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噩耗

郑晓伊

XY是我敬重的朋友，她生活讲究，人也很漂亮。因一次意外骨折，我们成了可以深谈的朋友。几年前，感觉她身体特别不好。走路多了就会喘气，时不时的心慌。中间还有两次因为蹦漏而住院。后来慢慢的感觉XY 恢复的特别好，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XY养了狗，养了花，生活中添加了很多活力。随之自己也丰富多彩起来了……一年多前因为出国看孙子我们没见过面，只有偶尔联系一下。回到国内，得到最不幸的消息就是XY的卵巢癌清扫腹腔术，这是后来我专门学习查资料得到的准确术语。手术切掉：卵巢，子宫，直肠一段，盲肠，大网膜，贲门（不确定是否切掉）腹腔淋巴结……最后圈地毯似的清除覆膜……XY不清楚自己的什么都被切掉，术后安排了八期化疗，我们见面时刚刚做完二期化疗，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两年前好一些，就是头发脱了很多。化疗后十天开始有副作用反应，非常痛苦，痛苦期结束，下一次化疗就到时间了……好的精神状态是想开了呢？还是病灶切除后恢复了呢？也或许是巫医的祝由的效果？……想活的健康，活得好是目标！她提着一口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意识不到自己的潜在危险。 我为此买了三本梁秀清的有关肿瘤治验录及治愈案例及家传秘方。又拿起《每个人的战争》复读。中外古今的关于肿瘤的书，还有张锡纯的关于生鸡内金消除体内一些不该长的东西的验方……《每个人的战争》中几段记录：大卫·赛尔旺-拖莱伯说：我陪一位病人去参加一个美国印第安人仪式，她的亲朋好友都来了。仪式上，一个被称为“灵医”的人在帮她克服病魔。这位巫医特别仁慈、真诚、善解人意，令我印象深刻。他用及其简短的语言描述了仪式的每位参与者，让病人感到这些人对于使她激起生的欲望从而恢复健康来说，有多么重要。我毫不怀疑，仅仅是这位巫医的存在，就有着与众不同的治疗效果。……发觉自己得了癌症是一记重拳，你会觉得生活和身体背叛了自己。但是发觉自己的癌症复发则是被击倒在地，这就像突然发现那头你以为已经远离的怪兽还在那里，它躲在暗处，继续追踪，并最终再次把你抓住。……大卫是一个脑癌患者，又一次面临癌症复发……我特别着急担心，不治了不行，过度治疗人很快就折腾垮了……《每个人的战争》还说：正如癌症病例中所常见的那样，我咨询的外科医生都建议我最好动手术，放射科医生则说放疗是不错的办法，肿瘤医生则建议我考虑化疗。我还可选择采用这些治疗方法的组合，但是所有这些方法都有严重的缺点。……更何况大卫是一位医生，那普通人怎么办啊？大卫很为难：手术要求在健康组织内开一道宽而长的口子，以尽可能减少残留的癌细胞，但总还是会留下一些癌细胞。采用脑部放疗则有在10到15年后痴呆的危险。风险虽小但很要命。……至于化疗，从定义上看就是一剂毒药。化疗会首先杀死那些快速繁殖的细胞，即癌细胞，但也会杀死肠细胞和免疫细胞以及毛囊。化疗还会导致不育不孕，我看不出带着这种毒素生活几个月的想法有什么诱人之处。采用化疗治疗癌症可能会带来不幸，更重要的是，化疗还无法保证成功，这会让人立刻抵制化疗…… 哎！病人越把大夫的话当话，严格遵守化疗程序，有严重的的后遗症也拼命坚持治疗，我一直很担心，疗程没完，人完了…… 最后的乌云炸雷……年后年初五我还和XY有一个十多分钟的语音聊天。得知她又一次做了大手术。同时做了个人工造瘘袋，还做了膀胱支架。她极度崩溃，更不愿意见人了。另外还糖尿病开始打胰岛素，病越治越多了。。八期化疗没做完，就又做了一个大手术，自己崩溃，也不清楚都切了什么？……今天得知她已经去世了！头七都过了…… 短短六七个月，两次大手术，切了一堆器官，中间加做七期放疗，假如是一个正常人做这些会怎么样？况且是一个癌症晚期病人呢假如不做手术人会怎么样？能活多长时间？ 反思三五年前，我们出去玩时，XY就经常心慌气短，走不动；还有一次，我们约好看新年音乐会，一起晚饭后，走到音乐厅门口，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始。她突然说自己不行了，心慌出汗，解开胸口衣服透气，当时是元旦晚上，天气特冷。我赶快打120，同时捏掐心包经上的劳宫、内关……因堵车两个小时后才坐上车，到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心脏没什么问题。我感觉她不是心脏的问题，而是别的地方出问题了。后来她还在开源门晕倒过一次，120拉到医院，心脏还是没什么大问题……几年期间她有过两次崩漏，住院也没查出什么问题……直至去年腹水住到医院，才查出是卵巢癌晚期已经扩散……这应该是谁的问题啊？可以不懂医术，但一定不能不懂医道！知道未病特重要！生命不是很脆弱的，但一定不能伤的太狠。不舒服就是出问题了，自己要说的清楚是哪里出问题了，自己说不清楚就要找个说的清楚的高明大夫。就是有点难，但一定能找到自己爱自己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