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好的美篇

越来越好

<h3><strong>刻在童年记忆里的亲人</strong></h3></br><h3><strong>●魏德俊</strong><strong></strong></h3></br><h3>       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那时尽管家境贫穷,却也充满了快乐。记忆中的三哥,记忆中的妈妈,诸多的往事,时常在脑海中浮现。</h3></br><h3>       我六岁时, 爸爸由于工作变动,离开了铁路塘沽南站去了外地,后来因脑溢血而逝去了。他那模糊的形象在我的头脑中渐渐地失去了记忆。几位年龄大我许多的哥哥姐姐成家之后早已各奔东西,每日能够陪伴着我的,就只剩下妈妈和我的三哥了。</h3></br><h3>       三哥是我孩提时代的玩伴儿,妈妈便是我那温暖的家。</h3></br><h3>       三哥大我三岁半,脑门儿大大的,聪明过人。那时他在塘沽铁路二小上学,每天放学后他都带我去塘沽南站的铁道边上玩儿,逮蛐蛐儿,扑蚂蚱,捉蜻蜓……</h3></br><h3> <h3>经常在塘沽南站铁道随近草丛逮蛐蛐儿</h3></br><h3>      三哥让我紧紧地跟在他的旁边,他在绿色的草丛中趟来趟去,不时地翻动铁道边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子儿。突然,一只乌黑锃亮的小蛐蛐儿迅速地蹦了出来,三哥动作敏捷,一扑一按,蛐蛐儿就逮到了手里。他把逮到的蛐蛐儿全都放进一个玻璃瓶里,让我拿好。</h3></br><h3>      蛐蛐儿的叫声动听悦耳,清脆温柔。尤其是夜晚,熄灯之后,倾听着它们嘟儿嘟儿嘟儿的阵阵对话声,我觉得它们似乎正在争先恐后地叙说着某些动人的故事,感到挺神秘!</h3></br><h3> <h3>蛐蛐儿的叫声动听悦耳</h3></br><h3>       有时,三哥用竹竿去粘蜻蜓。他先用手揉一小块儿白面,然后把白面团儿放到碗里洗,洗来洗去白面团儿越来越小,用手一摸已经粘粘的了,原来这就是面筋!</h3></br><h3>       三哥把面筋粘在竹竿儿的顶端,然后就扛着竹竿儿带我出去,让我看他粘蜻蜓。当蜻蜓落在了树梢儿上,他举着竹竿儿轻轻走过去一粘,就把翅膀粘住了。他把粘下的蜻蜓交给我拿着,不一会儿我手里便有六七只蜻蜓了!粘蜻蜓最好是在阴天,快下雨的时候,蜻蜓飞得很低,这时候很容易粘到。</h3></br><h3>       回家后,三哥让我把蜻蜓放在屋里的纱窗上,说让它吃蚊子。我很高兴这么做,心想今晚蚊子不会再咬我了吧!其实,这些逮到家里的蜻蜓,它们已经失去了自由,只想着逃跑,绝不会为你吃蚊子的。</h3></br><h3> <h3>这里有许多美丽可爱的蜻蜓</h3></br><h3>       有一次,三哥把手电筒里的电池拿出来,鼓捣着玩儿,玩儿着玩儿着忽然发现一点儿电也没有了。他琢磨了一会儿,用钉子在每节电池的底部钉开一个小洞,往里面灌盐水,再用蜡把洞口封上。他叫我把两节电池按住,他用电筒里的小灯泡在电池上边试验,唰地一闪,还真的亮了!当时,我心里好佩服,三哥真是个大能人。</h3></br><h3>      当我进入塘沽铁路二小上一年级时,三哥正在上五年级。期末考完试,我和三哥都得了奖。三哥得了个铅笔盒,上面的图案是小猫钓鱼。我得了个小皮球,球的外表是花色的。于是,我们俩交换了奖品,我要铅笔盒,他要小皮球。</h3></br><h3>       我家住在铁路宿舍大院,三哥经常去后院和小伙伴儿们踢球。妈妈把饭做熟了,叫我去喊三哥快点儿回家吃饭。这时我跑到后院,抬高了嗓门儿,拉着慢节奏的长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哥哥,吃饭啦……”</h3></br><h3>      三哥功课好,在全校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作文写得非常好。我羡慕他,佩服他,暗自向他学习。我上三年级的时候,三哥考上了重点学校天津铁路一中,校址在百里之外的市中心区。</h3></br><h3>      那年,我的妈妈已经是位五十二岁的小脚儿老太了。她生于光绪三十三年,即清末的一九零七年。出嫁后她先后生下十二个孩子,夭折了六个。她从小没上过学,不识字,也没有工作。解放后,她仅仅上了十几天的扫盲识字班。妈妈的记忆力超强,没过多久就认识了很多字。每当我的三位哥哥从外边寄信来,妈妈拆开后就用纯正的天津话一字不差地念下来,即便是连笔字也念得准确无误。</h3></br><h3>      由于妈妈脑子好,被人们选为街道代表。妈妈经常去各家各户敛水费、电费和房费。敛完回到家里,打开她的小布包,戴上老花镜,一笔一笔地算,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支铅笔在纸上认认真真地记着。看着妈妈写的那既规矩又很丑陋的大号儿阿拉伯数字,我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好笑。</h3></br><h3>      有时妈妈派给我任务:“快过来,给你大哥写封信吧!”说着,她拿出一张信纸铺开:“我说,你写!”</h3></br><h3>      我准备好之后,妈妈竟以文人惯用的书信言辞一字一句地道来:“德弘吾儿见字:来信知悉,甚念……”</h3></br><h3>      听着妈妈非常规范的言辞,我边写边激动,觉得这位没有文化的妈妈还真的有点儿学问!</h3></br><h3>      妈妈是一位慈母。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对我们兄妹六人从来没有过大声的呵斥,更没有动过一个手指头,有的却是妈妈常常为家庭生活而犯愁。因为妈妈、三哥和我都要依靠着两个哥哥寄钱供养,已经很困难了。后来,大哥家庭人口增多停寄了月钱,仅靠二哥一人供养就更加困难了。</h3></br><h3>      每逢开学,妈妈就得想办法借钱给我们交学杂费。看着妈妈东家借西家借的,幼小的我真为妈妈上愁。</h3></br><h3>     一天,妈妈攥着五块钱从外边回来了,往炕上一坐:“借了好几家都没借到,最后去赵小脚儿家借的!”</h3></br><h3>     我一听,愣住了:“啊?您去校长家借钱啦?”</h3></br><h3>     “是啊!哪儿都借不到哇,我寻思着她人不错,她家也许能借。”妈妈的表情显得很激动:“头一次找她张了回口,她还真借给我了。好人哪!”</h3></br><h3>      妈妈说完,一脸的苦笑,一脸的老泪!</h3></br><h3>      借给钱的这位校长,叫赵金环。她无儿无女,辛辛苦苦教书育人一辈子,的确是个大好人!赵校长和我妈妈一样,也是位小脚儿老太。不知妈妈怎么会想得到,竟然去找我们学校的赵校长借钱,看来一定是逼得实在没有辙了!</h3></br><h3>      那个时候,妈妈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每到冬天,妈妈中午做完饭便把炉火熄灭,为的是省煤省钱。到了晚上我们基本都吃凉饭,有时顶多用暖壶里的开水泡一泡。日久天长,妈妈和我都有了胃病,经常咧心。有时妈妈感到实在太冷了,就到邻居李婶家去暖和暖和。因为李婶天天去塘沽南站捡煤渣,屋里总是烧得暖烘烘的,她总是热情地叫妈妈过去坐坐。</h3></br><h3>      记忆中永远忘不掉的一组镜头,就是妈妈喊我起床。每天清晨六点多,妈妈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捡炉子里掏出的煤核儿,一边反反复复地叫着我的乳名喊我起床。我一次又一次地应答着,却一次又一次地睡了过去:“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钟……”</h3></br><h3>       妈妈听着我懒懒的声音,依然是耐心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怎么会那么的困!</h3></br><h3>       妈妈这辈子有一个特长,她会做得一手好饭菜。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是只要有点儿食材经她的手一打理,就能做出一顿可口的饭菜来。我忘不了妈妈的家熬小鲫头鱼,忘不了妈妈的打卤面,忘不了妈妈的韭菜合子,忘不了妈妈的饭菜中那别具一格的味道……</h3></br><h3> <h3>妈妈会做一手的好饭菜</h3></br><h3>      而且,我更忘不了严寒的冬天,童年的我常常钻进妈妈的被窝儿里取暖……</h3></br><h3>       有妈妈在时,真的好幸福!</h3></br><h3>       妈妈用一辈子的心血撫育了六个儿女,度过了漫漫的贫困,尝尽了无数的辛酸,直到暮年。</h3></br><h3>      多年以后,我没有了妈妈,而且我的三哥也英年早逝了。我再也没有童年时那个贫穷而温暖的家了。</h3></br><h3>      然而,我的妈妈、我的三哥连同我的那个曾经的家,却永远地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h3></br><h3>点击下面蓝字“<strong>阅读原文</strong>”,进入作者专辑浏览更多内容。<br></br></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M7zAYeylOsfJ-W-cBwsGQ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妈妈

三哥

蜻蜓

蛐蛐儿

塘沽

忘不了

南站

童年

玩儿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