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遇见你

小鱼

我们（我和我的发小好友）又又又出发了……是一个大雾弥漫的天气，是十一月的初始，五日，星期六，早晨八点半准时出发，是去寻找一个故事，是去欣赏一幅画。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我们出发了。 这一家路上的小锅米线是我们心心念念的。景洪市里没有这么鲜美又浓郁的滋味，老板是最原始的民族“阿克人”，她们有自己的语言、民俗和文化，杂居于傣、哈尼、拉祜、布朗族之间，但归类在了未识别民族里，于是被称为“阿克人”。民族且不去深究，这一碗小锅米线值得记住它。 寨子里老百姓从山上挖来的野生兰花，难怪总是说“空谷幽兰”，确实是阵阵暗香扑鼻。 我和我的好友是不认识路的，到了橄榄坝傣族园，找到认识路的“石友”，年轻的“小陈”和稍年长的“岩大哥”，一路狂奔驶往“勐波”。先是寨子间的狭窄小道，又到乡与乡之间的“乡间小路”，忽然发现油箱快见底了又驶回国道加油，再经过一片“火龙果田”，一片“豇豆”田，再又是寨子间的窄道，耳畔似乎有潺潺流水声，放眼望去，却只见密林一片。终于到达“勐波”，进“勐波”寨的路却没有修好，只能又折返寻另外的小道，把车停在寨子里，走路经橡胶地抄小道下河。路是一律不知道叫什么路，寨子一个接着一个，对我来说仍然是不知名字的，此行的目的地好象是“勐波河”，我仔细想想向导小陈说的话，这里应该是“罗梭江”的一段，因为虽然走的寨子间的小路，但仍听到他们交谈间说出：“三乡”、“五乡”、“八乡”，这样我知道名字的地点，这一条应该是可以通向勐仑植物园的小路，而植物园边上的江就叫“罗梭江”，这是我知道的。 寨子里的“野”辣椒。 这里曾经有野象出没。 野生稻保护点，出行的好处就是，可以遇到我听说过，却没有真实见过的许多东西。 下河滩的路。因为路太陡，我没有掏手机，这是我们一行走在最后的岩大哥拍的视频，我的肉眼告诉我，这坡度大约有七十度以上的视角吧？我自己是拉着身边可见的不知名植物的根茎，艰难下行，脚下并没有真实的路，只是浅浅一条似偶有人下河滩踩出来的浅痕，我不小心抓到了有刺的植物，不敢叫疼浪费时间，一咬牙拔了丢掉又向下走。 曲径通幽处，一出林子，视野瞬间开阔，一条大河，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块大大的河滩就将是是我们今天的战场！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跋山涉水吗？好友的话一语中的：“你看，采石多艰辛啊！” 我前行，后退，爬高上低，抱歉除了“泥巴呼呼”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仍是一望无际的石头。美石呢？只在此山中，“隐身不知处”……“哦……这块漂亮啊！”“来搬开这里看看！”“哦！这个不错啊！”……我们应该是捡了两个半小时？太投入于石头，我真的没有注意时间，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一块石头也没有捡到。”。好友说的对，在河滩上，我的眼里没有石头，或者是，我石缘不好。我是“望江兴叹”啊！蹲在江边的阴凉处，啃着向导小陈买的米花糖，一江边的石头，确实没有一块愿意到我的兜里来呢！耿实的小陈为了帮好友背石头，自己捡到的也一块不要，“你要不要嘛？你要就送给你了！”，如此，我的双肩背包便游进了三块大石头……另一个向导岩大哥捡到两块中意的，但太重，只能退而求其次，抱着一块返回。回去的路要走哪一条才对？两个向导意见无法统一，我们最终听了岩大哥的，结果……九十度爬上橡胶地，“之”字型爬到一个哈尼族寨子，然后呢，我们果然走错路了。四个人都是巨石压肩，退无可退，只能前行。 歇脚的哈尼族寨子，其实就是我们最初要去的“勐波寨”，老村长家喝了一杯茶，更加饥肠辘辘。反正是回不去了，我们唯一的选择便是走路出寨，继续咬牙！是一公里？两公里？还是不到五公里？肩越来越沉重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寨子还在铺设中的未干的水泥路……好友还得走路到另外一个傣族寨子开车……中午两点多，日晒三杆，就算我说不热，你也不能相信吧？ 终于回到两位向导的地盘，傣族园，已经是三点多了。中午做生意的餐厅都是在午休中，我们一路问了过去，终于有一家开门的……，味道好不好无所谓了，热的、能填饱肚子就行。只是，这应该算是午餐或是晚餐呢？ 牛心果。我还来不及“饭饱神虚”喘口气，热情似火的两位向导邀我们到家里喝茶赏石，都下午四点半了呢！只能马不停蹄，尾随他们的身影，赏石去也…… 傣家的鸡蛋果。 曼陀罗花欣赏了岩大哥的石头，又到小陈的石头店，他们居住在澜沧江畔，享尽了天时地利且人又勤劳，家中的美石早已堆积成山。中意的、热爱的、心心念念的已经打整出来上了架子，而仍有几座“石头山”，象“金矿”似的静默在那里，我和好友羨慕地流口水，这样神仙般的日子，我们自然是目下无法企及的。还好，世间事本来无法十全十美，我们享受着城市喧嚣，汽车尾气，却也可以挣得“碎银几两”。在这些石头堆里，精品架上，能够入眼的、几分喜欢的，便你来我往议上一番价来，两两达成所愿，心满意足的便欢欢喜喜抬上车，物美而价高者，我们也只能“望石兴叹”，纵使万般不舍，也只能仰天一声叹息……“好吧好吧，下次到橄榄坝，我再来看你！”。 今日纳入嚢中所获最爱。《我》。这不便是从几千年前穿越而来的自己吗？特别那细长眉眼，鹅蛋脸型，只一眼我便恍惚了。“这个是什么个意思？”小陈说：“这是一个女人头，你看嘛，细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这是鼻子，这是嘴，这是头发。”“啊！这眼睛也太小了吧！”，老友说。“这不就是我自己吗？”，我说。老友看着我和小陈，只是发笑不说话。“不象不象，不是很象，哪里有头发嘛？哪里是女人嘛？”，好友大笑，我亦被她逗得大笑起来。“抬到旁边，我再看看别的嘎！她长的太象我了，让我再看看她。”，我边笑边说。 长睫毛，且是睫毛弯弯，看到这个睫毛我就忍不住想起甜心教主王心凌的《睫毛弯弯》：睫毛弯弯眨啊眨啊眨，话到嘴边怎么会转弯？你的微笑像月弯弯，气氛好浪漫，……好甜蜜的感觉，忍不住便嘴唇一弯，笑起来。 鼻子和嘴，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这是要醉了多少人呢？ 古代仕女的“云鬓凤钗”，她的发上真的有戴“凤钗”呢！ 我拍出的图是平面的，只有石头的一分真容，色调、神韵，实在难从图中完美、真实、贴合地诠释出来……美的是石头，难为的是我。有一首张国荣的歌《我》：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那怕是穿越千年……）……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熊大》，可不就是一个憨憨熊头，咪咪眼，大鼻孔，性感丰唇？看这大头，就可以想象它是一只大块头的呆萌憨憨熊。 《红印》。造物天成的正红色，红色里有金色的丝线，这样的视角它似乎也仅仅是平平无奇，当一众红石成堆的时候，它的红便成了红石头里那块“艳压群芳”，最艳丽最耀眼的“仔”。 是天然的淡紫色，小陈说，“这是一块金蟾。”，确实，它丰体肥硕，身有凸起，确有“金蟾”的型，但它的浅紫还是让我更认定它是一串紫色葡萄，它差一个有藤蔓和枝叶的底座，我想象中的“空气”底座画好成型的时候，它便是一串能令家宅“多子多福、人丁兴旺”的葡萄了。当然，无论是“锦绣前程”还是“多子多福”，它都是寓意着美好未来，于是乎，它值得拥有。 《面包蟹》 微笑着的螃蟹，它的微笑足以治愈不开心。看到它我会想起“蟹老板”，于是可爱的海绵宝宝、章鱼哥、派大星、珍珍、小窝，接踵而来。当然一起来的还有我的童年时代的儿子小白，那个摇摇摆摆的小不倒翁，奶声奶气，玉雕粉琢一般的小人儿……如梦如烟的往事，散发着纷芳的往事如此这般便活了…… 《求抱抱的小黑猫》 黑猫的细节就是丢到黑里，没有细节。小陈说，“这是一只黑猫”，我们说，“这是一坨黑，猫在哪里？”这确实是一只黑猫，且细节满满，萌态百出。尖尖的猫耳朵，快胖成正方形的脑袋，身上的毛也是纤毫毕现，还抬起小小的猫爪子，瞪着滚圆滚圆的猫眼求抱抱，只是猫眼也是两粒“黑玛瑙”，一切都那么不明显……一坨黑，值得细品，慢品，一直品…… 《白玫瑰》纯洁的真爱。无它，就是黑色调色板上一朵洁净的花，美而不争，不争却也出尘。唉，是心中永远的白月光呢！ 当然，今日的最佳，仍然属于它，是好友捡到的“红乌龟”，带着那片山的故事，带着我们一行人的足迹，带着烈日当空，也带着额头流下的一颗汗珠。真美！一无所获的我“羡”的紧；太美了！这亲生的“孩子”就是如此更招人“疼的紧”！下次，某一次，未知的一次，未来？……没有关系的，希望某一天，我也在河滩上能真正遇见我心里“最美的你”，你出尘而来，我欢喜而还。 想的是石头，说的是石头，快乐是石头，遗憾仍是石头，一路畅聊一路欢声笑语，回到景洪，都还未进城，这不，天都黑了呢！这一天，满目风景，背包是满的，车屁股是满的，心也是满满的……当我遇见你，快乐吗？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