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昆明—色达，川西探秘之旅》

往事如烟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五年了。 2017年7月，我和两个朋友去了川西北高原上甘孜藏族自治州色达县的五明佛学院，回来后一直想写篇游记却一直没有动笔，时间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去色达，是我一生中的一个夙愿，就如同我这一生必须去一趟北京，去一趟梅里，去一趟拉萨，去一趟珠峰，去一趟冈仁波齐、当惹雍错、色林错……一样。 当然，有的地方我还去了不止一次，那是为了得到一张好照片。而有的地方，我至今也未能到达。也许再也去不了了。 梅里雪山卡瓦格博峰 梅里雪山缅茨姆峰 横断山脉第一高峰贡嘎雪山（7556米） 南迦巴瓦 南迦巴瓦 南迦巴瓦 喜玛拉雅•珠穆朗玛峰 冈底斯山主峰冈仁波齐 　　我就是想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些在过去年代因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人烟稀少，路途凶险，常人难以到达，被称之为秘境的神奇壮丽的景色。 虽然这些地方大多都与宗教信仰有关，被称作神山圣湖，而我却没有宗教信仰。我只是敬畏自然，敬畏自然的宽广博大，敬畏自然的雄伟壮丽和神秘莫测，追寻一种远离人类物欲横流的喧嚣的纯净。 在我眼里，这些地方因雄伟壮丽和纯洁宁静而神圣和不可侵犯。 对于大自然，我从来都是葡伏和仰望，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征服。 其实，我这也是一种信仰。 在这一点上，我与宗教信徒们的信仰是不谋而合的。我们都走在朝圣的路上，找寻的，是心灵的慰藉和归宿。 在人类的内心世界中，信仰往往是相通的，例如，冈仁波齐就是亚州四大宗教共同的圣地。 我信仰真理，信仰科学，信仰真、善、美，信仰大自然，信仰人与生具来的人格平等与尊严，而只要你愿意去找，都能在世界各大宗教教义中找到相似的要义。 人类有着共同的精神世界，除非你没有思想。 　　在我的印象中，位于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川西北高原上的色达五明佛学院，和我们内地的大学、学院相比，与其说是一所学院，倒不如说更象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散落在荒原上的庞大的原始部落，一个来自四面八方，没有组织者，自然聚居，相依而建的巨大的篷户区或自然村。 你仔细观察，这些村中房屋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村民”的“家”，四面木板或泥墙加上一个简易的顶盖就是房屋了，内中也就只能容得下两、三张单人床的空间，有的就是一人一房。 在藏传佛教中，这叫僧舍或修房，也就是佛学院的学生宿舍，但却是学生自建自盖的，大多是独门独户，一人一间，或两、三人一间，既可以用来居住，也是修行场所。由此也可以看出，藏传佛教的修习是何等的清寂和严酷。 　　 我们是七月到达这里的，一条翠绿的U型山谷中，所有僧舍的外墙和屋顶都涂抹成红色，层层叠叠，密密扎扎，高低错落，围绕着中心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群，向四面铺展开来。 当我登上佛学院一侧的山坡向下眺望时，被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呆了，20000多间僧舍围绕着的庞大的寺院群落，犹如一片红云飘落在山谷中翠绿的地毯上，天高云淡，茫茫苍苍，天地间纯净得只有红、绿、蓝三个鲜艳的色块，光茫万丈。 我只能用恢宏壮丽来形容。 转瞬间一片雨雾飘来，佛学院烟雨飘渺，云里雾里，如梦如幻。 天、地、人，天然，纯净，和平，这是我们这颗星球上最纯净美丽、最独特的风景。 这就是我日里梦里、千里追寻来到色达的原因。 站在眺望山谷的高坡上，我激动得颤抖着手指揿下了照相机的快门。 那一天，我们从中午2点，一直守候到夜里10点。 夜里，五明佛学院如同满天繁星坠落山谷，星光灿烂。 　　 色达喇荣寺五眀佛学院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与青海省交界的色达县洛若镇，地理上位于青藏高原的东部，横断山脉的北部，平均海拔约4000米，属于极偏僻、极高寒地区。 历史上，这一带地区人烟稀少，交通闭塞，与世隔绝。 喇荣寺属藏传佛教宁玛派寺院，始建于1880年，创始人是宁玛派僧人德降多吉。最初这里只是个僧侣极少的修行地。而喇荣寺成为五明佛学院及其堀起和迅速扩张，却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事了。 100年后的1980年，宁玛派僧人晋美彭措在喇荣寺扩建修行点，创建小规模讲经院和禅修院。之后喇荣寺便开始了迅速的扩张，以至于十多年后成为聚集数万人的中外闻名的藏传佛教圣地。 正因为如此，色达很晚才进入我的朝圣名单。 认识色达，是缘于二十年前我看到的一张图片，这张图片在我内心引起了强烈的震撼。这个“佛学院”太神奇，太独特，太壮观。 在我以往的概念中，川西北高原是青藏高原东部一片“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渺无人迹，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极其荒凉寒冷的高原。但这样一个地方却隐藏着一个居住着几万人（据说最多时有40000多人！）的“篷户区”，一个功能齐全的闹市。而且没有任何形成城镇的政治、经济、文化、资源的要素和原因，也没有人去刻意引导、组织、召唤、规划，建设，完全是因为一种宗教信仰吸引着人们来到这里。 据说，习经者并不仅仅是藏族，还有汉人和其他民族，甚至还有外国人。 于是，它成了藏传佛教的一块圣地。 我万分惊讶，也十分好奇。 但真正吸引我的，却是它宏大的人文景观和恢弘壮丽的高原风景。我是为摄影而来。 若洛镇 　　 2017年7月，我邀约到了两位朋友，我们的色达之旅终于成行。 之所以选择在七月，是因为七月正是这片高原上野花盛开的春天。而要是到了十月、十一月，以至来年的四月、五月这段时间，这一带地区就冰雪封山了。 这片无遮无拦，平均海拔4000米的丘林起伏的高原，到了冬季，冰天雪地，寒风凛冽，极其寒冷，外地人很难进入和逗留。 　　 从昆明驾车前往川西北的色达行程大约1400多公里。有三条道路可走，而且这三条路都可称之为中国西部的三条景观大道。 因为这三条路几乎都是在世界著名的横断山脉中穿行，雪峰林立，峡谷深邃，江河纵横，森林茂密，悬崖绝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质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地区。 从十七、十八世纪开始，这里就是西方探险家和动植物学家探险猎奇的乐园。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里的香格里拉的故事就诞生在这片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崇山峻岭中。 而且，直到上世纪80年代以前，与青藏高原相连的这片茫茫苍苍的横断山区，仍然还在是一片与世隔绝的秘境。 雅砻江 四姑娘山 巴郎山 巴郎山 　　这三条路分别为： 昆明-攀枝花-西昌-冕宁-九龙-新都桥-塔公-八美-道孚-炉霍-洛若镇（色达喇荣寺五明佛学院） 昆明-攀枝花-西昌-石棉-泸定-丹巴-道孚-炉霍-洛若镇 昆明-昭通-绥江-乐山-雅安-宝兴-小金-马尔康-洛若镇 这三条路线，里程相差并不十分的大，选择走哪一条，取决于你途中期待的景点。 第一条是为了途中的贡嘎山观景，新都桥的秋色，九龙县的五须海，塔公寺看雅拉雪山；第二条路线可以寻访红军长征经过的泸定桥，游览丹巴藏寨、雕楼、美人谷；第三条则是去体验红军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途经的夹金山，以及游历川西名山的四姑娘山。 如果你没有去过川西，无论选择哪条线路，沿途都会有看不完的美景和意外惊喜。 新都桥高尔寺山远眺贡嘎雪山 雅拉雪山 雅拉雪山 四姑娘山 四姑娘山 塔公寺•雅拉雪山 丹巴甲琚藏寨 丹巴中路乡雕楼 丹巴中路乡藏寨 大渡河峡谷秋色 　　2017年，我们选择了走第一条线路。 沿京昆高速（108国道）到达西昌后，我们下了高速路，沿冕宁-九龙-新都桥……这条线路去色达。 但这条线路是三条线路中最崎岖、最偏辟、道路最狭窄的线路。 选择这条线路的原因是这条公路与横断山脉的最高峰，号称蜀山之王的贡嘎山（7756米）只是一山之隔，登上公路右侧的山脊就可以近距离观看贡嘎雪山。 而且，九龙县境内还有一个美如仙境的高山湖泊——五须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冕宁县是八十二年前红军长征途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在这里，刘伯承元帅与彝族首领小叶丹歃血为盟，使中央红军得以顺利通过彝族地区。换句话说，这条线路是当年中央红军长征走过的生死路线。 下了高速路，天色渐暗，我们在冕宁县城住了一晚。 冕宁虽然距繁华热闹的川西南重镇西昌市只有几十公里，但感觉至今仍是一个边地小县，清清静静。很喜欢这种氛围。 　　早晨起床，吃过早歺我们就出发上路了。 冕宁到九龙县大约190公里，只有一条崎岖的三级柏油路，坡陡弯急。因为这条线路比较偏僻，路上车辆稀少。 走出冕宁县城，公路就进山了，四面群山苍翠欲滴，风清气爽。 公路一路爬高，翻过一个高山垭口后，便进入了雅砻江大峡谷。道路盘旋着俯冲而下，山间雨后，云雾缥缈，如同仙境。 发源于青海省玉树州巴颜卡拉山南麓的雅砻江，是长江上游金沙江最大的支流，全长1500多公里。冕宁县至九龙县之间的这段雅砻江峡谷是典型的深切Ⅴ型大峡谷，公路从山顶垭口盘旋而下到江边，直线钜离不足十公里，垂直高差却达1500多米。气候则是从山顶旳寒风嗖嗖，到江边的湿热难耐。 我已经是第三次路过这里，从前雅砻江江水涛涛、湍急汹涌，如今因为上游修建了多个大型梯级电站，河道表浅见底。 沿江行驶几十公里后，公路又开始了垂直爬高。 190公里的路程，因为弯多路窄，爬高上低，高速路上只需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竟然走了一天，黄昏才抵达九龙县城。 进入九龙县界，就进入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 可以这么说，九龙县就是川西南进入川西高原的天梯和门户，从这里开始就进入了高寒地区。 九龙县城海拔2900多米，建筑在一条如同天梯一样的陡峭的山槽里，山槽南北走向，北高南低，县城依山势而建，座北朝南，从城南到城北，垂直高差达几百米，远远望去，县城巍巍然高高在上，四面森林密布，很漂亮的山城。 通往康定、新都桥的公路穿城而过，继续向山槽的顶端延伸。 县城后山如今打通了一条隧道，往新都桥方向去的公路不用翻山了。而在从前，公路要沿着山槽蜿蜒而上，直到海拔4400米的鸡丑山雪山垭口。 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明天一早去五须海。 夜里到街上走走，山风吹来，寒冷刺骨。 其实，红军长征并没有过九龙，而是从冕宁去了泸定。当年的九龙还是一个无人敢走的死角，一个绝对的秘境。 　　九龙县城到五须海约20公里，公路沿着一条名为五须沟的奔腾的小河向着深山密林中前行，道路两旁古木参天，森林密布。天空下着霏霏细雨，山中云雾缥缈，别有一番情调。 五须海是一个雪山森林环抱中的冰碛湖，海拔3700米，面积大约有1平方公里，由高山冰雪和森林小溪汇集而成，湖面平静如镜，湖水清澈见底。 五须海虽然不大，但却像是万山丛中一只深陷在四面高耸的雪山森林中的天眼，一颗天上坠落人间的沉睡千年的蓝宝石。 坐在湖边横躺着的枯树干上发呆，四周静谧得可以听见树林中的鸟语虫鸣，让人置身世外、忘却世间一切的焦虑和烦恼。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九龙县五须海 　　很明显的，从雅砻江边开始，公路就沿着九龙河谷一路爬高，犹如一把天梯一直往上爬，穿过九龙县城后又接着继续往上，直到到达海拔4400米的鸡丑山雪山垭口，往前看便可以明显感觉到进入了又一个更高的地理平台。 这就是被称为世界第三级的青藏高原。 从这里开始，向北，经新都桥、塔公、道孚、炉霍、色达，进入青海省；或者向西，沿318国道，经新都桥、理塘、巴塘、芒康……进入西藏，海拔都在3500—4000米以上。 正是这片青藏高原与横断山脉的结合部，雪山林立，峡谷深切，江河纵横，地理破碎，山形地貌千变万化，构成了中国西南部这一带地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诡壮丽的自然景色和人文景观。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横断山区 　　翻过鸡丑山雪山垭口，公路又沿着一条森林密布的山槽向下俯冲，直到九龙县的贡嘎山乡。 从这里开始，直到康定市的新都桥镇，以至塔公草原、道孚、炉霍、色达，道路沿着一条相对平缓的高原宽谷行进，再无高山峡谷。 九龙县到新都桥约160公里，公路由南向北，沿途景色秀丽，春季（5-6月）满野翠绿，满甸野花；而秋季（10-11月）则是满眼的金黄，天蓝云白，天空纯净得一尘不染，溪流小河泛着宝蓝的光泽。 这一路，被四川人称为“摄影家的天堂”，公路两侧的乡镇，挂牌“摄影之家”的客栈多如牛毛。 然而真正吸引众多摄影人的，还不是这条摄影长廊两旁的甜美的春秋景色，而是这条宽谷地带东面的一条绵延几十公里的山脊，只要能找到任何一个入口爬上山脊，就能看见赫然出现在东方天际间光茫万丈的蜀山之王—贡嘎雪山。 但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爬上山脊的，因为从任何一个入口进山都要徒步几公里到十几公里。我三次经过这里，甚至还在九龙县的贡嘎山乡住了一晚，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只能望山兴叹了。 但我还是拍到了贡嘎雪山，不过却是在百公里之外的高尔寺山山顶。因为那里可以把车开到山顶。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九龙-新都桥风景长廊秋色 　　说起新都桥，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说起康定，几乎就无人不晓了。王骆宾的一首《康定情歌》让全中国、全世界都知道了康定。 新都桥镇就属于康定市。 有意思的是，王骆宾从未到过康定。他是在青海听到并改编了这首民歌。 新都桥海拔3400米，是318国道（川藏南线）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十字路口。 新都桥往东是康定、泸定、雅安，通往成都盆地；往西是理塘、巴塘、茫康，连接滇藏公路，前往云南、西藏；往北是道孚、炉霍、马尔康，连接川藏北线，再往北就进入青海省；而往南则是九龙、冕宁、西昌，连接108国道。 东西南北，车水马龙，新都桥一年四季交通繁忙。镇子里的建筑绝大多数是酒店、客栈、歺厅、百货店。到了摄影旅游旺季，夜里依然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十分的热闹繁华，常常让人忘了这里海拔3400米，空气稀薄。 因为是东西南北的必经之地，过去的二十年间我四次路过新都桥。一次是西藏归来，从芒康经新都桥到泸定，然后经西昌回云南；一次是经九龙、新都桥、丹巴、金川、小金，去四姑娘山；还有一次是从乡城、稻城、亚丁，经新都桥、康定、泸定、石棉、西昌，回云南；这次从昆明到色达，又过新都桥。 康定是甘孜藏族自治州的首府，但真正地名叫甘孜的地方，却是几百公里外紧邻色达县和青海省的甘孜县。据说那里是格萨尔王的故乡。 就是说，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中心地带不在康定，而是在甘孜县。之所以选择康定做首府，大概是因为康定位于交通要道上。 未到过康定前，我想象中的康定城是高原上一片芳草萋萋，牛羊成群的童话世界，但二十多年前当我第一次到达康定城时，却是失望之极。 康定城其实是座落在两面峡谷一线天的一条山槽里。狭长型的城市，中间一条俯冲而下的河道流淌着四面高山的冰雪融水，高山夹恃，十分压抑。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它的南面就是大贡嘎雪山，北面是雅拉雪山，西面是折多山，东面是二郎山。 康定城海拔约2500米，历史上并不叫康定，而是叫打剑炉。 历史上，打剑炉是四川通往西藏人马驿道上的咽喉要道，也是汉、藏地区物资交易重要集市。从打剑炉向西翻过海拔4300米的折多山垭口就进入了藏区。 从康定到新都桥约70公里，到折多山垭口36公里，两地高差竟达2000余米！ 出了康定城，道路几乎是垂直爬升。很多第一次去西藏的内地旅客在折多山垭口开始出现高山反应。 而这里也差不多就是成都平原与青藏高原的分界线，公路翻越折多山垭口，就爬升到了另一个高原面上，这就是青藏高原。 从新都桥往北，就进入塔公草原。从这里开始一直往北，道孚、炉霍、色达，直到青海，是一条浅丘高原谷地走廊，地形平缓，山丘浑圆，海拔渐次升高，森林消失，景色呈现出青藏高原上地貌起伏的缓坡草原，一派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景象。 但我不喜欢草原，平淡无奇的草原让人开车想打瞌睡。 川西北高原地貌 塔公寺•雅拉雪山 塔公寺•雅拉雪山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塔公-八美-道孚-炉霍 　　新都桥到色达350多公里，一马平川，再无高山峡谷、悬崖绝壁，如果你愿意，六、七个小时就可扺达色达若洛镇。 为了去色达，我准备了近十年，而且几乎走遍了川西高原的各个角落，最后就剩下色达和川藏北线上西藏昌都境内的孜珠寺了。 早就听说喇荣寺五明佛学院存在火灾安全隐患，政府将对其进行封闭改造，甚至是永久封闭，闲人勿入。 无论是改造，还是封闭，对我这个摄影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坏消息，因为改造了，就失去了原有的原始自然的景观，摄影失去了原始的价值；而如果是封闭了，那我还去拍什么呢？ 因此2017年我邀约了两个朋友，几乎是仓皇赶往色达。 终于如愿以偿。 果然，喇荣寺五明佛学院在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防火安全改造。如今的五明佛学院和早年相比已经是面目全非。 不过，而今的五明佛学院也许更象是一个佛学院，而非从前的超级原始部落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地球人满为患并且自然生态急剧恶化的时代，四十年前还被称之为秘境的中国西部、西南部地区，因为人口的急剧增长和过度开发，如今很多地方因公路通达已是人声鼎沸，满目疮痍，风光不再，最后只有这些摄影图片，还能为我们留下早先西南地区面貌的珍贵记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