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杂思

秦孤松

<p class="ql-block">  大疫不过三。新冠肺炎疫情始见于2019年12月26日,至今日即将三年期满,其毒性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在我们正欲额手相庆之时,奥密克戎却又触底反弹,杀了一个回马枪,让众人猝不及防,继而纷纷中枪,上至达官显贵,下及贩夫走卒,其中包括我的妻子儿女。一时间谈“谈阳色变”“趋阴若鹜”,致使“恬倩千金亦难求,抗原一支值万钱”,医疗资源挤兑愈演愈烈……</p> <p class="ql-block">  总之,大多数人都没料到,扛过了三年,眼见胜利在望,却纷纷倒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这也不能怪政府,毕竟三年来,为抗击疫情,政府掏空了国库,基层忙坏了干部,政府尽心了,干部尽力了,医护尽能了。</p> <p class="ql-block">  扯的有点远了,且说当下吧!家中4人,从12月16日晚开始,妻子发烧了,我心中格登一声开始渐渐下沉——到底是来了!于是赶快把妻子单独隔离在卧室,从是日起,吃喝拉撒全在一室之内而不得出;儿子女儿各居其室或网课或作业亦不得出门半步,母子三人吃喝由我一人安排。在安排的同时,我心底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全军覆没恐怕在所难免!隔离妻子无异掩耳盗铃——分子运动论的基本常识我还是大概知道的,所以群居斗室之内,一人染病、阖家共享是一种必然结果。</p><p class="ql-block"> 晚上下班回家,正准备做饭,听到儿子咳嗽不断,过去一看,满脸潮红,精神萎靡,暗自叹了一口气,果然母子心连心!于是赶快测体温、烧开水、找药品……</p><p class="ql-block"> 在忙活的间隙,瞥了一眼正在背诵打卡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就心中一凛,手搭额头一试,无奈且无声地笑了,这下我的最后一个打下手的兵都没了,于是再次重复以上程序……</p><p class="ql-block"> 等分别送完饭,又逐一洗完碗筷消杀完,坐在沙发上抽烟独自发瞀乱的我才反应过来,一家四口,惟我硕果仅存,和哪个睡一个房子都不行,我要是“壮烈”了,明天娘儿三个吃喝都成问题了!瞅瞅屁股下的沙发,只能睡在这“最后一方净土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在妻子“阴阳转换”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驱逐出境”“丢车保帅”(当然,儿子女儿是帅,我充其量是个过河卒罢了)。可是房子仅此一处,她又能去哪儿呢?我想这也是绝大部分家庭“携手变阳”的最主要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句话:大疫止于野,大乱避于乡!如果我在现居住地不远不近的地方还有一处房子,那可能不会出现全军覆没的后果!所以,无论从躲避战争,还是逃避瘟疫,或者是从养心静神等角度说,一个小家庭,至少得有两座房子,所以近两年,城里人在沿山一带购置或长租农房已蔚然成风……</p><p class="ql-block"> 杂思之后,觉得后疫情时代,我恐怕还得再置办一座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