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与张士诚（111）

张晓平

旋耐庵与张士诚（111）

张晓平

第60章腾克尔攻陷南门 朱德栋苦战求生

元军的骑兵呼啸着冲过来，可是他们却听不到看到的一点点声音，这和一般战场上火热的厮杀气氛截然不同。腾克尔想起许多部队中过天佑军的计谋，心里不禁狐疑起来，他赶紧发信号把正在冲击的骑兵叫了回来。

当两位百户长回到他的面前时，其中一位百户长不解地问道：“我们正准备发动攻击，怎么又把我们撒了回来？”

腾克尔说：“你们刚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吗？”

这位百户长说：“刚才我们冲击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进村的路都被封死了，绕了一圈连一个门都没有看到。”

腾克尔说：“看来这里的天佑军是准备死守了。”

腾克尔指着天佑军修的两个碉楼说：“这两个碉楼对我们的进攻威胁最大，所以必须先炸掉它。”

他决定先派两个骑兵采用偷袭的方式把炸药送到碉楼把它们炸掉，为他的后续部队进攻扫清道路。说动就动，腾克尔叫来两个工兵分咐他们把炸药绑在一匹马肚子下，然后由这两个工兵突然打马朝碉楼飞驰而来。等到天佑军的战士发现这两匹马匹时。马匹已经到了离碉楼不到二三十米的地方，他们发现了马肚子底下绑着炸药已经被点燃。虽然天佑军的弓箭手努力想拦截住马匹，但是马匹已经很接近碉楼了。危急时刻，一名外号叫做“牛猛子”的士兵口衔一把短刀。从碉楼顶端上缒绳而下，他看见马匹已到了碉楼底下，马上的工兵正在把解绑炸药的肚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牛猛子”刚一落地，就一个鲤鱼打挺猛地扑到了马的屁股后面，他从口中取下短刀，用劲全身力气对着马屁股上就狠狠的戳了进去。那马疼得“咴”的一身长鸣，四蹄腾空。竟朝自己的阵地狂跑过去了。腾克尔一看不好，连声大喊：“快射，快射，射死它！决不能让它过来！”可怜这畜生，竟然被自己的人在在半途当中射倒了。在它倒地的一瞬间，几十斤炸药同时爆炸了，把马和马上的工兵炸得粉身碎骨。目睹这一场景的元军士兵个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赶走了绑着炸药的“牛猛子”却猝不及防，被跟在后面的掩护的第二个元兵用马刀砍翻壮烈牺牲了。而第二个元兵也被碉楼上的义军射成了刺猥，算是替“牛猛子”他报了仇。

朱德栋在敌楼上看到刚才惊险的一幕，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要不是“牛猛子”的英勇果断，那么现在哭的就是自己了。他由此判断出刚才元军偷袭不成，下一步一定会发动强攻的。

果不出其所料，腾克尔恼羞成怒。他重新叫过这两个百夫长来，命令他们带着炸药，用二百名元兵作掩护，一定要把炸药送到碉楼的下面起爆，坚决炸掉天佑军碉楼。

天佑军方面也丝毫不敢大意，朱德栋他把全镇仅有的四架满天星火箭通通都调过来，集中对付刚才偷袭的碉楼敌人的骑兵。他又给碉楼的弓箭手发放了小炸药包绑在箭上，一旦发现携带炸药的工兵靠近，立即集中射击，争取在未达碉楼前引爆。双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战了。

果然，腾克尔调整兵力后立即开始了进攻。在二个碉楼及其两侧的边墙上，义军设立三个观察哨密切关注不要让载有炸药的马匹接近碉楼。当二百多名敌人的骑兵呼啸着接近碉楼时，其中驮有炸药的两匹马隐约其间，墙上的义军弓箭手随即对着敌人的骑兵群发起了射击。随着一阵阵的相互射击，元军的骑兵群中不断有士兵被射中倒下，边墙上的义军的弓箭手也有伤亡。

由于元军骑兵的射箭压制了义军弓箭手的射击强度，使得敌人的骑兵群就要接近碉楼了。这时在边墙上的瞭望哨发现了马群中的驮着炸药的马匹，已经到了离碉楼不到50米的地方。他急忙报告了朱德栋。这时朱德栋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他命令四架满天星火箭发射器同时开火，只见128枝火箭喷着火焰和带暑响声射向元军骑兵。让正在冲锋的敌人骑兵猝不及防。他们胯下的军马，看到火箭飞来就骚动起来，这样就把驮着炸药的马匹显露了出来。这时早已准备好的几个义军神箭手。同时向这匹马射击，顿时这匹马身中数箭，其中还有一只射中了炸药包。随着火箭尾部火药的燃烧，引燃了驮社马背上的火药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该马与炸药包一起上了西天，而靠近掩护该马十几个元军骑兵，大多被炸死炸伤。

腾克尔看到炸药包在离碉楼20米的地方爆炸，竟然没有伤到碉楼，只得鸣金收兵。这次元军的进攻损失了30多个骑兵，而义军方面也伤亡了五六个士兵。

腾克尔见进攻东碉楼的没有奏效，立即转向发动了对西碉楼的进攻。朱德栋看见腾克尔的帅旗望西转去时，立即把四架满天星火箭发射器转移到西碉楼上，。因此。当腾克尔发动进攻时，这四架满天星又发挥了強大的杀伤敌人骑兵的作用。与刚才在东碉楼的进攻一样，腾克尔除了在西山坡上丢下了几十具自己士兵的尸体外，一无所获。这一下子，他只得叫停了进攻，准备改用撞车，云梯等传统手段来强攻周山镇的南北两个路口。

午时过后，交战的双方都在积极备战。朱德栋叫来赵利是、王福昌两副将一起分析上午的战斗。朱德栋对两人说：“滕克尔在上午的战斗中吃了亏，但吃的亏还不够大，他的主力还在。因此我们要准备他下午改变攻击方向，进攻你们两人防守的南北两门。你们那儿的工事不够坚固，如果敌人重兵来攻，万一守不住不要死守，要保持战力，可以且战且退。你们在退出的过程中，尽可能依托街道两旁的改造过民房和工事，把他们的人放进来加以有效的打击，坚决消灭它的有生力量。我在你们的后撤的路上，已经修了新的一道防御工事，在你们撤退到新的防御工事时，在最后一段路注意千万不要走街道。而要利用民房中的通道，从民房中迂回过来，这样可以有效的减少伤亡。在你们新工事的前面，我已经给那些追击的敌人在街道上布置了一个雷场，准备让他们再吃一点。”两副将听了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会议过后，赵利是、王福昌两人各自就回自己的南、北两门准备去了。

腾格尔再次根据周山镇两头长中间窄的特点，在南门和北门采用了两面同时进攻的形式，意图拉开义军的防守战线，再伺机从中间突破。他在南北两面都安排一个百户长率领200名骑兵进攻，负责防守南门的赵利是在宽达二里路长的防守面上，用仅有的200名士兵要同时应对敌人骑兵的冲击，很快就出现了兵力不够，左支右拙的不利形势。

按照朱德栋事先的布置，他指挥部队利用构筑好的工事在给予进攻的敌人似一定的杀伤之后，就主动向镇中预设的新防御阵地退去。元兵占领了南门之后，立即尾追赵利是的部队，但义军很快就消失在纵错复杂的民居和工事之中。刚才还是集中攻击的元兵，在追击中追击时经过几次分兵，反而成了分散小部队，赵利是利用这个机会组织了几次短促反击，以多打少，反而歼灭了好几十个元军骑兵。

等赵利是退到了新陈地上时，朱德栋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了，看到他把队伍完整地带回来了。他非常高兴。不一会儿，防守北门的王福昌也把队伍带回来了。三人把部队重新调整了一下，清点了一下，总共还有七百二十二人。现在他们的防守区域是一个边长不到二里路长的菱形，在这个菱形的四个点上。分别有两座碉楼和两座高楼旧宅子。它们构成了这个菱形防守区域的四个堡垒，它们可以互相支援。菱形的中间就是朱德栋坐镇指挥的哨楼。

腾克尔在手下几个百户长的簇拥下，也赶到了进攻的前线。现在，他看到天佑军退缩到方圆不是二里的一小片区域里，防守工事的前面有一大片空地。由于他的部队战斗中一直站着上风，现在他决心要全歼当面这股患者顽强抵抗的天佑军，争取打一个胜仗给自己的上级哈喇万户好好看看自己的能力。 但是，今天天色已晚，地形不熟，因此他下令停止进攻，准备明天再战。

朱德栋不想让元军就这么好好休息，就命令王福昌带四个小组，利用民房之间的暗道来到了敌人的占据的区域去骚扰敌人。他叫三个小组去炸敌人防御较薄弱的的仓库等目标，自己则带领一个组去寻找腾克尔的指挥部，等他找到时，发现敌人的指挥部防守非常严密，难以接近。半路上被敌哨兵发现，只得把炸药扔在了敌人指挥部的外面，自己则匆匆退到了出发的院落里，再设法回到了自己的阵地。腾先尔被爆炸声惊醒，披衣起来发现自己的占领的区域内，有三四处的火光。遂命今全军戒严搜查漏网的天佑军，但他不知道义军是利用暗道出来袭击他的，直到天亮元军也没搜到一个活的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