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父江兴波(仙去茶香暖)

梦华桐城潘忠敏

<p class="ql-block">  朝见白霜载孝道,夕闻寿老乘龙眠。就此时日,晨起皑光天霜沉色,夜幕即降,被冷冻的汐阳西下,世间哪有过不去的坎呢,物是人非,或人走茶凉,酒仙茶道顾念众生又何凡,撒手生寰,阴阳终究两隔。潜龙越渊出马狱目百年老宅而思斯人几临也,打心里就想,可略缓癸卯春节当日访三友村党群活动中心就姑爷姑母党史问题,求事实报道诉。谨以下文缅悼我的姑父江公讳兴波九十四仁寿高诞。姑父生年家藏竖版旧体本《三国》《水浒》,乌桑桌传世九代。姑夫在上纪建国刚刚之年代,亲率小姑新婚组建的家庭创业劳模,使得家里小姑首任桐城县双港区双铺公社三友大队妇女大队长。</p> <p class="ql-block">  我是壬寅大雪日暮听张晓春大嫂所语去岁俺小姑爷已逝之噩耗,时位古西莲保西甲倪家嘴。老中共党员江兴波,桐城市双港镇三友村上阳组,江氏讳界同子,民国十八年生,卒于辛丑年冬月,享年九十四岁;子三,长江飞,次江大洪,三江友生,女三,长次夭,三江晓秀。姑父私熟高中,思想劳动积极,一九五零年代与俺姑潘璞贞双双加入中国共产党,所以后来姑妈把她的一套五本《毛泽东选集》赠给其侄儿潘忠信,这些集本是有国家抗战投诚新疆兵团建设之军人潘国风教师好先生的毛笔小楷题其次子潘忠信之姓名字的。</p> <p class="ql-block">  上纪五六十年代,姑父任新安渡供销社营业员兼会计。所以二零一六发大水之年,我与先同学西瓜嘴汪东红到访了桐城市供销合作社咨询过姑父参加工作,后来而没享受待遇的问题。可姑父在生时却对我说,他是自己从工作单位辞职跑回家不干的,不象大舅是学校校长汪德龙借潘国风老师打学生,又有前中央陆军步科毕业任民国国防部四厅文书之历史涉嫌问题,而糟早于四清内划右派际,被内划为中右分子清除出教师队伍,汪校长任人唯亲让其表戚开志国接替我爸教书拿国家薪水。</p> <p class="ql-block">  姑父之平生嗜好饮茶也。巧艺手制长寿面美食,双港柏年河上游江沙河一带众生都乐意吃他亲手扯长的既白又长麦粉挂面条子。以致我小老表江友生帮父亲看挂面,以骑自行车穿梭制面条木架子间隙,而驱家禽天鸟偷食耳。那些年代,都是姑父母手工和面粉,实为吃力不容易矣。</p> <p class="ql-block">  老江沙河,河岸之右昔时是条街铺,江家亲爷,清期江公界同又或经营制面食艺乎。如今一条干涸显窄的江沙河依然静静地淌在姑母家新楼房北后身竹园之脚下。迈河过一村民组即至双新开发区,转西至新渡也。忆少儿时,每拜年际至姑父家木柱子落地之百年古宅,小姑爷很把侄子们当希客,我与潘忠贤兄、江大洪江友生表兄就夜宿在姑父家的古宅二层楼上。那时代的木板阁楼避风藏雅,表哥点起蜡烛与下层的煤油灯光,相衬亦煞为灯火通明春节热气,由江飞大老表亲率,四个人一桌打争上游输者纸贴鼻子,后来就发展打四级升扑克牌。而姑父总是在一旁为我们小山、忠贤等几侄子不停地倒茶水。知书识礼的潘忠山太平小学教师就自责道“这雷神菩萨要打头哦”,意为我们这些侄辈真是冒犯,还让姑父沏水端茶。</p> <p class="ql-block">  本人实乃乡贤小儒,颇仿文都文人墨士多与官府过意不去故;抑或沾余之母姐等信仰基督缘,而喜每日自省认罪,又好签名献字,本着政法定为己人开赎恩宽,然而理解角度,情法理偏,公检法首不追究与我七世同堂弱残妹潘旺雨之第一责任监护法人吾叔父潘泽根之责,而己被含冤入马鞍山狱。狱中多要求填亲属名单表,我就赫然表白上了已九十四高龄之江兴波姑父大人的姓名。江姑父之政治面貌中共党员,而江公小侄子因为过分谦卑认罪果被锒铛坐牢的我也是曾桐城市人大代表提名人,向潘赛村党委潘长生潘国平汪斌书记上缴了三封《入党申请书》的鄙人即自封为预备党员。所以在马鞍之狱,从服刑意识文稿中是可以看出“桐城文化的代表,他是要申诉的”。但这份亲人表单后来监方还是让我重新写好,而且要把我的两个女儿潘馨潘盼月写进去。唉,哪知其时是干真万确我的姑父在昨岁九十四虚龄已经作古矣。呜呼哀哉,此际仍沌混不知泉下姑父辛丑何月何日何时其大去人世间之千年江沙河(干沙河)畔?</p> <p class="ql-block">  忆民族抗日守疆国家冠冕堂皇军官潘国风,这个老百姓有口皆碑的大陆教书匠好先生,他于上纪六七十年代为江公讳界同之配即江母*氏老大人之辞世写了追悼文的。今又江公讳界同,笔官之先亲爷之子俺姑父江兴波去,惜吾圄囹于马狱,人间地狱,阴阳两隔,殊不知弱侄于狱亦险危为尸灰,而在狱填表姑父英名际,实江公大人毅然仙去耳。定葬先秦居巢城菜子湖西岸、小横山东麓之圆福山公墓,当定往叩拜,此又于双港枫村梦华书画陋室借美篇融媒,且对孤灯,邀姑父大魂复来,当毫不惧色,往辈失大礼,几磕头,长跪不可起,这回侄沏茶,侄端杯,愿姑父尚健饮茗,我再快递来癸卯年甲子黄历,更希姑父您慧眼还阅……</p> <p class="ql-block">  是斗方幅《寿》作,乃姑父大人九十大寿前后际,吾之拙献。也曾上姑父家门欲求江姑父之字,空白的宣卷诚打开在姑父面前,只姑母心疼姑父已经呈卧木衰眠态,恐又让江公劳神,故开卷未书,成为遗憾;但犹记姑父是答应给我题字的,当际姑父大人是半躺在长椅上的,我说“姑爹您就这样躺着动手写下就行了”,您还问侄儿“那我写什么字呢”?我应了句就写“江兴波洪”。这或是我与姑父最后的一面问答,在二零一九还是二零二零年的中秋节吧?</p> <p class="ql-block">  是《寿》题:仁者德寿,寿比南山。此刻,吾人姑父于天堂仙界,定然欢欣,与日月同辉,马列毛伴,江公泽民大圣至,主义长生同不老。</p> <p class="ql-block">癸卯正月初四余往三友村上阳组迟拜九十龄姑母大人家,天冻零下八度,姑,不执拐杖行,语吾姑爷辛丑十月初十大去安葬八台山公墓园。小老表堂屋所供祖先牌位刻字:天地君亲师 历代圣贤东厨司命 祖考妣江公母讳文林张老大孺人神位</p> <p class="ql-block">  安然宁息,马列灵空,永无疼苦,至今耳边萦迴老姑父临终前两年亲口对我耳语:小侄子,你一切听党话跟党走,就没有世事烦恼了!</p> <p class="ql-block">吾与姑父是涉商养生的:大人口醒过我们几个侄辈,他本人五十九岁?那年也是险险,后来自己摸索出人是要靠自己休养的,然后姑夫就讲晨起惯饮水之良习,亦常钦佩居住其前的江潘夫妇双加近二百龄也;冰天雪地冰城哈尔滨,余愚一呆就是一九九六至二零零二年,首个春节拜访姑家,姑父亲留我夜宿的,长辈告诫“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为官一方当利百姓”亦为长寿之方;下人敏侄嘱公多练深呼吸,姑爷则说这种气功晨起做尤佳,古痴晚辈还咛姑父勿惧水喝多就多小解不便,此为必须,人体水态循环即如大自然妙造(此方返访人常语警世人,还有早姜晚蒜自行按摸等)。</p> <p class="ql-block">  俺与姑父之相象就是血压都低,癸卯正十四苏医生测到数据低压仅50(高118)。几忆先姑父与余语“取财为官之道”,也鼓励过俺大可联系众群,如实实际报道些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