

照片—文字/网络

制作/黑猫

配曲/人民警察

万能台计兆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