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洋水》微刊第89期

《巨洋水》

<p class="ql-block">刊名题字:刘洪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期导读】</p><p class="ql-block">【往事如烟】</p><p class="ql-block">北门里的老铺子 王延林(青州)</p><p class="ql-block">文庙门前唱大戏 冀恒春(青州)</p><p class="ql-block">下湾记 冀恒春(青州)</p><p class="ql-block">【人物风采】</p><p class="ql-block">苦读之冠刘启超 刘万庆(青州)</p> <p class="ql-block">青州古街一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往事如烟】</p><p class="ql-block"><br></p><h1 style="text-align:center;">北门里的老铺子</h1><h1> 王延林(青州)</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果不是那几条纵横交错的老街,青州这座历经千年的古老城池,便没有了生命,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如果不是那些旗幌摇曳、招牌高挑的老铺子,这些叠印着千年足迹车痕的老街,也便没有了生命,如同缺少演员和乐队的舞台。然而,庆幸的是千百年来,这些老街上的铺子,伴随着历史的风雨,尽管时兴时衰,时断时续,仍然顽强地延续着古城的遗韵,演绎着老街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走在老街上,从街的这一头,望着渐深渐远的那头,多像漫步在一条伸向海洋的栈桥上。石板路两边高低错落的一间间铺子,还有铺子背后的千百家民居,像包围在我四周的海浪,每一朵浪花都闪烁着老街和铺子的记忆。有时,似乎又像穿越在一条时光隧道里,两边店铺不再是霓虹晃耀、彩灯高照的现代气息,似乎又回到了梦中儿时的旧模样。一根根有着无数裂缝和疤结的檐柱,支撑着低垂幽暗的厦檐,廊檐下挑着布的旗幌,檐柱上挂着木的招牌,风从老街上穿过,飘动的旗幌和招牌,发着“嘎吱,嘎吱”的声响。风儿扬起的阵阵微尘,扑在行人的脸上,钻进过客的鼻孔,似乎还能嗅到一股久远到唐宋明清的味道。行人拥挤的老街上,除了行走声、叫卖声、车马声,还有店铺作坊里的拉锯声、打铁声、拉风箱声,还有不知哪个茶肆酒楼里传出的行酒令和唱小曲的声音。总之,这是一幅有声有色的民俗画卷。我那时尽管年纪幼小,却有幸在老街的历史长卷里留下了身影,几十年来,深深刻印在我记忆中的老街和店铺的印象,任凭岁月侵蚀,总是忘也忘不了,抹也抹不掉。</p><p class="ql-block"> 我就出生在古城的一条主要老街上,古时叫北门里,后来叫北门大街。现在,大街南端的石坊上,仍然镌刻着“北门里”三个大字。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没离开过这座古城。我虽然不是一个命运的幸运儿,没能做个志在四方的好男儿,然而却能够始终守在故乡母亲的怀抱里,这又是我最大的幸运。因为我一直在说,我爱古城,就像爱我的母亲。我爱北门里,就像爱我的家。所以,我对北门里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对这条老街上的铺子更是格外熟悉和亲切。那时候,大街上的每一座铺子,都是一个繁衍生息的家庭。这家和那家,都是世代相处的老街坊,尤其在民风相对淳朴的70多年前,如果提起哪家的铺子,都有一种今天体会不到的亲情。今天,我要说的古街的老铺子,就从这里说起吧。因为我家在大街的较北端,所以习惯由北向南展开记忆的长卷。(未完)</p> 青州古街一瞥<div><br><div>  (接上)</div><div> 从北门瓮城进到北门里,路西有一家不算小的铺子,临街朝东的一面,全是落地门搭板子的店面。这是一家姓丁的回民街坊开的羊肉馆。每天一早还未开张,馆子老掌柜扎着雪白的围裙,先泼水净街,洒扫庭除,然后才把一排门搭板子全都拾开,便成了两大间亮堂的铺面。这时,锅灶内炉火正旺,行人未到门口,老远便闻到飘出来的羊肉蒸包的香味。乍一进到铺子里,如果正巧蒸包启笼,热气腾腾的蒸汽在满屋里弥漫缭绕,如堕云里雾里一样。<br> “他二嫂,您来的可真巧哇,才刚出笼的羊肉包子,一咬一个肉丸,香煞咧……”雾气中传出异常亲切的招呼声。早先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回民街坊尤其如此。二祖母喜欢带我去买羊肉包子,进到铺子,蒸雾渐渐消散,把我二祖母叫作二嫂的老掌柜隔着蒸笼,用油光光的大手掌摩弄着我的头,直夸说:“这孩子长得真爱将人。”边说边麻利地给我拾着包子。我打小就信实,以为自己真的叫人喜爱呢,老掌柜对我的夸奖,二祖母倒是很感激,一定要我叫声“老掌柜丁爷爷”才行,然而我却始终没叫,也许我的心思一直就在香喷喷的包子上呢。<br> 羊肉包子捧在手里,隔着一层荷叶,那香味还是随着热气扑面而来。老掌柜刚夸完了我,又开始夸起自家的产品来:“这羊肉包子一咬一个肉丸,还是灌汤的,䞍好吃去吧,刚嚢司咧。”我尽管不懂最后这个名词的意思 ,但仅从他说话时的神情和腔调,就知道还是夸这羊肉包子的好吃,因为我吃了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尤其是老掌柜嘴里的“羊肉”二字,有着特殊的发音。那“肉”字只是随着“羊”字轻轻带过,用舌根儿和上颚非常轻巧柔和地发出近似两字相拼的儿化韵,这特殊的音色里,更是透出一股诱人的香来。我真想立刻就把捧在手里的包子咬上一口,二祖母却提醒我:“回家再吃,小心灌汤烫着嘴。”<br> 后来,我问过家里老人,明明是卖羊肉包子的铺子,怎么叫羊肉馆呢?老人说,羊肉馆原先的买卖是很大的,有涮羊肉、全羊宴、羊汤,兼做羊肉蒸包,因经营有道,生意兴隆,门头上四张八仙桌,天天满满的,后边还有雅座,全城北和北关一片没有不来照顾的。后来买卖不好做了,就只卖蒸包了,但是人们还是习惯叫羊肉馆。<br> 从羊肉馆往南,只隔着一家,便是丁记裁缝店,是一家很谦和的回民街坊。靠街只一间的门头,裁剪案子占了一半的空间,迎面墙上挂满了为顾客做好的衣裳。店主丁裁缝的手艺很好,人也很和气,与我父亲交情不错,父亲让我叫他丁大叔,我家有添置新衣的活儿,都送去做。我母亲的那件绛紫色旗袍,还有我那件草绿色小马裤,都是丁大叔的杰作。无论是面料,式样,还是手工,不仅母亲满意,就连丁大叔自己,也是连声夸赞。我穿上那件紧腿宽胯的小马裤,更是得意得不想脱下来,街坊的小朋友也都羡慕不已。母亲的那件紫色旗袍,一直舍不得穿,只在过年过节时才穿几天,后来不时兴穿了,便压在了箱底。十多年以后,直到我上中学,学校里的宣传队排演《红梅赞》时,一时找不到剧中人江姐需要穿的旗袍时,我想到了母亲的那件旗袍,便让母亲找出来,赶紧拿到了学校里。尽管衣服颜色与剧中人物有差异,但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全国上下清一色的军装绿和中山装,让旗袍早已成了稀罕物件。幸好有丁大叔的这件杰作,才为演出解决了服装的难题。(未完)<br></div></div> 青州古街一瞥<div><br><div>  (接上)</div><div> 沿着老街石板路的慢坡向上,走过三两家,便是一明一暗的两间铺子,在暗间临街的青砖墙上,挂着一幅漆成白色的木板招牌,在黑色“铁”字的上方,有两个红色的拳头大的“谭记”二字。那时的买卖铺子,都是当地土著居民,世代从事一种手艺或买卖,都是子承父业,是货真价实的非遗传承。像这家谭记铁匠铺,已不知经营了多少代。我只记得,门头外一个长形条案上,摆放着锨、镢、锄、镰、刀、斧等铁器,老远就能听到“叮叮当”“叮叮当”富有节奏的打铁声。铁匠铺离我家已不远了,街上车马稀少时,在我家的前门面就能听到铁锤在砧子上的敲击声。间或还有煅烧炉的拉风箱声,这声音常常引发我的好奇心,引诱我去铁匠铺门外窥视。父亲平时严禁我去打铁铺,一者为了我的安全,再者唯恐我有碍人家的劳作。然而,我还是会悄悄溜去铁匠铺,在门外探身扒着门框,好奇而专注地看着铺子里的一切。那个被我称作谭爷爷的老铁匠,微秃的额头上沁着汗珠,佝偻着身躯,常年打铁的动作,使他的脊背已有些弯曲,但两臂的肌肉却异常结实。他岔开着双腿,左手用长柄火钳夹着一件刚从炉火中取出的铁疙瘩,放在铁砧上,右手握一把不大的铁锤,有节奏地敲击着通红的铁疙瘩。老铁匠手中的小锤,在铁砧上跳跃般地敲击着,铁砧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不知是老铁匠的孙子还是徒弟,双手握着一柄大锤,在老铁匠小锤敲击的间隙,非常准确而有节奏地抡向铁钻上的铁疙瘩,他们老少二人旁若无人般地紧盯着铁砧,你来我往,锤起锤落,火星四溅,落在二人的围裙上、护脚上,然后落在地上,成了星星点点的一层铁屑。老铁匠谭爷爷身后的角落里,锻烧炉吐着火舌,那时没有鼓风机,全靠谭爷爷的老伴“咕达咕达” 地拉着风箱。眼看着,铁砧上的铁疙瘩在铁锤下变成了一尺多长的长形铁块,接着又变成了一头宽且薄、一头窄且厚的形状。后来,在铁锤的紧打慢敲中,窄的那头又出现了一拃多长的尾巴,并弯曲了过来。老人们常说的趁热打铁,果不其然,我三五岁时便目睹了这个过程。将近小半天的工夫,老铁匠谭爷爷和他的下手,几乎没有一刻停顿和喘息,全神贯注、配合默契、无比虔诚地像在完成一件伟大的工程,经过锤炼,作品终于成形了,原来是一个刨地用的镢头。</div><div>(未完)<br></div></div> 青州古街一瞥<div><br><div>  (接上)</div><div> 凡是手艺活,我小时候都有着浓厚的兴趣。那时,吹糖人的、捏面人的手艺人经常在城里走街串巷。因羡慕他们的妙手绝活,我是他们的铁杆粉丝,经常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看着那些软软的糖稀和五彩面团,在他们手中,魔术般地变幻出各种动物和人物。所以,在铁匠铺门前,看到从一块冰冷的生铁,经过千锤百炼变成一件铁器,便更加惊叹能工巧匠的手艺。尽管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从铁匠铺门外看到的,正是先祖们从远古的铁器时代就发明传承下来的文化遗产。<br> 在铁匠铺的对面,有三间青砖瓦房,门窗玻璃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与那些低矮深檐、光线昏暗的门头迥然不同。在中间拱形门斗的上方,挂着一块长方形牌匾,白漆底子上写着几个红漆楷字“济生洋药房”。药房的主人姓于,长着一副始终微笑着的面孔,街坊们都叫他于先生。他也是这条街上的老街坊,家就在街南头的阁老府巷内。在当时,从县十字口向南,像于先生的洋药房这种房子很多,显然是在民国时期曾经有过改造和建设,铺子的建筑风格是明清两朝和民国时期的混合式。而进入北门里一直到北门瓮城,明清时的老铺子居多。除了北门里中段的基督教青年会和房氏宗祠南邻的义利车行之外,其余的铺子和民居,大多是深檐出厦,门搭板子,或者门楼石阶,甬路影壁,全都是明清风格的老房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真像是在历史隧道里穿行。难怪那个洋药房的门头,在当时总给人一种现代味的跨越感。然而,70多年后的今天,大多数从明清遗留下的老铺子,因渐渐注入新的元素和形式,而失去了原先面目,那个曾经的洋药房,尽管几易房主,改弦更张,现在已成了一个古董杂货店。而且墙砖斑驳,油漆脱落,房顶瓦缝里长满了随风摇曳的衰草,显得虽有些残破荒凉,但房屋纯正的建筑风格和沧桑感,却因为完美地保持了民国时期的原汁原味,更加体现了古街老铺的遗韵,引得不少游客驻足拍照留影。几十年过去了,小时候母亲带我来看病和打卡介苗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有时走过这所昔日的洋药房门前,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酒精和来苏水的味道呢。<br></div></div> 青州古街一瞥<div><br></div><div><br></div><div><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文庙门前唱大戏</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冀恒春(青州)</span></div></h1><br> 在很早时候,每年郑母两次庙会。春夏秋三季在南河滩里唱戏,冬季在文庙里或者庙前背风处扎台子唱戏。民国22年(1933年)冬季,在庙前唱大戏,戏台门口朝东。请的是寿光县沙窝吕的京剧戏班子。这天晚上唱的是京剧《包公探阴曹》。那时,社会秩序很乱,常有土匪、杂牌队伍窜入村中骚扰百姓,闹的群众人心惶惶。但赶会还是很热闹的,卖香烟的、卖糖粘的、卖烧饼的、卖郑母面的、卖茶水的、卖花生的、拾博的(小型赌博)等。戏台下观众黑呀呀的一片,不下几千口子人。人们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戏,正演到包公下阴曹的时候,只听“啪”“啪”两声枪响,戏台下炸了营,观众四散逃跑。叫爹的、喊娘的、孩子哭、老婆叫,踩着人的、杂货摊倒的、灯笼歪倒着了火的、掉了鞋子的、丢了孩子的乱成了一锅粥。特别是唱包公的名叫吕永丰的演员,一听枪响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半,把乌纱帽一丢,胡子还没摘就下了趟子。一溜烟似的跑到冀欲瑞家里去了,因为冀欲瑞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冀欲瑞家的正在炕头上和女亲戚啦呱,呼隆一声,门开处闯进黑脸长胡子的黑煞神进来,只当是进来鬼了,直把冀欲瑞家的吓没了气,女亲戚吓的浑身打哆嗦尿了炕。不多时,冀欲瑞跑回家,看到家里的还没还过气来,赶紧找了个郎中,才治过病来。唱包公的吕永丰忙赔不是,冀欲瑞批评他进门也不幺喝一声,你看把你嫂子吓成什么样了。吕永丰说我一听枪响吓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好歹跑到您家里,没想把嫂夫人吓出了病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br> 第二天,村里民团团总冀文翰调查谁放的枪,查来查去查到一个外号叫“六班的”放的枪。“把他给我叫来”,不多时,“六班的”叫来了,冀文翰过去劈头就是两耳瓜子,“谁叫你开的枪,好端端的一场戏叫你给搅和了,你这是扰乱社会秩序,是搞破坏。摁了地上给我打”。七、八个人,有摁着的,有两个人用棍子打的,打得“六班的”在地上“嗷、嗷”直叫,哀求告饶。<br> 冀文翰很热爱京剧,是个京剧戏迷,在当地是出了名的乡绅。因为爱看京戏,后来他自己出钱出粮请教京剧的老师,教出了本村一班子优秀的京剧子弟戏。郑母子弟戏远近闻名,逢年过节或者赶庙会,各村少不了请郑母戏班子唱戏助兴。冬季经常在文庙前唱戏。冀文翰对郑母的戏曲事业是有一定的贡献。<br></div> <h1>张爱民国画作品<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下湾记</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冀恒春 青州</div><div><br><h3> 在郑母后街有座古刹,人称三官庙,有四、五百年历史。庙门西边有一棵千年古槐,三掳多粗,在上边树叉处有一个树洞,从洞内长出一棵松树,有茶碗口来粗。可能是鸟吃了松仁籽,把种子拉在了树洞里,长出一棵松树苗,天长日久,长到了茶碗口粗。下边是槐树,上边是松树,堪称是奇观,人们称它为“槐抱松”。庙门前是东西街,再往南是三官庙湾。<br> 这里是郑母八景之一-“三官庙前槐抱松”。有庙、有水、有奇观。风景秀丽,空气凉爽,是郑母最好的娱乐、休闲之处。夏天,人们常在此处乘凉、休息、玩耍、打扑克、下象棋。冬季里数九寒天,大雪纷飞,最寒冷的时候,这里又是热火朝天的地方。这湾里是极好的滑冰场,孩子们在湾里滑冰,比赛看谁滑的最远,看谁的滑冰姿势花样多。不会滑冰的经常摔跤,疼得半天爬不起来,但是爬起来还照样滑,孩子们脸上喜笑颜开。还有的打耳(陀螺),一打半个钟头不住下,累的满脸出汗,还兴高采烈。还有的孩子坐着雪橇,小狗拉着到处乱跑,很是高兴。春天到来,春暖花开,几只鹅鸭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春风吹来,碧波荡漾,掀起一片片涟漪。几位老者拿着马扎坐在湾边柳树底下垂钓,吸着旱烟,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等着鱼上钩。庙东是通往谭坊的大道,早先,庙北有围子墙,有城楼,城门洞有大铁门,铁门上满是铆钉。<br> 上世纪五十年代,夏季三伏天很热,附近的半大小子放了伏假经常下三官庙湾,洗澡、游泳、嬉戏。在湾里一待好几个钟头,把下湾当营生。有的从北边石条上一猛子扎下去,潜游到南岸才出来。有的会踩水,有的会仰泳,还有的会蛙泳。最普通的是打嘭嘭,扎猛子。水中拿人如捉迷藏,打水仗也是经常的事。在湾里,岸上成天玩,身子都晒成小黑蛋。玩够了累了就到北边石条上休息。有个老头叫冀老乐,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孩子们也爱听他拉呱。这天对那些孩子们说:“想当年我和你们这么大的时候,看他们游泳很馋的慌,在他们的诱惑下,我就脱了衣服下了水,因为不会游泳,一会儿功夫就沉底了,多亏大伙把我救了上来。回家后,我就编了七十二脚。”大伙问哪七十二脚?他幽默地说:“看他们游泳很轻松,馋手馋脚;看看从哪里下水,转悠马脚;到了水边,洗手洗脚;试试探探,试手试脚;慢慢地,慢手慢脚;伸腿往下下水,伸腿伸脚;坡很陡,滑手滑脚;不会水,笨手笨脚;喝了几口水,慌手慌脚;心里急了,急手拉脚;眼看沉底,忙手忙脚;水没头顶,蹬腿蹬脚;沉到水中,摸手摸脚;喝饱了水,还有知脚(觉)........最后,数秤砣的沉了底,四大不脚(觉)。”笑得大伙前仰后合。<br> 上世纪七十年代,庙拆了,湾填平了,八十年代建成了南北大街,两边建起了商店,店铺林立,成了繁华的商业街。郑母大集以南北街为主,经济繁荣,商业发达。郑母人民生活越来越幸福。下湾的事还在人们心中留有儿时美好的记忆。</h3></div></h1> 张爱民书法作品<div><br></div><div>【人物风采】</div><div><br></div><div><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苦读之冠刘启超<br>刘万庆(青州)</h1><br> 据《中国职工自学成才者词典》荣载,刘启超,系山东省青州市郑母镇河子头村人。原初中毕业,共产党员,现黑龙江鸡东县林场任高中英语教师,于一九八四年授予自学成才称号。阅后为其赋文——<br> 刘启超自幼勤奋好学,在校读书之际,正处灾荒岁月,家庭生活变的极度困难,因而经常饿着肚去学校, 在此情况下,依然坚持学习,并成绩良好。他初中毕业后,因兄弟姐妹多,生话无着而辍学,劳动之余,还刻苦学习,熟读《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一书,启迪了他奋发向上的精神和决心,他求学心切,认识到在家无法再进校门,他认识到出外打工,一边干活一边学习这是唯以出路。他决定远行去东北,打工求学与命运抗争。<br> 一九六八年冬,他不惧严寒与艰辛,含泪告别了家乡和难以舍弃父亲、继母和兄弟姐妹,在一个大雪盖地早上,踏上了远行之路。当时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童,为摆脱失学忧伤,他拿着姥爷等亲友为其凑的一点路费和粮票,坐上去东北的火车。<br> 到了东北鸡东林场,投奔当年因灾荒逃来落户的乡亲,乡亲乡们无不怜其年幼,出于同情皆积极为其寻生计、找活干。他勤奋好学,待人厚道,在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里,用自已的行为赢得了周围人的认可和肯定。在寄人篱下出门岁月里磨炼自已,谁能知道他戴着盲流的帽子受过多少凄凉痛苦!经过自己的不懈奋斗,生计解决了,心情舒畅了,劳动之余他坚持刻苦学习,享受着学习的快乐。<br> 梅花香自若寒来,机会总是青眛有准备的人。一九七八年,刘启超参加了工作,担任鸡冻林场子弟学校教师。为提高业务水平,他先后自学了《汉语基础知识》,北京业余教育《英语广播讲座》、北京外国语学院《新概念英语》,《教育学》等著作。之后,连续十年担任高中毕业班班主任,并主教英语,所教过的学生全国统考中,英语成绩一直在全县名列前茅。一九八四年他荣获了黑龙江省优秀自学成才者称号。<br></div> 林西东国画作品<div><br></div><div><br></div><div><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巨洋水》杂志编委会</h1><br>主 管:山东盛世花开科技传媒有限公司<br>主 办:巨洋文化学会<br><br>特邀顾问:(排名不分先后)<br>霍存华 樊光湘 <br>赵立双 曹光炬 <br>王华庆 郭笃学 <br>陈洪彪 王春山 <br>闫加友 徐建成 <br>王建明<br><br>文学顾问:(排名不分先后)<br>张国贤 韩会勇<br>王 蓉 杨奎伦<br>毕义星 耿春元<br>陈 沛 高 琳 <br>闫玉新 张国新<br><br>艺术顾问:(排名不分先后)<br>陈 铸 王延林<br>韩其源 孙光儒<br>马忠辉 张诗杰<br>张爱民 王振霖<br>房宪坤 张星义<br>褚学民 黄加祯<br>冯传禄 杨春山<br>陈凤祥 石福利<br>刘玉华 李炳辉<br><br>总 编:魏在光<br><br>常务副总编:(排名不分先后)<br>时会来 李瑞成<br>郭麟书 崔怀明<br>高梓洲 杜崇友<br>刘文安 杨 杰<br>郇志侠 孙祥亭<br>张金祥 高贵荣 <br>高曙光 王清江<br><br>副 总 编:(排名不分先后)<br>张秀英 吕绳端<br>范冬云 李焕来<br>李守忠 邹国庆 <br>徐一波 沈志海 <br>翟长立 郑云生 <br>王 丽 杨凤臣 <br>王子秀 张广仁 <br>崔安正 李金玉<br>隋顺令 <br><br>编 辑:(排名不分先后)<br>马新林 王玉梅<br>李树元 王立刚<br>王洪明 王洪亮<br>王晓文 勾海燕<br>赵 颖 赵 海<br>吴玉堂 田道明<br>袁重兴 袁荣爱<br>袁庆第 刘 芳<br>刘洪森 刘万庆<br>刘增强 刘振平<br>刘爱萍 齐绍亮<br>孙道德 张文瑞<br>张玉民 张全胜<br>张永成 张连庆<br>白耀杰 陈凤民<br>陈德平 杨景智<br>柴翠香 李 玲<br>李卫东 李艳华 <br>梁仲胜 曾庆波 <br>单保强 单海波 <br>孟祥杰 姜玉莲 <br>祝永庆 周全美<br>傅荣常 冀国栋<br>魏凤婷 王梓枫 <br>王晓文 石常兴<br>总编室主任:郇志侠<br><br>总编室副主任:<br>沈志海 范冬云<br><br>编辑部地址:<br>青州市玲珑山南路3229号<br>电子邮箱:wzg570811@163.com<br>联系电话:<br>15094996905 (魏在光)<br>13780837310(魏在光)<br>13001537118(郭麟书)<br>13386462650(崔怀明)<br></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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