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吴涛）的美篇

落叶（吴涛）

很久没有在春节期间回家过年了。回家过年本来是个平常事，在我这里却成了留在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回西乡的当天晚上，先去廊桥看看夜景。这些年，去廊桥赏夜景已经是西乡人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我们小时候，牧马河上没有廊桥，只有一条独木桥。但南河坝依然是每个西乡人最爱去的地方。 　　在廊桥的旁边，有一座吊桥，老家人都把它叫情人桥，为什么叫情人桥，我也不知道由来。估计吊桥会摇晃，路过时需有人搀扶，当然，无关的人是不会互相搀扶的，能搀扶过桥人，必定关系不错，所以就叫情人桥吧。 　　这是牧马河南岸，虽然生意一直不景气，但看起来仍有水岸人家的感觉。 　　这天上午没事，不自觉就走到一个地方，抬头一看，见又是东关小学。每次回老家，总会来这里看看，虽然只是站在校门外朝里面望上一会儿，似乎也能去掉心头那一丝挂念。 我童年的记忆里，唯有东关小学给我的影响最深。在这里待了六年，时间比长大以后进过的每一所学校都长。 当初一介读书郎 转眼发稀两鬓霜 细算浮生有几许 何不潇洒度时光 　　约好下午四点同学聚会，上午登强陪我把西乡城转了一圈。这是牧马河南岸的运动公园，这几年，西乡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来牧马河南岸基本光秃秃的，现在沿岸建起了运动公园，县医院也整体搬迁到这里。 　　运动公园一景 　　牧马河水清澈湛蓝，站在河南岸，河对面的主城区，楼房鳞次栉比，相对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南关正街，小时候，这里是县城最繁华的街道，现在却成了唯一还存在的一条尚未改造的大街。街道显得很窄很破旧，商铺依然开着，但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 　　这是察院街，这个地方太熟悉了，过去，我记得老蔡家好像就在这条街上。记忆中，这里是县政府一些机构办公的地方，当然也就成了西乡上层人物的集聚地。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多少同学曾经的回忆和无限的感慨都淹没在一声长叹之中！ 　　这是火神庙巷，我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地名？虽然在县城长大，但也不是对每一条小街都熟悉。 　　这是廊桥，两边是商铺，中间是车道。可以听到过往廊桥的车声，却看不到昔日商铺开张时的繁华。 　　到我这个年纪，家乡的魅力随着老人的离世逐渐在减弱。虽如此，内心仍然有一种割舍不下的家乡情结，这种情结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城市变化，而是对人生混沌初开时期同学的牵挂和残留在心底的那点小时候的味道。 看这四位，发自内心的微笑，满脸都是幸福和惬意，可谓魅力不减当年！ 　　约好下午四点半在天河饭庄聚餐，我们提前两个小时到达廊桥，为的是在这里见面，然后合个影。 我记得上次回西乡是二一年十月份，相隔一年多，几位同学变化不大，依然是那么精神抖擞，阳光灿烂，充满活力！ 会面后，我们顺河滨路向东，在一家叫天河饭庄接着聚餐聊天。 　　今天是回家的第三天。昨日短暂的聚会好像还不过瘾，今天，登强给我们找了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农庄——沐阳生态园附近的杨坝儿农庄。 这是个连当地人都很少听说过的地方，更别说我这个长期飘泊异地的人了。 　　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在登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朱家垭。 这个地方以前没来过，有点像陕北的乾坤湾。 　　朱家垭村属于白龙塘管辖，位于山的最高处。现在农村的条件都好了，但凡是村镇的地方，都会有村民活动的场所，朱家垭村也不例外。 这是一个观景台，有长廊、凉亭，院子中央立着一根类似孙悟空金箍棒的柱子，不知道立这个柱子是什么意思，只见上面书写着“南乾坤湾”四个大字，难怪我总觉的有点面熟。 　　这里是朱家垭村党群服务中心，我到过许多乡村，基本都有个党群服务中心，而且样子基本一样。 　　一条铁路经过这里，蜿蜒向前延伸，横亘在山水之间！ 　　我们背后就是南乾坤湾。 都已经到了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龄，依然保护的很好。从自信的微笑里，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估计是因为西乡的凉皮、菜豆腐养人，才使老同学个个精神焕发，充满活力，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一袭红装，在一片枯黄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抢眼！说实话，我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不起眼的人，尤其中学那几年，其他同学基本都是我仰视的对象。虽然过去并不认识彩平，但这并不影响几十年后同学重新走到一起的时候，我对彩平的羡慕。 　　时间在每个人的身上都会留下永不消退的印记。中学几年，我认识的同学不多，虽然时间冲淡了许多回忆，但仍然有一些同学不会忘记，雪燕是其中之一。 　　不多言多语，稳稳的，遇事淡然一笑。都叫她老班长，很受同学尊敬，她就是徐珍华。 　　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眉开眼笑，笑的很开心。 　　游过朱家垭回到杨坝儿，这才有时间仔细探寻杨坝儿秘境。 这里依山傍水，门前一条宽宽的泾阳河，或许是因为冬季，河水不大，像镜面一样平静，站在远处根本分不清是朝哪个方向流淌。 　　同学中的兄长，也是楷模！走如风，矫健动感！行如水，和气宽容！ 　　努力不会亏待任何人，付出的比别人多，收获就一定丰富。 相对于登强的步伐，李平显得腼腆斯文了许多，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杨坝儿宁静的像世外桃源，只几户人家，在山的怀抱里被树环绕。虽然门前的湿地，经过严冬的洗礼，显得有些荒凉，但依稀能辨认出夏天繁盛与辉煌。 　　山庄的走廊上，看到一溜腌制的猪腿，很诱人！ 　　这一天，润萍因为脚扭伤未能和我们一起游玩。除了她，这张照片上还缺少建华、李平、世跃，多少有点遗憾。 　　漫步在长满杂草的田埂上，身旁的枯苇在寒风中摇晃着，让背影也显得很沧桑。 　　满满的，都是自信！ 　　老穆一出场，就像是群主的保镖，只是表情有些不严肃。 　　难得在外面走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耳边的风为你的笑声和弦。 　　湿地、芦苇，还有栖息在这里的朱鹮（刚才还在这里）让这个村子变得更加美轮美奂，美得像一副水墨画。 　　河面上，野鸭在悠闲地游来游去，时不时将头伸进水里，然后仰天长歌。 　　尽管是背影，也能看出来生活的惬意给诸位带来的满足与幸福。 　　阳光，让枯萎的芦苇呈现一片金光。 　　与周围的萧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一丛丛翠竹，给寒冬笼罩下的山庄带来一丝生机。 　　芦苇一片一片被冰雪压倒，有一些虽然东倒西歪但仍然顽强的挺立着，像是在守望来年的春天。 　　还有那满塘的残荷，没有了彩蝶纷争，也失去了昔日的雍容华贵和芬芳，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依偎在一起。 　　生命虽已凋零，但风骨犹存，给人一种孤独又悲壮的美，更有着别样的水墨意境。看着残荷，不免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悄悄地爬上心头。 　　远远看见两只红嘴朱鹮在水边踱步，一派绅士风度。好像受到惊扰，看见有人靠近，“咕咕”叫了两声，随即煽动翅膀优雅的向远处飞去！ 　　一天结束了，我的整个春节也就过完了，与同学过了个难忘的春节，满满的都是幸福感，开心之余，写四言诗一首以抒情怀：春节已过，又是一年迎来立春，送走冬寒正月初八，牧马河边同窗校友，老家团圆廊桥美景，如诗如幻置酒天河，叙旧聊天白龙远眺，南乾坤湾树绕杨坝，苇枯荷残清风翠竹，陂塘云山水漫湿地，翩翩朱鹮聚合不易，相谈甚欢感恩生活，珍惜遇见 希望：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也同 2023.0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