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过寒潮的花》

蓝色天空

妖艳过寒潮的花 华蓉秀 <p class="ql-block">  花——在人类世界的生活里是美的,不管哪一种,只要在该绽放的时候盛开,它们便能展示出自己该有的美。</p><p class="ql-block">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成家立业也生活在一个没脱离农村气息的小镇。小时候家里贫穷,有食果腹是一种奢望和期望。所以,没有什么别的生活情趣。</p> <p class="ql-block">  能养花的时候,我已是步入初中的少女。那时候,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父亲的努力,我们在村儿里拥有了属于自家比较新潮的新房子。之所以说新潮,要归功于父亲走南闯北的见识。房子空间大且宽敞,虽说不是一个人的独立空间,但也是足够欣慰的一件大事;而养花和织毛衣是父亲坚决反对的事,在父亲的思维里,我们有养花和织毛衣的举动行为,是一种既极其堕落又消耗生活能力的行为。由此及彼,我们拥有新房子的一段时光里,除了年下贴窗花时有点丰富的生活色彩,其他时间都是一种生活场景,不过让玻璃窗明亮通透我还是能做到的。</p> <p class="ql-block">  养的第一盆花是柳叶桃,初二时去同学家看到的,也是在我十多年的人生生活里第一次见到的。长的像树一样的植物,居然能开出如此大且好看的花。在我软磨硬泡的功夫下,同学最终同意剪给我一小枝。在我精心的照顾下,它也曾不负有心人的盛开过,妖娆过,雅俗过。后来,不知那来的传闻,说,家里养它对人有毒,它自然而然的就离开了我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第二盆花,我们地方上叫它杨秀梅,多年以后的花市上叫它天竺葵。具体叫什么?我没去深究过。因为,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空间有点色彩搭配而已,我并不是一个爱花和养花达人。</p><p class="ql-block"> 这盆花盛开在1986年的大年初一,同年的七月,我父亲喜得贵子——我二弟,这年以后的几年里,父亲的生意也是好上、佳好。父亲把这一切归功于这盆花,从那以后,只要父亲在,就会精心的照顾它。它也很争气,一到年三十或年初一,它就会绽开它的笑颜,迎接新年新气象。</p> <p class="ql-block">  那一年,快过年的时候,<span style="font-size:18px;">满是花苞的它,静待着新年的到来。我</span>出门催债,这是一直以来人类社会里生意场上的规矩。父亲大概是忘记了它是一株植物,给它洗了个温水浴,它便在唯一的一次温水浴后凋零、枯萎。它的凋零和枯萎并没有影响到父亲的生意,而我也正好要踏出家门,走上比较远一点且需要食宿的求学之路。这之后,我的养花之事也中断了一些时日,直到我成家立业,拥有了更属于我自己的商品房后,更新式的花品也走进了我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月季花,好像是我最近几年来比较青睐的花品。屡次室内养,都以失败而告终。三年前,偶然的机会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看到,询问了一下养种方法,得以、去年在我家窗前也栽种了几棵。这次还算比较成功,因为此前总觉得、月季只是生长在南方的娇贵之花,北方难以生存。</p> <p class="ql-block">  但从去年冬天和前几天的寒潮来看,它并不娇贵,在冷雨、凛冽刺骨的寒风里,它不输于腊梅的气节和芳容。</p><p class="ql-block"> 春天里,它是室外最先萌芽的一株春花,艳而不俗,骄而不傲;夏天里,它的着装最华贵,却从不惹风骚;秋天里,它能与九月菊和谐共生画秋丰;冬天里,它能先梅试寒不流泪。</p> <p class="ql-block">  冷雨后,它依然在温阳的适时里、绽放着它从容不迫的姿态;舒展着它含羞待笑的容颜,展示着它临危不乱的装仪。</p> <p class="ql-block">  寒潮后,它好似被冻在时光隧道里的仙翁,虽有沧桑岁月的痕迹,但却没遮住它傲骨贤良的风韵。</p> <p class="ql-block">  冷雨寒潮的洗礼,让本来就贵气犹存的它更是坚韧不屈,冷艳美中更优雅、更从容、更淡定。</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终于有一点可空的时间,给它修枝剪叶。被冷冻在时光隧道里的、它留给这个冬的容颜,我越看越美,越看越觉得它在这个冬的犹存风骨——坚强、坚韧,应该给它保留下来。</p><p class="ql-block"> 留下它的坚韧,留下它的优雅,留下它的从容,留下它的挺拔,留下它的铿锵。</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