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深切怀念</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爱国民主人士李蓼源先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暨我与李蓼源先生之间的交往</span></p><p class="ql-block">11月7日上午10时,当看到民革山西省委在网上发布李蓼源先生不幸去世的消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几个月前,我偕同黄建国同志一起看望了先生。彼时,先生精神矍铄,语言清晰。此后,小五(先生小儿子李晋)还给我发来先生向我问候和先生做保健操的视频,当时,心情倍感欣慰。没承想,仅仅几个月时间,竟成永诀!李蓼源先生是近距离曾在阎锡山身边工作过的最后一人。无论他在近现代史方面研究所取得的成就;抑或他作为阎侍从秘书的经历,而对阎锡山诸多方面研究所作出的重要贡献;以及从统一战线角度,对联系和沟通海外侨胞、港澳同胞、台湾同胞,为祖国和平统一做出的努力,他都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爱国民主人士。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深切怀念!传奇人生李先生出生官宦之家。父亲李际九,是近代辛亥革命先驱、知名学者,民国时期曾任过河南项城知事、湖南警务厅长等职,与民国时期要员赵戴文、陈树人等稔熟,关系密切。先生年少时,父母业已过世。但父亲追随孙中山先生“爱国、革命、不断进步”的精神,始终激励着他,并且,把这种爱国民主精神作为自己毕生追求。李先生自幼聪颖,博学多才,身怀报国大志。</p><p class="ql-block">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寇侵华。面对日寇铁蹄纵横,烽烟遍野,先生无不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曾将宋时民族英雄岳飞《满江红.写怀》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以激励斗志。翌年,只有13岁已进入淮阳师范的先生,身怀报国热忱,与他的同学们毅然决定弃笔从戎,参与到抗日救国的行列之中。抗日初期,国民党接受了共产党“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形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先生与同学一路北上,到了西安,找到八路军驻西安的办事处,请求去革命圣地延安。然而,恰遇父亲老友蒙藏委员会的陈树人先生。</p><p class="ql-block">当时,山西是抗日的最前线,陈先生建议先生去山西抗日,并给时任山西省政府主席的赵戴文写了一封推荐信。赵本就是先生父亲好友,见到少年失怙的先生非常高兴,直接送他去了中央宪校太原分校的法律专修科学习。学校当时在陕西宜川,紧挨国民政府山西抗日首脑机关所在地——秋林。</p><p class="ql-block">1941年,先生从宪校太原分校毕业。嗣后,不久接到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通知:“阎司令长官要见你。”这时的二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早已由陕西宜川秋林迁至河对岸的吉县克难坡。阎的秘书徐崇寿带领先生进了阎居住的窑洞,先生深深对阎行了个鞠躬礼,阎微笑点头,并拿起身边的放大镜,仔细审阅了先生简历。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阎在“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用笺”的纸上写了“口缄”二字,交给先生,说“你和徐秘书在侍秘室工作吧!”从此,先生成了阎的秘书,也因此成为了笔者父亲的同事和朋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我与先生之交往</b></p><p class="ql-block">我与先生之交往我见到先生的第一面是在1952年的七八月间,那时我刚考取了太原中学,父亲为了奖励我,带我去文庙参观,在路过文津巷时,碰到了先生,正好也是他学成归来准备工作的阶段。他们聊得很热切,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父亲把我介绍给蓼源先生,因我对这位传奇人物早有所闻,不禁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先生举止潇洒优雅,言谈卓尔不凡,给人以博学多才、芊芊君子之态。在上世纪5、60年代我与先生亦只停留在几次偶遇的阶段。有一天我路过国师街,看到先生从女师夹着俩本书出来,我与他聊了几句,知道他已经在女师教书。大姊假日回家,也说蓼源先生是她的老师了。又有一次是在上肖墙遇到先生,他说是要去工业厅看望朋友,我没问是谁,工业厅的薄绍宗和赵中枢都是父亲和先生的朋友,估计先生也是去看望他们吧。“文革”前最后一次看到先生,是1962年的夏天。那时,正处于三年自然灾害和大精简压缩时期,我所在的太原市科委及其下属研究所全部解散,好多人被疏散回了农村或甩到社会,我也不幸失去了工作。这时父亲好友曲子祥来家做客,他说:“我领你找找宗复,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实验员的工作。”我们来到新民四条赵宗复先生住处,见到赵先生,说明来意。赵先生很热情说:“目前,正处于大精简当口,工作确实不好安排,只能慢慢打兑吧。”临行,曲子祥向赵先生要了一条特供牡丹烟离开。刚出门不远,见蓼源先生拿着一个文件袋来找宗复先生,我们匆匆聊了几句,就此别过。再次见到李先生,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了。1984年的一天,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许德甫是民盟成员,也是先生的朋友。一天,他说他去民盟看望先生,问我去不去?我说多年未见先生当然要去。当我们来到省民盟李先生的办公室,先生对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惊喜的喊道:“是正慧啊!”紧紧握着我的手迟迟不放,让旁边的许德甫惊叹不已!我们都简单讲述了粉碎四人帮后的境遇,迎来改革开放的春天和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美好前景。随后,我们离开,顺便看望了住在政协大院里的知名书法家田际康先生。1985年秋我有意调入省政协工作。已通过我的老邻居与李修仁主席打了招呼,亦请李先生给检点一下。谁知我所在的北城区,因我手头有几项基建工程正在施工,就是不予放行。这一年,我参加了民革组织,与政协、统战部以及民主党派的接触多了起来,与海外的联系多了起来,与先生的交往也就更加频繁。</p><p class="ql-block">1988年,随阎锡山去台的侍从医官张增庆,由台回大陆探亲,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