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日立冬,编织温暖。</p><p class="ql-block"> 一首歌名叫《如果爱还在》,我把它摆在文章的前头,它仿佛是作为怀念篇的序言,前后贯穿着本书的心脉跳动,更仿似灵魂的缩影,使得人爱恨缠绵,感慨良多。</p><p class="ql-block"> 下面,让我们一起品味那歌词所表达的含意。</p><p class="ql-block"> 经过多年以后读懂了好与坏</p><p class="ql-block"> 可是昔日的故事它早已不在</p><p class="ql-block"> 翻阅曾经保留的旧照片</p><p class="ql-block"> 幕幕往事重又回想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许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会明白</p><p class="ql-block"> 原来丢掉了自己一生的所爱</p><p class="ql-block"> 想要回到过去早已不存在</p><p class="ql-block"> 只能把所有的美好留在脑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果爱还在你心中没有离开</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后还能大胆说出来</p><p class="ql-block"> 那份陈酿多年</p><p class="ql-block"> 多年的相思酒</p><p class="ql-block"> 一定会是刻骨铭心的真与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本书出版,承蒙明成丰公司的大力支持,再次感谢!</p><p class="ql-block"> 2020年元月,位于“大亨龙”门口的明成丰公司宴会厅热闹非凡,笑语声声,村里乡里欢聚一堂,共同庆祝明成丰公司的发展和壮大。</p> <p class="ql-block"> 场中气氛浓厚,喜乐融融,俨然如过节或庆典那般。</p> <p class="ql-block"> 摆在那里的不是普通的瓷器,而他们却视作瓦煲和饭盆,尽情调侃,享受生活中美好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1、磨糕粄</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这一刻,《家乡的门楼》一篇记叙式报告文学,便由此面世,他汇聚着儿时许许多多的故事沉淀,在回忆中,倾诉箇中的喜与乐! </p><p class="ql-block"> 又是一个下雨天,窗外雨绵绵……。</p><p class="ql-block"> 当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响彻每一个角落的时候,而在门楼厦摆置着的一盘石磨,却彻底地安然了,仿佛是告别了历史的舞台,正如销声匿迹般,从此不再引起人们的关注。</p><p class="ql-block"> 曾几何时,位于敦睦门内的这一盘石磨,可是客似云来,磨叽磨叽的声音络绎不绝,伴随着一堆农家妇女的高谈阔论,还有那满脸兴奋的一群小屁孩,俨然一派节日的气氛!</p><p class="ql-block"> 在长长的一堆水桶上,放着一个一个的水勺子,水勺子的上面是一个个竹制的“烧箕”,盛着一堆堆雪白的米粒,都经过了浸泡,颗颗显得壮壮的,安静而有序地排着队。</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群住在敦睦门里面的原村民,在那个年代里,还没有一家是暂住人口,更没有走南闯北的“打工仔”,都是清一色的“社员”。 </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在忙碌的时节过后,人们的生活都可歇歇脚,得到了进一步的放松,生产队队长也就趁着这个阶段,让大家好休养生息,摊派些“剥花生”、“翻谷种”等等农活。而每逢遇上大雨天,人们一家大小都呆在家里,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传统的美食”。</p><p class="ql-block"> 什么是“价廉物美”?;什么是“柴近水便”?;什么是“家喻户晓”?什么是“人见人爱”?并不富裕的年代,人们的想像空间有限,要解决温饱又能解馋,要少花钱又能就地取材,那能弄点什么吃呢?</p><p class="ql-block"> 答案是肯定的,花式是多样的,味道是可调的,而快乐是“满园春色关不住”无边的。</p><p class="ql-block"> 说到这,石磨就是个关键!</p><p class="ql-block"> 通过一轮一轮地手工转动,通过上面石孔缓缓流下的米水交融,磨盘交合处的齿轮空隙在力的作用下,将米变成了浆,然后通过托盘石的沟渠长嘴端流入早准备好的水桶,磨完一家接着一家,一切都在欢乐中展开,这里的邻里和睦,这里的互助互爱,这里的欢声笑语,这里的叔婶情深,至今仍然是“刻骨铭心”,永远难忘。</p><p class="ql-block"> 米浆取回家,款式各样化,最常见的有:蒸糕粄、解仔跳潭、捺锅边等甜食,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做成咸的。</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生活简单又快乐,人们的思想火红一片,总相信“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会早日实现,果不其然,石磨早已经成为了过去,以前那个年代描述的“憧憬”,却已悄悄地实现了。</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的敦睦门里住着的村民,和睦相处,幸福满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2.村里人的爱情</p><p class="ql-block"> 爱情,反映在过去的六七十年代,可归纳成八个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爱情这两个字,是羞于启齿的,是深藏心里的,任谁也不轻易说出。</p><p class="ql-block"> 结婚,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p><p class="ql-block"> 燕尔之喜,喜结良缘,洞房花烛……。从古至今都是令人梦寐以求,追寻向往,为之奋斗,努力拼搏的一种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们村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然而,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特点。时光定格在上一个一世纪的三十年代,新围的一对黄姓夫妇十四五岁便结婚,盛况空前,家喻户晓,一时传为佳话。每每想起,犹自觉得当时的幼稚、甜蜜、梦幻,少不了温馨。当然,也不缺乏朦胧,挣扎和认命。这在当时的社会被视作常态,是富裕的家景下才具备的风俗礼仪。再看平常的穷苦人家,童养媳的也是一种婚姻制度,娶个“二手货”的占了许多人家,更何况是一世打光棍的有之。</p><p class="ql-block"> 央央大村,不胜枚举。</p><p class="ql-block"> 看上述那家夫妇散下的枝叶,繁华茂盛,如今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p><p class="ql-block"> 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了这深刻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进入廿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在大破大立的风潮吹过后的农村,新事新办,婚姻是革命情谊的结合,是同志式爱情的结晶。</p><p class="ql-block"> 男女双方相约那天,两人写好申请书,然后向队长报请批假,往公社民政部门那“登记”一下,一张奖状式的结婚证便办好了,回到家里,然后女方父母送至门口,送上祝福,男的便步行带着女的回家,有条件的晚上开个茶话会,煮些冰糖水招待年轻的朋友和村里面的年轻人,甚至请村中长老和队干部过去吃几个喜糖,剥些花生瓜子等。</p><p class="ql-block"> 移风易俗,坚决同传统的旧思想、旧风俗决裂,划清是非界限,做新时代的新青年。</p><p class="ql-block"> 这个年代的青年都是思想端正,行为举止端庄,严肃认真,拘谨有礼的。</p> <p class="ql-block">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那时叫青年)是怎么传情的呢?无论是媒人婆介绍的,抑或者是自由恋爱的,都是美好的传说。</p><p class="ql-block"> 村里的年轻人谈恋爱,需要从确定对象期开始,在农村革命的天地熔炉里锻炼,在大风大浪中经受住考验,本着互相学习,相互尊敬的态度,才能在“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光辉照耀下正式去谈恋爱。</p><p class="ql-block"> 花前月下光明正大地谈论电影人物,学习中的心得体会,参加了几期学习班,自己的思想进步如何等等。</p><p class="ql-block"> 哈哈,男女授受不亲,不攀头搭腰,不搂搂抱抱,能拖手仔也少之又少,只有眉目传情,秋波频送,笑语连声,真能做到十全十美。</p><p class="ql-block"> 许多人到了去公社民政部门登记注册的路上,虽然是结伴同行,但总是保持着距离。男的在前面走着,气宇轩昂;女的在后面相隔十米左右跟着,左顾右盼,仿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那样。</p><p class="ql-block"> 忐忑不安的心情伴随着紧张而兴奋的心思,行走在这人生中的必经之路上。</p> <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有两件事是令到全家光荣和喜庆的。一个是家中有人参军,一个是家中娶回来新娘子。</p><p class="ql-block"> 大布巷村是依山傍水,美丽富饶的村子,还在六十年代伊始,村里由于大量的山头可以集体卖柴卖草卖柿子,花生甘蔗黄榄多,可谓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这就赢得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更有利的是近墟,买食容易,逛街购物方便,省去了山高路陡,山长水远,因此,地理位置的优越和集体经济的增长,在那样一个相对封闭的时代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村里姑娘长得好看的,许多嫁给华侨,港客和有工作,能脱谷壳,吃商品粮的家庭。其次是嫁到牛湖松元厦等地富裕条件较好的人家,甚至于嫁到光明,村里姑娘长得好看的,许多嫁给光明华侨农场的在当时也迫不及待,而有眼光的自然选择肥水不流别人田,既能照顾父母姊妹,又可不出远门既能在外家近的状态中实现和谐,又能保住村里优越的生活,嫁到本村的,都实现着双赢!</p> <p class="ql-block"> 村里确实是有好多对自产自销的伉俪情深,自主的结合,过着幸福的日子。各姓的都有,不举例,不实名,只为这是保护个人隐私的需要。</p><p class="ql-block"> 村里有一位青年,到港后被安排在北京从事工作,竟然把皇城脚下的北京妹变成了客家婆,实在是匪夷所思!</p><p class="ql-block"> 过去,村里头青年较为活跃,也容易得到外来妹仔的青睐。较为突出的是相邻周边,如东莞凤岗等地,嫁到本村的不少,皆因一传十,十传百,实现了友好往来,快递快送。笑坏了媒人婆收大了礼,一时间,村里三天两头都有喜事办,鞭炮一响,对联一贴,年轻人之间不送礼不送戒指项链的(确实是没有,也送不起),送个脸盆,镜画,保温瓶的是普遍现象,送自行车,送缝纫机的少之极少,送樟木柜子的是豪气大方,送两块钱的就是亲戚家礼了。</p> <p class="ql-block"> 不可不提的,是接送新娘子这摊事。村里红白喜事都有专门的人,其中用自行车接新娘这活做得最好的,是围中张姓兄弟。</p><p class="ql-block"> 他平时在粮食加工厂上班,家庭较好的条件使得他很早期就已有了凤凰牌自行车,有了车还要有较好的驾车技术,当然在有了车和技术作为前提条件下,还得有较好的人品。因为那个年代有个不成文的风俗,新郎家要娶新娘子回来前,必须要带这位张大哥去女家头认路认准,订好日期和时辰,待得摆酒席当天,这张师傅要算好时间去接,而且是新娘子一旦坐上车了就不得自己下来的,遇上高坡都得坐在车上,靠着骑车人推上坡再折腾载回村.交给新娘公抱下车.跨火盆,送入家,行大礼,入洞房。万一接送地较遥远,张师傅还得提早披星戴月去做准备。再者,如果遇到的新娘子是胖的,够呛了是自己的老婆也难推也</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也没有问过张师傅,在他接送新娘子这些年里,有没有碰巧中途要拉肚子或“唱歌”的,这情形下究竟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封建的风俗真累人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里,有过一段时间,村里人办喜事都是一切从简的,提倡节约。实质上是物质相当地缺乏,亲戚之间做一场喜酒,都需要家庭之间长辈的不断磋商,凑合着办叔叔送二十斤米,大佰五斤花生油,姨妈五斤肉票,大舅家十斤油豆腐,过礼送多少,请的人有多少……诸如此类的有得严密盘算过,总的来说,就好像大家聚在一起搞场大食会一样。</p><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喝酒的回去了,心急着看新娘的小伙子姐妹们就开始闹腾了,这就是传统中的“闹新房”。全村男女都可以来凑热闹,来的人多,面子上也够广。相反,少人来或者是没有人来,这是最能让人咬舌头的,能讲几十年,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话,因此,家家都得诚惶诚恐地重视。一旦冷场,就赶快动员亲戚补充,像及了今天的补场一样。</p><p class="ql-block"> 再说,茶话会最多准备的,就是炒花生了,能壳一起炒,越剥越热闹,越吃越香,情绪高,气氛就自然好。</p> <p class="ql-block"> 当然,婚姻茶话会分几个层次,在几张八仙桌拼成的长条型桌子上,摆放着杯子,糖果,香烟等,好姐妹熟兄弟们都团团围着桌子的三边坐下,更多的是屋里屋外站满了人,高兴之情溢于言表。</p><p class="ql-block"> 婚姻茶话会一般都请了个闺蜜男友,或者是能说会道的干部,外出工作者威望高的,或者是团书记等,既要能压得住场面,又要善于激发气氛的。说起这个,假如你曾在某人的茶话会上有过口若悬河,巧语连珠的经历和评价,你绝对是经常受邀的合适人选。甚至于其他村,都有你的市场。</p><p class="ql-block"> 主持人会让新娘报出自已的名,更会让新娘讲出新郎的优点人品等。在不许新郎帮忙的情况下说出谈恋爱的经历等等,让人越娇羞,人们越快乐,让人越措手不及,人们就越开心。接着一步就是用红线绑黄榄,主持人有意钓着让新郎新娘齐齐咬,实现当面亲嘴的尴尬样,引发轰堂大笑,晚会自然就推向高潮。第三步就要新娘子唱首歌,新郎学对情歌等。</p><p class="ql-block"> 还不得不提到的是,有一个环节是整古作怪的“戏弄”环节,就是给阿叔阿伯点“烟仔”。有吸烟经验的人都知道,烟即使叼在嘴里,如果碰到点烟的人点火,不往嘴里吸气的话,烟是很难点得着的,尤其是过去的那种无过滤嘴香烟。因此,为表尊敬叔伯前辈,新娘子会拿着火柴逐个点烟,点不着时就会引发了哄堂大笑,而新娘公又不能帮忙。假如有了后来的打火机,烧死这些家伙都可以,看你还整人有。当然,那是娱乐而故意造成的愉快气氛!</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这些场面,简朴而热闹,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印象深刻。</p><p class="ql-block"> 不过,人家的花生要炒上百斤才够一晚上的瞎扯和袋盛的。那怕再穷的,借也少不了这一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3.我们村的新瓦窑</p><p class="ql-block"> 几乎是从我的童年时光起,新瓦窑就已经屹立在树山背(蛇地尾口)。</p><p class="ql-block"> 与它遥相互应的,是斜对面车连排山口的老瓦窑,远远的,沿着一排青竹筑基的河堤直直地相望,仿佛这是父子兵那样,也许更象爷孙,恰切地用现代语言叙述,这叫业务拓展。</p><p class="ql-block"> 单单用瓦窑两个字去描述,这是相当不全面的,因为老的可能是以烧瓦为主,烧砖为辅而刚好相反,新的便是以烧砖为主,烧瓦兼而有之,互利共赢,都是大生产队的产业。</p><p class="ql-block"> 发展到后来,好像新围被剔除了,就剩下老围三个队在打理。</p><p class="ql-block"> 烧窑是技术活,既要讲究火候,又要适时炀青,既要讲究火路,又要科学堆放,既要讲究材质,又要严格练打,既要讲究晒坯,又要小心运送。总之,缺一不可。</p><p class="ql-block"> 如果心存侥幸,那必然是烧出来的成色不理想,硬度不均匀,平直不合格,卖相大跌价。</p><p class="ql-block"> 如果能卖出去的,还算是收回来了一定的成本,而最槽糕的是砖塌瓦破,货不成形,烧焦成团,难于清理。</p><p class="ql-block"> 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那可是倒挂本钱还不算,误了合同更要赔礼道歉的。所以,每烧一窑砖瓦,那半个月就是好像在赌博一样,天时地利人和之外,就差不敢烧香拜佛是了。</p> <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是红旗飘扬的时代,生产大跃进的热潮高涨,各地兴建粮仓水利及办公用房等,都大量地急需青砖作为墙体主材料,大瓦细瓦更是需求量大,过去的用灰沙砌墙的传统技术已远远跟不上形势,况且石灰一项就是货物奇缺,这就造成了一个市场红火的倒逼现象。</p><p class="ql-block"> 本来是好事,奈何传统的技术传承不足和人才欠缺(其实那时的师傅都是保守派,再加上也不愿意带徒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越急越难保障,越来越负担重重,明明是一个香馍馍,变成了烫手的芋</p><p class="ql-block"> 要知道一窑砖瓦的成本,得从三个方面去盘点:</p><p class="ql-block"> 一是干部和师傅,烧窑期间都是蹲在瓦窑办公室食住,既是重视,也是关心,多食一些,多开支一点都是可以理解的,辛苦嘛毕竟成功出一窑砖瓦的话,不但供不应求,刚领导打招呼写条子的都应付不暇,多有面子呀!收入更是流水一样涌来;</p><p class="ql-block"> 二是炼泥工和模具工,日夜加班赶货,你不赚点宵夜说得过去吗?一个“拖”字你上下都吃不销; </p><p class="ql-block"> 三是全村社员骨干放松枝,青的放在山上晒,待干了担回瓦窑边,秆斤后计钱计工分,还要堆放成草垛,那容易吗?</p><p class="ql-block"> 这农闲时才干的活,得靠天吃饭,简单地说,一天要不停地烧柴禾,一把一把地放火,一天足可烧掉上千斤,这要多少地方啊!</p><p class="ql-block"> 解决不了干晒和堆放两个困难,这条烧窑财路妄想有连续性。道理在此</p><p class="ql-block"> 最好做的文章在成品亏损上的契机,因此,拥有聚宝盆的村子,未必就有金元宝呀!</p><p class="ql-block"> 后来,新围在大亨龙那个山上也搞了个砖窑,烧的是成品红砖。至于后来几年间就关闭荒废了,箇中因由,恐怕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时光过去了几十年,直至混凝土盛行的九十年代前,瓦的销量少了,砖的需求却越来越高,为什么他们又能赢利可观呢?</p><p class="ql-block"> 至于村里头还有一个地名就叫瓦窑窝,是不是也有过瓦窑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4.蜕变的农村</p><p class="ql-block"> 时间,定格在1979年6月30 日。</p><p class="ql-block"> 位于观澜公社马坜大队大布巷生产队二队。</p><p class="ql-block"> 一行人在队长丁友,副队长锦祥等的带领下,策划着分田到户,农村实施责任田的事宜。</p><p class="ql-block"> 继盐田某生产队自78年底实施方案后,在79年的上半年便尝到了甜头人人欢天喜地,个个神采飞扬,家家干劲十足,户户庆祝丰收。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传到了村里头,面对日益严重的劳动力流失现象及耕田作地的消极怠工,队长们实地考察盐田当地的做法,回来后马上就进入了筹备阶段。</p><p class="ql-block"> 远见,建立在信息流通的时代,是较为普遍的一种先进思维。然而,出现在彼为闭塞的七十年代,那可是日以继夜的深思熟虑和焦灼不安的窘迫中逼出来的。那么,卓识就显得答案是容易多了,那就是刻意打听而知晓了。</p><p class="ql-block"> 但不管怎样,他们贵在行动了,不仅亲临其境去了解取证,学习取经,得出行之有效的结果后,马上就研究规划,雷厉风行,这便是值得士赞颂的一面。</p><p class="ql-block"> 一人一亩半水田,七分旱地,全队按在册人数83人计算,村里的耕牛分配,资产评估及划分,实施时间等具体细则,在一次次讨论中成熟,在紧锣密鼓中形成。</p><p class="ql-block"> 世界上的事还巧,也是无巧不成书吧。</p><p class="ql-block"> 都说密不透风,但是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树欲静而风不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事情还未得到落实,上级的打压马上就落到了二队干部的头上。</p><p class="ql-block"> 出生在四十年代的村干部,正值年富力强的时期。他们根正苗红,既经历过战火纷飞的磨炼,又迎来了新中国的太阳红他们既经受住了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的熔炉锻炼打造,又亲自参与和投入到激情燃烧的岁月他们是批林批孔的标兵,又是目睹粉碎“四人帮”的基层干部他们既顶住了逃港风潮的诱惑,他们又一心带着群众致富翻身……。</p><p class="ql-block"> 他们顶住了压力,化作了动力</p><p class="ql-block">他们在面对大队干部的责问之下,坚定了毅力</p><p class="ql-block"> 他们在历史长河的风险中承载了定力。</p><p class="ql-block"> 总之一句,成大事者,有能力。</p><p class="ql-block"> 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话是易讲,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在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社会上的整风运动一波又一波,何为始,何时终从来也未停过。</p><p class="ql-block"> 讲错话,对伟人不利,对政府不满,对执政党不正确认识……遇到个风潮,这就是个现行反#命.</p><p class="ql-block"> 平时闲聊对某个干部不满意,或者是怀疑他人做的事不公平公正而言论,届时就会有人向组织报告年月日时间确定,地点与旁证人落实,某种言论讲过几遍……,斗争从来就不缺对象。</p><p class="ql-block"> 尽管,四类五类及臭老&,地*&#@右都乖乖站在一角了,同样地,社员大会,公社级批#大会照样能够依时举行。</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中,层出不穷,波澜壮阔,地动山摇,石破天惊!</p><p class="ql-block"> 居于历史发展与教训,任何人也不敢擅自多养一只鸡拿去市场卖(变修或投机倒把),所有人(个别干部除外)也心知肚明,钱不可露眼,何况那个年代是治安模范年,家家都不用锁门睡觉,一瓶瓶家用奄菜都堆放在大门口,风吹雨打中,日晒雨淋下都不会有小贼“光临”,偷窃案为零,盗窃案为零。当然,天黑后都对着“公”的系列案,那就从来不是个事。</p><p class="ql-block"> 村里的民兵和年轻一代都是在这种偷鸡摸狗中环境中习以为常过来的,有了一辈又一辈的传统,才有了一个地区的稳定和“发展”。</p> <p class="ql-block"> 听过一段真实的故事吗?</p><p class="ql-block"> 还在七十年代中期,那时候¥港风在深圳还不盛行,究其原因,据说边界对付越界者往往是开枪放狗,死伤的事兼而有之,&渡在当时还定位是叛国,是%¥矛盾。因此,当地青年都是基层骨干民兵,经常也要轮番值守,有时还有彻夜围捕,甚至于公社总动员,分区域搜索羊台山地区来自广州等地的“&渡客”。</p><p class="ql-block"> 当其时,民兵们都配有半∽动步枪,民兵队长偶然的也配有过全∽动的。但是都是没有子弹的,只有集训和具体行动了才有派发。</p><p class="ql-block"> 不过,就算是如此,个个都是威风凛凛,气壮山河的了,更何况,那个年代的产物都是在革命的熔炉锻造出来的,够硬够jiang。</p><p class="ql-block"> 故事自然是发生在老瓦窑的青年活动区了。</p><p class="ql-block"> 老瓦窑位于大布巷村东北角,与墟镇相隔一条河流,与贵湖塘村遥相守望,靠山有砖瓦窑,有水井锅灶厨房,更加不缺柴草葱蒜,由于经常有剩饭剩菜的倒在地上,所以就有人在当地养鸭养鸡,也是醉了,这些鸡鸭长势喜人,一批批的,有时也卖给集体加菜,是变卖工分那种,剩余的留自家吃。</p><p class="ql-block"> 久而久之,一些年轻人也爱上了炆炒鸡鸭这种夜宵了,那怎么办呢?</p><p class="ql-block">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何况是天时地利人和?</p><p class="ql-block"> 时遇大雨天,一下就会连绵不断。 </p><p class="ql-block"> 村里是河岸,观澜河遇上上游稍微大雨一些就会淹,水上涨了,就有许多人家的自养家禽被水冲走,或飘于水中,会水性的年轻人捞到了就用于加菜,故意不上缴。其实即使上缴了也找不到失主,谁知道是龙华上游还是沿河哪村哪家</p><p class="ql-block"> 在这种情况下,队长大队长们都是聚在一块自已处理好了,到头来表扬一下这小伙子。</p><p class="ql-block"> 时间长了,年轻人或许是知道了,也不怪谁,只是变成了现实意义上的行为,你吃还不如我们吃。</p><p class="ql-block"> 话说回来了,村里的一位年轻人养的一窝鸡就在老瓦窑的草棚里,有一天惊讶的发现,笼子里的鸡少了两个,而昨天离开时明明系紧的笼子盖竟然松开了,然后据说鸡飞出河去喝水给冲走了……。</p><p class="ql-block"> 这位青年一开始是相信了,但耐不住总是有人在背地里笑引发了他的怀疑,因此他偷偷地观察厨房及周边的蛛丝马迹,最后还是给他发现了一些鸡毛蒜皮,于是乎他什么也明白了,但又不敢发火,自已同样也吃过类似的饭局,只不过是这次趁他没守夜值班就发生了这件事而已。</p><p class="ql-block"> 心想发火的他硬是把气得如牛颈般粗的脖子缩小,说了句自我缓和局面的话你们要吃鸡怎么就不叫上我一个呢!</p><p class="ql-block"> 年轻人明知只是恶作剧,也只有笑翻了,也没有人会主动承认,事情也就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那剩下的鸡只有挪窝了,后来也一个都没有走失。</p><p class="ql-block"> 说起来,村里的故事何其多,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p><p class="ql-block"> 即使到了七十年代后期,在一些领导人考察边境后,把“∽渡”这种现象给予了正视,也从那个时候起,把∽我矛盾的对待改变了,变成了人∽内∽矛盾,虽然是还是边界抓捕,但是往往是抓回来以教育为主,最多就是遇有风潮轮番抓典型的批斗,其实也够伤人自尊的。</p><p class="ql-block">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产物,又有谁能跳出这个圈圈呢!据说,一个老领导说过一句话,他说,别看现阶段那边的生活比这边好,人们为生活而逃∽逃避苦力,只要是哪一天,我们的生活与环境搞好了,或至少是跟上去了,差距不大的话,又有谁会这么艰辛往外跑呢!</p> <p class="ql-block"> 伟人的远见卓识,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立竿见影,表露无遗。</p><p class="ql-block">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p><p class="ql-block"> 最早,村里的干部顶住了来自大队的压力,来自公社的压力,事后变成了先行先试。这事成功后,村民们在半信半疑中度过了一年。</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面对在摸索中前行的村民们来说,他们除了很乐意地交足了公粮(把夏季的稻谷上缴,水份多也够重,这时候的米没有冬米好吃和易储存),把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多种有价值农作物,比如花生、豆类和甘蔗等,多种菜多养猪和活禽,合理地往山上取松枝和割草....</p><p class="ql-block"> 调动了一切主观能动性,发挥了一切潜力和技术含量,营造了一片蓝天,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p><p class="ql-block"> 开始两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村民已经自发地不把自己当社员了,好像个个都是老板有田有地有山,有猪有粮有余钱,谷子满仓鸡鸭遍地,时间遛遛自由自在,你帮我我帮你互助互爱,和和气气家家生财。</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人们睡着了都是笑的。时间长了,老人家实在不相信,这好日子怎么说来就来了,不太踏实呀</p><p class="ql-block"> 有人就开始担心起来了,别积攒太多,该吃就吃,该用就用,剩余多了下次再来一个算账评级,评上个地∽富∽的也够惨了,不汲取教训不行啊!</p><p class="ql-block"> 于是乎,人们也慢放松了干劲,普遍的做法是够吃又有余就好了,别让人眼热感觉你发财了,留下个影子就不好了。</p><p class="ql-block"> 这种心态在那几年是普遍有之,更何况剩下守家的多是老人,他或她们都经历过"互∽组,合∽社,生产队,人∽∽社”等系列的变迁,批∽批一,斗私批∽,割资∽∽∽∽的尾巴,与坏分子划清界限,捐款捐物,倾家荡产,一贫如洗,劳动最光荣等等运动,到头来忍过饥捱过饿……。生活已经让他们受够了辛酸。</p><p class="ql-block"> 八二年始,大批量的劳动力倾斜深圳地区,代耕户遍地开花,我们村来的都是河源地区的居多,以紫金人为主,大量承包田地耕种,闲时让富余劳动力帮助人家挑沙淋棚当苦力,因为这个年代,许多机关单位也在搞建设,农村人有港澳华侨的带钱回来起房子,也需要苦力,所以整个社会都动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农村在改变,耕田种地的模式在改变,人们的生活在改变,社会的思维和经营方式在改变,全世界都在改变。</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观澜古墟在兴旺发达时期,一批因为填补生意场中空白的潮汕人(卖菜种,卖布料,卖鸡苗鸭苗和卖香料,木制品等)在近代史上站稳了脚跟,盘活了市场。 那么,在七十年代末,凭着一身过人的耐力来到深圳挑沙抬石担水泥挖沟的一批潮汕人我们说他是第二代的话,他们又是改革开放前后最早捕足商机的一个潮流。观澜河积攒了几百上千年的白沙滩不见了,一担担地挑上岸,用作了建设,也成就了潮汕人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p><p class="ql-block"> 进入到八十年代,观澜大大小小的单位,建筑基础及商业场所的水沟,根基用的石头,都离不开潮汕人的艰苦砌筑和日夜奋斗,这是第二桶金的积累期。</p><p class="ql-block"> 进入到九十年代,也许,许多建设队伍的冒起,异军突起承载了工业区和学校、大企业的工程,参与了河堤水库筑基,参与了买地投资做实业,这已经不是第三桶金的格局了,这时候的潮汕人已经成功地发生了蜕变,摇身成为企业家了。</p><p class="ql-block"> 此时挖掘基础出苦力的是湖南的农民工。</p> <p class="ql-block"> 在潮汕人发展的史上扯远了。那么,在土地发展的过程中,这四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p><p class="ql-block"> 从分田到户到逐步分离,从分包承接到租借转让,从收归入股到分红派息,从洗脚上田到人人社保,这四个质的转变也是四个质的飞跃,成就了本地社员到个体户到承租人到股民居民的四个转变,四个转折。</p><p class="ql-block"> 前面说过,在最初分田到户的几年里,人们可以说是心比天高,意气风发,干劲十足又欢天喜地。穷惯了也穷怕了的人们第一次尝到了满足和“富裕”。家中有田地,出外可赚钱,机遇时时有,港澳有亲朋。人们的思想在环境中开始转变。</p><p class="ql-block"> 当然,最早转变的应该是在经济上有门路的。</p><p class="ql-block"> 把自家的田地山头出租后,公粮有保障,国家任务可完成了,腾出来的精力便可外出务工或经商有做买卖的,过去说的是投机倒把,如今是搞活经济有做建筑散工的,一个月收入胜过以前的一年,加上个个月都是真金白银收入,物价上升不大,个人积累可观有的进菜场帮香港老板打工,赚港币兑换人民币,捞过黑市价也不错有的干脆把电子产品领回家,动员一家人齐齐串,捞金也容易,有人还开始开店了,自已做起了小老板。</p><p class="ql-block"> 总之,不一而论,社会在一派热火朝天中顺流逆流,在欢声笑语中乘风破浪前进。</p><p class="ql-block">这个时代,所有的正式招工都凭本事,就业、转正机会到处都是,人们自觉拼搏向上,风气日盛。</p><p class="ql-block"> 农村,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如今的农村,有了许多的富余劳动力。</p><p class="ql-block"> 从九十年代起,由于大量的外资企业涌入周边,农村小打小闹的小型粮仓瓦房已经严重落后于日益快速发展的制造业形势要求,港资台资抛出了一系列的商业诱惑,政府银行也上门主导宣传发展、融资、贷款、政策,可谓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因此,镇政府挂帅的工业区如雨后春笋地拔地而起,成立起经济发展公司,两个轮子一齐转。</p><p class="ql-block"> 农村有自己的优势,大片土地合作开发,集资开发,租借圈地遍地开花,建筑随着港澳华侨携款回乡 风风火火地建设起了社会主义新农村,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如今也成了养殖专业户,果场鸡场鸽场鱼塘一个比一个上规模,出效益。</p><p class="ql-block"> 大布巷村的几条坑,引进了外资</p><p class="ql-block"> 村里门边段的大片良田,用作了工业厂房用地,自己的,租建的,私人买卖合同的一夜之间便机器声隆隆,货柜车穿梭,穿制服的工人熙熙攘攘,村里头的猪巢鸡窝草屋牛棚都租了给打工的居住,盘活了经济。</p><p class="ql-block"> 因此,大布巷老围成了外来人员居住集中点,发臭的鱼塘被填平做了小商品市场及菜市,树山、大块嘛、白门前、滨江厦全部作了住宅用地,新村新貌掩饰了旧村的治安恶劣和卫生环境恶劣现象,命案窃案频频发生,给一个地区带出了巨大的安全隐患,包括了火灾,煤气中毒等事件时而有之,顾此失彼。</p><p class="ql-block"> 至九十年代未21世纪初那几年,更加是发展到“乱的很”的地步。</p><p class="ql-block"> 飞车抢劫、持枪伤人、地方帮派斗殴,杀人放火在围中屡见不鲜,当地派出所疲于奔命,当地治安员畏缩不前,也有不作为的,也有与地方势力串谋的,比比皆是!</p> <p class="ql-block"> 时光总是向前的,历史发展到21世纪的第五个年头,即2004年,宝安撤县建区,观澜镇改街道办,农村人洗脚上田,村民委员会改居民委员会,成立了股份公司,一个班子两块牌子一起干。</p><p class="ql-block"> 城市化的最大得益,是人的思想得到更新与提升。</p><p class="ql-block"> 城市化的最大得益,是政府加大了人财物的重点投入与环境治理改善。</p><p class="ql-block"> 城市化的最大得益,是农村真正地管家管财管生活质量。</p><p class="ql-block"> 城市化的最大得益,各地人才的涌入带来人才高地与竞争实力。</p><p class="ql-block"> 城市化的最大得益,是社会管理的可控性和治安条件大反转。城市化的最大得益,是扭转了人们对港澳地区的依赖和盲目。</p><p class="ql-block"> 一切都在向好,而房价却是低</p><p class="ql-block"> 至2010年,村里的干部带着与时俱进的眼光,在莲塘与横龙之间的山边辟地建设统建楼,规划五幢,一至四幢于2012年建成,第五幢基础夯实,钢筋出土时遇上了政府的政策瓶颈,搁浅,一直搁浅,时跨三届班子。</p><p class="ql-block"> 现如今,300多户村民们入住新村,入住新家园,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历史可鉴,辛酸未忘,而村里的各项事业也逐渐步入正轨,良性发展。</p><p class="ql-block"> 映入眼帘的是银星智界,高科技工业园区,正如村里的经济迈入腾飞,蒸蒸日上。</p><p class="ql-block"> 秋田寿友,两人的名字合成,妥妥滴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不管有名气冇名气,他的生活自在,幸福感满满的。</p><p class="ql-block"> 此时此刻,是晚饭过后,两人结伴散步,已是每天晚上的规定动作。</p><p class="ql-block"> 乍一遇见,他们便跟我聊起了家常锻炼身体,保障健康,舒缓身心,过好生活……</p><p class="ql-block"> 俨然,这哪像村民,这素质,是生活的专家。</p><p class="ql-block"> 我由衷的感慨!印象中,他们一肩挑着犁,一手牵着牛,一肩挑着两个笼子,几十个鸭子呱呱叫。</p><p class="ql-block"> 啊!时代变啦!</p> <p class="ql-block"> 话扯远了,讲回来新瓦窑确实是个金窝窝,想一想,把泥放进去,出来的是砖瓦,再变成了钱,而且又是皇帝女儿不愁嫁,这是其他围村想做也做不来的呀!</p><p class="ql-block"> 我问过老人家,据说原因有几个一是技术,村里的师傅能村里的后生都不传,他村能挖人吗更别谈技术转让、合作这回事,也不打算扩大再生产,毕竟是什么东西多了就烂浅,掉价,如果人人都想我问过老人家,据说原因有几个一是技术,村里的师傅能村里的后生都不传,他村能挖人吗更别谈技术转让、合作这回事,也不打算扩大再生产,毕竟是什么东西多了就烂浅,掉价,如果人人都想买就买到手,届时还有谁求你了</p><p class="ql-block"> 二是泥质,村里后山和个别田段的泥土粘性特别大,且具备一定的韧性。通过人工把这些泥土去挑回专门炼冶的池子,去除杂质后,先蓄水养护,待充分渗透后便驱赶水牛反反复复地踩踏,到这些泥变成了浆,浆又变成了粘土,然后又要把他挖掘起来堆放好,盖上油布保湿并晒一段时间,最后才切块运送至工坊,由专业人员放入固定格式的模具夯实,再用钢丝刀一般般工具切割边角,撒上干泥粉,砖瓦就成坯子了,然后又再由专人运送至坝上堆放烘干(晒干),等到硬透了就由妇女们挑运到窑子(是名符其实的砖瓦窑,而不是妓院哈),交给专业人士有序地科学摆放,这就是过程,过去是拒绝参观的,对外保密</p><p class="ql-block"> 到此,让我们看看砖窑子的结构。</p><p class="ql-block"> 砖窑子的本身,是靠着山边而建,严格来说是挖一个边坡,再沿着这个类似窝窝的地势砌墙,砌筑出来的效果是一个拱桥式的结构,内空十余米高,百来见方,圆圆的顶上留有冒烟的烟窗,每每烧起窑砖时,烟带着火会飘高好几米,在窑的颈部有三个池眼,池眼上蓄着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淋洒一次,反复多次后,以大概一周为一周期喂火,以十二天至半个月为缩水烘干期,每次出炉又得好几天,窑子里有个高约1米多的平台,整整齐齐堆放砖瓦。从烧火的口子至这平台,计有5米多厚,门口高约3米,至于烧窑的时候会把口子缩小至2一米左右,防止漏火,保证火力供应和输送。</p><p class="ql-block"> 这些都是不被外人知晓的,也从来没有介绍经验这一做法,因此,假如留下来这批七八十岁的师傅西方云游去了,技术也就失却了,不知他们的家里人特别是男的有无承领就是了!</p><p class="ql-block"> 至此,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当然这不算出卖吧?况且,窑子在分田到户的改革开放大潮里彻底地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从那个时候起,大布巷村的砖瓦窑便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销声匿迹了。</p><p class="ql-block"> 然而,它留下的或许是沉重的教训和永不磨灭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5.洗并滂大练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回忆村中那个年代的那些熟悉的趣事的过程中,我也曾发过手稿让村里的同伴,同年代的密友帮忙斟酌,在好多好提议中充实内容,增加了事实性和严谨性,也开拓了我的视野,引发了更深层次的思念。就是在这种启发和追忆的大同盟下,故事更具可读性,耐人寻味</p><p class="ql-block"> 年近花甲的斌哥是一位阅历丰富的村里人,他的身上就是一本精彩的篇章,容许他的个人专版专门叙述好了。</p><p class="ql-block"> 不过他看了上一遍的村里爱情那些事后,提供了一首聊妹仔歌,很好,我把它收集如下</p><p class="ql-block"> 高山岭顶种布惊,</p><p class="ql-block"> 冇人浇水都会生,</p><p class="ql-block"> 只要阿哥对妹好,</p><p class="ql-block"> 唔使做媒也能诚(成)。</p><p class="ql-block"> 他提议我写那么一段民兵训练所发生的故事,不敢写啰!一来是敏感话题,二来素材有限,写不出来瞎编就没意思了。更何况我想回忆的是六十年代后的喜事乐事和趣事!</p><p class="ql-block"> 说到洗并滂,那是全村老少的群众性项目,从学行学走起,假日间,放学后都会带上一条红裤衩,待到了河边,三两下脱个清光就往河水里跳,旋即就乒乒乓乓手舞足蹈,或潜水或游泳,乐个不停,乐不思蜀,乐而忘返。</p><p class="ql-block"> 要讲起这观澜河游泳的那些事,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试想想,从八岁洗到十八岁,一天一泡几个小时,待得手脚都泡出皱纹路才悻悻起身,穿衣服回家。既省云了家里的柴禾和挑水,又频添了许多乐趣。</p><p class="ql-block"> 这里头有太多的往事,容日后专题描述。而本篇中要回忆和叙述的一件事,便是洗并滂大练兵。</p><p class="ql-block"> 话说到这里,或许是会有人提出,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既然都是河边长大的,还八岁开始学游泳,还要在成人后大练兵吗?</p><p class="ql-block"> 道理是这样,实情却又不是。</p><p class="ql-block"> 说练兵,听起来像军训,更像战前训练,但区别在于他或她们都不限于是民兵,而是全民皆兵。更多的是大姑娘,是“旱鸭子”,是掉在水不但不会游,不会浮,只会沉下去,甚至于稍不注意就会出人命那种。</p><p class="ql-block"> 除此以外,还有一批平时家里人管得紧,只会泡在浅水滩而不会游泳,不懂蛙泳,自由泳或潜水秘气换气等技巧的大龄青年,这些人,每每去山塘水库边上练习(农村没有泳池,距海边也交通不便),一是得邀请上几个熟悉水性的陪伴,二是洗择黄昏后动身。毕竟,你的动机决定你将要做什么,毫无疑问,谁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干。</p><p class="ql-block"> 这种现象大面积发生在1978年前后的一段时间,尤其是在香∽将要封∽(实则是不接受∽渡客,不再出证件照)的前期,是公然地最疯狂的阶段。全村的较偏僻的山塘都临时充当了练兵场。其中湖洋窝、蛇地尾、豆腐坳水库、断面段的小水塘等,白天一批批男的练习,晚上趁着天色昏暗在一排扑头换衣服遮羞方便,女孩大姑娘齐出动,那时候那个场面好不热闹啊看着都觉得疯</p><p class="ql-block"> 一切都是为了∽渡。</p><p class="ql-block"> 生长在深圳这块地的边沿农村,距离∽港最近的沙头角、新界、屯门等地可谓是近在咫尺,当然这是指经过梧桐山或罗湖文锦渡,布吉河出口,深圳河或深圳湾海峡等边界,沿途都布满了岗哨,驻扎了边∽军武∽队官兵,配枪配嘹望哨配狼狗,深圳湾与沙头角海还配有机动船,舢板等,更重要的是,这全程有高达两三米的带尖钩刺的铁丝网,绵延百里,虽然是有些地方经人破坏,从而有了缺口,要不黑灯瞎火的(∽界灯光通亮,但灯下黑)你找得到吗?</p><p class="ql-block"> 之所以要练兵,要学会游泳,那是因为边境地两岸都是沼泽地,大片大片的鱼塘河沟都有水,遇上雨天泛滥还得趟水偷偷摸摸地潜伏过去</p><p class="ql-block"> ∽渡一词,在这里更显名符其实。</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渡,是从这边跨越至∽国人管辖的租界那边,是一种不能光明正大的越境行为。一旦被抓获,回来要在社员大会上挨∽斗的,甚至于更过份的,还要在大队范围内的几条大村巡回。</p><p class="ql-block"> 往事不堪回首!</p><p class="ql-block"> 这一代人,为了生活,作出了(后续)</p> <p class="ql-block"> (接上)这一代人,为了生活,作出了奋斗和牺牲,作出了不懈努力和艰辛。</p><p class="ql-block"> 一些不懂水性的年轻人就在∽渡的途中被活活淹死,一些年轻的朋友被抓了押送收∽所,最后被开证明领回来。</p><p class="ql-block"> 一些更可悲的在跑动中被狼狗袭击,血淋淋地受伤被简单地止血,最后还落了个∽亡分子的称号,美其名曰辜负了单位的培养和领导的照顾,对不住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等等,几十年后,认真地想想,这又是那个年代的时代特色罢了。</p><p class="ql-block"> 待得八九十年代,这一批在外摸爬滚打有出息的港澳同胞(实即还是围中兄弟姐妹们)衣锦还乡,开厂投资,建设家园,热爱祖国,又受到了敲锣打鼓的隆重欢迎!</p><p class="ql-block"> 至少,他们用自己的努力和积</p><p class="ql-block">攒,改善了家族的贫困,改变了家中父老的命运,扭转了生活的艰辛和磨难,功不可没!</p><p class="ql-block"> 时空过去,日月如梭。岁月无情,天地可鉴。</p><p class="ql-block"> 一个时代,衍生了许多鲜活的故事,随着历史的推移,被逐渐地遗忘。或许是我们在谈论这些事,重复这些过往的时候,年轻人会觉得好奇和啰嗦,毕竟这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两代人的代沟已经引不起现在这一批年轻人的兴趣,他们心里认定,如果要他(她)们这么艰苦去觅食,他或她们根本难于想像,或宁可不吃。</p><p class="ql-block"> 事实上,社会认可一句顺口溜。从很大程度上贬低了曾经为生活而奋斗的那一代人。</p><p class="ql-block"> “去几十年香港,还不如当一届村长”。</p><p class="ql-block">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土地的使用价值在飚升,一批年轻人从中窥准了机会,囤积了资源,圈了一些土地,尺土寸金的社会,无疑让一批人成为暴发户,动辄千万,成为土豪,村长们掌握了先机,带动了先富。试问,在香港那边打工,生活成本本来就高,又能剩余多少现金?</p><p class="ql-block"> 倒是让这批生长在蜜糖罐的新一代人看扁了。</p><p class="ql-block"> 洗并滂大练兵,随着世纪更替,年深久远,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淡忘,流失,以至溃灭。</p><p class="ql-block"> 身为香港同胞的乡亲,故人,乡里姐妹们,谁也不愿意过多地提起。</p><p class="ql-block"> 毕竟,这是一本辛酸史,过去的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6.黄榄仔的风流韵事</p><p class="ql-block"> 说起黄榄,这是大布巷村的强项,如果说树多量大是优势,一点都不为过。</p><p class="ql-block"> 从新围算起,背夫山近白门前有一棵,如今用作公园(过去是人民公园,现更名为民法公园)的山头有一棵,到周氏坑肚有一棵老围就多了,多得我都差点数不过来。</p><p class="ql-block"> 树山上粮仓边就有三棵,其中一棵树高耸入云,树干大得有五人环抱那么大,榄仔最多时,生产队组织人力上树敲打,地上铺有油布,防止摔花表皮,卖相不好,最起码每年都可采摘好几百斤,用箩筐装有五六箩筐,可见彼为虚撼。</p><p class="ql-block"> 树山顶上有两棵,据说是公的,只长叶而不结子。近阿陀岭的地方有一棵,柄窝也有,不过都是乌榄,横垅有五棵,其中两棵是猪古榄,好吃得很,黄熟时又香又甜,果实金黄,肉身短小,想想都醉了。近山寮的缺头和穴地的两棵是优质黄榄,既大又甜,咬一口会让你啮甲留香,回味无穷!</p><p class="ql-block"> 还有就是新围场山背及蛇地尾都有,是最一般的黄榄仔,好过有那种。老瓦窑有一棵,也是优良品种,可惜的是,每年都还未熟透,都给老墟镇捡柴割草的年轻男女折腾完了,每年都看不到收成。</p><p class="ql-block">至此,不得不谈到两个人,是大布巷的能人,也是全观澜的名人。</p><p class="ql-block"> 多榄的山村就多故事,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更何况大布巷有希望(墟望)是近水楼台,得天独厚。平时集市时间是一四七,正如老师教学生识和记忆生字时的一句顺口溜一撇一撇一顿企,十四就观澜墟,一心都想去,有钱买东西。你猜猜是哪个字作为一河之隔的村子,榄仔熟透了到处掉下来,多得无人收购,于是村里的张姓大叔就发现了赚钱的机遇。</p><p class="ql-block"> 最早出台的是居住在我家后面的张叔甲,他是一个既勤俭又操劳的老人家,由于子女大了,成家一个就在外面住一家,剩下他跟婆头两人共处一室,过着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还未上学,呆在家里跟着爷爷,有连环书就看,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爷爷喝酒。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好奇心让我经常会透过窗户往后巷看,看着张叔甲洗黄榄,晾干后再装进一个大瓦缸,倒进大粒大粒的粗盐,狠心地来回擦拭,经过一轮约个把小时的劳作,然后就把擦拭过的黄榄仔倒进那种竹制的大盘,放在门边晒,集齐几盘就用梯放至瓦背顶曝晒,这样做就不怕人偷食啊这样制出来的是咸榄仔干,盐的咸加上榄的甘甜,嚼劲十足又耐人寻味。</p><p class="ql-block"> 后来实在是市场上供不应求,于是张叔甲又不知从哪学来的工艺,不用晒干,只要在擦拭的最后一道程序上加上甘草汁(红粉),那么推出市场一样轰动,每天才九点十点不到就可卖掉两小箩,收入颇丰。</p><p class="ql-block"> 每次,张叔甲都是回到家里,才认真地盘点,笑容会逐渐地浮出脸面,有时还可看到,笑得过久时不自觉流出口水。</p><p class="ql-block"> 也还是七十年代初,高龄的张叔甲动不了了,这才结束他的这行当,子女们也不看好这小打小闹的营生,没有人继承。</p> <p class="ql-block"> 还以为,这一民间手艺会失传,这最不惹人起眼的掘金术会淹没,聚宝盆几经流转,还是落到村里大叔的手里。</p><p class="ql-block">这里,我介绍张叔乙出场,一个看似平凡,实则有浑身解数的智者。 在七十年代初,观澜人民公社正是一个气壮山河的火红年代。文化氛围浓厚活跃,村里有人教唱歌,教跳舞,镇里头三天两头举行青年篮球邀请赛,十里八乡齐聚一堂,整个观澜老街、灯光球场熙熙攘攘,热闹极了,年轻男女居多,而且都会带上五分一角钱,能带上有五角钱的是有家底的了,裤袋里有一元钱的绝对是富豪。</p><p class="ql-block"> 许多年青人也会趁着这种空闲又写意的良机,去结识他村的同龄人,去追求篮球场上的活力男神,看看自已耳濡目染,甚至于朝思暮想的偶像。因此用钱的和被追求的互动之下,无疑盘活了不是集市也热火的市场。</p><p class="ql-block"> 灯光球场门口,戏院门对面卖生果的时而有之,但受欢迎度有限。而叫得最响的,卖得最欢的当数张叔乙的黄榄子了。一分两揽(拥抱的含义),五分十二榄,买啰买啰手快有,手慢有哟养猪靠闪(猪食),抄货(追求女孩、对象)靠胆,买上一榄两榄,食得咸鱼抵得渴,早把单身来摆脱,使得一角几分,年底就能结婚……。试问,在这种煽情的呼叫下,有几个年轻人又不舍得出那几个小钱毕竟是心怀鬼胎,但当时下了料的黄榄(用糖精创制过),却是越吃越想吃的呀</p><p class="ql-block"> 看看当代人在电影院门口卖爆米花的生意红火程度,你就可想而知它是有渊源的。</p><p class="ql-block"> 张叔甲是靠捡跌落的黄榄(是不是就无人知晓了)来制作,货源有限,收入也是不多。毕竟他靠的是一四七的集市上卖,平时还要放牛赚工分兼捡榄(后人说好个捡榄也是从天上掉钱的意思),用后人的评论是因循守旧,小打小闹罢了。</p><p class="ql-block"> 再看张叔乙(如今还健在,好想有个他的生活照,也好在今后出版的书籍里留念,但居于怕其子女反对,只有想想而己),在现代人的心中,他的做法叫小聪明,大智慧,既与时俱进,又把握商机,在适当的时候,在恰当的地方,在跳动的心灵和封闭的时空中去启发人们最有情感的幻想,引发年轻人独有的冲动,所谓“擎天一怒为红颜”就是这样来的,试问此情之景,你或他还不掏钱心动不如行动,人不风流枉少年!</p><p class="ql-block"> 黄榄子的风流韵事,至今仍刻印在当代人的脑海中</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7.豆鱼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鱼藤,虽然不是生化武器,但它却是豆鱼的最好原材料。</p><p class="ql-block"> 辣椒筋树,也可以仿照而为,但量大效果微,很少人用。</p><p class="ql-block"> 石灰水,成本高又难买到石灰这种紧俏货,用它来做豆鱼材料,不切实际。</p><p class="ql-block"> “鱼藤水”药物,药力难于掌控,放少了,鱼会昙花一现,对你说声再见,就不见了放多一点,那也不行,豆出的鱼快速变硬腐烂,而且老少鱼虾通杀,让人不耻。</p><p class="ql-block"> 杨桃树筋,与鱼藤长得非常相像,大小相差不远之外,竟然也在藤上长着白色的斑点,加上在买卖时奸商都是混合黄泥巴一齐摆放,藤在用力搅碎时也有白色的乳汁浮现,让人真假难分,但是一到使用后,首先是怀疑,待得鱼儿一点都不受影响,方知上当受骗,叫苦连天,效果天差地别百货二楼</p><p class="ql-block"> 农村人都喜欢豆鱼,都会几招功夫。</p><p class="ql-block"> 豆鱼的条件也要具备几点:一,你的家里种有鱼藤吗?如果有,那还是值得已高兴又担忧的。</p><p class="ql-block"> 高兴的原因是不言而喻,既可随意使用,随时备用,也可交易售卖赚钱但是,许多人是用来偷,把这种植物的藤拔掉,把枝茎仍然插在泥土里,插在原位上,起码要三天后才有可能发现,因为种这植物的地方多数选择大阳较阴晒的地方,土质要深要松,叶子大就藤儿瘦,茎距密则难生长,所以种植的人都得选择山边野外,如此一来,防盗就会相对困难。</p><p class="ql-block"> 届时我们作为放牛娃,看过这种现象不少,但是却没有勇气站出来“抓贼”,回去再说吧,家里人也是不了了之。</p><p class="ql-block"> 说到二,你有钱买吗?有钱也得凭一四七单数的墟日集市上才能买到哟!</p><p class="ql-block"> 每次买这种东西,都得细心地辨别,逐根逐根地掰开缠得紧紧的、一扎一扎的藤,先看后闻,再旁听。听一下人们的评论,这个人老不老实,有没有恶劣的道行,是否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有没有愚弄诈骗的喜好等。</p><p class="ql-block"> 好笑吗?买个鱼藤,都把人的族谱和品性弄了个透!</p><p class="ql-block"> 三是你会豆鱼吗豆鱼是很讲技术含量的。举个例子,你有多少鱼藤,能铺开多远水路,覆盖多大面积,药力达标否少了,鱼儿把你当作恶作剧,勾勾痒,露个脸就不见了多了,你敢确定这河沟有鱼吗村里面的水沟河段每周都有人反复捕杀(干水捉鱼),反一咋天或前天才被人豆杀过,那你就会鼻子白项项,血本无归,浪费表情还事小,那财力物力时间都变药水洒进去了,却付之东流,零收入,希望大失望更大,此时此刻,你会作何感想?</p><p class="ql-block"> 四是,你有这个时间吗?豆鱼要花时间、精力。每一次豆鱼,多则一天,少则半天,最少也要三小时左右。</p><p class="ql-block"> 姑且忽略在路上所花的时间,有些心仪已久的地方还是路程较远的,据平时四下打听,最少这有些日子了没有人去光顾过,而且近期已下过一至两场大雨,鱼儿逆水觅食,当以食物多,安静的山田水沟栖息,这种情况下就是目标明确,直奔目的地就可以了,因此说时间忽略不计。</p><p class="ql-block"> 花时间一些的是寻找合适位置,一路寻寻觅觅,看这条水沟水的混浊度如何,看它的水草有无被踩踏严重,看它的山边田垅上有无锄泥的新口子,看这条山沟鱼虾的可觅食根源和水路是否畅顺等等。</p><p class="ql-block"> 满足了这些条件仍不够,保险一些还得亲自搅扰一下,看看捞箕是否能捕捞到鱼虾,假如水尽河飞的,那么你赶快换地方好了,不要想着用下药去试探,这会浪费资源呀更何况,时间不允许。最好的情形就是,能捕捞到一至两条塘虱或鲫鱼的话,这里鱼虾存活的密度就大了,丰收的展望就大了。</p><p class="ql-block"> 五是用药你会吗光想想觉得难度不大,不就是把鱼藤用铁锤在锄头或石桥头上锤烂,然后和着水倒下去,不就行了呗道理是这样,原理也有错,但效果就相差甚远。</p><p class="ql-block"> 如何用最少的成本,发挥出最大的效益,从来都是能成为资本家的智慧和方向。</p><p class="ql-block"> 豆鱼也是如此。下面我试着说说几种方法,你试分析那种成功,较成功和非常成功。(这也是市场经济模式下的调查问卷方式)。</p><p class="ql-block"> 第一种,把经锤烂的鱼藤伴着水倒进当前圳沟,水缓缓地向下流着,鱼儿受到了药物刺激,从而晕头转向,冒出水面吸氧,靠着岸边歇息。这要注意的是,水是缓缓地 假如,水是既急又快的,三两下药水都往下倾泻了,它就形成不了杀伤力,这种做法是常见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种,充分考虑水面的波度,选择在水流缓慢的地段,用分段施药,人为搅匀的办法做到面面侧到,让药水流遍全圳,流得更远,波及面积更大,不留死角,这</p><p class="ql-block">样做的好处是,鱼虾受药时间缩短,缺氧情况尤为严重。</p><p class="ql-block"> 这是经验型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第三种,是因地制宜。</p><p class="ql-block"> 遇上水流较急,落差较大的,需要截取水面筑堤,留下一个水口,便于通过这个水流下药,水会溶解到整个下游,受药面更大更长更彻底。</p><p class="ql-block"> 试想想,药力经水充分溶解,那里还会有死角但有一点,注意人力覆盖面,分段守侯猎捕,人多了,水流可放大些,时间快了,段位远了,收获就更大。反之,则欲速而不达,白白浪费了最佳搜捕期。</p><p class="ql-block"> 第四种,则是由地形所决定,一些山沟沟的尽头,水源来自田块上,往往距离圳沟有那么一段暗沟,在下面看不到,而往往整条圳沟的鱼儿都藏在这天然输送带和防空洞中,外面的药力对它没有丝毫影响,但是侦察中得到的信息说明了,这里多鱼。</p><p class="ql-block"> 这种情况下,许多时候,药下了好长一段时间,收到的效果,捕获的都是小鱼儿。根本问题是,没有找准突破口。 </p><p class="ql-block"> 经验丰富的豆鱼人,这时都是先去侦察水源口,泉水由何地流入,是有迹可寻的。</p><p class="ql-block"> 从观察中发现的地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它周围的一小块水搞浊,待一两分钟后,如果这是泉眼,下面就可看到浊水,试三几次后就能确定位置了。</p><p class="ql-block"> 一旦找准泉水泉眼处,这是一场潜灭战,上面的药水刚倒下,顺着水流,你很快会听到泉洞里热闹极了,一条条鱼会争先恐后往外钻,就会是倾巢而出,全军覆没的了。</p><p class="ql-block"> 纵观豆鱼的做法,离不开这种种,至于还有一点差别就是,看你会不会节约能源是了。聪明的人在锤鱼藤时,都是选择五成锤烂,只要能榨出白汁就有杀伤力,且第一次药力较强,不宜过多浪费这就不像普遍人都是一次性投入 我主张的是量力而行。</p><p class="ql-block"> 其次,鱼藤带回去后,要在湿润的墙角养起来,吸收地气,药力还会恢复一二。下次使用就可把它锤烂至八九成,但渣渣别扔了,最后还可用一到两次。</p><p class="ql-block"> 这时候的藤渣要放在太阳下曝晒,把它的根本效力晒出来,下次用时便可磨成粉勾兑水,这时的药水就适宜像淋菜般洒向水面,同样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p><p class="ql-block"> 要不,我每年都有很多鱼虾补充菜肴,受益匪浅呢!</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村,像天吊笼的圳沟有五六个,记忆还未忘记的有上围、上莲塘、瓦窑窝、皇帝印、湖洋窝及长垅各一个。</p><p class="ql-block"> 另外,门边大圳直通大河,每下一场雨都有鱼透水上,是最大的鱼市场,豆不完的塘虱和白鲫。其次粪缸下、狮王下和沙厦嘴、新围场门边和老瓦窑门前水沟,长垅山边横直几条圳沟、莲塘所有水沟、上围、湖洋窝及瓦窑窝、大坑垅、豆腐坳水塘下及新围枫树窝山边等,都是鱼缸。</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8.虾公反皇</p><p class="ql-block"> 长在农村的人,只要是那个年代的,都大概会知道“虾公反皇”这是怎么回事。</p><p class="ql-block"> 凡是冇听说过的,可以肯定的说,你或许是在城市里头长大,又或者是你不是六七十年代的儿童。</p><p class="ql-block"> 想想,事情都过去了四十几年近五十年了,记忆犹新,耐人寻味,仿佛上周还捞了一把似的。几近疯狂!</p><p class="ql-block"> 虾公反皇的现象没有固定的日子,也没有可预测的时间,但可以有基本的判断,也即是在近期天气闷热的情况下,忽然碰到一场短促的夜雨,晨曦时分,池塘里的热气并没有因为夜间的雨而完全解散降温,而地面上的空气却是得到了较好的改变。</p><p class="ql-block"> 因此而来,池塘里的鱼因为缺氧严重,被迫纷纷伸出头来在水面吸气,池水被搞动严重,最受不了的当属小鱼小虾,于是乎它们占据着池塘边的一方世界,畅快地游出水面,或快乐地打着斤斗,或嬉戏打闹,形成了一个壮观的场景,那就是密密麻麻,络绎不绝。</p><p class="ql-block"> 这在当时,是足以令人们欣喜若狂的局面。</p><p class="ql-block"> 因为村门口的池塘是生产队集体的,池塘里养活的大头鱼、鲢鱼和鲫鱼、鲮鱼等是集体的公共财产,是不容侵犯的,一旦发现谁有偷盗,抓个现行,是要进黑名单的。</p><p class="ql-block"> 说起过去的惩罚做法,是少不了人身攻击的。一是通报批评,开社员大会通报二是要罚款,那没钱怎么罚就罚工分吧年终扣除和直接扣除多少分。三是做典型,上报大队部,取消一切评优评先和优待条件。恐怕好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公众监督的对象。</p><p class="ql-block"> 所以在这种横到头,竖到边的管理模式下,人们的自我约束力和觉悟都很高。</p><p class="ql-block"> 需要说明的是,池塘里的小鱼和小虾、塘虱等不在公共财产范围内,你能捕捞多少是多少,都归你私人所有。</p><p class="ql-block"> 至此可以理解,一切的主动性、能动性都具备得满满的。毕竟改善生活也是响应党的号召啊!</p><p class="ql-block"> 对于有心人来说,通常下太阳雨就会寻找鸡肉菇,下夜雨就会思寻会不会有虾公反皇,这是村里人在长期的生活中摸索总结出来的规律。</p><p class="ql-block"> 每当夜雨来临,人们就会做好两件事,一是备好第二天捕捞用的捞箕,装鱼虾的盆桶二是调好闹钟,做好这些功课,就提前睡觉了,怕睡得太熟太死,还特地嘱咐家中老年人届时话一声。第二天天未亮,大概五六点多一刻就起来了,顾不上擦牙洗脸,先光脚跑到池塘边细细侦察一番,如果有虾公反皇,那是完全看得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最明显的现象就是沿着池塘壁密密麻麻地栖息着虾公,水面上还不停地浮起来游着靠边,在争先恐后中泛出浪花另外,池塘中的鳊鱼、鳙鱼会张开大嘴在呼吸,水波不断激荡涟漪,像是一锅沸腾的水,这就是典型的虾公反皇了。</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今天看到古装剧,你就会感觉到,这是兵变那样,造反了!</p> <p class="ql-block"> 以前的小孩子心地善良,没有现代人那样多的工于心计。当一个人发现了这一份情况,马上就会大街小巷地呼叫,恨不得大家都起来捞一把。</p><p class="ql-block"> 当今社会叫这种人为“傻大个”,为什么不静悄悄的去捞一圈,收获不是更多吗?“僧多粥少”的道理难道就不懂?</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这是基于两种现实。 一是当年的人心里单纯,生怕自己捞了好处不告诉人,惹来了众怒或背后的闲言闲语;</p><p class="ql-block"> 二是捕捞这种活是越多人参与会更好更多乐趣。</p><p class="ql-block"> 还有个不被人公认的就是混水摸鱼,人多复杂,你捞我捕地,来个顺便,顺手牵羊地把大鱼放在裤子腿里包回家,一举两得。</p><p class="ql-block"> 再者,经过攘攘,水的混浊度加大,鱼虾更多浮上水面,加上天都未亮,人们都有不成文的默契,谁能捞得到谁本事,捞不到就吃哑巴亏。</p><p class="ql-block"> 怨不得人啊!你看到了?你抓到了吗?</p><p class="ql-block"> 一年里,像这种奇遇总会有几次。</p><p class="ql-block"> 碰到虾公反皇,家里人基本上除了留人做早饭外,其余都是全家总动员。</p><p class="ql-block"> 会游泳的往深处捞,不会游泳的在浅水滩捡。越少人走过的边角,一捞就是一小堆,小捞箕一圈捞下来就有上斤的鱼虾了,足以让你乐得合不拢嘴!</p><p class="ql-block"> 家里的长辈或姑娘就在岸边跟着跑,手里拿着盆子或水桶鱼篓等,接过水中递来的捞箕清理出鱼虾,反反复复地来回往家里走,生怕人家看到了眼红呢!</p><p class="ql-block"> 当太阳还在东方升起,晨光微照下,鱼虾好像听到了命令一般顷刻间会消失,至太阳照到水面时,又是风平浪静的姿态,任谁也看不出来,这里发生一场战争,虾公反皇,最终给人类收拾,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p><p class="ql-block"> 最后不得不说的,这样的事情还会令到上学的上学,出勤做工的照样不误,时间性总是最强的表现,纪律性强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9.没有淹没的豆腐坳</p><p class="ql-block"> 即使是大布巷本村人,豆腐坳的名字也不是太多人认知了!</p><p class="ql-block"> 大坑垅后,已经是翻天复地的变化,由于观光路的交错与泗黎路的分隔,周氏坑虽说还是大布巷的,而豆腐坳早已失去,时过景迁,那皇帝印门还可留存记忆,整个豆腐坳虽然是没有倒下,但都与村里的利益没有多大关系了。</p><p class="ql-block"> 还在70年代中,豆腐坳这片地包括山塘水库,也以当时一部大型抽水机的代价,半买半送给了人民公社办农场,建基地,至于中后期八十年代的种甘蔗,九十年代的种荔枝,办果场,建设敬老院,二十一世纪兴办工业区等系列演绎,组成了一幕重头戏。</p><p class="ql-block"> 随着改革开放形势的深入和发展,它的 身份也在不断地变化,它的面貌也在不停地更新,它在每界时代演出不同的角色,它的重要或许是不经意间的转换,直到 1995年前后,开发观光路给这里带出了契机,直到蓬勃发展。</p><p class="ql-block"> 如今,已经是房地产,轻工业,科技园,学校与商业,文体事业等综合型社区,进驻了大型企业与人才,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璀璨夺目!</p><p class="ql-block"> 在纷飞的岁月长河中,记忆犹新的是曾经留下的一段往事,不管别的什么甜酸苦辣,也不论别的什么精彩绝伦,生命差点停留在那一刻,才叫深刻,此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还在我十岁那年的一个周末,(那时生产队还是老围新围这样区分,并没有细分至一二三四五,天清气朗,初夏的太阳至午后已经是闷热如火,照得人汗淋夹背,臊热难受的了。</p><p class="ql-block"> —群放牛娃接过驶牛叔叔们的牵牛绳子,结伴而来,放纵牛在水塘边的浅滩上,吃着嫩绿色的水草,牛牛见到水开心地畅游,慢悠悠地细嚼慢咽。</p><p class="ql-block"> 如果没有下来的故事,或许我也和所有人一样,像淡忘自己的消费而淡化掉逝去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五个小孩,两个女孩岸上水库堤坝)快乐地娱乐着,而此时,三个男屁童却跳入了水库,计划和伟人一般畅游长江似的游向水库的彼岸。从堤坝至对面山头大至上目测距离不足百米,而对面山上仿佛是一个孤岛般充满神秘,三个屁孩充满好奇,纷纷争着游向对面探险。</p><p class="ql-block"> 是什么促使他们有这个信心呢?</p><p class="ql-block"> 答案是肯定的!</p><p class="ql-block"> 早在村里大河泛滥水淹的时候,他们就豪不畏惧,潜水捕鱼,在村前池塘几个来回不休息都能持续在河水平江,激流澎湃的日子里,他们横渡观澜河,勇跳桥头,畅游几十百米也不缺勇气和经验啊!</p> <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在湖洋窝的小山塘里,每次放牛,他们总是选择这里,牛儿沿着水塘边吃草,他们就顺便在山塘里嬉戏,多么地快乐啊!</p><p class="ql-block"> 长期的积累,几年来的放纵,给了他们信心和底气。面对豆腐坳水库浩瀚的水面,面对那深不见底的中央地段,根本是望而生畏的,更何况,那个水库曾经也淹死过人,传说中也有水鬼,确实是心惊胆战的!</p><p class="ql-block"> 然而,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的理由是,一来距离短,有把握;二来可互相帮助,必要时拉一把,或叫岸上同伴大呼小叫,必然有大人会来救;三是发觉游不动就回来,不勉强。</p><p class="ql-block"> 好,动力来了,计划也周祥,那还怕啥?</p><p class="ql-block"> 话未说完,第一个屁孩就跳了下去。</p><p class="ql-block"> 从小到大,家中长辈话山莫欺水,山高犹可见,量力而行;水中多意外,叵心莫测。</p><p class="ql-block"> 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叫意外事故?当然故事的结果不是悲剧,还请耐心往下面发展看。</p><p class="ql-block"> 三个屁孩相隔十米左右,—前一后就朝对岸游去,当然,靠边的距离还是畅快淋漓的,水面够宽,浮力也好,别说那凉快劲了,一个字,爽!两个字,就是,很爽!此时,岸上的屁孩也一点不看这边,因为他们游戏更投入。</p><p class="ql-block"> 然而,这时,游在后面的人忽然说怕了,马上就掉头游了回去,前面的那个距离彼岸也就一俩十米,加把劲就到了。中间的那个就是我了,在信心受到动摇之下,胆却了!</p><p class="ql-block"> 面对两头不到岸的局面面对无人可帮忙的囧境,心想呼叫,又怕失体面,心想继续前进,又怕体力不支,只是如此这般的犹豫不决,身体便停滞了下来,接着往下下沉,身体不经意间万分惧怕,此刻,脚下寒冷的冰感传至心中,心惊胆战,口中已然喝了几口冷水。</p><p class="ql-block"> 此时,没有想到自救的办法。</p><p class="ql-block"> 此刻,万分后悔自己的选择。</p><p class="ql-block"> 当然,恨死了为什么不听大人平时的教诲,擅自下水,至有此危险。</p><p class="ql-block"> 担心,惶恐,惧怕,后悔,不约而同集结;</p> <p class="ql-block"> 老师,同学,家长,亲人,纷纷脑海浮现;</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完了吗?我几乎感觉到要放弃求生的欲望。</p><p class="ql-block"> 在近乎沉没状态下,越来越多的凉水进入口中,一时间,人倒惊定了,猛然想起来,我还可以用仰泳方式自救呀!</p><p class="ql-block"> 故事,已经是半个世纪。</p><p class="ql-block"> 然而,没有了生存,那个就是悲剧!</p><p class="ql-block"> 如今,或可轻描淡写地掠过,或可重重的留下历史上的—笔。 那次的事,并没有讲给父母知晓,自此以后,在水的面前,我变得谨慎小心!</p><p class="ql-block"> 经一事而长一智,教训是深刻的!</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豆腐坳,纪已变成了美丽的花园社区,相信,它的前景将更加美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0.三丫的稻谷香</p><p class="ql-block"> 还当我在构思这一故事标题的时候,就一直在呆想,三丫,遥远的地方,而三丫的稻谷香,又是许久的年代,陈旧的回忆加上老掉牙的往事,还有挂念的必要吗?</p><p class="ql-block"> 或许,知道是存在了的人已经不多。或许陈述这段回忆的意义没有多大。</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这样吗?</p><p class="ql-block"> 确切地说,留存的记忆很有限,时代已过去了四十多年,当年从事农田作业的小伙子及年轻姑娘们,都一一是年过花甲,迈入古稀。</p><p class="ql-block"> 岁月无情,逝去的年轮,渐渐地磨灭了当年的奋斗激情,荡涤了青春的汗水,挥洒掉艰苦的辛酸!</p><p class="ql-block"> 三丫的稻谷,如金黄色的麦浪,风吹过处,遍地黄金。</p><p class="ql-block"> 地处库坑、桔岭、与豆腐坳大布巷山的山丫处,往西是库坑村的坑地,往南是桔岭村的稻田,东北是村里的豆腐坳与皇帝印相邻,实属插花地带。</p><p class="ql-block"> 这在那个年代,并不少见,正如村里边的蛇地尾有两块田和湖洋窝有一条坑同属贵湖塘的那样,纵横交错,都是人民公社的社员群众,都有着亲蜜的阶级觉悟,都具备了无产阶级的兄弟感情,当年的送田送地是普遍现象。</p><p class="ql-block"> 太遥远的事情,也不想多扯了。</p><p class="ql-block"> 时光,停留在70年代,是我懂事的年代,也是我参与了的年代,它更是火红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在过去的时代,说春花秋月这些词语,是资∽∽义的落后思想;说花前月下的月朦胧鸟朦胧,那是修∽∽义的复辟思潮;说外国好,说美国好,说中∽制度严酷等可论作是反∽命的毒瘤,是要∽斗的。说春江水暖鸭先知,说万物生长靠太阳,说一切反∽派都是纸∽虎等等,这才是正确的言论,进步的风气,革∽的接班人。</p><p class="ql-block"> 谁敢公开责备劳动最光荣,那他肯定是反革∽份子,遇上主题突出,风潮正盛,那就是凑数的命运,一个现行反革∽的高帽子,轻则游斗,重则∽毙。</p><p class="ql-block"> 三丫的稻田,地处在三条坑口的中央,水足肥美,得天独厚,因此每年都是长势喜人,稻谷饱满,稻穗充盈,收割成数极高,不受台风影响,从无虫害旱灾,天时地利人和,说它是二队的粮仓,说它是养活人的饭碗,一点也不为过。</p><p class="ql-block">说它令人脚底起疱生疮,也是属实。</p><p class="ql-block"> 山高路陡,山路崎岖,羊肠小道,艰苦跋涉便是当年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从三丫到村里,走过三坑五窝,十里山路,挑着百斤温谷,在烈日里来回几趟,是什么样的状态?汗流浃背,气穷力竭,饥渴难耐,劳累过度…··我还想多用几个词语去表达,但是我突然间发觉,尽管穷尽词典的成语,也是无法形容。</p> <p class="ql-block"> 三丫的收割季节,又是人人期盼着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看过之前的描述,又看到了这句话的表白,连我都觉得不太可能相信,这是真的吗?</p><p class="ql-block"> 在思想的根深蒂固处,场大仗的场景依然存在。</p><p class="ql-block"> 大部队进驻的场面虚撼路者,抬打禾机的四五台齐出,四人一组,两条大竹杠在强壮妇女及年轻小伙子的肩上横着,翻山越岭,步伐稳健,笑声与汗水齐辉,活力与责任同在。挑箩筐的队伍绵延不断全队劳动力倾巢而出,老人小孩牵引着举家出动,为的是什么?</p><p class="ql-block"> 不是我为∽命出大力的豪言壮语,也不是红心照我去战斗的∽命热情,只因为,今天队里会买猪肉加菜,凡是参加了割禾的劳动力饭菜管饱,吃在山边松树下,肉香麦豆齿留存。</p><p class="ql-block"> 村里队长说了算,主劳动力管饱,副劳动力(放牛)的也参与分饭分菜,这就是一个动人的场面,这就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坚强体现</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学校的学生也已经放了农忙假,拾稻穗交公也是劳作,称斤为工分,也属暑假作业。别看那个时候人小体格弱,但吃饭的力度和量可不弱,平时也流汗,食饭更流汗,我为∽命出大力啊!</p><p class="ql-block"> 也难怪,谁叫我们是无∽∽级∽命事业的∽班人呢!</p><p class="ql-block"> 时隔半个世纪,当年的肉香豆香加大锅饭香仍然荡气回肠,挥洒不掉!</p><p class="ql-block"> 三丫的今天,已经是工业区,不见山丫田地,只见厂房遍布,高楼林立;不显稻谷花香,只有机器轰动,生产繁忙。然而,几十年前的放牛娃们,也已知天命,年近花甲。但是,许多往事却历历在目,永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撇开那上辈人的辛劳,忽略人世间的沧桑和艰苦,那不是淡忘,那不是一句过去了就可以冷却,激情热情的年代给我们留下了什么?</p><p class="ql-block">答案便是“珍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1.村里忙碌的一天</p><p class="ql-block"> 天色才露了鱼肚白,村头村尾的却都忙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刚放下积肥用的工具,便急不可待地往简陋的厨房里钻,拿起堆在灶台边的一把禾草,塞进灶眼,然后熟练地划着了火柴。</p><p class="ql-block"> 趁着七点半钟开工还有时间,她可还有一大堆功夫要做完。</p><p class="ql-block"> 手里拿着蕃薯,边往嘴里塞边拿起喂猪用的大木桶,把刚热熟了的猪食倒了一桶,便一溜烟地提着往外走。家中养活一头猪得一天喂三到四顿,有时晚上九点十点还要去喂一次,据说这样做的后果是猪长得快,也许是“马无夜草不肥”是这个理吧!</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的猪圈在村西竹头边上的瓦屋,一边堆松枝干草稻秆,用作袁饭袁猪食,一边用砖围了起来,养了两头猪。外面还挖了个粪池,里边有两个瓦缸。每次喂猪前,都得洗一次猪圈猪身,而积下的肥料(猪尿猪屎),那可是宝贝啊,种菜的有机肥主要靠的是它。</p><p class="ql-block"> 收拾完厨房里的杂乱,打扫了一下门前厅堂那草碎灰尘,还未顾得上刚自己斟的大叶茶凉快一些,好美美地喝上一口,外面便传来了哨子声。</p><p class="ql-block"> 每当这个时候,近临的巷子便立马鸦雀无声,当然也有大人喝斥小孩喧闹和打狗赶鸡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用等待大久,—把宏亮的声音,以特有的霸气和足够肺活量的中气传遍所有巷道角落:阿大强和瘦华把大坑龙深坑望和瓦窑窝门那几块秧脚地整好,芳麻、香、玉丽、张姐、媚妹田三娘你们去做秧脚草,下周谷种生芽了要下种;秀美、大琼小霞、天凤、良嫂、刀婶你们几个到滨江下掏大粪,挑到维新学校捞木灰,局一个星期好下肥;瓦窑开工,瓦工、砖师傅都去搭好棚,放水泡浆炼坯……。</p><p class="ql-block"> 好一阵子,队长钟大王的声音远去,又在村东下围响起。而这边分工分到挑粪的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埋怨和咒骂,真是“同人不同命啰”!此起彼伏。</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今天有点幸运,她被吩咐跟队长老婆她们一起,到横龙山地去播种花生。</p><p class="ql-block"> 当然,种花生是一个较斯文的工种,一个人驶牛,七八个妇女拿着锄头整理地块,均垅,挖坑,放种,施肥,淋点粪水后就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因为分工合作得好,最近一段时间,白阿娘都攀上了较好的工种,让人刮目相看,自己也经常偷着乐。就如今天,她负责从滨江下挑粪水到横龙,挑多挑少无人管,翻越过山腰就到了,两个木桶装的虽然是臭,但是正如谁去上厕所都一样可闻的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更何况能跟队长老婆一起。活,虽然是她只负责播种,而她负责挑粪施肥,但这也是“高攀”,队长的亲弟弟不也在这驶牛吗,出纳员的嫂子也在拿着锄头挖坑呢!</p><p class="ql-block">最值得庆幸的是,都会提早“转Zhao”,差不多了吧,各人就可以去自家自留地忙活,你看这多好!</p><p class="ql-block"> 村里头一直沿用人民公社的称呼,叫自己为社员。</p><p class="ql-block"> 村民的称号在改革开放后,居民的称呼更加迟,实在是在城市化后的几十年,仍然是自称村民,村股份公司下的股民,尽管人人都是居民身份,仿佛无人愿意带上居民这个“枷锁”</p><p class="ql-block"> 在自己的自留地除了一回草,顺便把中午要袁的大白菜摘了几棵,放好在刚刚还盛着粪,如今用田沟水洗净的木桶,看着远处有人陆续往家里走,白阿娘心里估摸着,该是中午“转朝》的时候了(哪个年代里没有几个人买得起手表),人们都是看着太阳接近头顶,快到十一点半了而收工的。</p><p class="ql-block"> 需要说明的是,谁“早转”会让人打小报告的,而且也有只会别有用心地给你记起来,在年终评工分的时候摆出来打击你,压低你的等级,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p><p class="ql-block"> 应付这种情况,白阿娘自然是老江湖了。</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是贫富悬殊十分有限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是贫富悬殊十有</p><p class="ql-block">限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是充满着阶级感情和阶级斗争。</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是适者生存,顺我者昌的社会。</p><p class="ql-block"> 正因为是一切都是队长说了算,而队长又是听会计盘点算,而会计又得和出纳员合着干,最后都是听家里头的。</p><p class="ql-block"> 所以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你只要家里杀鸡过节或者是有亲戚带回紧俏的牙膏牙刷糖果罐头这种东西,记住赶紧趁着夜色的掩护,拜访队干部的老婆大人(或者是直接孝敬队长{出纳员会计了等等),受益匪浅啊!一年到头你的工种都会斯文轻松许多;得益良多呀!计工分保证调到一级,分蕃薯肯定要良种的,分花生是壮实的,秤粮食是足秤的冬季稻谷……。</p><p class="ql-block">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亲戚都沾光。也难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无规矩又怎成方圆?</p> <p class="ql-block"> 白阿娘回到家的时候,七口人的其他六个都在等着她呢。因为要带菜回来下锅,所以很快洗好下锅就摆上桌了。</p><p class="ql-block"> 家里今天菜肴较为丰盛,有上好的自醛咸菜,有蒸得发黄发软的萝卜干,有冬瓜煲黄豆菜干汤,有咸鱼蒸花生粒,还有一碟煎炸的河鱼,再加上这个猪油炒白菜,全环保有机蔬菜,大家也是吃得全身冒汗。</p><p class="ql-block"> 收拾好碗筷,热了热大锅头剩余的猪食,乘了一桶往村西头走去,养的猪也跟人一样侍候,也要吃中午餐。人还未到,猪食加了些小蕃薯的香味便使得猪圈的猪远远的嗷嗷叫起来了。待得喂饱了猪,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人累了就得休息,想着想着,阿娘也是很有生活规律的人,带着饭气和汗气,和衣在长橙上睡着,很快地进入了梦乡。</p><p class="ql-block"> 毕竟,白阿娘是村里的主劳动力,更加是家里的顶梁柱,为了增加点工分,她是早上五点半起来了,把村里周边的牛屎猪屎和狗屎都用小铲钩收拾到竹制的粪箕上,单肩挑着送到队里的粪池,这样做的结果呢,每天都有工分(积分)。</p><p class="ql-block"> 还不到两点钟,巷道便依时响起哨子。</p><p class="ql-block"> 一些工作是上午的延续,队长是最及时了解的。一些工作需要安排多少人,得在征求几个小组长意见后重新分工。</p><p class="ql-block"> 要分工的都是又苦又累的工种,都有青年中年人去干,平时听话肯干的妇女自然继续保持干苦力脏活,而泼辣的就更加惨,必须是重活累死人那种。不然妳还多嘴多舌,不整服妳还过不了家里人那个关呢!</p><p class="ql-block"> 男的越调皮,队长肯定要记心里,你粗鲁着那就跑远点,有事有事就到长垅、深坑塑、猪屎坑、豆腐坳或三丫去打田唇,犁旱地,耙湖洋田等,一年到头有你“独享”的。好戏连台。就应了一句“你有花花,崖有忽忽;你有天吊笼,崖有禾秆秸”。</p><p class="ql-block"> 现在年关刚过,春耕开始,万物复苏,周而复始。</p><p class="ql-block"> 村里头的工作也是按步就班地开展。</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她们上午忙完了横垅的花生播种,下午接了个更舒适的,原班人马到上围种蔗,挑干粪,走平路,而且可能要种上三天两头呢!想想那些把脚踏进水田,冒着泌骨的寒冷泡在水里头夜秧脚草的,或者是挑粪媪土杂肥的,又或者挑砖泥的,更有的是上山挑湿松枝送瓦窑的,一天到晚地干,不累过半死不收兵,一干就是十天半月的,春耕也是农忙啊!忙活到清明节后,人们才可稍稍松口气。</p><p class="ql-block"> 种蔗这种活是急不得的。还在去年底今年初,队里社员就早已把蔗的末端含糖份最少的一段约四十公分左右砍下,一捆捆地埋在沙质土壤里,时不时地浇点水,待到三四月间,蔗里关节处便会生芽。</p><p class="ql-block"> 人们只需把这些蔗种带到旱地,筑基挖沟成长垅状,把蔗分成若干段埋进沟,施上干粪,复上泥土就行,待到芽儿破土而出再淋上水肥料,这蔗就会茁壮成长,隔段时间培土,再施上两次土杂肥,大粪水,然后就是满满的收获。蔗糖是队里的一大收入,从过去的豆腐坳到瓦窑窝,上围,莲塘,断面段和解腰,蛇地尾等,都是种甘蔗的糖缸。</p> <p class="ql-block"> 村里的活是干不完的,的分红却是有限的。</p><p class="ql-block"> 一年忙碌的结果,计工分的总和(除去请假的)再乘以评工分的等级,得出的总分又乘以分值,自然就有了一家人一年的总收入了。</p><p class="ql-block"> 村里头讲的是按劳分配,劳动力每年每个人每天多少斤粮食,合计蕃薯花生分西断,以年收入总和减去分配值,复制得出你—家人的余款,看看有没有超支了。平时也有人出纳那边口钱的预支了的要还清,一年下来,也所剩无几,没有那家可以发财致富的,也没有哪家可以余款买车买房的,多一些的和人家高价购买些肉票布票来填补不足,或者是买部自行车(得有定额购买指标),又或者是买部缝纫机(武汉牌子的),再存点钱娶个媳妇的等,保证你囊中羞涩</p><p class="ql-block"> 好不容易干到日头西下,队里的活算是放工了,而家里的活却是真正地忙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首先是就近把上围自留地的自家蔗种好,淋上水。</p><p class="ql-block"> 挑着桶赶快到深窝,那里的菜正干着呢。白阿娘一口气从出下田沟圳边挑了七担水,淋完新播下的菜秧花生地,才赶在太阳完全下山前摘下来两桶满满的菜叶和割心菜茎等猪食源材料,满载而归地往回走,夕阳西下,余光照射在白阿娘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一堆影子,显得疲惫不堪,显得举步维艰,显得苍老乏力。</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走到上莲塘的小山坡口,放下担子舒缓了一下差不多压弯的身子骨,看着已经朦胧的夜幕,很无奈地又挑起沉重重的担子,依然决然地跨过滨江下前面的弯道,出现在村西头的禾坪,继而穿过了敦睦门,回到家中。</p><p class="ql-block"> 喝过两碗用大茶婆叶沧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步履蹒跚地走过八仙桌,重重的坐下,端起饭碗,白阿娘不加思索,豪无品味地用狼吞虎咽之态食完两大碗米饭,再喝了碗中午吃剩的冬瓜菜干汤,美美地笑了。</p><p class="ql-block"> 是啊!看着男人出门散步去了,儿女们都趁着这个时候洗澡的洗澡,洗碗的洗碗,做功课的已经挑灯夜读,各抒各职,各负其责,孝顺乖巧,白阿娘内心啊,再累也是心甜!人生短暂几十年,还不是个个如此,周而复始吗?只要熬得子女出头之日,相信明天好日子就会到来,孩子们別重蹈覆辙这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就好了!农村,不仅没有出息,苦日子无边,还受气也!谁愿自己的孩子被人当牛驶呢?</p><p class="ql-block"> 盼望,希望,甚至于寄望!每个人心中都有的梦啊!</p> <p class="ql-block"> 还未等舒缓疲劳的身躯,巷道口又传来了口哨声,今晚八点开社员大会,学习中央文件,加强生产,斗私批修。顺便每个人20斤剥花生壳任务,算工分。</p><p class="ql-block"> 这边口哨刚停,顾不上思考回味,也顾不上慨叹唉声,白阿娘便熟练地拿着菜刀砧板,扶过—个小板凳,坐到了楼梯下的木桶边,专心而熟练地當起来了,她要赶在会议前喂一次猪,她要赶在剥花生种子前把两桶菜绞碎,她要在离开家屋前把这些猪食连同蕃薯筋藤放入大锅里煮上……。</p><p class="ql-block"> 而这一系列的工作,得赶紧而有序地完成。</p><p class="ql-block"> 毕竟,会议打破了生活的常规,她必须争分夺秒!</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种突击的会议和任务,又是经常性的有之!</p><p class="ql-block"> 还好,又有机会多赚一点工分啊!</p><p class="ql-block"> 队里头的会议如期地召开,队长作了开场白后,村里文书传达公社或上级乃至中央的运动精神,贯彻落实斗私批修的整风,作为今后一段时间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大家都要遵守!</p><p class="ql-block"> 然后,老革命现身说法,年轻人豪言壮语,带头人引领口号,工作队高谈阔论。</p><p class="ql-block"> 下面的社员群众议论纷纷,行动迅速,有的是举家参与。不详听是听不清楚的。她们跟白阿娘一样,交头接耳,评头论足,挑肥拣瘦,说的都是花生种歪的多,壮的少,收回成数太高,拿沙公赔偿等等,当然少不了让家里小孩吃一点,捎带一点回家。有三四成种子回秤算不错的了。</p><p class="ql-block"> 大家都在斗∽批∽呢!</p><p class="ql-block"> 队长在总结时讲了什么,没有人去考究和注意了。</p><p class="ql-block"> 会议结束前,白阿娘手上的花生种剥壳任务已经完成。花生回秤完,花生壳可以带回去作柴禾烧,可旺火呢!</p><p class="ql-block"> 散会前,大家照例是高呼了—轮口号。会议达到了目的,达到了高潮,起到不可估量的成效!</p><p class="ql-block"> 白阿娘可不赶他三七二十一,都十点了,得回去喂猪夜宵呢。</p><p class="ql-block">于是乎,回到家照例勺起一桶猪食,得赶紧扇凉一些,热热地吃不但烫坏猪,食物让猪出太多汗也是得不偿失的,所以,这里头也有许多学问呢!</p><p class="ql-block"> 拖着重重的脚步,想想今天的充实和收获,白阿娘还是笑出了声。家里蒸咸鱼的那个碟子,明天又有花生补充了,千万别炒花生吃,这样左邻右舍容易闻到香味,引发了多想呀。</p><p class="ql-block"> 殊不知,队长出纳会计在接下来的几天,每晚商量工作至深夜,关门闭户,能窗帘都拉得密密的。但香气是掩不住的呀!</p> <p class="ql-block"> 童年不是梦。</p><p class="ql-block"> 生活在农村,像白阿娘的一天,忙完这一切,总算是告一段落,她才刚刚在她笑容消失后不久,洗了一桶冷水澡,带着全身心的倦怠和衣上床。</p><p class="ql-block"> 十一点入梦,剩余的也就是几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明天,五点半,白阿娘又要重复她日常生活和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都道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生活的艰苦并没有压垮白阿娘的意志,相反的,是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不走出农村,不走出山沟,不靠一命二运三风水,只能四积阴德五读书。</p><p class="ql-block"> 生命的希望在奋斗,奋斗的希望在读书!</p><p class="ql-block"> 我生长在大布巷村,目睹像白阿娘的身影许多,她们平凡而伟大,艰苦而志坚,深谋而远识,勤劳又聪明。</p><p class="ql-block"> 毗邻古寺古镇,数百年商贾繁华,孕育着一代代繁衍生息,人杰地灵,成就了文明古朴,文化之乡。</p><p class="ql-block"> 究其渊源,我们看看白阿娘的缩影,就知道这一方水土,养活的一帮人,并不因为文化高低而疏于培养后代,相反,她们更以身教重于言教的精神力,在述说社会的现实(不公与残酷),让人轻易地体会到“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洋被犬欺”的深刻道理。</p><p class="ql-block"> 唯有接地气的体验,触碰心灵的刻骨铭心,更了解村里头那普通的一天。</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12.身边的那场地震</p><p class="ql-block"> 时间1976年秋冬时节地点大布巷的树山粮仓晒谷坪</p><p class="ql-block">事由全村人举家搬迁,只带临时生活物品,锅盆蚊帐,为避地震而来。</p><p class="ql-block"> 情景回顾当时的情况是大人心惶惶,儿童心惊惊,干部心焦焦,民兵心乱乱。整个村子里安静得很,人们把自家的猪牛鸡鸭(来就很少的)都安置在山上了。</p><p class="ql-block"> 干部们没有通讯工具,靠着两条腿跑上跑下地公社大队乡村来回,还好公社里有一部手摇式的电话,平时干电池都省着用。</p><p class="ql-block">民兵们每小时都在巡逻,每小时都要观察水井并报告上级。据说地震要是在当地发生,知识普及如下一看当地老鼠有深有乱窜这个不太靠谱,因为那个时候就算不会是地震,农村的老鼠也是横行霸道。</p><p class="ql-block"> 因此,民兵看井水有没有冒泡就成了严肃的考验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正处在小学五年级阶段,全校师生也停课待家,其实那几天我们都是在晒谷场上过的,蚊帐上盖着一层“油纸”,虽然是秋天,但露水也不例外会打湿被子,让人受寒。</p><p class="ql-block"> 尽管如此,我们第一次感受到人们的高度集中,感受到玩伴的高度集中,感受到忐忑不安中又有着一分刺激!</p><p class="ql-block"> 真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3.粮仓的风雨</p><p class="ql-block"> 夜色撩人,深秋的风吹过,挟着远处车辆掀起的沙尘,寒冷中—阵—阵的泥土味。</p><p class="ql-block"> 站在新村的-楼空层活动区内,聆听老人又说起了时隔四十多年前的往事,时不时地一声叹息,时不时的一脸轻笑。我知道,这声叹充满感怀,这种笑也是略有戏nie。在自嘲中满是回味与无奈。</p><p class="ql-block"> 苍天弄人吗?不是;</p><p class="ql-block"> 戏剧人生吗?但这是真实。</p><p class="ql-block"> 在众多的话题里,我梳理了一下,就有了《粮仓的风雨》,作为回忆的一个主题。</p><p class="ql-block"> 那是廿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村里已经是老围新围泾渭分明,偌大的老围村由近三百人组成(队是726人,—队83人,三队78人),几百香的农田,几百亩的旱地,几干上万亩的山林就是大布巷的全部了。(当然,新围是四队和五队组成,人口较少,家产相对较薄,劳动力也比老围村这边弱)渔樵耕读,大家的日子虽然是辛苦,但是精神却是富有的,精神食粮可是充足的,这是后话。</p><p class="ql-block"> 粮仓建在树山顶,这恐怕是高乡村的首创,也是当时干部的重要决定,之所以村民群众都用汗水和力量支持,因为它得符合村情,它合乎天意,它顺应民生。</p><p class="ql-block"> 要知道,大布巷的地理位置观澜河边依山傍水的态势,河道离村庄也只有二百多米,最处基平在河堤边上,河的上游正对着奥前的堤坝,就好比是村里防洪的一道天堑,每年发大水期间,村里必然的组织社员抗洪,党题领干部带头作用,冲在洪涝前面加固河堤,与天斗地斗与自然灾害斗,抢时间抢粮食抢搬家。</p><p class="ql-block"> 在保障人员不受伤亡的情况下实行空屋行动,争取时间让低洼巷道居住的村民搬物资迁移等。</p><p class="ql-block"> 其中做得最多也最伤脑筋的是转移粮仓里全村人的粮食与谷种。 那可是全村人的命根子,是一年甚至几年的储备啊! </p><p class="ql-block"> 其时村里的粮食都堆在“农会大楼”一二层居多,上高巷也放了—部份,后来在滨江下门也建有一间,四个晒谷场就在门口,与青年活动的篮球场-起,组合成全村老小农闲时纳凉,看电影,看球赛及中秋节放“孔明灯”的综合乐园。</p><p class="ql-block"> 新围的粮食仓库与晒谷场则建在村前的田面上,每逢大水,河水泛滥更加是首当其冲,深受其害。</p><p class="ql-block"> 当其时我们还小,正是刚入小学读书,每天晚上回家都总是往粮仓建设工地跑上一跑。原因是山上开辟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晒谷场,全村老少都在那里夯实地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p><p class="ql-block"> 粮仓建设更加请的是观澜建筑公司的工程师(观澜桥也是他)设计,由建筑公司派出师傅主导,村里的年轻人负责粽篱,金字塔用上好的木料衔接,再用铁孑固定,材料中的木材都基本上是就地取材,在全村范围之内收集的了。</p><p class="ql-block"> 一来二去,建成的粮仓占地近口四百平方,门前晒谷坪有近两仟平方。</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这代人的孩提时代的认知中,算是学校第一,它是第二的宏伟了吧!</p><p class="ql-block"> 惊奇中带着新鲜,兴奋里满满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故事到这里并不是尾声,奇趣的事情现在才拉开了序幕。</p><p class="ql-block">(一)这是村里人的婚恋场</p><p class="ql-block">(二)这是忆苦思甜的集合点</p><p class="ql-block">(三)这是全村面临地震的避难处</p> <p class="ql-block"> 时间:1971年冬</p><p class="ql-block"> 地点:大布巷树山</p><p class="ql-block"> 人物:大布巷生产队一至三队社员</p><p class="ql-block"> 事情:开山平土夯实,造粮仓与晒谷场,同时开辟两条上山大路,一条自滨江下沿园背而上另一条从沙虾嘴平缓向上,至大榄树边稍为平缓。</p><p class="ql-block"> 东西方向路道均可供自行车与运粮的平桥车行驶,而且围背至滨江下沿途移植了一批台湾相思树种,长势喜人,郁郁葱葱,俨然是一道风景。</p><p class="ql-block"> 粮仓建成后,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p><p class="ql-block"> 欢喜的原因首先是群众,这是基本上是解决了洪水泛滥成灾历史以来对生产队粮食倘存所带来的威胁;</p><p class="ql-block"> 许多人做梦也惊醒,曾几何时一场大雨后水淹至第三条巷,碰到三更米夜确实是诸多不便更可怕的事情还是上游下的骤雨、暴雨给中下游带来的奇袭,每年都有一两次,搞得人心惶惶,防不胜防,鸡飞狗跳,水淹猪巢,紧急抢险防洪排涝是当务之急,剩下的全民皆兵就是运粮运草牵牛牵猪,真的是被动之余,逃难似的。</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我们人还小,总觉得好玩,到处抓鱼捕捞,捡擒来自上游推下来的门板,木材,甚至是鸡鸭禽畜。</p><p class="ql-block"> 不过,很多时候拾到这些物品都会上缴到队里头的,等到风停日丽时上游村民过来找,归还物主。那个年代,人们都有这份好心。</p><p class="ql-block"> 另一批同样怀着欢喜心情的自然是年轻人了。</p><p class="ql-block"> 这里入夜后,就经常会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欢欣跳跃的琴声,还有胡松华、郭兰英等一批歌唱家的成名曲,以爱情为主题的五十年代歌曲和传统的山歌等。</p><p class="ql-block"> 慢慢地,月朦胧鸟朦胧下,东西路道,宽广的晒谷场周边,成了年轻人自由自在娱乐水休闲、谈恋爱的空间。</p><p class="ql-block"> 一段时间以来,我们村的年轻人成双成对,喜结连理的概率直</p><p class="ql-block">线上升,这种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别人田的婚恋模式促使七十年代后有十几对夫妇都是新旧围场、上下巷、村前村后的结合体。50后、60 后、70后至80后,几十年来这村里头的八姓人家比比皆是啊!</p><p class="ql-block"> 欢喜之余,最苦的就是农忙时节。</p><p class="ql-block"> 试想想,担着百余斤湿稻谷自三Y、大坑垅、深坑望、瓦窑窥等地回来,到了头都已经是精疲为尽了,还要攀爬上坡挑至粮仓芹树山顶),—日数回,累个半死。</p><p class="ql-block"> 所以,那个年代年轻是个”宝”,抬打禾机、挑湿谷、担松枝,挑粪等等,都是体力活,无不例外落在了年轻人的身上。也是间接逼迫年轻人挑战命运,抗争逃∽的导火索!</p><p class="ql-block"> 敏感的话题也就不扩展啦!</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美编后语:</p><p class="ql-block"> 与村里面的老人家聊天,无意中说起横垅与莲塘山之间,有一地名非常特别,名叫“鸡嬷四斗”,想来这是形容地形地貌,也是村里人给这方水土的形象命名罢了。</p><p class="ql-block"> 事实上,如今出生在六十年代末期的中老年人,也许已不太记得。</p><p class="ql-block"> 一个偌大的村子,很早之前已经是由五个生产队组成,老村这边分为一队至三队,其中新围场属于三队新围分成两队,也就是四、五队。</p><p class="ql-block"> 要说村里头的实际面积,还真没有人好好算过,说起来恐怕也实在算不清楚。</p><p class="ql-block"> 从区域占地的跨度算起,纵横交错四至五公里,东自观澜桥古墟边西沿算起至豆腐坳水库(70年代前半叶水库仍属村里所有,后期被人民公社征地设为农场所占有),有4公里多了吧,而南边从“澳门”、白门前至北边的长垅、火线界延伸至车连排,也是纵深3至4公里。</p><p class="ql-block"> 照这样算起来,十平方公里几乎就是拥有。其时对于占地200平方公里(白花洞、龙华、大浪与民治的总和)或者是后来的89.5平方公里(七十年代末期分出龙华与白花后)的九十七个村小组,这个曾经作为马场大队分出过一次的大布巷大队,也是近些年也构思过划作大布巷工作站的一条村落,你足可想像它的份量。</p><p class="ql-block"> 这里面的名堂,或许会让人模糊,久违的记忆是等于残酷的抹杀,毕竟老年人“老回唐”说不清楚,中年人以下无法接触,现代人说不上十个地名的占绝大多数,不信你试试问下就服。</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人老了的缘故,或许是叶落归根,告老还乡的心绪作怂,时不时总是下意识地思忆,忆往昔的童年时光,童年趣事,忆东西南北的人物芳名、地理面貌,人文轶事,传闻野事或田间趣闻臆想之下有时竟是难于自拔,陷入无边的遐想……。</p><p class="ql-block"> 老围门口最大的一块田,被盗称大块嫲,这里是进出村道常见的水稻田,也是自小知人我起拾稻穗,堆泥坯,搭禾草坪、禾草堆游戏的快乐园地。</p><p class="ql-block"> 之所以不把它叫做快乐大本营,因为它还属其次,最大的最凝聚人心激荡童年回忆的当数"农会"门楼仔与敦睦门之间的大禾坪,几条横直巷,四个水泥晒谷场和村里唯一的篮球场,河塘边的慈仔树(小叶台湾相思)蕉头与舞台,井头边与小石盘。</p><p class="ql-block"> 这里头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囊括了童年时光的半壁江山,留下了无边的快乐、永恒的回忆、无尽的思念及无限的惋惜!</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个大村,这是个与古镇古圩古寺仅一河之隔的山腰河沙地,在商贾兴旺的繁华时期,古墟西门街与晒布街相联,西门街的小码头与古寺边的主码头相距仅有100米。</p><p class="ql-block"> 而距河西岸仅三四十米,在绵延流长的岁月里,染布观澜河,晒布鲤鱼岭与晒布岭已不能满足供不应求的市场需求,于是乎生意人选择了河对岸的山边河岔地,一行行地架起了竹子架,方木架晾布,风干。</p><p class="ql-block"> 久而久之,正如古寺边观澜咏诗的文人墨客那样,对着河岸的一片晒衣架,对着那“风吹长布翩翩景,出彩云霞巷巷深”的景象感而叹之!</p><p class="ql-block"> 长久以往,那种壮观奇景被咏作长布巷、大布巷和布深巷,奠定了两座山下这片河水回旋地的新地名。</p><p class="ql-block"> 继而八方生意人,佣人,财团便在这里囤积居奇,修房置业,隅居此间,聚集了来自各方的先见人士,计有张姓、黄姓及戴、郑、钟、林、杨、邱等八姓人家,兴盛时近千人口。</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古墟在深圳地区属四大名墟,历经300多年历史的话,大布巷的诞生及发展也就是追溯到200 多年吧或许会更早。</p><p class="ql-block"> 据老一辈介绍,他们也是在老一辈的传说中听到,曾几何时,这里沿着山窝建有许多上规模的房子,也曾成为一方富裕人家,只因匪患横行而导致成窝成窝地被灭绝,留下来的只有断垣残壁。</p><p class="ql-block"> 细看之下,从下围树山边厚厚的灰沙墙到粪缸下及陀岭脚下、新围白门前、枫树窝、深窝及下莲塘、上围、瓦窑窝等地遗留下的痕迹,便可依稀地见到,这里曾经有过的辉煌!</p> <p class="ql-block"> 村子的地名博大精深,由东向西从地形上叙述,可以说桥头、油榨吓、沙虾嘴、断面、车连排、老瓦窑(井头边、杨桃头)拐腰山、新围场、蛇地尾、黄榄头、下围门楼、下围、下围井头盘、老围、门楼仔、门楼下、上高巷、下背巷、石盘、井头盘、石缺头、粮仓顶、树山顶。</p><p class="ql-block"> 新围洗衫水缺头、新围(树山)、澳门、白门前、粪缸吓、狮王吓、阿陀岭、牛屎夹、深坑塑、长垅、上莲塘、下莲塘、横垅、山寮、猪古榄头、鸡嫁四斗、莲塘山、瓦窑窝、湖洋窝、四垅尾、皇帝印、火线界、三丫、豆腐坳、周氏坑、大坑城、上围、深窝……等。</p><p class="ql-block"> 如今的王者荣耀游戏可谓是人家喻户晓,沉迷其中而难于自拔。 过去的时代,任何一辈年轻人又何尝不是陶醉。</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农会两层青年宿舍(民兵)内打扑克牌记分的、赌钱的、赌戴笠嘛、戴草帽的,甚至有赌月光饼的也淋漓尽致,方兴未艾。年轻一些的打汽水盖也排成长龙,打军旗、打游界、跳人头、斗草唧、弹玻子、下象棋、抛石仔、做ba筒、火柴骨铁链枪,爆仗炸塘泥盛行、爆仗炸牛屎恶作剧很有趣、炸铁罐比高、跳橡皮筋、堆泥灰头、钻杆堆柄人、M支柄麦、“负鱼挖掘”、吊拐仔、夜松毛,捡松鸡果、烩蕃薯,偷蔗种、偷柿子、摘拔仔、偷榄仔(龙眼、荔果)……。</p><p class="ql-block"> 天真、环保、快乐、无忧无虑。</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是公社化后的一种合作生产支配模式,采取队长责任制,一切是队长说了算。</p><p class="ql-block"> 村里设有出纳和会计各一名,通常比队长更舒服,掌管着财政分配大权,一般不下地劳作,平时都是做些轻便的农活,其更大的能量便是一人得道,可就鸡犬升天,直系亲属无一不充当计分员、村里的保管员。</p><p class="ql-block"> 仓库的分配权、晒谷晒花生晒命,有衫尾打死狗的外劲功底,有挖苦、暗算、笑里藏刀、阳奉阴违的内功心法和功力,逢年过节都过得滋润,各种零食如炒花生、蒸蕃薯干、柿饼、冬瓜糖等等应有尽有,甚至不应有也有。工分高,分配自然高,出勤足,收入自然多,生活蒸蒸日上,难怪他们天天都唱一首歌:“∽∽∽∽好”!</p> <p class="ql-block"> 什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形意上你的头发被人扯一把时,你不动就意味着钻心的痛。但用在其时的环境中,那就是一种良性循环。</p><p class="ql-block"> 如果一个生产队地域好,队长有魄力,领导有方,在他的带动下,社员群策群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金点子多、外出搞副业的收入多,村里的特种项目收入丰富,综合各方面因素,它的分红就会高。</p><p class="ql-block"> 随着出勤率与工分等级的评估(开社员大会民主评议产生),每一分的价值就会高,扣除一年上交公粮后,余粮分配折扣工分钱、花生种、蕃薯、柿子等农作物折扣总收入按家庭剩余计算,那个村分红高,那个村的小伙子就抢销,许多女孩自产自销,这种现象会传至十里八乡,媒人婆到村里头的频率特别高,现实生活就是今的分红是同样道理的。</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的物价上升幅度不大,严格执行了政府的调控,按劳分配,供销采购,定额供给,票制管理。</p><p class="ql-block"> 但差别在于追求越来越高,物质丰富更趋完美时,人们的心思会动得更加快速。六十年代村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部自行车,缝纫机和上海表,凤凰牌是顶级,红棉牌是普遍现象。当时有一句顺口溜是“早出一年,赚部红棉”其中两重含意,一是别再死读书浪费时间了(当时没有恢复高考,读大学是贫下中农保送,指标都给了干部子弟,再聪明的人都得回村老实务农),还不如早结束赚工分,好的生产队一年下来也能分一百多元。</p><p class="ql-block"> 当时村里分红是2角8分,一级一等做足工不扣除粮食等费用可以有八九十元钱,红棉单车(自行车)只要有九十元就买到手了。的腰也得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千百年的儒家思想传输下,批∽批∽没有批掉一句话的真实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吃人,治于人者吃于人”。</p><p class="ql-block"> 队里面的人才读三年级毕业就可以了,小学数学小九九够用一辈子。这说明了什么有文化的不如有亲戚当队长的强。</p><p class="ql-block">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田地往固定的条件下不断缩水(被政府征用或友谊送田给其他田地少的村,减免公粮,节省劳力),贫下中农的理财思路,闭门造车的理念更新,中饱私囊的一批基层干部。</p><p class="ql-block"> 日益贫乏的耕作资源和生存条件,使得本是收入占全人民公社中上水平的乡村也举步维艰,于是乎逃港风潮日盛,主要劳动力在快速消减,人们的热火朝天干劲换来了出勤不出力,得过且过的精奸懒现象,一发而不可收拾。</p><p class="ql-block"> 最大的偷渡风盛行时期,有哪个青年被队长批评或分工不顺心顺意的,马上就扔了农具三三两两往深圳跑,白天潜伏在布吉河一带,晚上就冲向罗湖、梧桐山边的沙头角、莲塘一带,这一片山河虽然是边境设有铁丝网,∽防∽加狼狗巡逻,奈何人多线广,鞭长莫及,一夜之间就到了∽港新界粉岭等地。</p><p class="ql-block"> 而∽港那边又有一批“蛇头”,专门做接人捞钱生意,因此而来,便有了“朝辞圳地彩云间,百里港程一日完,两个世界闲不住,轻身已过∽防关。</p> <p class="ql-block"> 78年前后是最后一次大∽渡的时期,在中学的课室里,每天课桌都会空出一两位,以至于我们那个78届高中,是全公社的天之骄子,也是全国首批推出恢复高考的第二个年头,全日制十年制教材实施之年。</p><p class="ql-block"> 在几百上千个应届初中毕业生中脱颖而出的一百个高中学生,至80年参加高考时才只有19人,其中还包括复读生,窥一斑而知全身,可见形势之复杂与严峻。</p><p class="ql-block"> 生产队主要骨干力量大逃∽的风潮席卷全县各地,有一家人一夜全消失的,有兄弟姐妹结伴同行的,有情侣帮助的,有乡里互勉的,有高兴的,有赌气的,有远大志向的,少不了更多是盲从的。</p><p class="ql-block"> 总之,无人有心搞生产,无意变成港渔标 右人一世容榕阁 有人因此发了财。</p><p class="ql-block"> 随着香∽那边∽政府管理者采取封港不接收不纳入以后,逃港之风才告一段落,其时十六岁以上能跑动的青年已经是形单只影,五十岁以下的也只有多次被捉打界缱返青壮年,聊聊无几。</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便是在这个形势和这种态势下出台影响着深圳,冲击着家乡,村里分田到户,分山分旱地,分牛分工具,老带少,妇代男,互帮互助齐行动,仅仅几年过去,村里的实际面貌大变样。</p><p class="ql-block"> 人们精耕细作,多耕多作,深耕施肥,浅耕变作,向经济效益看齐,向高产量探索,平时间接插播蕃薯、花生等农作物,种黄豆,种菠萝,种一切能赚钱的经济作物农闲时腾出时间去打短工赚外快,大量养殖鸡鸭鹅牛羊等动物,自主理财,自主支配,搞活经济,转包引进代耕户等等一系列措施出台。</p> <p class="ql-block"> 很快,至八十年代中,村里人的生活开始拉开了距离。</p><p class="ql-block"> 集体种植“万元户”是他乡的典型,个体养猪养鸡“万元户”得到推广,香港的经济被引进大陆办厂、办菜场,于是老板厂打工又吸引了新时代的年轻人,一颗颗躁动的心,淡忘了过去的偷渡风,羡慕起了洋癫风,穿嗽叭裤,留长头发,跳DISCO,抽良友云丝顿万宝路,公开多层次女朋友等成为时尚潮流,风靡一时。</p><p class="ql-block"> 最终,洋为中用,腐蚀了一批批年轻人。</p><p class="ql-block"> 他或她们,纸醉金迷,染上毒瘾害死家庭,断送前途,荒芜了产业事业及家业,痛不欲生,后悔莫及教育一个十年间出现了空档,据有关部门统计,观澜中学这座名校在整个八十年代,竟然没有培养出一个直考的大学生。</p><p class="ql-block"> 村里头这一阶段的这一代人在拼着,在挣扎着,也在荒废着,在堕落中。</p><p class="ql-block"> 一些家教严厉的年轻人成长为创业者,成就了梦想,成为民营企业家,实现了父辈打拼赚钱而不敢想像的梦想,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如今,我们说这一批人叫有为青年。</p><p class="ql-block"> 一些先富起来的家庭,或者家庭经济底蕴较好的,放纵后辈,听之任之,致险景而不闻不问,横行乡里,鱼肉市民,道行恶劣,不务正业,伦落为家族的负担,甚至于社会的罪人,终生遗憾。</p><p class="ql-block"> 富人,早就有了警觉,知书达礼,礼贤下士,耕读持家,孝义传家,终可富甲一方,富过三代。而暴发户的无知,不仅倾家荡产,更有一些累及乡邻,被深恶痛绝!</p><p class="ql-block"> 作为文章的后,这里叙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至本世纪二十年代的人文轶事,作为报告文学,都是以事实为依据居多。</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其中有许多是亲自目睹了,也有许多部分是听说,不尽为实。时空六十载,已穷尽了我的记忆,听村里老人讲故事,八十岁的老人且头脑清晰的有之,但往往都是外出工作者居多,一坐下来,所讲所述的,已经是上个世纪至解放初期的陈年旧事了,什么“游击猛人三黄”,什么大布巷八条人命案,什么藏身匿影呀,什么晒布岭枪击∽∽队女∽∽等,从七十年代接受红色教育起,已经听了不止百遍以上,耳熟能详。</p><p class="ql-block"> 想听更早的,这一批老人家也回忆不起,想听近代的,他们又词不达意,东拉西扯,找到有价值的趣闻还真如大海捞针,屈指可数,聊胜于无。</p><p class="ql-block"> 但是,始凡有新鲜感的一直存在着的鲜为人知的故事,还是很值得挖掘和记忆的。</p><p class="ql-block"> 比如,村里人的爱情故事,你能知多少?</p> <p class="ql-block"> 逝去的岁月长河,有着我们生活中的许多快乐的往事,值得我们品尝与回味。</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所挑选的十多个故事,只是沧海一粟,千万分之一二而已。但我们不求收罗万象,能达到传承中的收获就好!</p> <p class="ql-block"> 本美篇在编过程中的将近三年多来,得到了村里的前辈及村中父老乡亲、历届班子成员:有财叔、素明、福荣、丁友、锦祥、建贤、伟鸿、志成、向明、伟安、远强、远新、汉斌、立坚等的囗述和提供素材,汇集了众人的智慧结晶综合体现,在此明确。</p> <p class="ql-block"> 美篇照片除了个别来源于伟鸿、小威子、志成等村贤提供并作技术处理以外,其它的都是自己摄影中的代表作,在此特别鸣谢!</p> <p class="ql-block"> 文中内容涉及的人和事,只是生活中所发生的一些方面,无意针对个人及家庭,请勿对号入座。</p> <p class="ql-block"> 声明:本文内容属于原创,请体谅熬夜笔耕的艰苦。</p> <p class="ql-block"> 本美篇内容是之前作品《听村里老人讲故事》之中的一些故事篇幅,题材有所精简。</p> <p class="ql-block"> 现实生活中,老一辈在感叹,年近知天命、花甲之年的创业者在感怀,新的一代年轻人在感恩,那么,今后,又将如何?</p> <p class="ql-block"> 社会在进步,生活在改善,村容村貌在城市化进程中将演绎旧房子到高楼的蝶变,往事只能回味。</p> <p class="ql-block"> 本美篇在编辑过程中,一直得到了伟鸿、志成、向明、伟安、远新、汉斌等众多热心人士的鼎力支持和友好建议,促成了回亿过程中的史料相对完善与逼真,从而呈现出当年发生在身边的人和事的生动化,增加了在品味人生,以事为鑑的一些良好的效果。</p><p class="ql-block"> 美篇立志于还原事实,写实生活中曾经的酸甜苦辣,让人且行且珍惜,心中充满爱与幸福。</p><p class="ql-block"> 不妥之处,敬请指导!阿堂在此一并致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