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水诗友初冬木马岩五峰寨采风纪实

巴水诗社

巴水诗友初冬木马岩五峰寨采风纪实 沈大庆 2022年11月15日，时值初冬天气，雨过天晴，云淡风轻。巴水诗友一行10人相约湖北省麻城市张家畈镇木马岩村五峰寨，进行赏红叶、探古寨旅游采风活动。 早上8点，由我和夏爱兵开车，相约于蔡店河集合。车到蔡店河，大家简单地吃了早点，由在此等候多时的李校长——木马岩客（网名）带队，然后向木马岩村进发。 去往木马岩村的水泥路，虽九曲回环，但早些年经过了扩宽改造，所以路面较宽阔，车开的非常顺畅。大约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木马岩村乌龟石坳。 乌龟石坳垸子不大，只三十来户人家。该垸背靠五峰寨，垸前是一畈稻田，地势平坦开阔，土地肥沃。屋后是茂林修竹，柴方水便，好一块风水宝地。房前屋后、田野山上到处是柿子树。虽己立冬，红红的柿子仍挂满枝头，大部分并未掉落，像一盏盏小灯笼，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乌龟石坳四面青山环绕，虽身处大山之中，但早年通了水泥路，家家户户都盖起新式小楼。窗明几净，典雅别致，分散排列在四周的山脚下。房前是几口鱼塘，蓝天，白云，小山，树林，楼房…倒映其间，一切显得是那么和谐而安宁、静谧而美丽。 李校长的家就在乌龟石坳垸子的后面。我们停好车，李校长请大家先到他家小歇一会，喝点了茶，然后开始上山。沿着挖机新修的土路，大家一路有说有笑向五峰寨进发。山上主要是松树和枫树。柏树、柿树，乌桕，银杏也不少。还夹杂有一些毛栗、橡子等其它杂树。松柏依旧苍翠。枫树，乌桕的叶子红的像火，风一吹，红叶满天飞舞，像一只只蝴蝶。当然最吸引眼球是田埂上的柿树。初冬时节，柿树上的叶子都已落尽。满树的红灯笼馋得大家口水直流。李校长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竿，从树上夹下了许多甜柿分给大家说：等会大家上山渴了累了。这是好东西，又止渴又止饿。 沿着新修的土路继续往上走，翻过一道小山，只见前方一台挖机正在修路。哦，原来这条土道是这几天新挖的。因为正在修路，土路己到尽头。李校长只得带领大家走山间茅草小路。一路荆棘曳衣，树枝划脸，大家小心往前行。 看！前方有个大石头。李校长介绍说这个石头叫船石。仔细一看，唉，还真像！大家纷纷爬上船石，留下倩影。 继续前行，只见前方山岗上有一座破败的房子。房顶己坍塌，只有几面墙。李校长介绍说这里以前是一座庙宇，叫姑嫂庙（现名思姑庄）。关于姑嫂庙有一段美丽传说：相传木马岩山上山下有两个大户人家之女，互为姑嫂(即俗称鸳鸯亲)，回娘家时必经这个山岗。山岗南北两边坡陡弯多，路途艰辛，上山砍柴的，干农活的必在此休息。为了方便附近乡亲，也方便自已回娘家，姑嫂出资在此修建一座庙宇，供众人休息打尖。相传此庙香火鼎盛上百年，可惜现已破败如此。解放战争时期，张体学曾在此庙住过一段时间，一边养伤，一边组织发展队伍。 大家在此休息了一会，然后继续前行。道两旁山上主要是松树，茸栗。另还生长有许多油茶，野樱桃和野弥猴桃树。李校长讲：我们来迟了，若是早半个月来，正是山上的野弥猴桃成熟的时候，一棵树就能摘上百斤。并邀约我们明年春天再游木马岩，到时来看漫山的樱花和映山红。 不知不觉已时值正午，虽值初冬，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有些热。好在一路在树林中穿行，林深蔽日。阵阵山风吹拂，顿感神清气爽。大家鼓足干劲，继续向上攀爬，终于爬到了旗杆顶。旗杆顶上有一块大石，长二十余米，宽约7～8米，高约6～7米，名旗杆石。此处为五峰寨第二高峰，海拔约760米。大家陆续爬上旗杆石，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休息。并在此石上合影留念。 站在旗杆石上，极目远眺，只见四周群山环绕。西有龟峰山，北有什子寨，东有仙女寨、牯羊寨、薄金寨，南面有富猪寨、蕙兰山，东北有杨旗寨、西北有飞来峰。山脚下的巴水河，蜿蜒曲折，静静向南流淌。巴河两岸是沃野良田千亩。绿树村落，点缀其间。鸡鸣犬吠，袅袅炊烟，一片祥和气派。乡村公路宛若一条条玉带，南北东西纵横交错，垸垸村村通达相连。汽车如蚁来来往往，好一派繁荣景象！ 从旗杆顶下来，继续向南沿着山脊前行，只见前方一座山峰，山顶有一巨石像一女子匍伏着，眼晴望着山下。李校长讲此峰名曰女儿尖，此石名曰女儿石。五峰寨古城墙就是沿女儿石下峭壁修建。城墙自东北向西南，把东南一线的女儿尖、中峰尖、大王顶三座山峰连接起来，而西北一线是悬崖绝壁。这样就形成了面积近十万平方米的城寨。寨墙都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块砌成的。城墙分内外两部分，外高内低，外墙高约2.5米，宽约0.8米，内墙高约1.3米，宽约1.5米，形成1米多宽的平台。外墙每隔8至10米留有一个射击孔。站在平台上，可以想像城墙如此设计，主要为了防御外敌，当外敌来犯时，山下百姓可退至山寨内，站在城墙平台上，居高临下，以方便痛击敌寇。 我们沿着古城墙爬上女儿尖。坐在女儿石上听李校长把关于此石的传说娓娓道来。相传古时候，巴水地区土匪横行，其中一股土匪盘驻五峰寨占山为王。一日将一富家女抢上山，准备强娶做压寨夫人，谁知该女性情刚烈，至死不从，一日趁寨主不备，往山下逃跑，寨主派人追赶，将此女射杀于此。富家女不甘受辱，真身化作一块巨石。头朝下，眼望着山下。以此表达誓死不畏强暴，勇敢坚毅的品格。 我们站在古城墙上，踩着城墙上厚厚的落叶边走边看。战火的硝烟、金戈铁马、血肉厮杀的场景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听李校长讲：清朝康熙年间，罗田县三里畈人何士荣在五峰寨起兵，联络蕲黄四十八寨，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啸聚山林，称霸一方。各寨聚集兵马近两万之多，从牧马寨出发下山，与于成龙成立的乡勇军在黄土坳展开大战。后起义军战败，何士荣战死。当时五峰寨叫牧马寨。木马岩村的村名就是来源于此，只不过后人慢慢把“牧＂字读别了，变成了“木＂字。后人见牧马寨是由五座山峰组成的（旗杆顶，女儿尖，中峰尖，大王顶，另南边一座未知名），慢慢改叫五峰寨。 从女儿尖下来，沿山间小道继续前行，过中峰尖，前方一座山峰就是大王顶。此峰为五峰寨最高处，海拔约790米。由于大家都急于下山吃午饭，所以并未上到大王顶。此处古城墙大多坍塌了，很难看到完好无损的地方。只见前方有两根门柱还立在那里，李校长讲此为五峰寨东门，但门头已不见踪影。我们在此处拍了些照片，稍作休息。连忙往山下赶，前方又有一巨石耸立路边，曰“霸王石＂，传说此石曾被雷劈成两块，一块掉落在山道外，果然我们在路下的荆棘中见到了此石的另一半。 再往下走，视野突然变得开阔，只见前面是一块荒山，山上一棵树也没有，连草也长的稀稀拉拉，显得光秃秃的。不过此山却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有像猴，像鹰，像兔，像笋，像钟…，这些石头一排排，一列列地分布，像是人为摆设的石阵。望眼前这些大小不一，形状千奇百怪的石头，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传古时候大王顶的两个寨王为博得一美女芳心，相约在此摆下石阵决战，二人斗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双双累死。真可谓是为搏红颜一笑，却把小命玩掉。 大家在石阵小憩一会，站在石上拍了几张照片，就连忙下山。下山途中经过了一水库——木马岩水库。听李校长讲这个水库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修的，当年由于没有大型机械，硬靠人工肩挑背扛修起来的。站在大坝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前仿佛又浮现当年几千人同修水库的热闹场面。 从水库下来，又经过二三个垸子，我们终于下到了乌龟石坳。李校长夫人早已准备了一大桌菜，除了有鱼呀，肉呀，还炖了一大罐土鸡，并炒了许多农家野菜，另还热了一大壶木子店老米酒。大家也不客气，一边喝着老米酒，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鸡汤和农家特色菜。大家推杯换盏，有说有笑，感叹此次木马岩采风活动，既看到了美景，又品尝到了美食，真是不虚此行。 吃完饭，大家起身告辞，感谢李校长作向导一路陪伴，感谢中午热情款待。然后开车回家，等大家到回到家时，天色已暮。大家又连夜赶写诗词十余首。回味今天采风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大家兴尤未尽，相约明年春天再游木马岩村五峰寨。真可谓是： 松翠枫红景致妍，五峰新访上峣颠。 女儿不老传奇在，岁月销磨古寨残。 鞑寇霜刀愁牧马，先人热血忆烽烟。 白头应惜清平日，相约明春再细看！ （ 2022年11月16日） 　　访牧马寨①诗五首 武昌余 （一）才过梅园地，香尘逐马蹄。山深犹听鸟，村小不闻鸡。幽壑霜凝柿，荒田蔓遮堤。农家新舍好，日日共云栖。 （二）欲放秋波远，攀高乐未疲。残墙知寨古，烟树接云低。御寇戈吞血，藏兵木作旗。遗踪何处觅？许国不须疑。 （三）雨晴天日暖，访胜上高嶷。四碧云浮黛，千秋水映曦。山河今古似，人事斗星移。莫道边尘靖，横戈再奋蹄。 （四） 久欲听天鸡，山风动鼓鼙。低眉疑蜃幻，骋目望烟迷。遍岭红披树，长河玉作堤。青山谁点染？应是乐居簃 ②。 （五）南山空牧马，国朽病难医。但有苌弘碧③，何妨砥柱齐。星旗驱鞑虏，忠义接云霓。今古蕲黃血，骚人岂浪题。注：①牧马寨：位于麻邑东南，与什子寨、乌云寨、古羊寨、扬旗寨、富猪寨遥遥相望。宋元、明清鼎革之际，大别山先民为抵抗蒙满入侵，据险筑寨三百余座，牧马寨为其中之一，残垣与屯田遗迹尚存。②簃（yí）：处在楼阁旁边的小屋，常用于书屋名。③苌弘碧：出自成语“苌弘化碧“，苌弘：春秋时周大夫，贤臣，因遭诬陷被放归蜀，剖肠而死，蜀人感之，以柜盛其血，传说三年而化为碧玉；碧：青绿色的玉石。苌弘的血化成碧玉。指满怀忠诚的人含冤屈死或为正义捐躯，其精神至诚，永不泯灭。 　　初冬游牧马岩景区有题 沈水明冬闲有约趁天晴，牧马岩边赏晚英。灯笼尤新红柿落，高山依旧白云生。林飘丹叶飞如蝶，隙涌清泉响似筝。剑影刀光年已远，长空夕照雁留声。 访李校长有寄 沈水明 久慕迟来访，相逢贵府前。 入门沾喜气，上桌试龙涎。 意洽频添酒，情盛舍割鲜。 舒怀临日暮，话别久留连。 初冬木马游 木马岩客骚朋相约值冬时，木马岩前赏景奇。串串霜灯梢压坠，棵棵彩树色涂齐。船头哥立思姑嫂①，石阵妹游寨主痴②。仰望云崖松柏翠，归来有酒好吟诗。注：①船头：指木马岩半山腰之船石。 姑嫂：指姑嫂庙(现名思姑庄)，传说是姑嫂二人为方便过路人歇脚，出资修建此庙宇。②石阵:霸王岗外的一群奇石，形状怪异，像各种小动物。相传是二霸相争，在此恶斗时，摆下的石头阵。 妹游寨主痴：相传牧马寨山下有一富家千金。一日到石阵游玩，被木马寨主看见，掳上山寨准备做压寨夫人。富家女不从，被土匪射杀，冤魂化作女儿石。 　　初冬上五峰寨（孤雁格） 沈大庆初冬约友五峰行，雨后群峦景物明，赤膊岩前仙气绕，旗杆顶上紫云生。漫山红叶迷人眼。遍野灯笼①动客情。更有山荊疑爱我，热心留客扯衣襟。①灯笼：红柿子。 秋游五峰寨 沈大庆 古寨何人筑？如今已是迷。 屯田尤见迹，荒草久淹堤。 荊密行无路，林深鸟有栖。 松针铺道满，芒履未沾泥。 偶瞥山花灿，时闻野雀啼。 流泉弹绝韵，滴露湿人衣。 险处亲临望，登高乐不疲。 清风吹耳际，神爽步跄跻①。 不觉至峰顶，云升瑞霭霓。 欣观天水碧。一览众山低。 阡陌相通畅，村庄布若棋。 苔新寒树附，寨老石墙齑。 遥忆当年事，恍闻响战鼙。 霜刀驱鞑寇，烽火映云曦。 勇士戈吞血，先民木作旗。 更思贞女烈，化石与天齐②。 多少传奇事，今人已不提。 归时天已暮，方感腹中饥。 爱客山民朴，连忙赶杀鸡。 三杯酒下肚，兴起歪诗题。 注： ①跄跻：行走安舒而有礼的样子。 ②女儿化石：指木马崖山腰的女儿石，极形象。传说古代有土匪占山为王，强抢富家女为压寨夫人，富家女不从，被土匪射杀，冤魂化作女儿石。 重访木马岩五峰寨 夏胜友松翠枫红景致妍，五峰新访上峣颠。女儿不老传奇在①，岁月销磨古寨残。鞑寇霜刀愁牧马，先人热血忆烽烟。白头应惜清平日，眼底风光且细看。注：①女儿不老传奇在：木马崖山腰有女儿石，极形象。传说古代有土匪占山为王，强抢富家女为压寨夫人，富家女不从，被土匪射杀，冤魂化作女儿石。 　　初冬五峰寨访同窗（新韵） 沈国兴初冬诗友五峰寻，不畏荆棘破褴襟。古寨峰烟东逝水，望郎女子悔终身。猕桃树上披千果，甜柿枝头挂万斤。更喜同窗双挚手，笑迎设宴酒杯频。 张家畈镇木马岩初冬行 李文涛初冬喜雨好心情，破雾穿林木马行。绿水悠悠摇竹醒，红灯熠熠挂枝迎。望郎石上思长久，破寨声中恨不平。莫负风光无限好，他年户外又登程。 浣溪沙·木马岩 李文涛 天路驱车云海划，红灯串串亮枝桠。农家柿饼顶呱呱。 闻说岩前曾牧马，身边巾帼也能爬。轻纱一片舞丹霞。 卷珠帘·五峰寨 占仕忠 只道五峰秋色好，银杏红枫，遍野知多少？似蝶舞盈盈一笑，佳人似个风中俏。 竹隐农家闻犬闹，知是君来，喜鹊枝头叫。捧出清茶香渺渺，相留远客开炉灶。 　　闻诗友游五峰寨有寄(二首) 沈国民 （一）(孤雁格)邀游结伴访名山，我欲登临梦不圆。古寨风萧曾牧马，颓垣血渍竞扬旃。岩峣寺倚青松秀，鸟啭云移涧水潺。兴许明朝来践约，穷眸搜韵寄梅笺。 （二）久慕名山愧未攀，心随吟友上高巅。枫林举火崇峦赤，荆棘蓬枝鸟道湮。怀旧诗人痴寨古，钟情女子爱花妍。邀游兴尽归来日，频托飞雁寄画笺。 红色木马岩 李建文 湖北省麻城市张家畈镇李南冲村木马岩山势雄奇险峻，历代被兵家看重。革命战争期间，中国工农红军及游击队经常在这里活动，至今流传着许多红色故事。这里选录四则。 一、 “红小鬼”闹年 解放战争期间，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 这年腊月三十，正是农历大年，某营驻扎在木马岩乌龟石坳塆。农村过大年风俗，要在天亮前吃年饭，饭未吃完不得开门。 由于有军队驻扎，老乡们邀请战士们一起吃年饭，被首长们拒绝，要求所有人员必须尊重过年风俗，不得干扰老百姓吃年饭。 当家家户户关门吃年饭时，一个十来岁的小红军战士，大家都叫他“红小鬼”，据说是四川人。跑到别人大门上敲打，并问：“你们家有没有吃大肉啊？”一连敲了好几家的大门。“吃大肉”在四川话中是吃猪肉，但在这里死人时才叫“吃大肉”，平时说“吃大肉”就犯忌，何况过年呢！ 这件事传到首长的耳朵里，首长将“红小鬼”严肃批评一顿，并将他关了一天的禁闭。老百姓看到后，挺同情“红小鬼”，向首长说情，让首长放他出来，但首长没同意，并向老乡致歉。 二、红军藏宝 乌龟石坳塆三面环山，东南面一条十分险峻的小路出入，要过三道河，从河的左侧绕到右侧，沿陡峭的石级而上，爬行几百米后，又从河的右侧淌水到河的左面，再穿行夹石河，从石缝里穿行近百米，再过河，然后登两百多步台阶，才能到达塆前。而背靠五峰寨，更是山高地险。进塆后，地势平坦开阔，田地肥沃，柴方水便，是理想的居住地。 因为地势险峻，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宋元明清时期，建有牧马寨。解放战争时期，经常有红军及游击队在塆中驻扎，听老人讲，有时行军从天黑直到天亮，一直不间断，可见行军人数之多，他们白天藏在牧马寨山林中，晚上突击行军。 有一次，红军近八百人在塆中住过五六天，在临走的前夜，一个后勤干部背着一个袋子，趁着月色，带上大锄往乌龟石坳东北方向，一座叫坐垱的山坳去了。大约去了两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只有大锄，没有袋子，而且行动非常隐密，第二天这支部队就走了，后来一直未回来。据老人讲，他们可能将一些金银贵重之物埋藏起来，以备后用。直到解放后，有几人到塆中寻问坐垱在哪里，并按指引到坐垱试图寻找当年的宝贝，但一直未曾找到。乌龟石坳塆也曾有多人暗中寻查过，但一直没有发现。 三、郭连长遇害 某年，一支红军队伍从前线下来，在乌龟石坳等地休整。大约一周后，部队又向北方进发，但有一名副连长，姓郭，腿部受伤，严重溃烂，不能跟大部队一起走，首长让他留下来养伤。 部队走后，郭副连长在老乡家里养伤，大约三个月后逐步得到恢复。为了生活，他到附近王河一个大户人家边做工，边养伤，并暗地里发动群众参加革命队伍。在一个月的活动中，组织起来的人数达几十人。 正当革命队伍逐渐壮大时，由于叛徒的出卖，当地自卫队三十多人，在一个月黑星稀之夜，潜到王河这家大户人家的后院，将郭副连长诱骗到王河沟的一棵板栗树下，一伙人突然出击，用石块将他活活打死，并将尸体抛在板栗树旁。直到第二天才被人们发现，人们将他埋在树旁。王河人为了纪念郭副连长，把这棵树所在的地方叫郭树垱。 直到解放后，在梅花园建立烈士塔之后，才将郭副连长的尸骨运到烈士塔安葬，同时将当年杀害郭副连长的刽子手绳之以法。 四、红军洞 李南冲的碉楼岗塆（现叫猫楼岗）和十八塆之间的半山之中，有一个高十几米的乱石丛，中间有一个洞，可以容纳几个人。 据说解放前，碉楼岗的最高点建有一座碉堡，是当时地方武装建立的。这个地方视野开阔，能观察三里畈、黄冈庙、蔡店河一带情况，只要有敌情，都尽收眼底。十八塆是木马岩村最小的一个塆子，只有一户人家，户主叫李兴红，人称“兴红老三”，他是从碉楼岗搬下来的。两塆相距不到500米，连接的小路很少有人走，只有他们本家的人知道这条路。 一个夏天，外面正下着大雨，兴红老三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到田间防洪。刚开门就碰到一个人，衣着破旧，手杵树棍，站在门外，开口便说：“老乡，救我！”并指了指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在追赶。老三二话没说，将自己的蓑衣和斗笠迅速穿戴在伤员身上，让他从屋后的小路向山上跑，并告诉他，半山中有一个洞穴，那里可以藏身，自己则随手捡了一顶破帽戴在头上，有意慢慢在家门外挖水沟。 后面的人赶过来时，凶狠地问：“刚才的人在哪里？”他指了指门前的大路，那些人按他的指引追去。不到半个时辰，那些人又返回来，在他家里翻了个遍，房前屋后都搜寻几次。最后还狠狠的打了他几个耳光，才离去。 晚上他带了一点吃的，摸上乱石丛中的洞里，让伤员安心养伤。第二天还送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上。大约半月后，伤员伤势基本好转，就归队了。后来人们说，那个伤员是张体学。解放后“兴红老三”找过张体学，张体学还救济过他。 为了纪念这件事，人们把这个洞叫“红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