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师的文案课 ｜产品文案痛苦60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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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堪称痛苦但有用的文案课，解决身份或组织认同之后，逻辑上的下一个问题就需要再解决组织承 诺的问题，即进入组织的成员，最大限度地为组织贡献自己的才智和力 量。组织承诺的问题，也是组织研究中的热点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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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身份标识、身份认同和组织承诺，一个即生即灭(作为一致行动 能力的权力，最终只能体现在集体行动之中。一旦失去集体行动的依托， 权力即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群体依赖(作为一致行动能力的权力， 只有依附于特定群体，因此，群体的规模有多大，权力的疆域就有多大)、 因事而起(一致行动的能力总是针对特定事物而言的)的集体行动，就变 成一个以成员资格来维持边界的社会系统，即组织。不过，作为一致行动 能力的权力，此时还具有时效性、地域性和任务的特定性。所谓时效性, 是指权力寄形于行动，行动结束之时，即是权力消失之时。所谓地域性, 是指集体行动所占据的时空限制。所谓任务的特定性是指每次集体行动总 是为了特定目标而起，当转向其他目标时，则需要重新开始动员过程。

当权力以集体行动即权势形式存在的时候，它具有数量的属性，即可 以比较大小，这是涂尔干的团结概念的基础。当散乱的个体行动结晶成有 序的集体行动时，即出现团结的现象，在涂尔干这里，基于相似性而形成 的团结，是“机械团结”（力学模型），基于异质性（社会分工）而形成 的团结，则是“有机团结”（生物学模型）。在组织研究的领域，则是组 织团结（李汉林等,2006）o影响权势大小的最大因素是规模。一般来说， 规模越大，权势也就越大。但同时，维持边界的难度也同时加大，对于规 模为几的群体而言，它是CW... 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实现，

在个体层次上，影响权势大小的三个个体因素是个体能力、组织忠诚 和组织承诺，个体能力是基础，进入权力关系的所有个体的能力越大，权 力的集体行为的潜能也越大，即使不考虑结构效应。组织忠诚以时间上持 续投入来保证组织的连续性，组织承诺以瞬间的工作强度来影响组织权力 的强弱变化。抵抗是对集体行动能力的一种直接抵消，并有可能带来组织 的分裂。

因此，对一个规模为几的群体而言，作为一致行动能力的权力（即权 势）FA （ Power Agency ）和规模（Size ）、能力（Agency ）、组织承诺 （Commitment）和抵抗（Resistance）之间的关系是：

i = 1

其中，几为规模，A是第匕个个人的能力，六&）是个人能力对权力的效用 函数，G是第七个个人的组织承诺水平，7XG）是组织承诺对权力的效用函 数。凡是第，个个人的抵抗水平，/'（R）是他的抵抗对权力的效用函数。在 这个公式中，我们没有考察组织结构所带来的效应，所有个体的行动能力 之间只是简单的累加，而没有分工合作所带来的结构效应。

完成权势的建设，只是解决了权力所必须面临的重要问题的一部分。 在作为符号的权力(即权杖)上，权力机制需要解决权势的时效性、地域 性和目标特定性的局限。卢曼把这一问题表述为“影响的泛化” (Luh- mann, 1979) o

卢曼认为，权力机制通过让个人动机中立的方式来解决集体行动的动 机问题。他把权力让动机无关的机制分为三种，分别对应于社会系统的时 间维度、事实维度和社会维度。

权力在时间上中立动机的机制，被卢曼命名为“权威”，它所解决的 问题是权势从过去向现在的传递，即权势的时效性问题。它的基础是以前 的成功示例，成功会强化预期，预期会激发新的尝试，通过尝试一成功一 预期一再尝试一再成功……权威让否定变得越来越困难。一旦接受权威， 一段时间之后，否定权威就会引起惊讶、失望。借助于时间，有时再加上 传统，权威让处于组织中的个人动机，不再成为组织行为的动力。

声望是事实维度上让动机中立的权力机制。所谓声望，就是让人相 信，在一个场合中正确的事情，在另一个场合也一定正确，它所解决的问 题是权势的地域性问题。在声望的影响下，人们不再考问事情的正确性， 不再从认知上确定集体行动的正确性和恰当性。

领导是从社会维度上让个体的动机中立，它的基础是从众行为，即对 领导的服从是因为其他人也服从领导(Luhmarm, 1979)。

当权力以符号(权杖)存在的时候，其数量属性就退居次要的地位， 而主要的属性则变成一个定性属性，即合法性。合法性问题，是权力所选 定的符号如何得到众人认可的问题，是认可程度的问题。泰勒(Tyler)认 为，影响人们服从权威的两个重要的价值因素是道德和合法性(Tyler, 2002),前者是个人的内在良知，后者是个人认为自己有责任服从规则、 权威和制度。不过，这种把合法性问题化作个人情感问题的做法，让合法 性问题变得过于心理学化。实际上，合法性问题的根本是解决权力表达的 问题，从而让服从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个问题的反面表述是，合 法性问题就是让造反失去理由的问题，是让造反有理，变成造反无理的问 题。因此，可以预见，权杖的合法性程度和人们服从权杖指挥的程度高度 关联。

在权力符号化的过程中，有三个重要的权力机制会影响权力的合法化 属性：

一是秉权机制，它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设计一些符号，让权势成为可 以识别、可以比较和可以传播的对象，即权力的表达问题。会议、仪式、 宫殿、神话、影像等，都是权力表达的示例。法拉斯卡-赞波尼(Falasca- Zamponi)把这种机制称为“权力美学”，并认为，这是权力的本质，“权 力是话语形态的生产者，同时又是话语形态的产物” (Falasca-Zamponi, 1997 )0

二是授权机制：它解决的问题是个体和权力符号之间的分配问题，是 谁、依据什么、按照何种程度而拥有卡理斯玛、领袖角色、领导职位等权 力符号？这是在众多个体中选取掌权者的过程。

三是用权机制：得到授权的个人，如何使用权杖启动集体行动，各种 各样的权力技术，如奖罚、意识形态等，就是为这种机制服务的。

除了权力这两个方面各自的权力机制之外，权力还有一个重要的方 面，就是权势和权杖之间的关系。帕森斯和卢曼把一方面的机制称作权力 的通胀和紧缩机制。当权杖大于权势时，权力就会表现为通胀，当权杖小 于权势时，则表现为权力紧缩。前者常常出现于组织衰落的时期，后者常 常岀现于社会运动的开始阶段。决策权的大小、任期长短、寻租可能、可 预期性、问责制、大众参与和大众监督等因素，都会影响权力的通胀和紧 缩程度。

引发权力通胀和紧缩的两个重要途径是信任和抵抗。组织中的信任可 分为制度信任和人际信任，两者分别是正式权力和非正式权力的通胀因 素。组织中的抵抗则直接抗拒权杖的使用，让权杖和权势之间失去联系。

最后，权力这两个属性不是对称关系：在时间维度上，权杖恒久，权 势短暂；在事实维度上，权杖显见，权势隐含；在社会维度上，权杖为 一，权势为众，权杖简单，权势复杂。对于掌权者而言，权杖是可以私有 化、可以作为自己的地位符号，也可以作为社会交换的筹码。因此，在权 力的运作过程中，相对于权势而言，权杖具有自我膨胀的趋势；相对于权 杖而言，权势具有自我紧缩的趋势。这是权力兴衰的内在机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