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1976年,毛主席</p><p class="ql-block">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去世的时候,我19岁。中秋节刚过,镇上原计划当晚放露天电影,下午16时起,室外高音喇叭反复播放主席去世的讣告和哀乐,讣告要求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电影自然没有放成。</p><p class="ql-block">19岁的我是公社临时抽调的一名水利工程员,主管领导陈JY为人苛刻,对我尤其严格,我心有愤懑,只能在日记里发泄,恰巧日记本被陈领导发现。陈领导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用极具威胁性的话语把我吓哭了。适逢主席去世,心情双倍沮丧的我被遣回家乡继续务农。</p> <p class="ql-block">20世纪70年代的人民,对人民的伟大领袖无比崇拜。</p><p class="ql-block">9月18日,主席追悼会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我们守在安碑小学一间教室里收看电视传播。追悼会尚未开始,十四英吋的黑白电视机出了故障,大队干部李忠新会计鼓捣了好一阵子,终于可以看到图像、听见声音的时候,追悼会已开始了二十多分钟,所有在场的人都错过了之前的默哀。</p><p class="ql-block">主席去世,全国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停止娱乐活动长达一个月之久。十一国庆期间,我到荆州师专姐姐那儿玩耍,几个知识青年约我打扑克,没打两盘,窗外就有巡逻人员敲窗子,这才想起来距哀悼期结束还差几天,当即起立鞠躬,连声说对不起。</p> <p class="ql-block">二、1997年,小平同志</p><p class="ql-block">小平同志是1997年2月19日去世的。</p><p class="ql-block">每年的小平忌日我都会自然想起,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小平去世的第二年忌日,也就是1998年的2月19日,是我邻居汪某琴女士在学校大门口被车撞死的日子。</p><p class="ql-block">小平去世的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家中吃午饭,中央台午间新闻播放北京郊区一位农民的访谈,讲起小平同志倡导的改革开放带给农民的实实在在的好处,老农禁不住哽咽泪下。受到老农情绪感染的我放下饭碗,也号啕大哭起来。</p> <p class="ql-block">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的上海。</p><p class="ql-block">我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如果没有小平同志,我可能还在乡下务农,脸朝黄土背朝天。刚满39岁的我已是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界崭露头角的青年学者,三年前被破格晋升教授。像我这种由偏僻山乡跳出农门进入城市的放牛娃,对小平同志的感情当然很深。</p> <p class="ql-block">三、2022,江主席</p><p class="ql-block">1998年—2002年,我是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2002年3月5日下午,江主席参加代表团分组讨论,先去的江西团,再到湖北团。这是我如此近距离地与现任国家最高领导人在一起。此前的1998年3月,我也曾跟后来的大领导单独照相,作为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也曾参加过大领导出席的联组讨论会。那天下午,江主席在湖北团呆了大约一个小时。全程我以速记方式记录了主席的讲话,晚饭后我把主席的讲话整理出来,交给了未能入场的驻会记者。这份珍贵的记录稿,我至今珍藏着。</p> <p class="ql-block">江主席曾经在湖北工作,对湖北很有感情,熟悉湖北的山水名人。他的武汉话说得很好,曾当场以武汉话朗诵俄国作家普希金的诗歌。如果你曾经有幸跟他在一起,你会感觉他很有才、很健谈、很平易近人,很有魅力。</p><p class="ql-block">今天下午看到江主席去世的消息,我立即在微信朋友圈转发了中央的《告人民书》,写下了两句心里话:“沉痛悼念,泽民主席;深切怀念,那个时代!”</p><p class="ql-block">《告人民书》尊称江主席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治丧委员会由688人组成,这应该是顶格了。</p><p class="ql-block">电视机和电脑所有频道的LOGO都变成了灰色,但似乎娱乐节目仍然在照常播出。明日凌晨3点,阿根廷对波兰的生死战转播应该不会中断吧?</p><p class="ql-block">明天是冬月初八,也是我已去世两年的父亲万国雄(国辉民)89岁诞辰日(1933年冬月初八,为公历12月24日,即今天西方圣诞节所谓的平安夜)。如果没有极度从严的封闭政策,父亲活过90岁应该不成问题。</p><p class="ql-block">大人物的辉煌将彪炳史册,小人物也会在历史上留下印记。</p><p class="ql-block">岁月无痕,但历史将永远铭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