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与洗礼一一息烽集中营旧址纪事

远处有风景

息烽集中营1988年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范围包括集中营所在地阳朗村和关押杨虎城将军的玄天洞遗址 在建党100周年及共和国诞辰72周年之际来到这里，给人的心理冲击和灵魂的震撼都是巨大的…… 　　“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 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么自白 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常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尔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 “失败膏黄土 成功济苍生 …… 这是我少年时代在语文课本里读到的诗篇，《红岩》烈士们为了新中国的建立视死如归英勇献身的崇高精神给我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记。 1972年秋，我们一家下放到几百公里外的伏牛山区，我是刚刚17岁的初一学生。秋天学校放假，我第一次独自一人远离家乡，辗转千里来到了贵州遵义，瞻仰了遵义会议会址……后来我才知道，离遵义不远还有一个地方叫作息烽，那里是国民党统治者关押共产党人革命志士的监狱集中营，可惜与之失之交臂。 1978年，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出差，我到了江西上饶，听说这里有一座“上饶集中营"，也是关押革命志士的监狱，但是和息烽集中营一样，它们均没有对外开放。 直到今天，当我从17岁乳臭未干的初一学生到鬓发斑白已退休多年的老者，我才有幸了却一个心愿，从北京到遵义，又从遵义来到了贵州息烽有名的息烽集中营。 在此之前，我曾几次到访过重庆歌乐山、白公馆、渣滓洞，特别幸运的是与我的老乡、老师同时又是长篇小说《红岩》的责任编辑、中国青年出版社张羽先生相识，亲耳听他讲述《红岩》的创作过程，对《红岩》故事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张羽先生还将他撰写的《新文学史料》发表的《红岩与我》和《我与红岩》亲笔签名送我留念。 《红岩》真的是一部奇书。与《红日》《红旗谱》《烈火金刚》《平原枪声》等正面反映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敌我双方在战场上血肉厮杀的小说不同，《红岩》描写的是在国民党统治区，两个阶级两个政党两大阵营两种命运在一条鲜为人知的战场上展开的尖锐复杂而又极其隐秘的拼杀和斗争，刻划了一批性格鲜明的人物，塑造了江姐、许云峰、齐晓轩、成岗等共产党人光辉形象，填补了国共两党地下斗争文学史上的空白，成为一部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文学巨著。 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江姐、许云峰、双枪老太婆等英雄人物之外，我始终难忘的传奇人物是被称为“疯子老头”的华子良。 在英勇不屈的《挺进报》负责人成岗看来，这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在监狱里只知道傻傻的跑步之人，就是一个被敌人和死亡吓破胆的胆小鬼。因为成岗听说华是与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车耀先一起押赴刑场的，枪声一响，罗世文、车耀先英勇就义，而华子良则一下变成了“疯子”……成岗从心底鄙视这种意志薄弱贪生怕死的人。 然而真实的情况是，罗世文车耀先知道华子良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在赴刑场前指示华伪装胆怯长期隐蔽，到最后的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在即将死亡前夕，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而一心考虑的是日后怎样营救战友、同志，作长远规划，埋下一枚“棋子”，下一盘先手大棋……这就是一位共产党人、省委书记宽广的胸怀和令人景仰的崇高品德。 而华子良正是为了战友最后的嘱托和最后的越狱含悲饮泪、忍辱负重，默默地承受战友们鄙视的目光，在监狱的坝子里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目的是麻痹敌人锻炼体力和耐力)…… 而最后与许云峰在与世隔绝的地牢里接头时，老许惊奇地发现，华子良一扫往日那种疯疯癫癫的形象，浑浊的眼睛放射出一道清澈、明亮的光辉，他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是仅有3人组成的狱中秘密支部成员，书记为罗世文，他和车耀先均为支部委员。他最终的任务就是最后关头带领大家越狱，老许问他暗号时，华子良平静地说出了他与罗世文约定的隐藏心中多年的接头暗号: “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华子良的形象至此大放光芒。 这也是小说《红岩》最精彩的一笔和最绚丽的一章。 在息烽集中营，我走过了军统的巢穴大礼堂、中山室、办公区，走过了关押革命者的“忠孝仁义信和平特"各个斋房每一座监牢，走过了隐秘幽深暗无天日的猫洞刑讯室，走过了那一片片密林、一座座池塘…… 在这里，我似乎能看到集中营英烈们那清晰的身影，感觉《红岩》中那真实动人的一幕幕、一章章仿佛都活了起来…… 屠夫们将自己的罪恶写在了这一片山林，英烈们也将不屈的灵魂奉献给这一片多情的土地。 我拜谒这片土地是十月一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72周年的日子，恰巧也是我的生日，并且在这里住了一晚。是日，天安门广场上，数万人簇拥着国旗护卫队升起又一面鲜艳的国旗; 而在此之前，华为的孟晚舟在国家强力呵护下，挣脱了1000多个日日夜夜的羁绊，乘坐印有国旗的专机归来，宣告了帝国主义强盗美梦的破灭; 而在息烽集中营所在地阳朗村，“阳朗风情小镇”，村民们张灯结彩，正在迎接四面八方驾车赶来的游人……国家强大，民族昌盛，人民富足安康，这一天，这样的生活，不正是华子良及集中营的英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所要的那个“伟大的日子”吗? 我们今天所度过的每一个日子，都浸透着英烈们的鲜血，都饱含着先躯者的理想和期望…… 走过息烽集中营，它带给人们的是精神的震撼，也是灵魂的洗礼! 配图音乐🎶选用韩红演唱的歌曲《我和我的祖国》 位于贵阳北郊的息烽集中营旧址，是抗战时期国民党军统局设立的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一所秘密监狱所在地，与重庆白公馆、渣滓洞集中营、江西上饶集中营同为抗战期间国民党设立的四大集中营。军统内部称之为“大学”，而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监狱和望龙门看守所则分称“中学”和“小学”。 1937年“七.七”事变，日寇大举进犯，南京岌岌可危，蒋介石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令军统将以前逮捕关押于国民党设在南京“军人监狱”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最后转移到息烽关押。 息烽集中营对内称“新监”或“大学”，对外挂牌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所关押的则是从全国各地押来的“要犯”，而留学则是处死的黑话。 息烽集中营从1938年11月建立至1946年7月撤销，先后关押共产党人、进步人士1220余人，被秘密处决和折磨致死的就有600多人，下落不明的400余人，幸存者仅100余人。人们熟知的罗世文、杨虎城、杨拯贵、宋绮云、小萝卜头、黄显声、马寅初等都曾囚禁于此。 息烽集中营被囚禁的人员分为四种类型：从各地逮捕来的共产党员；抗日将领和社会各阶级的爱国知名志士；在军统内部犯有错误的特务和所谓的军统内部的动摇分子；外籍人员。 息烽集中营由设于息烽阳朗坝的本部和玄天洞囚禁处组成。 阳朗坝本部控制面积约2平方公里，设监狱八栋四十三间。监房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字命名，称为“忠斋”“孝斋”、“仁斋”等，其中“义斋”为女子监狱。被囚禁的人员主要有被捕的共产党员、抗日将领和社会各阶层的爱国知名人士。 玄天洞是位于息烽县城东8公里南望山麓的一个天然溶洞，1938年至1946年，抗日爱国将领杨虎城将军与家眷被秘密囚禁于洞中，与世隔绝近8年。 1998年，玄天洞杨虎城将军囚禁处修复开放。 1997年，贵州省和贵阳市将息烽集中营列为省、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2001年6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将其列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庄严、肃穆、凝重 烽火不息纪念馆大厅上的碑文 　　“烽火不息一一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展览” 前言 为了消灭共产党，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反动统治，国民党在各地秘密设制监狱、看守所，大肆逮捕、杀害共产党人和爱国人士，息烽集中营从1938年11月设立到1946年7月撤销，8年时间共关押1200人，其中包括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川康省军委委员车耀先、抗日名将杨虎城、黄显声、打入军统内部的红色特工张露萍、共和国年龄最小的烈士、《红岩》中的“小萝卜头”宋振中、“疯子老头”华子良的原型韩子栋、仗义执言的爱国民主人士马寅初…… 第一单元扩大特务组织建设秘密监狱 第二单元息烽，军统局第二大本营 　　军统特务头子，先是戴笠局长，死后毛人凤继任 　　这几个数字很能说明息烽集中营在国民党统治者心中的位置: 当时息烽县城人口仅有2000余人，而军统局常驻息烽集中营的则高达15000人!其中军统主要头目一位中将、六位少将…… 军统直接管辖的集中营有五个，分别是重庆白公馆、上饶集中营、息烽集中营、重庆渣滓洞、重庆望龙门看守所 息烽集中营是军统在西南地区设立的规模最大、管理最严、级别最高的秘密监狱。 　　息烽集中营以“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特”为各斋命名，“忠斋”关押重要政治犯、“义斋”关押女犯，“平斋”关押外籍犯人、"特斋"关押特殊犯人外，其它各斋关押一般政治犯。 　　一位头戴草帽农民模样的人在观看各斋监狱图片…… 　　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从1940年在成都被捕后，旋即押送息烽集中营关押长达六年，直到1946年7月转押重庆渣滓洞，8月18日被杀害于重庆松林坡。 　　受中共中央组织部、社会部派遣，打入重庆军统重要机关的“红色特工"张露萍，1940年被捕，一年后转押息烽集中营，1945年7月14日在息烽集中营快活岭被杀害，献出了她年仅24岁的美丽的生命。 张露萍七烈士殉难息烽快活岭刑场 　　1936年12月12日，抗日名将杨虎城和张学良联手发动西安事变，扣押蒋介石，迫其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被蒋某人软禁，囚禁半生，而对杨虎城更是恨之入骨，即刻拘押，长期囚禁于息烽集中营另一处魔窟玄天洞，直到1946年杀害于重庆松林坡。 息烽集中营由设于息烽阳朗坝的本部和玄天洞囚禁处组成。 阳朗坝本部控制面积约2平方公里，设监狱八栋四十三间。监房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字命名，称为“忠斋”“孝斋”、“仁斋”等，其中“义斋”为女监狱。被囚禁的人员主要有被捕的共产党员、抗日将领和社会各阶层的爱国知名人士。 玄天洞是位于息烽县城东8公里南望山麓的一个天然溶洞，洞顶高15米，宽54米，深130米，洞内总面积3400平方米，仅有一条小路与外界相通。1938年至1946年，抗日爱国将领杨虎城将军与家眷被秘密囚禁于洞中，与世隔绝近8年。 1996年，贵阳市政府投资400多万元修复了集中营营区旧址。1997年在其旧址上建立了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1998年，玄天洞杨虎城将军囚禁处也修复开放。 　　东北军将领黄显声1939年起囚禁于息烽集中营，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夕，被军统特务杀害于重庆白公馆步云桥。 　　走进息烽集中营，也就走进了中国🇨🇳革命一段沉重的历史…… 　　名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行辕”，实为关押和残害仁人志士的杀人魔窟 　　“抬起头来”这里是进入杀人魔窟的大门，经常有押着“囚犯”的囚车从这里驶进驶出…… 　　尽管正是烈日高照的正午，依然能让人感到阴气森森，后脊梁发凉…… 　　这座古老的西南民房名叫中山室，可是这里的主子却背叛了中山先生的教诲，干着背信弃义，残害革命者和仁人志士的罪恶勾当。 这里是军统头子开会密谋的地方 　　挂着青天白日党徽的“礼堂"，实为集中营对关押者训话的地方 军统办公区指路牌 　　集中营关押人员跑步的操场，也是军统特务打球的场所 明心湖军统特务休闲娱乐的地方 　　“无霹雳手段，不显菩萨心肠。”军统头子戴笠1942年来息烽视察时的题词 明心湖上的睡莲和上水石 四一合作社集中营购物的场所 　　四一合作社上下二层，为军统特务居住和活动场所 军统办公区域 “养天地正气浩青白家风”这是军统办公场所和主任室 中国国民党党员守则 军统主要办公、活动场所 　　电影《在烈火中永生》中令人惊悚的敲竹帮子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几位未暴露真实党员身份的同志被军统作为“修养人”在这里协助办了监狱里的小报…… 这里是军统特务对关押者实施刑讯逼供的地方，12种刑法让人皮开肉绽，欲死不能…… 令人惊奇的是息烽集中营竟然还设有“阅览室"，让关押的"人犯”读书看报……这是集中营主任周养浩在遭到关押者强烈抗议后采取的"以囚养囚”，“政治攻心”战术，而革命者则利用了这一点在狱中成立了秘密支部，传递消息和情报，与敌人展开了巧妙的斗争…… 　　车耀先正是集中营阅览室的管理员，他利用阅览室与狱友们秘密联系 阅览室的书架黑暗魔窟里的一丝熹光…… 　　可爱的“小萝卜头”成了狱中党组织联系党员和狱友的秘密小交通员 这真是人间地狱里一件让人落泪又感动的传奇故事…… 　　真正的地狱是集中营阴森可怖的监房 监狱里惩罚重刑犯人的木笼，这是第一任集中营主任何子桢主监时的首创，后遭到了全体狱友的抗议，周养浩上任后被迫取消…… 从这里下台阶便是集中营设立的“感化室” 　　这里是息烽集中营设制的感化室，只有一米四高，关押的犯人在里面直不起腰来，他们就用这种方法来"感化”被关押的人员 被关押的革命志士韩子栋也就是小说《红岩》中的传奇人物一一疯老头华子良韩子栋的不凡身世和阅历 韩子栋，山东阳谷县人，1934年在家乡从事地下斗争活动时被捕，先后关押于南京、武汉、湖南益阳等地。 1938年关押于息烽集中营，在狱中任中共秘密支部委员。1946年转于重庆渣滓洞，未暴露党员身份，1947年监狱大屠杀前逃出魔窟。 解放后历任国家科委办公厅副主任、贵阳市委副书记、贵州省政协常委等职。 　　1947年，沈醉来重庆监狱视察，与一个小跑步的疯子打了个照面，沈醉回身厉声喝道：“这人装疯，关起来！”特务马上过来把疯子抓了，心中却暗笑：这个疯老头在这里被关了10多年了，多年前就已经疯了，沈处长也太谨慎了。 这个疯老头叫韩子栋。在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26岁的韩子栋接受任务打入国民党特务机构“蓝衣社”，不久因为叛徒告密被捕入狱。在狱中，坐电椅、灌辣椒水、老虎凳等酷刑他尝了个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始终没松口。特务始终没有确定他的身份，他是以“军统严重违纪人员”的身份被关押的。 1946年8月，韩子栋被转移到重庆白公馆看守所，这里号称“模范监狱”，因为没有一个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其实就是名副其实的“活棺材”。从这时候开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韩子栋脑子里形成：装疯。 一个正常人，要装成疯子，显然是不容易的。韩子栋在这件事上，花了不少心思。有一次，韩子栋吃饭的时候，他用沾满泥巴的双手捡起掉在地上的锅巴，使劲嚼着，直到嘴巴里的牙床磨破了、血水混合口水往下滴。平时，他蓬头垢面，永远满身臭气，一般都不开口说话，还故意把眼神装得很呆滞。渐渐地看守们都慢慢相信他是真的疯了，所以就给他取了外号叫“疯老头”。除了装疯卖傻，韩子栋一直坚持每天锻炼身体。韩子栋很珍惜每天外出放风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会调动起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坚持小跑。因为他坚信有一天，他能从这里逃出去。 1947年的一天,军统处长沈醉奉命来重庆白公馆视察,一进大门沈醉就注意到了这个“疯老头”, 立刻叫来守卫质问道:“那个疯老头是什么人?' “一个老疯子，在这里十多年了。”一旁的卢兆春回答。韩子栋被带到沈醉面前，沈醉盯着他的双眼，也不说话。“一个疯子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这样锐利。”沈醉成天跟犯人打交道，他此刻心里泛起疑惑。韩子栋被带回牢房后，沈醉对卢兆春说：“这个韩子栋没那么简单,一定要严加看管!”“是，是，沈处长放心。”卢兆春连连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卢兆春和韩子栋朝夕相处，从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他认为沈醉是太紧张了。另外，这里的脏活累活需要韩子栋干，所以沈醉前脚刚走，他又被放了出来。这天，卢兆春叫上韩子栋一起去买菜，没想到路上卢兆春被朋友叫去打牌，他就让韩子栋就跟随特务在门口等。见卢兆春打得起劲，韩子栋见机会来了，借口说要上厕所，溜出门飞奔嘉陵江边，又伪装身份坐船逃离重庆。 一个共党特工，从白公馆跑了出去，这件事让看守所上下吓得不轻，卢兆春这会儿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沈醉知道韩子栋逃跑后，大骂卢兆春饭桶，立马派出10辆军车，让人在重庆到处搜查韩子栋的下落，并向贵阳和成都方向追击。 重获自由的韩子栋，一刻也没停歇，经过长途跋涉，他终于于1947年底来到河南解放区找到了组织。组织在详细审核了他的入狱及脱险经历后，恢复了他的党籍。 韩子栋在牢狱里度过了十三年时间。他经历了惨绝人寰的严刑拷打，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辛苦，这份经历让他苍老得甚至妻儿都已经认不出他。他用坚定的信念和钢铁般的意志写就了自己一生的传奇。韩子栋是渣滓洞里唯一独自越狱成功的人，也是小说《红岩》中华子良的原型。解放后，韩子栋先后在中央部委和贵州省任职，于1992年去世，享年84岁。 著名教育家、经济学家、人口专家、著名爱国民主人士，后来的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也关押在这座人间地狱 在“特斋”里还关押着反战抗日的日本士兵及其它外国人士，包括这位日本军医一一何北外男，最终还是被军统杀害于重庆…… 　　谁能想到，这大山深处的木屋黛瓦里，藏着一座军统牢房、人间地狱…… “天堂地狱，惟人自择”在黑暗的牢房里，特务们时刻不忘"政治攻势”，攻心为上…… 看守监狱的塔楼 　　在重重迭迭的大山深处，即使是木质隔栏，想逃跑却插翅难飞…… 　　关押的人员中，有许多是未暴露真实身份的中共党员，他们经受住了生死的考验，象东北军将领黄显声，是中共秘密党员、杨虎城将军的秘书宋绮云，还有他的夫人也就是小萝卜头的母亲等等…… 　　“和斋”是1938年杨虎城将军被转押息烽集中营时的关押地，后又转移至距此14公里外的玄天洞秘密关押，时间长达8年。 杨虎城将军一家三口 　　关押杨虎城的住室 许晓轩刻字的故事 1943年，集中营特务头子周养浩强逼许晓轩在大树上刻写“先忧后乐，忠党爱国”8个大字，许晓轩刻完“先忧后乐”4个字后，故意摔断手臂拒绝再刻后4个字，因而留下了“先忧后乐”的“树刻”。 “先忧后乐，……”这是革命英烈许晓轩，也就是小说《红岩》中齐晓轩的原型在敌人逼迫下在树上刻下的文字"先忧后乐"，巧妙的回“敬”了敌人的难题，留下了共产党人的情怀…… 高墙铁丝网，难锁壮士心 集中营设立的小工厂、小作坊，让囚犯们劳动创造财富，收入归军统补贴家用，一举两得 　　“孝斋”是集中营关押人犯最多的地方，共有10间监房，还设立生产车间、作坊，张露萍在此劳动了4年多。 多亏敌人撤退前没有来及销毁这座人间地狱，留下了活生生的实物实证，留下了不可变更的历史遗迹，让后人去感知那个波澜壮阔人鬼相搏的并不遥远的年代…… 张露萍烈士创作的诗歌《七月里的榴花》 世代瞻仰永志不忘 英烈们睡在这样的床上…… 　　在军统特务严密监视的集中营监狱，竟活跃着中共狱中支部，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先烈们以崇高的理想信念、高超的人生智慧与敌人斗智斗勇…… 高山仰止崇尚先烈 青年男女在“忠斋”展版前驻足缅怀…… 罗世文、车耀先简介 　　“忠斋”是关押重要政治犯的监室罗世文、车耀先等中共四川省重要人物均关押于此。 　　重要政治犯关押地外景 “明了形势，把握可能”特务们对革命者实施心理战，开展改心为上的“政治攻势"。 猫洞简介 阴森恐怖的人间地狱 对革命者和仁人志士实施残酷刑法的地下洞窟一一猫洞 “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一一猫洞前的铜雕 “义斋”是息烽集中营关押女犯的监室 阴气森森的女监 女监大院地下铺满了青色条石 第五监室 女犯睡的地铺阴暗潮湿… 宋振中，小说《红岩》中的小萝卜头就关押在女监的监室 张露萍囚禁在这间牢房 关押名单上有张露萍的名字 由毛泽东主席亲笔签发的革命烈士光荣纪念证 给女犯们训话和上课的课堂。 "忠魂”一一纪念馆广场上的英烈石雕群像 有的英烈还是怀抱婴儿👶的年轻的母亲 大义凛然浩气长存 解放后，韩子栋重返息烽集中营，在他被关押过的牢房前留影。 　　小说《红岩》中的"监狱之花”孙达孟解放后在她被关押过的息烽集中营牢房前留影。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每天都有大量的参观者来这里重温中国革命的历史，缅怀那些为今天的幸福而献身的英烈…… 　　昔日的杀人魔窟集中营所在地，现在已建成富有黔北特色的“阳朗风情小镇” 风情小镇上的农家乐李二姐作好了辣子鸡 　　夜色下的农家乐 　　让历史告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