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越南一番西拜山脉</p><p class="ql-block">美篇1283886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欧阳丽君、罗晴岚、周爱娇静静地倾听，完全沉浸在李尚龙指导员的讲述之中。</p><p class="ql-block"> “指导员！听您这介绍越军345师真不经打的呀！我们侦察连不该有那么大的伤亡啊！钟英杰大哥……？！”</p><p class="ql-block"> 罗晴岚哽咽地问道。</p><p class="ql-block"> 我们完成的只是战役计划的第一步，西线还有劲敌316师、316A师侍机向我军反扑。越南自1975年统一后，黎笋反华集团配合苏联形成对中国的战略包围圈，他们已经精心准备了四年，并且是一个经历二十多年战争未间断，枉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骄横狂妄的对手，悍然出兵侵占老挝、柬埔寨，妄想着在中南半岛建立所谓的【印度支那联邦】，恩将仇报把我国当作他们实现这一梦想的阻碍，甘心充当苏联在中国南部的反华爪牙，面对越南对我国的挑衅我们一忍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好好地给他们教训一下。</p><p class="ql-block"> 罗老师！战争是残酷的，总会有人流血牺牲啊！作为军人出征前我们都已作好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身边倒下我欲哭无泪呀！钟英杰连长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他来不及看一眼就要出生的孩子，就永远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李尚龙指导员望着双眼噙满泪水的罗晴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地回答道。看到她们三双聚焦着他的眼神，顿了顿，继续叙述着。</p><p class="ql-block"> 侦察兵尖刀队，与13军37师、38师及39师109团完成了击溃越军345师，占领柑塘市后，立即同109团一道赶去代乃地区归建39师。</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23曰，39师（欠109团）奉命拦截增援驻守柑塘越军345师的越军316A师，在河内通往柑塘的10号公路代乃地区进行了有效阻击，分割了316A师与345师之间的联系，为13军37师、38师兄弟部队击溃越军345师，占领柑塘市赢得了有利的战机。</p><p class="ql-block"> 越军316A师组成于1951年，是越军组建最早的师级战斗部队，全师9700余人，参加过抗法战争、越南南北战争、抗美战争。与我军13军渊源颇深，是由大将陈赓领导的中国顾问团直接指导和训练的，解放初期陈赓大将是13军的主官，由豫南带到云南省参加剿匪、到参加抗法援越勘界警卫战争，是一支熟悉山地作战且作战经验丰富的部队。早期316A师的装备都是从13军包括39师现役战士们手上支援过去的，316A师的人员是抽调越军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兵所组成，负责全越军的培训，称得上是越军的教导师，中越开战以前，装备了完整的苏式武器，以及美军留下的装甲车，汽车、大炮等先进的机械化装备，战斗能力十分强悍，武器精良机动能力强，善于山地和近身战，作为战略机动部队驻扎在越南首都河内一线。</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17日，13军37师、38师从云南省河口出发，顺利突破越军苦心经营的防线，先后抢渡过了天险红河，两师遂成为犄角之态，在友军的配合下把越军345师及配属的2万余人，压缩在柑塘市区一带，越南西北部经济重镇柑塘已是岌岌可危。</p><p class="ql-block"> 西线指挥部发现越军的战略企图，立即布置39师116团、117团在河内通往柑塘10公路的柳峪市代乃地区设防。刚构筑完工事，越军316师先头部队146团大摇大摆地来到阵地前。</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22日凌晨4时30分左右，39师116团首先与越军316A师146团先头连遭遇了，越军迅速离开车辆，十分熟练地躲进密林利用弹坑与地形地物，展开对116团的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39师早已有了针对性布置，在阵地后方安放了远程炮兵阵地，在前方观察兵的指引下一发发炮弹在敌群中炸开了花，靠近阵地前沿的越军也被116团的轻重机枪、火箭筒、喷火器等轻重武器所压制，至2月23日下午5时，越军316A师146团共组织30余次连、排级进攻，最后留下930余具尸体，我军生擒俘虏数人、余下越军丢盔卸甲散落大量武器装备，掉头向后逃窜。越军316A师后续部队见状纷纷掉转方向退往沙巴地区。</p><p class="ql-block"> 为了保证我军37师、38师的左冀安全，39师没有冒然进行追击。</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26日我们侦察兵尖刀队归建后，我与钟英杰连长立即到师指挥部报到，师长十分高兴地向我们介绍了116团、117团战斗情况后，随即高度赞扬我们这次侦察开路行动，并提前告之我们，师党委决定给侦察兵尖刀队记集体一等功一次，随后对我们布置了新的任务。</p> <p class="ql-block"> “钟英杰、李尚龙同志，按西线总指挥部的布置，我战略预备队50军149师准备启用了，他们的任务是追击越军316A师，我命令你们侦察兵尖刀队立刻去50军149师报到，协助友军完成好侦察开路任务。负伤的彭跃进副连长一职，由你们连一排长代理，保持原有的人员设备配置，马上出发。”</p><p class="ql-block"> 39师师长，向我们侦察兵尖刀队下达了命令。</p><p class="ql-block"> 沙巴隶属越南老街省，离老街以东约40公里，越南第一高峰黄莲峰（海拔3134米）就在其境内，属于一番西拜山脉系，山路曲折蜿蜓，森林灌木植被茂盛，山高谷深、岩洞众生，连绵的群山迷雾重重，整日笼罩在雾气之中。</p><p class="ql-block"> 2月26日下午4时，我与钟连长火速回到连部，侦察兵尖刀队稍事整理，带上代理副连长雷永安踏上东去50军149师指定的地点。</p><p class="ql-block"> 侦察兵尖刀队快速行军来到越北10号公路，发现几天前战斗后一边散落的车辆，王瑞楠马上跑了上去，坐上一辆美式中吉普上上下下摆弄了好一会儿，发动了吉普车，挥手朝钟英杰连长喊道。</p><p class="ql-block"> “连长！汽车可以开动了。”</p><p class="ql-block"> 侦察兵尖刀队12人立即上了吉普车，寻迹向沙巴地区驶去。</p><p class="ql-block"> 四十分钟后，已抵达黄莲峰附近。钟连长下令道。</p><p class="ql-block"> “同志们！下车，前方敌我情况不明，准备探索前进，瑞楠！把地图拿出来，确定好行军方问，尽快向50军149师指定地点靠拢。”</p><p class="ql-block"> 傍晚6时，经过1个小时的山路行军，侦察兵尖刀队到达50军149师指挥部，钟英杰连长上前报告。</p><p class="ql-block"> “报告首长！39师直属侦察连连长钟英杰，奉命率侦察兵尖刀队前来报到，请指示！”</p><p class="ql-block"> 149师师长上前与每一个侦察兵亲切握手说道。</p><p class="ql-block"> “同志们辛苦了！几天前你们尖刀队在柑塘地区一役干得很漂亮，可在西线战报上面扬名了，我部是刚踏上战场，特别需要你们这一支有过作战经验的侦察兵队伍，我们特向西线总指申请你们过来帮我们一把呐。你们的任务迅速查明越军316A师逃窜沙巴地区的军力分布情况，以利我军寻机予以歼灭。你们稍事休息吃好睡足，2月27日凌晨4点出发。参谋长，稍后再将具体细节跟钟连长他们交待清楚。”</p><p class="ql-block"> 2月27日拂晓，侦察兵尖刀队来到沙巴县城附近。这是坐落在海拔1650米高的小城，东西二条山路直通山腰坝子上。我们隐藏在与之对峙隔着一条深谷，陡峭山中类似一个葫芦型的岩洞内，这里既便于观察对面情况，又可作尖刀队的大本营。在岩洞里钟英杰连长向全体队员下达命令。</p><p class="ql-block"> “侦察兵尖刀队分为3个战斗小组，第一小组、由我带王端楠等3人，第二小组、由指导员带电台祖炎台长及2名报务员等3人，第三小组、雷副连长带机枪班长戢炎堂等3人，第一、第三小组出山洞外到小城东、西两方向侦察，第二小组留守山洞内确保电台的安全畅通，这里是316A师退缩隐身之地，不要轻易暴露自己，搜集敌情后立即返回山洞，情报集中汇总再上报149师指挥部。”</p><p class="ql-block"> 经过三天的潜伏侦察，尖刀队寻到316A师主力踪迹，其主力就隐匿在沙巴县城东西两个交通要隘口，控制着进出县城的两个通道口，1979年3月1日凌晨1点，侦察兵尖刀队经过情报汇总核实，因山路崎岖，越军316A师重武器携带很少，龟缩的越军相对集中，……，如此，钟英杰连长向149师指挥报告具体方位坐标及越军分布位置。</p><p class="ql-block"> 凌晨3时30分，149师先遣团已抵沙巴县城外围，封锁了下山通道。随后主力陆续赶到，4时30分我军火箭炮、远程大炮齐射，带着一条条火龙，象长了眼睛一样在沙巴县城东西两方向炸开了花，越军还在睡梦中被震醒，没被炸死的抱头鼠窜，有的跑向山顶，有的往山下狂颠，不知不觉就跑进149师构成的包围圈里，真的没有给316A师山地战、近体战所谓特长的表现机会，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东方的太阳已冉冉升起，浓雾己经渐渐地退去，薄雾象云朵似的缥缈在山中。此役歼灭越军2500余人，加之在代乃地区被13军39师歼灭的近千人，不可一世的越军316A师己损失近半，余下落荒而逃至一番西拜山脉密林丛中。</p> <p class="ql-block">机枪班长戢炎堂</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按照西线总指的命令，50军149师继续留在一番西拜山脉围剿316A师残部，侦察兵尖刀队依然配属149师执行任务。</p><p class="ql-block"> 1979年3月5日傍晚，新华社授权发布声明：中国边防部队对越自卫反击战已达到预期目的，自即日起开始全部撤回中国境内。</p><p class="ql-block"> 3月12日50军149师尚在追剿316A师过程中，一边打一边向国境方向有序回撤，这也给了越军残寇喘息的时机。</p><p class="ql-block"> 晚上11时许，约一个排的越军向我们驻扎的山洞口摸了过来，此时，149师部的作战参谋正与钟英杰连长下达西线全军必须于3月13日撤回的路线、步骤等指示。王瑞楠发现后立即向洞内预警，钟连长闻讯后立即组织尖刀队进行还击，山洞体很深，雷永安副连长，戢炎堂班长各持一挺机枪占据了洞内制高点，敌军认为洞内是一个指挥部，不顾死活地向洞内涌入，伤亡在两挺轻机枪下的越军堆了一地，……正在大家松懈以为敌军已被歼灭，只见趴在地上装死敌军官拿起枪一梭子弹射向作战参谋，钟连长侧身用胸膛挡住了子弹，祖炎拔枪还击射了过去，敌军官攥在手上的手雷在咽气前投向了他，祖炎横跃起推开身旁的二名报务员，不幸被被弹片炸伤了裆部，造成重伤，祖炎台长受伤后，马上转移到39师战地医院，得到爱娇同志的精心照料，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期。我们的钟英杰连长倒在作战参谋的怀里，握着我的手一句“照顾我的妻儿！”没说完就……。</p><p class="ql-block"> “太感人了！也令人扼腕叹息钟连长就这样英勇地牺牲了，倒在准备回家的路上。晴岚！我们一定去看望何若英大姐，日后我们一定要象亲姐妹一样去关注她啊，……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帮助她把孩子抚育成人。”</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们！我替钟连长感谢你们这一片情义！”</p><p class="ql-block"> “指导员！不用说感谢，钟英杰大哥待我在景洪的几年里，就像亲哥哥一样，他与何大姐送我参加高考的那段日子里，照顾我的寝食生活，每天接送于考场，……，一幕幕还在我眼前闪现，我忘不了，终身忘不了哇！清明节也快到了，我想就在这4月5日这个日子，去钟大哥墓前祭奠他的英灵。”</p><p class="ql-block"> “晴岚妹妹！我陪你一起去啊！”</p><p class="ql-block"> “还有我啊！钟大哥是祖炎的生死兄弟呐！”</p><p class="ql-block"> “好！就这样确定了，你们随时告诉我，随时就安排去河口烈士陵园。我今晚占用你们太多宝贵的时间，跟你们说了应该让你们知道的事，我心里轻松很多。没有了钟连长的日子里我心里头失落着，直到现在都不觉得他真的离开了我。”</p><p class="ql-block"> 1979年4月5日早上9时，欧阳丽君、罗晴岚穿着一身素洁的衣着，周爱娇穿着整洁的军装，她们准备好了鲜花，烟、洒等祭品来到了侦察连连部，李尚龙指导员，王瑞楠己早早等候在连部门口。</p><p class="ql-block"> 他们一行5人从侦察连连部出发，王瑞楠驾驶着吉普车，半个多小时到河口烈士陵园。他们默默地走向钟英杰烈士的墓前，欧阳丽君、罗晴岚恭敬地摆上鲜花，点燃三支香烟、倒上三杯酒，一一摆放在墓前，深深地静默鞠躬，李尚龙、王瑞楠、周爱娇庄严地对着钟英杰烈士的遗像敬着军礼。</p><p class="ql-block"> 欧阳丽君、罗晴岚从墓碑前绕行到墓碑后。</p><p class="ql-block"> 罗晴岚口里轻轻念着碑文：</p><p class="ql-block"> “钟英杰，四川重庆人，1952年1月11日出生，1979年3月12日英勇牺牲，生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xx部队侦察连连长，参加1979年2月17日开始的对越自卫反击战，……。”</p><p class="ql-block"> 罗晴岚念着念着，不禁抚在墓碑上放声大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钟大哥，我与何大姐给你出征送行的时候，你说好了这次来云南见证你们的婚礼没有招乎好我，等你回景洪市一定做几味拿手的川菜犒劳我的呀！你说话不算数，可真不守信啊！……，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我们呀！你的妻子等你爱抚，你的孩子等你去抱一抱哇，我与丽君姐合作专门为你们连队创作的合奏曲还等着你来赏析呐！……你年迈的双亲还在等你膝前尽孝啊！哥哥啊！妹妹想念着你啊！……。”</p><p class="ql-block"> 罗晴岚与欧阳丽君并肩站立在墓碑前，奏响的小提琴合奏曲《盼归》如泣如诉，悠扬的弦律响彻云霄。风啊！请你传递给钟英杰烈士不灭的英灵！云啊！代我去抚慰钟英杰烈士刚毅的脸庞！……你、你们为国家和为人民利益而死比泰山还重，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人民英雄永垂不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3.01.22 武昌求真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