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那些事儿【一】

衣德152636695

文/衣德图片/部分网络配音/一支难忘的歌 光阴似箭，岁月沧桑。知青岁月离我们渐行渐远，转眼间五十年过去了。上山下乡经历的知青那些事儿，还记忆犹新。从当时满腔热血的学生，到已经退了休的老人，回味当年的锦瑟流年，就像发生在昨天。 今年是我们高中毕业五十周年和上山下乡五十周年纪念年。老了，再忆知青那些事儿，谨以此文献给那难忘的知青岁月。 如果有人愿意看，咱再接着写。写完知青那些事儿，再写知青的后时代，再写老年的知青，恐怕再往下就写不成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用采访。大家愿意看，咱就去动动笔呗。不愿意看了，咱再想想，怎么去写。老了，咱们高兴就行了，咱也不是专业的作家，写着玩呗。希望看官可别把我当做作家呀，咱真的没有那个水平。你看，知青那些事儿，这个题目写的多土呀！ 【一】下乡的第一天 一九七二年未我们高中毕业了。经过两个月的等待，一九七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我和我的十三名高中毕业同学来到了校门口，这一次不是来上学，而是去新的学校——农村广阔天地，一所新的学堂。将要继续的是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迎接一场新的考试。 没有鲜花和掌声，更没有欢送仪式。同学们来到了校门口，送行的是自己的老师、父兄还有部分同学。与早年下乡带着大红花轰轰烈烈，锣鼓喧天的欢送仪式相比，显得比较寒碜。 东北的二月，天寒地冻。虽说已经到了早春二月，天还特别冷，天上不时飘着雪花。春风刺骨，一辆四马拉着的大马车拉着我们十三名同学，踏上了上山下乡的征途。尽管下乡的农村离县城不远，但离开校门和父母告别、同亲爱的老师和同学告别的那一刻，真的有点恋恋不舍。毕竟是离开了家，将要迈出离开家人、学校、城市的第一步。 车上了路。那时的农村还很萧条，通往农村的是土路。路上有积雪，路两边没有几棵树。一眼望去，茫茫无际的荒原上还覆盖着厚厚的白雪，看不到一个人影。“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油然而生了一种苍凉感。 车压着雪地，吱吱做响。人在车上越坐越冷，脚冻得象猫咬。加上穿的单薄，潇潇的西北风和不时飘着的雪花，很快就打透了穿着的衣服。在马车上坐着，大家嚷嚷着：“太冷了”，冻得实在受不了。车老板提醒我们：“冷了就下车跑跑吧，跑一会就热了，免得冻坏了脚”。这是老乡送给的第一句关切的话，至今不敢忘。“吁” ，马车慢了下来，大家下了车，跟着马车跑。可跑也累呀，跑累了再上车。三十多里地的路程，正常两个多小时就能到，我们用了三个多小时，就这样跑跑癫癫地来到了吉林乾安的三竞集体户。 显然，当地的大队对下乡知青到来准备得不充分。当时的农民普遍认为：知青干不多少活，政策又要求知识青年同农民同工同酬。和农民争收成，这是当时农民的普遍想法。可当时是政治任务，不要也不行。因为有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那个时代，谁敢不听他老人家的话呀？ 庙还没有，却来了一帮和尚。下车了，生产队把我们安排在临时租用老乡的房子。三间房，对面屋，中间是伙房。女生住西屋，男生住东屋。十三个人住不算宽敞，但还能住得下。 还好，大队书记、副书记和生产队的政治队长当天接待了我们。介绍了生产队的状况：我们下乡的生产队是三竞大队最好的生产队。1972年社员收入10个工分2.1元，成手农民每天能挣10至12个工分。这在当时是农村收入比较好的了。也是全公社有名的富裕生产队和农业学大寨的标杆生产队。 生产队配备的班子也很有名气，政治队长高云宝大名鼎鼎，全县都有名。心里暗暗地想：跟着凤凰走是俊鸟，能去一个好的生产队锻炼，应该是下乡知青的福分。最起码不吃返销粮，吃喝不用愁，饭菜能吃饱。对集体户的未来也充满了期待。 听了介绍，同学们忐忑不安的心，多少安稳了一些。后来才知道：下乡前，当时县里的“五七办”有过调查，全县哪个乡、那个村的生产队好，就尽量安排知识青年去。大队也是如此，把知青安排到最好的生产队。算是对毛主席指示落实地得力吧，也是对知识青年的重视、关心和爱护。 到了晚上，可能是房子时间长了没人住的原因，房子特别冷。细一看，北墙已结了白霜。第一次离开家，屋子又冷，没有火炉。这一夜谁也没睡好觉，身体觉得凉凉的。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高兴、还是期待？是不甘，还是惆怅？是感动、还是激动？总之，是一种复杂的、说不清的心理。学生时代的理想泡沫就这样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扎根农村干革命，广阔天地练红心”新的信念。五味杂陈，兼而有之。 万事开头难，这上山下乡的第一天，总算过去了。留下一首小诗以记之。七律.下乡（新韵/十唐） 初春二月雪茫茫，地冻天寒小雪扬。打起行装听号令，离开父母奔山乡。 征程四马踏飞雪，驰骋三时路不长。步入山乡头一站，租房寒舍染白霜。 知青那些事儿【二】预告：第一天干农活 一九七二年高中毕业照 下乡时集体户照片 作者高中毕业下乡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