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怀孕被我喊停婚礼，战友说为英雄留后吧（五）

图古

022雪儿堵气答应婚事。随着事情有了新的突破，我也精神抖擞，继续往下追问。“雪儿，你细细回忆一下，你们当时都吃了些什么？”雪儿凝神思索便刻，说道，“喝了水，吃了水果，还有李泉做的饭菜。”“没有呢？”我又问道。雪儿哦了一声，像是猛然记起什么似的说道，“还有一瓶牛奶，是我与王叔都喜欢的牌子，李泉特意买过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雪儿摇头道，“似乎没有！”“那瓶牛奶呢？”李泉依旧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我才有此一问。雪儿想了想，再次摇头道，“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他过去也是买这种牛奶。”我坚信这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必须从这里入手调查。“雪儿，你先在家呆着，爸去王叔家看看。”都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爸，我也去！”雪儿边说边穿衣服。小王家是雪儿的伤心地。我有心拒绝，又觉得她过去的话，可能会对自己有所帮助，也就勉强同意了。在路上，我又问道，“那件事以后，王叔的表现有什么异常吗？”雪儿面露不忿道，“变化非常大，脾气暴躁，对我不理不睬，还一直把我关在门外不让进。”“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知道！”雪儿轻咬嘴唇道，“可我宁愿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疑惑不解道。“那天我就在他门外，他暴跳如雷，打坏家里许多东西，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顿了顿，雪儿恼火道，“隔几天，他居然做我工作，要我嫁给李泉。而且，那话说得太绝情了。”听到雪儿这番话，我不由对小王也产生了丝丝不满。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被你绑架，草率而定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呢？随即，一个疑问涌入脑袋，莫非小王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比如说，受到恐吓、威胁，而且可能对雪儿带来伤害？“你就同意了！”我压住火说道。“我见他这么绝情，便堵气答应了。”难怪雪儿同意嫁人，还是闪婚模式，原来是这个原因。说话间，我们已到了王叔家门。 023在小王家仔细搜查。小王去哪儿了呢？推开门，屋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空气中混杂着一股久无人住的霉味。里面家什依旧，摆布依旧。可小王却已不在。睹物思人，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雪儿更不用说。她跌跌撞撞冲进屋，呆立当场，四下巡视，王叔，你在哪呢？随后，她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动着，走到小王生前常坐着的那把椅子边。她蹲下身子，泪流满面，深情地抚摸着椅子的扶手、座板。椅子上是不是刻着小王的影子呢？是不是还有王叔的余温吗？可怜的丫头，这一辈子恐怕难从这份情爱中走出来了。我不禁想，这是我这个父亲的错吗？我不该放任她从小就围着小王转，从而让她迷失自我。是小王的错吗？他不该对雪儿那么好，让她心里再容不下另外的男人。又或者是雪儿的错？她明知道不可能，也偏要飞蛾扑火。一个“情”字怎生了得，要生出多少是非，流下多少伤心眼泪。我喟然长叹一声，收起心思，开始在屋里细细搜索。事实上自从我对这件事产生怀疑后，就已多次过来搜查，每次都是一无所获。而这一次，我算是有的放矢，冲着迷幻药这条线索而来的。小王与女儿用餐时，定然是服用了迷幻药什么的，才会发生那样的丑事。可事发至今已有五个多月，还会有什么证据留下吗？小王自杀后，屋里人来人往，又经过多次清扫、整理。要想再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估计更加千难万难。我随即又想，小王是当事人，在侦查方面比我水平更高。他岂能不发现这明显的疑点吗？也许他早就调查清楚，可心有顾虑，不好把事情公开，才选择憋屈的自杀。不过，他必然会留一手，把证据藏起来。这是一个侦查兵最基本的素养。我开始翻箱倒柜，用心寻找，不放过寸尺地方。024不见的裙子和奇怪的脚印。“爸，我的裙子不见了？”雪儿喊道。“什么衣服呢？”我直起身问道。雪儿犹豫便刻，羞红着脸说道，“事发那天，被我撕烂的裙子。”“你当时放在哪里呢？”我问道。“就放这抽屉里，平时都是我用，王叔从不翻动的。”雪儿指着衣柜说着。“会不会是王叔扔掉了呢？”我揣测道。“不可能！王叔走前它还在呢！”雪儿断然道。顿了顿，她又吞吞吐吐地补充道，“那裙子上…还有…我的…血。”难怪雪儿把握十足，这种情况下留下的裙子，小王绝不会动的。“那…其他人会不会…”我迟疑道。“谁会这么无聊呢？”雪儿摇头反对道。我想了想，小王是孤儿。他走后，这屋子的主人基本上就是我与雪儿。谁会跑主人家，扔抽屉里的东西呢？除非是这件衣服留有犯罪证据。罪犯把它偷出去烧毁。我边想边找，很快又发现一个疑点。有一条板凳曾被我搬到书架前，以垫高找上面的东西。可现在这条板凳被移位了，移到窗台前。我拉开窗帘，赫然看到窗台上有两个浅浅的脚印。这充分表明，上次我从这屋里离开后，又有人进来过。这个人必是凶犯无疑。可是，他爬到窗台上干嘛呢？再说，小王家是六楼。他难道有飞檐走壁之功夫吗？就算有了功夫也不行。窗子外面有防盗网，他没办法进来。一个个无解的迷团搅得我头疼欲裂。搜索也没有任何效果。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爸，实行弄不清就算了，别把身体搞垮了。”雪儿在后面帮我轻揉额头，柔声安慰道。“不行！”我坚决道，“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小王鸣冤。”“要不报警吧！”雪儿咬牙建议道。我摇头表示拒绝。事关小王，特别是女儿的清白，不到实在无路可走的处境，我不会这么做的。半响，我又问道，“事发后，李泉有什么异常吗？”“那三个月，我们基本上没见面。王叔连我都不让进屋，李泉就更不用说了。”雪儿凝神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发觉李泉的情绪较为低落，眼光里似乎藏着一条蛇，不时会跃出来闪动一下。”“还有，我电话里感觉到王叔分明对李泉越来越不满意，可言语里却莫名多了一份忌惮。”越来越多的证据都指向李泉，可却没有一件实证可以将他刑之以法。我心里痛苦地哀嚎，小王啊，你在天之灵，能否传给我一些有用的东西呢？025小王生前给老李的留信。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老李打过来的，我毫不犹豫地摁掉了。这段时间他的电话我一摡没接。他多次上门，都被我拒之门外。老李，曾经的生死战友，可他的做法却伤透我的心，把战友情也消耗一空。老李连打几个电话被我拒绝后，发来了一个短信，“小王生前给我留了封信。”“怎么早不拿出来呢？”我回信质问道。“我忘记去拿了。”老李随后附了几个委屈包，“这年代谁还会写信呢？”“马上拍照发过来！”我懒得与他说话，直接在信息里发出命令。雪儿赶紧凑上前，紧盯着我的手机。小王苦练多年，才学会用脚写字。 字写得歪歪扭扭，有的大，有的小。信上是这么说的：老战友，你好！多管教一下李泉！！雪儿怀的孩子是李泉的，恳请多予关心！！王兵绝笔！！！信里通篇都是感叹号，可见小王写信时心情是何等的激动，或者直接说绝望。写信日期是小王死前一天，寄出却是一个月之后。026李泉真有男性隐疾。我怒火中烧，马上拨通老李电话。“这封信已说得很明白了，事情是你的好儿子做的，却让小王蒙羞。”我咬牙切齿，愤愤道，“你说说，该怎么办？”老李半天没有回话，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喘息与哭泣声。我威胁道，“如果你没有一个态度，那我就豁出去脸不要，直接报警了！”“不要！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老李惊恐地大喊大叫，“我才这么一个儿子，我…”“那我女儿就白白遭受这凌辱了吗？小王就白死了吗？”我厉声地吼道。好一会儿，老李词不达意地痛苦道，“老排长，我该死！我有私心！李泉过去处了不少对象，都没有怀上孩子。”“雪儿怀孕后，我很高兴，就算是小王的孩子，可总算让我家后继有人了…”老李这老家伙，他把为英雄留后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原来里面包含龌龊私心。我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怒喝道，“别胡扯！就事说事，把话说清楚！”“你别急，我发个东西给你看！”我打开老李发来的图片，看到的竟然是李泉的体检报告。李泉的确有男性隐疾，精子活力不够，不能受孕。老李继续在电话里悲伤地喃喃道，“我一直在花钱为他治疗，可没有半点效果。而且，他这种病，想搞试管婴儿都不行。”他哀哀道，“老排长，你说说，这不是要我家绝后吗？”我虽然对老李不满，可他的话依旧让我心里堵得慌。传宗接代与护犊之心，谁会没有呢？我能理解老李的痛苦，却无法献出我的同情，因为我的女儿才是受害者呀。小王的信和许多证据表明，这件事情的主谋多半就是李泉。猛地，我又想起在李泉家里看到的单方，我记住的那几个药物名浮出脑袋。我初通医理，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配制迷药的几样主要东西吗？再回想当时李泉紧张、异常的神态以及事发前后的点点滴滴，我越发断定，是他下了迷药，才引发后续这么多事情。跟着，我心里掠过一片恐怖的阴云。如果老李所说是真的，那雪儿怀的孩子是谁的呢？莫非真的另有第三人参与了吗？小王肯定不知情。他给老李的信里，明明白白认定孩子是李泉的。李泉知情吗？据雪儿说，李泉对小王似乎有深仇大恨。每次对雪儿施暴，他嘴里都会骂骂咧咧的，把仇恨发泄至雪儿肚子里的孩子，说他是小王的野种。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可能认定这孩子是小王的。是李泉串通的男人吗？似乎也不像。他串通这个男人侵犯雪儿的目的何在呢？为了有孩子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残忍地施暴而至雪儿流产呢？事情由此变得越来越复杂。小王那份体检证明没假。老李也不会无缘无故捏造一份假证明出来呀。我不由天马行空地瞎想，那会不会是迷幻药带来什么变故呢？比如说小王恢复功能，李泉精子多了活力。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胡乱猜测，把矛头转向未知的第三人身上。事发时，除小王与李泉外，恐怕还有第三个男人到过现场。这种可能性很大。也只有存在这种可能，孩子归属的事才说得清。继续就此深入分析和推演，这个人极可能是熟人。也许他上小王家串门，无意中发现迷乱的雪儿。他色迷心窍，没有选择救人，而是趁机下手，把雪儿奸淫。事后他即逃之夭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阴险、恶毒的家伙，他没有留下任何犯罪痕迹，我能把他揪出来吗？027真正侵犯雪儿的，可能是第三个男人。“宝贝，你怎么呢？”突然，我发现雪儿脸色苍白，身子软塌塌的要住地上瘫倒。“爸，我没事！”雪儿依在我怀里，虚弱地说道。她的声音，她的神色，仿佛都被哀伤浸透，那样的沉重，宛若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入我的心窝。也许，我在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估计雪儿也想到了其中恐怖之处。少女的第一次，那是多么的珍贵啊！她认为自己是将它交给了爱恋的王叔。她心甘情愿，且心怀喜悦与幸福。可是，命运却跟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她可能前后被三个男人碰到了身体。更为绝望的是，贞操被人稀里糊涂地夺走，怀上孩子，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为她想想，这是多么让人悲催啊！少女的梦被撕得粉碎，还被粗大的脚丫子踩在地上反复蹂躏。我默默地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心如刀割地看着她，不知如何给她安慰。该说的我早就对她说了。她是高学历的成年人，道理比我懂得还多。这就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坎吧！也许只有她自我努力，调整心态，直面血淋淋的事实，慢慢度过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