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华西五十年

羊儿

<p class="ql-block">今天九月末的一天,当我翻开挂历新的一页时,突然想起,今年是我到华西工作的第50年。50年在漫长的岁月里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很多人来讲,已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虽然历史的长河已把人世间许多纷繁淹没于前行的潮流中,但我与华西50年同呼吸、共命运的许多往事却在记忆的脑海中时时浮现,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 50年前,我初中毕业时,恰逢父亲从华西退休,我便顶替父亲来到华西工作。记得第一天到医院人事处报到时,迈进行政楼红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充满激动与欣喜。华西是我心中神圣的医学殿堂,红门在我眼中是那么古朴、庄严、深沉!走进红门,感觉我的未来将和华西系在一起,心中充滿憧憬。</p> <p class="ql-block">  到华西的第一个工作岗位是被分配到医院的后勤部门一一幼儿园,当一名保育员。华西的幼儿园创办于50年代,位于华西坝的小学路,幼儿园分为白托及全托两制,各有三个班,学生全是本院职工子女。虽然是单位幼儿园,但设置却很正规,有资深的幼教专业老师,有育儿经验丰富的保育员,有专职的儿保医生,还有炊事员等后勤专职人员。</p><p class="ql-block"> 70年代初期,省级医院都遵照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华西每年都有几批医护人员到农村去巡回医疗,一去就是半年。一些医护人员是“双职工”,有的甚至夫妻俩同时下乡,没办法照顾子女,于是医院的幼儿园就凸现了其特殊的光荣职责,将这些孩子收入全托全方位照顾。我记得当时全托小班最小的孩子只有一岁半。为了让我们的医护人员能安心为病人服务,幼儿园的全体员工倾尽全力为医护职工分忧解难,不仅照顾很小的孩子,还接收了身有残疾的聋哑儿童读全托班:那是一个内科医生的儿子,患有先天性聋哑症。以前都是家中请保姆照顾孩子,后来身为医生的母亲要下乡巡回医疗,孩子的照顾成了大问题。当内科办公室找到幼儿园请求帮助时,有的老师不同意,认为聋哑儿童与健全儿童在一起,无法沟通,容易引起意外伤害。这时园领导侯远英老师便召开了党小组会,经过讨论并通过做老师们的思想工作,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接收了这名聋哑儿童进入全托班并安排了经验丰富的老师照顾,强有力的支持了医院的临床工作。</p><p class="ql-block"> 我刚到幼儿园时被分配在全托大班当保育员,配合崔相艳老师照顾孩子们。崔老师是四川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当年教孩子们音乐课,教学质量很高。我第一次到班上去见孩子们时,推开教室门,就看见一群可爱的孩子整齐的列队拍手欢迎我,并在崔老师的风琴伴奏下,为我唱了一首欢快的歌曲,孩子们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脸上洋溢着的纯真快乐神情,让我一下就喜欢上了他们。大班的儿童年龄都在6至7岁,这个年龄段的儿童聪明、活泼,又听老师的话。我当时的年龄只有17岁,只比孩子们大11岁,加之我天性喜欢儿童,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觉得心情非常轻松快乐,与他(她)们的朝夕相处中,我们彼此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记得聋哑儿童小明刚升入我们班时,孩子们开始都叫他“哑巴”,我就告诉大家:他和我们一样,是有名字的,以后我们大家要称呼他的名字一一小明。并且要爱护他、帮助他,让他和我们一样活泼、快乐。孩子们也很友善,以后在和小明的相处中,从不欺负他并和他玩得非常高兴,他们和小明的沟通,自有一套肢体语言的方式。而小明,也充分感受到了老师对他的关爱、小朋友对他的友好。记得有一次我值夜班时,半夜两点钟要把孩子们统一叫起来解小便。所有孩子懵懵懂懂小便后又倒头大睡,而小明在上床前看到旁边的小朋友没盖好被子,赶紧给他把被子盖好才自己睡下来。一个小小的举动,其善良让人感动又心疼!孩子们很懂感情,我爱他们,他们也喜欢我,当我下班时,她们会拉着我的手说再见却不松手,当我上班走进教室时,他们会欢笑着扑进我的怀里,特别是小明,常常会跑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衣角,高兴地对我又笑又“说”,表示亲近。在幼儿园工作近5年的时间里,我迎送了四届毕业班的小朋友,当他们毕业读小学后,我常常想起他们可爱的模样。甚至在多年以后我在路上偶遇到某个孩子时,他会大声的叫我“小常老师”,让我心中倍感温暖。在幼儿园工作两年后,领导将我送到成都幼儿师范学校去学习培训了半年,在幼师我系统地学习了幼教课程,包括基础的乐理知识和美术基础、接受了舞蹈训练,学会了弹风琴,提高了我的职业素养。从幼师回来后即担任了幼教工作。虽然当一名幼儿教师是快乐的,但我总是心有不甘。因为我儿时的理想就是长大后要当一名医生。在幼儿园工作期间,我接触到的学生家长都是医护人员,在与他(她)们的交往中,我深感到医生这个职业的崇高与神圣,并且从小就深植于我心中长大想当一名医生的念头也愈发强烈。但当时高考制度还没恢复,大专院校的招生都是本人申请、单位推荐选送,再经过文化考核才能录取。在理想的强烈推动下,我努力工作、磨练自己,并利用空余时间,复习了初中课程,又在母亲的辅导下,学习了部分高中课程,经过两年的准备,终于在1977年3月,如愿进入了华西医学系读书。</p> <p class="ql-block">到幼儿园工作的第二年,六.一儿童节带孩子们到南郊公园去玩。前排右三就是王小明。</p> <p class="ql-block">当年在医院努力工作,被评为先进职工。</p> <p class="ql-block">1974年后勤部门的年轻人合影</p> <p class="ql-block">当年后勤部门的年轻姑娘。</p> <p class="ql-block">当我迈进大学校园时,就吹来了恢复高考的强劲东风,半年后,首批恢复高考的77级学生也考进了大学。那时的校园,百废待兴,教材改革,老师们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教学中,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都教授给我们,而我们初次接触医学,也克服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来适应新的学习。记得我刚开始学人体解剖学时,一走进解剖楼地下室,看到满墙壁的骷髅头以及尸柜中的尸体标本时,吓得失声惊叫,拉着同学的手战战兢兢不敢往前走,甚至动摇了学医的念头。后来在老师们的正确心理疏导下,才逐步克服了恐惧心理,树立起正确的医学观念,进入到稳定的学习状态中。第一学期在我们临近解剖学考试前的一天晚上,我和同学们在解剖室的尸体前认真看标本复习,到了晚上11点钟,我突然发现偌大的一间解剖室,惨白的日光灯下,躺着六具尸体标本,只有我一个人还守在一具尸体前仔细辩识组织器官,其他的同学巳复习完回寝室了,我这才赶紧关灯关门离开解剖室。走在深夜靜静的校园路上,我为自己克服了最初的畏惧心理,渐入学习佳境而感到高兴,考试的信心大增,竟一路唱着歌回到寝室。上基础课时,当时我最喜欢教我们生理课的蓝庭剑老师,他的讲课相当精彩,引人入胜;教我们做实验也很有趣,最让人感动的是,对每一个学生的实验报告蓝老师都认真审阅并批注,让我至今难忘。还记得我们进入临床外科学习阶段时,给我们上第一节课的是何生老师,授课内容是外科的无菌操作技术,何老师讲课时神采飞扬,语言生动风趣,极富感染力,课堂气氛活跃,一下就把同学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了,一堂课下来,大多数的同学都喜欢上了外科专业,让我们的学习兴趣大增。外科实习阶段,我被分在普外胃肠外科,当时病房的住院总是陈佳平老师,陈老师在我心目中就是标准的外科医生形象,严谨、遇事冷静、沉稳又不失果断;话语不多但对病人、同事、学生的态度很好,查房时几句话就能把病人的症结讲透,让病人能正确认识疾病、放松心态,心灵得到抚慰;并且简练的语言让学生能听懂并正确执行手术方案。最关键的是陈老师的手术做得非常漂亮,麻利、精准!当年我作为陈老师的助手参加手术时,看到陈老师的操作,就在心中由衷的感叹:下刀之处,手到病除!在华西的学习期间,我们得到了很多老师的倾心教授、精湛指导,我们也以极大的热情、加倍的努力来学习,但当时我们三年的学制时间不能延长,所以我们在校的三年里,时间分外紧张,白天上课,晚上自习、参加讲座,假期补课,三年来几乎是连轴转。虽然这三年的学习压力山大,但华西美丽的校园环境也给我们的绷紧的心情带来一些抚慰。清晨,当钟楼的钟声响起时,我们已在荷花池畔的竹林中晨读;5月的夜晚,怀德堂前的小道上,盛开的栀子花为徘徊背读的学生送来阵阵花香,驱走大家考试前的紧张情绪;图书馆里古色古香的大厅,静得只听见翻书的声音,这样的学习环境让我们感到光阴的美好,学习的紧迫、充实以及对未来的期待。三年的努力,我由一个胆小(怕看到死人)怯懦的姑娘成长为一名守护生命、救死扶伤、无畏病魔、无畏死亡的医学生。毕业后,我回到医院,当时华西医科大学为留校的医生专门开设了为期两年的“师资班”全脱产学习,补充并强化基础、临床知识。因我是76级学生,毕业时师资班已开学一年,所以我们76级毕业的三个医生就跟班学习了一年。从师资班学习归来,正值医院麻醉科成立,(在这以前医院没有麻醉科,只有外科麻醉组、妇产科麻醉组。)从此,我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麻醉医师生涯。</p> <p class="ql-block">1977年的春天。</p> <p class="ql-block">1977年夏天在解剖楼前。</p> <p class="ql-block">在华西读书时</p> <p class="ql-block">在医院内科实习期间,与李秉渝老师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1980年毕业于华西</p> <p class="ql-block">1980年毕业时全班同学与老师在内科大楼前合影。二排左六起为辅导员陈老师、内科李惠老师、外科周锡华老师。</p> <p class="ql-block">麻醉科最初成立时,从学科上划分,还只是二级临床科室,隶属于大外科。1980年9月麻醉科成立后,实现了麻醉科统一管理全院的手术及教学、科研工作。首任麻醉科主任是闵龙秋教授,付主任是金德方教授。合并后的麻醉科当时只有20多个麻醉医生和技师。承担着全院手术的麻醉以及各科室急危重病人的抢救插管工作。这时科里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实施正规的麻醉管理。同时科里又分配来了几位年轻的麻醉医生,新生力量的到来,壮大了麻醉科的队伍。科室为我们制定了住院医生到主治医生的六年培养计划,除了日常的工作外,每天下午下班前有例会,全科一起讨论第二天手术病人的麻醉问题;每周有一次小讲课,每月一次大讲课。每半年考试一次,连续考六年。若考试成绩在85分以下则必须补考。并且每年必须有一篇文章发表在省级以上的医学刊物上。同时,在培训期间,我们必须到内、外科,心电图室和肺功能检查室去轮转,通过较为全面的临床学习,以达到能独立处理日常麻醉工作和阅读外文资料的水平。那六年是我觉得自己人生中工作、生活压力最大的时期,早上骑着自行车奔波在上班路上,白天紧张的工作,下班回家要自己带孩子、做饭,晚上还得抓紧时间看书。每天我都觉得自己缺乏睡眠,身心都处于一种快速运转、停不下来的状态。但这六年严格的基本训练,大大提高了我们的麻醉基础知识和操作技能。让我感觉到自身业务能力的提高,科室已让我担任了值班组长和住院总。这个时期科室在医院、主任的领导下,除了每年在全国统一招收进修生外,还率先在国内举办了麻醉医师专业培训班,为各基层医院培养具有麻醉专业基础知识和技能的正规麻醉医生。华西麻醉科,巳经显示出蓬勃的生机。</p> <p class="ql-block">一九八三年与麻醉科老师们的合影。前排左起:王莹、黄蔚、谭玲、奚颖、邓新惠、常华远、张国智、任素珍、游曼辉、周同芬。后排左起:刘斌、苏有平、万学清、毛昌河、金德方、闵龙秋、于水、张成能、李运珍、曾汉英。</p> <p class="ql-block">  手术的开展和发展离不开麻醉,手术的成功和术中病人的安全更离不开麻醉!当年的麻醉科,虽然设备简陋,可麻醉的老师们却个个技艺高超,身手不凡。1981年我到麻醉科时,麻醉除了常规的麻醉方式外,已开展了体外循环心脏手术的麻醉、术中降温降压麻醉、小儿(新生儿)麻醉、各种神经阻滞等麻醉方式。但那时没有呼吸机,全麻病人术中的呼吸管理都是靠麻醉医生以普通人常规的呼吸频率和深浅来捏呼吸囊。在辅助、控制病人的呼吸时,麻醉医生还需每5分钟给病人测一次脉搏和血压,时刻观注病人的生命体征变化以及术中出血、补液、输血情况。手术做多长时间,麻醉医生的配合就多长时间,常常是早上一台全麻手术,结束时间已是午后。那时手术,医院是不给医生护士提供误餐的,连续几个小时全神贯注的手术,医生和护士的体力消耗都较大,为了防止医生体力不支、低血糖发生,手术间在下午两点时会给每位医生、护士配备一杯白糖开水,由巡迴护士帮助台上的医生摘下口罩喝几口补充体力后又继续手术。而麻醉医生,除了有时会被同事换下来急匆匆地吃几口饭外,连喝糖水的时间都没有。那时由于设备较差,手术时间都偏长。当天的一台手术结束后,麻醉医生顾不得休息,又要去病房访视第二天的手术病人,为明天的手术做麻醉方案选择。一天的时间总是在忙碌中匆匆而过。我记得经常当我下班去更衣时,才想起自己今天白天还没喝过一口水,没有上过一次厕所。在手术室的工作強度,堪比农民的辛劳,农民在田间操劳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手术室里医护人员的工作是不分昼夜。白天的择期手术刚结束,(甚至还没有结束)夜晚的急诊手术又来了,夜晚的急诊刚结束,第二天的日间手术又开始了。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影灯,就是手术间的太阳和月亮,它伴随着我度过了无数个辛劳的日日夜夜,伴随着我在手术室度过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1981年5月的一次急诊手术,由一个进修医生拍摄。</p> <p class="ql-block">1983年科室的一次学术活动。</p> <p class="ql-block">科室老师与1985年的进修生合影。</p> <p class="ql-block">与麻醉科的老师和同事们合影。左起:常华远、梅蓉、张慈忱老师、王泉云老师、刘慧、应明英。</p> <p class="ql-block">当年唐孝达教授任院长期间,曾有一名国外的专家来麻醉科讲课。星期日休息时,科里的同事陪他一起游览了杜甫草堂。照片前排左起:应明英、王莹、任素珍、梅蓉、左云霞、张国智、吴淑红、王泉云、张慈忱、常华远。后排左起:刘慧、毛昌河、陈行文、罗朝志、金德方、唐孝达、国外专家、闵龙秋、陈绍基(儿外科)、魏新川。</p> <p class="ql-block">1985年与金主任及他的研究生合影。</p> <p class="ql-block">1996年,经过多年的努力,我评上了副教授职称。1997年,医院调我到医教处工作,分管医学教育和进修生培养工作,同时兼任医院药事管理委员会秘书。</p><p class="ql-block">华西医院是全国继续教育基地,不仅承担着对医学生的临床教学,而且还承担着对进修生的指导与教学。同时医院的发展壮大,也离不开进修生的辛劳付出与奉献。从50年代起,华西就开始招收进修生,我刚到医教处时,医院每年招收进修生约300名,经过几代医学教育管理者的努力及医院的发展,每年的招生规模不断扩大,到2015年时,华西每年要招收2000多名进修医师和医技人员(这其中不包括进修护士)70多年来,华西为全国各省市培养了50000多名进修医生及医技人员。我从1997年分管进修工作后,制定并完善了医院的进修生招生及管理制度,同时深入临床科室,积极配合科主任,制定详细的招生计划,每年根据科室发展及培养目标有序招生并完善日常管理。每一期进修生入学后,我们除了给进修生岗前培训外,做了大量日常管理工作,安排好进修生的食宿、成立进修生临时党支部及进修生委员会,组织进修生的知识讲座、文体活动以及帮助进修生解决日常生活中出现的问题和困难等等。记得十几年前,有一个来自新疆的进修生,九月到华西来报到,住在进修生宿舍。三个月后成都进入冬季,但宿舍里没有暖气,也不能开电热毯(怕引起火灾)他晚上怕冷就跑到医生值班室去睡,但在值班室常被急诊病人呼唤,这样晚上休息不好,白天上班精神就欠佳。我知道后,第二天就把家里的一床新毛毯给他送了去,并帮他在宿舍管理员那里登记多申请一床被子。这个进修生很感动,本来春节想回新疆过年,后来主动申请留下来在病房值班,大年初一时,我骑车把家里的团年饭给他送到病房。十几年的进修管理工作,已让我和许多的进修生不仅是师生关系更成为了朋友,直至今天,还有不少当年的进修生与我保持着联系,相互往来。而我们众多的进修生从华西学成回到原单位后,绝大多数已成为科室的医疗骨干和学术带头人,当年的学子已成为我国医疗战线上一个个栋梁之才。</p> <p class="ql-block">从事进修教育期间曾在第八教学楼办公。</p> <p class="ql-block">进修生的开学典礼。</p> <p class="ql-block">进修生的岗前培训。</p> <p class="ql-block">时间过得真快,2010年我退休后,又被医院返聘回麻醉科看麻醉门诊。重新回到临床,医生的神圣使命和职责让我倍感珍惜。更让人高兴的是,华西医院麻醉科在刘进主任及其团队的带领下,通过十几年的努力现已成为世界最大的麻醉手术中心之一,是集临床麻醉、危重症病人监测与治疗、疼痛诊疗、急救与复苏、体外循环、医学教育和科学研究于一体的临床一级学科。并连续10年在《中国医院最佳专科综合榜》上位居全国第一。走进今天的华西麻醉手术中心,看到那一个个宽敞明亮的手术间、一台台精良、先进的手术、麻醉设备,以及那些年轻又充满活力、自信的麻醉医生们创造出的每年完成20余万例手术的佳绩( 华西麻醉手术中心现有一千多名医生和护士,每年完成手术20余万例。)让我对麻醉科今天强大的实力感到惊喜!更对华西医院130年来在几代领导人带领下创造的辉煌业绩而自豪!也对自己50年来在华西不同的工作岗位所做出的奉献感到光荣!</p> <p class="ql-block">2021年摄于麻醉门诊诊断室。</p> <p class="ql-block">在每一个老华西人的身上,都有着自己曾为病人服务、为华西奉献的许多感人故事,可是这些故事却像生活中的浪花,随着年代的久远、故人的离去而消逝在岁月的长河里,但华西人的精神却代代传承了下来。我们那些昔日经历过和奋斗过的过往,那些年为理想而打拼、奉献的青春,始终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美好了岁月,充实了生命,丰富了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