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平的美篇

杨忠平

<p class="ql-block"> 嗷…连切</p><p class="ql-block">当年我刚满十六岁,朦里懵懂地来到奉贤海边战天斗地,那时还是文革后期,物质匮乏,百废待兴,田里的农活对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青少年来说还是难以胜任,再说那时候实在没什么东西吃,除了食堂里1分钱的青菜🥬一毛钱的红烧肉,就没有其它的奢求,偶尔回上海,带点饼干糖果炒麦粉,可以吃上几天改善生活。</p><p class="ql-block"> 肚子里没有油水,偶尔去镇上打打牙祭,离我们最近的叫“龙基镇”,那是一条小街,除了几家卖生活必须品和农具的点就没什么店铺,当地人说这里曾经出过“皇帝”所以叫“龙基”,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海边的盐碱地里出过什么皇帝,问他们说什么朝代的什么皇帝也不置可否,我只晓得这个地方有过悍匪蒋天保、女匪黄八妹。</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穷,一个月18元工资(现在的一碗咸菜肉丝面价),去镇上不敢进饭店,只能在点心店里吃碗面或馄炖,有一次和室友解民、张德、徐永兴一起逛龙基镇,吃了一碗小馄炖觉得不过瘾又叫了一碗,收碗擦桌子的阿姨觉得疑惑:狼吞虎咽地吃怎么吃了这么久还没吃完?“勿曾切完伐?”,“第二碗啦”,“嗷……连切”,第二天这事儿成了我们榻花时的谈资,哪知道过了几天东瓣瓣两只女宁见到我们便打招呼:“嗷……连切”。张德曾经在塌花时谈起“女人”(在哪时候是很敏感的话题),结果被东厢房的女农友嘲笑,张德只能自嘲下台阶“年纪到巴了……”哪知道没过几天,那几个制帽厂的女工就给他冠以“到巴”的雅号。</p><p class="ql-block">张德上调后去了著名的东风饭店,后来被派往荷兰,徐永兴原来在陕西路上的美新酒家掌勺后来在千鹤宾馆但行政总厨,听说两人在阿姆斯特丹合开了一家中餐馆,不知他们现在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