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上听晚钟 万佛寺前望星空 ——古城延安的秋日走访

翟昕

陕西延安，一座建城一千多年历史的古城。今天来看，小城宁静安详。这种宁静一直持续到了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

一九三五年十月，一支队伍来到了这荒僻的延安。那些个窑洞，每一孔，都是一个宏大历史故事中的一个波澜壮阔的篇章中的一个乐段。

谁也未曾想到：这支五饥六瘦的队伍，竟然是那个胸有乾坤，满怀激情的洪流所在。这支铁流，在延安这个偏远荒穷的地方，一住就是十多年，而且从这里，“进京赶考”，成绩斐然。

从这里出发以后，当年的窑洞主人再没有来过。这里，沉寂了多年。直到那十八年后的全国大串联。

从四面八方，坐火车的也好；徒步的也罢，一支支队伍蜂拥而至，又四散而去。到了今天，也有个五十多年了。

高铁的铺设，让这个横卧在深沟里的偏远小城，与那纵横交错的交通网络搭上了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便捷与畅顺。当年那些为着民族解放从全国各地奔赴这清凉山的青年人，许多也曾经在离开三十年后重访故地，但是，所看到的依然是那坑坑洼洼的道路与山间的窑洞；那些十几岁年纪举着旗帜背着背包的人们再来这里，看到的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可是岁月已经让他们进入了人生的暮年，他们的慨叹也还是百人百样，惟有这黄土岭上的清凉寺，依然在风雨中无言地矗立。

夜色之中，我们从高铁站步出，拍摄了这么几帧照片，也是顺便告诉大哥大姐们，当年他们肩负背包：举着红旗，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来到这荒凉一片，黑灯瞎火坑坑洼洼的心中圣地。其苦心，其精神，其追求与拼搏，依然值得敬佩……

那些神奇的岁月已经远去了。回头张望，那个时代，与今儿的现实，已经隔着这么遥远的时空。走过了千山万水；趟过了这么漫长的时空阻隔之后，我想：他们的感慨与喟叹，远远不是今天的人们所能理解与释然的。所以说呢：按照严格的意义上说，时间与空间，都是不可逾越的唉！

延安古称肤施、延州，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人文始祖黄帝曾居住在这一带，是天下第一陵——中华民族始祖黄帝的陵寝：黄帝陵所在地，是民族圣地、中国革命圣地，国务院首批公布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1935年10月，中共中央和中央红军顺利到达吴起镇，延安成为中国革命的落脚点和出发点，是全国革命根据地城市中旧址保存规模最大、数量最多、布局最为完整的城市。

延安城中心的清凉山位于延安城区的中心，黄土质的山体隔延河与宝塔山、凤凰山相望，山势高耸俊俏。

清凉山景区内共有石窟37处,大都开凿于宋代；清凉山佛道合一的宗教圣地，道观始建于隋代，兴盛于明代，经过了多次重修，目前这里正在修建太和山道教文化交流中心；清凉山也是以宋代石窟寺为主体的佛教艺术宝库。

万佛寺，宋代石窟，陕北四大石窟之一；1937年1月—1947年3月27日，中央印刷厂印刷车间设在清凉山上；被称为红色延安的“新闻山”。1

万佛寺也称万佛洞石窟、千佛寺石窟、石空寺、千佛洞等。位于延安城东双龙镇清凉山，石窟开凿于半山石崖间。始建于隋唐，落成于宋，重修于金、元、明。石窟依山凿石而成，有大小石佛万余。其石窟鬼斧神工，巧夺天工。

北宋名臣范仲淹戍守延安时曾登临此山，写下：“金明阻西岭，清凉寺其东，延水正中出，一郡两城雄”的诗句。

等到了我们把这几种美食尝到了，小酒儿也喝到了瓶子见底儿了。我们就要起身去贴床铺的当口，抹抹嘴儿，回身一望：这古城的夜色：竟如此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