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人物素描之白起

杨柳青

　　白起，战国时秦国大将，战国四大军事家之首。卒于前257年，无出生年月记载。与许多战国时期名人一样，并不知白起享年。这无疑是一种遗憾。

看完《西风烈》，写完蔺相如素描之后，把白起写了一部分放在那里。看完四十八集电视连续剧《大秦帝国之裂变》，今日终于把白起的几个大战写了出来，也算一种素描。白起在秦统帅军队三十多年，拔城七十余个，秦国的功臣，却是其它国家的仇人，也是一种恐惧。白起打仗无败绩，不打无把握之仗。白起攻楚有功，被封武安侯。在襄阳市的南漳县，既有以白起名字命名的“白起渠”，那是白起在攻楚都鄢城，久攻不下，修渠放水淹城，终于一举攻城。之后又攻下宜昌、郢都，楚国不得不迁都。白起简直是楚国的噩梦。在南漳县，还有以“武安”命名的“武安镇”。白起渠的渠首，就在武安镇，如今是灌溉农田的好渠。白起渠早于四川的都江堰水利灌溉工程，并已被相关国际组织认证。

秦国一统，政治上除了秦孝公任用商鞅变法外，之后的白起在军事上起了极大作用，二者缺一不可。商鞅变法的许多内容，一直被秦后人沿用，不断改进完善，十分有效。这是秦最后一统的重要条件，也是秦区别于其它任何六国的一个优势。正是如此，统一才能在秦实现。秦的先祖从前900多年，在现在的甘肃天水一带生存繁衍，能够一直到中原、到大海边，并不易。这说明他们的雄性壮志与决心。要知道，从自然条件到土地的肥沃度，秦国是要差许多的。

在三十余年征战岁月里，白起建立了许多的功绩，而功高盖主，又得罪应侯，白起最终在遭贬后，立即被赐毒死，而此事就发生在秦昭襄王之时。白起与昭襄王的直接冲突是，长平之战后，白起打算继续攻打邯郸，而昭襄王不许。一年多后，昭襄王欲攻邯郸，而白起不从，昭襄王只得先派王陵。王陵久攻不下，又派王龁。两人围邯郸两年有余不下，最后被楚魏援军打败。白起的固执与倔犟，直接导致被贬官，被赐王剑自裁。

当初，不让白起攻邯郸，是昭襄王听了范雎之言。范雎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怕白起攻下邯郸后，地位会超过自己，另一方面，赵国派人找范雎实施了离间。对白起攻邯郸，赵国人非常惧怕，不惜重金离间。再说，范雎与白起本身将相就有矛盾，内心不和。这不仅是白起个人的悲剧，也是秦国的悲剧，更是政治与军事的悲剧。曾几何时，在长平之战时，赵国正是种了秦国之计，通过游说，把廉颇换下，把赵括推了上去。正是一脉相承，脚踏旧印！

大千世界，形形色色，人心各异，人又有许多私心与个人恩怨，历史必然，实乃魔咒难逃。试想，长平之战后，若白起真的攻下邯郸，若昭襄王不赐白起死，未来又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同样设想，如果当初没有赵括替换廉颇，又是何种境况呢？同样不好说，历史不能重写啊！没有白起的秦国军队，显然缺乏更强的指挥力、战斗力。不，更是缺乏更长远的军事谋划，缺少更加精准的战术运用与指挥。这或是白起无败仗的重要缘由，而对类似于赵括这样的失败者，原因或也在这里。

无论如何，对白起来说，这都是福祸相依啊！两边计的秦国当事者，均是秦相范雎。他是一个始作俑者吗？白起基本没有打过败仗，从王陵、王龁围邯郸两年多败北的结局看，白起打与不打邯郸的思考均是正确的。只是，其个性及性格过于倔犟。若非如此，不会是如此结局，至少不会来得如此之快。能这样说吗？不知道。所有这些，只有历史去评论。

白起，白起，白起了吗？尽管最后结局并不好，但青史留名，在为秦国的强大与统一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没有白起，只有秦国的雄起与崛起！

（一）白起其人

姓白名起白村人，

昭襄王时军事家。

秦军主将三十年，

攻下城郭七十座。

秦国统一贡献大，

受封秦王武安君。

功高震主受排挤，

得罪应侯范雎相。

接连贬官不得意，

贬为士卒归阴密。

去密道上至杜邮，

一剑自刎鹤西去。

四大名将撼战国，

杀人如麻刽子手。

放归降兵又是兵，

带回秦国恐成患。

挥刀斩首百了却，

人性缺乏杀戮多。

血流成河天国去，

人丁缺少母失儿。

长平之战留英名，

白起赵括垂青史。

一夜坑杀二十万，

嚎哭声里留骂名。

贬官赐死多遗憾，

功盖大秦长河里。

兔死狗烹古来训，

高官厚禄引力大。

功高不能覆盖主，

声震不能惊朝野。

先有白起后韩信，

天地不斩有帐篷。

事事艰难每行道，

唯有政治路险窄。

口是心非官僚多，

是是非非无辩解。

（二）首秀伊阙之战（前293年）

洛阳龙门古伊阙，

秦将白起首秀地。

虎视中原肥沃地，

打开通道好觊觎。

秦地之根在天水，

中原争霸始穆公。

一战成名大将军，

战国四大军事家。

继续商鞅变法策，

军功爵制用人才。

首秀担任左庶长，

帅兵攻打韩新城。

十万兵马战伊阙，

韩魏军强秦军弱。

良将遇见好时代，

穰侯荐起功劳大。

临危受命有白起，

收集情报找弱点。

分治逐击重策略，

绕道联军敌后方，

猝不及防击要害。

乘胜追击不懈怠，

顺势夺取五座城。

二十四万敌斩首，

杀死主将公孙喜。

劝降主公将不降，

一怒而起挥刀去。

伊阙激战胜韩魏，

首开战局扬军威。

一蹶不振魏与韩，

秦国东进无阻拦。

白起之名誉中原，

门户打开韩与魏。

东进击晋谋天下，

秦国统一迈步伐。

（三）鄢郢之战 （前279至278年）

春秋战国诸侯国，

秦国领地在天水。

发奋图强秦穆公，

中原称霸起雄心。

南方大楚诸侯国，

沃地千里好富庶。

建国初始定都鄢，

扩张地盘倚战争。

楚悼王时用吴起，

开始变法强国力。

楚威王时国兴盛，

西至巴蜀东吴越。

秦国张仪骗楚王，

六百里地给六里。

淮王恼怒攻秦国，

败了丹阳败蓝田。

怀王被骗去秦国，

客死咸阳国力衰。

昭襄对楚下战书，

楚襄王惧忙求和。

秦楚两王聚相会，

南阳宜城有邓州。

和议国事结姻亲，

相安无事民安生。

为报父亲客死仇，

楚欲起兵攻秦国。

秦人闻之心愤恨，

首先派兵来攻楚。

司马错取黔中郡，

楚王割地给上庸。

秦军白起大良造，

兵沿汉江夺重镇。

掠夺粮草补军需，

出其不意入楚境。

拆桥毁船自绝路，

决一死战表信心。

势如破竹沿汉水，

占罢襄阳战鄢城。

久攻不克楚都鄢，

遥远修渠淹城郭。

武安蛮河垒石坝，

修渠百里直达鄢。

开渠放水灌入城，

淹死军民数十万。

百里长渠因战事，

盈得鄢城成历史。

后人称呼白起渠，

灌溉良田幸福渠。

楚人鄢城为基地，

虎视宜昌再取郢。

终有国都郢地陷，

楚人迁都淮阳县。

白起攻楚战功大，

设为南郡成秦地。

白起封为武安君，

白渠起地武安镇。

一蹶不振大肥楚，

走向衰亡勿需时。

（四）华阳之战(公元前273年)

秦军南攻楚郢都，

建立南郡呈威强。

攻齐不济攻大梁，

魏献温地以求和。

魏赵朝南攻韩国，

一路孟攻至华阳。

韩搬救兵于秦国。

三帅救韩于寨村，

白起穰侯有胡阳。

日行百里急行军，

出其不意破魏赵。

斩首联军十五万，

俘虏赵将魏将逃。

赵国又派贾偃救，

再被击败俘两万。

两万俘虏命悲残，

沉入黄河喂鲤鱼。

秦军攻魏获卷县，

斩首敌军四万余。

曾经强国江河下，

割让南阳与秦和。

华阳之役战三晋，

延续商君变法威。

虎视眈眈肥中原，

不忘祖训伸手及。

（五）陉城之战（前264年）

昭襄舅父谓穰侯，

姐弟辅政配合好。

秦赵结盟相赵人，

国无战事秦赵和。

灵王饿死盟帮散，

秦人为相舅父上。

跨越魏韩攻齐国，

劳师远遁收获小。

魏人范雎魏齐害，

逃离魏国踏至秦。

远交近攻献好言，

封为客卿入政圈。

再次荣升万人上，

一朝为相握实权。

恩威并用亲韩魏，

威胁楚赵齐生惧。

齐惧主动依附秦，

秦军进攻魏与韩。

白起帅军攻陉城，

接连攻韩五城邑。

斩杀韩军五万人，

终夺韩国九城邑。

封锁太行拔野王，

上党与韩本土离。

守将冯亭只降赵，

导致秦赵长平战。

纸上谈兵有赵括，

乱箭穿心殒沙场。

长平之战弱赵国，

灭国进入倒计时。

（六）长平之战（前262至260年）

秦击魏国伐上党，

魏军打入城无人。

秦军猜疑不知故，

百万军民已降赵。

阏与之战赵奢名，

初上战场成良将。

秦赵交战赵初胜，

杀戮秦军五万人。

所有金银分将士，

添衣加汤抵御寒。

为国纳税铁面心，

赵胜门下杀九人。

秦军兵败胡阳归，

白起力保将下命。

廉颇帅军战长平，

以守为攻三防线。

久攻长平城不下，

范雎使计离间赵。

郑朱使赵携珠宝，

宦者令笑有缪贤。

胆小怯战人言危，

邯郸街头播是非。

廉颇回邯赵括代，

赵军由此走向衰。

赵奢之子谓赵括，

熟读兵书无实战。

初来乍到改方略，

改守为攻欲建功。

白起主将王贺副，

对外不宣赵不知。

退避三舍显胆怯，

白起战法计谋多。

切断中兵与供给，

秦军不攻赵自乱。

秦围赵军数十天，

军无供给粮草断。

帅军突围找出路，

万箭穿心括西去。

将军驾鹤士兵降，

一夜坑杀四十万。

长平之战盛转衰，

一蹶不振走下坡。

王陵王龁围邯郸，

两年有余不得解。

楚魏出使有赵胜，

劳苦搬来救命人。

三千门客无人用，

毛遂自荐有奇效。

楚魏出兵救邯郸，

一战解得邯郸围。

朝野庆贺笑声里，

二十七年秦一统。

2022年10月26日8时30分于广州天成

《西风烈》人物素描之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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