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生命

李志华

一叶落寞，万物失色！ 冬日的寒风刺骨，耋耄之年的我便躲在家中，随意地翻阅着各种书报，偶尔间我读到了沈从文的散文《时间》。读着八十多年前的文章，犹如聆听今时良师益友的教诲：文字阐释了构成生命的重要物质是时间，但生命的价值恰恰不是以时间来衡量的，时间不过是包裹生命的外壳，体现生命价值的是留给后世的是财富，或物质或精神。对此，我在良多感触之余，便以此文为主，经留、增、减、删后，编辑成美篇，并用瑟琶乐器演奏的"乍雨还晴"作背景音乐。 志华于2022-12-16 一切存在严格地说都需要时间。 时间改变一切，证实一切。 气侯寒暑，草木荣枯，春花夏雨秋月冬阳，是时间的变化。 人，从生到死，都从时间上发生作用。 所以，大多数时候，人们对时间的敏感，往往和自己的生命感受联系在一起。 古人说，"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 又说，"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大约表达的都是这个意思。 其实，离开了时间，也就没有了生命，失去了时间，生命就成了虚幻。 反之，如果没有了生命，时间也便成了云烟。 人的生命若只浓缩成"生老病死”这四个字，那人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又是什么？ 时间如果只是一天的早中晚，一年的春夏秋冬，那么，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生命与时间紧密相连。时间是一把剪刀，生命是一匹锦缎，它被时间之剪刀一节一节地剪去，制成菊纹上裳，体现了"活”的意义。 在人世间的认知中，对活下去的人会分为两种人：聪明人和愚蠢人。 聪明人往往喜欢思考生活，愚蠢人则囿于习惯，安于现有的生活。 聪明人认为目前生活并不完全好，一切应比目前更好，且化时间竭力追求那个理想。 愚蠢人则对目前生活完全满意，安于现状。 在世俗观察上这两种人的称呼常常相反：安于现状的被称为聪明人，而怀抱理想的人却成了蠢人。 然而，对生活持不同态度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怎么耗费掉这几十个年的打算。 他们要从人与人之间寻找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即使有时择业相同，他们的成就却不相同。 就如面对同样的食材，不同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却截然不同。 同样想征服颜色线条，作画家。 同样想征服乐器音声，作音乐家。 同样想征服木石铜牙及其它材料，作雕刻家。 然而，一切结果都不会相同。 起点不同，终点也就不同。聪明人与愚蠢人的区别就在这里。 至于世人如何评说，自然又当别论。 世人有看出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他们懂得生前死后能使生命具有一点特殊意义和永久价值，但历史上很少能真正产生这种人。 这种人虽只活几十年时间，但他们的观念，他们的见解，他们的文章，却可以活在人类的记忆中几千年的时间。 而且，在人类的时间轴上，一切生命都有时间的限止，这种人的生命又似乎不大受这种限止。 世上的事事物物要时间证明，可是时间本身又像是个极其抽象的东西，无形、无声、无色、无臭。 要说明时间的存在，还得回过头来从事事物物去取证。 从日月来去，从草木荣枯，从生命存亡中找证明。 正因为事事物物都可为时间作注解，时间本身反而被人疏忽了。 当我们说及"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我们所关注的其实并不是时间本身，而是生命的历程以及这历程中人们心中的所思所感。 所以，我被提问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时，没有一个人能说"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只是堆时间"。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是一个真正明白生命意义和价值的人所说的。 老先生说这话时心中的寂寞可知，所以他才会"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能说这话的是伟人，能理解这话的也不是个凡人。 目前的活人，大家都记得这两句话。 只有历尽艰难，抛头颅洒热血、倾心理想的人才最了解这两句话的意义。 说这话的人的生命耗费，同懂这话的人的生命耗费，异途同归，他们都为理想倾心。 尽管他们的方法不同，他们的时代不同，他们的环境不同，他们的遭遇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的心——同样为人类向前向上跳跃！ 时间对于他们而言，看似很短，短到令人叹惋，却又很久，久到万古流芳！ 沈从文一位可以活在人类记忆中几千年的人！ 沈从文1902年12月28日生于湖南凤凰城，过完了他的童年少年。 故居建筑有浓郁的湘西特色，呈现典型的南方古四合院。 沈从文青岛故居，位于八关山麓福山路3号。 从吊脚楼旁来到八关山下，沈从文受山魂海韵的滋养，一边教书育人，一边创作了不少优秀的文学作品。 沈从文北京故居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建国门的东堂子胡同51号。 从1953年起直至1988年逝世，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和历史研究。 人生，是一个未知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