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吃过意大利披萨的人不少,能吃上又一村披萨的只能是圈子里少数的几人了。新年正月十二我到又一村去做客,尝试吃了又一村主人老佘煎好了端上桌来的“披萨”,回到中山以后还念念不忘,真是回味无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又一村屋主人是一个把过日子过得一分书香加九分雅致的人。书桌上常有笔、墨、纸、砚相伴;书架、灶台摆放有瓶栽绿植凡有竹子、向日葵一类,日光暖暖窗明几净;屋后辟出小块菜地,能见到芫荽、茼蒿、长白菜这类潮汕人家饭桌上应有的蔬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我和屋主人相识十年后的第二次到访,第一次是在前天参观了文英阿姨装饰一新的三层楼居,我给出的评价是:别墅为周遭最漂亮的一幢。当天还拜访了著名画家谢凯老先生。像过年走亲戚一样,喝茶谈天,也就告别回来。因为村口的几棵老榕树抓住了我的眼光久久不能移步,决定第二天一定前往并且要画在画纸里,才能释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把画传给老佘看到,我得到的是:怎么可以在龙尾庙老人组的椅子上坐了三四个钟头呢?也不来家里呢?我实话实说,不能每天都去做客,这样是打扰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总觉得新春月浦村之行还有什么事未完,一是拜访谢老先生没有给画像,只是送了他几张水墨写生,一是给老佘的爸爸妈妈画像也应是美好的事情。于是和老佘说定明天再去“又一村”画像。没想到第二次造访就定下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月里乡村少有的宁静,但也少不了偶尔划过巷口屋角的爆竹炸响。我在老佘又一村屋子的前庭坐定,自然是先喝工夫茶;这时有邻居小男孩跑来手执炮仗和打火机,问能不能帮忙点开。我接过来点燃甩出门口去炸开了,小孩收获一脸开心。还要再点,于是炮仗再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茶余,我给阿姨画出来两张头像。阿姨是有备而来穿着运动服更显年轻了,着笔画时她坐得板正,是一名标准的模特。老佘可是走进走出坐不住,说要去市场买卤鹅肉,买蚝仔要煎蚝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客人要来。等到人齐了,老佘已是稳稳当当从厨房端出来独家秘方蚝仔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盘是玉白那般,装饰花纹有金线勾勒,再看蚝烙不肥不腻正好把盘底盖住。还没动起筷子,约摸着,这应是不错的煎制。用筷子揭开来挑出一块夹起,不厚也不肥腻薄薄只一层,放在嘴里蚝味浓浓,再嚼还有一点淡淡的甜。味道美极了!我吃过外马路蔡武乳榕香蚝烙也吃过西天巷蚝烙,都不是这个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佘煎的这个蚝烙,好像运用了东方哲学的大道至简,只用了简单得不能再简的几样材料——蚝仔、青葱、鸡蛋和番薯粉。汕头人吃蚝烙搭配鱼露是绝配,而今天的这张蚝烙无需鱼露怕覆盖了嚼到最后那一丝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蚝烙不蘸鱼露怕会失缺老潮汕风味,老佘还拿出洗净芫荽叶覆上,说试试看。果然亦好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没有询问配方,也无需清楚煎制的方法,我相信天时、地利、人和才有美食。就给这张蚝烙起个了名字:又一村披萨。这个名字虽然有点哈洋的俗,但是应有广告效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