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螳螂,一种人们感兴趣程度至少与禅一样的南方昆虫。可为何他的声名却远不及后者?因为他总是悄无生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里的人们称他为“祷上帝”,学名螳螂,拉丁文名为“修女炮”。不论是科学的术语还是农民朴素的汇,都是把这种奇特的生物看成是一个传达神谕的女预言家,一个沉淀于神秘信仰的苦修女。古希腊人把这种昆虫称为“占卜者”“先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螳螂是直翅日食草昆虫中的一个例外,它们专吃活食。它是昆虫界和平居民的老虎,是埋伏着捕捉新鲜肉食的妖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它的形体矫健,上衣雅致,体色淡绿,薄翼修长。借助从前胸伸出的柔软脖颈,它的头可以转动,左右旋转,俯仰自如。他的腰肢异常地长而有力,其功用就是向前伸出狼夹子,不是坐等送死鬼,而是去捕捉猎物。腰椎内侧是有一个美丽的黑圆点,中心有白斑,圆点周围有几排一系珍珠点作为陪衬。他的大腿更加长,宛如扁平的纺锤,前半段内侧有两行尖利的齿刺。里面一行有12颗长短相间的齿刺,长的黑色,短的绿色。这种长短齿刺相间增加了啮合点,使力气更加锋利有效。外面的一行简单得多,只有四颗齿刺,两行齿刺末端有三颗最长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腿与大腿有关节相连,伸屈非常灵活,它也是把双排刃口钢锯,齿刺比大腿上的钢锯短些,但数量更多更密。末端有一硬钩,其间立可与最好的钢针相媲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螳螂在休息时,捕捉器折起来,举于胸前,一副在祈祷的昆虫的架势。一旦猎物突然出现,它就立刻收起他那副祈祷姿态。捕捉器的那三段长构件突地伸展出去,末端伸到最远处,抓住猎物后便收回来,把猎物送到两把钢锯之间。老虎钳宛若手臂内弯似的,夹紧猎物,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九月螳螂产卵的季节。螳螂囊刚造好的时候,出口处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东西,就像刷了层白油漆,这是由雌螳螂腹部最后一点干净、细腻的泡沫形成的。这层白漆很容易破碎,要等它脱落后才能看到出口的裂缝。在筑卵囊的时候,雌螳螂一次也没回头看过,却像个建筑大师一样,安排好每一层的育儿室,把孩子放进去,同时垒起保温性能绝佳的墙、留出大门,最后还要刷一层白漆,没要任何帮助就完成了这个完美的建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六月中旬,阳光明媚,螳螂卵通常的孵化时刻到了。首先在每个门口的鳞片下露出一个半透明的小块,后面有两个大黑点,那就是眼睛。新生的幼虫与其说像螳螂,不如说更像一条小船,缓缓滑动着向外钻。他有一个胖脑袋,身体黄中透红,嘴贴在胸前腿贴在腹部这是螳螂的初态幼虫。它在刚孵化时穿着比较圆润的外套,这样才能方便的钻出育儿室而不碰伤纤细的腰腿和触须。可是就在螳螂窝边,有一些家伙早已垂涎三尺,等不及美餐一顿了。穿着外套的幼虫一露头,立刻就被蚂蚁揪住,撕掉外衣咬成碎块。幸运的是,成功脱掉外套的小螳螂越来越多,它们只要逃过蚂蚁,多接触空气一会儿就能变得强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春天给我的土壤滋养着樱桃树,树下的草坪也会格外青翠,蝗虫咀嚼鲜美的草叶,螳螂在后大刀一挥,蚂蚁们分享完螳螂幼虫,转眼又进入母鸡的肚子,至于这些母鸡不久就会躺在餐盘子里被端上人们的餐桌。原来,螳螂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卵,只有很少一部分用来繁衍后代,其他都将进入大自然的食物链,为了开始而结束,为了新生而死亡。</p>