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俗里回味年味儿

武海涛(笔名:东方毕加索)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在年俗里回味年味儿</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武海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们被一些平淡如水的生活琐事占据绝大部分的生活空间时,只有在过年时,我们才可以放松所有的心情,走出自己有限的空间,全身心的融入到这欢腾的喜悦气氛当中,在幸福的生活领域里静静地奔放。有时真是这样,过了半百的岁月,思维里过多的还是塞满了三四十年前的一些过往或回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一九七九年,对我家来讲真是绝对的春天,父亲平反,这是全家的大事。母亲一直盘算着,今年我们家一定要好好过个团圆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我家就住在抚顺县兰山乡金家村,一个当时并不太富裕的小山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北方的过年习俗和南方不同,过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就算天天过年了。母亲开始天天忙碌,打扫卫生,洗洗算算,给我和哥哥做新衣服,购置年货,一直要忙活到大年三十。腊月二十四开始,我和父亲什么家务活都帮不了了,面对几百张村民送来的大红纸,把我的小卧室都堆满了,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父亲先是把几百张大红纸裁好,再按照张家、李家、赵家等等分好,然后抬来八仙桌,铺好红纸,等我研好墨时,父亲已经在草纸上写下了十余副喜庆的上下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的书法或是龙飞凤舞曼妙灵动,或是遒劲雄健大气磅礴,行、草、隶、篆等等写法信手拈来,但父亲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书法家。长大以后我才明白,我为什么爱好书法,却成不了书法家?只因为我只学会了父亲书法精髓里了一点点皮毛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这几天都是这样,一天到晚给村民写春联,我是父亲第一好帮手,把写好的春联一家一家的归类包好,等他们来取。天天我们爷俩忙的不亦乐乎,直到腊月二十九,也是我家最忙的一天。需要一家四口齐上阵,忙的有说有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十九临近中午,父亲终于为村民们写完最后一幅春联,该写自己家的了。我更是来了兴致,要父亲写一幅大大的对联,要和别人家的都不一样。结果父亲思索了好一会,最终用非常漂亮的小篆体写了一幅三米长的二十字大对联,等我们贴好以后,就引来不少左邻右舍居民围观,父亲一个字一个字给他们翻译,他们都说父亲真是好学问!</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忙完这些,我和父亲还有一个重要事要办,就是最后一次到商店采购,父亲要打上五斤白酒,给我和哥哥买一箱“荒地”汽水,给母亲带两瓶汽酒,再有就是买些苹果和橘子、糖块,最后,还要给哥哥买几挂二百响的草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帮完父亲,我就得去母亲那里捣乱了。这时母亲已将发好的面在面板上揉捏好了,这边是包豆沙包用的,这边是包糖三角用的,这边是做馒头的。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母亲蒸的馒头,又大又圆。每次我都会找来红纸轻轻涂在馒头顶部,光滑细腻的馒头就像一个个寿桃一样,可爱至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母亲把这些做好的面食放到大白锅里蒸的空档,又会拿出一些饧好的面,在另一个灶台上热好油,准备油炸粘糕、大馃子、土豆片、豆腐干。这时都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每次我都捏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扔油锅里一起炸。母亲总是笑着嗔怪我说,别淘气了!直到等我“作品”炸好了,才端着满满一小盆乐呵呵的离开。剩下就是母亲为年夜饭准备的各种菜,这些母亲是绝对不让我插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哥哥在院子里劈好了一堆小木条,一边往屋里抱,一边还念叨“抱进财”了。然后,也不知道他在哪搞到的一些材料,和父亲一起做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挂在院子里,又扯出一个灯泡。等天暗下来时,院子里红红的一片,好不喜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腊月二十九我家的饭桌上才有真正的年味,母亲特意做了几个像样的菜,父亲更是喝了好几杯水酒。看见父亲高兴起来了,一家人都快乐无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也许这是一个现实。现在提到过年,很多人都爱说,我们小时候过年,那才叫过年,那年味儿,现在想想都不会忘。但我觉得现在的年味儿和我童年时的年味儿相比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可谁又能否认,现在的生活水平不是比那时提高了很多很多吗?那时的笑声里夹杂着多少苦涩?但就为过年讨个吉利。而现在呢,还有谁的笑声不是发至心底的喜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在我们百姓心中,过年就图个喜庆,一家人团团圆圆、健健康康、和和气气的围在一起吃顿饭,喝上一杯水酒,共同感受一下今天幸福的生活,我们也就知足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作者简介:</b></p><p class="ql-block"><b> 武海涛,笔名:东方毕加索,抽象派画家。数千件作品散见《常青藤诗刊》(美国)、《文学月报》(香港)、《知音》《星星》《阳光》《散文诗》《中国工人》《青年文学家》《美术教育研究》《黄河文学》《贵州作家》《西江文艺》《参花》《西部作家》《鸭绿江》《辽河》《作家报》《辽宁日报》《海口日报》等众多报刊。著有诗集《爱的丝雨》,散文集《音乐在水上流动》《静听心海》,主编《优秀作家作品精选》等30部。</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