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与成长》27:绘画,诗意的添补

麦辉

<p class="ql-block">      我的绘画始于山居罗隐的经历。2007年的暑假,我栖居于温州大罗山罗隐寺。寺内有两本书,一名《菜根谭》,一名《徐霞客游记》,书中皆有插图。山居闲暇无事,在阅读之余,我依葫芦画瓢,对照着《菜根谭》的插图临摹起来。</p><p class="ql-block">      这便是我绘画经历的缘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绘画的缘起——《菜根谭》</p> <p class="ql-block">      2008年的春节,我拜访供职于当地小学的初中同学。看到其用于教学的简笔画——一只用马克笔绘就的蜜蜂,有点触动。于是在拜访结束后,在学过木雕的表叔那里找来《康淑贞白描花卉》用于临摹。</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白描花卉启蒙书</p> <p class="ql-block">     开学后携带《康淑贞白描花卉》在我的住宿处——温州医学院南柳街的出租房,开始了我的第一张白描花卉。那是2008年2月20号,第一张是迎春花,第二张是水仙,而后有车前草、郁金香等等,那些天的绘作几乎每天一张。自从有了业余绘画这一爱好,图书馆中,在频繁驻足于美国自然文学书架外,我又多了一个徜徉的地方——绘画借阅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0年春,考研成功之际滞留茶山,偶然在图书馆遇见范曾人物画。心中甚为激荡。为范曾笔下人物画那种娴熟的笔法,流畅的线条,飘逸的神情深深折服。遂心驰神往,由赏画而观文,由观文而阅其传记及纪录片,对范曾的文章、书法、演讲、绘画、国学大为敬服。(后来了解到文坛中不少人对范曾人品颇有微词,那是后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年消夏图</p> <p class="ql-block">      范曾的画,寥寥数笔而现天地大美,简笔淡墨却意蕴无穷,阅之有令人超凡绝尘之念。欣赏范曾画,美中不足的是会有视觉疲劳。老子的深沉,庄子的逍遥,苏轼的放达,达摩的悟道,钟馗的神威,赤子的童真,除了这些似乎还是这些。二十余年画作未能出此范畴。范曾的当代人物水墨画,倒是令人耳目一新,形神完备,俱臻化境。</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3年春临范曾《献寿》</p> <p class="ql-block">      除了范曾之外,我所喜欢及涉猎的画家还有丰子恺、韩美林、齐白石、八大山人、月照上人、郭味渠、林曦明、杨明义、赵文竹等等。我喜欢那种了了几笔,但能表现大千世界、无穷意蕴的作品。比如杨明义笔下的水乡,笔墨无多,画面干净清爽,用简单的几种色调,将氤氲湿润的江南,蓬勃的生机传神地描绘出来。哪怕画面中没有出现人物与动物,一叶扁舟,几张渔网便足以感觉到画面后面盎然的生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2年临杨明义《江南水乡》</p> <p class="ql-block">      范曾的成功归于他几十年的霜晨雨夜,逢膏继晷的奋斗,何以能此?盖肺腑存高志,宫商蕴大音。他常对学生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他希望年轻人的岁月不要虚掷闲弃,要用意志力去战胜任何懒散和怠惰的习性,鞭笞自己,犹如对奴隶之苛酷。他是这么要求学生的,也是以此自律的。80岁的高龄,在著作等身、名满天下的现在,几十年如一日,依旧每天5点起床阅读、作画。</p> <p class="ql-block">      前段时间看民国时期的艺术大师自传《艺人自述》,我看到一个规律。每一位艺术大师都是从颠沛困顿中汲取营养,走向艺术高峰。这些困顿和磨炼,有些是被动的遭遇,有些是主动的追索。无论属于何者,在逆境中磨炼,在顺境中自律都是淬炼艺人成长的磨刀石,是他们凤凰涅槃的烈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