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党史故事之六十，筑先县县长牛连文。

不忘初心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党史的学习宣传，强调要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加强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青少年思想政治教育，把红色基因传承好，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聊城市东昌府区党史故事，就是根据目前各种书籍资料和采访情况，收录东昌府区党史中，那些感人至深、思想丰富深刻、语言通俗易懂，紧扣党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奋斗足迹的故事。以详实的故事，进一步体现中国共产党人独特的价值追求，帮助大家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深刻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

今天讲述的是东昌府党史故事之六十，筑先县县长牛连文的传奇人生。

牛连文（1906.10—1961.8）曾用名牛传锦，河南省柘成县人。青年时代曾在北平育德中学、开封训政学院读书，参加爱国学生的民主运动。

一九三四年到山东省聊城专员公署任事务主任。

鲁西北抗日根据地初创时期的几个情况(文/牛连文)

1937年5月13日，中共中央北方局联络局书记彭雪枫受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派遣，在其中学同学、时任范筑先秘书的张维翰陪同下由北平经济南到聊城，部署与范筑先建立统一战线的工作。

彭雪枫与在专署工作的赵伊坪、牛连文见面。彭、张、赵、牛同是西北军子弟、北平育德中学同学，相聚7天。此行，彭雪枫给1927年入党的赵伊坪接上了党的组织关系，发展张维翰加入共产党，介绍了国内外的政治形势，并针对聊城的情况提出了许多重要意见。

1937年5月13日，彭雪枫同志代表中共中央到了聊城，为赵伊坪接上了山东省委的关系，彭雪枫与赵伊坪作为介绍人又发展了张维翰、牛连文入党，就这样，一个秘密的党组织就在范筑先将军的司令部里诞生了。

赵伊坪、彭雪枫、牛连文和张维翰(从左自右)摄于聊城（1937年5月）

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山东第六专署驻济南办事处主任，组织了二百多名思想进步、抗日坚决的青年学生奔赴聊城。

范筑先（1881-1938），原名金标，又名夺魁，曾用名仙竹，河北省馆陶县人。

牛连文的职务原来是六区专署的庶务主任，抗战后在济南担任政治、军事各方面的联络T作。范筑先任命牛连文为驻济南办事处主任，并责成我专搞部队的后勤工作和山东省政府与第三集团军总部之间的联系，保证物资供应，从各方面拉干部，组织各种人才到聊城来。这些工作都是牛连文全权处理。

1937年11月19日晚，范筑先命秘书处用长途电话将皓电全文传送给六区驻济南办事处主任牛连文，牛连文于第二天清晨将电文送到济南各通讯社和报馆。

1937年11月20日，全国各大报纸都发表了范筑先通电全国的消息。“皓电”的发表，在当时国民党几十万大军节节退败纷纷南撤的情况下震动了全国，振奋了聊城广大爱国民众的抗战热情。同时也标志着鲁西北地方党和范筑先统一战线的形成。

推荐共产党员张维翰、姚第鸿到聊城第六区游击司令部建立政训处，任正副处长，使党组织在六专署扎下根基。

张维翰

姚弟鸿

1938年，牛连文（左）与张维翰在聊城。

1937年8月，牛连文等，邀请范筑先将军到济南津浦宾馆，与西北军几位高级将领，座谈抗战形势。

1937年10月，济南政训所的学员在入校受训后，就开始向各专区分配。当时决定由黄松龄、齐燕铭、陈北鸥等人带领二百四十个政训所学员，到聊城第六区专员公署所属的十二个县去工作，每个县都成立政训处办事处，各派二十个人去。

牛连文找山东省公路局刘熙泉安排了汽车，然后大家分批从济南向聊城迸发。当时决定共分三批走：第一批由刁子言为领队，第二批由于汇川为领队，第三批由张维翰和姚第鸿为领队。第一批是十月十七日由济南出发的，到聊城后住到状元街（按：为清代康熙状元邓钟岳的故宅）山东省立第二中学的教师和学生宿舍里。第二批由管大同率领，二十四日到聊城。范筑先以最热诚的激情欢迎大家。第三批由姚第鸿为领队，他们十月二十六日才由济南动身。

1937年12月，牛连文与张郁光、齐燕铭、张霖之、赵伊坪等，从二十二师谷良民部队买来几架机关枪，并动员冯惊涛、高谊之等人到十支队来，组成了十支队机枪营。买这些机枪的经费是由政训处全体工作人员（包括干事和服务员）捐出一个月的生活津贴，再加上寿张政训处撤出时县长管大同带出一部分现款，还有范筑先夫人武志国和张维翰都捐了一些钱，总共凑成两千八百元现金。这些枪支的到来，才使共产党直接领导第十支队在军事装备上有了坚实的基础。

牛连文，1938年3月入党，担任山东六区第十一支队司令员，协助范筑先创建鲁西北抗日根据地。

　　第十一支队， 1938年3月，以郓城县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为基础组建而成，司令员为牛连文，初为100人，后达400多人。始驻郓城红船集一带，后驻巨野、曹县一带。聊城失守后，支队由曹县赴冠县时，在濮县被国民党王金祥、张稆庆部包围冲散。

一九三八年三四月间，范筑先派张郁光、刘子荣和牛连文三个人，代表范到武汉找蒋介石，解决鲁西北抗日部队的编制和供给问题。

行前，他们和张霖之同志进行了研究。张霖之叫他们过河南确山时找八路军驻河南办事处的彭雪枫同志。

彭雪枫同志于一九三七年五月到过聊城，彭曾代表中共中央联络部对范筑先将军进行过统战工作。后来，他担任八路军驻临汾办事处主任时，赵伊坪专门去看彭并在那里阅读了党的一批重要文件，同山东后作了传达。他们过确山时，下车找到彭雪枫同志，向彭介绍了范筑先将军在山东抗日军民中的崇高威信等情况。彭雪枫同志希望他们和已开抵山东、河北边境一带的八路军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同志就近取得联系。

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

彭雪枫同志给他们写了介绍信，叫他们到武汉时找中共中央长江局代表、当时任政治部副部长的周恩来同志。

到汉口后，住在中南饭店，随即找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接洽。首先见到负责山东工作的张经武同志，也见到罗炳辉和王梓木同志等。张经武说：“他去冬曾代表中央找过韩复榘，通过韩的亲戚山东省公路局长刘熙众见到韩本人一次，当时韩对抗战前途与国共合作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

罗炳辉，抗日战争初期，曾以八路军副参谋长名义，在八路军武汉办事处从事统战工作。1939年任新四军第1支队副司令员、第5支队司令员，率部开辟皖东抗日根据地。

他们去汉口总的日的还在于争取些军事物资。为此，曾分别去见蒋介石、冯玉祥、何应钦、白崇禧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负责人和西北军的张维玺等人。行政院长孔祥熙以接见“敌后代表”的名义招待过他们三个人一次。牛连文也单独去谒见冯玉祥将军和西北军的老将鹿钟麟，他们都表示：“说不上话。”并说：若由他们出面说话，反而会更增加困难。何应钦的态度最不好，蒋介石根本不想见我们，而是指定由何应钦代表他出面接见。图为孔祥熙。

当时沈鸿烈已到山东任省府主席两个月了，他不同意范派人去汉口活动，沈曾向何应钦发过电报，对范进行诽谤和攻击。因之牛连文等三个人去见他时，他只批给我们五万颗手榴弹、五万元现款和一套五万分之一的山东全省军用地图。为了顺利地领到这些东西，他们还破钞宴请了包括军需署长在内的一大桌客人，否则想领钱和物都是不会顺利的。图为何应钦

一九三八年四月间，全国学联在汉口开会，黄松龄同志介绍牛连文等去向大会作过《关于鲁西北抗日根据地创造经过》的报告，因为其中说到平津流亡学生在山东敌后所起的杰出作用，有许多与会人员，对于他们的政治情况都十分关切，引起大家的强烈兴趣。会后有许多代表向牛连文等问长问短，打听他们所熟悉的朋友们的信息。

黄松龄 (1898.10.21－1972.11.18) 著名经济学家。湖南华容人。 原名黄克谦。出版有《黄松龄社会主义经济问题遗稿》、《读马克思恩格斯论农业和农民问题》。

全国学联朋友们赠送给牛连文等一大批书刊、画报等精神食粮。计有《新华日报》、《群众》周刊、《抗战》三月刊、《妇女生活》、《中苏文化》、《反攻》半月刊、《时事类编》、《战歌》半月刊，以及正要出版的《解放周刊》，武汉出版的《大公报》等。他们带回山东聊城之后，同志们竞相传阅。

武汉出版的《大公报》

牛连文等还通过张郁光同志的爱人李昆源同志（临沂人，北京女师大毕业，共产党员，当时在汉口战时儿童保育院工作）的亲戚关系，找到他的表姐夫、原北平市市长、二十九军副军长秦德纯（山东沂水人，图为秦德纯。）。请他作为桥梁，帮助我们弄到一批医药和器材，还帮助我们举行过一次新闻记者招待会，新闻界的朋友们同情并帮助我们进行宣传，在报刊上发表了不少鲁西北的新闻和访问记。这时有一批著名的新闻记者由徐州、台儿庄等地采访归来，正在酝酿成立“中国青年记者学会”。其中《大公报》记者范长江、《新华日报》记者陆诒等几位朋友，为我们出力最大。

在汉口的时候，周恩来、张经武同志和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有关同志们，对牛连文等的工作给予了多方面的支持和关怀。他们帮助牛连文等介绍了许多重要社会关系与政治关系，使牛连文等进一步得到各方面的支援。牛连文曾向周恩来同志要求派有军事经验的人才，到鲁西北来协助聊城开辟工作。

周恩来介绍了老红军干部袁仲贤（长沙人，生卒1905—1957年，黄埔一期学生，曾参加过湖南秋收起义和长征）、周子珊、杜淑山、曹洪胜等几位同志和牛连文等一道回聊城来。最初想请袁仲贤同志担任范的参谋长，因为那时已任命原保安司令部的中校参谋王金祥（寿光人，保定军校八期学生，曾任东北军郭松龄部营长和秦皇岛市警察局长）为参谋长，只能给袁仲贤以“少将高级参谋”的名义，参加军事机要工作。袁到聊城不久，就随范筑先到濮县前线，参加了侧击日军第十四师团土肥原部队的作战，配合了徐州保卫战。图为袁仲贤

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还陆续介绍北平师范大学学生刘子毅、中国大学学生任仲夷、王玄、北京大学学生朱穆之、张昭训（莫循）、南开大学的何方、陈力、黄煜等一批青年知识分子干部到聊城工作。我们由武汉回聊城时，押运了领来的手榴弹、药品、电台和电讯器材。图为何方。

为支援范筑先将军抗日，牛连文等人给聊城筹备运输了五十卡车军需物资和二十二挺机枪。

中国大学学生任仲夷

图为：张昭训（莫循）

牛连文等回聊城后，向范筑先汇报了武汉之行的见闻和各种政治情况：总的印象是只有共产党、八路军和进步的文化舆论界才真正支持聊城，而蒋介石一伙对他们的态度则是限制与防范，令人大为失望。从此以后，范筑先更加坚信共产党、八路军才是真正的可靠朋友。

1938年6月底沈鸿烈在东阿被日本侵略军攻击，几乎为日寇所生俘，范筑先亲自指挥自己的部队把他抢救出来。沈到聊城之后，我们曾举行了几千人的欢迎大会。

中共山东省委组织部长张霖之领导大家高呼：“拥护范司令领导抗战”“巩固与扩大鲁西北抗日政权”“拥护沈主席抗战到底”等立场鲜明的政治口号。同志们还把“巩固与扩大鲁西北抗日政权”的口号写到聊城行辕外面的墙上。这些都使沈鸿烈感到十分不安。范与沈之间在政治上的分歧，从此就更加明朗化了。

1938年6月，牛连文陪同范筑先到威县会见了徐向前。到达威县时，八路军一二九师部队早已集合在南关郊外列队相迎。欢迎仪式非常隆重。

徐向前将军和一二九师政治部主任刘志坚同志都亲自参加接待工作，热情洋溢，十分感人。当时的威县县长范若一同志也参加了双方的会谈。当天下午，徐、范两位将军开始会谈，一直畅叙到深夜。彼此除交换组织动员群众参加抗战经验外，还就建立通讯联络和互通情报等问题达成了友好的协议。六月十三日上午，举行了几千人的盛大欢迎会，徐、范二将军都在大会上讲了话。会谈中八路军方面表示很客气，声明八路军部队决不进人范筑先将军所辖的境界之内。

当时馆陶县境内的绿林武装领袖王来贤部，曾经派人找八路军一二九师领导机关接洽收编和委任问题。徐向前副师长认为馆陶地区属于范筑先司令的管辖范围，不宜由八路军收编，曾婉言劝导王来贤部就近在山东境内找范司令接洽收编事宜。

后来我们由威县同山东时又经过馆陶，这次对当地的绿林武装王来贤、王金甲和吴作修部进行了收编和发给委任的工作，使这一带的绿林武装在政治上有了归宿，进入了抗战的行列。

范筑先集合王来贤的主要人员给他们讲了话。当场宣布：他们被编为山东省第六区游击司令部下属的“民军第一路”，并发给他们正式的委任状，大家热烈鼓掌，表示庆祝这次收编工作的成功。

王金甲部队本来没有多少人，他也带来了名单请求收编，范司令委任他为第二十五支队司令，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骚扰老百姓才有出路。他表示，今后唯范司令的命令是从。

后来我们还到过吴作修的第七支队所在地，范司令又对他们的部队官兵讲了话，勉励他们好好地走抗日救国的正确道路。

1939年4月，牛连文任馆陶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兼卫西指挥部指挥。

1940年3月任鲁西第三军分区司令员。

1940年10月聊城县改为筑先县，牛连文遂任筑先县县长。

牛连文任职期间建立健全县政府六个科室和城北四个区政权，发展了二百余人的县大队，建立了四十余人的游击队。

一九四一年五月任巨南五县联办主任，后任二十一专署副专员，豫鲁办事处主任。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冀鲁豫军区城工部处长、经济部交通组长兼汽车公司总经理、教济办事处主任、驾鲁豫行署实业处副处长、交通处处长。

建国后，历任平原省交通厅长、水利局长、国务院第二机械工业部八局副局长、建筑工程部劳动工资司司长、广西壮族自治区建筑工程局局长、党组书记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