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

观远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今天是个好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观 远 图/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今天是个好日子,摘录《我与下关中学初59班同学的缘分》一文的部分,立此存照,以志纪念。</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汪瑞莲也是初59班的学生,大家都叫她“老汪”,家住下关朝阳街。她生性耿直,不善言谈,心地善良,人缘很好。在她身上有父母亲勤劳节俭,诚实善良的基因,也得益于多年来初59班这个集体对她的熏陶和帮助,在她身上我经常看到她们同学的影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汪瑞莲的母亲苏秀英与我是同事,众人都叫她“苏大妈”,她是关迤红土坡的姑娘嫁到关外汪家,继承了红土坡厨师的传统,土八碗做得很好吃。1969年下关磷肥厂改为林运五车队,称为“三线”建设的重点工程,我们单位承接了这个工程,还组织了一些巍山民工来参加“会战”。领导调我去当工地伙食团的“老总”,有几百人吃饭,十几个炊事员,“苏大妈”当大厨,我就是那时认识她。听说她有个姑娘在宾川当知青,可是没有见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4年的一天,我父亲到朋友“杨大爹”家吃饭,汪瑞莲的父亲也去。席间杨大爹发话:“你家儿子给有说着一个了?”我父亲说:“没有呢”。杨大爹又说:“你家姑娘给有人家了?”汪瑞莲的父亲说:“宾川知青才分回来,还没有考虑”。杨大爹一拍桌子:“你两个打亲家就合喽!”两个老倌异口同声:“娃娃的事,要瞧缘分呢”,听得出两个老人都动心了。晚上父亲回来就和我说这个事。此前我说过几个对象,人家都嫌家庭成分高,单位又害火,脾气又日古,以后没有出息,谈不拢就吹了。听父亲一说仿佛柳岸花又明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过了几天选定一个日子我母亲和我去请杨大妈做媒,一起到汪瑞莲家提亲。按规矩这是女人的事情,杨大爹就靠边了。进门以后双方客套一番,杨大妈说明来意,汪瑞莲的父母话不多还是那一句:“我们没有意见,就看娃娃的缘分了”。那天晚上我也才晓得汪瑞莲应该叫“杨大爹”、“杨大妈”是“阿姑姥”、“阿姑奶”,从此我也就跟着改口了;“苏大妈”也就成了我的老岳母。后来一考证,汪瑞莲的阿姑奶和肖红老公王茂林的阿奶是两姊妹。真是山不转路转,再转也转不出初59班这个圈子,还成了亲戚,从此我也就和初59班结下了不解之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过了两天我去约汪瑞莲来我们家闲,晚上我推着单车送她回去,才出门她很熟练的跳上单车的货架就走了。我父亲在家门口看着我们离去就和我母亲说:“有点谱气了!”</p><p class="ql-block">这样一来二去几次以后,汪瑞莲来我家闲走时把我换下的衣服全部带走,第二天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的又拿回来。从那天起到现在快50年了,除了出差在外,我的衣服都是她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的婚事迅速进入快车道,很快就纳入了双方家庭的议式日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实话我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的承诺,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就这样平平常常的相识,平平常常的相处,平平常常的相爱。可是谈到正事就不能马马虎虎。我的岳母没有文化却很爱面子,她认为我家的大姑娘,一切都要按规矩办,求亲、订婚、过礼、讨媳妇、打发姑娘,明媒正娶,一样都不能马虎,全部程序都要走完,人前耳目要过得去。话虽如此,我的情况她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是走个过场给外人看,并没有对我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订婚就是两亲家走拢吃顿饭,过礼就是烟酒糖茶,四色水礼,这是人之常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的床上用品由我母亲去操心,我负责做家具、布置新房。十多平米的一间铺面,还要留出上楼的过道,剩下不到15个平方,隔成两间,前面做“客厅”,后面做“洞房”。“洞房”里面摆张书桌,床脚挤了一个书架,又兼“书房”。全部家具都是我自己设计,量身定制,床和书桌至今还保存完好,舍不得淘汰,因为它记录了我们一生最难忘的一段岁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结婚时候就麻烦了。</p><p class="ql-block">我父亲提前买好一头猪,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下。我们的日子订在1976年1月18日,周恩来总理1月8日逝世,全国都还在悲痛之中,广播上天天哀乐低迥。单位上和居民委员会反复派人来打招呼,不许请客。父亲怕惹麻烦又不愿草草了事,借了朋友的一个小院在京剧团旁边,躲着把猪杀了,悄悄的埋锅做饭。请贴不敢写“喜酌”,都是“茶点”,吃饭的人都是个别通知,躲躲藏藏的就好比偷杀了别人的猪一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喜日子那天我们没有花车也没有婚纱,我约了几个朋友就去讨媳妇。到朝阳街吃了中午饭,“鸡飞鱼走”,她请几个同学陪着就出嫁了。我们欢欢喜喜一路走回紫云街,路上有人给她出主意:“赶紧走,哪个先到哪个当家”。我说:“好哇,我就是要找个当家的!”她先我一步到家,还要坐在被子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脱下旧鞋子,换上老岳母刚刚打发来的一双新皮鞋,生怕人家笑话“新姑爷穿双烂皮靴”。</p><p class="ql-block">真是缘分,杨士斌和丁爱华也是1976年1月12日结婚,新房离我们只有一百多米,就在军人浴室隔壁的一个小院里,门前有个自来水管,我们天天挑水都要从他家门前过。过几年我们将一起步入金婚的殿堂。</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7年到1978年我们的一对儿女先后出生,一家四口还是蜗居在那间鸟巢中。结婚时我的工资连粮食补贴、洗澡理发费一共43块多,汪瑞莲的37块多,加在一起也就是81块钱,后来加了两次工资也不到100块钱。她每月发工资还要为我买3条“金沙江”。我经常出差,尽量控制着使用出差补贴做生活费,为省钱舍不得点菜吃饭,经常就吃饺子、面条、馒头、豆花饭。家就是由汪瑞莲一人来当,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一个硬币都要捏出汗。又领娃娃又上班,经常一块裏背背起两个娃娃跑。结婚时想争着当家,现在才尝到当家的滋味,当家的艰辛,但她从来没有怨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她基本承担了全部家务,我才能够有机会静下心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我所取得的成绩都和她的理解和支持分不开,十五的月亮有她的一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79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3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5年买的第一台电视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1年我调到市建委工作,1983年分到一套60多平米的新房子,全家欢天喜地,仿佛进入了天堂。我们原来的全部家具只摆了一间卧室,单位上借了一张单人床给两个娃娃打伙睡。客厅里空荡荡的连吃饭桌子也有不起一张。</p><p class="ql-block">1993年我辞职下海创业,全身心在外面打拼,汪瑞莲一个人领着两个小孩操持家务,两口子各挡一面,逐渐走出了困境。1999年我们搬到开发区后邀请初59班的同学到家里聚过一次,从那之后我对初59班这个集体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p><p class="ql-block">六十年来,这个集体始终保持着一种真诚淳朴的友谊;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如今大家都年逾古稀,渐渐走向耄耋,容颜变了,心没有变;时代变了,友情没有变,穷日子富日子都一样的过。我小学六年进过三个学校七个班,三年以上的同学没有一个,从来也没有同学邀我聚会,所以我越发感觉这种友谊的珍贵。我认为能够生活在这样一个集体中是个人的福分;如果游离于这个集体之外是个人的一大损失。我历来都支持汪瑞莲参加初59班的各种活动聚会,非常羨慕她能够拥有这样一个集体,能够拥有这样一帮陪伴终身的同学朋友。</p><p class="ql-block">我认为人生得一知己足也,得一群知已福也,你们都是有福之人,望倍加珍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长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天津</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北戴河</span></p> <p class="ql-block">1987年秦皇岛</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87年上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992年全家在蝴蝶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08年在丽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09年在沧源佤族家过年</span></p> <p class="ql-block">2016年北京</p> <p class="ql-block">2016年黑龙江雪乡</p> <p class="ql-block">2020年黑龙江漠河</p> <p class="ql-block">2021年西藏</p> <p class="ql-block">2021年西沙群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