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与扬州

李建平

<p class="ql-block">凉州与扬州</p><p class="ql-block">太阳和月亮</p><p class="ql-block">这两个意象不需要太多的联系,就跟“东西、左右、男女……一样,必然在一起,无需再做杂七杂八丝丝缕缕的联系。被派到扬州大学来学习,冥冥之中觉得有点必然。不知从何时起每当酒酣时,浅吟低唱过无数次童丽的《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递过来一支芦荻,我就屁颠屁颠的来了——亲亲的,我来了,正如我再ktv唱的那样,我来了!只不过时间有点错位,就像和梦境中错位一样,烟笼寒水月笼纱,一梦到扬州!</p><p class="ql-block">和几个学弟(人家是正经八本的研究生,拉过来垫垫自己,哈哈!)交流扬州与凉州的区别。不论他们如何认为,我固执的坚持:凉州性热是太阳,扬州属水是月亮。再次声明,不接受任何反驳。扬州江南商埠,南北通衢,以水而生,性阴。凉州不凉米粮川,西域边陲重镇,气候干旱,性热。当小学弟问道这个问题时,我不假思索说出这么个玩意来,差点惊掉他们的下巴,能这么认为吗?不巧手机中刚好有两张照片能说明点什么,一张是我在古运河边照的月亮;一张是我在张义照的夕阳。还有歌星刘欢唱的“我心中的太阳……”和“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啰啰嗦嗦一大堆,罗鬼不呷寻常见,吓却扬州半世人。</p><p class="ql-block">两个小学弟目瞪口呆!</p><p class="ql-block">呷早茶与米汤油馓子</p><p class="ql-block">本人有一不是太好的毛病,每到一处陌生地方,最喜欢骑自行车到处乱串,现在到处都是共享电驴,更合我意。更方便我满街满巷道的跑了。为此,得罪了外地去好多看大门的门房老大爷。其实,也不怪他们,虽然长得也算模样周正,不是獐头鼠目,但你东瞅瞅、西瞧瞧的样子,让人家看到总有点贼头贼脑的感觉,任谁都不会觉得你是好人。</p><p class="ql-block">在我这里觉得:到外地,你如果想了解当地的风俗人情,最好的途径就是从偏径里巷入手,听其言、观其行,从一座城市肌肤的褶皱中读出这座城市的DNA,而不是模式化的万达广场、商场中去解读。</p><p class="ql-block">呷早茶是扬州最早、最多看到的字眼。扬州人的早餐“皮包水”,蟹黄包为代表,皮薄折多,蟹黄和汤,吃法优雅,吸吮从容。手边一杯绿杨春,低斟浅酌,雅致极了。</p><p class="ql-block">凉州人的早餐,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米汤油馓子。黝黑黝黑的大砂锅,坐在同样黝黑黝黑的煤炉子上,一炖就是两三个时辰。大葱炝锅后倒入几大碗黄小米,加水一桶,再搁上些许豆类。任由它“咕咚、咕咚”熬去。像极了先前的凉州人“该做的做了,好不好看老天”</p><p class="ql-block">等到想起时,浓郁厚重的味道已经把锅盖顶的歪歪斜斜的。飘过凉州城巷巷道道的老味道提醒老街坊该起床吃早饭了。</p><p class="ql-block"> 舀上潎溢潎溢一大碗,顺着碗边一吸吮,虽然烫的口里拌蒜,碗内就空出若干。大手抽出金黄金黄的油馓子,拧上几拧,盛在碗里,呼噜呼噜开吃了。“七行十八揉”过的面剂子,经过菜籽油的烹炸,居然有了几分温柔,绵软而富有韧性。这就是凉州的“米汤油馓子”,粗砺而野蛮,霸气十足。</p><p class="ql-block"> 呼噜汤巴吃完,再喝一口同样黝黑黝黑的老茯茶,一种惬意从喉咙夺门而出,攒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