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瑰宝-亨廷顿图书馆

宁静的足迹

<p class="ql-block">著名的亨廷顿图书馆(Huntington Library)是多年来我们心心念的地方。以前每次到洛杉矶,都是来去匆匆,与其失之交臂,直到小女在洛城工作安家后,全家去年夏天在洛杉矶度假,才一了心愿。可惜到了地方发现因为疫情,图书馆楼没开,艺术馆也只开了一部分。虽然美丽的植物园和展出的名画仍然非常吸引人,但还是留下一些遗憾。</p><p class="ql-block">今年的感恩节去加州和女儿们团聚。回家前特意为自己留了一天,再次来到亨廷顿图书馆。</p> <p class="ql-block">网上订好最早的票,赶在开门时到达。十一月底的亨廷顿,气温不冷不热,太阳时隐时现,植物生机勃勃,人们信步闲庭。</p><p class="ql-block">坐落在离洛杉矶不远的圣马诺市,亨廷顿的全名是The Huntington Library, Art Museum, and Botanical Gardens。它其实是一个集图书馆,博物馆和植物园之大成的巨大庄园。不仅如此,它还是一个以收藏为基础的教育研究院,每年吸引近两千学者来此研究和60万人参观。</p> <p class="ql-block">来访的每个人都可以拿到一张标注的非常清晰的地图。</p><p class="ql-block">这个领地是亨利·亨廷顿(Henry E. Huntington 1850–1927) 和夫人阿拉贝拉·亨廷顿(Arabella Huntington 1851–1924) 创建的。亨利·亨廷顿是19世纪四大铁路大亨之一的柯里斯·亨廷顿(Collis Huntington)的侄子和继承人,在南加州拥有大片的土地。阿拉贝拉不仅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还是叔叔科里斯的遗孀,也是他艺术收藏的引路人。受到阿拉贝拉的影响,亨利对收藏艺术品和书籍的兴趣与日俱增。夫妇俩抓住一战后欧洲萧条的机会,购买了大量艺术品,成为最大的18世纪英国肖像收藏家。</p> <p class="ql-block">按照工作人员的建议,我最先进入图书馆。图书馆于1920年建成,收藏了大量珍版书籍和手稿,主要集中在英美历史、文学、艺术和科学史等领域。从11世纪到现在,图书馆藏品包括880万件手稿、超过45万本珍本书籍, 45万本参考书,以及超过一百万张照片、印刷品和一些临时资料。</p><p class="ql-block">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独立研究机构之一,亨廷顿图书馆每年都吸引了30多个国家的几万名学者,或来访或远程,使用和研究这里收集的资料。馆中绝大部分收藏仅供符合条件的研究人员(称为“读者Reader”)使用。对于普通游客来说,图书馆只有一个展厅可供参观,珍贵的文物分门别类的存放在玻璃柜中以防碰触。即便如此,人们也能对这里收藏的文物和它们的价值有个大概的了解。</p> <p class="ql-block">这部埃尔斯米尔手稿 (Ellesmere Manuscript)是杰弗里·乔叟 (Geoffrey Chaucer) 的《坎特伯雷故事集》(The Canterbury Tales) 里最著名的一部之一,写于15世纪初。</p><p class="ql-block">坎特伯雷故事集是是英国诗人杰弗里乔叟的诗体短篇小说集。故事由29名朝圣者和客店老板分别讲述,但是一些故事并没有写完。小说集的写法深受薄伽丘的十日谈影响,堪称英国史上第一书。史料记载,因为当时没有印刷术,这部书被广泛抄录。如今人们看到的手稿都不是乔叟本人写的。亨廷顿保存的这部手稿是一部非常精美的誊写。</p> <p class="ql-block">图书馆的展厅中,有一个橱柜吸引了我的注意。展品通过第一批中国移民洪姓律师的文件和照片,向人们展示了早期华人移民的生活历程,还特别提到了华人在修建铁路时的贡献。通过这些文件,我们可以看到当年华人移民的艰辛与忐忑,执着和成功。这和两百多年后的今天又有多大区别呢?</p> <p class="ql-block">图书馆里还有不少根据手绘而出版的花卉鸟类标本。这让我想起“Where the Crawdads Sing"这本畅销书中的主人公Kya。她就是靠天赋自学绘画和科学,画出沼泽中的万物标本,也画出自己的新生。在没有彩照的年代,艺术家和科学家就这样用画笔来描述自然。</p> <p class="ql-block">这里还保存了许多有关加州发展的历史。著名的优胜美地国家公园一开始就是当地的民兵持枪驱赶印第安土著时发现并占领的。十几年后林肯总统将它纳入国家领地,服务大众,一些土著也得以搬回家园。</p> <p class="ql-block">地图小说(<span style="font-size: 18px;">Mapping Fiction )</span>把空间与语言,地理知识和故事结合在一起,让人们更能从视觉上了解世界。这是一个已经结束了的特别展,只留下标牌挂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还有我的遗憾。</p> <p class="ql-block">亨廷顿里另一个著名的建筑是艺术博物馆(Art Museum),里面收藏了<span style="font-size: 18px;">跨越6个世纪,约1,200 件欧洲艺术品</span>。这里曾是亨廷顿夫妇的住宅。<span style="font-size: 18px;">和其他镀金时代(泛指1870到1900之间)超富有的美国人一样,这对夫妇把这座建筑打造的美轮美奂,极尽奢华,成为当时美国最著名的豪华住所之一。亨廷顿夫妇1913年结婚后,每年会到这里住上几个月,直到他们相继过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虽然这座建筑的大部分早在1920年代末就改造成多个展厅面向民众,一楼的</span>房间仍保留着他们居住时使用的家具和装潢(每一件都是精心选择的收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和其他的博物馆不一样,人们要从边门入馆,正门出馆。进门后就是一条走廊,首先看到的是亨廷顿夫妇的肖像。他们注视着每一位来访的客人,好像在对人们说,欢迎光临,尽情欣赏。</p><p class="ql-block">这对开明又有远见的夫妇,用全部的财富收藏了大批珍贵文物,建造了美丽的家园,并把它们如数回馈社会,贡献人类。因为他们的品味和慷慨,我们今天才可以在这里流连忘返,接受艺术的熏陶和享受大自然的馈赠。</p> <p class="ql-block">进馆后的第一间房间是他们的大图书馆(The Large Library)。当时,亨利是美国最大的藏书家。在图书馆大楼建成之前,书籍就存放在这里。</p><p class="ql-block">阿拉贝拉对法国装饰艺术非常热爱。在她的影响下,亨利1909年购买了不少法国壁毯。为了这些壁毯,一些书柜不得不被拆除,房间的形状也有所改变,以增加足够的长度来容纳壁毯。很多书籍迁移到新建的图书馆大楼。</p> <p class="ql-block">大图书馆旁边取名大画室(The Large Drawing Room)。其实这是个客厅。</p><p class="ql-block">亨廷顿夫妇在建筑和布置这个家时,深深的被18世纪晚期法国艺术设计的精湛工艺所吸引,特别和上了断头台的法国路易十六国王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有关的艺术品。</p><p class="ql-block">精美的手工雕刻墙板、华丽的法式家具,王室的肖像和其他装饰艺术品都为大画室带来了富丽堂皇的奢华感。</p> <p class="ql-block">这个较小的房间(取名小画室,The Small Drawing Room)像是相邻的大画室的自然延伸。它的装饰也充满了亨廷顿对路易十六国王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这对浪漫而又悲惨的人物的迷恋。</p> <p class="ql-block">大小画室里的枝形吊灯都是直接模仿这对皇室夫妇拥有的吊灯。当然原始吊灯是使用烛光的,亨廷顿夫妇将之改造为灯泡。</p> <p class="ql-block">这幅挂在在小画室里的肖像格外引人瞩目。画中俏皮的姑娘是苏珊娜米勒,英国国会议员汤玛斯米勒男爵的大女儿。肖像是她的未婚夫聘请当时最时尚的肖像绘画家George Romney画的。据说这位Romney还是美国议员Mitt Romney的族亲。亨廷顿收藏了不少他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从小画室我们可以进入餐厅。</p><p class="ql-block">这个餐桌可以延伸,以便招待6-24个客人。亨廷顿的家宴总是非常正规的。每次有8到10道菜不等,最多有过16道菜。在镀金时代,他们曾举办大型宴会请来亲友名流,每道菜都献上美酒香槟。餐厅的高光时刻是1926年举办的皇家宴会,招待瑞典国王和王后。</p><p class="ql-block">不仅宴会的着装总是非常正式的。就连夫妇俩的晚餐上,他们也都是身穿正装,七点钟准时出现在餐厅,由四名仆人侍候,两名服务,两名待命。</p> <p class="ql-block">除了从上面提到的房间里可以看到亨廷顿夫妇生活的影子,建筑里其余的空间早已设计成博物馆。一楼的桑顿肖像画廊(Thornton Portrait Gallery)是在亨利去世7年后的1934年添加的,用来展示亨廷顿收藏的大幅肖像和半身雕塑(bust)。其中最著名的两幅是英国画家托马斯庚斯博罗(Thomas Gainsborough 1727-1788)的蓝色男孩(Blue Boy)和托马斯劳伦斯(Thomas Lawrence 1769-1830)的粉色女孩(Pinkie)。而蓝色男孩更是这里的镇馆之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蓝色男孩(原名“一个年轻绅士的肖像”),是托马斯庚斯博罗1770年画的。庚斯博罗是一位英国肖像和风景画家,以其惊人的绘画速度而闻名。他偏爱风景画,画肖像时则喜欢画出全身。蓝色男孩可能是他最成功的一幅。画中的男孩穿的是当时著名的Van Dyck dress。Van Dyck是画这种衣着的高手,因此这类有钱人喜好的时装也以他的名字命名。</p><p class="ql-block">几经转手,这幅画于1922年(距今正好一百年)被亨廷顿夫妇以七十二万八千美金的天价买下来,成为当时世界上最贵的油画。运往加州之前,油画曾经在伦敦的国家美术馆展览。因此,一百年后的今年年初它又回到娘家入展几个月,五月份返回加州。</p> <p class="ql-block">2018年,博物馆开发了一个为期一年的“蓝色男孩项目”(Project Blue Boy),第一次对这幅画作技术检查,保护处理和修复。这个项目被安排在艺术馆西边的一个画廊里进行,整个过程都允许来访者参观,以便让人们对这幅珍品的历史,传说和艺术价值有更多的了解。这个项目完成后,画像运回原来的展厅,继续供参观者欣赏。</p> <p class="ql-block">展厅的另一个非常瞩目的收藏是托马斯劳伦斯的粉色女孩(Pinkie)。劳伦斯曾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校长,知名于为皇家和上流社会画肖像。</p><p class="ql-block">画中的女孩大约11岁,名叫莎拉(Sarah Goodin Barrett Moulton),小名Pinkie。莎拉出身名门,祖辈是牙买加的殖民者。她是四个孩子中的唯一女孩。父亲早早的离开了他们,把孩子留给母亲抚养。为了得到优等教育,她和弟弟被送回英国读书。远在牙买加的祖母思念孙女,特地聘请劳伦斯画了这幅画。画成不久,12岁的莎拉不幸患病去世。而这幅Pinkie,则因为它完美的描绘出一个女孩的甜美和随意,享有盛誉,留传于世。</p> <p class="ql-block">右边这幅色彩鲜艳的画是“一位年轻绅士的肖像”(A Portrait of a Young Gentleman),以蓝色男孩的原名命名,它是亨廷顿图书馆为庆祝购买蓝色男孩百年委托坎德迪威利(Kehinde Wiley)创作的最新的收藏。</p><p class="ql-block">威利可以说是在亨廷顿图书馆长大的艺术家。1977年生于洛杉矶的他,从小就被妈妈送到亨廷顿学习熏陶,这里对他的艺术生涯起到重大影响。</p><p class="ql-block">崭新的油画挂在蓝色男孩对面(曾经是挂Pinkie的地方),两个男孩彼此遥望,一百多年的时光从中穿梭。两幅画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尺寸,一样的画框,男孩们一样的姿势,却是完全不同的肤色,神态和着装。体现了这个世界一百多年来在文化,时尚,精神和多元化方面的进步。</p><p class="ql-block">这幅新画在充满欧洲18,19世纪贵族肖像的展厅里显得非常别致突出。这正是威利想表达的意念:我在这里有一席之地,我不一样。可是我属于这里(I have a place here, I look different. And I belong)。</p> <p class="ql-block">这个“攻击雄鹿的狗”的雕塑是弗朗西斯科·安东尼奥·弗兰佐尼 (Francesco Antonio Franzoni 1734-1818)约1800年用大理石在角砾岩 底座上做成。这个雕塑是从伦敦 Trinity Fine Art博物馆借来展出的。</p><p class="ql-block">自古以来,进行生死搏斗的动物一直是雕塑的热门题材。艺术家在一块圆形石头上雕刻出残酷的攻击,并在周围插入了引人入胜的细节,例如一簇簇树叶、一只蜥蜴、一条蛇和一只蜗牛。在梵蒂冈动物室 (Vatican's Room of the Animals) 还有一些弗朗西斯科类似这幅的原创作品。</p> <p class="ql-block">走往二楼的楼梯间,迎面就是这幅巨大的19世纪的彩色玻璃窗。当时,一位名叫大卫·希利(David Healey)的英国市长,向当地他父亲帮助建立的普救一位教会(Unitarian Church)捐了一大笔钱。教会用他的捐赠为教堂圣坛制作了这扇18英尺高的彩色玻璃窗。这扇窗户现在以他的名字命名:大卫·希利纪念窗(David Healey Memorial Window)。</p><p class="ql-block">它们由当时著名的设计公司Morris &amp; Co. 1898年设计并安装。艺术家 Edward Burne-Jones 设计了窗户的十块嵌板。每一块玻璃上都镶嵌着一个词,分别是:谦虚,仁慈,慷慨,慈善,公正,自由,真理,热爱,信仰,勇气(Humility, Mercy, Generosity, Charity, Justice, Liberty, Truth, Love, Faith, Courage)。每一个词都和玻璃上的画意相匹配。</p><p class="ql-block">亨廷顿博物馆馆1999年从一对收藏家夫妇那里买来了整扇窗,并在重大翻新期间安装在这里。</p> <p class="ql-block">和所有博物馆一样,亨廷顿也有一个收藏委员会,不断的在全世界寻求名画名品,扩充馆内藏品。</p><p class="ql-block">这幅花瓶和柠檬的油画是英国画家邓肯·格兰特(Duncan Grant, 1885-1978)于1913年画的。2015年亨廷顿图书馆用多家集资的资金将它收入馆中。</p> <p class="ql-block">2016年图书馆又用集资将英国画家大卫·博姆伯格(David Bomberg 1890-1957)这幅1935年的纳沃斜坡(The Slopes of Navao, Picos de Europa)收藏。这幅画是画家在西班牙北部的阿斯图里亚斯山脉画的。强硬的线条和浓重的暗影反映了战争期间人们的紧张情绪。</p> <p class="ql-block">这幅威尼斯景观(View in Venice, with San Giorgio Maggiore )是英国的理查德·派克·博宁顿(Richard Parkes Bonington,1802-1828年)1826年的作品。它是博物馆用Adele S. Browning Memoria 基金购买的。</p><p class="ql-block">博宁顿在一艘沿着威尼斯运河航行的船上勾勒出这一场景。画中的背景左边是San Giorgio Maggiore 教堂及其突出的钟楼,正前方是Santa Maria della Salute辉煌的圆顶。它并不是一件完成的艺术作品,艺术家本想带回画室以作为参考。正因为缺乏细节,使得此画在视觉上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歪打正着,当博宁顿在1827年和1828年展出的此画时,被誉为对这座古老城市的全新诠释,并影响了后来几代艺术家。</p><p class="ql-block">这幅画也把我带回在威尼斯旅行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幅关于爱情和战争的油画。画面描绘了英国国王爱德华一世和他的妻子埃莉诺王后生活中的一个插曲。1270 年,埃莉诺陪同她的丈夫参加了一次前往圣地的十字军东征,在那里一名刺客用一把毒刀刺伤了他。埃莉诺果敢地从他胳膊上吸毒,挽救了夫君的命。</p><p class="ql-block">以这个故事为题材的画还有不少。这幅画是生活在英国的瑞士画家安吉莉卡霍夫曼(Angelica Kauffman 1741- 1807) 大约在1780画的。它由艺术收藏家委员会和Ann and Dale Fowler于2001年出资购买。</p> <p class="ql-block">除了18,19世纪的人物和风景画之外,馆中还有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和来自欧洲的瓷器,银器等古董。</p> <p class="ql-block">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陶瓷Maiolica,因辉煌的装饰和精致品质而备受赞誉。陶瓷的锡基釉技术是由伊斯兰工匠开发,中世纪后期通过北非和西班牙传到意大利。</p> <p class="ql-block">博物馆里还展出了加利福尼亚艺术家 Mineo Mizuno(生于 1944 年)的三件引人注目的新作品。它们位于博物馆一楼走廊及其室外凉廊,为博物馆带来新鲜的感受和活力。</p> <p class="ql-block">Komorebi,代表林光千花,古今相连,陆路相通。这也非常符合百年前亨廷顿夫妇把中国瓷器,英国油画和法国家具融入庄园的理念。</p> <p class="ql-block">Mizuno的另一个作品《鸟巢》(Nest)在凉廊上展示,他把来自内华达山脉山麓的树枝与钢、铝、麻结合在一起,构成了精致的“巢”。该作品暗示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联系。</p> <p class="ql-block">走出博物馆,不远处就是玫瑰花园。虽然鼎盛的花期已过,园中玫瑰仍然姹紫嫣红,娇艳傲然。身边走过了几位华人女士,其中一位感慨:种玫瑰还是要选好的品种。领教了。</p> 做陪衬的花卉都如此美丽。 <p class="ql-block">从玫瑰园往回折,我来到斯科特美国艺术馆(Virginia Steele Scott Galleries of American Art)。亨利·亨廷顿早在1919年就设想收集一系列美国艺术品,但愿景直到60年后才得以实现。1979年,为了纪念艺术收藏家、赞助人和慈善家弗吉尼亚·斯蒂尔·斯科特,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向亨廷顿捐赠了一份重要礼物,其中包括50幅美国绘画,建造这个艺术馆的资金,以及为其专业管理。</p><p class="ql-block">现在艺术馆拥有大约245 幅画作、60件雕塑作品、990件装饰艺术品、8,500 幅版画和素描以及 1,800张照片。向人们展示了从殖民时期到20世纪中叶的美国艺术和生活。</p> <p class="ql-block">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成为美国”(Becoming America)的主题展览。它展示了乔纳森和卡琳菲尔丁收藏的200多件18世纪和19 世纪初美国艺术作品,包括绘画、雕塑、家具、陶瓷、金属、缝纫等相关装饰艺术。人们可以通过这些丰富多样的日常使用物品,和使用它们的人的画像来了解美国早期的历史。</p> <p class="ql-block">这种叫quilt的被子据说起源于十字军东征时期,为防寒所用。人们将剩余布块拼在一起缝制成多层的盖被,有点和中国的千层底鞋异曲同工。而美国殖民时代时兴起来的quilt更是注重布料拼配得体好看,有装潢的作用。有的母亲把孩子的旧衣服和有回忆的旧布料拼在一起做成quilt,给孩子留作纪念,温馨而实用。</p> <p class="ql-block">这里展出的quilt是1850-1900年间做成的。做quilt给妇女们一个显示创造力和手工艺的机会。</p> 17世纪以来这类乡村风格的椅子真没什么变化。 这种可以拆开的大柜子为搬家带来方便。 <p class="ql-block">我们在当今的传统家具店里常常可以看到延续这类风格的家具。</p> <p class="ql-block">不少写实的绘画形象的描述了美国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一台古老的电话,几个苹果,一罐Campbell Soup,外带一瓶酒。典型又简单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两个偷闲抽烟的男孩。他们仍然年幼,却早早的开始了并不轻松的劳作。</p> <p class="ql-block">这里向大家展示了如何挂出“沙龙风格”画面。</p><p class="ql-block">如照片所示,“沙龙风格”是把画从视线水平到天花板布局成紧密的网格状。17世纪的法国,沙龙是向大众展示艺术家作品的主要场所,也是艺术博物馆的先驱。尽管现在沙龙的光芒已经不再,许多博物馆里仍有保留此风格的展厅。</p><p class="ql-block">画廊的解说表示,在沙龙中,把画挂在一起可以鼓励观赏者比较和评论。画家的画挂在什么地方很重要。如果一个画家的画挂在视觉水平上,就显得比接近天花板的画重要很多。当然,作品所在位置要取决于细节程度、流派等级(历史和宗教绘画一般会被优先),最重要的是,学院的政治。</p> <p class="ql-block">亨廷顿植物园是此庄园的一大奇观,占地约 130 英亩。大约有两万八千种不同类型的植物,遍布 16个主题花园。刚进门时,工作人员就兴奋的告诉我,中国花园刚刚完成了整修,让我一定去仔细看看。</p><p class="ql-block">亨廷顿为中国花园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流芳园。还称她是中国境外最好的古典风格中国园林之一。15英亩的花园满是庭院廊阁,假山松柏,小桥流水,柳摆松青,处处情景交融,诗情画意,赏心悦目。</p><p class="ql-block">對于古代中国文人來說,沒有文字的园林並不完整。因此每個庭院、楼台和景象都有其名,门窗也以对联装饰。匾额上的名字和楹联上的對句均与经典的文学作品有关。园主透过這些匾联表达他所重视的想法和理念,园林因而成為其內心写照。</p><p class="ql-block">流芳园收藏了三十几位当代书法家的作品,用匾额和楹联向参观者显示了中国古老的园林风格和传统文化的紧密结合。这正是亨廷顿作为教育和文化机构的基本使命。</p><p class="ql-block">值得注意的是,很多石碑,庭院和假山上都刻有家族的名字。显然是一些富有的华人家族对园林的捐赠。</p> 园中小小的展厅里介绍了楹联上对句的涂料过程,以及中国古老建筑的榫卯结构组合。 傅氏家族捐赠的苑艺区。 <p class="ql-block">仍然茂盛的银杏树又勾起我对挚友敏的怀念。2017年她和夫君曾带我去北京郊区的大觉寺,观赏千年古银杏树。每当看到银杏树,哪怕是一片树叶,对敏的思念都会如潮水般涌来。</p> 又是私家捐赠的部分。 <p class="ql-block">在这里突然见到翁同龢的曾孙翁万戈的名字。记得几年前他曾把翁同龢的收藏在这里展出过,现在这些收藏已全部捐给了波士顿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从中国花园信步来到日本花园。好像一下子从斑斓丰富的意境,来到了幽静简约的氛围。同样是盆景(Bonsai),同样是木屋,同样是石板地,却有一种异国风情扑面而来。</p> 接下来走到澳大利亚花园。因为两次来都不是春天,没有看到什么被赞誉的各种鲜花,也对其他植物缺少认识。印象最深的是这些茎杆巨粗的,被称为瓶子的大树。 金合欢花(acacias)居然从春天开到现在。 <p class="ql-block">亨廷顿沙漠花园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仙人掌和其他多肉植物群落之一。 1907年至1908年间,当时的主管威廉·赫特里希 (William Hertrich) 从当地苗圃、私人住宅、公园,并前往西南和墨西哥沙漠的采集之旅中引进了此类植物,至今已经有 100 多年的历史了。如今,从一开始的二十多种适应干旱的植物在这里已发展成为一个占地10英亩的花园展示区。对于亨廷顿来说,这里是最重要的保护收藏地,维持和养好这些植物也是一项重要的使命和挑战。</p> <p class="ql-block">亨廷顿夫妇最终是安眠在这里的。他们的陵墓陵墓由 Colorado Yule 大理石建造,坐落在庄园的西北角,从橙树林中间的小山丘俯瞰花园,迎接着春去秋来,人来人往,也保佑着这块宝地和无数的宝藏。</p> <p class="ql-block">仅仅转了这几个地方,而且多处还是走马观花,就已经花了近5个小时的时间。意犹未尽,终会再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