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哀录】挽曾文正公书联（二）

恬斋刘孝明

李鸿章本名章铜，字渐甫、子黻，号少荃，晚年自号仪叟，别号省心，安徽合肥人，清晚期政治家、外交家、军事将领。世人多称“李中堂”。李鸿章是洋务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与曾国藩、张之洞、左宗棠并称为“中兴四大名臣”，慈禧太后视为“辅佐中兴，削平大难”及“匡济艰难，辑和中外”之人。同时西方有视之为“当世三杰”者。但因其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加之个人贪腐、决策失误等问题，也招致诸多批评。 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代难逢天下才。 门下士李鸿章 李善阑清浙江海宁人，字壬叔，号秋纫。诸生。官户部郎中，加三品卿衔。少从陈奂受经学。尤好算学。早年精研古代数学著作。咸丰初到上海，与英人伟烈亚力合译《欧几里得几何原本》后九卷及《代微积拾级》(直译为《解析几何与微积分原理》)等。同治间任京师同文馆算学总教习，授户部郎中三品卿衔。另有《则古昔斋算学》、《考数根法》等。 士倾广厦，民失慈航，天胡不吊！勋震华夷，名垂宇宙，公实长存。 门下士李善阑 潘鼎新字琴轩，安徽省庐江县广寒乡人，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中举，次年春闱会试至国史馆承修臣传。后在家乡办团练，参与镇压太平军，受曾国藩赏识，令募勇立“鼎”字营。后迁居肥西三河。中法战争时，率部入越南与法军作战。潘鼎新因其孝，得曾之赏识，得以重用，为人刚正，战绩显赫，屡立奇功。晚年屡次捐资，修建馆藏楼阁，因旧疾触发，古稀逝世。 一身系天下安危，夷徼边氛，未了暮年心事；四海得英才教育，勋名德望，永为后世仪型。 门下士潘鼎新 彭玉麟字雪琴，号退省庵主人、吟香外史，祖籍衡州府衡阳县，生于安徽省安庆府。清晚期军事家、书画家，人称“雪帅”。湘军水师创建者、中国近代海军奠基人。晚年累官至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兵部尚书，封一等轻车都尉。光绪十四年（1888年），扶病再阅长江水师，以衰病开缺回籍。光绪十六年（1890年），病逝于衡州湘江东岸退省庵。获赠太子太保，谥号“刚直”。彭玉麟不治私产、不御姬妾。于军事之暇，作画吟诗，尤以画梅闻名。所绘梅花“老干繁枝，鳞鳞万玉”，被曾国藩称为“兵家梅花”。其“诗书皆超俗”，诗文作品由友人俞樾整理，分为《彭刚直公奏稿》《彭刚直诗集》。今人辑为《彭玉麟集》。 为国家整顿乾坤，耗完心血，双手挽狂澜，经师人师，我侍希文廿载；痛郯城睽违函文，永诀颜温，鞠躬真尽瘁，将业相业，公是武乡一流。 门人彭玉麟 李兴锐字勉林，湖南浏阳人，出身农家，家境清贫。1852年加入团练，后经举荐入曾国藩幕僚，逐步官至两江总督。终年78岁。为官数十载，先后经历太平天国运动，洋务新政，义和团运动。其为官任内，兴办内政，积极赈灾救荒，整顿吏治与军事，发展经济与教育。参与教案处理与边界勘定。官方与时人给予很高评价，其死后朝廷上谕对他的评价是：持躬廉正，练达老成，勤政爱民。 翊运仗元臣，蓦地神仙惊帝梦！任贤真宰相，溥天桃李哭春风 门人李兴锐 孙衣言（1815～1894）清代官吏、学者、藏书家。字绍闻，号琴西，晚号遁披，斋名逊学，浙江瑞安人。道光三十年进士。授编修，光绪间，官至太仆寺卿，寻以疾乞归。生平努力搜辑乡邦文献，刻《永嘉丛书》，筑“玉海楼”以藏书。有《逊学斋诗文钞》。衣言秉性刚直，学宗永嘉经世之说，古文词导源于司马迁、班固，盛称陈傅良、叶适诗文为南宋之最，诗嗜山谷，词宗稼轩，书法习柳体，形神兼得，刻镌于石者，遍见浙南各地。毕生致力于阐述永嘉遗学，搜辑遗佚文献编成《永嘉集》74卷，校刻“永嘉丛书”13种，收录乡哲遗文佚事，编有《永嘉学案》及《瓯海轶闻》57卷。 人间论勋业，但谓如周召虎，唐郭子仪，岂如志在皋夔，别有独居深念事；天下诵文章，殆不愧韩退之，欧阳永叔，却恨老来湜轼，更无便坐雅谈时。 门人孙衣言 黄翼升（1818~1894），字昌岐，湖南长沙湘乡人。育于邓氏，及长，冒养父之姓入长沙协标充队长。咸丰初年，曾国藩创湘军水师时为哨长，同治八年累功官至长江水师提督。光绪十五年，绘像紫光阁。十八年赏紫禁城骑马。二十年加尚书衔。恰值日本兵事起，遂由岳州赴江宁筹江防，卒於军，赐恤，谥武靖，南京等立功地建专祠。子宗炎，袭男爵，官广西桂平梧盐法道。民国张爱玲外曾祖父。 地复荆扬，喜频年物阜民康，到处有贾祠栾社；门多将相，悲此日粱倾柱折，何由仰北斗东山。 门生黄翼升 周世澂曾在淮军行伍多年，为表淮军“战功”，汇集有关镇压捻军章疏、文报及时论成书《淮军平捻记》十卷。 功在社稷，泽在生民，尽瘁历三朝，四海蒙庥，岂独棠荫遍南国；欢其娱乐，恤其陵夷，敦交延两世，十年饱德，从今葛帔泣西华。 门下晚生周世澂 黄彭年字子寿，号陶楼，贵州贵筑（今贵阳市）人，晚清重要政治家、教育家。除主持纂修《畿辅通志》外，尚著有《陶楼诗文集》《东三省边防考略》《金沙江考略》《历代关隘津梁考存》和《铜运考略》等。史称彭年“廉明刚毅，博学多通。”中国著名历史学家、文献学家张舜徽称赞其：“根本盛大，胸襟开拓，不偏不党。” 公真一代名臣，挽东南已坠山河，百战奇勋，论学术本原，犹为余事。我是再传弟子，忆京洛叨陪杖履，卅年老友，每从容讲贯，咸服先生。 门下晚生黄彭年 沈保靖（生卒年不详）字仲维，又字品莲，江苏江阴人。咸丰八年举人，同治元年，应李鸿章之召入幕，采办军械。九年，总理天津机器局。十一年，授江西广饶九南道，擢按察使，摄布政使。光绪七年，迁福建布政使。著有《读孟集说》《韩非子录要》《戊子集》《怡云堂内外编》等。 咸德达材，多将相器。克己励行，以功名终。 门下晚生沈保靖 何绍基（1799—1873），字子贞，号东洲，晚号蝯叟。湖南道县人。道光十六年（1836）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官文渊阁校理、国史馆提调、四川学政等职。晚年主讲于山东泺源、长沙城南、苏州扬州诸书院。著有《惜道味斋经说》《说文段注驳证》《水经注勘误》《东洲草堂诗文集》。 曾国藩：子贞之学，长于五事：一曰仪礼精，二曰汉书熟，三曰说文精，四曰各体诗好，五曰字好。渠意皆欲有所传于后，以余观之，字则必传千古无疑矣。（《曾文正家书》） 武乡淡定，汾阳朴忠，洎于公元辅奇勋，旂常特炳二千载。班马史裁，苏黄诗事，怆忆我词垣凯谊，风雨深谈四十年。 年晚生何绍基 钱振伦（1816--1879）浙江归安县(今属湖州市)人，原名钱福元，字仑仙、楞先，号示朴。同治进士钱振常的兄长，大学士翁心存的女婿，翁同龢姐夫，钱仲联祖父。道光十八年（1838）戊戌进士，改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国子监司业。著有《示朴斋制义》。 一贯衍心传，是烛钟衡岳英灵，湘波间气。千秋昭定论，端不让赞皇宏业，新建奇勋。 年晚生钱振伦 薛福成曾国藩四大弟子之一，散文家、外交家、洋务运动的主要领导者之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起者。此人一生撰述甚丰，其中最著名的是《庸庵文编》及《庸庵笔记》。 迈萧曹郭李范韩而上，大勋尤在荐贤，宏奖如公，怅望乾坤一洒泪；窥道德文章经海之全，私淑亦兼亲炙，迂踈似我，追随南北感知音。 小门生薛福成 欧阳利见(1824-1895)清末湘军将领。湖南祁阳人。字庚堂，号健飞。1854年入曾国藩湘军水师。 1863年赴苏南进攻太平军，累升至副将。1864年为淮扬镇总兵。翌年到山东、江苏等地、堵截捻军。1880年调任福山镇总兵。1881年升浙江提督。 1884年中法战争时，率军守镇海金鸡山。1885年法舰侵扰甬江口时，督师抵抗，击退敌舰。1889年因病退职。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中，被刘坤一奏调赴前线，中途病故。著有《金鸡谈荟》。 五百年名世间生，三朝硕辅；试问汾阳福泽，诸葛经纶，人能兼备厥躬，古今有几？数千里神州底定，一柱承乾；况复吐握贤劳，先复忧乐，天不慭遗一老，中外皆惊。 私淑弟子欧阳利见 许乃钊（1799—1878），字信臣，号贞恒，又号讯岑、讯臣，晚号邃翁，室名敏果斋、读书养性斋，浙江钱塘（今杭州）人。许乃钊不仅是晚清重臣，也是一名出色的书法家。他出身于东南望族，官宦之家。其父许学范，乾隆三十七年（1772）进士，生有七子，嘉庆至道光年间，一家七兄弟先后乡试中举，其中三个两榜出身，御赐“七子登科”匾额，故有“七子登科”之誉。此外，许乃钊与胞兄许乃济、许乃普及堂兄弟许乃庚、许乃安先后入选翰林院供职，又被人称为“五凤齐飞上翰林”。他的书法，初师“二王”，后师颜、柳、苏、米、董数家，形成了秀逸生动、活谐自然的风格。江苏省淮安市博物馆收藏的其《行书立轴》，充分反映了他的艺术水准。 惟大学问，功高心愈下；是真淡泊，身没志益明。 世晚生许乃钊 许敏身：履历不详德泽被东南，十年来，扫尽枪，位亚汾阳名齐诸葛。大星沉江皖，千里外，闻归蓬岛，心伤两楚哀勋三吴。 世晚生许敏身 周开扬：履历不详中兴将相出其门，合武乡汾阳之功，并为一手。半壁东南失所恃，问王导谢安而后，几见斯人。 乡晚生周开扬 黄振纲：履历不详万户领侯封，堕泪恩同羊叔子，千秋论相业，核名不愧范希文。 年治晚生黄振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