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水悠悠流不息》（2022.12.12-18）

石頭

湖湘大地，有4条主要的大河—湘江、资江、沅江、澧水，都是由若干条大大小小的支流，汇聚而成。其中，沅江最大的一级支流，就是酉水河（图中黄线），又称更始河。

（↓湖南的湘资沅澧四水及酉水河示意图）

酉水河的源头，有南北两源之说：一说南源，发源于重庆的秀山县境内，他们自己称之为“梅江河”；一说北源，发源于湖北的宣恩县境内，名称就叫“酉水”，这是酉水河的主干源。酉水北源（主源）自宣恩一路蜿蜒南下，从相距仅7公里的湖北来凤县、湖南龙山县两个县城中间穿城而过，继续南下，流经重庆酉阳县的酉水河镇，在秀山县的石堤古镇与北上的酉水南源梅江河水会合后，一路向东而去，进入湖南保靖县的清水坪镇和龙山县的里耶镇，再流经保靖县城、永顺县芙蓉镇（王村）、古丈县红石林、罗依溪等地，从沅陵县城西汇入沅江。

总体来看，酉水河是蜿蜒穿越武陵山脉。从北源算起，全长约480公里，其中在湖南境内近260公里。

酉水河流淌的这些地方，当地居民历史上和现在，都是以土家族聚居为主的地区。土家人说，酉水河是土家人的母亲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常流不息的酉水河，造就了土家风光，养育了土家儿女，孕育了土家历史文化。

三年疫情刚宣布解禁，趁着人们还都不太敢出行，立马一人一车，从酉水河汇入沅江的入口处——湖南沅陵县城开始，一路溯流而上，沿着古丈、永顺、保靖、龙山境内的酉水河边，至重庆酉阳县的酉水河镇，再掉头南下，到秀山县城酉水河南源。估计解禁之后，疫情传播会很厉害。大概率，此行是今年有限的几次出行的收官之行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逛逛。虽然说，酉水河的风景，比不上长江三峡的雄奇险峻，也不似桂林漓江的江山如画，却也是山秀水清；其悠久的历史遗迹和独特的土家文化，多姿多彩，渊远流长。可以说，酉水河，既是一条山水风景之河，又是一条历史文化之河。

（↓酉水河示意图及行走路线（红线）

【古黔中郡——沅陵】

第一站沅陵，就是一个有历史、有故事的地方。

战国时期的楚国，在此地设置黔中郡；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置沅陵县，属武陵郡，管辖现湘西地区的大部分县市和现常德西部的部分县市。历为郡、州、路、府、道和湘西行署治所，曾经是大湘西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因为历史上为辰州府治所，又称“辰州”。

抗战时期，湖南战时省政府搬迁于此。这里，有红二、六军团攻打沅陵县城时的指挥部。这里，据说有唐贵妃胡凤娇的出生地。这里，有夸父山，据说成语“夸父追日”就典出于此。这里，有圣人山，据说大禹治水时，登此山北望洞庭湖而得名。

现在，沅陵县也是湖南省面积最大的县，国土面积5852平方公里。

来到沅陵，首先是要去寻根的，寻找古黔中郡遗址。跟着某度地图上标记的古黔中郡遗址导航，来到沅陵县城西边、酉水河对岸，窑头村。只见一片农家住房，没有看到一丝遗迹。问了当地的老百姓，说就是这一片地方，没有错。不过，已经没有遗址了。

不知道老百姓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是穿来穿去，也没找到啥遗址的遗迹。

（↓这就是老百姓说的古黔中郡遗址所在地）

龙兴讲寺

在沅陵县城西、靠近沅江和酉水河口的地方。亦称龙兴寺，始建于唐贞观二年（628年）， 距今1370多年，比南岳大庙早建97，比千年书院岳麓书院早建348年。某度上说，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书院。

龙兴寺内的古建筑群，为唐、宋时期实物遗存。是湖南省现存年代最早、保存最完好的木结构建筑。

因为疫情刚刚解封，我到那里时，寺院还没做好对外开放的准备工作，寺内的虎溪书院也正在维修，不让参观，只能围着瞻仰一圈了。

（↓龙兴讲寺）

虎溪书院

龙兴讲寺里面，还有一个虎溪书院，又叫阳明书院。王阳明在兵部主事任上得罪权贵，被贬贵州龙场驿丞，沉寂之时，发明了“心即理”的阳明心学。其返乡时路过辰州，在城郊的龙兴讲寺内寓居数月，与一群文人、仕人往来论道，阳明心学从此开始得到了传播。阳明心学溯酉水而上传播，永顺土司诚心习学运用，确保了一方的长期平安。

清嘉靖年间，辰州同知建虎溪精舍于龙兴寺内的北面，内供王阳明像。后来，虎溪精舍辟为讲堂及学舍。从此，龙兴讲寺和虎溪书院，寺庙、书院合为一体。明崇祯年间，书院更名阳明书院。清雍正年间，书院又改名虎溪书院至今。

（↓正在维修的虎溪书院）

↓龙兴讲寺和虎溪书院旁边山坡上的见江亭。

据说沈从文先生抗日战争期间，从北平逃难到沅陵，就是居住在芸庐。我在芸庐民俗酒店，一口气读完了房间里摆放的《沈从文自传》。沈先生在他的自传里，讲述了他当兵期间，在沅陵发生的许多逸闻趣事。

不知道我今天下榻的这家与龙兴讲寺一墙之隔的芸庐民宿酒店，跟当年沈先生落脚的芸庐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芸庐酒店）

凤凰寺

凤凰寺，在沅陵县城沅江南岸的凤凰山上，与江北的龙兴讲寺，一龙一凤两座寺庙，隔江相望。始建于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后几经重修。据说，当年是为了避讳对岸龙兴讲寺的“龙头”，而取名“凤凰”。

（↓凤凰寺）

凤凰寺近代最出名的事情，应该是1938-1939年期间，少帅张学良将军被幽禁于此一年多时间。

（↓凤凰寺前的张将军塑像）

望江楼

与凤凰寺廊桥相连，为文人墨客吟诗作赋之处。清代诗人马捷曾留下“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的上联。后人们对了很多下联，也不知道最佳下联是什么？

站在这里，沅江就在眼底。张将军被幽禁期间，经常在此眺望北方。那遥远的东北方向，就是将军魂牵梦萦的白山黑水故乡。

（↓望江楼）

文昌码头

辰州地处沅江和酉水河交汇之处，在过去以水运为主要交通方式的时代，这里自然是商贾云集、商品集散的繁华之地。文昌码头，算是当年这里最繁忙的地方了。沈先生在自传里，对沅陵码头的热闹繁华，有许多的描述。

饭后在沅江边漫步，走过文昌码头，夜幕下，孤零零的几条旧船，静静的停泊在岸边。公路、铁路、航空等交通方式的兴起，确实改变了很多的东西。

（↓夜幕下的文昌码头）

走过龙舟广场，看到下面沅江边上在大兴工程。问当地居民，说是在建大型的喷泉。

好像当地刚刚摘掉“国贫县”的帽子，是不是口袋里有点富裕了吧？

（↓沅江边在建的大型喷泉）

沅陵酉水河大桥

看完了沅陵县城，现在正式开始行走酉水河了。

在沅陵县城西、酉水河汇入沅江的入口处，耸立着一座大桥，就是沅陵酉水河大桥（远处的那座桥，是沅陵沅江二桥）。现代公路、桥梁的便捷，确实废了码头。

记得三十年前到沅陵，当地人说沅陵有几怪，什么“猪比狗跑得快”、“农民进城买小菜”。现在沅陵的发展建设，已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沅陵酉水河大桥）

二酉大桥

从沅陵县城溯酉水河而上，到达二酉乡。据说成语“学富五车，书通二酉”，就出典于此。这里面，有个传奇故事：

相传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时，朝廷博士官伏胜冒着生命危险，从咸阳偷运出书简千余卷，辗转跋涉，藏于沅陵城西北二酉山的山洞之中，使珍贵的先秦文化典籍得以保存流传。这些书简在秦灭后献给汉高祖刘邦，刘邦大喜，亲自将二酉藏书洞封为“文化圣洞”，将二酉山立为“天下名山”。

过去，是“书通二酉”；现在，还“桥通二酉”了。

（↓酉水河上的二酉大桥）

汽车沿着酉水河边而行，景色倒是挺美的。

↓酉水河边，时不时可以见到这样子的土家村寨。

酉水河两岸，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地，平地的耕地很少，人们想方设法增加种植。这不，公路边上的隔离带，都利用上来了。

高滩电站

沿酉水河往上游走，在沅陵境内有2座水电站，一座是高滩电站（省属国有企业），一座是凤滩电站（国电公司企业）。

（↓高滩电站）

凤滩电站

水电站的建设，调节了水流，减少了自然灾害；促进了库区的航运；增加了电力。

历史上的水害，今天成了水利。

（↓凤滩电站）

【古丈罗依溪】

罗依溪，是凤滩水库水面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特别是栖凤湖，风景很漂亮。

从凤滩电站大坝处，不能直接开车沿着酉水河到达上游的古丈罗依溪，只能：一是返回到二酉乡往西，走山里面翻山越岭过去，据说路不好走；二是回到沅陵县城走高速公路，通过吉首、古丈，到达罗依溪。导航显示，两个时间一样的长，我选了后者，起码轻松一点。

（↓罗依溪栖凤湖）

蓝湖水配上白沙咀，景色还是比较美。

本来想在罗依溪的栖凤湖边住宿一晚的，一问，湖边没有酒店和民宿，只好前往十多公里外的芙蓉镇去住宿了。

（↓前往芙蓉镇路边的景色）

好山好水出俊才。古丈这一方山水，哺育了我国著名的歌唱家宋祖英老师。当年一曲《小背篓》，唱出了土家韵味，唱响了大江南北。这个美篇，我不加思索的选了宋老师的《小背篓》作为背景音乐。

过了前面那座桥，就到芙蓉镇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真的好看。

【永顺芙蓉镇】

芙蓉镇，原来的地名叫做王村。1986年电影《芙蓉镇》在此地拍摄播映后，王村一下子就出名了，后来干脆随电影名，改名叫了芙蓉镇。

算起来，我应该是第三次到芙蓉镇来了。以前都是陪人，也没认真看过。

（↓芙蓉镇大桥）

王村，是秦汉时期的酉阳城旧址，是一座土家民族特色和2000多年历史的古镇。

王村古镇，静静地躺在酉水河边。悠悠酉水河，见证了古镇的兴衰变迁。

古镇的瀑布，是芙蓉镇的一个标志性看点，在雨季水量还是挺大的，也是挺美的。现在是枯水季节，只有几根水柱了。

古镇一隅。

溪州铜柱

在酉水河流域诸多的历史遗存里，湖南境内有两个具有独特意义的文化遗存：一是一根铜柱：芙蓉镇的溪州铜柱；一是一口古井：里耶镇的战国古井。

在芙蓉古镇石板街的一座屋子里，保存着一个特别的历史文物—溪州铜柱。

公元939年，溪州刺史彭士愁与占据湖南的楚王马希范发生溪州之战，彭战败，双方盟誓为约，界定边界，立铜柱为信。

铜柱上铭刻了两千多字，大意是记录的双方交战概况和协议条款。铜柱，既是边界的标志，又是战争的纪念，也是确权的象征。从此以后，千年无战事，溪州土家偏安一隅，承袭28代、800多年的溪州土司制度，直至清朝改土归流。一千多年来，溪州铜柱几经迁移，保存至今。

（↓溪州铜柱）

土王桥，土家村寨的风雨桥。

镇子的墙上，还贴着当年的电影《芙蓉镇》剧照。

贞节牌坊旁边，就是著名的“刘晓庆米豆腐”店。

每次到了芙蓉镇，都要吃一碗刘晓庆米豆腐。这次的感觉，份量比过去小了（好像价格也便宜一点），味道也不如过去了。

（↓刘晓庆米豆腐）

别小看了此地！

“楚蜀通津”四个大字深刻在石壁之上，凸现了当时这里的军事经济位置之显要。

【古丈红石林】

五亿年前的奥陶纪红色碳酸盐岩形成的红石林景区，也是湘西世界地质公园的组成部分。

（↓古丈红石林景区）

步行穿过石林，一层层石壁，就像人工雕凿的一样。难以想象，自然之力，具有这样精湛的鬼斧神工。

这里，石林像一艘艘红色的军舰，排列成一个整齐的舰队。

一些单体的红石，被塑造成各种形态，惟妙惟肖。

花儿苞。

冰石夫妻。

离开红石林景区，前往龙山里耶古镇，经过白石关峡谷——古丈、保靖县的天然分界线。

（↓白石关峡谷）

【迁陵古镇—保靖】

迁陵镇，保靖县城所在地，也是迁陵古镇所在地。

迁陵镇历史悠久，战国时期已有建制，为迁陵候。公元前202年，西汉改黔中郡为武陵郡，始置迁陵县，县治迁陵镇。

（↓穿过保靖县城的酉水河）

酉水河流经保靖县城，形成了一个“S”形的大拐弯。

（↓酉水河保靖县城段）

清清酉水河，弯弯白沙滩，组成一幅天然太极图。

好山好水产好茶。如今，“保靖黄金茶”已经成为绿茶家族的极品品牌。

2000多年前的迁陵县城，在今保靖县城东北、酉水河北岸，离主城区约8-9公里的地方——迁陵镇要坝村。因县城呈方形，而名“四方城”。

（↓“四方城”遗址）

四方城遗址出土的文物，有战国时的短剑、戈，汉代的铜器，元代的瓷器等。

（↓当时的青铜冶炼作坊遗址）

历史上的四方城遗址，今日的农民耕作之地。

（↓四方城城址遗址）

昔日的四方城，如今只剩下一片田野。来到这里，就像遗址旁边这块石碑上刻的那样：“穿越时空，抚今追昔”。

车出迁陵，继续西行。一路山水，映入眼帘。如国画般的酉水河风景，不断的从眼前滑过。景如画，心似风。

【碗米坡电站】

这是在湖南境内酉水河上见到的第三座水电站了。

（↓碗米坡水电站）

电站旁边的酉水大桥。

【拔茅乡养老院】

这一片白墙青瓦的大院子是啥？

乡村养老院。没错，就是养老院—保靖拔茅乡养老院。在酉水河边的这个山沟沟里，有这样子规模和条件的养老院，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了。

（↓拔茅乡养老院）

养老院上面那个平台上的一大片房屋，就是拔茅乡异地搬迁安置区。

其实，不仅古丈县有红石林，保靖县也有红石林。红石林的下面，就是酉水河。

（↓保靖红石林）

从保靖县城出发，沿着酉水河边的迁清公路，一路向西，向龙山县里耶古镇方向行进。

酉水河的一大特点，就是河滩多，沿河一路西行，不时可以见到养眼的河滩风景。

【保靖沙湾村】

酉水河北岸凸出到河中间的一块住地，原来是沙湾村所在地。

在南岸等了好久，没过来渡船，只好飞起无人机到村子上空一转。

据旁边的村民介绍，过去，这里是沙湾村民居住的村子。现在，进行旅游开发，原村民都搬走了，原来的房屋，都改建为旅游项目了。

（↓俯瞰沙湾村）

沙湾村就在酉水河中间。

河水瓦蓝瓦蓝，山峰倒影水中。

一幅浑然天成的绝妙山水画。

看到酉水河边洗衣的大妈，想起了小时候，每天都能看到在河边洗衣的邻居大妈们。一边用棒槌捶着衣服，一边逗逗闹闹的讲着笑话。

【比耳艺术小镇】

比耳镇，是保靖县的一个镇，在保靖县城与里耶古镇之间的酉水河边上。

网络上把比耳镇称作艺术小镇，反正路过，绕到镇子里面一探究竟。

所谓“艺术小镇”的部分，房屋都是红色的木质墙，似乎有点艺术气息。河边的广场上，有几个看起来像是艺术雕塑。但要说是艺术小镇，好像也有点言过其实了。

（↓艺术广场的雕塑）

【龙山里耶古镇】

里耶镇，在保靖县与龙山县的边界上，酉水河边。

（↓里耶镇）

车进里耶镇，酉水河边偌大的停车场，就我一台车。真是享受哦。

在里耶，一看古城，二看古镇，三看酉水河风光。

【里耶古城】

里耶，战国时期，属于楚国；秦朝时期，属于大秦迁陵县；西汉时，属酉阳县。

（↓里耶古城的城墙和护城河）

酉水河，是当年信件、物资往来的主要通道。两千多年前，里耶是从迁陵县通往四川的必经之路。

（↓里耶古城墙遗址）

从里耶古城的古井中，发掘出了3.7万多枚秦简，都是秦朝迁陵县的官方档案。据说秦简数量之多，超过了此前发现的秦简数量之和。包括户口、土地开垦、物产、田租赋税、劳役徭役、仓储钱粮、兵甲物质、道路里程、邮驿津渡管理、奴隶买卖、刑徒管理、祭祀先农等等，可以说是一本秦代的百科全书，为进一步了解当时的制度，打开了一扇窗口。

（↓一号古井）

↓里耶秦简。

作坊遗址。

↓里耶出土的陶器。

↓里耶古城遗址的兵营地基。

↓里耶古城的秦道及水井遗址。

里耶古镇

里耶古镇，在离古城不远的酉水河边，一片明清时期的民居建筑。记得二十多年前来此地的时候，古镇里都是住满了原住民的。

如今，古镇人丁稀少，街市冷落。住户很少了，基本上没有看到几家营业的商户。

（↓人去楼空的古镇）

↓唐福记，“酉水船王”唐氏的商号旧址。

↓古镇旁边、酉水河堤上的仿古城墙。

我在古镇里往返寻觅，寻找当年曾经住过一夜的地方，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里耶古镇的酉水河风光。

【酉水二源汇合处～石堤镇】

酉水河的南、北二源，在重庆秀山县的石堤镇汇合后，一路向东，进入湖南。

一座高高的山峰，耸立在两江交汇口。酉水南源梅江河，在此地汇入酉水河主河道。

从南源-梅江河这边看过去，看不到交汇之处的三江口。

（↓从南源梅江河看过去）

从酉水河上游这边看过去，也看不到交汇之处的三江口。

山峰临河两边，十分陡峭，无法越过；山脚和山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坟地。我又不好从坟地里穿过去爬山，只有带着些许遗憾，怅然离去。

（↓从北源上游看过去）

石堤镇上游的酉水河。

酉水河边的重庆酉阳县酉水河镇。

【河湾村】

河湾村，离酉水河镇约4公里。来到河湾村，最引人注目的是，酉水河中的“钉子户”——河湾岛。这里，是旅游博主们在网络上极力渲染之地。

（↓酉水河中的河湾岛）

河湾村的酉水河。

河对岸的村庄。

村民不开船，游人过不去。其实，在我逗留此地的一个多小时内，好像没有看到一个游人。

风儿吹到河湾，“我在河湾等你”。

山沟里的小村子，也是挺时髦的哦。

【酉水南源—秀山县】

离开酉水河镇，驱车掉头南下，到了秀山县城。

酉水南源梅江河，源头来自于贵州松桃县内，经过秀山县，又称秀山河。到了秀山，勉强称之为到了酉水河的南源吧。

秀山县城穿城而过的梅江河。

【人在囧途】

出门远行在外，难免遇到囧事。

囧之一：飞机炸机

旅行助手无人机，相伴已经三年了。虽也碰到过机翼打伤手指、限飞飞不起来的情况，但还从来没有碰到过炸机。这一趟，连续碰到了2次炸机事件。

第一次炸机是在古丈红石林。无人机碰到大树，掉落山上。好在山不太高，林不太密，花了点时间，找到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它。

（↓坠落在红石林山上的无人机）

第二次炸机，发生在次日，保靖的沙湾村。本来想拍一个镜头横过酉水河的沙湾村全景视频，却忘记了河对岸是陡峭的大山和密密的大树林。不幸的，又炸机了。

这一次，我在陡峭的山坡上，山上山下、爬来爬去的找了一个多小时。我一边寻找飞机，一边试图下载图片。遗憾的是，怎么也找不到飞机了；幸运的是，无人机最后拍摄的炸机视频，竟然下载下来了。这是相伴三年的伙伴最后的绝响，也是它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我把这段视频放在了此处，一是作为纪念，二是向伴随我三年的小伙伴告个别。

永别了！我亲爱的小伙伴！

（↓无人机炸机视频）

囧之二：颠坏汽车

从保靖石堤镇前往重庆酉阳的酉水河镇，中间要穿过一段大约30多公里的县乡山路。山路只有一车宽，平时会车都比较困难，正好碰上道路拓宽改造。碰到与正在施工的车辆相遇时，挖机车需爬到石堆上，勉强才能让我的车挤过去。

（↓正在施工的山路）

几次颠簸之后，我听到车底盘下，叮叮当当的响起来，一路响个不停。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里啊。

（↓荒无人烟的山路）

到不容易挨到了酉水河镇（本来是去看酉水河中间的河湾岛的），相隔几公里的河湾岛不敢去看了，直奔汽车修理店。酉水河镇就2个修理店，一个没有汽车起吊装置，修不了；一个因害怕新冠，关门歇业。没办法，又冒着坏在路上的风险，奔向20多公里外的酉酬镇。

谢天谢地！这里有几家修理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酉酬镇的汽车修理店）

【后记】

酉水河进入湖南以后，吸收了捞车河、花垣河、白溪河、猛洞河、古阳河、鲁兰溪等大小支流，一同汇入沅江。没有这些大大小小的支流，也就没有常流不息的酉水河。

这让我想起有这样一种语境，“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意是，要先大后小。

而从自然界的真实来看，再大的河水，都是来源于小河，N条小河，汇聚成大河。现实是，“小河无水大河干”。

这个自然界的规律，值得思索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