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无极”，来自东方的古老智慧，是无边无际、无差无别，是世界诞生前的原始状态。也是修行者在开始修行之前应进入的状态，在此之后，方是摆正身体、平衡双足，让思绪与呼吸平静、放松。这种状态也许是从东方视角体察欧洲现代艺术事件的一个极佳的心灵状态。19世纪到20世纪的意大利，经历了阵痛，充满了变革，也怀抱着希望。100多年之间，意大利的艺术风格充满变幻，在形式与观念、具象与抽象、色彩与线条、传统与创新之间上下求索，通过不断地自我否定、颠覆、毁灭、创造，与欧洲同时期的伟大艺术家合力描绘出一个五彩斑斓、百态众生的时代。</p> <p class="ql-block">展览汇集了梵高、莫迪里阿尼、毕加索、康定斯基、莫兰迪等欧洲现当代艺术发展的顶级艺术大师真迹作品，作品艺术风格跨越浪漫主义、印象派、抽象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空间主义、无形式艺术，呈现出一幅欧洲现当代艺术史波澜跌宕的浩瀚长卷。</p> <p class="ql-block">在人类文化史上，19-20世纪是一个不断变革、创新，毁灭与重生的时代。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在第二次工业革命和动荡的政治变革的双重冲击下，欧洲文化艺术大爆发，现代主义兴起，出现了各领风骚、大师辈出的艺术流派，西方绘画在形式与观念、具象与抽象、色彩与线条、传统与创新之间求索，完成了从古典艺术到现代前卫艺术的演变之路。</p> <p class="ql-block">展览的全部展品，均来自意大利国家现当代美术馆（GNAM）的珍藏。GNAM成立于1883年，坐落于罗马。它拥有全意大利19世纪至今最完整的本国和外国艺术藏品，亦是意大利众多博物馆中唯一一家完全致力于现当代艺术收藏与展览的国家级博物馆。</p> <p class="ql-block">意大利表现主义画派代表画家</p><p class="ql-block">之一莫迪利亚尼的《汉卡·扎布</p><p class="ql-block">罗夫斯卡肖像》。</p> <p class="ql-block">梵高、毕加索、基里科、莫兰迪……这些欧洲现当代艺术史上闪闪发光人物的作品聚集在同一场展览中，却都没有抢到“C位”。他们统统让位给了一个艺术圈外可能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的名字：莫迪利亚尼。莫迪利亚尼的一生可以用“潦倒”来形容。少年时期的他尽管疾病缠身，却认定要做个画家，并于1906年移居先锋派艺术家汇聚的巴黎，直到36岁去世。他与追随他殉情的妻子以及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一起被葬于巴黎拉雪兹公墓，人们在的墓碑上镌刻：莫迪利亚尼——不走运的画家，在荣耀即将降临之际，被死亡招去。</p> <p class="ql-block">《汉卡·扎布罗夫斯卡肖像》是莫迪利亚尼在1917年为波兰诗人兼艺术经纪人利奥波德·扎布罗夫斯基的妻子汉卡所绘制的肖像画，也是他唯一一幅包含两个签名的作品：左边写着画家自己的名字，右边则写着安娜（汉卡的昵称）。</p> <p class="ql-block">肖像充分体现了莫迪利亚尼成熟时期的艺术风格:拉长的柱状脖颈、狭长的三角形鼻、流畅的脸部线条、优雅的姿态、忧郁的眼神……这些都是他的标签。这位比毕加索小3岁的艺术家在那个艺术进行激进改革的时代，却以一种平和的姿态连接了传统与现代。他没有像立体派那样把人体完全分割与重组，只在略微夸张与变形的比例中，寻求一种对所画对象的情绪化理解与把握。这使得他的作品既现代又古典，既优雅又自由，明明只是简单的几笔，却让观众能体会画中人的心境。</p><p class="ql-block">如果再仔细一点，会发现画中的汉卡没有瞳孔，她的眼眶内漆黑一片，这是莫迪利亚尼最让观众感到震惊的一点：他完全打破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说法，那些没有瞳孔的眼睛却能够传递出画中人的内心情绪。莫迪利亚尼说过：“当我洞悉你的灵魂，我会画出你的眼睛”。他还说过“我所追求的既非现实，也非虚幻，而是潜意识，这一源自人类本能的秘密”。他笔下的人物，看到的是自己的内心世界。</p><p class="ql-block">他在画作里融合了塞尚的秩序与用色、野兽派的装饰性和平面化、非洲雕塑的简化和硬朗线条、立体主义侧面与正面的共存……他没有简单地照搬大师，而是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他的独特性格，是一种对于人类变化无常、美好甚至有时是力量、妖娆的喜好，和一种使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约束感相混合的结果。他的故事就是一个潦倒诗人的人生。虽然生活窘迫，他却在仰望星空。</p><p class="ql-block">莫迪利亚尼在世时在意大利无人知晓，直到1922年威尼斯双年展才首次展出了他的作品，此后他的名声在意大利越来越大。1959年7月12日，在莫迪利亚尼诞辰75周年的时候，意大利里窝那市在他出生的房子上镶了一块石板，上面写着挽歌似的文字: 天才和勇气伴随了他的一生，画家阿梅代奥·莫迪利亚尼。</p> <p class="ql-block">巴黎美好时代画派代表画家</p><p class="ql-block">之一博尔迪尼的《罗斯福·</p><p class="ql-block">吕塞侯爵夫人》</p> <p class="ql-block">意大利人乔瓦尼·博尔迪尼于1896年创作的《罗斯福·吕塞侯爵夫人》，这幅肖像画巧妙地将写实严谨的贵妇外貌与看似肆意涂抹的华丽抽象裙装相融合，侯爵夫人皮肤白皙，面容华贵，一头散落在身前的黑发与红白相间的长裙交织在一起，将有序和随性同时挥洒在画布上。博尔迪尼是当时活跃在巴黎的意大利艺术家，主要为上流社会创作肖像，尽管在当时的艺术圈名声显赫，但由于趣味保守、风格创造性不足，在现代艺术史上评价不高。</p> <p class="ql-block">凡·高于1890年在法国奥维尔小镇长眠，而彼时的时尚之都巴黎则正处于“美好时代”的黄金期。尽管此时的肖像画艺术因为摄影技术的普及而日渐衰败。但在巴黎长住的博尔迪尼，依旧凭借其洒脱率性的笔触和优雅迷人的人物造型，成为这一时期最受欢迎且最时尚的肖像画家。画作完成于1896年，此时的博尔迪尼已获得代表法国最高荣誉的骑士军团勋章，在巴黎上流社会备受热捧，从他率性且自信的用笔便可一窥画家此时所处的绝佳状态。</p> <p class="ql-block">如果说意大利是文艺复兴以来欧洲艺术的中心，那么在19世纪末，这一中心转移到了法国巴黎。尤其在一战爆发前夕，随着科技进步与经济腾飞，欧洲进入了一段繁荣发展的时期，这个时期被称为“美好时代”。此刻的巴黎，正纵情于这美好的时代。现代城市粉墨登场，洋溢着世俗氛围与生活乐趣。最先锋的艺术家、知识分子、音乐家也汇聚于此，彼时的巴黎，犹如一个城市文化沙龙。</p><p class="ql-block">此时，一场名为“印象主义”的绘画语言大革新也正从巴黎发起。印象派画家实现了绘画手法的根本变革，他们有意如摄影般直接捕捉现代生活、都市与自然风景的瞬间，采用粗犷快速的笔触“在户外”创作。颜色与光影在作品中跃居主角，不再是绘画技法的附属元素。欧洲其他国家的艺术家也视巴黎为向往之地，其中就包括意大利画家博尔迪尼。</p> <p class="ql-block">《安茹码头》郁特里罗 1925</p><p class="ql-block">巴黎画派中最著名的风景画画家莫里斯·郁特里罗创作于1925年的《安茹码头》。他活到72岁，画了一辈子巴黎的大街小巷。</p> <p class="ql-block">塞纳河在安茹码头拐了个大弯，郁特里罗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堤岸伴着河水呈弧形转弯，上一层的街道也是如此，一幢老式的楼房也跟着旋出了弧度，行人也加入到旋转的行列中，由远及近地走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岸边的一排高大树木，已经预感到春天的气息，枝条像渴求被拯救的双手，拼命探向天空，淡淡的蓝天，辽阔明澈。郁特里罗用色细腻丰富，同时加入了主观色彩的表达。</p> <p class="ql-block">《浴女》 海耶兹 1844</p><p class="ql-block">浪漫主义是19世纪二三十年代风靡全欧洲的艺术形式，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期兴起于法国的一个艺术流派。这一画派摆脱了当时学院派和古典主义的羁绊，偏重于发挥艺术家自己的想象和创造。浪漫主义艺术家以奔放的主观激情，按照理想面貌来表现生活，基本特征是艺术重心追求理想，创造奇幻型的形象，强调热烈的主观抒情色彩。在艺术表现上，浪漫主义常常运用绚丽的色彩、昂扬的节奏、夸张的语言和离奇的情节等构成强烈对比的奇幻色彩。</p> <p class="ql-block">弗朗西斯科·海耶兹是一位连接新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艺术家，认为两种艺术风格并行不悖。因此他的作品在主张理性平衡的同时，兼顾个性动感；在主张感性离愁的同时，兼顾严肃典雅。在这幅《浴女》中，这位来自威尼斯的画家描绘了一个裸女的形象，她在一片自然景象中孤独躺卧，弥漫着一片沉思冥想的哀伤，这是典型的浪漫主义气氛。海耶兹通过巧妙的优雅与现实主义手法，将古典主义的风格与形式表现为对美丽的凝视，裸女形象所特有的情欲与性感由此跃然纸上。</p> <p class="ql-block">《酒神与弥诺陶洛斯》毕加索</p><p class="ql-block">毕加索对希腊神话中的“牛头怪”弥诺陶洛斯是情有独钟。弥诺陶洛斯是一个著名的半人半牛怪物，名称来自“弥诺斯”(Minos) 和“牛”(Taurus) 的组合。在这幅创作于1933年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它侧卧着，手中举着酒杯。而和他共同举杯对，是酒神巴克斯。</p><p class="ql-block">巴勃罗·毕加索，西班牙画家、雕塑家，法国共产党党员。是现代艺术的创始人，立体主义的创始人，西方现代派绘画的主要代表。毕加索是当代西方最有创造性和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是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天才之一。</p> <p class="ql-block">《妹妹》普利尼奥·诺梅里尼</p><p class="ql-block">普利尼奥·诺梅里尼是意大利象征主义画派的代表。 象征主义艺术家认为，人类的感觉和情感是细致而复杂的，要把它们有条理地整理出来已经是很困难的了，因此要抓住刹那间最敏锐、最有刺激性的感觉加以表现，以象征感情与感觉的常态，可视的世界与不可视的世界、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无限世界与有限世界，这些都是彼此相互呼应和沟通着的。</p> <p class="ql-block">《被中断的游戏》切乔尼</p><p class="ql-block">意大利色块画派的代表性画家，擅长营造空间的阿德里亚诺·切乔尼在1868年创作的《被中断的游戏》中借一个失望的小男孩，凝固住了家庭生活的某一瞬间，画面中层层推进的房间结构。</p> <p class="ql-block">《园丁》 文森特·梵·高 1889</p><p class="ql-block">没有什么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文森特·梵高</p> <p class="ql-block">这是估值6亿元人民币的《园丁》，第一次来到中国。这副作品是梵·高艺术风格成熟时期的重要作品，也是意大利公共收藏中最重要的梵高作品之一。作品创作于1889年，当时梵高在精神病院疗养，画中人物是他在当地结识的农民朋友让·巴拉尔。这幅画保存完好，没有裂纹，仔细看，梵高的色彩涂得很厚，看似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的园丁，实则含着泪水，表情十分复杂，一如正处于精神不正常状态的梵·高。</p> <p class="ql-block">作为荷兰后印象派最重要的画家和表现主义画派的先驱，梵·高的艺术创作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他的不幸遭遇和悲惨结局也令这位后印象派巨匠名留艺术史的方式充满悲怆意味。在巴黎度过两年不尽如人意的时光后，梵·高于1888年追随阳光和色彩来到法国南部阿尔勒，但在圣诞节前夜，梵·高用刀割掉了自己的一个耳朵，后因为精神病频繁发作而住进了位于圣雷米的精神病院。</p><p class="ql-block">在精神病院期间，梵高画了很多圣雷米的田园风景画和人物画。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让画家沉静了下来，并且激发了他的想象能力，引爆了他的创作热情，《园丁》这幅画也就此而生。《园丁》是梵·高艺术风格成熟时期的作品，肖像画、人与自然的关系、色彩的使用，这几个梵·高创作中的关键元素都在这幅作品中得以充分体现。在创作出《园丁》后10个月，1890年7月27日，梵高用一把手枪朝自己的腹部开了一枪，两天后去世，天才艺术巨星就此陨落。</p><p class="ql-block">凡·高酷爱并收集了大量的日本浮世绘绘画，他把浮世绘艺术的平面绘图技法融入了个人的艺术创作中，画家受浮世绘影响的诸多元素均在《园丁》中有所体现。首先，他将其最具标志性的粗犷笔触以清晰大胆的黑色轮廓线勾勒出农民的肩部、领口和帽子的线条，并以高饱和度的红色、绿色和蓝色点缀其服饰图样及衣褶。此举直接将肖像从西方传统的三维立体改为具有东方语境的二维平面表现手法。若仔细观察，画中唯一的立体纵深感出自农民草帽下的阴影。</p><p class="ql-block">《园丁》中还出现了浮世绘艺术中因追求画面不完整性而裁切画作边缘的物体，以及没有地平线的拉高视角这两项重要特征。凡·高虽然沿用了自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将自然风景用于肖像画背景的构图，但并未将达·芬奇《蒙娜丽莎》式的传统地平线绘入画中，而是将水平视角拉高至仅露出背景大面积的草地和顶端被裁切的树木，所呈现的效果类似于我们今天的手机自拍。加之整幅肖像扑面而来的清新明快色调，浮世绘的痕迹已经明显渗透进了凡·高的个人风格中，形成了东西合璧的独特绘画语言。</p> <p class="ql-block">《桑托斯皮里托的渔民们》</p><p class="ql-block">乌巴尔多·奥皮是意大利“二十世纪运动”发起者之一，是后表现主义艺术家，注重对古典艺术的复兴。创作于1924年的《桑托斯皮里托的渔民们》，画面上一群健壮的渔民围住一名妇女，她高扬双臂，随着吉他的弹奏深情咏唱，画面热烈而肃穆。这位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画家努力回归秩序，回到传统的轨道上。</p><p class="ql-block">当时意大利的艺术环境出现了重新走向现实主义的趋势，艺术家们将目光投向14-15世纪的古典主义传统，倡导一种感知、诠释日常生活的方式，但与传统的现实主义不同，画家往往从生活细节中寻找神奇或非同一般的场景。奥皮笔下的渔民像被定格在了舞台上，时间停止了，从而传达出一种奇特、魔幻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浴火的风景》 勒内·马格里特</p><p class="ql-block">勒内·弗朗索瓦·吉兰·马格里特，比利时画家。超现实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创作于1928年的《浴火的风景》是很能体现马格里特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一幅画作。这幅画描摹了燃烧的“烈火”和青翠的“风景”两个意象，它们原本有着属于自己的天地，却被马格里特“诗意地”牵线搭桥组合在了一起，就像烈火在燃烧一幅风景画。</p><p class="ql-block">隐藏的真实和神秘的梦境相互交织，通过艺术把梦境重现出来，这是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的创作理念。正如莫兰迪所言：“任何东西比真实更超现实”。我们眼中的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我们人类感知到的世界而已。它是非理性的，它真实的面貌，也许永远比真实更超现实。</p> <p class="ql-block">《风景》《静物》 乔治·莫兰迪</p><p class="ql-block">出生于1890年的乔治·莫兰迪迷恋塞尚，从早期创作时的反复临仿到成熟期的另辟蹊径，为色彩与空间的表达拓宽了道路。莫兰迪画上的空间与众不同，他没有像毕加索那样解构画面，而是重新审视摆在面前的瓶瓶罐罐。他的画笔行走在二维与三维之间，兼具二维的单纯与三维的深邃，由此赋予它们平和的气息，宁静的力量。这样的空间安排与色彩气质，与文艺复兴早期大师乔托的壁画神似。莫兰迪的空间有意呈现出不确定性，留下了只属于他的美感烙印。</p> <p class="ql-block">莫兰迪是意大利著名的版画家、油画家，以静物画著称。莫兰迪选择简单的生活用具，像杯子、盘子、瓶子等作为自己的创作对象，以单纯、简洁的方式营造最和谐的气氛。平中见奇，以小见大。通过捕捉那些简单事物的精髓，使自己的作品流溢出一种单纯高雅、清新美妙。莫兰迪的一幅风景和一幅静物，显得那么安静柔和。这位一辈子在博洛尼亚小城过着僧侣般生活的画家，在每一种原色中掺入一定比例他色，反复调试，使画面呈现出一层中性的调子，这样的色彩效果给观看者的情绪带来微妙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莫兰迪色调比较喜欢使用一些高级灰调，且饱和度比较低，不指某个单独的颜色，因为它不是固定的某种色彩，更不是简单的白色、黑色、蓝色这样划分。莫兰迪色系的特点是：高级、优雅、宁静，它不会招摇，显得很安静和隐秘，有种神秘的气息，而且非常有美感，不想一些很亮或者很暗的颜色那样有很大的冲击，将颜色的纯度降低，画面感就会偏灰，但实际上依然很漂亮。莫兰迪色调非常有艺术价值，在很多领域里很流行，比如说在建筑行业里，很多人家里的装饰就喜欢用莫兰迪色，住在这样的空间里容易让人心神安宁，可以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也能温馨舒适。</p> <p class="ql-block">《单簧管、风扇和一串葡萄静物画》</p><p class="ql-block">乔治·布拉克 1911</p><p class="ql-block">乔治·布拉克与巴勃罗·毕加索在20世纪初所创立的立体主义运动，深深影响了后来美术史的发展，“立体主义”一名也由其作品而来。因天性安静，他的名声很大程度上被毕加索所掩盖了。《单簧管、风扇和一串葡萄静物画》创作于布拉克和毕加索最密切合作的阶段。布拉克的立体主义充满了对色彩的强烈感受，这是他最重要的分析立体主义和图像碎片化的作品之一。</p> <p class="ql-block">《速度线条》 贾科莫·巴拉 1913</p><p class="ql-block">未来主义大师贾科莫·巴拉将时间和运动引入绘画，表现了时间的现在和将来。从自然现象出发，巴拉表现的是那些年间他在笔记本上记下的内容，“一切都是抽象的，其等价物从原点到无穷无尽。” 《速度线条》揭示了一种空间与运动之间的身份，完全忽略视觉图像，专注于运动的心理维度。笔触与结构层次彻底改头换面，运动消融于无穷无尽的极限之中，展现出完美的张力。</p> <p class="ql-block">《成角的线条》康定斯基 1930</p><p class="ql-block">康定斯基《成角的线条》，这是抽象绘画之父康定斯基在1930年的作品。康定斯基认为画中的线条和色彩应该像音乐中的音符一样，不需要具象依托于某一个事物，也可以打动人。所以欣赏康定斯基的画作，不用纠结于具体的含义，只要识别与欣赏画中图形和色彩的规律与节奏就好了。画作上一根折叠的线条，划过大红的圆，构成点、线、面的联系，他致力于通过抽象形式引发直觉感受。至此，已经走入彻底看不懂的现当代艺术领域。</p><p class="ql-block">瓦西里·康定斯基是现代艺术的伟大人物之一，现代抽象艺术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奠基人。他在1911年所写的《论艺术的精神》、1912年的《关于形式问题》、1923年的《点、线到面》。1938年的《论具体艺术》等论文，都是抽象艺术的经典著作，是现代抽象艺术的启示录。</p> <p class="ql-block">“形而上画派”创始人基里科</p><p class="ql-block">基里科是一名超现实主义大师，也是“形而上画派”的创始人。他的作品旨在发掘主题中居于中心位置的神秘性，将想象和梦幻的形象，与日常生活事物，或古典传统融合在一起，使现实和虚幻揉而为一。</p><p class="ql-block">形而上画派，在1917年由基里科和卡拉发起成立。该画派深受叔本华和尼采哲学影响，并带有弗洛伊德思想的色彩，重视直觉、幻觉和潜意识的应用，力图揭示物质背后隐藏的精神因素，强调描绘物体的稳固性、无时间性和不朽性。该画派多以日常之物为描绘对象，但实际上是描绘被哲学的幻想所强化的形象，通过物体在“不真实”的背景上具有召唤力的并置，传达出一种神秘感 。</p><p class="ql-block">《令人不安的缪斯》，画中费拉拉埃斯特城堡所在的广场上，有两个人体模型：一个站立，头部为红色；一个坐姿，头部为黑色。画面中有一些彩色盒子和一张红色盾牌。背景天空为绿色，被地平线上的一盏灯照亮，地平线上矗立着一座带两个烟囱的建筑物。这些原本熟悉的意象经过基里科谜一般的幻想组合，被赋予了一种奇幻的陌生感。</p> <p class="ql-block">《赫克托告别安德洛玛刻》，1931年。画作描绘的是赫克托要率军出征特洛伊之战，他的妻子安德洛玛刻预感丈夫会战死，便劝丈夫不要出战。但赫克托作为王子理应为保卫特洛伊而战，画中是二人分别时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D662号事故》斯基法诺 1963</p><p class="ql-block">波普艺术，是一个探讨通俗文化与艺术之间关连的艺术运动。波普艺术试图推翻抽象表现艺术并转向符号，商标等具象的大众文化主题。波普艺术这个概念是1956年由英国艺术评论家罗伦斯·艾伟所提出。波普艺术同时也是一些讽刺市侩贪婪本性的延伸。1962年，斯基法诺参加了美国“新现实主义者”波普艺术展，与波普大师沃霍尔、罗伊利希滕斯坦等人同台竞技，获得了“意大利安迪·沃霍尔”之名。</p><p class="ql-block">《D662号事故》通过视觉放大和碎片化的方法进行某种照片处理，像一篇报道般用图像描绘了一个事故现场。画面上的文字没有给观者留下其它的想象空间，而图像也似乎不带任何情感，而是真实地呈现着现实的教训和残酷。</p> <p class="ql-block">空间与材料之艺术~封塔纳和布里</p><p class="ql-block">二战后的意大利艺术在卢齐欧·封塔纳和阿尔贝托·布里两位大师的时代达到巅峰。这两位伟大的艺术家就像意大利现代艺术的双子星，二者不断互相比照，如同彼此的镜子，从而将封塔纳对空间、布里对材料的关注推向极致的诗学表达，实现了意大利对20世纪艺术的最高贡献。</p><p class="ql-block">封塔纳匪夷所思的行为是在画纸或画布上穿孔、打洞，或割破，他声称这是在消解作品内外的边界，创造一种新的空间。布里则几十年如一日地寻找纸与画布以外的材料进行创作，他用打火机灼烧塑料布，向观众展示烧痕；他用刀割破麻袋片，再用针线缝合；他从建筑工地上找回废弃铁皮，固定在画框上，切割出一道“伤口”。布里认为只有这样的创作才能使材料成为艺术的主体，发出自身的声音，不再做艺术家的道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虽然封塔纳和布里分别以“空间”和“材料”著称，但是两人在各自的创作里都充分关注对方的概念，空间中有材料，材料中有空间，合力谱写出一曲空间和材料之歌。</p> <p class="ql-block">艺术是人类精神生活的外化印迹，是人类文明进程的最直接体现。19世纪中后期，第二次工业革命的蓬勃兴起带动了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社会思潮的重大变革，经济的全球化，导致西方社会的重大变化，人们的审美情趣向多元化发展。</p> <p class="ql-block">《通史纲要》马克斯·恩斯特 1953</p><p class="ql-block">超现实主义大师马克斯·恩斯特在作品《通史纲要》中，为我们提供了“显”与“隐”相互转化的另一种可能。这幅画的形象展示方式别出心裁：在红色系的色彩变化中，几乎伴随着每次目光的移动，形象连续不断地让位于非形象，实与虚不断交错。每一眼都能够激发新的想象，下一次观看又会被新的想象取代。</p><p class="ql-block">恩斯特并非以梦境创造形象，而是相反。形象是在画中通过运用复杂而无逻辑的联系而发展成型的。恩斯特自己也说，在他笔下的创作进程中，他只是一名看客。这是现代艺术中所追求的“无为而为”的进一步形态。</p> <p class="ql-block">在一个有着先进文化的国家里，现代艺术博物馆一定是知识普及体系和大众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p><p class="ql-block">——帕尔马·布卡雷利（意大利国家现当代美术馆1942-1975年间馆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