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最后的仪式

张伟

<p class="ql-block">1月7日下午1点09分由日本入境,这是一个比较微妙的时间,因为国家宣布自1月8日开始,全面取消入境隔离措施。</p><p class="ql-block">我的出境计划始于两个月以前,那时国家的动态清零决心坚如磐石。也是忌惮那21天的绝对隔离,所以一直拖到一个多月前,当时的信息是:回国隔离期肯定会缩短。</p><p class="ql-block">几乎在出境的同时,国内的疫情管控就全面放开,后果大家都感受过了。但入境管控一直没有放松。我在境外除了天天感知亲朋好友的发烧咳嗽与无力之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快点跟上节奏,以示同甘共苦。</p><p class="ql-block">进入回国的时间通道后,才正式关心起隔离问题,这种懒人模式让生活变得更轻松,但在精致主义者看来是一团糟:没有计划,毫无章法,一地鸡毛。</p><p class="ql-block">可是,生活是什么呢?我们都置身于一个可知目的地的传送带上,方向和速度都无法改变,唯一能选择的,只有随遇而安。何不随遇而安?</p><p class="ql-block">在日本登机前,从各种信息看,入境隔离已经取消了。但国家政策不是儿戏,在特定时间节点上,前后结果天差地别。很多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今天有趟加拿大到中国的航班故意延误,以等待1月8号零时之后入境。</p><p class="ql-block">内心盼望奇迹,也忐忑于政策的执行力,带着复杂的心情降落深圳机场。地面的景象让坐在前面女孩几乎跳了起来,估计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不是都说不隔离了吗?可这飞机下一字排开的大白们……。</p><p class="ql-block">过了一会,前面女孩又问:那些人都去哪儿了?我说:都到机体下取行李去了。话音刚落,货仓盖弹起[呲牙]。可见大家都是相当的紧张。</p><p class="ql-block">经过非正常的等待,通过临时舷梯下了飞机,来到了由公交车改装的摆渡车上。只上来二十不到的人就关门启动了,然后就是在场站绕圈圈,走到某些路口就会停一下,然后继续前行。有过场地科目考试的人肯定会理解其中缘由:这是在上传数据。</p><p class="ql-block">经过各种隔离内容的指示牌后,终于下了车。排队洗手,换口罩,进入徒步通道。验证护照,打印一套条形码,排队贴签,领管,做核酸检测取样。先做完出来的嘀咕道:好简单!</p><p class="ql-block">有这感慨的人肯定在海外待久了[呲牙],我昨天在墨西哥做核酸检测取样,分别探取两个鼻孔和咽部,那感觉就像游泳时鼻子里呛了水。</p><p class="ql-block">之后就是取行李,通过安检时被要求只过大件,背包及随机行李箱都直接通过,随意程度优于国外[呲牙][呲牙]。之前我还担心包里的那些美国樱桃被查出呢。</p><p class="ql-block">看似一切轻松的时候,大家被集中到一辆长途大巴车上,从机场后面的基地场站出发,一路向南很久,然后右拐,很久又右拐,很久又右拐,绕着机场的势力范围在走,明显是在拉去隔离的节奏。也感受了一把深圳机场地盘的庞大。</p><p class="ql-block">当大巴停下时,眼前的阵仗让我们傻了眼:十几人列队等候,有大白,保安,还有便装的领导。</p><p class="ql-block">大势已去。</p><p class="ql-block">大家笃定将被隔离无疑。骚动中,一个女子坚定的口吻:“我们不下车!”,我的心头掠过一丝寒意:群体中,总有些人,用极简的语言,做着最具煽动性的事。这些人,是中国的渣滓。</p><p class="ql-block">车门开了,有三个大白面对车门示意下车,像极了女巫在幻境中招手。</p><p class="ql-block">当第一个人下车后,得到的信息是:大家各自打车回家吧。</p><p class="ql-block">这时才发现,停车场旁边的坡道电梯,上去后就是机场的出站大厅,因我们的行李太多,他们领导还安排工作人员帮助运到楼上。之后就是正常出站,通过15号门,再下到公交和出租网约车站点。有两个女人还一脸懵逼的询问:我们要去哪个酒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