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九)

绝对小孩

<p class="ql-block">最喜欢的一张四人合照!</p> <p class="ql-block">🍀🍀🍀🍀铲地</p><p class="ql-block">紧张的玉米播种结束了,眼瞅着大田里的小苗簌簌地往上拔,老天爷很配合的接连给下了两天小雨。</p><p class="ql-block">山峦泛绿了,远近的农田像铺上了绿绒绒的毯子,林子里不时地飘来阵阵新叶的清香,泥土散发的芳香沁人心脾,布谷鸟的叫声格外好听。我贪婪地享受着美景,陶醉在春光里!</p><p class="ql-block">在如茵的景色中,我们青年和社员们静静地走在上山的小路上。走在我旁边的农村姑娘张天梅来了兴致,给我介绍起了小鸟的叫声,我惊讶了,心想你们还有这样的雅兴?那就听她讲讲吧!她指着飞在云间的小鸟叫声告诉我,这个鸟我们管它叫“打酒喝”,不信你听!于是,她就按照小鸟叫声的节奏学了起来:“阴天打酒喝喝,喝、喝、喝、喝、喝、,没钱卖老婆!喝喝喝喝……,像不像!这个鸟一般出现在雨前和雨后天空的云中”。一会儿她又让我听另外一种鸟在说些什么?我说:就听见咕咕咕的叫声。她说:你仔细听像不像“姑姑等等,侄女脚疼”……。我惊愕地张大嘴巴,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发现她真可爱!也因为她讲了小鸟的叫声,我和她成了好朋友,她和别的农村姑娘不一样,她喜欢的事情我也喜欢!</p><p class="ql-block">看这长势喜人的绿油油的大田,老农们心花怒放,盘算着铲头遍地了。</p><p class="ql-block">汤队长忙着给我们几个青年准备农具,我们领了镰刀、锄头。我领的锄头的把好长,比我还高呢!社员们对我们知青非常友好,围着我们问这问那…。</p><p class="ql-block">铲头遍地了。</p><p class="ql-block">夏天天亮的早,王队长四、五点钟就吹哨了。我们来到地头,领头的是社员门二哥。他教我们怎么使用锄头,怎么才能不伤到玉米苗。他一边讲一边做示范,锄头在他手上灵活穿梭,锄头时儿抻出长长的脖子搂大片,时儿又缩回脖子剔除紧靠玉米苗的小草,垄中间站着精精神神的小玉米苗,让人看着怎么那么舒服呢!</p><p class="ql-block">该我们上场了。我模仿着门二哥的姿势用力除草,锄头把怎么软软的使不上劲,看别的青年都学的差不多了,我心里很着急,就学着他们那个样挠地皮,心想别伤到玉米苗就行了,除了一段后,回头一看,我除过的那条垄中间有一条白线,那是铲子不敢碰到的地方,我害怕铲到苗。我被拉下了,我急了就倒骑着垄沟捞着锄头跑。我自己都感觉出这活干得不怎么样,肯定扣分了。在所有的农活里我最害怕铲地。头遍地几天就铲完了。而后的田间的各种农活我都坚持下来了,从不休工。</p><p class="ql-block">铲二遍地了。</p><p class="ql-block">铲二遍地队里非常重视,年轻的队长王哥反复强调。因为玉米长到膝盖高了,很脆,稍不注意碰断了苗就死了,还无法补苗!我们知青和社员共十七个人,中间是门二哥领锄,两边各八个人一字排开,我们就像一行大雁跟着门二哥这只头雁飞行一样。手中的锄头唰唰唰的左一下右一下的除着,脚也随后一步步向前迈着。一切是那么协调整齐,门二哥开始加快速度走远了。我听到了“咔”的一声,有人碰折了玉米苗,只见那人快速把苗拿起揣进兜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跟没事人儿一样,但不是我们知青。眨眼的功夫一行人调过头开始另一轮除草。我落后了,我也在加快速度,心里着急,手就不听使唤,越紧张越出乱子,也碰折了一个玉米苗。我慌了,赶紧把苗插进土里培点土,苗站住了(我偷偷的笑了)!继续追赶他们!</p><p class="ql-block">休息啦!</p><p class="ql-block">门二哥查看除草情况!</p><p class="ql-block">他在地头眼睛像掉线似的一垄一垄的查看。突然发现了情况,有一株苗蔫得挺显眼,他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拽就出来了,转身大声问道:这是谁铲的?啊!大伙互相看看都摇头,门二哥大声继续说:查!然后就从头开始排谁挨着谁,排着排着大伙的目光投向了我。门二哥生气地说:扣分!从那以后,门二哥不待见我,从不给我好脸,我也知道是我的错,惹得门二哥对我不好,他对别人还可以。这是铲二遍地的头一天。</p><p class="ql-block">第二天,我们在知青点对面的那块除草。门二哥脸拉得老长了。我们还是按昨天的顺序排着,唰唰唰的上来就干,谁也不说话。门二哥铲的老快了,大伙在后面紧追,我速度太慢,落在了最后面。一会儿的功夫,诺大的田地里静悄悄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我左右一看,就剩我一个人!真丟脸,我一边除草一边哭着,两只胳膊都震麻了。索性休息一会,反正都落后了,站在那儿站在那里一边擦汗一边哭了起来,也分不出汗水和泪水。突然看见厨房的小美和文娟扛着锄头跑来帮锄了,她们帮我铲完地。“走,不干了!”小美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往回走。我说“你俩跑出来伙房没人,饭锅糊了怎么办啊”,“伙房有小平帮看着呢,不然哪敢出来啊!”小美说。她俩还自责地说“我俩在伙房干活,没看见你被拉得这么远,是李小平看见了,催我俩过来帮忙的”。伙伴儿们的关心深深地温暖着我,感动着我!不管不顾的跟她俩往回走。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不请假就休工的。</p><p class="ql-block">其实,我挺坚强的,独立性也很强。不像有的青年在农活重时就跑回家躲避,农闲时再回来。我心疼父母,知道他们不容易,不愿给家里增加负担,再累也没有回家的念头。</p><p class="ql-block">初春的一天,队里的一头黄牛吃了冻萝卜快噎死了,队里把它宰杀了卖牛肉,四角钱一斤(卖给社员二角钱一斤),别的青年嫌贵都不买,也劝我别买。我心想,我小到大从来没有给家买过东西,我要让家人吃上我买回的肉。就执意要买,花二元钱买了五斤牛肉,托老青年德源哥给捎回家里。办完这事儿后我心激动过好一阵呢!</p><p class="ql-block">我们插队的这个山村,虽然偏远落后,交通不便,但不影响山林里山货的生长,大山每年都会按照季节慷慨解囊!各种山野菜、蘑菇、蜂蜜、野果(山里红树漫山遍野)等,采不尽,吃不完。农户家里的红皮鸡蛋个大,煮熟了吃真香!每到端午节,我们每个知青都会收到他们给的几十个(关系好的能收到上百个鸡蛋)煮熟了的大红皮鸡蛋。那是一段多么幸福的日子啊!我们收工回来,打开箱子拿出几个鸡蛋吃了起来…。啊,香遍全身,劳累顿消!!</p><p class="ql-block">桓仁县山区节气比市里晚,市里山菜过季了,可我们这边刚好旺季。这天雨休,我披上雨衣拿把镰刀,戴着皮手套和一个旅行兜子全副武装的只身一人到后山掰刺嫩芽去了。你说我胆子大不大?平时在哪看到有刺嫩芽树棵子,我就记住了,这回我直奔这里。到这一看,头茬刺嫩芽长的又大又胖乎(这里村民少,注意不到),一会功夫掰满了旅行兜,趁着点里来车给家里捎回去了。看着大汽车拉着我采的山菜走远了,心里暗想,妈妈收到后一定会高兴的,我的家人很快就能分享到大山里的美味了。能给家里做点实事,真是心满意足!</p> <p class="ql-block">后排中间的我一脸疲倦,接连的扣分我高兴不起来!</p> <p class="ql-block">向着那片自由的天我把歌儿唱!</p> <p class="ql-block">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p> <p class="ql-block">意气风发</p> <p class="ql-block">明天我们回家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