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2年11.3日早7点,老伴突然嘴吐字不清,左腿走不动路,我当即给他服下安宫牛黄丸,给儿子打了电话,120接去海兴医院,直接去做CT。</p><p class="ql-block"> 然后住进了5楼内科病房。因为老伴2016年左颈动脉做过支架手术,2020年因血管脆化,造成肺血管破裂又做过焊接手术。医生用药非常慎重,于是和闺女进行了沟通,输完两瓶液体后,症状捎有缓解。但女儿不放心,让转入她所在医院——沧州人民医院。可是在疫情防控期间,县医院不派救护车送,沧州又没有救护车来接,自驾车又不允许去沧州。闺女女婿胡文凯闻讯后,急中生智请示单位领导后,开警车极速把老丈人接到沧州人民医院,闺女所在脑介入科四楼病房。</p> <p class="ql-block"> 医生问诊后,又做了进一步检查,核磁共振和彩超,而后开始治疗。输液到晚上十点多,刚准备休息,闺女告诉让搬病房,因疫情该病区西半部需要封控。 我们从该病区西边搬到东边。不知是因为换地方,还是老伴的病情,还是疫情的紧张情况,反正我和老伴一夜没合眼。 </p><p class="ql-block"> 早起,护士问我:“大姨,要开水吗”?这时,我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我们不能出病房门了。护士把水送来,一会,又给我们送来饭。昨天晚上女儿说早上她送饭过来,怎么一直不见女儿的身影?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默默地等待女儿的到来。十点多钟女儿来电话说她有特殊任务,不能过来了。这是她的工作岗位,有什么特殊任务?我的心里一直在敲着小鼓,却不敢多问。上午整个病区一片寂静,偶尔听到护士换药的脚步声。</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楼道里传来护士们小声的传话声,“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家!”病人家属没有一个人问为什么要搬家,都默默地紧张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又传来护士的叮嘱声,“把东西放在自己的病床上,连病床一块推走”。病区的楼道里,一张张病床上放着满满的行李物品,病人能走路的跟着走,不能走路的,行李先搬走,再来接病人。护士低声细语地指挥着一张张病床,只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没有一个人说话,非常有序地从四楼搬到十一楼。</p> <p class="ql-block"> 整个病区我不知道有多少病房,仅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全部搬完。我刚给老伴拾掇好床铺,护士端着输液盘来给老伴输液了!她一进门就笑盈盈地说“阿姨这个病房好啊,还有窗户!”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冲护士微笑了一下,我想如果不是戴着口罩,我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一波儿一波儿的护士不断地进出各个病房,先登记病人的情况,而后查对病房里的物品。九点多,护士来给老伴来打肚皮针,我语无伦次地冒出一句:“吃饭了吗”?“还没有呢大姨,得安排好才能吃饭”。我正为自己问错了话而羞愧呢,谁知歪打正着。我随口说“吃完饭再忙吧”!“那哪行啊!太乱了”!后来,听女儿说,她们一直忙到夜间十二点多才吃了口凉饭。</p> <p class="ql-block">注:这是2022年11月份老伴住院期间的第一篇日记,当时正值疫情高峰期,没敢公开发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