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岁月 感怀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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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为纪念五十五年前的一二·九而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九日,我们满怀对国家的忠诚,踏上东去的列车,自愿奔赴北大荒去建设边疆,保卫边疆。</p><p class="ql-block"> 从1963年始,全国城市知识青年陆续到八五二农场。至1977年,共计10215人,其中北京3354人、上海l203人、天津2788人、杭州290人、哈尔滨2580人。1979年,全场职工29931人,其中正式职工23162人。工人总数为22306人,其中农业工人l4291人、工业工人3497人、基建工人l966人,管理人员2552人。至1985年,已有14000的名职工子弟走上工作岗位。    </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自1963年以来第六批到八五二农场支边的北京青年。在之前有五八年来的山东支边青年,有六三年以来到的北京支边青年。那时农场正式的职工队伍除了转业官兵就是这些支边青年了。支援边疆建设甚是光荣自豪。</p> <p class="ql-block">北京四十一中西楼,六四年至六七年,我曾在此楼度过三年多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下乡〉</p><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应该或值得记住和纪念的日子,但1967年12月9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终身难忘最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我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东北去列车门口的阶梯,抛开了慈父严母日日夜夜的关切、外婆对我特有的偏心关爱、妹妹弟弟的手足之情(姐姐在十一月先我去了迎春机械厂)、同学们和院子里朋友们的朝夕相处,一块学习、一同玩耍、又一起经历参与文革运动结下的情谊,抛开了在北京生活了十六年多的一切一切,奔赴自己新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当时班里只有我一人支边,军训排长与同学们在天安门广场为我送別。</p> <p class="ql-block">2017年9月9日,分别50年后与初中同窗三载的同学在北京相聚。他们多数在1968年去了陕北、山西和内蒙插队。以后陆续回到了北京。</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一天,北京车站送行的场景,就像是发生在昨天。12月的北京已是寒风凛冽,站台上挤满了送行的人群,同学们和邻家的兄弟们把家里的亲友们挤在外圈,手拉着手久久不愿放开。上车了,列车凄厉的汽笛响了,声声阵阵,在寒风中催人泪下,哐啷哐啷,车轮动了,车上车下哭成一片,家长们挤在小小的窗口前,泪眼汪汪,撕心裂肺。车里的同学们趴在窗口久久不愿离开,不懂事的我,站在他们的身后,没有一丝悲伤,没有一滴眼泪。“文革”对我的伤害,使我失去了继续在北京生活的兴趣和信心,脱离家庭的影响,成了唯一的选择。解脱或是逃离,总之,是想远离“文革”带来的困惑,去过一种新的生活。开始了,从这一刻开始了,开始了新的生活,没有理由悲伤。三十年后当女儿把这段小文读给我母亲时,她说那天当列车开出后,她差点儿瘫在站台上,一个月内两个大孩子都去了北大荒。抗日战争时期,父亲在抗日前线转战,妈妈带着两个女儿在宁波乡下教书,后我的两个姐姐因病相继不治夭折,直到光复后父亲回来才得知。</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在他十七岁时,离开天津,到北京求学不成(爷爷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想让他安心在北京的店铺里学生意,当少东家),他只好踏入军校,摆脱了当资本家爷爷的束缚,脱离了旧家庭的影响,不安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少东家的生活,去追求他们那一代青年的革命理想。巴金的《家》、《春》、《秋》正反映了当时他们那一类家庭里的一代青年对生活及理想的追求。自己又是在不满十七岁时,离开了做过旧军队教官的父亲,离开了当时“另类”的家庭,离开了每个中国人都向往的首都。都是反叛,却是那么的不同。</p><p class="ql-block"> 到农村去的想法,不是一天形成的。上中学以后,整体社会的氛围,各种舆论宣传的引导,“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概念,“一颗红心多种准备”的观念,更重要的是献身祖国,做革命事业的接班人的观念,已在自己的头脑中形成主导。</p><p class="ql-block"> 尤其是67年,乱乱糟糟的文化大革命,让人更摸不清头绪。江青67年4月3日、4日的两次讲话,就让北京中学的红卫兵分成“四三”、“四四”两大派,我们的组织,红代会“毛泽东思想红卫兵 首都兵团”属于“四四派”,而自已的思路则倾向于“四三派”。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年10月。北京10名毕业生去内蒙古插队的行动,打开了死结,给我们做出了榜样。那时学校刚刚复课,部队正对学生们进行军训,学校的秩序正慢慢恢复。《人民日报》对这起红卫兵去牧区插队的行动配发了《走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的评论员文章。无学可上对于自己来说已是事实,选择什么样的“与工农相结合”的方式,到农场去可以说是首选了。</p><p class="ql-block"> 在南草场西城区委党校的小礼堂里,妈妈和我一起去听了从农场来北京招工的852农场三分场干事马文江、张玉钦对农场生活工作环境的介绍。《老兵新传》这部电影中的场景,经这两位穿着扎眼的土黄色军便服亲历者的口,展现的又是一类生动具体。冬天冰天雪地烟泡四起、夏天泥水茫茫蚊子小咬,住的帐篷草窝子,用的镰刀铁锹,油灯大楂子相伴,让我们做好过艰苦生活的准备。农垦国营农场的集体生活、管理方式,拖拉机康拜因机械化生产的方式,在当时的中国是最先进的农村生产方式及组织形式,对我们更具吸引力。852农场的前身是铁道兵8502师整建制转建,地处边疆,屯垦戍边的任务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报效祖国、反修防修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共同的追求。当时我们这些被打入另类的年轻人,更希望通过一定的形式去证实和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物质生活的艰苦,真算不了什么。也许是有工资的保证,也许是从来衣食无愁、相对较好的家境让我们从没有经受过生活压力的体验,不知也不懂生活的艰辛。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实现自己精神上的追求,怎样去实现革命的理想,怎样去证实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革命人。</p><p class="ql-block"> 列车徐徐启动了,北京及站台上送行的亲友们渐渐被抛在了身后。车厢内的哭泣声渐渐平息了。我们乘坐的这节车厢里记得还有华侨补习学校的几十个同学,我们学校来的一共有八个同学。高三.一班的张凯、王大新、孟建业,高三.三班的姜文修,高三.四班的段立功,初三的程仲文、卢嘉生,初二年级的我。除了卢嘉生,其他几个校友以前也算认识,高三.一班是我们班的辅导班,以大带小,学校里组织的活动从我们初一开始就是两个班在一起;下乡劳动,两个班住在一起;学习时传祥,参加掏厕所的劳动,他们背粪桶,我们提掏粪勺;中学几年一直在学校吃饭,这些在食堂里、操场上、晚自习的教室里常见的面孔都熟悉了,何况还有几位文革时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p><p class="ql-block"> 大新、张凯我们几个人坐在一个六个人的座椅空档里。那时我晕车,带了点咸菜吃了,还是不行,一路上多亏他们的照顾,总让我趴窗边在小桌上,有时甚至睡在他们的座位上,顺利度过漫长的旅途。</p><p class="ql-block"> 歌声是一路的主旋律,《中华儿女志在四方》、《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我们年轻人》、</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年青的一代》、《勘探队员之歌》、《到农村去到边疆去》、《我们走在大路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下定决心》、《我们是中华民族海外的儿女》……这些当年的流行歌曲,此起彼伏。《毛主席的儿女志在四方》是华侨补校的同学们自己编的歌,“热血沸腾,红心激荡,毛主席的儿女志在四方,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地方去!到工农中去!到边疆区!誓做共产主义的接班人!”那激昂的旋律、振奋的歌词,至今不忘。</p><p class="ql-block"> 到了牡丹江,东北农垦总局和牡丹江市政府为我们开了个盛大的欢迎会。当时我们的装束,黄布面、棕色毛的皮帽子、学生兰的棉衣棉裤、黑色的棉胶鞋。这四五百人蓝色的队伍在《首都红卫兵赴黑龙江支边支队》大旗的引导下,突然出现在这北国小小的城市里,格外引人注目。</p><p class="ql-block">欢迎会的气氛非常热烈,一扫离京时的悲伤。女六中的阮丹妮在舞台上唱了几首歌,震撼了牡丹江。印象比较深的有《边疆处处赛江南》、《铁道兵之歌》、《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她是我们的骄傲。这掌声也是给我们的,是老一代农垦人对我们的欢迎。</p><p class="ql-block"> 到边陲小站-迎春,我们下了火车。坐上各分场派来的解放牌敞篷卡车,向852农场进发了。白雪皑皑,一路望去,整个大地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起伏的山峦不断被抛在身后。不一会儿,就让我们领略到北大荒的寒气,皮帽的护耳,放下来又系上了扣子,身上穿了两件棉袄,裹得紧紧的,车厢里人挤得满满的也挡不了寒,更要命的是脚下的棉胶鞋,虽说衬着毛袜子,早就冻透了。火车站到总场60来里路,总算熬到了。长长的车队被造反派堵住了,这里也不平静。听到传过来的命令,不下车了,直奔各分场。路南两幢楼房是招待所,路北远远望去的大礼堂,还算得上壮观。拐过场部的桦树林,下面的路较平坦了。90来里路的间隔,村落星星点点,人烟稀少。那时整版的中国地图上看不到南横林子(852总场场部),却能找到一个小小的黑三角标记: “尖山子”。到了,尖山子,这就是我们的三分场场部了。住下了,要集中学习三个月,才分配。那几天,大家都在打听,那个生产队的条件最艰苦,争取能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拗不过青年们再三的要求,一个星期后分配方案终于提前公布了。我们分到了二队,七女、十三男。女六中的高三年级的赵白山、阮丹妮、张萍漂,初三的郎荣萱,初二的笪洁、李立,女十中初三的张燕,四中高三的吕斌轩、朱景济,初三的黄孝国,丰台十二中高二的吕军,三十二中初三的薛守根、初二的刘长慈、王翔,九十八中初二的靳凯,还有我们四十一中高三的王大新、张凯,初三的程仲文、卢嘉生和初二的我。从此这二十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四十年过去了,最亲密的朋友中,一个车皮来的占了多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1968年底摄于宝清县照像馆</p> <p class="ql-block">这是55年前我们才到二队时住过的"单干户"宿舍。如今翻修后老机务排张广新车长的二儿子是新主人了。</p><p class="ql-block">2018年8月我回二队与张广恩在此留影,他比我年长两岁,当时是308车组的驾驶员。</p> <h3>〈接 班〉</h3><h3>“做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是我们这一代多数人的理想和信念。852农场3分场2队,是我们新生活的第一站。在踏入工作岗位,分到生产队后,我们一行二十个北京支边青年都先分到各农工班锻炼。那时正值冬季,活计不多,一天工作四五个小时,多是在场院倒粮囤。看着男男女女的老职工扛着麻袋在跳板上轻盈的上下,真是羡慕极了。怎麽麻袋到了我们身上,却成了一滩烂泥,满身大汗也背不了多少,真是急死人。如何尽快掌握这一基本的劳动技能,是我们工余的主要议题之一。下班后,尽管倒在炕上的我能听到自己骨节的响声,酸酸的身子不想动弹,但睡一觉就恢复过来了。不长时间我们一个个肩上的麻袋立起来了,从半袋到多半袋,到整袋;从大豆到小麦,从走平地到上跳板,成功的喜悦让我们忘了劳累。</h3><h3>不久,开始给我们分配正式的岗位了,我们之中有的人分配到小学,当上了教师,有的人分到了“猪号”,当上了饲养员,有的人走上生产队统计员的岗位,有的人分到炊事班做了炊事员,有的人分到“马号”赶上马车作了“车老板”。他们上岗时,我都要去看一看,体验一下“接班”的滋味,看看他们具体是怎么工作的,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h3><h3>一天,生产队的王队长(志愿军少尉军官转业),来到我们宿舍,坐到我的身旁,慈祥地问我“小王,想不想到机务排去工作?”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父辈的关怀。我感到很是意外,我们那时正为农场有“贫协(贫下中农协会)”这样的组织而困惑,在与队里的政工干部理论;正为又陷入了一个阶级歧视的环境在苦恼。对于一个被时代打入另册的人,这件事真是不敢想。“我可以吗?”队长说“小小年纪怎么这样悲观?”就离开了的宿舍。这两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h3><h3>在新来的支边青年中,第一批分到机务排有四个人,两男两女,长慈分到了255号车组,笪洁分到了304号康拜因,萍飘分到了162号康拜因,我被分到706号车组,当时队里唯一的一台新型号拖拉机“东方红75”,当了一名拖拉机手。车长曾广虎是个“老铁兵”,驾驶员有王玉莫(山东人)、小左(东北人,左木匠儿子)、助手有小孙和我。</h3><h3>我也接班了。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作为一名现代化的农业工人,机务人员的身份是最能体现最能体现这一现代化的特征了。能直接投身到机械化农业大生产的主战场,犹如在小米加步枪为主的部队中,幸运的被提升进入到装甲兵部队。这点儿事拿到现在,算不上什么。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一个原中华民国部队教官的儿子,刚参加工作不长时间,就能分配到这样好的工作岗位,是意想不的。“重在表现”,这共产党的一贯政策,在八五二农场三分场二队再一次得到了印证。原先在加入共青团时已放下的“家庭包袱”,在“文化大革命”中重新压到身上;对自己的前途,很悲观,一直是个未知数;这次身份的变化,确实给我的生命又注入了希望的火焰。同时也给远方的父母带来极大的安慰。小小的年纪,没有文化,就早早踏入社会,以后怎样立足?是父母最大的担心。在北京已看不到继续求学的可能,远离家庭的影响成了自己最大的希望,也是父母唯一反对不了我决心到“北大荒”的理由。一夜的相逼,让他们在小小的报名表上,不得以签上了“同意”这个家长实际并不情愿的意见。走了几个月了,远在北国的孩子,到底生活得怎样,是他们最惦念的,政治上能否得到公平的对待,当然也是更他们关心的。</h3><h3>远在北京当医生的父亲,得知这一喜讯后,马上给我寄来了当时所有市面上能见到的农机书籍,记得有《东方红54拖拉机使用说明书》、《农业机械化手册》、《东方红54拖拉机修理手册》、《东方红54拖拉机图册》等,希望我自学成材,掌握一门立足人生的技术。</h3><h3>当时的我,一门心思想的是,自己一定要走“又红又专”的道路,做到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专一行;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农场衣食不愁的生活,使自己仍没有体会到丝毫生活的压力,除了气候环境变了,冷多了,生活的方式变了,其他方面同以前在北京上中学时的下乡劳动差不多。平日里生活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工作中任劳任怨,不怕脏累,业余时间,一面学政治,一面学技术。生活是充实的。</h3><h3>十几年农场机务人员工作岗位的经历决定了自已一生的专业选择。</h3><h3>&nbsp;</h3> <h3>二队农具场</h3> <p class="ql-block">2018.08到二队拍摄的农具场</p> <p class="ql-block">农具场修理间及车库</p><p class="ql-block">有次冬季夜班看车值班,屋里停了两台东方红链轨拖拉机,不时要一台台启动着,再一台台开出去转转,让底盘里的齿轮油也热热,为第二天到晒场带脱玉米的机器用。</p> <p class="ql-block">  〈二十人的小团体〉</p><p class="ql-block">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境遇相近,也许是一同被逼上梁山,也许是接受教育的背景相近,也许是受了文化大革命的影响,也许是一个车皮的情结,也许正值冬闲,工作不忙。我们这二十个人,经常在一起开会,讨论的议题多是怎样分析队里的实际情况,如何选择访问的对象,开展访贫问苦的工作。对到生产队以后遇到的各种问题,互通情况探讨对策。</p><p class="ql-block">我们一同去原四野的老姜头、老孟头家去聆听他们亲述的自己的战斗经历,去老铁兵黄老道、何宵家去听他们开荒建场的故事,去山支边青年张玉枝杨香花、周长悦林香兰、张承和刘青翠夫妇家去了解老支边青年的生活。</p><p class="ql-block">到生产队以后,我们很快就要求队里把派给我们管理炉火的农工撤回,自己的生活自已管。虽然后来经常睡凉炕,我们也不愿意搞特殊化。六间单身宿舍,我们占了三间。别人能做的,我们相信自己也能做到。</p><p class="ql-block"> 我们宿舍的墙上,贴着一幅张凯抄录的毛主席语录:“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的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这些人是胸怀坦白的,忠诚的,积极的,与正直的,这些人是不谋私利的,唯一的为着民族与社会的解放。这些人不怕困难,在困难面前总是坚定的,勇往直前的。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风头主义者,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中国要有一大批这样的先锋分子,中国革命任务就能够顺利的解决。”</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我们的座右铭。那时的年轻人的精神支柱,就是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话讲得让人不得不信服。按毛主席讲的去身体力行,是我们的自觉行动。毛泽东的魔力,毛泽东思想的魔力,笼罩着当时中国的多数人。我们当然不例外,可能由于喝了点墨水,表现得更虔诚。</p><p class="ql-block">物质生活的匮乏、艰苦,体力的透支,都被当成一种磨练,不在话下,反成为一种刺激,让我们去不断克服一个又一个生活、生产上的困难。</p><p class="ql-block"> 除了参加队里的日常活动,我们这二十个人,总爱凑在一起。一起来的大同学自然担起了照顾小同学的义务。自己少不更事,出门在外,自然是被关爱的对象。对我关心帮助最大的有张凯、王大新、赵白山、张萍漂、张燕、郎荣萱。</p><p class="ql-block"> 后来陆续又来了各地不少知青,北京的两批四十多人、天津的三批六十来人、哈尔滨的十几个人、上海的三十几个人、杭州的二十几个人,与我们之前的几个老北京青年加在一起,有两百多城市知识青年在一个队里了。这么多年轻人在一起,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情感,这二十人仍是关系最近的。</p> <p class="ql-block">2009年12月9日在北京民族园前的聚会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8年6月17日蓟县聚会</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战士房,我住东边第二间,张凯、大新、王翔、增祉、克明、王和平等住东边第一间。</p> <p class="ql-block">屋内是对面铺,火龙上面是木板通铺。一间屋子住十五六个人,我七四年底调离时,我住的北面铺有五个人,中间用自己的箱子隔开。从外向里:周志健、刘长慈、我、房宏斌、郑增海,可能此时周已返城了。</p><p class="ql-block"> 室内的地面我们自已用三合土夯实,记得是张凯和关唯真的提议,机务排的三间是关唯真大哥带我们干的。室内安放着一张标准的方桌,曾是我们学习的地方,那初中几何课本中的每一道习题就在这桌上完成,不会了,就开门到隔壁去请教先生,张凯、王大新、李增祉,谁在屋都能为我答疑。记得那时我第一张送到分场修配所的大滚筒轮箍加工图,就在这张桌上完成。当时桌上左边放着从库里领的新铸铁轮箍,右边放着东北工学院的《机械制图》课本,要改成加大直径焊合件,只好边学边画了,总归画出来,送到修配所,加工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调到分场后,宿舍的条件比在二队差多了,七七、七八年半年多自修高中教材,只能在床上坐在被子上用箱子当书桌,腿都伸不开。</p> <h3>左起:高克明、王大新、本人</h3> <p class="ql-block">麦收中的371-162车组,我在这联合车组工作近五年,分别担任过拖拉机、康拜因驾驶员。</p><p class="ql-block">跟着王队长到北边去开荒,他那在小灌木丛前引导的身影,至今仍时常浮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坐在康拜因粮倉旁闻着那新麦粒的清香,看着大豆粒不断的流入,丰收的喜悦溢满心怀。</p> <p class="ql-block">〈康拜因驾驶员的第一个夜班〉</p><p class="ql-block">链轨拖拉机一开就是四年,所有的农具都拉过了,从开春拉着废旧链轨做的三角耢子下地耢雪,到以后拉重耙、轻耙、播种机、钉齿耙、中耕机、康拜因、三铧犁、爬犁、拖车等等,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从助手熬到了驾驶员。也带过六七个晚几年来的知青做助手。这期间,到分场(那时改建制为建设兵团的营)修配所,参加了一次拖拉机的三级保养。一个多星期,受益非浅。把自己的机车拆得只剩个底盘,机车的各个部件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修理机位上的其他机车也是观察学习的对象。</p><p class="ql-block">72年,我们几个机务排的知青驾驶员,不满足只掌握一项技术,想多学一点;主要有我、刘长慈、吕斌轩(都是我们一个车皮拉去的老乡),向连(队)领导提出希望能做到“一专多能”的请求。领导满足了我们的请求,做出了四个联合机组康拜因驾驶员与拖拉机驾驶员换岗一年的决定。我换到162号康拜因任驾驶员,从开春检修工作开始计算时间。</p><p class="ql-block">拉过几年康拜因,但这个家伙肚子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一点底也没有。</p><p class="ql-block">检修工作开始了,在车长周长悦(山东支边青年)的带领下,我们一个车三个人,另一个是与我同时上机务的老乡张萍飘(女 北京女6中 66届高三 华侨),三下五除二,几天就把康拜因的肚子掏空了。我拿着说明书一个一个的部件对号,一根轴一根轴的查直径对轴承号,一个轴承座一个轴承座的对轴承,一个皮带轮一个皮带轮的量直径对皮带型号,一个链轮一个链轮的数齿数算传动比、算转数,……。老周一个一个环节,教我认零件,讲机械的工作原理。把操纵杆的手,抡起了手锤;握錾子、冲子的左手,在不短的时间里成了重点打击对象,经常血肉模糊,简单包了包,接着开练。散落在机器周围架子上的零件,一件件经我们的手,整旧如新,按部就班地回到了原位。转眼就到了麦收季节。</p><p class="ql-block">检验检修工作质量的时间到了,有老车长把关,对检修的质量我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白班两个人,是我和萍飘一个班儿。工作顺利,机器运转很正常。上了几个班,我心里有了些底。看来这个驾驶员,也差不多可以独立顶班了。</p><p class="ql-block">不几天,轮到我上夜班,真一个人顶班了。天黑下来后,把几个大灯都打开,照得机器周围亮堂堂的,有故障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没问题。坐在粮仓边,把着收割台的舵轮,看着麦穗在车灯的照耀下,随着拖拉机的牵引、木翻轮的转动,刷刷的流向康拜因的喂入室,粮仓上方提升器中麦粒哗哗地淌进粮仓,周围五个车,一团团的灯光,在麦海中游荡。虽然那时没有明确的生产定额,但大家都不甘落后,暗暗的较着劲,互相比着收割的圈数,比着卸粮的斗数。收获的景色,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美好的。心情也是不一样的,闻着粮仓里新粮食的清香,接着哗哗泄下的麦粒,什么烦恼都忘了,剩下的只有丰收的喜悦、建设者的自豪。</p><p class="ql-block">夜深了,露水下来了,车速慢下来了,都想争取再多干一会儿;突然,粮仓上方的提升器没有粮食下来了,坏了,赶快拉响汽笛,让拖拉机停了下来。把顶面的机盖打开一看,是颗粒输送带不转了;机器转着,我探下身子用力拉着输送带,想加点儿力,让它转起来,可它纹丝不动;后面的车上来了,我们再停在这儿,要影响他们了;我赶快让拖拉机,把自己的车拉到边上的空地,给人家让道。我围着康拜因转了一会儿,找不出毛病,一愁莫展。可能是停的时间久了些,在地里检查工作的机务副连长,那时连干部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复转兵,八一农大的毕业生,上海崇明岛人)薛官(不是名字,大家都那么叫,长了,真名反倒淡忘了)拿着镰刀走了过来,我赶快跑过去,向他汇报和求救。他拿着镰刀的手,向宿舍的方向一指,大叫道:“你要是处理不了,就赶快回去叫你们车长来”!说完,扭身就消失在夜幕中。我目瞪口呆,想不到薛队长竟不帮忙,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味来。真丢人!刚上第一个夜班,就顶不下来了?我是驾驶员,是康拜因的驾驶员了,不能独立处理故障算什麽驾驶员,决不能丢这个脸!冷静下来,再仔细的找故障的原因,回忆其他车同类故障的排除方法。有了,拿条麻袋铺在颗粒输送带下盖的下面,打开盖一看果然里面塞得满满的,下面清理好以后,我招呼拖拉机的驾驶员上去,帮我用发动机带着转转,我钻到康拜因的肚子下,仰面躺在麻袋上,用脚蹬住输送带的木条借着皮带转动的外力,蹬了几下输送带就转了。又清理了一条搅龙,故障就排除了。麦海中的收割机,像是海中飞驰的一条条快艇。又可以加入收获的船队了。</p><p class="ql-block">那次六号地里第一次独立在康拜因上顶班的经历,教会了我遇到困难后怎样去独立思考,怎样去临机处理问题,怎样去承担自己的责任。</p><p class="ql-block">在我到机器下面时,薛官不知从哪里又钻出来了。从早忙到晚,他还没回去,他惯了,我们也看惯了。每天早晨,交接班时,总能见到他,他的眼睛总是红红的,睡眠严重不足。机车是连队的命脉,机务连长比别的官,辛苦多了。实际他是来看我的,还是想帮我一把,这次先给了我一次独立处理问题的机会,让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王队长每天在我们早晨交接班时,已经从地里转一圈回来了。向我们每一台车交待当天任务的地貌和需要拉的农具。我们是总场范围内土地最多的一个生产队,两万七千多亩地。机务排人数保持在五十多个。开荒的车前,总有王队长在带路的身影。为让我们吃上热饭,中午换班吃饭时,总先替我们开车,五十来岁的人了,在地里总是在最后吃饭。有这样好的领导干部,我们怎能不努力工作。我们是为建设边疆而来的,建设永远是第一位的。</p> <p class="ql-block">〈被逼自学机械制图〉</p><p class="ql-block">很快,1974年,拖拉机与康拜因驾驶员轮岗一年的时限到了,可能由于老周是我们机组的正班长的缘故,还是看着我有点儿文化对康拜因上的活计有一定的兴趣,别的人都各回原位,只有我继续留在了康拜因上。那时我们牵引式康拜因是农场收割的主要机具,是前苏联二三十年代机型的仿制品,已不能适应产量增长的要求,每年都有农场自己改造的机型推出,老周也想动动,我们去一营参观了一种牵引式康拜因“大滚筒”的改造方案。回来就准备动手了。滚筒的轮箍需要加大直径,从560毫米加大到650毫米。我们想得很简单,我扛着一片轮箍来到修配所派工的陈技术员桌前,请他按这个样子及我们加大直径的要求,做三片。他徒手画图是一绝,修配所每一台加工机床每天施工单上的图纸都是他的大作。我以为一会儿就办好了。他听了我的想法,一点儿没犹豫,马上讲:这么说不行,你们得画张图来。我说,我们工人那会画什么图,您给帮忙画画得了。帮帮忙,帮帮忙。他向我解释:实在没有时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行回去叫你们薛队长画去,他是大学生,画这个没问题。一句话把就我打发了。没有办法,这个轮箍又原封扛了回来。</p><p class="ql-block">薛队长这么忙,我怎能开这个口。只好自已动手了。好在冬天刚刚自学完了初中《几何》课本;宿舍里的同事,比我文化高的都是我的老师;主要有张凯、王大新(北京41中的校友 66届高三)、李增祉(北京31中 66届初三)。到总场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东北工学院出版的《机械制图》课本,把轮箍拿回宿舍,摆在桌子上,真是照猫画虎,学一笔,画一笔,画一笔,学一笔,改了画,画了改。在画图中又要学机械设计常识、机械加工工艺等注意事项。课本啃完了,总算有了成果,画出了自己的第一张机械零件(康拜因滚筒轮毂焊合制作件)设计图及组合件的各零件图。</p><p class="ql-block">没有陈技术员的一逼,就没有这迈出的第一步,就没有这自己画出的第一张机械零件图纸。就更不可能完成整台机器的改造。</p><p class="ql-block">滚筒大了,前后相关的机械部件位置也要做相应的变更,后又经过自己的手第一次绘制了整机改造方案布置图,重新定位各个传动机件,从设计到加工,从机械结构到传动的布置的变化,从构思到测量,甚至护罩的钣金下料,都着实得一一落实,经机组人员的双手一一就位,终于运转成功了。</p><p class="ql-block">虽然这个方案并不成熟,但毕竟是涉及面比较广的一次机器改造,先要纸上谈兵,谈通了才好付诸实践。这次成功又是一种别样的“丰收”喜悦,同时也向有关方面展示了我技能的提高。当然,更多的还是让自己认识到差距,还需不断开始新的的学习。</p> <p class="ql-block">晒场边的小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张凯在2007年12月得知我在忙乎二队知青网的时候,百忙之中发来一批老照片的一张。那时就已八面漏风的小屋,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了。每次看到这张老照片,都会浮想联翩。</p><p class="ql-block">1969年我曾与张凯在这连队最东北边的小草屋里近住了一年。这间小房北接耕地,南面就是晒场。当时,张凯是连队的粮食保管员,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住在这里工作比较方便,忘了我是怎么过来的了,反正那时,只要是张凯做的事,有用的着我的时候,我是从不推辞的。沾了晒场的光,这不起眼的小屋还有电,到了晚上,这间小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悄悄的,我们都会拿起自己的读物专心拜读。</p><p class="ql-block">北大荒的十几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真是觉得可笑,都是农场职工,谁是贫下中农?倒是张凯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之一,十几年的耳熏目染,潜移默化的在接受着他的理念,提升着自己的素质。</p><p class="ql-block">珍宝岛的战事,可能也是我们住进这间草屋的原因,守护连队得粮仓。连里的机车满地号放,距离是拉开了,开春时,大家还得背着木炭挑着开水,到各个地号去发动自己的机车。油罐上用板皮做起了伪装。在小屋里,我们也做着上战场的准备。为了轻装,把从家里带来的中学时的作业、课本、学生时代的奖状、文革时的小报等等都销毁了;把从家里带来的荞麦皮枕芯也倒掉里面塞入衣服;在小屋里练习摸黑打背包 ;练习打裹腿。虽然住的比别人远了一些,但每次紧急集合,我们也并不落后。</p><p class="ql-block">…… 这小屋承载了我们的过去,记录了我们的友谊与真情。</p> <p class="ql-block">北京四十一中校友 王欣 张凯 王大新,亦师亦友,他们高三.一班在校就是我们班初二.二班的辅导班,两兄一直在前引路。</p> <p class="ql-block">左起:关唯真(老北)、王欣、王翔(早早离去了)。最后一次见王翔该是在一九八四年,他到天津出差,我请他与致公来家吃饭,特意准备了白酒,谁知他已酒量大减了。在二队宿舍时他曾一扬脖一气一瓶北大荒下肚。让当时滴酒不沾的我,在旁看得目瞪口呆。</p> <p class="ql-block">板报组仍活跃在各次聚会的活动中,2018年6月17日我们在蓟县聚齐。</p> <p class="ql-block">〈板报组 〉</p><p class="ql-block"> 我1974年底离开二队调到分场修配所,同时也告别了从1967年就在一起的二队板报组。</p><p class="ql-block"> 那时出板报是每星期必有的活动。开始是张凯牵头,在我们宿舍的西山墙整面墙上,布置了大字报宣传栏。忘记何时改成了黑板报。食堂外墙上有一块小小的黑板报,后来队里在食堂外砌了一块单面大约有6平米的板报墙,正反面都用,还设了雨棚。</p><p class="ql-block"> 在上中学时,学校西楼靠校门直到楼门半圈六、七十公分高的地方,是学校的板报墙,一般都是高中的同学负责,一周一换。可能我们的辅导班是高三.一班,我们班的板报又是我负责的缘故,我曾参加过与张凯组织的一次出学校的板报的工作,第一次与他接触,当时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p><p class="ql-block"> 到二队后,宣传群众的工作,我们当仁不让了,当时又有他妹妹张燕加入,忘了何时张凯不管这事了,但板报组,这一二队民办机构的创始人是张凯,出自当年我们二十个67年来队的北京支边青年一次会议上的动议。</p><p class="ql-block"> 后来这么多年板报组的实际工作有张燕、我、臧大年、刘宝其、黄仁安。以后高慧娴是团支部书记,又是副连长,在组织操办此工作。这几个人里,我的水平最低,但热情比较高,水平最高的当属张燕了。</p><p class="ql-block"> 宣传毛泽东思想是我们的责任,就是这一信念,让这几个年轻人同舟共济,一起干了七八年。没人强令,在某种程度我们还多是另册人士,与当时队里的政工干部有些格格不入,但使命感,让我们自觉的走到了一起,干自己的,让人们说去吧。不论寒冬酷暑,不论个人的境遇如何,出版的时间就是命令。一期期的板报体现了我们的风貌,我们的热情,表达了我们对理想、对革命事业孜孜的追求,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我们对时政的思考、意见,对连队工作的建议,同时也不失时机在宣示当局的政令。这么大的版面,记得是全分场最大的。</p><p class="ql-block"> 除了连里拿来的稿件,多数稿件是我们自己组织的。用现在的话讲,是与时俱进,紧跟形势吧,在那几年里,黑板报促使我们先当学生,不断学习,不断提高。学习体会、小评论的稿件,有些出自我手。考大学时语文与政治两科没时间复习,尤其是语文,只是在临考试的那天晚上,在总场招待所问了问已上床的张凯古汉语的要点了事,结果成绩反到不错,这都是得益于那几年干了出板报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我与黄仁安是机务排的,白班在地里开车,只有夜班在宿舍的休息时间或公休时间,才可以参加出板报的活动。但我们还是主力之一吧,召之即来。</p><p class="ql-block"> 那年在北京聚会时大年委托我给弥留之际的高慧娴带话,回忆一起出板报时的美好时光,但......。</p> <h3>〈割大豆〉</h3><h3>&nbsp; &nbsp;&nbsp;北大荒的灾年,在我的印象里主要是涝。收获季节,机车下不了地,眼睁睁的看着一年的收成烂在地里。我们的抗争——用几台拖拉机拉一台收割机抢收,地被拖出六七十公分深的大沟,前面的两台拖拉机的头朝后,不然即便三台拖拉机也拉不动一台康拜因,只有拖拉机的屁股翘起来了,才可以不被泥托住。实在不行,全连各行各业人员都要放下自己的工作,能下地的都要下地。拿起镰刀下地抢收了。</h3><h3>&nbsp; &nbsp;&nbsp;人工割麦子、割大豆我们都参加过。数割大豆的工作最苦了。两垄地六里长,一天才割到头,一下腰,一晌午直不起来,最苦的是早晨第一脚踩入那带着冰喳儿的水中,冰凉刺骨。雨鞋太笨重,我们基本不穿,水袜子(高腰解放鞋在当地的俗称)是多数人的选择。好在一会儿就热了,干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脚也不觉得冷了。机务排里,王义民、黄仁安算是割得快的手儿,让我望尘莫及。在后面常常抬起头来,看看那飘在前面的旗帜,其实是黄仁安那张扬扎眼的红球衣。又赶快猫下腰去,紧追慢赶。用镰刀把扛腰,是大家的一致动作,满地里凡是直起腰的人,无论男女、高矮都是如此。</h3><h3>&nbsp; &nbsp;&nbsp;大新挑着担子,把开水一一送到我们的身边。一垄地四十五公分,一个人一米来的宽度,横向直线距离就有三四百米,大家割的速度不一,每一个人的水都要送到,这泥泞的地里路程也是不短的。</h3><h3>&nbsp; &nbsp;&nbsp;割下的大豆,放到垄上,待上大冻后,由我们康拜因再去拾禾、脱谷。</h3><h3>&nbsp; &nbsp;&nbsp;我右眼眉上的伤疤,就是一年(74年)冬季拾禾、脱谷时留下的。那天是后半夜了,突然粮仓不来粮了,一定是下面送粮蛟龙堵了。故障找到了,相省点儿事,没叫拖拉机上的人来帮忙,没分离发动机,皮带还转着,自己蹲在楼梯下用活板子给蛟龙加力。一下子蛟龙转了起来,黑灯瞎火躲闪不及,36的活板子一下甩倒我的头上,顿时血就下来了,蒙了。赶快拉出于来防豆毛的围巾,抖了抖紧紧的扎在头上,血是止住了,但头还是发蒙,真不想接着干了。定了定神,估计问题不大,为了不太显眼了,压低皮帽子,又爬上了高高的驾驶台,拉响了继续前进的气笛。迷迷瞪瞪,好在是拾禾,只要把收割台放到浮动的位置就可以了,到下一圈才感觉好多了。</h3><h3>&nbsp; &nbsp;&nbsp;到早晨交接班,由于戴的是狗皮长毛的帽子,别人也没看出来。交了班从地里回来,路过农具场时,看到同一班123号康拜因在排除故障,是尹澄的夜班,还没下班。那时的规矩,那班儿的故障那班儿的人负责处理。是整个收割台不转了。我们一起打开传动箱,转了转,看齿轮没坏,二话没说,我摘下手套,下手在齿轮油里摸出了掉下的平键,重新上好顶丝,故障排除了。洗了洗手,我们一起下班了。</h3><h3>&nbsp; &nbsp;&nbsp;这时我才提起,下半夜头部挨的一击。因还是凌晨,没到上班时间,她赶忙帮我去叫起卫生员周春华,一起查看我的伤口。到保健站我才摘下皮帽子,解下围巾,露出20来毫米长的伤口。不知为什么当时没缝,抹了点药,用胶布贴上就算处理好了。</h3> <p>〈拉煤〉</p><p>在852过冬能烧上煤,的确是件幸事。852农场的大、小煤窑实际都是露天矿。估计至今还可以自给自足。那时队里的煤,基本都是用“尤特”,一拖车一拖车的拉回来的。</p><p>冬天机车都停了,机务排抽了一些人到“尤特”去帮忙。当时轮式拖拉机队里只有一台,它的速度比东方红快多了,年轻人都想上去摸一摸,平时只能搞点儿地下活动,瞒过领导,在地里开上一段过过车瘾。这次名正言顺了,把着舵轮威风凛凛在公路上飞驰,感觉真是痛快!</p><p>时间一长各中的辛劳才深刻体验。在北大荒冬季的路面上行车,真不是好玩的!路面上只有一条深深的车辙,如同单线铁路,来回的车都在一条辙里行,給会车造成很大的险情。那是一条深深的冰雪车辙,不把握好机会,上来很困难。</p><p>我与家栋就有一次路上的亲密接吻。那是一天夜班,我与“尤特”驾驶员回乡青年楼茂芳一班,因为都是年轻人,平日关系不错,只要有机会,他总能满足我过车瘾的愿望。在空荡荡的路面上,在右面车座上驾驶的自然是我了。明亮的车灯照出去二三十米,白雪皑皑的夜景,又是别样。过了五队以后,路边空旷了许多,这么多年总没见过狼,真希望路边哪趴着一只,让我也见见北大荒的狼。可什么也没有,仍是那不断向前延伸的车辙。突然迎面出现一辆“铁牛”,越来越近了,看清里面开车的是调到副业连的上海青年孙家栋,路遇熟人还是个爱开玩笑老熟人,也想开个玩笑,会车要提前关大灯的规矩向后延时执行,先晃晃他,谁知这时路面出了情况,我的前轮怎么也爬不上车辙了,大灯是来不及关了,两车越来越近了,只能刹车了。在冰面上刹车,不那么容易,上面打着舵轮,前轮已横过来了,下面踩着刹车,眼看着就撞上了,此时两辆车也停了下来。两个前轮碰上后插上了。亏的是家栋有经验提前走出一条车辙,才有惊无险。下来一看,还好没撞坏东西。大家笑了一会儿各奔南北。</p><p>冬季拉煤,除了给大食堂、大宿舍,还要满足给老职工每家一拖车。有时出车前这车煤有指向,有时没有。在小煤窑一般用铲车装车时大部分装的都是煤面,想要煤块,就得自己刨。一般给老职工家拉时,尤其是我们机务排的老职工,无论哪一个,我们一定是要自己下力气刨,都是煤块,还要装平槽。煤窑的出口有条横杆,设了收票验尺的人,装多了还要卸下来。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一般先派人去搞定人或杆,搞定人一般是缠住他在屋里讲话,这边开车闯过去,或是在下半夜先侦查到验尺人在打盹,派人悄悄过去抬起横杆就直接闯关。当然也有走背字卸车的时候。</p><p>回到队里的煤车,分配权在某副指导员。他要先看看煤的质量,再决定分给谁。此人当时是我们最不看好的土皇帝,拉到没有指向好煤,也常常想方设法躲过他的二次分配,如小油门,关大灯悄悄进村,或直奔食堂、宿舍一卸了之,不给他留这个空。</p><p>冰天雪地在路边补轮胎是冬天行车难的一景,窄窄的一条路,哪里有修车的位置。一面小烟泡刮着,一面拆装轮胎还要躲避过往的车辆,最方便躲避处就是拖车下面了;给车胎打气更是难事,那时“尤特”没有气泵,打气全凭一只给自行车打气的气管子,一面打一面躲,一个多小时处理一个拖车轮胎算是快的,赶上补“尤特”大轮的内胎,那更惨了。那时拉煤搞过四班,人停车不停,没有上下班的点儿,一班挨一班。村口路上的车一蹦蹦,我们在班下的人心里就突突,都盼着别的班儿坏在路上,自己的班儿一路顺风,好多一些休息时间。呲了!</p><p>四个穿着棉衣的老爷们,挤在一辆东方红的鉄壳驾驶室里,那车真不好开。这也是拉煤的逼的。车慢,拉一个拖车不合算,就要拉两个,两个拖车的煤要挖,去人少了不行,人多了又坐不下,四个人是个极限了。座上挤三个,工具箱上插一个。坐时得先计划好了上车的顺序,不然坐不开。我的个子小,又是带班的,但也只能坐上小半个屁股,能将就开车,这时脚不好使了,转向时上下都得用手操作。驾驶室里满满登登,回头都困难。车外东北的烟泡刮着,谁也不能坐外边。只好这么凑合着,把煤拉回连队。记得有次取煤也很难,两个人在坑里刨,再倒上来,两个人往拖车上装,整整干了一夜才装满。拉回两车块煤就是胜利,就算没白辛苦。</p><p>原以为农场农工排活最苦,实际上开车的活最苦。沾着常年下地、常年上路的人,都有说不完的辛苦。</p><p>&nbsp;</p> <p class="ql-block">1974年底,我调到了营修配所,与我的另一个老乡,也是一个车皮拉来五队的王致公(北京4中 66届初三)同时调来,组建了一个新组“农具组”。</p> <p class="ql-block">关唯真、王欣在调试新制的入囤机。</p><p class="ql-block">记得入囤机(皮带机),基本参照当时有本《农机设计手册》设计的,这手册是在探家时我在西单科技书店采买带回的。</p><p class="ql-block">此时农具组的加工图,基本都出自我的手笔。</p><p class="ql-block">没有电动滚筒,用三角带减速是我们的自行设计,在物资缺乏的时代,那几台电动机型号各异,还是各处凑上来的。托带轮是所长老倪的发明,轴承用尼龙六,带轮是硬塑管。</p><p class="ql-block"> 这几台皮带机结束了至少几个生产队用人工肩扛入囤上跳板的作业方式。</p> <p class="ql-block">〈玉米收获机制造会战〉</p><p class="ql-block"> 1974年底,我调到了营修配所,我调去的缘由估计是两件事,一是在康拜因营里集中检修时,许多前转盘有几个划窝的孔因没法修理面临报废,我在机加车间观察到土立铣的工作台可以拆掉,把转盘直接固定在床身上,铣头可以前后移动定位,铣刀可以上下运动打孔,建议铣工小高试试,她汇报倪所长后采纳了我的建议,解决了多年以来前转盘报废的问题;二是162康拜因大滚筒的整机改造基本成功。王致公估计是玉米秸粉碎机的设计制作运行取得良好的效果。</p><p class="ql-block">这个组在机务副营长冉征堂的关怀下,机务参谋谢克沛、修配所副所长倪吉庆直接领导下,负责全营农机具的改造技术方案的提出、试验、完善、样机的制造和方案鉴定后的小批生产制造组织。</p><p class="ql-block"> 那时物资匮乏,修理修理,以修为主。修配所的几台机加工设备,车(C620、C630)、铣(土造平、立铣)刨、镗、立钻、小摇臂 钻就是全部家当了;铁匠炉的鼓风机比队(连)里的农具厂的风箱强多了,气锤确实力大无比;还有一台冲天炉,隔三差五的开开炉,做点儿皮带轮的毛坯;直流电焊机、氧气、乙炔也是队里没有的。修配所里整天人来人往,满满登登,忙忙乎乎,热气腾腾。展现的是与生产队大不相同的生气勃勃的生产景象。</p><p class="ql-block"> 在修配所工作的近四年里,77年参加总场玉米收获机制造会战,应该是收获最大的一次行动了。</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初,我们在探亲期间,有机会到机械部的农机研究院参观过国产玉米收获机的定型测绘,正好遇到了我团农机所的几位技术员和兵团第一机械厂的技术员在那里搞测绘工作。</p><p class="ql-block"> 第一台样机是兵团第一机械厂和我团修配厂联合制造的。不知怎么,以后分到兵团第二机械厂制造了。这次七个分场一下要几十台,要靠我们自己了。总场的动员会是马副场长和严勇副政委(天津25中66届高中)主持召开的,参加的人物有各分场的相关领导和我们这样的具体工作人员。这次会议下达了制造的总台数、各分场分配的台数、修配厂和几个修配所制造配件的分工;各修配所负责机架、钣金件、焊接件、皮带轮的制造加工,整机安装、调试。</p><p class="ql-block"> 我们先到兴隆总局第二机械厂分晒整机制造图纸,记得还有五分场、二分场四个年纪大一些的师傅一起去的。第一次参加正规化的协作生产制造,第一次接触正规的机械图纸。到那里先从撕图纸学起,教我们的是机械厂里的天津知青,那里天津知青的人很多,几乎占据了各个科室。我们人手一把丁字尺,一套图纸,每个分场两套图纸。开始工作后,我建议边撕、边分、边叠,这样能快一些,回去后能直接使用图纸,不用再花时间整理,在这里分装、整理,便于及时发现问题就地解决,保证了图纸的齐全。在这里学会了叠图纸,还学习了一遍玉米收获机械的构造,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互相讨论,再不明白的还可以向机械厂的技术员请教。大家接受了我的提议,事实证明,比卷起来一包就带回去节省了大量时间,同时也是各分场同类人员的一次技术交流。通过学习大家都有一定程度的提高。离开机械厂时,我们对将要制造机器的构造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p><p class="ql-block"> 我们分场的任务是制造安装整机七台。开始工作后,从各个生产队临时抽来了几个干将,这几个人跟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二隊的关唯貞,三隊的哈青張永江,23連的小李,25連的付力行……。这几位都是单位里的能工巧匠。从我们这个组一成立,就是这种劳动组织模式。有活全上来,没活都下去。每次来的人基本没什么变化,组织搭配比较方便。我的工作主要是协调、组织、服务,做每种零部件制作的技术准备工作,各工种间转布工件,图紙,安排組內人員制作組裝的活計,設計制作簡易的工裝,到分场库房领料。让各个加工环节不脱钩,各项工作向前赶,争取提前做好总装配的准备工作,工作起来,8小时我保证让人手不能停,一环扣一环,几位师傅也十分配合,在老倪的领导下,修配所内各方面都给这项工作开绿灯,各个工种、班组都给予很好的配合。</p><p class="ql-block">全总场,我们第一个完成了总装配任务,记得是提前了十天。当时,在一队的地里集中了我们制造的七台玉米收获机,用一台吊着一张方桌的解放牌吊车,由国家农业电影制片厂在上面成功的拍摄了我们的新机器大面积运行收获玉米的场景。</p><p class="ql-block"> 在修配所工作几年,可以说是在北大荒最愉快的几年,干自己喜欢干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成功率较高,农具组加工技术图纸多出自我的笔下,不断的学习,明显的提高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玉米收获机会战结束后,在总场开总结会期间,严勇副政委曾到招待所找我,想把我调到总场农机研究所,我当即答复他:算了!我总归要回去,因已经走了一个,正在找机会办商调,省的以后找麻顷。他劝我再商量,可否让尹澄再回来,但已不可能了。几年以后严副政委自已也返城了,那时我已是佳木斯农机学院机械系的学生了。</span></p> <p class="ql-block">于1976年参加总场农业学大寨大会留影</p> <p class="ql-block">  (失败的玉米秸粉碎机制造〉 </p><p class="ql-block"> 玉米秸的粉碎机,第一台是王致公1974年在五队时搞得,当时国外有两垄的样机。致公根据使用需要改成了一次可以完成四垄的工作宽度。成批生产时,我们主要是解决加工图和小的机构设计。因机架是用4毫米厚的5吋圆管整体焊合,许多交接部位是相贯线处理,下料对我们来讲是个新问题。以前在检修康拜因时,钣金主要是对付薄壁的材料,一般是直线相交。为了完成这次的工作,又要重新学习钣金下料知识。现学现卖,常常是晚上先做出纸质的放大样,白天用石笔复制到圆管上,供老董气割时参照。基本相符。</p><p class="ql-block"> 当时材料急缺,冉副营长到处跑材料。正值反击右倾方案风之时,在开会的空闲里,老冉总来我们这看看。问到材料问题,他调侃的对我们讲,走资派还要走,我还得带着瓜子豆油去佳木斯换材料。大家哈哈一笑,赞许地说,走资派快点走,我们这儿等米下锅哪。</p><p class="ql-block"> 在支重轮与机架的连接上,记得当时动了些脑筋,后决定采用五铧犁的平衡调整机构,采用现有的机构部件,是为了减少了机加工的工时,降低制造成本。</p><p class="ql-block"> 动平衡是个难题,每个刀片成品都是用称一个个校定的,实际上因定位的制造误差,定平衡都不好解决。加之工作现场每一个垄的高度不可能一致,玉米秸秆不可能粗细一样,不平衡是绝对的。因有了一台已工作了两年的样机,地里又需要秸秆还田。就开始制造了。一下铺开七、八台,近3米的工作幅宽,650毫米的工作直径,线速忘记了。制造的规模对于一个小小的修理所,也是壮观的。</p><p class="ql-block"> 那是76年的事,机器下地后,我们骑车到各连去服务。工效没问题,大家看了都高兴,解决了大问题。但机架总是开焊,甚至工作时轮子都掉下来过。让人头疼。那时有焊机的连队,自己修,离分场近的单位回修配所处理,焦头烂额。</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写信向八一农大求援,他们专门派了两位老师到分场,也没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看来工作幅宽是个关键,制作精度也是个问题。当时国家定型产品,在玉米收获机的下部,有个设计。两垄的,刀片形状也不同,直径也小一些。当时把工作幅宽看得太重了,不懂科研的程序,不懂制造条件对产品的影响,急于求成,有蛮干的成分。不知以后这几台设备的命运。</p> <h3>〈大碗喝酒〉</h3><h3> 在二队,男知青中不抽烟、不喝白酒的有大新、张凯、和我。队里每逢麦收、秋收前,都要会餐。真正是猪肉炖粉条加白酒可劲儿造。可惜我没那福分,滴酒不沾,每次我最中意的是黄瓜拌猪头肉,也是可劲儿造。平日在宿舍里的小聚餐,我只沾过一次色酒,马上就晕了,赶快倒下,万事大吉。</h3><h3> 记录一直保持到修配所以后。一次与冉副营长、老谢,还有谁不记得了,去迎春机械厂办事。路过林场,正赶上他们在开伐木誓师会,上山伐木免不了事故,有死人的危险,给我的印象是这样。这使他们的誓师会别样肃穆。正赶上饭口,又遇到八五二的老人儿,专为我们开了一桌。与在连里的会餐一样,整个食堂里满满登登,挤满了吆三喝四的人们,我不会喝酒,前面的大腕是空的,不觉怎么样也没在意。一会儿,不妙了。老冉的熟人来敬酒了。一人一大碗,没说的,这是上山前的壮行酒,不喝不行。真的开始了,喝,心里真没底,不喝,那场合也真说不过去。开始了,一个人满满一大篮边碗,比分场食堂的饭碗还大一号。</h3><h3> 快到我了,心里七上八下。轮到老谢那了,一口喝了半碗,就开始打蛊,机会来了,我一把抢过他们正在推三阻四的那半碗酒,一仰脖进肚了,既解了老谢的围,又使我躲过了那一大碗。</h3><h3> 上车后放下帽耳大衣一裹,就倒在嘎斯的箱板上。任凭北风那个吹,浑然不知。到了迎春,还好,醒过来没误办事。</h3><h3> 虽然以后还是不喝,但有那碗酒垫底,什么也不怕了。喝酒实际在个人的身体。</h3> <p class="ql-block">〈考大学〉</p><p class="ql-block"> 1977年中央恢复高考的决定,着实让我心动了一把。但到报名时,让我彻底心凉了。要考高中文化,我毕竟只是初二文化的学历。工作中自学的文化知识,多是补部分初中的课程,主要是《物理》和《平面几何》,当时学的目的是为在工作中运用。考大学的底气不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没敢报名。来分场参加考试的张凯见到我问:为什么不报名?!我说文化水平差得太远了,怎么报。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在二队时,向他求教的次数最多,我的底细他最清楚。他讲,你可以的,再努把力,应该去试试。已回津两年77年春节才订婚的尹澄,也来信责问我到底还想不想回去。</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们是完全自愿来农场参加建设的,以前上学的大门对我们这些被称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人群始终是关闭的,其他渠道回城也没想过。身体一直很好,经常参加义务劳动,义务加班,没理由办病退。只有上学这一条路了。</p><p class="ql-block"> 下定决心开始新的学习,准备参加下一届的高考。到二队学校借来了初、高中化学、高中数学、高中物理课本,未婚妻的姐姐们给我寄来了复习要点、手抄的政治题答案等。</p><p class="ql-block"> 从10月到转年的7月,春节不回家,一共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化学三本书、数学两本、还要加上立体几何、物理两本已经八本了。还有外语、政治、语文三门课。到农场后一直搞业余宣传工作,语文水平估计差不多,平时农场组织的政治学习,我一直是积极分子。是真学不是假学,想弄懂很多为什么。估计考试不会脱离平时政治学习的内容;除了早上背背一些选题答案,同语文一样这两科都放弃复习了。外语是附加部分,看了不长时间也放弃了。那时,每天五点半起床后,到宿舍的后山坡上背一会儿政治题、背一会儿数学、物理公式、化学分子式。七点回来洗脸吃饭,七点半进入工作地准备工作,八点上班,中午休息半个小时,下午下班是5点钟,回宿舍拿上饭盆、水桶,吃饭、打水半个小时。回去洗一把,换换衣服,上床开始学习。每天晚上学到10点钟准时睡觉,再晚一点儿睡,学习没什么效果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还要上班。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八个月。</p><p class="ql-block"> 分场的单身宿舍条件不如队里,没有桌子没有凳子,只能被子枕头:凳子,一个木箱当桌子了。虽然很憋屈,但总是可以克服的。</p><p class="ql-block"> 宿舍里没有老师,是最大的难题,分场机关驻地不知为什么,知青中高中生不多,我与他们也不熟,平时忙于工作与他们没什么来往。好在有几个机务系统技术员的夫人们都是大学生,最近落实知识分子政策,都调到山后边的中学教书了,但家在场部。陈技术员的夫人卢技术员我们本来就熟悉,马技术员的夫人陶技术员以前给我们上过技术课,虽然她跟我不熟,但与马技术员还熟一些,就只好不客气了。常常是人家没进门,我就堵在那里了,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答疑;有时正赶上人家在吃晚饭,见到我三下两下扒完,拿过我的书看看,很快就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两个老师对付我的数理化。加上两个党委书记的儿子叶志明、徐维汉是分场高中毕业的学生,虽然年纪小一些,但都很正派,是我的同事和朋友,现在又成了学友和老师。</p><p class="ql-block"> 这次学习与往常不同的是无法慎解。以前我有的是时间,把书上的例题习题自己挨个都做一遍,让我的先生们帮我判判习题,不会地方的随时可以问。这次条件和时间都没了,只能按时间排计划进度看完这几本书,只要能看下去,就接着往下看,大致通一遍,不管会与不会,一本书一本书的过。最后反过来,再与修配所的几个参加这次高考的朋友一起估摸个考试范围,攻一攻重点、难点。</p><p class="ql-block"> 有两次集中的时间,着实充了充电。一次是春节放假,十天。我回二队住在张凯家里,集中攻重点、难点。尤其是化学(以前一点儿没学过,一个实验也没做过,很是怵头)。二是临考试前,争取来了十五天集中复习的时间。那天我到办公室去领料,分场的文教干事许老师正好来办公室下达分场的通知:给当地的在职考生十五天脱产复习时间,没有知青的事。说是分场党委的决定。</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下午的事,此通知已下达到各个单位。我没法管那么多了,只想讨个公道,争取点儿时间,好在离党委办公室很近,徐子超书记当时正好在屋里办公。我去问清了这件事的缘由,徐书记解释,下这个通知主要考虑你们的文化基础好一些。我提出,当地职工子女多是高中毕业生,我初中都没毕业,文化程度比他们差得太远,不给时间不合理。徐书记采纳了我的意见,马上又向全分场下达了新的通知。全分场的知青也有复习时间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修配所的几个弟兄一起复习了几天,又回到根据地二队,向张凯讨教。这次考试,是恢复高考以后的第二次,78 年7月20日开始初试。全分场十五六个单位中,知青中有八人参加了复试,最终考取了七人。有二队中学的张凯(北京41中66届高中)、顾炳迅(天津26中 66届初中)、荣嵘(北京31中66届高中)、孟萍(分场场部 哈尔滨知青 67届高中)、丁珊(分场场部 杭州知青 68届高中 原二队农工)、庄益群(分场中学 北京31中66届髙中)、本人(北京 41中67届初中)。</p><p class="ql-block"> 考完试,我就回京津探亲结婚了,当时我已基本可以到天津涉县铁厂工作了,铁厂的商调函已发向农场,一居室的住房已拿到钥匙。六门课考试成绩估了 320分上下,如果在 77年那次考五门课程,考 320分的基本只能上大专班,这次估计上学的可能性不大了,肯定没戏了。在津时,岳母曾问我如考上东北的大学有什么打算,我没犹豫,马上答复不上了,想回去过日子了。</p><p class="ql-block"> 谁知大约在8月20日我回到分场,一见到熟人,都说我考得不错。我说,卷面上都有每道题的分数,我估的差不多。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时我的商调函已到了分场,我准备向回办了。冉副场长是第一个劝我去上学的人,老倪、老陈也都劝我去上学。老倪说的很直接,“照你现在的程度,在这挺多给你个工人技术员,还是该上学才有前途”。</p><p class="ql-block"> 9月22日接到的入学通知书,实际考分真的与我估计得差不多,只是由于77年考试,收了一大批人,这次考生的整体水平下降了,才给了我机会。 </p><p class="ql-block"> 抽空我又回了一次二队,去找张凯商量。他的答复是中肯的,他讲,这次上学的机会难得,不该放弃。这是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门槛,失去了如何把握自己的未来。我又给尹澄打电报商量,回电两个字“上学”。她们娘俩也同意了。从场部档案室提出准备回津的个人档案,又交了回去,开始办理上学的手续。</p><p class="ql-block"> 去学校报到那一天,分场的机务干事老谢,帮我联系了车队,装好行李,嘱咐司机李师傅一定要把我一直送到学校。在校的四年,直到1982年11月份分配到天津的工作单位,修配所的统计员小芦每月准时寄来工资。最后一次寄来的是工资关系。</p><p class="ql-block"> 张凯的鼓励,夫妻两地分居的压力,逼我冲了一把。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及自学能力,农场十几年较好的学习氛围,加上诸多老友的提携,老技术人员的帮助,使我在较短的时间里,应试水平提高较快,顺利通过了七八届大学的入学考试。虽然成绩不佳(总分320分)。但终归进入了大学本科,佳斯农机学院(现佳木斯大学)机制专业(78年10月,全国大学招生40万人)。</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初试、复试准考证,过两关。</p> <p class="ql-block">上:1978年10月登上162康拜因,告别北大荒,告别大鼓包。</p> <p class="ql-block">下:告别车长周长悦</p> <p class="ql-block">2018.8.20 回农场到二队探望周长悦、林香兰夫妇。老周是我的师傅,371一162车组的班长,别的联合车组都是拖垃机车长是班长,唯一我们是康拜因车长是班长。这决定了我改任康拜因驾驶员三年,后因成功改装牵引康拜因,调入分场修配所。</p> <p class="ql-block"> 左起:张凯 王欣 关唯真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上:尹澄与一队的同班同学</p><p class="ql-block">下:在二队晒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每个支青(知青)对这一段日子,都会有不同的感悟,汇集到一起才能完整地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这段历史。</p> <p class="ql-block">佳木斯农机学院毕业三十五周年后,2017年5月18日7811班的同学们在大连聚会</p> <p class="ql-block">佳木斯农机学院,是原佳木斯农机学校,76年升级的省立本科学院,我们机械一系的老师,多是哈工大的弟子。</p><p class="ql-block"> 班里有三十一个同学,五个大龄同学(除去后退学的老刘,老高一上海知青),其中两人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当地老高三、老中专),人大附中老高三一人,老初一复转兵一人,加上我。还有三个二十多岁的社会生源,其余的同学都是应届高中生,入学时他们最小十六,最大不过十九岁。</p><p class="ql-block"> 入学的第一件事,就把我们这几个大龄同学套上了社会工作。名曰:“班干部”。我再三强调,自己的文化水平太低,需要抽时间继续补习功课,请求把这工作让给小同学,辅导员执意不肯。实际当时学生有助学金,我们这几块料大都享受带工资上学待遇,助学金与我们无关,便于开展工作。加上年龄差距太大,小的不好管理大的恐怕也是个原因。</p><p class="ql-block"> 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大学学生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p><p class="ql-block"> 最大的难题是基础课学习。入学前的短期突击,太不扎实了,无法提升肤浅的文化基础,太吃力了。看到那大、小同学们轻松地学习状态,真是羡慕极了。三点一线,宿舍-教室-食堂,早6点-晚10点,就是那时自己的生活状态,一点儿不敢懈怠。宿舍除了睡觉,没有回去的时间。中午多是在桌上趴一会,打个盹儿。在佳木斯的四年,除了火车站、新华书店,没有其他认识的地方。想想也真后悔。那会儿总说,佳木斯一个警察两个猴。一是忙,二也看不上这小地方。实际佳木斯好歹也是个地级市,边陲重镇,该有不少的文化底蕴,可我除了知道自己的宿舍是当年的日军司令部,其他一无所知,是个遗憾。</p><p class="ql-block"> 同学太重要了。没有同学间的帮助,这几年的学业是无法完成的。那些孩子们个个是鬼精灵,对付基础课,多是毫不费力,玩着就过了,成绩还不错。那会儿学习成绩是大家都看重的,有个学士证的坎,谁也不想丢脸;百废待兴,都想多学点儿。互助,是那时的风气。疑难杂症都是大家在一起研究,突破难关。更重要的还有一环,期中期末在一起估考试重点,尤其是遇到“我讲的都是重点”的科目,显得更为重要。</p><p class="ql-block"> 保证大家的学习时间,组织好班里的学习秩序,创造一个较好的学习环境,调剂好同学们业余的文化生活。是我们班委自定的工作的重点。开学不久,班长老甄(人大附中老高三,一个孩子的父亲。)就要把工作推给我,再三协商,我来个副的。我的想法是,工作可以以我为主干,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尤其是系里的会议较多,我要是正的,开会、干活就都是我的了。太费时间了。这一格局一直保持到毕业。</p><p class="ql-block"> 这个学校太重视卫生,超过医学院,在佳市的三个院校里,年年拿第一。代价是每周都要用洗衣粉洗刷教室的地面。规定轮流值日的时限(一个小时),中午一点半前必须完成,是我们组织这项工作要点。既要完成系里的任务,又要保证大家及时回到教室学习。每周六的第四节课后,要求全班同学下课后个人收拾好自己的用具,并负责把自己的椅子放到桌上,这样可以节省值日同学的时间;小教室两周换一次座位,只换列,由值日组在课桌归位时完成。这样的组织方案,保证了我们班的同学在周六下午,总是第一个进入干干净净的教室恢复学习状态。</p><p class="ql-block"> 除了周日,教室里总是满满的。那时大家都很看重学习时间,不占用他人的时间,是每个人的行为准则。我们班委的工作之一是防止公权的侵占。参加公益劳动,是个占时间的事,我坚持以完成任务为准。无论到食堂帮厨还是收拾菜窖,都是轮流上阵,绝不多派人。最大限度保证大家的学习时间。</p><p class="ql-block"> 那时,两周组织一次舞会,满足大家的娱乐需要。一个班五个女同学,少了点儿,没合适舞伴的,只好男的与男的跳,看起来怪怪的,在工科院校也是没的办法的事儿。虽然有女同学来邀过我,但面子上放不下来,不好意思与小同学争舞伴,男多女少,舞会的时间有限,机会该留给他们。我一次没跳过,也没看会,只是甘当组织者,是个遗憾的事。</p><p class="ql-block"> 那时,计算器还很罕见。我带去的计算尺,成了香饽饽。我还是在初中二年级时数学课学的,以后在修配所工作时总用。在使用这玩儿上,我又成了老师,奇怪的是,他们以前都没好好学过。大二时,班里才有了第一个函数计算器,熊客宇的。虽然很珍贵,但她还是拿出来,全班传着用。计算尺淘汰了。</p><p class="ql-block"> 在校期间必修课26门,选修课6门,那时我们是有课必上,都在抢时间争取多学一点儿。拖拉机构造与原理,是我争取跨专业参加考试的一门课,事前只翻了两天书。农机专业,是我一直干的专业,那几本书我也比较熟悉,课程很好捡起来。原打算争取拿两个学位,可那时还未形成制度,只能自己跑几个部门,找这个找那个,课业老师还不坐班。一次考试办手续的时间,超过复习的时间。又只能在补考的时限里解决,只好放弃了。 </p><p class="ql-block"> 专业课,对于我来讲相对容易些,有专业对口的意思,在修配所搞了几年小设计,有些已自学过,大部分是加深理解提高,兴趣较浓,学习要点较好把握。 </p><p class="ql-block"> 在农场,整天白面都吃腻了,平均一月十块钱的伙食费,工资还够探家时消费的。到佳木斯后,按城市供给,生活大翻个儿,每月伙食费二十八九,还整天吃高粱米,真拉肠子,馒头成了调剂。三十八块六的工资,所剩无几,寒暑假的挑费成了问题,好在有了后援,(老婆的工资是四十五,冶金二级),那几年才顺利度过。 </p><p class="ql-block"> 罢饭,是一次过激的行动。79年的事儿,秋收时节,伙食很差,连着几天高粱米就熬茄子,没点儿油星。学生会的生活委员抄来几大盆食堂管理员招待收秋师傅们的饭菜,立即召开了全院学生分会、各班班长的联席会。原动议是罢课,要求改善伙食,更换食堂管理员。那时,各校类似的个案不少,造反派的习惯,在大龄的学生中还未消退,最后统一意见,不影响上课,从第二天开始罢饭,以班为单位自行解决伙食问题。一呼百应,第二天一早,各班都按计划实施了。在哈尔滨开会的书记、院长,中断了会议,立即飞回学校救火。晚饭食堂准备了好吃好喝,改善了伙食,无一人捧场。同学们听学生会的。领导马上召集全院学生大会,宣布三不政策,一不追究组织活动同学的责任,二不记入档案,三不影响分配,要求同学们立即恢复正常的秩序,平息了风波。以后也兑现了诺言,76级的学生会长,分配到省农机研究所。本专业的最好单位。事后,在家的副书记感慨,这么大的事儿,那么多学生党员,没一个向党组织汇报的。 </p><p class="ql-block"> 入党,更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农场十几年,对这事儿早已心灰意冷。还是在中苏边界冲突时写的申请,有遗书的意思,以为真能上战场了。拼个你死我活,也了却来边疆农场的一个心愿。不想只是拿个木棒,在唐贺光(北京知青 农工排长)的号令下练了一冬的突刺刺,连个枪毛都没见到。在校期间,一门心思抢时间学文化,哪有那闲工夫。学生支部书记老陶,他父亲曾是周总理的俄语翻译,被留在黑龙江。全家从北京搬来,算是半个老乡。找我研究此提案,说明党的需要有变化,要在大学生中大力发展队伍,我的条件不错,该做些努力,并说不会耽误学习,捎带手的事儿,把农场的情况转来,以后的事儿他办。工业连任指导员及时处理了此事。我成了78级第一批学生新党员。入党,真不是自己的事儿,是党的需要。 几年的拼搏,成绩一路上升,毕业时总成绩已排到全班第六。同自己比,我很知足了。 </p><p class="ql-block"> 1979年知青的大返城,也波及到学校,我们班的一个上海知青,三班的两个北京知青,都是那次退学了,先返回农场再办回原籍,听说回去后都重新读了电大。老婆也不断来信逼我退学返城。我们虽然已婚,但实际还没有自己的家。她与老岳母在涉县铁厂,老母一退休返津,就只剩她一人在那儿,离天津千里之外的河北荒山野岭,的确也是个问题。待我毕业,还要几年。毕业怎么分配还没数,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我从不走回头路,回去说什么?如何面对老领导!坚持下来了。那时最让人担心的还有孩子问题,听说28岁后的第一胎,有问题的概率很大,可尹澄不想在涉县铁厂久留,她们是天津工地户口,与天津户口不一样,不想让孩子也是那儿的户口。中国的户口政策,起码害了我们这一代。一想很痛苦。那时不敢要孩子。所幸的是,三十六时才来的女儿,除了小时有些多动,还好。现在她在幼儿园当老师,每天过得充实愉快。 </p><p class="ql-block"> 毕业设计题目选的不错。传统的机床设计题目,以后到工厂机会多的是,计算机那时刚进入中国,很有前途,该尽快掌握。近水楼台,选了《有限元法计算分析割晒机机架刚度及方程的建立》系里我们班第一个选题,我又是参加选题、分组的唯一的学生成员,提出建议后,教学组长康老师当即批准。以前学的ALGOL60语言没用了,再学BASIC语言。完成初步设计,找机器时被告知,佳木斯只有DJS-130的小型机,还正在当时亚洲最大的造纸厂---佳木斯造纸厂安装,无法接这么大的方程,建议我们去哈尔滨。中国科学院力学所的机器是转道从瑞士进口的美国小型机,用的是FORTRAN语言。只好又学这个语言,好在原理相通,很快用FORTRAN写好了程序。拿到力学所提供的VADIAN 620的参考手册后,才知又要改写成FORTRAN IV版本的,机器就是机器,没说的,改。几易其稿,总算完了。 </p><p class="ql-block"> 那时上机得排队,两个小时一班,我们被排到晚八点最后一班,为的是想再拉拉晚儿。那时的机器得用纸带输入。穿孔机像个英文打字机,打就是了,读纸带是个功夫,不几天也熟了。最痛苦的是程序在逻辑上过了,但是数据无法输入,就是说程序无法使用。这让我们一筹莫展,找计算机室的工程师也没办法,他自已是工农兵大学生算个理由。正待开学的本所同是工农兵大学生的博士生一位值得敬佩的大哥---老陶的哥哥出马了,他改写程序,我们作辅助工作,一句一句的改,一条一条的试,限时是个障碍,这在人手一机的当代是无法理解的,几句话的活儿能占用好几天。白天,我们改写程序,整理纸带,歘机房的空闲,通程序;晚上实验程序的动态性能,几天白天晚上的奋斗,终于数学模型的数据可以输入了。 </p><p class="ql-block"> 没有陶大哥,这设计就是个零。当时有限元法和算法语言都是师生同时一起学的科目,一般来讲老师考不过学生,学生的优势是时间和精力的集中,答辩时师生位置倒错,成了我们答疑课,我们是学校第一代见过并使用计算机的人。 </p><p class="ql-block">毕业分配,北京、上海的学生都是在全国相关工作会议上交换名单了事。就属天津动手早、工作细,还搞了个外调函。 分配方案一下达,我们全校三个该回天津的同学,都是待分配。虽说总政策已定,不造成新的两地生活,但没落实在自己身上,还是一句空话,心里七上八下。正常的是七月份分配,我们到了11月底才分,有天津的问题,也有黑龙江的问题,省里的经办人管理混乱,把我们的手续压了一个多月,直到老陶去翻,才从经办人桌上的文件堆里找出。 </p><p class="ql-block"> 没分配时,到天津人事局科技干部处,想打听发没发函,跑断了腿,最后还是顾炳迅(天津知青、同年入学、毕业(牡丹江市师范学院)的荒友)找到他们前一届分到该处的校友,总算让我们见到了发函的底联。两个学内燃机专业的到一机局,赶上轻纺大上,学机制专业的我到纺织局报到。</p> <p class="ql-block">我1982.11月底分配到天津,落户至今已40年了。四十年间荒友们的聚会,留下一些影象,不慎也遗失了不少。篇幅的关系在这只能展示一点儿集体照。</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荒友情,一生情</span>,每当翻阅这些照片,总会浮想联翩。每幅照片后面都有一段故事,都有很多难忘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1992.05 在天津海关  记得那时我正在滨江医院住院,刚做完外科手术,每天早晨医院还没上班,胡主任就来给大家换药了,手术后的我还在卧床,好象是晚上克明和义民来到病房,告知明天聚会的消息,我几天没下床了,听这信儿一定得去。克明第二天弄个车来接我。这次聚会是克明和义民操办的,非常成功,打那以后京津知青们的联络越来越紧密了。</p><p class="ql-block"> 聚会后我回到病房,同屋的病友感触颇多,说你们的聚会真好,你这几天一直卧床下不了地,这一下就活了。</p> <p class="ql-block">1993.06 在水上公园,由史华操办的。</p> <p class="ql-block">1993.09.26 在北京宣武体育宫,老朱主办,大颂和小杜特意从杭州飞来,京津知青到了不少。</p> <p class="ql-block">1997.03.24 在北海公园张燕主办的</p> <p class="ql-block">1997.10.19</p><p class="ql-block">老姚和老陶来天津,在梁连锁家办的饭店里聚会。</p><p class="ql-block"> 老姚在我们到场后,在集中培训时常现身说法带着我们学习。他在帐蓬中激情的讲演历历在目。我调到修配所后,初期晚上在老谢的办公室学习,老姚就在隔壁办公,两屋间电话的小洞成了我们打招呼窗口,那时他是分场的总统计,工作很忙。</p> <p class="ql-block">1999.05.22 王队长来了。</p> <p class="ql-block">  老谢,谢文勇,还是叫他“老转儿”的时候多。在农场时,老乡的观念很重,我们到场的时间仅隔半年,他的那条狗,他的坏笑,他还是华侨,三十一中老高三,让我们很容易接近,文革以后到场的三批北京知青中,老三届们的溶和度强一些,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共同经过北京中学文革的风风雨雨、林林总总。</p><p class="ql-block"> 九八年八月,很多人回了北大荒,那时我刚刚结束安排厂里职工分流下岗到再就业中心的工作,自己到天津开发区一所职高电气实验室任教试工,离不开。当时天津纺识机械器材行业的企业都面临着关停的命运,我们这些留任厂领导们的工作实际就是本企业职工再就业中心的组织管理工作。我那年48岁,高级工程师,技术人员就干这工作心不干,只好自己找出路了。</p><p class="ql-block"> 老谢他们从北大荒回来后,与增祉、小翟来天津了,义民组织了在天津的知青们与老谢会面。回京前,我到海关招待所送他,在路边他问了问我的近况。当时我在天津开发区职高的试工很顺利,验收实验室的新教具设备,拾拾电工课的基础,加上运用一下在厂里设备管理的经验,让系里很满意。</p> <p class="ql-block">  很突然,周六那天我到教育部外一条街去办采买新教具的业务,晚上回家准备在京住一天,好象七点多了,老谢来电话要我明天去汕头一下,说有人要见我。那时乘火车不用身份证,我的证件还在天津,来的及吗?老谢说明天上午的飞机,机票由张燕负责,你赶快回家取身份证 ,时间够用。</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下午我如期到了汕头机场,老谢和范董事长,侯总经理拉着我到了公司的厂区,车间、锅炉房、职工宿舍、食堂等土建工程已接近尾声,土建工程的验收及传导设施、设备安装要自己干了。要我来做工程部的主管,我在厂里做过动力科的科长,干这些事该没什么问题。可面试的内容让人费解,侯总问我会不会做布车,一个铁管架子车而已,有什么难的。在天津纺织印染行业见的多了。</p><p class="ql-block"> 双向选择,脱离体制的决心下了,到天津厂里十几年,赶上四化干部这趟车,辗转几次下不来,这次可以说是脱离苦海,可以做自己想干的技术工作了。相对简单的人际关系,最适合不願关注处理这些杂乱事的理工男。</p><p class="ql-block"> 回到天津,先到职高辞工,后到厂里办停薪留职,虽那时原则上要到再就业中心了,但我不愿让别人说两头拿钱,与厂长商量灵活办了。</p> <p class="ql-block">上:走南了,在北京机场留影</p><p class="ql-block">下:公司院内</p> <p class="ql-block">  四年多的日子,做了自己想干的事,基本双方都满意。工程量不大不小,但比在天津厂里只改造过一幢容量十二吨的锅炉房大多了,同时也学习很多新的东西,如印染机械,印染废水处理,燃油锅炉,不间断供水系统设计等。</p><p class="ql-block"> 老谢,在2001年先我们而去,享年五十四岁。他去五台山之前到公司来过一次,脸红红的,当时除了觉得有点过红,没想过还有什么,他告诉我要与大新、老朱、增祉去五台山,那天是来公司装布,集装箱较长,他嫌太慢和我说起在东北的装车的速度,记得他也扛过麻袋。</p><p class="ql-block"> 再过了不久,总经理告诉我他在汕头李嘉诚医院ICU了,可能不好。公司离汕头十三公里,我安排好工作,马上跨上摩托车驶去。到了那儿,不让进,说里面有手术的让我下午三点再来。</p><p class="ql-block"> 天气很热,我出去转了转挨到三点就上楼了,这时走廊里坐满了人。我敲敲门,还是不让进,我只好要求他告诉我老谢的病情。这时老谢从香港赶来的大舅子上前把我领到他从印尼来的夫人身边,我是第一次与他们见面。老谢的夫人讲了他现在的情况,她进去过一次老谢已不能讲话了,但还可以听懂她说的,现在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她也不能进去了,只有在门外等了。他们的几个孩子也从世界各地奔来,两儿一女。</p><p class="ql-block"> 我回去后向总经理汇报了医院搶救的情况,他让我常去看看。这样我每天安排好工作后就去医院。</p><p class="ql-block"> 医院那边还有老谢的朋友 ,隔壁百利呢公司的老总任先生,一天打电话过来,讲情况不好要我马上过去。我赶到三楼,走廊里已空无一人,问了情况,告诉我已转到太平间了。我匆匆跑下搂七拐八拐进了门,马上就见到了用白布单裹着的老谢,这时任先生也赶过来了,他讲这是汕头的风俗,人去世后不能动 ,要超度亡灵后才可更衣。 一会儿殡仪馆的车来了,装入冰棺开往汕头殡仪馆。</p><p class="ql-block"> 那几天我算是公司的代表,住在汕头参与处理老谢的丧事。</p><p class="ql-block"> 老谢的住所在峡山几间商铺的楼上,我去过几次。靠床一面的墙很潮。公司在宿舍四楼为他单独装修了一大间,卫生间里安装了按摩浴缸,还设了一间麻将室。不知为什么,他一次没来住过。</p><p class="ql-block"> 老谢为我做了许多,给了我用武之地,圆了我做工程技术工作的梦,提升改善了我的家庭生活质量,可他又像一面镜子摆在我们的眼前,这短暂的一生,一直在满世界奔波,他那间黑黢黢的卧室总在我眼前闪现,五十四岁,太短了。</p><p class="ql-block"> 在公司万米厂房内设备安装完,生产管理进入正轨后,完完整整交待完工程部这几年我建立行之有效的全套管理方法、报表,我决定回津了。侯总要求我的继任者,完全按我的管理方式执行,这算是完成了对老谢的交待和回报。我可以安心决定回津了,来了四年多,只听懂吃饭、喝茶,一句当地的整话都听不懂,孩子慢慢大了,每年暑假过来也多有不便。汕头的环境不适合我家人的生活。更怕哪一天我进了汕头的ICU我的家人无法承受。</p> <p class="ql-block">2003年春节在张凯家相聚</p> <p class="ql-block">2004.09.25 王云忠夫妇来天津,在师范学院,高慧斓组织的聚会。</p> <p class="ql-block">2007 主要是分场蓝球队的知青们在蓟县</p> <p class="ql-block">2008.05.14 在北京郊区五十八团知青家的农家院,马力找的。</p> <p class="ql-block">2007</p> <p class="ql-block">2008.04.05</p><p class="ql-block">那次得知老吕已患癌症,正在治疗中。大家的探视、关切带来知青朋友们的温暖。</p> <p class="ql-block">2008.06.02送高慧斓</p> <p class="ql-block">2008.08.04 张萍飘到京与大家聚会</p> <p class="ql-block">2009.06.28 老陶来天津了</p> <p class="ql-block">2009年7月2日摄于孙树斌家 他们于1969年到一、二、六队投哥哥姐姐。</p> <p class="ql-block">2011.02.11 在八一厂宿舍</p> <p class="ql-block">《北大荒-青春影像》----出炉记事</p><p class="ql-block">2011-09-19 14:18</p><p class="ql-block">这是曾在搜狐博克中保留住的记载</p><p class="ql-block"> 2011年9月17日晚7点,在天津环恒彩印公司的电脑工作间里,胡宝平在刚刚完成的“八代”印出的小样上签署了“同意付印”的用户确认意见。《北大荒—青春影像》画册,终于要付印了。望着那一“代代”打印出来的小样,不由思绪万千。</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群当年的“小六九”,在2008年底,《岁月如歌-北大荒知青摄影展》、2010年5月16日《情系北大荒-天津六九届知青赴黑龙江四十周年联欢会》的签到处,曾见到他们忙碌的身影。今年春节前的两次聚会,我结识了这些一见如故的老战友-新朋友,加入了《画册》编辑的团队。仍旧还是他们,这些原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0团、21团的天津六九届知青:孙加祺、胡宝平、张建武、胡荫兴、韩洪猷、范恩洪、韩晓文……。</p><p class="ql-block"> 这部画册涵盖了原兵团40余个团场80余连级单位 ,照片中有名有姓的人员约1300人,定稿照片955张。照片的收集、修整是一件既繁杂又细致的工作。宝平腾出了自己的一套住房,作为画册的工作室,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接待了许许多多关心这部画册的老知青们。在这里我曾见到许多家住外环附近的人,倒了几次车,风尘仆仆送来一张张珍藏的新老照片扫描待选,还有知青的孩子,替不会用电脑的父母发来照片的电子版文件。</p><p class="ql-block"> 我承接了画册的图文制作工作,排版软件InDesing C4是我第一次较全面的使用。现上轿现扎耳朵眼,边干边学,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长项,为自己、为历史、为后代留下我们的印记,是这一切的支撑。</p><p class="ql-block"> 在接到编委会先按已有的照片出一草稿的任务后,从宝平那里拿来现有照片的电子文件,分割、修整,加上我营知青网站几年来收纳的新老照片, 2011年2月28日与宝平一起拿出了八个板块(青春的脚步、活跃在文教战线的生力军、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屯垦戍边备战忙、重返北大荒再续黑土情、珍藏、弹指一挥间、汇集在北大荒的旗帜下)105页的初稿。</p><p class="ql-block"> 完成的初稿使编委会增强了天津知青自己出画册的信心,很快拿出了修改意见。从八大板块调整为四大板块(四十年后的欢聚、当年的青春影像、黑土地上的岁月、深深的大荒情结)。要求我们进一步收集充实新老照片,确定了画册的印张(176页)。七八稿的样本,七八次的会议,一次次高要求的提出。</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胡开始了又一轮又一轮紧张的工作。在《画册》稿再次成型后,校对工作量很大,尽量使出现的人员留下准确姓名,是个难题。多少个电话、多少次人员来核对、网上发布入册的照片确认、初稿发给外地有经验的知青朋友征求意见。伴随画册品质的提高,我们的工作能力也在逐步增强。</p><p class="ql-block"> 终审终校工作是5月15日晚7点开始的。天气不算很热,但紧张的工作,仍使我们脱去了外衣,主编孙加祺、副主编范恩洪不放过一点儿暇丝,一直干到午夜一点半才离去。我和老胡坚持到三点半,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只好暂告一段落。</p><p class="ql-block"> 5月17日一早,终审终校工作继续,下午1点钟我与老胡一起去了印刷厂,又是一个下午,核对、调整。晚上到家,端起饭碗,看了一下表,八点了,老胡还在回家路上。27日出书是我们的目标。祝愿、祈祷老胡在印刷厂顺利。</p><p class="ql-block"> 2011年9月18日</p><p class="ql-block"> 最后修改于 2011-10-09 09:26</p> <p class="ql-block">2011.09《北大荒-青春影像》主创人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参加《青春影像》发行会的三分场荒友们</p> <p class="ql-block">2011年12月4日是三分场的天津知青特别开心的一天。忙碌尽心的实现了《北大荒青春影像》一书人手一册的心愿后,50多名66、67、68、69届的老知青从四面八方相约来到编辑之一、21团天津知青胡宝平之子新开的饭店,为天津荒二代涨人气儿,为我们自己聚心气儿。在这里有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老知青见了面,再续知青缘。各连队的知青朋友们拉近了距离,加强了联系,主编孙加祺也如约而至,大家高兴地举杯共贺我们的相聚。你看,透过照片中的一张张笑脸,北大荒人的友谊为寒冷的初冬增添了暖意,快乐也留在每一个人心里。好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 <p class="ql-block">2011.12.09 这次老吕已不能出门了。他要求自己不要留影了。</p> <p class="ql-block">穿红衣者为永平的爱人高金兰(当年分场修配所的小姑娘铣工),右边三人为“小薛官”(薛永平)一家,左边为“小小薛官”一家(当年的小毛头)。两个“小薛官”都是当年我们对他们弟兄的爱称。</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薛官来信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昨天,接到了薛官的来信,阅后浮想联翩。</p><p class="ql-block"> 在二队七年的日子里,他一直是我们的机务副队长。脸庞永远是红扑扑的,眼睛里永远充满着血丝。当时是二队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上海人。虽然平日里我们交流不多 ,但他一直是我心中的关注点,我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敬重那些一心扑在北大荒建设事业上的人,他就是这样的人;我厌烦那些整日与人奋斗的领导,他不是;当然,由于都是被打入另册的一类人,这更使我们的心相通。我们是祖国的建设者,在建设北大荒的事业里,我们尽力了,这就是我们的骄傲,我们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感谢大新提供了薛官的电话,我马上给他寄去了一本《北大荒-青春影像》画册。算是送他们的新年贺礼吧!我们的成长有他的一份心血。食堂门前木柱上的栓过犁壁、耙片,每天第一个爬上去敲的总是王队长 ,后来是薛官的身影,像是就在昨天,那是我们在边疆每天的起床号。</p> <p class="ql-block">2012.01.05</p> <p class="ql-block">2012.03.24 在八一场宿舍大家来探望老吕</p> <p class="ql-block">2012.07.03 为吕斌轩送行后</p> <p class="ql-block">2012.12.09在北京张燕的公司</p> <p class="ql-block">2013.06.15</p> <p class="ql-block">2014.04.22 史晖夫妇、舒雅芬来天津</p> <p class="ql-block">2014.04.24</p><p class="ql-block">龙筱平少有参加北京荒友聚会的留影,这也是她最后的一次。</p> <p class="ql-block">2014.05.25 为《北大荒知青之歌》天津演出专场服务的志愿者合影</p> <p class="ql-block">观演的三分场荒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请让我哭</span></p><p class="ql-block">二分场孙加祺</p><p class="ql-block"> 2014年5月24日,由北京北大荒艺术团创编的被知青们称为”知青版的东方红"的"北大荒知青之歌"在天津大礼堂隆重上演。当大幕拉开,风雪茫茫的北大荒画面,立刻打湿了许许多多老知青的眼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请让我哭</p><p class="ql-block">不要说坚强轻慢泪珠</p><p class="ql-block">当大幕拉开音乐响起</p><p class="ql-block">白桦林与黑土地扑面而入</p><p class="ql-block">那一刻</p><p class="ql-block">仿佛回到从前</p><p class="ql-block">激情在胸中燃烧</p><p class="ql-block">泪水则夺眶而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请让我哭</p><p class="ql-block">不要说青春曾抛洒般虚度</p><p class="ql-block">当花甲已过白发丛生</p><p class="ql-block">回望走过的漫漫长路</p><p class="ql-block">只有你</p><p class="ql-block">让我魂牵梦绕</p><p class="ql-block">心絮飞舞</p><p class="ql-block">明明异乡异地</p><p class="ql-block">又真真故乡故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请让我哭</p><p class="ql-block">不要说知青一代已渐薄暮</p><p class="ql-block">当大礼堂四千掌声飞扬</p><p class="ql-block">湿润的眼睛将深情流露,</p><p class="ql-block">知青人</p><p class="ql-block">共和国最听话的长子</p><p class="ql-block">民族躯体的坚韧脊骨</p><p class="ql-block">给自己流一回泪吧。</p><p class="ql-block">为那一次次艰难的起飞</p><p class="ql-block">与默默而忠诚的肩负</p> <p class="ql-block">2014.06.13 在蓟县</p><p class="ql-block">这是王春生筹办的一次大聚会,此时他已病入膏肓,大家并不知晓。</p> <p class="ql-block">2014.08.07 送王春生后大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4.10.18 天津六六届知青聚会</p><p class="ql-block">妹妹们也来了,康玲是最后一次参加了。</p> <p class="ql-block">2014.12.09</p> <p class="ql-block">2016.02.12 杭州之行</p><p class="ql-block">可惜的是没留一张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6.03.09 在天津又一次京津知青的大聚</p> <p class="ql-block">记得那天是3月9号农历二月初一, 路边的榆树墙的枝叶饱含着新绿热烈的欢迎来自北京的朋友们。 津京知青盛情欢庆这春天的聚会 ,都来啦有最美引吭高歌的姐丹妮、 百雄兄和汪老师,都是知青元老级 ,大新夫妇、学文、增祉、欣远夫妇、长慈夫妇、守根、宝其 、荣萱、靳凯、志军夫妇、秀华、王勤,久未谋面的刘颖、秀琴夫妇,呼啦啦津门的知青们尽地主之誼,食品街承载着满满回忆 ,饭店里四大桌朋友们在举杯问盏 ,说不完的话啊总是离不开黑土地, 转眼间四年前的相聚仿佛在梦里 ,美篇让我们又看到自己,看最美的风景在抗疫情时宅家居 。</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17.01.31在增祉家聚会</p> <p class="ql-block">2017.07.10 欢迎陶锡龙来津的荒友聚会</p> <p class="ql-block">2017.07.25 和平一家来津</p> <p class="ql-block">2017.08.06 金锡强一家来津</p> <p class="ql-block">2017.08.29 与三营十六连荒友合影</p><p class="ql-block">自2013年我大约参加了四五次十六连的聚会,为他们拍照。</p> <p class="ql-block">下面两图是我们一二.九在一队的北京三十二中的荒友及佟震功的妻子</p> <p class="ql-block">左起第一排:王 欣 、陈淑珍、张文兰、孔凡美、黄小清、张仁孝、赵津华、班凤英、陈欣生、董俊茹、马国玲</p><p class="ql-block">第二排:张红岩、刘洪云、郭素萍、徐连芳、陈金英、李 英、李 燕、杨凤梅、李秀珍、杨玉环、付小花</p><p class="ql-block">第三排:王光霞、李明秀、刘増荫、王汉祥、于洪波、佟振功、黄増火、王淑芬、姜维凤、孔春花、张季瑞、邓禄祥 第四排:李凤河、贾秀亭、王振生、张世泽、薛寿堂、王毓华、沈东明、王秉江</p><p class="ql-block">第五排 梁广华、林连珠、王三强、张 竞、唐景春、王德长、王天运、叶荣庆</p><p class="ql-block">第六排:孔令军、孙树滨、王益志、李培琪、付利行、王二强、金布维</p> <p class="ql-block">2017.09.17 工付业连、场直、三队等知青在蓟县</p><p class="ql-block">最下图是与会的夫妇们</p> <p class="ql-block">2017.12.09</p><p class="ql-block">这是阮丹妮最后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p> <p class="ql-block">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12-9今又12-9,几载风雨同舟,半世纪同行携手。</p><p class="ql-block"> 此时让我们再记住12-9到二队的20名北京知青的名字:赵白山,阮丹妮,张燕,郎荣萱,张萍飘,笪洁,李丽,张凯,吕斌轩,吕军,朱景济,王欣,王大新,刘长慈,王翔,黄孝国,靳凯,薛守根,卢佳生,程仲文</p><p class="ql-block"> 这次下乡五十周年聚会,大新、张燕作了精心安排,我们67年12月这批除四个人未联系到(张萍飘、笪洁、卢佳生、程仲文),五个人因事、因故未到(赵白山去杭州,薛守根在深圳,黄孝国去欧州,李粒在外地,张凯刚刚升级)外,王翔、吕斌轩已因病离世,其余全到。聚会上大新、百雄、宝其作了精彩发言,丹妮姐激情献歌,全埸氛围热闹非凡,谢谢众荒友的关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不忘初心 青春永驻</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光匆匆,今天恰逢我们这些北京知青赴北大荒五十周年。怀旧依然是主旋律,追忆青春岁月让人百感交集,炽热的激情被重新点燃,仿佛听到了集结号,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北大荒。</p><p class="ql-block"> 随着岁月的更迭,四季轮回,不经意间走进了古稀之列。闲来无事公园逛逛,看看手机,翻翻短信,与战友们拉拉家常,几乎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在舒适安逸中慢慢变老,直到坐着轮椅,拄着拐杖……但我不想就这样平平庸庸的了却余生,毫无尊严的走向衰亡。</p><p class="ql-block"> 我渴望见到明天的太阳,因为它会比昨天的,今天的太阳更明亮。只有好好地活着,健健康康,重新焕发青春的活力,才能延缓衰老的脚步,共和国的同龄人还想和祖国共同成长。</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前的今天,来自各地的青年学生,相应毛主席的号召,怀着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远大理想,毅然决然选择了“上山下乡”,我们要用青春的热血去书写中国历史上崭新的篇章。</p><p class="ql-block"> 蹉跎岁月记录着我们的人生,广阔天地成了我们接受再教育的课堂。十年(甚至更长),艰苦卓绝的十年,我们出大力,流大汗,学大寨,广积粮。忘却了我们尚未成年的年龄,忘却了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凭着一股冲劲,咬牙拼命往前闯经风雨见世面,我们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没有辜负当年的誓言,是因为有一颗与祖国共同跳动的心脏。我们的青春苦涩别样,令人回忆难忘。</p><p class="ql-block">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我们用勤劳的双手耕耘垦荒。忘不了秋雨绵绵抢割大豆的现场,没过脚踝的冰水刺骨冰凉;忘不了收获玉米时身后背负的大筐,顾不上蚊虫叮咬,手背上的道道刺伤;忘不了排水工地齐心合力抬冻块,头发与帽子结满了霜;忘不了林中伐木,为了知青的名誉,你咬牙死扛。那件穿了几年的破洞连连的旧军装,早已被汗水浸透,变的硬邦邦。不是我们懒惰,谁不想衣帽齐整风风光光,实在是太累了,能多睡几分钟成了心中最大的奢望。</p><p class="ql-block"> 我期待着每一次聚会,大家围坐一堂,言谈话语中闲情轶事话题多样,但“青春”这两个字很少挂在嘴上,也许是太遥远了,也许让人黯然神伤。知青的名字听起似乎很平常,但在我们心中它书写了一代人为国分忧勇往直前的青春史,它是一部教科书,告诫后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以国家大业为己任。我们的青春无上荣光,真的好想向天再借五十年,重新开启难忘的美好时光。 </p><p class="ql-block"> 刘宝其</p> <p class="ql-block">2018年的春天,我们二队的老知青和荒二代都动员起来了,要出一本我们自己的书!时不我待,时不负我,五城一地的人们凝心聚力:张燕和王欣主编并联系出版,王大新作序,黄仁安和张小卫漫画随笔,丁珊总校对,华桓诚等知青捐资版费,惜阮丹妮在赞美和期盼之时溘然长逝。书中作者众多,无不真情实感。一本《黑土地留下的足迹》问世!资格最老的知青郁百雄裘履极鼎力支持,王秀琴讲述着《书的故事》。我们还有着隆重的发书仪式,各方各地的二队人倾心竭力,一时间这书传遍大江南北乃至海外。四年之后再看再回味,依然是情在心头终难忘啊!</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p class="ql-block"> 2018.02.18</p> <p class="ql-block">2018.05.14 到八一场宿舍为阮丹妮送行</p> <p class="ql-block">2018.06.17 在蓟州的一次大聚会</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心 语</b> </p><p class="ql-block">——观蓟县二队荒友会有感 </p><p class="ql-block"> 李传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即使分别,</p><p class="ql-block">亦不悲戚。</p><p class="ql-block">知青,</p><p class="ql-block">你是我人生旅途中,</p><p class="ql-block">一场最美的相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纵然老去,</p><p class="ql-block">亦是时光雕刻的花语。</p><p class="ql-block">感恩,</p><p class="ql-block">“荒二代”生命中,</p><p class="ql-block">一朵永远开不败的美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所怀念的,</p><p class="ql-block">不是那时光的逝去,</p><p class="ql-block">而是时光里那青春的你;</p><p class="ql-block">我所铭记的,</p><p class="ql-block">不是那黑色的土地,</p><p class="ql-block">而是热土中你浸透的汗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脚趾尖上的辉煌,</p><p class="ql-block">是岁月刻苦出来的华丽。</p><p class="ql-block">纵横纷飞的泪水,</p><p class="ql-block">是患难浇灌出的友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飘着墨香的《黑土地》哟,</p><p class="ql-block">你是“大鼓包”别样的组曲。</p><p class="ql-block">激情相拥的画面哟,</p><p class="ql-block">你是北大荒人生命写就的诗句! </p><p class="ql-block"> 2018.6.19</p> <p class="ql-block">与会的北京知青 当年机务排的荒友</p> <p class="ql-block">2018.08.15---20 重回故里,看这支由年过七旬的圻家大哥带队的都已过65岁的老知青们多么快乐啊</p> <p class="ql-block">圻家大哥组织了两次知青大的聚会后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惊闻圻家大哥及月禾大姐相继离世的噩耗,悲从心来。</p><p class="ql-block">不禁想起在修配所,我们一墙之隔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想起邀我到他家吃涮羊肉的情景,我原来从不吃羊肉,因儿时黄羊肉吃怕了,大哥说,你嚐嚐一点儿没膻味,这才开始不拒涮羊肉了,想起那天月禾大姐为我们忙呼的身影,想起与乃晨同桌聚歺的场面,想起两次工副业连知青大聚会及回八五二时大哥操持的场景,想起你对我特有的关爱。</p><p class="ql-block">我们还期待着下一次的相约,在津相聚,不料你却匆匆离去!</p><p class="ql-block">大姐大哥安息吧! 战友们不会忘记你们,一路走好!</p> <p class="ql-block">2018.08.19 在总场张广新大儿子家开的飯店与二队的荒友们聚会,当年许多人还是小孩子。</p> <p class="ql-block">2018.08.21在松花江边与在哈荒友聚会合影八五二农场三分场二队在哈知青欢迎王欣来哈</p><p class="ql-block">俗话说‘’人不亲土亲,河不亲水亲‘’。这集美篇中所显示的知青们的故交与亲情都证明了这一点。你看,与王玉兰姐和老哈姐妹四十余年后的相见、与在津大聚会时才熟识的小弟王斌举和他的伙伴们的热情相聚都说明了这个道理:咱下过乡的知青,不论年龄大小,都有着天然的一种亲情,虽然平时彼此不甚来往,但故乡的情谊却源远流长。而大鼓包这个咱们的第二故乡就是让我们亲情永久的土壤,那大铁锅里滚烫的热水和大食堂的饭菜及那每天在这两个地方的见面来往就是让我们难忘。谢啦,二队哈尔滨驿站最棒最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 <p class="ql-block">   我与祖义不太熟悉,他在二队呆的时间不长,那时只晓得刘根宝、施雪雨与他不错。因我家五十年代初自上海迁京,语言相通,(会听不会讲)与上海知青有一定的亲近感。2018年8月21日,我与工副业连的知青一起返乡,回程时在哈小驻,与在哈的二队知青一聚,他与夫人七队的哈青李淑芝一起到场。大家拍照留念。</p><p class="ql-block"> 餐后当晚我即回津,记得车次较晚,他与斌举一起送站,进站后怕公交车停运,我让他们赶快回去,但他们一直坚持送我上车,让我体会到二队知青间浓浓的情谊。</p><p class="ql-block"> 当时看他身体健壮,知他与我同年,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p> <p class="ql-block">2018.10.08娄老师来了,六七年她是二队小学唯一的老师。当时我曾在教室外看过她的复式教学。几个年级的学生同在一间教室由一个老师讲课,典型的崇高的乡村女教师。</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金秋十月见真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们一年当中最让人盼望的一个的节日莫过于春节了。而我个人认为金秋十月也最让人流连忘返,最让人留恋,最让人感动,最让人兴奋……</p><p class="ql-block">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它不仅仅收获的是果实,而且还能收获满满的感情、友情。金秋十月是游览的黄金月,秋高气爽,气候宜人。人们可以尽情地去游山玩水,享受着人间美景。大家可别忘了,它还是访亲问友共叙友情的最佳选择的黄金月。</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金秋十月,有两个日期,让我的心难以平静,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p><p class="ql-block"> 十月六日,我们曾经的校长娄茂兰老师应昔日同事刘颖老师等邀请来北京一聚。娄老师微信告诉我:这次来北京,我不想麻烦惊动大家,他们(当年的知青)也已不年轻了,也到了古稀之年,出来一趟不方便,再说正值十一小长假,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只叫我通知了个别的几位知青朋友和几位同事,我遵命就是了。</p><p class="ql-block"> 我这次是陪同娄老师到会的。听刘老师说,聚会的同事中,有多年不见的王响逸老师,因此我很高兴。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当年教我们的语文王响逸老师,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p><p class="ql-block"> 聚会地点安排在北京有名的《玉林烤鸭店》,时间定在中午12点。这次聚会事宜均由胜桂姐精心准备安排。一切料理地井井有条。</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总怕坐车途中塞车,很早就出门了,结果不到10点就到达目的地。没等多一会儿,宝其老师也到了。随后,他带我们走进餐厅,进了楼上一眼就看到增址大哥,看样子他比我们先到。不到半个时辰,参加聚会的陆陆续续地到了餐厅。汪骥老师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说话间偶尔有些咳嗽,但精神特别好。萱姐,腰腿不好,身子骨重,为了看娄老师,坚持来参加聚会。娄老师是由她的朋友的儿子开车送来的。我和娄老师,萱姐汪老师聊得正浓时,王响逸老师也到了。她一进来就和娄老师、汪骥老师们一一握手问候,我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她:瘦瘦的身材,显得很单薄,但眉目仍很清秀,眼睛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很亮,头发微白……和当年相比,变化不大,不用介绍,就能认得出。我也凑上前去一边叫着老师一边伸出两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双手……只见她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半天不说话,我顿时领会到了,赶紧自我介绍:我是您教过的学生王秀琴,您还记得不?只见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仍然遗憾地望着我,像是努力地回想着……此时,我不知用什么方式来提醒老师记起我。毕竟我们已分别快半个世纪了,始终没有联系到,暂时记不起来也是有的。聚会结束后,王响逸老师微信回我:现在对你有些印象了,是个挺聪明的学生。对不起,刚见面时没对上号。</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多么渴望坐下来和王老师细细地聊聊,可惜的是王响逸老师和娄老师、汪骥老师……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也有好多话要说,我只能“忍痛割爱”把此时最宝贵的时间留给她们了。看到鬓发花白的老师们兴致浓浓地畅谈叙旧,我怎么忍心去涂抹这美好的画卷呢?我只能拿出手机不停地忙乎,拍下一张张具有纪念意义的充满“老骥伏枥”的美片,这是我最愿意做的一件乐事。</p><p class="ql-block"> 考虑到来参加聚会的大哥大姐们的身体,不易时间过长,短暂的相聚就要说再见了,临别前,我们到厅外又照了几张集体照,这次聚会的有:娄茂兰、汪骥、刘颖、刘宝其、王响逸、李增址、郎荣萱、许胜桂、王秀琴、栾学斌。我把每个参加聚会的人记录下来,就是让我们记住这一天,我们相聚在北京玉林烤鸭店,共叙大荒之情,共叙友谊之情。</p><p class="ql-block"> 娄老师有句话说得好:我这次来京不是来看景的,我是来看人的。此话一出,着实感人至极,是的,世上还有什么美景能比得上情谊之美啊!</p><p class="ql-block"> 北京欢迎娄老师聚会的热度还没降下,仅仅隔了一天,即10月8号,娄老师又应孙玉芬、马春生、毕玉华的热邀去天津做客。由我和刘颖老师陪同。</p><p class="ql-block"> 这天,我们一行五人(娄老师及女儿、刘颖老师、我和栾学斌、)刚刚下车,早已等候多时的蓝新民大哥、仁安大哥、施祝青老师、毕老师来接我们了。我一见到施老师,便上前和老师拥抱,以示问候。</p><p class="ql-block">见到施老师第一感觉给我的是不像当年那么“邋遢”了,人好帅啊!眉毛长得与众不同,很有特点。见了面有很多话来不及多说,就急忙赶往餐厅。娄老师由接站的毕老师等簇拥地走进餐厅,便很快围上来正在餐厅忙乎的知青大姐们,她们纷纷上来和娄老师握手问候,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只见边淑芬老师从餐桌的最里面小跑着来到娄老师跟前紧紧地抱住娄老师……那一抱最激动人心,接着,我能叫出名字却不熟悉的周惠兰大姐也握住了娄老师的手……来参加聚会的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大家都曾经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家乡,是缘分把我们连在一起,虽然当年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彼此之间不是很了解,多年以后我们却是最亲的人,彼此常挂念着对方。</p><p class="ql-block"> 大家相互问候之后,聚餐开始了。深受大家喜爱的主持人春生大姐用她那以往的主持风格进行了开场白,话不多,简洁,利落。大意是热烈欢迎娄老师来津一聚。娄老师的讲话用激动一词来形容很是恰如其分,只见她端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但不失礼节,话语朴实流畅。接下来刘颖老师做了简要发言。没想到,刘颖老师刚一落座,春生大姐就提议让我讲几句,盛情难却,不好推辞。我讲的主要内容是见到施老师的幸运来自娄老师,没有娄老师的到来,是不容易见到施老师。的确,施老师身体欠佳,还因为风俗习惯不同,出行不方便,这些我们做学生的都能理解。</p><p class="ql-block">这次能有幸见到他,的确很高兴。因施老师留给我们的印象太深了,两个字“严厉”。都说严师出高徒,这话想来有一定的道理。从我个人从教的经历,或多或少都有他身上的影子,受益匪浅。</p><p class="ql-block"> 席间,天津的知青大哥大姐们见我们的到来,甚是欢喜,那欢喜的劲无以言表。仁安大哥、蓝新民大哥即兴为大家边歌边舞《革命人永远是年轻》;施老师献上来一首他的最爱苏联著名歌曲《三套车》;特别是张淑英大姐不用别人推荐竟情不自禁地动情地自唱自表文革时流行的忠字化舞《北京的金山上》让大家耳目一新,她的动情深深地感染着身边的人,看,加敏姐、宗淑萍大姐、“地拉那”大姐、玉芬姐……也一同和着,那久违的歌声与微笑许久许久不曾从我眼前消失……</p><p class="ql-block"> 娄老师看到此时此情,感动地说:今天这个场面我会永记心中,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餐后,仁安大哥又带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景点《天妃码头》大家尽情地拍照合影留念,王欣大哥、仁安大哥,真是好脾气,可谓是地地道道的暖男,任凭女士们“呼来唤去”不厌其烦。他们是拍摄功臣!正因有了他们,记录这次历史的瞬间,记录了大荒和知青们的这份源源不断的深情。这种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述清楚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大家都知道马春玲老师、玉芬姐、周惠兰大姐、付兰秀大姐,身体都不太好,为了那个情也来了,尤其是春生姐家里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姐夫,每每聚会,都落不下她,很令人感动。席间,有一位知青大哥引起我的注意:他不善言谈,先前,我对他并不熟悉,好像小时候在二队知青中见过,但很模糊。知青岁月群里他也很少出来。听学斌说,他叫肖以民,当年在大鼓包做过统计,人长得很精神。今天聚会上我才有机会和他握手致谢。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的几次大聚会义民大哥都参加了,是个热心人。是北大荒的共同经历把我们这些本不熟悉的人紧紧地拴在了一起!感谢缘分!</p><p class="ql-block"> 相见时难别亦难,但我们的友情永远是美好的,让我们永记相聚时的点点滴滴!记住美好足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秀琴草拟</p><p class="ql-block"> 2018.10.9</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冬日里的一把火 2018.11.18</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情也浓,意也浓,温暖伴我行;知青情,战友情,感恩我心中!</b></p><p class="ql-block"> 2018年11月8日,正是立冬的第二天。下午4点多钟,我买菜回家,楼道里有3位哥哥姐姐,我一看,这不是我的好朋友玉琦,萍萍和淑英嘛!我赶紧开门,把这3位好友请到屋里。要知道,这哥仨儿可是第N次来我家看望我病中的老伴儿了。这次又特意到一家全国劳模大肉店买来了最好的鲜嫩排骨,还有灵透透的大平果。这可让我的心里怎么受得了呢?</p><p class="ql-block"> 这三位好朋友都是我们二队的老知青,和我一样,都是从企业里退休,养老金不多,今天又来了!我不由得又心疼又嗔嗔的说:哎呀,你们的真情,我怎么感谢啊,无以回报啊!</p><p class="ql-block"> 在津工作直至退休的来自哈尔滨的1968年老知青玉琦开玩笑的说:那你就请我们呗。真的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大家一聚,不就是我要表达的感谢之情吗?于是我就请玉琦和萍萍还有玉芬来操办这事儿。于是就有了我们二队天津知青今天的为‘’冬日里的温暖和50年之情缘‘’的聚会。</p><p class="ql-block"> 我深深的感谢这几年来给我以关爱的朋友们!是他/她们给了我信心和力量。我感恩于我的许多知青朋友们,是他/她们鼓励和支持着我心历的前行!我们队哈知青闫志秋专程和先生、北京知青田建平从北京专程而来,嫁到北京的天津知青许胜桂如约而至。嫁到我们天津的上海知青陆凤仙忍着腿痛来了!</p><p class="ql-block"> 看到了我们天津知青这冬日里的聚会,感染了许多老知青朋友和荒二代,他/她们纷纷在微信群里发来了感慨,让我倍感温馨!我们二队的老大哥王大新这样说到:冬日里的一把火,天津三批知青团聚,红红火火,情深意长,相伴慢慢变老!</p><p class="ql-block"> 大新哥说的真准确,就是三批知青的聚会。百雄大哥也早早的表达了自己的情感:看到二队的天津老朋友和其它老朋友们今天聚会的照片了,真棒!那么多精彩照片和视频,个个精神焕发,人人神采奕奕,我的眼晴简直看不过来了。向大家问好了!</p><p class="ql-block"> 二队北京知青刘宝其这样写到:为天津知青战友们的五十年聚会喝采!其乐融融,笑逐颜开。该为我们自己活一回了,每一次相聚我们的年龄都会年轻10岁。为了我们那逝去的青春,为了我们曾经战天斗地的无私奉献,为了我们在黑土地上结下的纯洁的友谊,希望大家健健康康的活着。期盼着不久的将来的聚会。战友们朋友们请接受宝其来自北京的祝福!</p><p class="ql-block"> 杭州的老知青华子哥更是直言道:向天津的战友学习!向天津的荒友致敬!</p><p class="ql-block"> 荒二代王秀琴老师还作了一首诗:</p><p class="ql-block">寒冬腊月来临前</p><p class="ql-block">张张彩照群里展</p><p class="ql-block">熟悉面孔又相见</p><p class="ql-block">个个健康笑开颜</p><p class="ql-block"> 远在咱们852农场的老职工,我们二队的张广新大哥也两次发来贺词:贺天津老知青聚会!向老知青致敬!祝您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p><p class="ql-block"> ‘’又看到了那么那么多的天津美女帅哥啦!每一张照片都仔仔细细看啦!很开心,蛮好蛮好滴!谢谢!谢谢!‘’这是杭州知青金大颂的幽默;‘’实在太巧!咱,南北荒友们,都在饭馆,以自己的喜好,迎接寒冬的耒临,好啊!愿大家诸事,随心如意,永葆一颗不老之心。‘’这是上海知青顾兆虎的喜悦;‘’看到了天津大哥,大姐聚会真高兴!祝大哥,大姐,身体健康!幸福!快乐!‘’这是来自哈尔滨知青陈耀平和北京知青杨秀华的问候。</p><p class="ql-block"> ‘’向聚会的天津长辈们祝好!愿史晖老师,顾叔及父母健康长寿!‘’这是荒二代温秀军,孔庆珍,景淑琴,曹丽英,孟宪银,张丽等好朋友们的祝福!</p><p class="ql-block"> ‘’下班回家在公交车上,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心想一定又有什么大喜热闹事儿了。进门忙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是天津知青大哥大姐(下乡五十年)大聚会。热闹非凡,情深意浓。又一次看到天津大哥大姐开心的笑容,非常高兴激动。祝天津荒友大哥大姐幸福快乐健康长寿。哈市现已寒风刺骨,但是松花江水依然波光粼粼没有冰封,原来是海河之滨送来的暖流融融。‘’哈尔滨小知青王斌举的小文章表达的更是风趣真诚。</p><p class="ql-block"> 太多的温暖,太多的感动!王英慧拉起了京胡,王连英表演了京剧《贵妃醉酒》唱段,得到了杭州知青张小卫的赞:好!拉得好唱得好!连英舞台风度真好!</p><p class="ql-block"> 冬日里的温暖太多太多!仅我们二队现在就有多位老知青在照顾着年已过90多岁高龄的老爸老妈们,她们是天津知青尹澄、章丽燕、王崇合、戴东坡、杨嘉敏;史文惠和他的先生北京知青大朱在照顾着90多岁的老公公。杭州知青史晖/上海知青的夫君也在照顾着90多岁的老妈妈。还有昨天应邀而来的工业连天津知青高纪文。他/她们都是‘’百善孝为先‘’的人杰!</p><p class="ql-block"> ‘’是滴!天津人耐热热闹闹……哈哈哈……‘’这是幽默快乐的大黄;‘’感谢攝影师们,为大家留下美好的瞬间,谢谢你们辛苦啦!‘’这是爱好京剧和唱歌的连英。今天王义民和储智鑫还与连英一起表演了京剧《智斗》。美的享受!50年的情缘太深太浓……2018岁尾,我们即将打开新篇章,向新的年份知青下乡55年60年70年迈进,那时候我们再相聚,但愿还是这么饶有兴味,我期待着!祝福各位朋友多多保重!</p><p class="ql-block"> 我今天去聚会了,实实在在的要向替我照顾老伴儿的我的姐夫致谢!我愿我的老伴儿维持好健康,为此,我还是要温暖的走下去,坚强的走下去!</p><p class="ql-block"> 温暖伴我同行,感恩在我心中。冬日里的温暖和知青情缘就在我身边…… </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这是闫志秋参加二队荒友最后的一次相聚。</p> <p class="ql-block">2018.12.09 二队北京老三届的荒友及朋友们在元大都遗址公园合影</p><p class="ql-block">第一排左起:张晓玲 刘颖 王响逸 师桂珍 聂明 马力 马春生 史文惠</p><p class="ql-block">第二排左起:李增祉 刘建民 臧大年 徐欣远 靳凱 李粒 张燕 王沫 王欣</p><p class="ql-block">第三排左起:吕军 王大新 薛守根 黄效国 刘宝其 朱景济 郁百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难忘的纪念</b></p><p class="ql-block">今天又是12.9。看了大新哥发的《朋友啊朋友,你是否还记起了我?》美篇,我要告诉大新哥:我记得呀!我记得2018年12.9那天,我赶到了京城,来到了北京老知青们12.9聚会的饭店,想起来真是特别的美特别的好。为什么说呢?这还是燕儿姐和我说起要在这天聚会,并告诉我张晓玲大姐也来,于是我欣然前往。啊!我见到了这么多北京朋友。其中有我刚到二队时,我住进了刘颖老师和王响逸老师还有我姐姐的老师宿舍。这两位老师那是我崇拜的博学多才的老高三的大姐姐们啊。还有我到分场以后,住在一个宿舍的师桂珍和张晓玲两位大姐,一个是老北,一个也是老高三,晓玲姐是烈士子弟,她的父亲在解放战争中就牺牲在安徽六安的土地上。这两位大姐姐正直和善,一点也没有架子。我这个从连队来到不曾知道的分场,是这两位姐姐带着我走好了在机关工作的第一步。我感谢她们,也庆幸不管是在连队还是在分场,都有大姐姐们这样好的良师益友!这就是最难忘的情谊呀。那天的聚会大朱哥和文惠姐来了,他们家有90多岁高龄的老父亲。大朱哥是把老爸的中午饭热好了盖严了,安顿好了才和文惠姐一起赶来的,我从中特别感受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一片孝心和再难也要来聚会的真情。那天还有久别的聂明大夫,还有马力,李粒这不曾多聚的老知青。百雄大哥昨天从四川回来,今天就来到了大家中间。那天还正是薛守根的夫人哈尔滨知青滕文萍的生日,可是文萍告诉守根,生日可以往后推,12.9聚会你要到!真是重情重意。那天的相聚共有24位老知青:百雄大哥,大新,沫姐;大朱,文惠;增祉,燕儿姐;晓玲姐和她的先生(这是位老大学生);师大姐,刘颖,响逸,聂明,大年,建民,吕军,孝国,守根,王欣,靳凯,宝其,欣远,马力,李粒,还有我。后来我们到公园里去拍照,有好多游人都在看,明白了这是老知青们的聚会,看我们这些70岁上下的人们都高兴的像个孩子。时间不早了虽然难舍难分,但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期待后会有期。我特别感谢大新哥和王欣,他们快速的把这次聚会编辑成美篇,留下了珍贵的影像,记载着我们的深情和难忘的友谊,记载着我们这一代人的脚步,记载着我们的青春和现在,记载着我们所有的曾经和快乐!</p><p class="ql-block">已过去整整51周年的12.9,就这样铭记在我们的心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 <p class="ql-block">50年后再相聚,今天参加聚会的主要是1967年12月9日和1968年6月13日到黑龙江八五二农场三分场二队的部分支/知青。</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0px;">我们一起走过,古稀之年再聚首</b>。</p><p class="ql-block">50年前的一场全国大动乱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我们先后来到了北大荒二队,开始了不平凡的人生经历,人与人的相遇是一种缘分,我们的缘分与众不同,我们在逆境与困境中努力生存生活,在这期间建立的友谊真诚且长远,50年后大家都已步入古稀之年,上有老下有小,中间的我们也是病痛缠身,大家还是克服困难,在大雪节气里,从天津、邯郸、合肥、石家庄汇拢来参加聚会,就是为了这份缘分,这份情谊,为了这份牵挂,大家能见一见面,互相问候一下。真正的朋友,不会因忙碌而疏远,不会因时间而淡忘,真正的朋友一直在心里。</p><p class="ql-block">这种浓浓的友情历久弥新,在现今社会中弥足珍贵,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温暖着每个人的心,为了再续这真挚的友谊让我们一起举杯,愿大家身体健康,以积极的心态面对人生,携手共度充实快乐的晚年!干杯!</p> <p class="ql-block">2019.06.12 大新来天津寻儿时的记忆,我的外孙也来凑趣。</p> <p class="ql-block">2019.06.23 送李增祉、张燕一家去淮安。在民族园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9年6月30日,我们又在位于天津新华路和中心公园交口的《华特美酒楼》举办了下乡50年之聚。这次的大幅横标上写着的上下排列的《“炎炎夏日 浓浓荒情”,与哥姐同行50年》的主题表达了我们的心愿。没有我们的哥姐们先行一步,哪里有我们到北大荒和大家相识的机缘?这次相聚林连珠大哥携新嫂夫人~原七队的69届天津知青韩秀华来了,我们的康瑛大姐和姐夫儲智鑫,原852农场男篮队长戴东坡兄,有着北大荒之爱的尹澄大姐和先生王欣,兰新民大哥,黄仁安兄,我的春玲姐,等等全部到场。定居北京的许胜桂和史文惠两位姐姐和杨学文老哥特意赶来了,胜桂姐的先生北京知青刘长慈也应邀而至。大黄兄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胜桂,那时正好胜桂姐崴了脚,仁安兄不由分说推起胜桂就走。聚会中大黄兄的一个个精彩片段给大家带来了无尽的欢笑。如果不是要照顾已90多岁高龄的老父亲,那文惠姐的先生北京知青朱景济大哥也会来的。说起来这次和哥姐们一起庆贺我们的五十年,还是儲智鑫老哥提议的。康瑛大姐是老会计,所以和春玲姐那天是财务主管,负责收付款,当的是过路财神。我们还诚邀了69届天津知青王义民老弟,这样我们天津知青共三批的北大荒人聚齐了!只可惜我们这14人的小团队中康玲已西去。</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们天津知青,这就是我们这14人的团队,这就是我们天津人!团结,义气,大度,真诚,就是我们。我们天津人总是能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p><p class="ql-block"> 写下小文,以纪念我们的53年,纪念我们的友谊,更是纪念我们的青春。也记下了我们对北大荒的深情与眷恋。我们就是北大荒人中的胜似亲人的姐妹兄弟。</p><p class="ql-block"> 也记下了我们的快乐生活,愿与同是北大荒的您们一起分享。</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0.06.30</p> <p class="ql-block">2019.09.09 分场蓝球队的知青队员和17、24连、工业连等荒友到蓟县聚会了</p> <p class="ql-block">2019.10.09 与老铁兵李作云及他的儿女在天津聚会</p> <p class="ql-block">今天聚会暢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刚刚过去的国庆佳节,</p><p class="ql-block">大阅兵的脚步是那样的有力铿锵,</p><p class="ql-block">游行的队伍啊舞动十里长街,</p><p class="ql-block">欢乐的歌声响彻天安门广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岁月如歌,繁花似锦,</p><p class="ql-block">说不完对祖国的一片深情,</p><p class="ql-block">唱不尽亿万人民豪情万丈,</p><p class="ql-block">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0月9号的今天格外晴朗,</p><p class="ql-block">我们聚会的主题也不同寻常,</p><p class="ql-block">为纪念天津26中学当年的学子、姐姐兄长,</p><p class="ql-block">打起背包已整整51年上山下乡。</p><p class="ql-block">这些与共和国同龄的人们啊,</p><p class="ql-block">最难忘那少小离家告别爹娘而志在四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我们的宾客也不同以往,</p><p class="ql-block">有两位元老级的功臣老北大荒:</p><p class="ql-block">你看那93岁的老铁道兵李作云先生,</p><p class="ql-block">带着三个儿女来到我们身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再看那1959年的上海老知青,</p><p class="ql-block">郁百雄先生60年情洒北国边疆。</p><p class="ql-block">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p><p class="ql-block">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国庆阅兵游行时的解说词,</p><p class="ql-block">说出了我们立国之本的渊远流长,</p><p class="ql-block">两位德高望重的老朋友老先生,</p><p class="ql-block">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和榜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巧合的是前天九九重阳,</p><p class="ql-block">作云老、百雄兄同庆生日,</p><p class="ql-block">微信里祝贺祝福的话语像雪片飞扬</p><p class="ql-block">这里有老中青三代北大荒人向您们致敬的大合唱,</p><p class="ql-block">祝福您们快乐长寿幸福健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我们聚会在顺峰山庄,</p><p class="ql-block">情谊满满,说不完的话请尽情释放。</p><p class="ql-block">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啊,</p><p class="ql-block">都曾挥洒青春栉(Zhi)风沐雨挺起胸膛,</p><p class="ql-block">像一群群雕像和一排排白桦林</p><p class="ql-block">把责任扛肩上与北大荒共成长!</p><p class="ql-block">致敬!为着我们难忘的和逝去的青春,</p><p class="ql-block">为着我们的五十年六十年走过的足迹,</p><p class="ql-block">为着我们这一代知青和老北大荒人写就的绚丽华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干杯!为着我们的忍耐与奋斗,</p><p class="ql-block">眼泪与欢笑、光荣与梦想!</p><p class="ql-block">请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p><p class="ql-block">都是为了我们可爱的中国,</p><p class="ql-block">我们一路走来,</p><p class="ql-block">我们始终不忘,</p><p class="ql-block">我们热血满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干杯!</p><p class="ql-block">我们在金秋十月,</p><p class="ql-block">今天,</p><p class="ql-block">我们为祖国,</p><p class="ql-block">为我们自己,</p><p class="ql-block">请您傾情欢暢!</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p class="ql-block"> 2019.10.9</p> <p class="ql-block">2019.10.11 工业连在津的荒友</p> <p class="ql-block">2019.11.11 这是我笫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津生谋面。</p> <p class="ql-block">2019.12.26</p><p class="ql-block">当年营直的饮事班的荒友们来天津聚会了,我吃了近四年她们做的饭菜。</p> <p class="ql-block">2021.06.03</p><p class="ql-block">致亲爱的朋友们</p><p class="ql-block">疫情让人等许久</p><p class="ql-block">今天终于来蓟州</p><p class="ql-block">一二五七八各队</p><p class="ql-block">同聚亲爱的荒友</p><p class="ql-block">五十一载岁月稠</p><p class="ql-block">万语千言在心头</p><p class="ql-block">知青故事你我他</p><p class="ql-block">三天两夜说不够</p><p class="ql-block">作家用笔写春秋</p><p class="ql-block">我们用心来交流</p><p class="ql-block">知青两字分量重</p><p class="ql-block">转眼我们白了头</p><p class="ql-block">祝福祝贺话在喉</p><p class="ql-block">春生与友手挽手</p><p class="ql-block">健康快乐多保重</p><p class="ql-block">祖国大地任咱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 <p class="ql-block">2022.07.30</p><p class="ql-block">在津的荒友最近一次在疫情期间不易的聚会</p> <p class="ql-block">  不易的小聚 </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们天津的17位老知青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本书。这就是杭州知青陈芝敏的外公周天初先生所著的《色彩之常识》。这本由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编辑并出版的文献系列书的封面上还标有“介绍西洋艺术,整理中国艺术,调和东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的提要内容,可见这也是一本非凡之作。</p><p class="ql-block"> 前天傍晚时分,王欣的一则消息发上了《二队天津知青大院》群。“刚与克明玉琦商量,目前可采取在公园发放图书的方式,不聚歺以减少感染病毒的机会。南普公园是个好地方,定在这周六上午十点集合。发完书照照像然后各回各的家,有多条公交线路到达。能否出席请告之”。</p><p class="ql-block"> 有问就有答,这也是天津人礼貌待人,诚摯守信的为人处世的一种方式。于是身居天津几十年的哈尔滨知青张玉琦立即跟帖,“以上是王欣说的,我给转发一下。希望各位朋友能准时到”。接着就有了肖以民“我去南普公园取书”的回复;一向喜欢自行车骑行运动的高克明说“距我这15公里,往返60华里,我骑自行车去吧”的回答在群里。杨荣琴,张淑英,兰秀云等朋友们都表达了“已知悉”。毕玉华老师也把电话打到老同学兰新民那里,告知并相约准时到达。让我特别感动的是王义民立即发来信息给我:“如你能去,我去开车接你。事后再送你回家,这样你可以节省点时间”。老知青老朋友的贴心关照,让我特别温暖。</p><p class="ql-block"> 今天上午10点钟,我们以书为媒介的“不容易的小聚”开始了。17位老知青朋友们如约而至。看看您们都认识吗:大黄兄开车接上王欣,拉着一箱书来了;肖以民、王崇合、高克明来了,住在西青最远的兰新民大哥来了;杨荣琴和她的先生王良国一起来了;张玉琦和她的爱妻王连英来了;毕老师、杨嘉敏、张淑英、边淑芬和萍萍(宗淑萍)一起来了!义民接上我准时到达。这17人的相约相见真开心啊!</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我们今天还有一个小小的捐赠仪式:早在3月份就联系捐赠给天津美术学院三本先人之作《色彩之常识》一书,因为疫情一直没有实现。今天,我们把天津美术学院负责教务管理教育的史世平老师邀约到现场。年轻的史老师高兴的感受和分享了我们这老一辈知青人的开心与快乐,虽说是高校老师,但他没有一点架子,和我们一见如故。并与我们一起合影留念。简单而又郑重的捐书情节,由克明、大黄兄和新民大哥分别将3本书一一交到史老师手中。远隔千山万水,我们完美的表达了杭州知青陈芝敏姐的心愿。史老师一再表示感谢!天津美术学院设有现代化的展馆,我们相信老前辈的旷世之作一定会登上展馆大雅之堂。由此,我们也加深了与天津美院的友谊和缘分。捐赠过后,我们又与芝敏视频相见,一南一北,却近在咫尺,神奇的网络世界,让我们一起分享着北大荒难忘的友谊。</p><p class="ql-block"> 高兴与快乐,捐赠与友谊,告一段落后已是中午时分。“既来之则安之”,没说的,我们还要在饭桌上相聚,于是在玉琦老相识的《天津小磨饭店》我们又分两桌团团围坐,共享难得的不易的小聚之美好!</p><p class="ql-block"> 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一天啊!</p><p class="ql-block"> 马春生</p> <p class="ql-block">与时俱进,现在三分场的各个知青博克已被各队的微信群取代。</p> <p class="ql-block">2022.10.06 如今居家看外孙,已是主要工作了,又在享受天伦之乐!照看外孙,总有种看小时自己的感觉,但总不能同日而语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多谢观看鼓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归途已近,留个念想!</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