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摘】北岛简介

悠悠梦乡

<p class="ql-block">北岛(1949年8月2日—),原名赵振开,“北岛”是诗人芒克给他取的笔名,也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浙江湖州人,出生于北京。中国当代诗人、作家,为朦胧诗代表人物之一,是民间诗歌刊物《今天》的创办者。</p><p class="ql-block">北岛现任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定居香港。著有诗集《陌生的海滩》《北岛诗选》《在天涯》《午夜歌手》,散文集《蓝房子》《午夜之门》《时间的玫瑰》《青灯》和小说《波动》,代表诗作有《回答》《一切》等,作品被译成20余种文字。</p><p class="ql-block">北岛曾先后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瑞典笔会文学奖、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洛哥阿格那国际诗歌节诗歌奖、古根海姆奖、马其顿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最高荣誉金花环奖等,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p><p class="ql-block">一、人物经历</p><p class="ql-block">1、青年经历</p><p class="ql-block">北岛原籍浙江湖州,1949年生于当时的北平(即北京)。</p><p class="ql-block">1965年9月,北岛考入北京四中高中部。回忆起在四中不到一年的学习生活,北岛坦言说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当时因为数学不好,四中给北岛的学习压力特别大。</p><p class="ql-block">1969年到1980年,北岛在北京市六建当了11年的建筑工人。</p><p class="ql-block">2、早期创作</p><p class="ql-block">北岛曾回忆,1969年高中毕业到北京城建公司做一名工人后,1970年春天,当北岛和几个朋友在颐和园划船时,有位朋友在船头朗诵食指的诗,给北岛以强烈的震撼,随后就开始了写诗。</p><p class="ql-block">有人回忆说,北岛是在1970年到海边度过一段时间后开始写诗的,诗中充满着关于海岸、船只、岛屿、灯塔的意象。</p><p class="ql-block">1973年前后,北岛与北京四中的同学常常在一起进行文学沙龙形式的聚会;还同文学青年史铁生等人保持密切的文学接触。</p><p class="ql-block">在写新诗的同时,北岛还写了不少中、短篇小说,如《波动》、《在废墟上》、《稿纸上的月亮》、《幸福大街十三号》、《归来的陌生人》等。在当时一切向前看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大的写作背景下,无论是新诗写作还是小说写作,北岛都是“向后看”的、与主流意识形态“反向”的。</p><p class="ql-block">3、创办杂志</p><p class="ql-block">1978年北岛与芒克等人创办《今天》杂志。1978年初秋一个晚上,北岛和芒克、黄锐在黄锐家的小院里喝了点儿白酒,北岛提议要办个文学杂志,于是《今天》诞生了。</p><p class="ql-block">北岛的笔名也是因为《今天》的创办而来的。当时北岛和芒克创办《今天》杂志,觉得自己应该有个笔名。有一次无意间两人在晚上骑车,芒克想起北岛是个南方人,但是一直生活在北方,那时候北岛出了一本诗集叫《陌生的海滩》,里面也提到很多岛。他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挺冷、挺独立,芒克觉得叫“北岛”非常合适。</p><p class="ql-block">1980年《今天》停刊。</p><p class="ql-block">1981年年初,北岛在《新观察》杂志当编辑,后来调到外文局的《中国报道》任文学编辑。</p><p class="ql-block">1985年,北岛调到昌平县任北京飞达(集团)公司干部。在那儿呆了大半年后,成为自由职业者。</p><p class="ql-block">1987年春,北岛去了英国,在大学当访问学者。</p><p class="ql-block">4、国外经历</p><p class="ql-block">1989年,北岛因故移居国外,一度旅居瑞典等七个国家并进行创作,寻找机会朗读自己的诗歌。</p><p class="ql-block">1990年,北岛移居美国,曾任教于加州戴维斯大学,同年在北岛的主持下《今天》文学杂志在挪威复刊,至今仍在世界各地发行,其网络版和论坛也享誉世界各地汉语文学圈。</p><p class="ql-block">1994年,北岛返回中国,在北京入境时被扣留,遣送回美国,任教于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后来,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在杜伦大学中文系担任讲师。</p><p class="ql-block">2001年10月,回国为父奔丧,2002年宣布退出中国人权。</p><p class="ql-block">5、重回祖国</p><p class="ql-block">2004年,北岛的散文集《失败之书》在中国大陆出版,这是时隔15年北岛首次在大陆出版书籍。</p><p class="ql-block">2005年8月,北岛的随笔集《时间的玫瑰》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p><p class="ql-block">2007年,北岛收到香港中文大学的聘书。8月,北岛正式搬到香港,与其家人团聚,结束其近20年的欧美各国漂泊式生活。</p><p class="ql-block">2009年,北岛的散文集《蓝房子》与《午夜之门》在大陆出版。</p><p class="ql-block">2010年,北岛的散文集《城门开》在大陆出版。</p><p class="ql-block">2010年,北岛全票通过当选《钟山》杂志当代(1979-2009年)十大中国诗人之首。</p><p class="ql-block">2010年3月,北岛以“想像与创造的空间”为题,主持香港中文大学博文公开讲座。</p><p class="ql-block">2011年8月8日,北岛参加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并接受了新华社的专访。</p><p class="ql-block">2013年10月30日,“时间的玫瑰——北岛诗歌之夜”在香港中文大学的邵逸夫堂举行,600多人入场,创下主办方同系列活动的最高纪录。</p><p class="ql-block">2013年11月25日,北岛出席汕头大学国际诗歌节。</p><p class="ql-block">2014年7月,北岛编选《给孩子的诗》在中国大陆出版;繁体中文版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出版。</p><p class="ql-block">2014年7月5日,北岛时隔13年重回北京,出席新书发布会。</p><p class="ql-block">2014年8月22日,北岛出席上海书展。</p><p class="ql-block">2014年9月,北岛入围诺贝尔文学奖。</p><p class="ql-block">2014年9月22日,北岛到北京南五环寿宝庄的民工子弟学校——蒲公英中学教孩子们读诗。</p><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6日,北岛出席杭州“第三届大运河国际诗歌节”。</p><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17日,北岛阔别45年重回北京四中,并表明希望能回北京四中开课。</p><p class="ql-block">2015年6月,北岛与李陀一起编选《给孩子的散文》在大陆出版。</p><p class="ql-block">2015年8月8日,北岛出席深圳“第一朗读者”跨界诗歌活动。</p><p class="ql-block">2015年11月25日,出席第四届香港国际诗歌节开幕式。</p><p class="ql-block">2015年12月,北岛出席两岸诗会。</p><p class="ql-block">2017年2月27日,北岛出席“艺术庆云诗歌交流会”。</p><p class="ql-block">2018年5月24日,北岛的绘画个展在巴黎地平线画廊开幕,同时推出展览同名画册《此刻·北岛》。</p> <p class="ql-block">二、创作特点</p><p class="ql-block">1、作品主题</p><p class="ql-block">北岛是文革后期兴起的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他最著名的诗歌如《回答》、《一切》、《宣告》、《结局或开始》等,曾经震撼了无数国人,表达了在文革中成长的一代人信仰失落后的批判与否定、怀疑与茫然。北岛的诗歌冷峻、思辨,有很强的批判性和思想能量,总是在悖论与断裂中探寻乃至拷问着人类、时代乃至自我的真理与价值。北岛曾说过:“诗人应该通过作品建立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的诗歌创作开始于十年动乱后期,反映了从迷惘到觉醒的一代青年的心声,十年动乱的荒诞现实,造成了诗人独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静和深刻的思辨性。他在冷静的观察中,发现了“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价值的全面崩溃、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他想“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而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北岛建立了自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人性为准绳,重新确定人的价值,恢复人的本性;悼念烈士,审判刽子手;嘲讽怪异和异化的世界,反思历史和现实;呼唤人性的富贵,寻找“生命的湖”和“红帆船”。</p><p class="ql-block">北岛以一种清醒的理性精神,用青春作赌注,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作出了自己的审判。北岛恢复了诗歌作为一种文学在中国的存在,以自己的创作接续了断流数十年的中国现代诗歌传统,并成功使其当代化,激发更新的一代诗人成长。</p><p class="ql-block">北岛总是以一种挑剔甚至是严苛的眼光来看待身边的现实生活,揭去其虚伪的面具,暴露出苍白的本质。北岛以一种清醒的理性精神,对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作出了自己的审判。在他早期的诗中,呈现出一个“对抗的自我”,他至死不渝地相信自己的追求是正确的,不可妥协的。如这首著名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p><p class="ql-block">作品《回答》中,“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种句子带有明显的悲观主义情绪,但其中包含的挑战宿命的信念却又坚定不移,给人一种绝望中诞生的勇气。这是北岛诗歌最大的特征。从这首诗中我们也可看出北岛的早期,仍然带有明显的浪漫主义情结。</p><p class="ql-block">2、艺术特征</p><p class="ql-block">清醒的思辨与直觉思维产生的隐喻、象征意象相结合,是北岛诗显著的艺术特征,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北岛诗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著有诗集《太阳城札记》、《北岛诗选》、《北岛顾城诗选》等 。</p><p class="ql-block">北岛的诗歌在艺术上具有冷峻的风格和坚硬的质地。如《迷途》:“一只迷途的薄公英/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和弦》:“烟头忽明忽暗/野猫孤零零的/海很遥远”,《界限》:“对岸的树林中/掠过一只孤独的野鸽/向我飞来”。他的主观情感跟现实世界如此隔隔不入,这就造成了他的诗的两大主题,一方面,他对“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深恶痛绝,企图用人性和理性的两大标尺对其进行审判。另一方面,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心中时时感到寂寞和无助。这两种情绪集结在一起,使他的诗中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悲剧感。</p><p class="ql-block">北岛与同期朦胧诗人相比,具有更为清醒的思辩特征。但他对人生和历史的思考,又是通过直觉性的意象表现出来的。隐喻、象征、通感,“蒙太奇”,这些艺术手法在他的诗中都得到比较广泛的运用。他使用的诗歌意象瘦硬奇崛,如重锤出击,扑面袭来,给人以极大的震撼力。他善于使用具有高度概括性的悖论式警句,如《祖国》:“她被铸在青铜的盾牌上/靠着博物馆黑色的板墙”,《在黎明的铜镜中》:“在黎明的铜镜中/呈现的是黎明/水手从绝望的耐心里/体验到石头的幸福”,《诗艺》:“骨骼松脆的梦依然立在远方/如尚未拆除的脚手架”,这些句子都具有鲜明的意象和独特的感觉。</p><p class="ql-block">3、创作分期</p><p class="ql-block">(1)国内</p><p class="ql-block">早期的北岛诗作呈现出“对抗的自我”,诗人相信自己的追求正确,不愿妥协。《回答》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些诗句虽带有强烈的悲观情绪,却仍铿锵有力,展示作者坚定的挑战宿命的信念,给人以重生抗争的勇气。这首诗写于1976年,是他最有名的作品,当时的许多读者都能倒背如流,影响之大,无出其右,而他此后写的诗作,影响力能超越这首诗的,也难再有。</p><p class="ql-block">北岛其它诗句如“一只迷途的薄公英/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迷途》),“烟头忽明忽暗/野猫孤零零的/海很遥远”(《和弦》),“对岸的树林中/掠过一只孤独的野鸽/向我飞来”(《界限》),这些诗句则体现出其诗歌艺术的冷峻之风和内心的孤独之感,让读者感觉诗人跟现实世界似乎隔隔不入,时时感到孤独寂寞。由此判断,北岛早在出国之前其实就已听到“梦破碎的声音”了。</p><p class="ql-block">(2)国外</p><p class="ql-block">旅居国外的北岛,常常真切感受到的是母语的悬浮状态。在《乡音》里,北岛说:我对着镜子说中文,感觉祖国是一种乡音,因此,为这种远隔祖国带来的疏离感受而恐惧不已。在另文中,他又说:我喜欢中文的音调,喜欢那种它孤悬于另一种语境中的感觉。</p><p class="ql-block">旅居异域近20年,北岛早已深切体会到自己曾经历的是天涯孤旅,虽漂泊无依却仍心有所属。诗集《在天涯》的书名或可作为他异域生存状态的最佳概括和注脚,其散文鲜活有致且美丽多姿,像珍贵的心灵绿洲,让天涯孤旅得以休息栖居;文中充满幽默、观察、记忆与回应,其纯净的文字不仅袒露自己,也能洗涤众生。</p><p class="ql-block">(3)美国布朗大学荣誉文学博士</p><p class="ql-block">长期在异域漂泊。客观的距离使北岛同母语的关系改变了,变得更密切了,更实在了。他说:对于一个在他乡用汉语写作的人来说,母语是惟一的现实。对于母语的体会,北岛还在布罗茨基的剑、盾、宇宙舱这三个比喻外,添加了伤口。</p><p class="ql-block">北岛在他的诗里大量使用祖国、故乡、乡音、母语、怀乡、乡愁等词。足见,它们已成为北岛在异域他乡的抵御之盾、精神城堡和皈依之所。《毒药》体现了流亡者对祖国的复杂爱情。这里面有太多的误会,乃至诗人恳请上帝《再给我一个名字》,《我以此刻痛哭余生》,以便使《母语的太阳》升起在大海上,照耀着流亡者。流亡者对于祖国的爱情尤如《群山之间的爱情》那样永恒厚实,流亡者对遥远祖国的爱情的呼唤,就像《从远古至今》的《一声凄厉的叫喊》。这一时期,北岛的诗是一道道外冷内热的“冷风景”。</p><p class="ql-block">4、获奖记录</p><p class="ql-block">文学类</p><p class="ql-block">2017-09</p><p class="ql-block">第二届中国佛山长诗奖获奖</p><p class="ql-block">2015-12</p><p class="ql-block">两岸诗会“桂冠诗人奖”获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5、个人生活</p><p class="ql-block">赵济年:北岛父亲(1921年-2003年),金融专家,早年在重庆中央信托局工作,1949年解放前参加上海金融系统地下党组织领导的革命工作,建国后担任上海保险公司干部,六十年代曾担任民进中央宣传部副部长,文革后调回中国人民保险总公司工作。新中国保险业的创始人之一。</p><p class="ql-block">孙美利:北岛母亲(1922年-2013年),浙江绍兴人,医生。2013年夏,北岛母亲以90多岁高龄去世。5月24日, 北岛回故乡湖州。</p><p class="ql-block">姗姗:北岛妹妹(1953年-1976年),1976年7月27日下午,珊珊带几个女孩去蛮河游泳。那天上游水库泄洪,水流湍急,一对小姐妹被卷走了,妹妹消失在漩涡中。珊珊一把抓住姐姐,带她游向岸边,用全身力气把她托上岸,由于体力不支,她自己被急流卷走了。第二天早上,才在下游找到尸体。年仅二十三岁。北岛为妹妹写下的诗有《小木房的歌》写于姗姗23岁生日、《黄昏:丁家滩》 写于珊珊1975年的最后一次回京、《界限》 1976年7月珊珊逝后所作、《安魂曲》 1998年护送珊珊骨灰从湖北回京,北岛写在墓盖上的诗。</p><p class="ql-block">甘琦:北岛现任妻子,祖籍江西,2004年与北岛结为伉俪。两人育有一子兜兜。</p> <p class="ql-block">“一束”是量词,通篇没有中心词,几个段落下来,也不确定在我和世界之间,你究竟是什么?度娘说这是一首爱情诗,美在没有一个爱字,代表恋人们不同时段的心理感受,从海湾到喷泉,从画框到床头,从静止的罗盘到下陷的深渊,我差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因为总感觉哪里有点文不对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束》是北岛1973年的作品,每小节的用词唯美时尚,体现了诗人诗作得以穿越时代、流传经久的笔下功力。北岛于80年代末期流亡国外,他在组诗《太阳城札记》里,有这样的描述:</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祖国</p><p class="ql-block">她被铸在青铜的盾牌上</p><p class="ql-block">靠着博物馆发黑的板墙</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诗人的创作视角,完全取决于他选择站立的高度,如果满足于现状,尽可以去选择迎合时代的潮流,做舒婷一样的诗人;如果选择居安思危、针砭时弊,意图警醒世人,则更需要勇气和担当,难免要去承担文死谏,武死战的风险。北岛的诗读多了,就会发现他深陷于诗歌赋予自身的使命感,在动荡无序的年代里,无疑他是清醒的,他试图用文字去唤醒那些迷惘的人们,遗憾的是他的执着,让他走不出往昔岁月,抚不平旧日伤痕,在时光流转中逐渐演变成了偏执,和本不该有的狭隘,实为可惜。</p> <p class="ql-block">一、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北岛,中国当代诗人、作家,为朦胧诗代表人物之一,浙江湖州人,1949年8月2日出生于北京。原名赵振开,“北岛”是诗人芒克给他取的笔名,也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p><p class="ql-block"> 北岛现任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定居香港。著有诗集《陌生的海滩》《北岛诗选》《在天涯》《午夜歌手》,散文集《蓝房子》《午夜之门》《时间的玫瑰》《青灯》和小说《波动》,代表诗作有《回答》《一切》等,作品被译成20余种文字。</p><p class="ql-block"> 北岛曾先后获瑞典笔会文学奖、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洛哥阿格那国际诗歌节诗歌奖、古根海姆奖、马其顿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最高荣誉金花环奖等,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作品简析</p><p class="ql-block"> 北岛的《一束》是一首含义深刻的朦胧诗。在我和世界之间的这一束是什么?诗人没有明说,却作了很多耐人寻味的比喻,海湾、帆,喷泉、风,画框、窗口、呼吸、床头,日历、罗盘,履历、书签,纱幕、雾,灯盏、口笛。于是,引得无数的人来探究这些比喻的含义。</p><p class="ql-block"> 诗的文字可以是具象的,但这些具象的文字一定会引导你进入抽象的意境。这就是诗的奥妙之处。把《一束》中这些互不相关的比喻串联起来,你一定会产生联想,这才是北岛想要达到的目的。</p><p class="ql-block"> 一束是什么?世界是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看。每一个人都会对《一束》做出自己的理解,都会有他自己心中的世界。无限的丰富和复杂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p><p class="ql-block"> 《一束》在每一个人眼中是不一样的。世界在每一个人眼中也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在他人眼中更是不一样的。做你独一无二的自己,才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p> <p class="ql-block">1949年,北岛出生在北平,即现在的北京。其实70年代并不是一个耀眼的年代,处于两个狂飙年代夹缝中的十年。是地下诗人北岛破土而出艰难生长的过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于少年时期懵懂的跨进这个罕有的历史夹缝。经历了不一样的社会动荡,从城市流落到边缘,从知识分子变成建筑工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萨特说,我们需要感到自己对于世界而言是本质性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萨特的存在主义,启发了北岛对于个体自由和文学自由在时代洪流中寻求内心平衡。他找到了写作,一种获取自由的方式,这种脱离时代所框定的人生轨迹,是表明内心永恒的寄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唐晓渡说,曾经最耀眼的北岛,或许也因此注定成为受成见最深的一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季羡林先生在《季羡林生命沉思录》一书中提到,朦胧诗是英雄欺人,以艰深文浅陋。朦胧诗作为中国百年新诗中存在着极端肯定与极端否定的争论。这正反映了中国时代的复杂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朦胧诗启蒙精神,批判性,是对当时的时代局势虚假空洞意识形态表示怀疑。而这种表现的一种新时代的情绪和精神,这与现实的理解会产生隔膜。这种新的探索,出现的不成熟会让一些人难以接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对于历史性和时代性的见证往往处于肯定和否定的处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为对于北岛作品中所存在的自我否定,坠入矛盾的漩涡。存在于相当多的违反日常的生活经验是矛盾的现实处境与内心冲突时最常见的手段。这种经历了关于人文精神的绝对理想,建立一个人性乌托邦,希望在创作中通过维护人性,抵抗现实世界的方式来实现人性与权力,精神与现实方面的平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的作品就像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窥探他在历史文化认同,群体认同,自我认同方面的挣扎的现实处境和内心情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九死未悔的守夜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的反叛挣扎在他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沉思黑暗,质疑光明。对于光明和黑暗,它的质地是坚硬的,黑色的。其核心的黑暗观,是将诗作挤压于诗作之外,潜伏于黑暗之中,等待觉醒与抗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认为光明源于黑暗,象征光明的太阳变成了“血淋淋的太阳”和“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这里的太阳就像被裹挟进了地球公转的被迫运动中,因为大阳不再被当作地球的参照物,这是在这个动荡年代极其隐晦的比喻。在考量实际问题的时候,就好比地球公转是一个永恒的方向定律,自西向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传诵最为广诵的诗作《回答》中开头第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人的墓志铭。卑鄙者凭借“卑鄙”大行其道,而高尚者却将“高尚”永远镌刻在墓碑上。这也是他沉浸于黑暗的一种态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在《青年诗人的肖像》中写道,“日夜穿行在长长的句子和胡同里,你生下来我就老了,尽管雄心照旧沿着秃顶的边缘生长。”北岛青年时期意志力的消散,从他踏进文学这片净土开始,本应朝气蓬勃的他所承受的是苍老,秃顶和边缘生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所以面对文坛前辈的作品,在他看来,是非常僵硬化和公式化的表达,他萌生了一种新的,代表他自己的想法的表达方式。在旧的与新的意象里试探,苦守,负隅顽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一条新的路径,北岛以逆反的姿态背弃了中国传统文化,成为在“黑暗”里的守夜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寻找方向的旅途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6年,北岛的妹妹赵珊珊因下水救人不幸溺亡。北岛与妹妹感情非常深厚,在妹妹离世后,他陷入死亡的悲恸中,一度无法写作。他所承载的是生命的意志和死亡的痛觉,两者截然相反的情感触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9年,北岛因故流亡海外。漂泊生涯的最初几年,北岛在异国他乡感受到的惊恐不安和孤独万分。与家人失去联系,正是处于这种家国苍茫,无所依靠的环境中,在旅途中的北岛寻求一种更深的生存意义,不仅是生理上的需求,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探究,是一种深入灵魂深处的思想深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5年,北岛离开密歇根大学,搬到搬到加州戴维斯,任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东亚系客座教授。在这一年,他终于与分别六年的妻女团聚。家人支撑了他生存中的方向,而这种短暂的扶持终究无法让几经困境的北岛真正屹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0年到2007年定居香港为止,在这十几年间,北岛不断的来回欧洲和美国的大学当客座教授,在这一段段的旅途中,他仍在寻找着自己的方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说漂泊是北岛在真正路程的旅途,那写作就是他在精神上的征途。他自己也曾说过,自青少年时代起我就生活在迷失中,信仰的迷失,个人感情的迷失,语言的迷失等等。我是通过写作寻找方向,这可能是我写作的动力之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强烈的自我怀疑是北岛迷茫而反抗的精神内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在不断的进行自我定位中确定新的人生方向,而在异国他乡,与他相伴的是祖国缺席后的母语,这种具有现实和古老意味的,像珍宝一样,琥珀色透明的语言,是北岛心境的最终归宿。但是,北岛所处陌生的语言环境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创作,他所面对的截然不同的文化读者群体,他依然坚持用母语继续写作,在中文的基础上增加了创新的多元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有一双望向天空的眼睛,跳动着的心。他们这一代人在探寻路上的陷阱与迷途,畅想远方,追寻远方。如果还没寻找到自己的归宿,他们会一直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岛获得的诺贝尔文学提名和多个具有价值的奖项,他承受的苦难都在一点一点聚集为挑战者的力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朦胧派的北岛就像一座迷雾重重的岛屿,在这座岛屿上他在拨开层层雾霭,最后看到真正的光芒</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有人说《一束》是一首表达爱情的诗歌,而我却觉得北岛先生将人生的美好和不美好都提炼、浓缩在了这一首诗歌里。</p><p class="ql-block"> 在先生的文字里我听到飘散在风中的小伙伴们的追逐和呼喊声,悠长而久远;又独自站在风中感受那只属于自己的欣喜、迷茫、无奈与挣扎,和那突如其来的沉静与永恒,而有些答案就让它在风中飘吧!……</p><p class="ql-block"> 当然,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到底这“一束”指代的是什么,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而我却一直把这“一束”当成射中我要害,又点燃我生命的那一束光!</p><p class="ql-block">当一束光投射进内心,灵魂受触动,精神被点燃的愉悦感,妙不可言,比如诗歌、文学、音乐、电影、舞蹈等,这些都是照亮过我夜空的一束。</p><p class="ql-block"> 读余秀华的诗歌我会慨叹老天对她的厚爱,将“先天的对文字的热爱”生生写成了文字对她的独宠。</p><p class="ql-block">读翟永明的诗歌则汗毛倒竖,一个寒噤之后,觉得她的诗句像咒语,思想深邃的可怕。</p><p class="ql-block"> 但她们和她们的诗歌带给我的更多是希望,她们在坚硬的现实里捕捉诗意,并用她们特有的诗意将那些被资本或其他东西污染的词语重新清洗。</p><p class="ql-block"> 诗歌的这一束强光给我的温暖和慰藉,如光合作用般将一些有力量的东西贮存到了血液里,滋养内心,丰富灵魂。</p><p class="ql-block"> 躲不开绕不过的那一束光便是文学阅读,北大中文系教授洪子诚先生曾经说过“一个人的生命状态和变化,会在阅读里留下痕迹”,囿于篇幅的限制,在此我也不回溯我阅读的本源了,我只谈我近期喜欢的文学大师和某些特定领域的大拿。</p><p class="ql-block">张爱玲是一座高山,我想没有几个人能逾越她文学造诣的封锁线,她对人情世故的洞悉以及描摹之生动,笔触之细腻,让人忍俊不禁之余又心生悲凉,读之拍案叫绝又五体投地。</p><p class="ql-block"> 最近刚看完陈丹青先生的《纽约琐记》,因为喜欢所以听遍了喜马拉雅所有和他有关的音频资料,也因为喜欢也喜欢上了他喜欢的人,比如丹青先生的老师木心先生,还有阿城老师等。</p><p class="ql-block"> 慢慢地我发现那些有着有趣灵魂的家伙,他们都是一伙的,陈丹青和阿城是老友,他们有个共同的朋友王安忆,许子东和王安忆也是朋友,査建英既认识阿城又认识陈丹青、北岛。</p><p class="ql-block"> 看这些人的文字,听这些人的访谈,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就像是孙悟空和菩提祖师学道,听到妙处,喜不自胜,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p><p class="ql-block"> 平日里在脑子里翻滚的万千思绪,混沌不堪,却因为你们的寥寥数语突然茅塞顿开,即被击中又被打开,真的是灵魂出窍,喜不自胜。</p><p class="ql-block"> 被电影这束光照见,可能就比较晚了,一个是因为在中国好电影本来就不多,能被广电局审片通过的好片那就更少的可怜了,第二个是因为认知度跟不上,有些电影还看不出其中的深意和妙处。</p><p class="ql-block"> 去年和今年年初分别看了《肖申克的救赎》和《这个杀手不太冷》,经典的价值无需我在此赘言,看完这样的电影或许会让我更清晰的知道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有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看《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心肌缺氧,心区钝痛的感觉,心口闷了好一会儿,难道这就是艺术叩击到灵魂的力量?(开个玩笑,麻烦不要扔鸡蛋)</p><p class="ql-block"> 音乐也必将是我人生中的另一束光,我喜欢节奏和旋律带给我的感动和颤栗,在或优美或伤感或温暖的旋律里洗涤心灵完成救赎。</p> <p class="ql-block"> 赏 析</p><p class="ql-block"> “一束”,这个没有中心的数量词本身就会迫使人产生很多联想,一束花?一束光?或者一束缆绳?然而,在诗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和“一束“的本意形成数量关系的事物,那么,作者所要表达的就只能是和”一束“的内在特性相关联的某种情感,这些连接事物两端的情感可能是积极的,比如专注/热烈/牢固/梦想,也可能是消极的,比如窒息/羁绊/停滞/暴力,而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或许就构成了每个人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童年时,我们并没有所谓”我“的意识,人和自然浑为一体,是”缆绳忠实的两端“,一切都充满莫名的希望、梦想和喜悦。家,不是避难的港湾,帆,也不是离家的远航,他们只是一个事物的两面,没有忧虑和恐惧,生命充盈的活力(泉)在远方的召唤下(风)随时将喷薄而出,如”童年清脆的呼喊“。</p><p class="ql-block"> 少年时,我们意识到自身的存在(床头),开始困惑于生命的有限(呼吸),困惑于衔玉而生的自己与这世界多么不同,”若有所失”之余眸然回首。此刻,原先那自己身处其间的世界已变成镶在框里的画、隔着窗户的景,美则美矣,却已是梦幻迷离。人与自然的分野是幸福的开始,也是不幸的根源,我们返身,努力想要找回那失去的世界,于是有了思考、有了自我的审视、有了对外在世界无尽的探索(陪伴星星的夜晚),有了科学、哲学、美与艺术,在“我”的世界、在日趋“文明“的世界(田园)中“开满野花”—这些在大自然中才能圆满的事物。</p><p class="ql-block"> 第三小节中,出现了一系列工具性的意象,“日历”、“罗盘”是指青壮年时夜以继日/不断求索的过程,这一过程不知不觉耗尽了我们的青春与激情,如同“暗中滑行的光线”,然而,最后留下的或许仅仅是厚厚的、聊以自慰的个人履历,以及关于世界永远无法穷尽的奥秘,“书签”指某种永久的停顿和无奈,而“写在最后的序言”暗指我们很多人的一生是一个未经思考的过程,常常是刚开始明白生命的价值就已到了结束的时刻。</p><p class="ql-block"> 进入老年,在浩瀚的宇宙以及难以捉摸的命运面前(纱幕 /雾),历经沧桑的我们逐渐放缓脚步,不再去探索人生的意义,理想的灯塔慢慢的只是偶尔在睡梦中幻化成小小的灯盏,更多的时候,我们那趋于平静的内心只是发出一声叹息,叹息造化弄人、岁月无情(石雕低垂的眼帘),但这叹息并不是绝望的呻吟,这叹息是一首真实/凄美的人生之歌。</p><p class="ql-block"> 最后一节或许是另一个层面的某种警示: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应被某种虚假的理想以及有着利益背景的信仰所左右,盾牌上的图案只是暴力(盾牌/栅栏/墙桓)的图腾,它是横亘在我们与世界之间的鸿沟和泥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