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 国破家不安</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话说1935年日寇大举蚕食中华大地,占据东三省,图谋华北五省自治以肢解中国。何应钦签署塘沽协定全国舆论大哗,掀起了抗日救亡的高潮,“停止内战,一致抗日” 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武汉、应城和黄冈等地学生也纷纷上街游行呼吁抗日救国一致对外并抨击政府不抵抗政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国破山河在,杏三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是军人但不能报效国家遭到排外编遣离开军队的。他恨当前报国无门,国家没有出路,民族没有出路,个人也没有出路 ,一阵阵心凉不禁思绪万千,他痛恨长官腐败不公正,鱼肉士兵自毁长城,泱泱大国如此以往,怎能不遭弹丸小日本侵略,面临民族危机,亡国危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省城边驻军是有机会看报纸的,他酷爱看报,从中学习以了解实事新闻和社会百科,这也是他关注红军的方寸之地,是他当兵获得地最大收获。感概家乡除布告可见外,新闻都是过时的听说,这就是城市与山沟沟的家的区别,最大的区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难怪出过山的人、城里的人知道地都多,见识都很广! 原来如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一次看见报纸,杏三惊讶除书外还有这样包纳万事的读物,领悟出了董先生所说的山外有山,山外还有各大城市的含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得到了读报的好处,他像海绵一样每天不停地吸取着水分,每天期盼着新报的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共匪三大流寇妄图串聚,穷途末路,徒借抗日之名向北逃窜扰民,民众不要受其鼓惑;共匪首何叔衡山穷水尽跳崖自毙,余党已做猢狲散;共匪25军在甘肃泾河被剿灭,军长吴焕先被击毙,余部首尾不能相顾,不久行将解决匪患”等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总是报道解决了匪患,总是有战役。红二十五军是不是董先生和廖师长的那支队伍呢?他们是红军,可不是共产共妻的共匪,说是转外线的,转到遥远西北去了、还走得那么远?大料柱模子(高个子)张体学在上头。兵法云:“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但愿他们是如此的巧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件事是他所系挂念的:一是红军;二是家乡的母亲。吉夫叔、夏家在武汉的人送来家书,催其“回家靓哈,母盼儿心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几次送来家书说明他们知道自己在哪里,“内九,外七,皇城四。” 他们怎么找到我的且不谈,青红帮确实有点板眼,夏家要找人确实也有这个能耐。说实话,当兵二年多我确实有点想家了,家书封封,国无前途更催思乡心切,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何况自己现在是当兵吃粮的营房破窝囊呢?他内心有一种呼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编遣外籍人?正好,回家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下定决心回家再说,“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披星戴月他揣着省吃俭用攒下的二十块光洋,船不坐了,车也不乘了,省吃俭用,翻山越岭徒步返乡回家了! 杏三像他父亲一样从不悭吝钱财,但省用一点是一点,留下的钱就多一点,到家多少多挣回点面子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秋风萧瑟,红叶伴旌旗,谁问大雁,何时飞回去?那个地方叫家乡,别来无恙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别来无恙?夏家苛刻要求,亲事难迎接,杏三逃避婚约和怕家庭为此有负担尴尬与窘迫的苦自己知道;外出不归找红军是真实目地也没有达到,多次陷入困境与无望,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好失败,一路走着想着多少有点惆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真是峰烟雪雨整二年一夜回到二年前! 又要面对尴尬窘迫了,摇头自叹,充满自责,国破家不安啦!有失男儿的责任与志向,杏三一路瞎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什么什么是正确的一面是杏三习惯口吻,有点先生讲课的语气,也是他经常以此思忖一件事的对与错的结论。虽然当兵粗犷了几年还是保持着文绉绉的性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父亲当年行伍归家,是不是同我一样的心境呢?他出山是正确的一面,他其实是在安慰着自己。想起父亲出山的原因与自己相近,更想念起母亲来,母亲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愰,一时不嫌步子迈地大,只恨时间走地太慢! 有诗云:</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想起来,不辞而别偷偷摸摸筹划好久多少伤了母亲的心,对不起老人家对自己的期盼,母亲最爱我了其实她晓得我的心思,我却舍弃了她,泼不该这样撒,也许有更好的方法是说服,我钻进了牛角尖,居然没有想到去说服老人家自己的想法就贸然离家。当然,果断出山想圆自己的抱负固然也是正确的一面,但对母亲没有尝试去说服一下,没有尽孝道和征得同意和知晓就断然离开了,多少有点冷酷和不近人情,那怕有爱是大爱无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没想到父子二人二个朝代出山各怀抱负和想法但殊途是同样的,乱世当了兵,身体不缺零部件算是幸运,且都当过兵,见过世面而返故乡,不是荣归故里倒也是掷地有声有点资格值得显摆一番的,是大山凹里为数不多见过平原和江湖的人见过城市的人,人生有了乡亲们没有的阅历。母亲历经丈夫和儿子二个至爱的亲人风险离别,心里肯定痛苦和烦恼,近来好不好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是个二杆子,对不起母亲大人和兄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是杏三准备好的道歉赔不是的台词。二年来,杏三学会了自嘲,懂得了自黑的效果,他还有观人的神情识角色和看人心的经验,这是当兵受揣磨过的经验,也是出山见过世面,社会上闯荡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认知。还是熟读《三国演义》、《西游记》和用心读报广学地实践与体会,他积垒了一定的社会经验了,有见识了,成熟了,有智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相信:人生可以随时开始,关键看你能否果断转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看开始你的决心下地大不大。这是董先生说的,他正是按先生教导这样去做的。他没有忘记董先生临别时送书的一番嘱咐,红布条要藏在心里。</span></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 家里的温馨</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回来了,穿地好刮气,好折模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乡亲们奔走相告,小小杏三也不是个人物怎么受乡亲靓眼关心?这有赖于廖家人缘和亲人的抬爱,其重要原因是他出走的突然和回来的突然,形象更突然以及八弟和九弟欢天喜地高兴三哥的回来,特别是老九泰元到处鼓捣。亲人们的使然也是父亲昔日抓一把炒豆、递烟杆给人抽一口和母亲送一块豆腐、渣饼什么的给予地回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激动着,含着泪水抚摸细儿端详不够,生怕哪里有个不是。二个哥哥激动着,大哥允志忙着张罗带肉腥味的腊肉皮饭菜拉扯弟儿到自己家用饭;嫁到周家大塆和肖家坳的姐儿闻讯也带着外甥回到娘家;二哥允年忙着炒着落生(花生)待客。此时此刻只有羡慕弟儿有出息、有面子和胆儿的份。不时来打话平伙的人也隔三岔五带点东西像逢了喜事一样到家里来探望,问这问那,稀奇询问见世面的他所说的经过和所见所闻。好不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也来了,在屋外路口站着和看着南来北往的人一拨拨。他没进屋,一杆长烟杆吞云吐雾抽了几个来回,笑眯眯地回应着经过的人打的招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胖了,脸不在瘦削而是圆滚起来,现在他是乡联保主任了,有了官差,也许是应酬多了的缘故。当官了仍习惯长褂一角扎在腰里,走路大步流星,个子虽不高,但礅实二眼炯炯有神,不失红帮大爷的神态和联保主任的派头。杏三听说他的到来,一阵欣喜赶忙出屋迎了上去,细润地问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细叔,您好!这二年我好想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拿烟杆亲热地打了一下杏三的屁股,笑眯眯地、略带一点责备口气封住了杏三的口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回了,你这后生! 没逢到我的面就跑了,叫我们“里外”着急,过去事不说哈! 过二天到我家来,我要听你的经历。如今你要安心听从“户族”的安排,不要再干“喝行儿”的事哈!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在家乡廖吉夫可是头面人物,不进屋就走,杏三好多话要说还没有来得及,见状急得直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细叔来了不进屋,就要走了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夏三姐听到呼唤出屋一靓,见是吉夫弟儿来了,急忙扬着手势隔着水塘招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啊哟喂!哎哟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路笑容满面小跑过来忙喊他进屋留饭,心存一片感激与荣光,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收住脚步,转身迎了上去回应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干卿嫂子您好哇!今个安坎儿(偏偏的意思)有事不用饭了,莫客气喂!侄儿有用器,有门儿是个鹏儿,辛苦辛苦! 他的婚事还不趁形势、热闹赶紧办了?赶紧办了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兄弟说的是个理儿,要得!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夏三姐频频点头称是,随着吉夫背影离去,脸上渐渐收住了笑容,家里办喜事困难又在眼前愰,幺儿出外二年,挨啖了二年,困难婚事确实再也不能拖了,娘家很烦这没底没落的亲事,再拖,确实是太对不起娘家人,更挺不起腰杆儿,道理太亏欠说不过去这是实情。</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span style="font-size:20px;">忠孝传家的廖家没有过不去的坎。</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三 不变的变化</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年多不在家,山是原来的山,屋还是原来的屋,柴跺还是垒在树杆周围原场儿,拉垮的还是拉拉垮垮一切因循守旧一成不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除形体有了变化,除了当乡里的官差以外,其它的也没变,还是经营着药铺,跑武汉做药材生意。一有空还是忙着到山里收药、挖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起玩大的孩子倒是有挺大的变化,声、形、神都不再是从前细儿时模样,有的成家立户有了伢,拖儿带妻的,这就是杏三眼前看到的家里最大变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然,杏三也变了,有了军人气质,有了风霜侵蚀、日晒夜露的烙印,尽管还是白模儿的像,但身强体壮了,笔直笔直的,成了人高马大洋尺一米七五的俊后生,像貌英武了,他该成家立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军后,杏三心怀鲲鹏之志,在军队里更名为鹏,意象豪迈,是要找到红军鲲鹏展翅高飞的意思。可叹如今的他,吉夫口中的这鹏儿盘涧,飞了一大圈又飞回到了原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那知道,吉夫叔除当乡政府联保主任外还兼任平湖军事运输代办所所长。其真实身份是一名老资格的中共地下党员 ,1927年大革命时期入的党,经历过4.12清党、宁汉分裂、麻城大屠杀等白色恐怖的考验;经历过南昌起义、黄麻大暴动等党内大事件。现在任中共平湖乡马头山支部军事部长,是冈、浠、罗、麻、英皖西地区为数不多的,保留有组织关系的早期共产党员。直接受皖西特委领导。他更不知道,马头山支部书记是族兄廖树槐,麾下有一个红军战斗小组和一个侦查小组,组长还是廖氏兄弟廖昆山,他们三人是党内同志,与杏三朝思梦想的皖西特委书记董先生、红28军政委高敬亭一直保持着紧密地双线联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目标与想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却浑然不觉。鹏儿此时还搞不清楚国、共二党复杂的党派渊源关系,更不清楚苏维埃暨共产党,共产党暨红军领导这种隶属关系,更不知道共产党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考查着自己。有诗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平时总在忙,难得能交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追寻都一样,相抉一起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四. 加入中国共产党</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中国封建制度下,结婚不能因家穷丢户族脸面是很有讲究的,特别是攀了高枝。杏三婚姻包袱一拖再拖,此刻再不能容缓了,幸亏二个哥哥明事理,表态很坚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论母亲的公田、山林,以及自己的私田任由母亲用度与典卖一定帮弟儿成婚,我们要对得起过世的父亲,决不丢户族脸面。结果公田三分、公林四十株、鱼塘一池加上带回的可怜的二十块大洋凑出了结婚费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特别是母亲夏家叔父这次通情达理,予于理解与支持,终于选定良辰吉日于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大喜成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洞房花烛,几次拖婚,终于娶回悬挂很久的名门望族姑娘为妻,婚事办的热闹、还算体面,二家户族脸面风光,几族乡亲高兴与热闹,结婚用度后家里反而还过得去,经济没有被喜事拖垮,这一切多亏了亲人们大力支持与抬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夏姑娘漂亮,举止优雅,人和夫君一样白净净地,搭儿乌黑,又和婆婆本就是亲戚,一家子人和睦上下有序,人见点头称赞不在话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此时身强力壮,不在是瘦弱的从前,种地效率明显提高了,他一边在联保主任廖吉夫手下当保小队付,帮助训练群众性壮丁,领有日记二升米伙食费用的实惠。一边生产务农,小公全农,小日子过得是井井有条,一时间乐不思蜀,忘了自己的理想,稀里糊涂地安居乐业了,再不谋划其他,一切任由吉夫安排。母亲和一家人看到他能安居乐业,不再撒泼,也喜笑颜开,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也称赞他守规矩,带丁军训有条理、章法一板一眼,是个带兵的样子,说话守信用,不缺古风侠义之气,杏三一切表现他都观察在眼里,记在心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后生有二把刷子,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心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们”该放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久,把杏三送到县里集训了二个月,杏三此时春风得意,好像自己有了用武之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结业回来,他本来是很轻松和惬意的,吉夫叔郑重找他谈了一次话,使他顿时醒悟回来,思考了好一阵子,慢慢地回过神来回到了初衷追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是这样说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相信小道理容易遮住视线,要从大道理着眼看问题。如今国共二党派正筹划合作抗日救国,你知道吧?青、红帮也要为国家效力,你难道不想像关羽和赵子龙一样为大汉效力?你要拜我为师,不要贪图过小日子,满足小道理和现状,男儿要有理想,跟着我加入红帮,今后日本人来了,好组织乡亲们抗日救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吉夫叔一番话抽醒了杏三,他顿时醒悟日寇已打到华北和华东,战事危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以及思考训练班讲形势时讲到攘外必须先安内的基本国策。抗日战争已打响,抗日是正确的一面,不当亡国奴,全民团结一致才能卫国保家是大事。但是抗日要参加什么帮派组织,国共合作抗日是什么组织派别关系他还不太明白,大道理小道理他也似懂非懂,是要弄懂的。但是他知道红帮是除暴安良、反清复明、义字当先的有本事的人参加的,不像会道门是乌烟瘴气,装神弄鬼。他相信吉夫叔的为人,跟他走不会有错的,至于帮派组织怎么样,没有经历过,但这不要紧,以后弄清楚也不迟吧,他便爽快的一口气答应了下来。行过仪式后改口称吉夫叔为“师傅”,开始参加红帮香会和义气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到三个月,县政府发现红帮势力发展太快、言语和行动有激进的趋势,怕坐大了不好控制,突然布告勒令取缔了。平湖香堂也不能再设了,散了不少会众,但吉夫和杏三等少数几个人在师傅带领下仍在暗地的活动并没有停止。特别是以帮会的名誉警告土豪劣绅和地痞流氓不要对“匪属”和老实人欺负得过分,做人做事要留后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乡亲间不是沾亲就是带故,行事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以及暗地抵抗捐、粮、税、役等不公平的事。廖吉夫此段时间公务忙了起来,呆在乡镇里公所里多,进山采药渐渐少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吉夫一直用心培养着杏三,点拨时局与形势,遇事帮杏三及时总结方法的正确性与错误的地方以及教授为人处事的策略与红帮礼仪的江湖规矩。不久又提升他当乡队付,掌管武装乡丁十余条枪。此时此刻的杏三背着大枪、肩扛着锄头、腰系飘带和脚裹绑腿半官半民好不威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好景不长,大水冲了龙王庙,山洪冲垮了义水桥。在摊派修复义水桥的过程中,杏三看不惯夏家恶霸鲁尼为人做事的作派,年轻气盛的他多摊了夏家责任和费用与其发生了冲突,一时乡绅与乡政府矛盾紧张僵持数日未有结果,闹得县府派人过问此事,最后主张按户摊牌钱物为好入了夏鲁尼的愿。杏三顶了牛坚持原来摊派钱财和材料,此时关键时刻联保主任廖吉夫则托病不出没有出面给予杏三支持,令杏三大伤脑筋。他认为师傅关键时刻不能坚持真理,坚持正确的一面以致他作为失败。更没想到的是,师傅不像往常那样及时开导、点拨是非,也不劝说与不评判,反而派树槐表兄劝其辞职以平事态僵局,这是最让他恼火与失望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第一次欲施展拳脚,想为国为贫民谋点福利受到挫折,这也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所崇拜与追随的人产生疑惑与不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没什么大不了的,辞职就辞职,自由自在种田过日子罢! 管他什么春夏与秋冬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暗自思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董先生如在会怎么看呢?我做的不对吗?做的不是正确的一面?军队里是恶官腐败当道,地方也是恶霸横行,没有一个地儿是讲理的公堂。吉夫是好人,但不能坚持真理与正确的一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是这样想的,从此对他们的态度由积极转为消沉了,再也不理会乡政府任何公干了,内心感叹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这鹏儿飞不起来哟!盘猴儿,苏维埃在就不会是这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没有了信心自暴自弃了,其实,他错怪了吉夫,这次他是真病了,多年二重身份奔波与压力,特别是政府上下应酬得事事小心与谨慎,生怕行为处置不当暴露身份。前段时间红军奔袭县城得手,他受到责备与怀疑。一支枪的问题又受到追查,这都是引发他头晕病症复发的原因。发时,眼带血斑,天晕地转,地崩山裂,但好了又像没有事一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个联保主任,原是夏家人担任的,国民党二十集团军司令廖磊巡查鄂东路过平湖军需交通代办站时,廖吉夫有幸被招见,见是同姓,长官聊了几句客套话、寻问了一下民风民情,并且聊到了移民的历史,问到了祖上源头来自何方,甚为高兴二家廖氏发源地竟同出自江西奉新。廖吉夫表现兴奋借机以同姓、同宗派房头的关系凯凯而谈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廖姓在这乡有万丁人口,家族兴旺发达,但受到夏家欺压很受委屈,很受委屈!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磊听罢转头命令王县长安排吉夫当乡联保主任兼站长以保障鄂、豫、皖要地军需的交通顺当与安全,还送了一匹红骡子给吉夫以示宠信。是廖姓占了夏家的位置,夺了夏家在当地的风光与彩头由此与夏鲁尼家接下了梁子,这是后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自在务农,庄稼长势极好,杏三已是农活好把式了。一愰二个月过去一切恢复了平静。家庭温馨,媳妇啥、母亲啥和杏三啥各尽努力,小日子过得充满阳光和滋润,摊派修桥的不愉快早已抛在脑后,杏三仿佛又进入赞平湖的意境。</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青山环叠叠,碧水带飘飘。</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花木争开放,平湖分外娇。</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平湖从来不平静。吉夫托树槐找到杏三约他小叙,他应邀前往树槐家。廖树槐是土知识分子,教书先生。其嫂夫人是大革命时期从安徽金寨落难逃过来被他收留下来后结为夫妻的。她也姓廖,也是个大脚,很精干。斯文的树槐身体一直不好,常抱中药罐子煎服,但说话是一板一眼的先生样,不缺坚定的结论性的语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你不要受到挫折就失去志气,当时情况下与夏鲁尼斗争是不能胜利的。搓反索(对着干)要看时机,尽管你是真理方面,但不是真理每次都能取得胜利,取得最终胜利有待将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说着说着边咳嗽边激动痛斥夏鲁尼为人霸道与狡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吉夫从外屋叼着烟杆走了进来,红光满面不觉得像是大病一场,他不紧不慢在鞋底磕灭了烟灰,一边注视着杏三的反应一边笑着接过话茬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你加入红帮只是一场笑话,那是个招牌,是对付外面的,红帮不是正当的组织,要去糟粕留精英,我们采取拉进来,打出去的办法考核你们。我们一直在关注你、培养你,同他们斗、搓反索,先要抗日救国,要抗日救国知道吗?你要取得同恶霸斗争的胜利有待将来,要重新加入正当、合法的组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话语间停留片刻时屋里安静异常,三个人眼光相对片刻间,突然,树槐和吉夫异口同声发出“你怕死吗?”的声音,声音在屋里产生共鸣声回荡。杏三吃惊地看着吉夫的脸,仿佛看到董先生的眼神和话语:“ 你怕死吗?” 再看看树槐表兄,看到了树槐深邃的眼睛依然注视着自己,沉着与冷静的面容如云里雾里的星星高悬。此刻有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威严,与平时随和且文静的他相差极远。杏三紧张了,问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什么合法组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树槐像上课一样,双手按着桌案慢慢站了起来,依旧望着杏三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咳嗽的发生,严肃地、一板一眼地坚定地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唯一合法组织就是中国共产党,也就是领导红军打天下建立苏维埃政府的共产党。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随着额头炸出了汗,然后是一阵轻松。心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哦! 原来他们是共产党呀!他们是共产党?被丑化的“共匪”是共产党的红军,而不是指共产、共妻的红军,是共产党的红军,他们竟然是共产党瞒着我,他们和红军是一家。我的个“大大”呀!明白了,搞了半天红军、共产党、苏维埃政府是一家,国民党政府和军队是另一家。明白了!顿时心中一阵大喜且激动不已,事情犹如一张纸被捅破豁然透彻起来。杏三急忙地答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愿意加入中国共产党! 我不怕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远处树林传来布谷鸟醒耳的叫声“不苦,不苦”。此刻三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互述以往各种事情的缘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旧军队里、在摊派修桥事件中,杏三早已看清、看透了国民党政府的黑暗,看清了走政府这条路线是彻底行不通的,加入中国共产党就是找到红军,红军的革命目地就是共产党的目标,就是苏维埃的目标。他清楚了,所以,急不可待地要求加入共产党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恶霸斗、与欺压百姓的、与董先生所讲的叛变中国革命的腐败政府作斗争。这正是他接受列宁小学启蒙的心愿,也是他多年的追寻。没想到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目标,达到了目地。谈笑间,笑他“千里走单骑不冤枉……”。不,是共产党、红军始终没有忘记像杏三这样志同道合的青年,相抉一起走革命的路!杏三此时此刻终于满足了多年的愿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几天后,杏三被引见给上级领导,八路军办事处动委会的指导员黎景同志和昆山大哥,分别谈了二次话后继马头山宣誓入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朝平二岸阔,归雁落阳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同年入党的还有惠安和汝怀等。兄弟相视一笑会意同心,暗自窃喜。更让他窃喜的是得到消息,董先生在武汉八路军办事处,今后也许会过来。此时,国共正开始联动合作抗日,但是,没暴露的共产党员身份并没有公开,仍处于地下状态,树槐、吉夫、昆山等同志一直有合法的职务、职业作掩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乘五马,贯双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烛灭对香消,刀枪对虎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8年7月杏三正式入党后,身份一样也处于地下工作状态。麻城、英📖、立煌是常去的地方,活动范围扩大了,从东到西,从鄂界到皖界,他更熟悉山沟里的疙疙瘩瘩、地形地貌和小路、同志们发现他特别能记事、记路、记地名,对他充满信任与放心。不久他又与在国民党张洽军队里做地下工作的廖化又有了交集(172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深深体会到了共产党的组织能力(他的组织关系时在皖西),以及保守党的组织纪律和保密党员的身份的重要性。以及党的指示、任务高于一切的深意。党组织能量巨大,纪律铁打不同于红帮流于人情,有着严格的组织要求和强大地约束力。廖树槐口中所说的“唯一合法组织中国共产党干的是国家、民族的大事,事业不同凡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上了革命道路的杏三,思想上有了巨大进步,他知道了未加入组织前,组织已内定培养他为武装支部委员。他由个人崇敬转变到有了革命的信仰与认识,懂得了共产党人的言行代表地是组织的行为而不是个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此以后,杏三不再孤单,不再迷茫,有了理想与目标明确。有了党的掌舵,他充满了革命的信心,他体会到: 党内同志亲如同兄弟与老百姓是一家人,组织做事纲举目张,为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很了不起。是一大批有道德和有革命抱负的好人。其品德深受人感染,就像董先生、廖师长一样,同他们一起革命,心里踏实,理想一定能实现。也一定会达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革命的火种已经复燃,抗日峰火已经燃烧,等待着他的是浴火重生和战斗的考验,不是去享福,更不是猎奇,而是接受共产党人高贵品质,接受党的领导,追求革命的事业。舍孝行忠吧与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为民族、国家的未来而奋斗。这对他来说莫过于是平生所愿,是一个有志男儿最应该去干的事业,那怕去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2px;"> 五 后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茫茫长夜,猎猎西风,薄刀峰啊,五更冬寒。曾经有人在风雪中跋涉;曾经有人野外忍饥受冻;曾经有人在弹雨中前行;曾经有人被子弹洞穿躯体;曾经有人垂危无医无药;曾经有人头颅挂在树上;曾经有人被烈焰灼烧着灵魂……”是他们拼命举起红旗高高飘扬,是他们为新中国建立前扑后继。</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等待杏三的今后再也不是家庭的温暖与安居乐业,而是风餐露宿和血与火的考验。敌人的清剿与搜捕,他数次生死存亡于一瞬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革命斗争十余年里,他和他的战友同甘共苦,斗争异常艰苦和危险,常常与敌人周旋一处、与惊险擦肩而过。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战友,正如他日后感慨回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敌人哪天不杀我们的人;敌人哪天不抓我们的人,我们的信条是</span><b style="font-size:20px;">人在枪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杏三时刻准备着按董先生教导与病逝先烈廖树槐临终所嘱托的那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天都在进行最后地决战 !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少年的杏三暨成年的廖鹏是一位有不平凡经历的共产党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夏家山事件后,他反蒋抗日,亲手书写对联和标语“王氏本无能,啸聚山林,风声鹤唳,日寇未来先丧胆;程度果合格,汝图富贵,怀安旦夕,人民虽死不关心” 由肖显扬、廖耀先二人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张贴,揭露了国民党军队破坏抗日统一战线、围剿五大队事件真像。同时他们俩也接受了革命的考验。其对联贴进敌鄂东行政公署内,令敌人恼怒。起到了警告了程汝怀、王啸风二头目嚣张地反共气焰,起到了吓阻敌人进一步加害我方人员的动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敢于亮剑、爱憎分明、惩治叛徒、威慑敌人和保护革命群众利益,使我党在群众心中威望更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师突围前,黄冈中心县委书记汪进先随部队行动,他受命留下参加冈、浠、罗、麻工委任宣传委员,坚持地方斗争。突围打响,敌人围剿,工委书记林光华牺牲,同为委员的魏浩变节叛变,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他临危受命接受指示,同打散归队的五团政治部付主任刘敏一起重组县委、任县委书记;重组罗麻县委任罗麻县委书记。及时度绝个别地方党员横向联系的慌乱行为,改为纵向联系的方式和方法,指示可借形势隐蔽只要不忘记斗争就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同刘敏、张玉阶、徐文初、肖显阳、朱某等七八个同志一起坚持武装斗争,分散与集中相结合,由肖显阳负责出面接触、联络我军被打散人员寻找县委。陆续收拢打不散的兵重组武装,成立了三个便衣队,由廖化、戴汝平、廖肇康等三十几位同志组成。积极开展游击斗争、并内线外线相结合,主动游击四方,联络四方党组织和干部,始终保持了党组织的作用与战斗力直至迎接刘邓大军的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解放后,战友梅白感慨回忆47年于罗田古羊寨与因腿伤坐抬杆的廖鹏会师的情景,留下手书中堂一幅:</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九四七年相逢罗田南山古羊寨</b><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执手相看际,原来是廖鹏,一年如此老,生死见精忠! (梅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span style="font-size:20px;">为掩护安排好有身孕待产的首长妻子并战友,一次联络,遭遇敌人得报突然搜捕被堵在他三姐家里来不及撤出,亲人一时慌乱,他沉着冷静嘱咐家人只要不上下张望就会没事,立马跳到火坑吊锅上梁,蹲藏在一挡尘的大簸箕上,紧握双枪,顶上了红火(子弹上堂)蓄势待发。他忍辱负重听见、看到了敌人的搜查、呵斥、逼问、打骂其三姐和姐夫,审问自己的下落,听见拷打其姐夫,敲断了姐夫腿骨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敌人搜捕失败后心有不甘,走时气急败坏架走姐夫,回头心仍不甘丢了一颗手榴炸屋,以壮声势。廖鹏就是如此胆大沉得住气,他常跟身边人说:人在关键时刻,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廖鹏,他经历过各种残酷斗争的考验,多次面对奸细告密与敌人搜捕巧识危险、沉着应对而转危为安。他自称闹革命要有一定地预见性,离不开革命群众的掩护,要有革命的统战关系,有了这三条就能化险为夷,立于不败之地。他除了胆识过人外,是一位坚定的、不屈不挠的、思想不左倾走极端的、善于结交四方人士、善于做统战工作、得到了革命群众和社会各界层进步人士拥护的,并且不丢失党的原则与立场的一个令敌人有所顾忌的、勇敢的、有智慧的革命战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出大山的人》上部初稿完,欲知廖鹏参加革命后的严酷革命斗争经历,有望下部。第五篇《打入敌人内部、交心建立统战关系》;第六篇《受命带枪弹一批归队、投身反蒋抗日》;第七篇《坚持大别山生死见精忠》和第八篇《胜利了,情怀民政服务军民》</span></p> <p class="ql-block">原创:晓地</p><p class="ql-block">编辑:晓地</p><p class="ql-block">音乐:美篇提供</p><p class="ql-block">图片:家藏、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